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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追妻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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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岐山下。”
  苏夭夭一颗心到底是沉沉坠下,望岐山下,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但又偏偏,是最合理的答案。她讨厌极了楚玉珩,却原来,楚玉珩句句是真。
  那……师兄喜欢她吗?她不敢问,也不再想问。
  陶令眼睁睁的瞧着苏夭夭没一丝精气神的垂着脑袋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十六叫到跟前,细细问她白日的情形。
  却不料,连带着十六都是踟蹰了一会儿方才勉强道:“方才小姐所说,确然是楚玉珩告知小姐。”
  陶令眼眸微眯:“可还有其他?”绝不可能仅是如此。倘或仅仅如此,夭夭必然不至于这样大的反应。
  十六愈发是难以张嘴了,但她惯常是服从命令的,紧抿的唇揪扯了会儿,便极难启齿道:“楚玉珩还说……说公子喜欢小姐,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小姐听了极是震惊,回来这一路上都精神恍惚不大对劲。临进门的时候还嘱咐我,日后决不允许楚玉珩靠近她。”
  十六说着自己都不确信的话,却是在感知到公子冰寒的气息后,陡地信了。原本,她照料了小姐十年,自是清楚公子对小姐不过是师兄妹之间的宠溺。然而入了王城,再一路到江南,公子看待小姐的眼光确然是有些微妙的变化。她还以为是诸事繁多所致,现下想来,这便是男子对待喜欢得女子的目光吧!
  她待在山上时日长久,不曾这般警觉,却是让楚玉珩首先看了个真切。
  十六静静站着,不知站了多久,仍听不到回音,方要说“公子早些歇息吧!”就突地听公子道:“今夜之后,若她悄悄走了,你不必跟着。”
  十六惊愕的抬起头:“小姐要走?”
  陶令眉目微垂,眼底似闪过巨大的哀伤,却只是冷冷道:“她本就要走,当初是,现在亦是。且她……至少还会来向我求证,已是足够了。”
  “可是公子……”
  “下去吧!”陶令挥挥手,心下的叹息已是轻微不入谁的耳,“夭夭,我必然是吓坏你了。”
  次日清晨。十六果然来报:“小姐昨夜走了。”顿了顿,又是不确信的补充,“公子当真不派人偷偷跟着吗?”小姐涉世未深,虽是剑法超群,但有过被人劫走的经历,总归是不大让人放心。
  “不必!”陶令一双眸子沉了沉,“这次,许她绝对的自由。”
  “可是小姐独身一人,若真的出了意外,公子您……”岂不心疼?
  十六一直山上,从前公子仅仅将小姐看做师妹时,已是放在掌心疼爱,那般宠溺正经是绝无仅有。这时公子对小姐生了别的心思,更是容不得小姐出任何差错才对。
  “她有自保的能力。”陶令目光望向别处,嗓音尤是清冷。
  十六默了默,到底是不再多说。小姐出走,公子定然比她难过,她再多说也是无用。
  “王城可有新的消息传来?”陶令看向她。
  十六立时收了方才的不安,恭谨应声:“回禀公子,确有消息。飞鸽传信,新一批的杀手正在路上,且言,这次不同以往,要我们小心行事。”
  “嗯。”陶令轻轻应了声,似并不曾放在心上。
  “夏公子的禁闭已然解除,只是夙夜楼已封,他最近似也安分了不少。”
  “夏王爷身在高位,行事谨慎,自会看着夏泽之,不让他乱来。”陶令清冷道,转而又问,“可还有别的?”
  十六眸色微变,停顿了一瞬才道:“大王子也命人送了信。”说罢,便要将手上的信呈给陶令。
  陶令没心情翻看,只冷冷道:“你且说,信里说了什么?”
  十六这才收回手:“大王子请您出手,杀了楚瑾。”
  陶令听罢,停顿了片刻,方才冷笑:“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的贪心。”
  “你就这样回,”陶令眼眸微抬,睨了那信件一眼,不疾不徐道,“我应允他,但请他先自己想清楚,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换?若是想不到,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依照楚瑾的性情,谋朝篡位的事他自己做得,弑兄夺嫂的事他也做得。但若是自己的儿子生了这般心思,父子间微弱的情分,顷刻荡然无存。
  “是!”
  “还有!”陶令说着,眼底暗涌翻滚,却是陡地生了肃杀之气,“将楚玉珩捆来。”
  “是!”十六果断应声,声音里都有些愤懑之意。她一早便同小姐一般,极是不喜欢这个假面书生,但公子更早时候便叮嘱过,不可伤了他,她只得作罢。
  这时得了命令,没多久就将被五花大绑的楚玉珩丢到了公子眼前。
  “你要做什么?”楚玉珩踉跄着站起身,厉声发问,他素未这般狼狈过,哪有半分书生儒雅温和的模样?
  陶令瞧见他来了,不知为何突然就生了别的兴致。他把玩着手上的玉萧,一下一下没甚节奏的敲打着掌心,凝着他颇是气定神闲道:“楚玉珩,你应当知道,我修习的剑法走得就是快招,我惯常不喜欢折磨人,觉得那些手法颇是下作,存粹是浪费时间。我还曾教导夭夭,恶人死于话多。”
  “可是今日,我若是不让你受些苦,便是咽不下我这口气!”说到最后,陶令的脸色已是冰寒入骨,看得楚玉珩都是一颤,然他并非轻易示弱的性子,当下便是逞强道,“陶令,你胆敢动我?”
  陶令如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像瞧一个疯子似的冷眼瞧着他:“下药这种事,你用得太过利落。这便也罢了,你竟还有胆量同她多嘴,说我对她是男女之情。”
  “楚玉珩,你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楚玉珩明显是一慌,急急辩解道:“这怎么能是多嘴呢!”
  “陶令,明明是我帮了你,否则,你以为以苏夭夭的性子,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对她的心意?再者,你早晚都要让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我不过让着日子提早了些而已。”他竭力辩白着,但瞧着陶令那般脸色,也不知要如何对他。
  “楚玉珩!”陶令猛地欺身上前,手指钳住他的脖颈,眼见得他的脸色青白,就要断了呼吸,“我容忍你一次,两次,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楚玉珩拼命张着嘴,偏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及至陶令将他甩到一旁,他咳喘了许久,方才鼓足了底气嗓音沙哑道:“你当然不会,这是你欠我的。”
  陶令周身的杀伐戾气果然是收敛了些,却也不过一瞬而已,下一刻便是冲身后的十六道:“将他丢到冰窖,待他开口求饶了,再将他放出来。”
  “是!”十六应声,便将不停挣扎的楚玉珩拎走了。
  陶令瞧着地上残余的血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下郁结这才算稍稍舒缓一些。原本,他还打算将最擅长刑讯逼供的衙役请来,好好侍候侍候楚玉珩。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皮肉之苦是他们都不怕的东西。
  但楚玉珩惯以书生自居,除却弯了腰板和楚瑾站到一起,最是有书生的那份傲气。
  那他便折了他的傲气。


第18章 
  楚玉珩在暗处天日的冰窖呆了三日。
  然他却不知,仅仅三日而已。
  这里没有光打进来,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声音都分辨不出。看见一道白影出现在眼前时,他还以为是索命的白无常。那一瞬,他是没有惊慌的反倒松了口气,活着太累,死了就能够去见母亲,也好。
  然而等他瞧清了那张脸,那冰霜一样的面容,眼底方才升起浓烈的恨意。然他自以为被困了七八日之久,这里又是极寒,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又如何有力气站起身。
  陶令大步向他走来,身后自有人搬了椅子,他悠悠然坐下,凝着楚玉珩仍是满眼坚决,终是有了一丝赞赏:“当年楚泓没有选中你做太子,果然是他失策。”
  楚玉珩坐在地上靠着墙,偏还是不屑地瞪着他:“父王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父王?”陶令轻笑,“他可有多看过你一眼?可有对你母亲有一丝怜悯?可有在你被别的王子欺负时为你做过一次主?”
  “楚玉珩,他不是你的父王。他是你的王上。”
  父王,王上。一个是父,一个是君。
  楚玉珩本是怒目圆睁,这时却是陡地没了一丝生机。伤人戳软肋,打蛇打七寸,陶令用得极好。
  楚玉珩垂着头,失魂落魄着蹦不出半个字。
  “说来,”陶令微微侧着身子,低沉的嗓音略有些慵懒,“楚泓确然是还不如你。他当初被这般困着,不过一日便服了软。可惜,还是逃不过一个死。”
  楚玉珩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陶令,你果真就是个魔鬼,魔鬼!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他反复强调着,“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救命之恩?
  楚玉珩确曾在幼时无意间救过他一命,所以后来楚泓的子嗣被杀尽,他还是冒着被楚瑾杀死的风险救了楚玉珩。为此,他被人用蛇鞭抽了一百下,白骨显露在外,若非他还有些运气,被扔到了望岐山,被望岐山原来的主人所救,他的性命早就还给了他。
  然往昔之事全没提及的必要,他只凝着他问道:“你猜,楚泓临死前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微微扬唇,眼角上挑都是笑意。
  楚玉珩五指张开,紧紧扣着地面,一寸寸收紧。陶令的姿态却是愈发悠然:“他说,求我杀了他。”
  “不可能!”楚玉珩厉声反驳,“父王一世英名,在王位上做了二十三年,怎会一心求死?”
  陶令轻哼:“那你倒是说说,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一心求死?有什么事比死还要痛苦?”
  楚玉珩果然僵住,有关父王的秘闻他知晓一些,但素未放在心上。此时陶令提及,倒像是确有其事了。
  “他也在这样的地方被困了一日。而后一睁眼就瞧见心爱的女人另有所属,而那人,正是夺走他王位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楚玉珩颤抖着逞强道,“父王绝不会因此就想不开,人只要活着,就有可能。”
  “活着?”陶立功冷眼瞧着他,“江山易主,子嗣几乎被杀尽,心爱的女人又在别人怀里欢笑,他若是还有力气活着,这天下也不会换了主人。”
  “楚玉珩,”陶令瞧着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散尽,方才缓慢的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幽幽道,“你还是不懂,多得是比死亡令人痛苦的事。”
  关门前,陶令站在远处,落于楚玉珩眼中像极了画册中白无常索命的身影。
  他道:“我不会杀你,但你可曾想过,你这般活着,太痛苦了。”
  楚玉珩听着,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眼见着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弭了干净。他用最后的理智和清醒告诉自己:“报复!这绝对是报复!我让苏夭夭杀了你,我要诛心,你现在便要来诛我的心,我不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不信!”
  然而,他如此抓狂暴躁的声音,却是越是说到最后越是不确信。末了,便是伸出双手紧扣着脖颈,恨不得窒息了才算痛快。可他偏生还进存着那一丝的求生意念,如此反复,竟是生死不能。
  陶令离开冰窖,走进光明的地方,方才对身后的十六冷声吩咐道:“等他求饶,便放他出来。”
  “是!”十六应了声,终是多嘴问了一句,“若是他一直不肯……”
  “那便看着他死去!”陶令说着,声线里没有一丝温情。
  十六明显是一惊,公子的手段她一惯是清楚的,但这般折磨人却是从未有过,但也不过愣了片刻,便是利落应下。
  说到底,是小姐与别个不同。楚玉珩好死不死偏要碰公子的底线。
  然而于陶令而言,他不过是要碾碎楚玉珩的意志罢了,他的性命,于他而言一文不值。
  及至都进前厅时,陶令忽的顿住步子,整个人回转身看着十六:“那日我叮嘱你的事,可办妥了?”
  十六微微垂着头:“已经办妥了。”
  “嗯。”陶令应了,方又转身独身进了前厅。
  十六站在厅外,想着小姐离开那日,公子嘱咐她:“将黎先生接回来吧!”
  她着实愣了愣,公子便是继续道:“夭夭大概会一路向南,算好日程,将黎先生送到她可能会经过的地方,再散些消息出去,方便她找到。”
  十六默然感叹着,公子到底还是不放心。
  另一端。苏夭夭自那夜逃离后,果真如陶令所料,一路向南。自觉走得足够远了,气候也算温润,方才找了个客栈住下。
  她缩进软软暖暖的锦被里,觉得很是适意,只是这一睡,再醒来时又是次日正午了。她洗漱过后,便准备到街上晃悠两圈,看看这个镇子可否适合她住上一段时日?
  然而下楼梯的时候遇见一个小姑娘,她瞧得极是眼熟,偏是蹙着眉怎么都想不起来。及至走到大堂,瞧见正与掌柜的交谈的女子,立时明白了缘何那般眼熟。
  那小姑娘可不就是夙夜楼的丫头嘛!
  此般情景虽算不上是他乡遇故知,但瞧见熟人总是愉悦的,她在一旁等着掌柜的与那女子交谈完,方才走上前:“杨姑娘。”
  被叫的人转过身亦是怔了怔:“苏小姐?”
  苏夭夭立时就笑了:“你不是在王城吗?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掌柜的颇有眼力见的退身几步,杨姑娘索性带她上楼,走进一间客房,方才邀了她坐下缓缓道:“你和公子走后,夙夜楼被封,楼里的姑娘们也都散了。我手里攒了些钱,便想着回老家做个营生。”
  “姑娘的老家是姜德镇?”苏夭夭说着,眸子里仍是星光闪闪。
  杨姑娘原本性子冷清,但碍不住苏夭夭这般明媚的眼光,到底是露了些笑意,徐徐解释:“不是,我老家在江南,但是家里已经没人了,所以就多走了一段路,不巧碰见小姐。”
  “你别叫我小姐了。”苏夭夭欢喜的厉害,“你叫我夭夭就好,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罢,又是屏了气息,稍稍有些尴尬。原来都在夙夜楼,她竟不知人家的名字,委实是丢人。
  杨姑娘倒是不以为意的看着她:“我叫杨婉婷,你叫我婉婷就好。”
  “嗯嗯。”苏夭夭重重的点头,心下虽是知道杨姑娘应该是略摸年长她几岁,她应当叫她姐姐才对,但她这般说,她应下便是。“我方才见你同掌柜的说话……”苏夭夭随口问。
  “我来了几日,思前想后,大约开客栈还算稳妥些。”吃住都有了保障,如不遇上较大的祸事,当可一世无忧。
  杨婉婷沉静开口:“我预备将这个客栈盘下来。”
  “掌柜的肯卖?”苏夭夭单手托了脑袋,“我看这个客栈经营的还算是不错,掌柜的怎么肯卖呢?你出了大价钱?”
  杨婉婷瞧着她眼里的星光,却是知晓她并无一丝贪心,只不过随口道来的趣话。她便也坦诚道:“我在夙夜楼多年,也攒了些钱。你呢?这是准备去哪?”
  “嗯……”苏夭夭沉吟了片刻,忽然有了新的主意,遂一双眼滚圆滚圆巴巴的看着她,“婉婷,你既然要做老板娘了,收留我在你手下做个杂役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干活,不偷懒。”
  “杂役?”杨婉婷正经是惊了惊,微微垂眸瞧了眼她白嫩的手指,“你要洗衣洗碗擦桌子扫地?”
  “对啊!”苏夭夭垂垂下巴,转而又颇是纠结,“其他的,我真不知我还会些什么。”这些都是力气活,且都是在后院或是人少时做的,正合适她。
  杨婉婷倒吸了口冷气,一时拎不清眼下的情形。陶公子具体什么样的身份她并不知晓,但知晓陶公子与那位世子爷是有些关系在的,不然也不会在一夕间夙夜楼就换了主人,而苏夭夭作为陶令身边最亲近的人,这时独身一人出现在姜德镇,她不知其中原委,不知如何问,为了自个的性命偏又不得不问。
  陶公子那张脸,入了脑海便让人不自觉生了惧意。
  杨婉婷谨慎措了辞方才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添个人。只是,陶公子那边……”
  “婉婷!”苏夭夭身子猛地前倾,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只是微微颤着,连一双漆黑的眸子都沉了下去,“我从师兄那逃了出来,日后……我们不提他好不好?”


第19章 
  杨婉婷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但也不再多言。她与那位陶公子接触甚少,与苏夭夭也不过偶尔碰上一面,都不甚了解。但据楼内人所说,那位陶公子可是极其宠爱苏夭夭的,但苏夭夭为何又逃了呢?
  她委实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只是这杂役,却是当真做不得。
  “好好好!”她连连应下,“只是杂役的活计太累了些,不妨,你做账房先生吧!”
  苏夭夭这时才竭力平缓了情绪:“算账?”顿了顿,想着终是不要为难杨婉婷才是,“也好。”
  她心思杂乱,偏又太过悠闲无事可做。原想着忙碌一些,晚上入梦时便不再梦见师兄。
  如此,只得作罢。只不想,她一个戴着面纱的账房先生,竟一做就是一年的光景。
  这一年,是西楚十一年。王上仍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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