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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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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绿冷笑:“我既然出了宫,就没想再回去。”
  我不自主地发抖:“你疯了!你到底为了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呀。”应绿收回踏在我手上的脚,语气很是快意:“贡银一丢,你哥哥自然难逃罪责,如此边关自然不稳,那么褚国的邻国,自然就能趁机……”
  我听得阵阵发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应绿自顾自道:“反正岱国梁王也不是真心想给褚国朝贡,我劫了他的银子,也省得他麻烦。”
  我颤着喉头道:“你居然勾结了梁袖——你想造反?”
  应绿笑了两声,俯下身子钳住我的下巴,“哎,你这么个蠢女人,皇上到底喜欢你哪里呢?梁袖不过是个小国之主,这些年来受褚未两国挟制,我就算给他制造机会,他也不敢出兵。我为什么要勾结他?”
  我心坠冰窟:“未国……”
  应绿长身而起,倨傲道:“同是钓鱼,何不钓条大鱼?我父亲答应未国太子,只要将贡银运送路线透露给他,他便许我父亲一世用不尽的富贵,我已失宠,与其在朝中费心经营,何不一劳永逸?”
  所以,是应付话把应绿从冷宫救出,又与未国太子勾结,做出卖国求荣之事。未国太子的目的,不在贡银,是要动荡边关……
  司徒鄞在钓鱼,未太子何尝不是在钓鱼。
  我阵阵恶寒。早闻未国太子李弈城机谋深沉,应家父女竟与他勾结……
  应绿看着我的样子,嗤嗤轻笑:“他派来助我的秋娘还真是了不得,是不是把你们骗得团团转了?”
  秋娘,是未国太子的手下。
  我恨得想杀人,死死捏住拳头:“你不是爱他吗,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吗?对得起褚国吗?”
  “爱他?”应绿眼中迸出凶光:“我为什么要爱他?我恨他!我要报复他!我要他国破家亡,要他为曾经对我的践踏付出代价!我要他一无所有,要他跪下来求我,向我忏悔……”
  这个几近癫狂的女人大笑,笑得浑身颤抖。她的眼角笑出泪来,对我轻声补上一句:“我还要,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我闭上眼睛。
  所以宫中的那次遇袭,以及连歌对我的行刺,都是她安排的。早该想到,宫里宫外除了应绿——这个把司徒鄞爱到癫狂的女人之外,还有谁一心想要我的命?
  呵,从前只以为她蠢,未料到蠢人发起狠来,豁得出玉石俱焚。
  低估了她。
  “对了,”应绿愉快地问:“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贡银去哪儿了?”
  我心里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关心狗屁贡银的去向?不过人为刀俎,此时纵使不愿听对手卖弄聪明,怕也是不成。
  应绿的声音中尽是得意:“你们只费尽心思地去查什么招财赌坊,什么明月楼,却想不到银子自从劫下来,就哪也没去,一直,放在这里。”
  我顺着她的目光,在地窖的角落里,看见并排放着八口大铁箱,其上所封正是岱国的封条。
  金在土中。
  我一时啼笑皆非。
  “指引你们调查的线索,不过是我抛下的饵。明月楼那个地方,你们一旦进去,就都是瓮中之鳖,谁也别想逃了。只是可惜了胥大人那么个风流倜傥的人,也……”
  我一惊:“复尘怎么了?”
  “哟,妹妹这是心疼了?”
  应绿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一晃手,两只手各擒了一样东西,“不过你现在该担心的问题可不止一件,这两样,你要哪个呢?”
  她的左手拈着兵符,右手是一张揉皱了又被抚平的纸笺,即使距离太远,我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一霎那,我变成一条阳光下炙烤的鱼,一呼一吸间没了底气。
  “司徒鄞将兵符放在我身边三年,却为了你收了回去,可如今,它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应绿柔媚地看着我,“还有啊,知道你为什么没力气么?娴妃娘娘博学多知,可曾听过——摄、魂、香?”
  说罢,应绿飘然转身。
  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兵符、信笺、连同最后的一缕光明。
  ……
  昏昏沉沉,醒了又睡,不知过去多久,更不知什么时辰。
  再一次醒来时,我浑身冰冷,用尽力气摸索到靴边,弧起的触感给了我黑暗里最后一点希望。
  复尘给我的信号弹,没有被他们搜去。
  很好。我摇晃昏沉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只要能把信号发出去,总会有人发现这里,应绿的阴谋就会败露。彼时我虽不能活,也算为牧舟做了最后一件事。
  可若能不死,若能见他最后一面……
  不,不许贪求。
  我咬紧牙关,在黑暗中向木梯方向爬去,尽管每行一步都无比艰难,心中却是无惧。漫长如一世,终于摸到了梯顶的木板。
  偏在这时,头顶响起脚步声,我又惊又恨,想要退回已来不及!
  眼前突地暴出一片光亮,我反射性地闭眼,只听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咦?你个小娘子居然还想跑?”
  一只大手将我擒下地窖,甩手扔到地上,我顾不得疼痛,被搓着掌心的奸笑寒了心骨:“我家主子叫我好好招待你……小娘子,别怕!”
  那一瞬恐惧近死,我掐着手心,硬声喝斥:“你敢对我无礼!”
  “什么有理没理,让爷好好疼疼你才是正理!”
  不待说完,恶汉扑身便来。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心中一横,也不挣脱,只冷冷道:“你可知道我身中剧毒?”
  “怎么,想要解药?把爷伺侯舒服了……”
  我厉声打断他:“你可知毒分几种?你也知道你的主子恨透了我吧。是以她给我下的毒,是天下最烈之毒,你若轻范我,必会沾染上。你可要想清楚,为了一时痛快丢了命值不值得?”
  这番话说出来,用了我极大的力气。恶汉听了半信半疑,“不可能,若是如此,主人怎么会不告诉我?”
  我强作镇定,一字一歇却气势凛然:“说不定,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当惹你主子不高兴,你自己还不知觉!”
  壮汉仔细想了一想,突然奸恶地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被打得几近晕厥,暗恨自己运道不好!
  果然他道:“凭你这娘们胡说八道一番,就想蒙住我吗?告诉你,我对我家主子忠心耿耿,你以为三两句话就能挑拨?”说罢一手扯开衣襟,恶汉涎水滴出,眼露淫邪之光。
  行事至此,已是天要亡我,与其受人凌辱,不如趁其不备一头撞死!
  我打定这个主意,心念突转至那枚信号弹上,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我蓦然转换一副脸色,尽力对男人露齿一笑,“这位大哥,刚刚我不过是试一试你的忠心,果然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恶汉一时没能反应,我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强撑笑脸:“我这里有一样十分紧要的东西,想给你家主子,但必须完好交到她手上,中途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知大哥您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说着将信号弹拿出来,恶汉顿时瞪大眼睛。
  这枚信号弹,与一般跑江湖的所用不同,是用金箔包裹,其上装饰花纹,只消打开盖子,便有烟光直冲天际,但从外表看来却是一个信筒。
  当初复尘把此物交给我,我尚觉得华而不实,现在想来,他的思虑当真周全。
  “这是……”恶汉果真没认出来。
  “这是我藏起的很重要的一封密信,对你们全盘计划至关重要。”我柔弱地看着他,“开始我并不想拿出来,但如今我已身中剧毒,若能拿它换一条命也是划算,还请大哥帮忙。”
  “你说的可是真的?”恶汉看样子有些动心,又吃不准真假。
  “千真万确。大哥你想,我如今在你们手里,想跑也跑不了,若是骗你,你再回头算帐也不迟。只是机会稍纵即逝,大哥可不要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他转了圈眼睛,狠狠点头,从我手中夺过东西,顺手在我肩头摸了一把,涎笑着说:“小娘子可要等着我!”
  我忍住恶心,展颜一笑,“到时还请大哥别忘替我美言几句。”
  恶汉拾阶上了木梯,准备盖上木板时,我急忙补充:“这东西要紧得很,你千万千万不要偷看!”
  “嘭”地一声,地窖再度陷入黑暗。
  我闭上眼,心里暗数:
  一、
  二、
  三、
  四——
  一声尖啸划过天际。我勾起嘴角,不防胸中大痛,一口腥甜喷涌而出。
  破骂声愈来愈近,不消片刻,他就会返回找我算帐吧。
  心中凄叹一声,也罢,牧舟,我们就此别过。


第55章 碧落黄泉
  从未想到还能醒来; 更不奢望,一睁眼; 就看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脸。
  而那双眼,是我无比熟稔的深潭,看一眼便再难自拔。
  闭上眼,再睁开,那双眼还在面前。
  真实得不像是梦。
  熟悉的声音轻柔如风流过:“钟了。”
  我张了张嘴; 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看来老天对我不薄; 地狱里; 也有像牧舟这么好看的人。”
  “不许胡说。”司徒鄞的眼眸似要滴出水来; “你安全了,你回到我身边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不是做梦啊……”
  “当然不是; 你看; 我就在你身边; 真真切切地在你身边呢。”司徒鄞的每个字都在发颤,抬起我的手掌放在脸颊上。
  我想挤出一丝笑; 没有成功; 试着蜷动手指,也没有任何感觉。
  原来如此; 他们找到了我,却没有办法给我解毒。
  有牧舟陪在身边,竟也不觉得害怕,唯独不忍心他; “我能再见你一面,已经没有丝毫遗憾,你不要为我难过……”
  “你是我的人,就算到了地狱,阎王也不会收!”司徒鄞额角青筋毕现,却一声柔似一声,生怕惊了我。他握紧我的手,哽咽:“钟了,不许死,朕不准你死。”
  “你可知应绿造反的事么?她手中有兵符……”话还未完,我气息不稳,再也发不出声来。
  司徒鄞眉头拧紧,“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我已经让楚三派去找解药了,如果这天下还有谁能找到摄魂香的解药,就一定是楚三派!在那之前,你给我挺着!”
  他一遍遍呢喃我的名字,眼泪滑落下来。
  我无力地闭上眼。牧舟,不要哭,不要为我哭……
  *
  “再过一时半刻,小丫头自然会醒,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迷蒙中,听到不知是谁的声音。
  难道我的魂魄已经归入地府?四周为何这么黑……
  “你给我闭嘴。”
  “哟,差人办完事,就不是那副求人的嘴脸了。”
  “你……”
  “刚刚我进来不是看错了吧,你正准备割自己的手腕给她换血?还是你要殉情?”
  好吵。我头痛欲裂,极力掀开眼皮,花白的光打上眼帘,什么也看不清楚。
  “御医,快来看看!”
  一只手搭上我的手腕。我缓了一阵,眼前浮出影象,茫然顾望,牧舟便坐在床榻边,殷殷注视着我。稍远处站着一人——是三哥么?
  “回皇上,娘娘的毒已然解了,只是凤体十分虚弱,须得仔细调养。”
  远处闲立那人阴阳怪气道:“死不了就好,免得我们这群人都得跟着陪葬。”
  听这语调,确凿是三哥无疑了。我嗫嚅几下,声音虚涩:“有三哥终日数落我,我也舍不得去死。”
  司徒鄞皱眉:“刚醒过来,什么死不死的。既然人已无碍,你可以走了。”
  楚三派气得摇头,“真是过河拆桥!”
  瞥见三哥手臂上白晃晃的绷带,我心里着慌,无奈声音微弱,“三哥怎么受伤了?”
  这一急之下,不禁眼前发花,背后瞬生一层冷汗。
  不等司徒鄞发话,三哥抢身上前,半是不耐半是心疼,“小袓宗你可别操这份儿心了,我这伤口是为你求药,生生被那鬼谷老头儿讹去一海碗的血做药引……也是我自己活该,竟没能护住你!”
  司徒鄞一言不发,眼光与三哥一样骇人。
  我想问复尘和赵大哥他们的情况,眼下却委实无力,眼皮沉重地压下来,又睡了过去。
  有他二人在我身旁,这一觉无比踏实。醒来才知,自己已睡了整整五日。司徒鄞格外大度,容许三哥留下陪我,是以一睁眼,便见那张讨喜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秋水一溜烟地跑去通报皇上。三哥长出一口气,又假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轻不重地数落我许多话。大意无非是我没本事还自以为聪明,到处惹事终于吃了大亏。
  我被嚷得头疼,没力气顶嘴,倚着迢儿进了几匙米汤。三哥说完还不解气,又转到司徒鄞身上,说他薄情寡义,愚蠢至极。
  迢儿忙道:“三少爷,这可是在宫里,您快别说了。”
  我无力道:“别理他,哪日被剁了狗头才好呢。”
  说闹归说闹,我一心惦念明月楼之事,问询之下,从三哥口中得知了始末。
  当日,方唐与我前脚走出明月楼,随后楼中就乱了起来。复尘等本以为胜劵在握,哪曾想还有黄雀在后,被埋伏许久的另一群人团团包围。
  对方不但个个武功一流,而且招招致命,完全是奔着杀人灭口来的。
  三哥开始还欲保护秋娘,旋即发觉秋娘不但不似他想中那般柔弱,且武功不在他之下,是以急忙出去找我,才发现方唐倒在那里。
  “跟你出宫的那批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姓胥的小白脸得知你失踪,疯了一样找你,却一无所获。”
  我的心随着他的讲述忽缩忽放,这个楚三派,就爱夸大其词,当是茶馆说书呢。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三哥挑挑眉头,“记得为你算卦的老头儿吗?他是罔象道长的故友。当日你出宫,道长放心不下,便托了这位前辈暗中照应。那日你放出信号时,幸亏前辈就在附近寻你,才得以及时赶到,否则再晚几步,你就——”
  三哥见我脸色不善,嘻笑起来:“不过放心,三哥已替你出气了,谁敢欺负我家丫头,我定让他受尽折磨,求死都死不成!”
  我叹了口气,“师父又救我一命,这等恩德,我这辈子怕是还不起了。”
  三哥摆摆手,“他是你师父,你是他徒弟,计较这些做什么。好啦,眼下你已无碍,我就走了——这皇宫内苑,呆得我浑身不舒服。”
  “你去哪?”
  楚三派耸耸肩,“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楚三不是一贯如此吗?”
  避重就轻,没说实话。
  我不知怎样劝说,只好道:“有些人……注定与你不是一路的,能放下便放下。”
  三哥揉了揉鼻子,涩然一笑:“若是放不下呢?”问过旋身而出,转眼不见踪影。
  楚三派前脚刚走,司徒鄞便一阵风似的来了。本来我有一肚子话想说,及见他的面,只剩没出息地掉眼泪。
  司徒鄞脸色颇有憔悴,轻轻拥住我,柔声哄劝:“那日你都不曾哭,如今已经没事了,反倒哭鼻子了?”
  “牧舟,宫外一点也不好玩,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一出口,居然撒起娇来。
  “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靡靡低音深情眷切,字字入骨。
  只这一句,便抵得我所受之苦了。抬头瞧他的气色,同是气血不足的样子。“你辛苦多日,觉着身子怎样?”
  “我不能代你受苦,身子好坏全凭它吧。”司徒鄞眼底蕴着阴霾,轻吻我的额角,语声更加低沉:“千算万算,算漏了应绿。在我剐了她之前自己服毒,是便宜了她!至于未国太子——这笔帐我早晚同他清算!”
  已从迢儿口中得知,司徒鄞下旨诛了应家满门,又扯出几位和应付话来往密切的官员,即时问斩,雷厉手段震动朝野。
  我深知天子一怒非同小可,通敌叛国的罪状也无可辨驳,不过应绿虽罪有应得,但应家总有无辜之人,如此牵连……
  想开口求一求情,司徒鄞知道我的心思,叹道:“身子刚刚好了些,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只要给我好生养着,余事一概不许操心。”
  话音才落,迢儿进来禀告:“皇上,银筝公主在外求见,想探望小姐。”
  “不见。”司徒鄞利落的两个字,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我无奈他的脾气,“好歹来了,还是……”
  “皇兄真是的,有了爱妃就欺负妹妹!”一道轻脆的声音,银稳已走了进来。
  司徒鄞把脸一沉,“胆子越发大了,什么地方都敢擅闯。”
  此人发怒的时侯我都害怕,不想银筝把小脸一扬,反诘道:“我心中牵挂嫂子,过来探望,怎么就大胆了?皇兄只管疼爱皇嫂,也不体恤别人的心情!我去告诉姑母,叫她评评这个理!”
  我微笑:“既来了,就坐下好好喝茶,哪来这么些话?”
  司徒鄞懒得搭理银筝,帮我掖了掖背后的靠枕,余光漫然一扫:“这里哪有她坐的地方,说两句话便去吧。”
  银筝闻言嘟起小嘴,亦不敢当真放肆,说了几句闲话,瞄见皇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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