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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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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迢儿不放心我独自进去,我道这种事人多了反而不妥,让她们在原地等着。
  亭中冷香扑鼻,梅林开得盛壮,枝桠掩映不见人影。我顺着小路行了几步,没听见什么响动,疑惑他们是否已经回去了,前面突然传出男子的说话声。
  “乐不思蜀?我不太喜欢这个词,倒不如说是得陇望蜀……”
  “有胃口是好事,就怕你吃不下去……”
  离得太远,零星片语听不真切。我不自觉走近几步,话声戛然而止。
  却见一人背立前方树下,身上墨裘点衬梅花,分外显眼。
  李弈城?
  我之前一心担忧银筝,只身一个探入花林深处,此时始知后怕。犹豫着进退,不防冷风乍起,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糟了……
  “可是皇后?”低沉的声音再熟稔不过。
  我不可置信地绕到前去,果真看见想象中那张脸,摇头惊叹:“牧舟,怎么竟是你?!”
  司徒鄞看起来一派悠闲之姿,淡笑着抚上我的头发,“走得这么急,发饰也不及戴?”
  “听说银筝在这里与太子起了争执,所以赶过来看一看。”
  司徒鄞眉头轻动,“银筝?并没见她啊。”
  我迟疑地问:“你刚刚与太子在这里?”
  “是,无意碰见,闲谈了几句。”
  我来来回回打量他身上的墨裘,仍是不可思议,“你们都说了什么?”
  司徒鄞领会我的意思,自嘲勾唇,伸手去解貂裘。
  我连忙替他拢住,重新系好带子。“穿得这样单薄,还是先披着吧。”
  他目光闪动,拉过我双手。我往回缩,无奈他捉得紧。
  “不过是小事,已经上过药了,养几日便好了。”我低头道。
  “你不该逞强。”
  “彼此彼此。”我歪歪脑袋,“不过你那一箭,还真是不偏不倚。”
  司徒鄞不置可否,面上亦无表情。
  我看得出他有心事,多半与刚刚那场对话有关。只是左思右想仍不通,这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李弈城的斗蓬怎么跑到牧舟身上来了?
  司徒鄞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不便追问,并肩向园外走,他忽然问:“你觉得李弈城这个人怎么样?”
  我脱口道:“此人可恶。”
  司徒鄞当即笑了,“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平心而论,他确实算一号人物。”
  司徒鄞点头,“是。复尘那么厉害的人,在他嘴下也没占到丝毫便宜。”
  走出亭外,司徒鄞看了看跟着我的人,叮嘱一句:“好生送你们娘娘回去。”
  我下意识挽住他的手:“不同我一道回去么?”
  司徒鄞闻言便笑,抬手缠过我一缕发丝,挨近低道:“我还要想些事情,若你在跟前,便思考不得了……”
  身后的宫人窃窃,我嗔红了脸,想脱手就走,又舍不得,别开脸道:“……那,派几个人跟着你。”
  “好啊。”


第64章 君子意何
  第二日我早早起身梳洗; 随司徒鄞送岱王夫妇与未国太子离开。诸事停妥,才拨出时间问迢儿前宵的事。
  “查清楚了; 狗是阮美人的。据她说,昨日黄昏时不见了那狗,她只当是去哪里嬉耍,便没在意。”
  “没在意?!”我一拍桌案,“她倒是心宽; 我千叮万嘱有什么差错及时禀报; 她倒会替我省事情!”
  迢儿道:“我问阮美人了; 她说娘娘事忙; 以为这等小事不敢惊动娘娘。阮美人不大经事的样子,听我说完; 还战战兢兢地问会不会很严重。”
  我几乎被这位只长脸蛋不长脑子的阮氏气乐; 迢儿想起一事; 忙道:“哦; 早些时候小航子说有事回禀娘娘,也与昨晚的事有关。”
  “叫他进来回话。”
  小航子敛气进来; 禀道:“娘娘; 昨晚奴才奉命去处理疯狗,听带着的小太监说; 这狗疯得有些蹊跷,像是吃了什么不相合的东西。奴才便留了个心,将狗腹剖开了……”
  我脑中闪过血腥画面,略皱眉头:“可查出什么?”
  小航子道:“是。奴才发现狗腹中有未及消化的糕团; 糕团里有些细碎的磷石。”
  “什么?”
  小航子道:“回娘娘,就是火折子的原料,此物随着糕团消化,便会灼烧狗的肠胃,使之发狂,见人就咬。”
  我手掌紧扣茶杯,“你可确定?”
  小航子谨声道:“狗腹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奴才再三确认过,是磷石无疑。”
  迢儿听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件事居然是人为的?何人心肠如此歹毒……”
  我冷声道:“去查。”
  小航子未动,犹豫了一下,“回娘娘,奴才心知此事不妥,已经暗中查访过——据上官小主身边侍侯的小太监单成说,他昨个儿晚上曾看见明小主的丫环玉燕,抱着一只白狗匆忙进了殿室。”
  我心头突突跳动,迢儿恨恨道:“又是明贵人!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这么做是想——”
  我打断她:“如今只是单成一面之词,没有实证,不可轻言。”
  小航子头低垂一分,小心地接口:“奴才仔仔细细地问过单成,他是替上官小主饲养爱犬的,所以对此格外敏感,向奴才打了包票不会出错。”
  我看了小航子一眼,思索片刻,微微一笑:“你做得很好,此事先不要声张出去,下去吧。”
  小航子领命退下。迢儿急不可耐揪住我的袖子,“为什么不让声张,这件事摆明了是明贵人做的手脚!小姐想,若是岱后出什么差池,责任自然都在小姐身上,那明贵人分明怨恨小姐罚她禁足,又偏偏放着眼前上官氏的狗不用,舍近求远去弄来阮氏的狗,这样心思的人不清理,小姐难道准备盖庙念佛么?”
  我按着耳朵轻叹:“你的嘴是越发厉害了。”
  迢儿不肯让步:“总之这事儿不能作罢!您现在位处东宫,凡事不能太宽纵了!”
  我知迢儿疾恶如仇的性子,懒得浪费口齿解释,下了死令不许张扬。迢儿跟我这么久,见我认真如此,咕哝几声,万分不愿地出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宫中的是非如同野草,春风一渡,就横生多少叶蔓,不是怕斩之不尽,是怕拔出一颗草,带出另一颗珍苗……
  消停几日缓过乏来,这日宫中妃嫔来容宸宫请安。众人行过礼后,阮美人跪地请罪。
  她本是美人,花容惨淡的模样更惹人怜爱。我面色冷沉地看着她:“虽说岱后没有大碍,也未怪罪,但此事终究是你的差池。便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过。”
  阮美人垂泪叩首:“臣妾多谢娘娘。”
  侧眼见明贵人眼中光彩溢溢,我漫不经心捻着茶盖,“明贵人觉得,本宫的判罚有什么问题?”
  明贵人一愣,连忙敛色低首:“臣妾不敢,娘娘慧眼明察,自然是公允的。”
  “公允?”我皮笑肉不笑,“我倒不觉得自己公允,明贵人向来聪明,所以想问贵人,是否以为本宫糊涂,只晓得罚人禁足呢?”
  明贵人霍然变色,跪身连连道:“臣妾不敢。”
  我漠然收回视线。“后宫之中,聪明自然好,但重要的是安分守己。千万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无视宫规,胡作非为。”
  众人齐声答:“是。”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阮氏与赵氏,“行了,这儿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吧。”
  众人走后,我独将如素留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我细看她的面色,“不知姐姐感觉身子怎样?寿宴那日都未见姐姐出席,可要召太医好生诊看?”
  如素淡笑:“看什么,年年是这样,又难为你惦记着。那日我虽没去,却也听闻你一曲惊艳四座,自惜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我抵住额头,“什么好戏,你也来笑话我了!偏你不在,否则凭你的琴艺,也可以给我挡挡场面。”
  “原来我是挡箭牌,幸好没去。”如素呷了口茶,“不过你今日,唱的这出敲山震虎倒很精彩。”
  我道:“姐姐冰雪聪明,足不出门,单凭冷眼旁观便断得这样清楚。”
  “阮氏无辜,赵氏侍骄,你今日纵则纵矣,我是恐怕她听不进劝告,日后会惹出麻烦。”
  是啊,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此事若大张旗鼓查起来,光凭蓄意伤害岱后一条,明贵人这条小命就难保。赵大哥于我有恩,我不忍行事至此。
  这些话不好说,我索性与如素赖皮:“那就算我做了回恶人吧。我本不擅长这类琐事,冤了谁纵了谁,全算她们活该!”
  如素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呀……”
  她笑着,不防嗽出几声,一咳便止不住。我见她的情形,竟与司徒鄞发病的症状五分相似,心下大异,忙将人扶到榻上。
  歇了一气儿,如素喝下几口参茶,气息仍是虚弱,苦笑道:“这副身子不争气,不过玩笑几句,就这样了。”
  “姐姐……”
  镜葵担忧道:“娘娘身子弱,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如素雪白的脸上露出抱歉:“那我便不相扰了,妹妹毋须挂心。”
  我心中着实挂心,可再多的安慰对她的病情亦无裨益,只锁眉道:“姐姐保重身体,稍后我让太医好好去为你瞧瞧。”
  “多谢。”
  如素走后,我心里烦闷。迢儿知道我为如素的身子发愁,缓声劝我:“小姐不要过于忧心了。”
  我叹了口气,“生老病死本是常情,这我是看得开的,只是……为什么总有人要无故承受超过常人的病痛,你说,这是公平还是不公?”
  “小姐……想起皇上了。”
  我心尖一揪,顿了顿问:“皇上此刻在哪儿?”
  “这个时辰,应在上书房,自从寿宴之后,皇上的政务格外繁忙。要么……我让厨房准备些食膳,小姐中午给皇上送去?”
  “到底是议政之所,无诏还是不要过去了。”
  道理如此,心里却忍不住盘算,有几日没与他好好吃一顿饭了。
  不想晌午时小虫公公过来,进门便跪倒,声里带着哭腔:“娘娘,您快去上书房看看吧!”
  “这又怎么了?”我惊得扔下针线。
  “皇上今早下了朝之后把自个儿关进上书房,谁也不许进!不但早膳午膳没用,而且还在里面砸东西……”
  这孩子一面说一面哭:“陈公公看着不像,差我来请娘娘赶紧过去——娘娘也知皇上的龙体,这么生气怎么得了?”
  我听后不由分说往外走,没时间等着轿辇,几乎是跑着向上书房去。小虫忙不迭跟着,我声色如风地问:“可知为什么生气?”
  “这奴才们哪敢问呢——求娘娘快些吧,出什么差错,太后娘娘必定要摘了奴才们的脑袋!”
  同样脚底生风的迢儿啐了一口:“还怎么快!我们小姐要是会轻功,这会子飞檐走壁都用上了!”
  小虫哭丧着脸:“这个时候,姑娘就别消遣奴才了。”
  赶到上书房外,陈公公正在门口团团乱转,见我如见急急如律的太上老君,一双眼里放出光彩,只差跪下磕头。
  我看了眼紧闭的雕花大门,放轻声量问:“这是怎么了?”
  陈公公还未答,屋里霍然一阵瓷器碎裂声,隔着大门,都能觉到砸出的力道。门外立守的小太监随声颤抖,不知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在脖子上搁到明天。
  “皇后娘娘,您看这……”陈公公求救地望着我。
  “别慌,我去看看。”我命人都在外面等着,又让迢儿去御膳房备些莲子粥,自己上前推门。
  前脚迈进大殿,我迅速阖上门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狼籍。
  不仅有碎瓷,还有砚台笔架、手炉卷宗——总之扔得顺手的东西,地上一样不少。
  玉案中颀立之人转头,两道剑一样的寒光射来。
  看清是我,司徒鄞突起寸许的眉峰一点点松动,最终轻叹一声,放松下来的身子跟着晃了一晃。
  我向前走,他立即喝止:“别动。”停顿一下,扬声向外面,“小虫,进来收拾。”
  小虫应声而入,带着几个人麻利地将地面收拾干净。我思忖着司徒鄞往日生气也不是这个形景,不敢乱开玩笑,乖乖站在原地。
  待小虫要退时,东面而立的男人冷声道:“你够有本事的,遇事知道请救兵,还知请谁做救兵,如此能干,朕是不是该赏你些什么?”
  小虫扑通就跪下了,那闷重的声响,仿佛膝盖不是自己的。“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我暗下向小虫摇头,将他打发了出去,而后走至司徒鄞身边,方看清他一脸疲色。
  司徒鄞没有平日的风采,手指恹恹指向书案:“看看这个。”
  一封书函平摊其上。纸上暗纹不似褚国所用,我拾起细看,发现竟是未国的敕书。
  通篇读罢,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疑问在齿间流连良久,才艰难问出:“李弈城……他想求娶银筝公主?”
  司徒鄞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不是重点。”
  不错,联姻不是重点。李弈城信上说,他娶银筝,要求用于衡之地作为陪嫁。如此他愿与褚国签立盟约,十年之内不起战火。
  “言下之意,如果褚国不同意,他便要起兵?!”
  一股怒意在我胸间燃烧。他李弈城刚策划了贡银一事,刚丢了于衡之地,返过头就来求婚,不但要人要地、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愿立盟约?
  “如果应下,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受了这窝囊气!”
  司徒鄞目透血气,“如果不应,他攻打褚国便顺理成章。天下人议论起来,只会说未国有心修好,褚国却不愿化干戈为玉帛。边城将士如果得知,会以为我舍不得公主远嫁,却舍得他们拼命,即使你哥哥明白其中利蔽,怕也稳不住军心。”
  我偏过头,眼神放空地盯着光洁的地面,明白了他一个上午都在气些什么。
  银筝没有许亲,是天下皆知之事,前些日子她出席寿宴还活蹦乱跳的,亦无法托病搪塞——若论搅弄风云,李弈城不愧为个中好手,他把这一切都算准了……
  “他把一切都算准了,就等着看我进退两难。”司徒鄞苍白的唇噏嚅着,看着我,语声哑如碎瓷:“钟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65章 为谁风露
  【物是人非】
  司徒鄞的意思; 是要舍弃银筝。
  犹记银筝说过:这辈子虽然生在帝王家,有许多事身不由己; 但一定要嫁一个喜欢的人。
  音犹在耳,她的命运却已在不觉间被他人掌握。
  我心底一片黯然,试着劝说道:“以银筝的秉性,此事必定万万不肯,当日要她嫁给哥哥尚且不愿; 如今——”
  “若当日她嫁了钟辰; 便没有今日麻烦!”司徒鄞声中现出短促的阴冷; 闭眸顿了顿; 平复如常:“能拿下于衡,是因为有准备。虽然两军兵力相抗; 但若开战; 必然烽火连年; 这个仗不能打。”
  舍一人一地; 换十年太平。我明白天子权衡,司徒鄞在上书房一个上午; 但凡能想出别的办法; 也不至于如此大发雷霆。
  只是思及银筝,总觉可怜; 我还欲说些什么,司徒鄞忽道:“我饿了,你是不是备了吃的?”
  微哑的声线入耳落寞,见他如此; 我不忍争驰,勉强挤出一个笑:“备了些莲子粥,我叫人拿进来。”
  “这个时候吃莲子……也罢。”他垂下眼睫,侧脸峻峭恍如霜雕。
  盛了一碗粥,司徒鄞勉强吃了几口,便不再动了。他不愿再谈银筝,我识趣地出来,回了容宸宫。
  ……
  消息传出三日,迟迟没见银筝入宫哭闹。后来想想,怕是她也明白,这次和上回不同,以她一己之身,换得百姓十年太平安居,她的皇兄即使宠她,也不得不顾大局。
  这几日,我总是想起初入宫时,银筝来与我说笑解闷的日子,心中对她抱愧,几番想再向司徒鄞求求,然而自知没有两全之法,也张不开这个口。
  得一人庇护久了,总忘记人世无情。银筝嫁到未国去……会得一人庇护吗?
  我躲在暖阁里心绪不宁地绣荷包,冷不防指头刺痛,回过神,叹息着扔开荷包,吮掉指尖的血珠儿。
  “小姐,歇歇吧。”迢儿递上一杯茶。
  我去看那荷包,苦笑:“一针像样儿的都没绣出,哪里会累……”
  “小姐是心累。”迢儿叹气,“有些事情,犹其是皇家的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当初小姐入宫时,不也是这般么?”
  “银筝的性子与我不同……”
  秋水打帘子进来,我看她的神色,了然道:“是胥大人来了?”
  “是。”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
  起身至外殿,未等胥筠行礼,我先给他行了一个福礼。“钟了知道大人为何而来。钟了言微,劝不了皇上,自觉无颜面对大人与公主。”顿了顿,我还是把话说得明白,“联姻之事,我已无能为力。”
  胥筠脸色略显憔悴,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奔走,一开口,依旧是不激不厉的润玉之音:“微臣明白皇上与娘娘的苦心,微臣也明白国事为重,这些年皇上对胥家恩宠有加,臣实在不该再来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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