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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追妻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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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快站起来,”苏夭夭无法起身搀扶,只得赶忙道,“地上凉,姑姑莫伤了身子。”
  她这般关切着,林姑姑眼底的泪水愈发是止不住。一侧的楚玉珩瞧着她们相认,这才又是端起了一个书生的倨傲儒雅,悠悠然道:“苏夭夭,这位林姑姑便是当年之事的见证人。所有事,你只需问她便能知道答案,看我之前所说可是骗了你。”
  苏夭夭直待林姑姑站稳了身子,低声嘱咐了句“姑姑,您且等一等。”这才转眼看向楚玉珩,“你既有这么重要的人证,为何当时不带她出来,还要设计一个假嬷嬷,来让我嫁给你?”
  楚玉珩不慌不忙的看向林姑姑:“你且告诉她,为何我要大费周章设计那个假嬷嬷?”
  “公主……”林姑姑平缓了一会儿情绪,这会儿开口嗓音仍有些沙哑,“这事确然是不怪楚公子,楚公子曾找过奴婢,是奴婢自己不愿意站出来,楚公子不得已才找了张嬷嬷的双生姐姐前来,结果,平白害了她的性命。”
  “陶令当年受命杀了老爷,又杀了全族人口一个不剩,娘娘听闻后心内抑郁,药石罔效,没撑多久也薨逝了。”
  “老奴并非不想给娘娘报仇,只是斯人已逝,陶令又将养了公主十年。老奴实不想公主夹在中间为难,也怕给公主招致不必要的灾祸,所以一直不肯站出来。”
  “老奴现如今只盼望,公主能好好地活着。仇恨之事,都是上一辈的事,能放下且放下吧!”
  苏夭夭愣愣的听着,连手铐何时被人打开了都不曾知觉。不知过了过久,方才喃喃道:“果真是师兄杀了外公全族?”顿了顿,又是低声补充,“他为何要杀?是楚瑾的命令?”
  “这事……”林姑姑迟疑了片刻,方才恭谨道,“当年王上能够顺利登基,老爷是最大的功臣。可是真的改朝换代了,老爷便有些功高盖主的嫌疑。是以……王上自是容不下老爷,而陶令,据说他打小就被当做杀手豢养,杀谁不杀谁,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分别。他那时也不过就是一个较为厉害的杀手,哪又做不了自己的主?”
  林姑姑眼看着苏夭夭的脸色一寸寸暗下去,心下愈发是不忍:“公主,陶令总归是养了您十年,老奴听说,这十年他待您很好,若您日后还会待在他身边,这些往事还是不要再提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要紧。”
  苏夭夭的手指紧扣着扶手,几乎要捏碎了那柄木头,她听见自己没有一丝温情的声音,冷冷道:“可有证据证明是陶令动的手?”
  陶令?
  楚玉珩在一侧脸色微动,知晓苏夭夭已是相信了几分。不然,不会换了称呼。她可是一直亲昵的叫着师兄,从未改变。
  林姑姑心疼的凝着苏夭夭,愈发不确信她此时站出来到底是对是错。她知晓张嬷嬷的姐姐无辜枉死,方才想要站出来劝说公主放下。现下看来,却是真的难以放下。
  林姑姑不忍道:“当年老爷一夜之间被灭了全族,娘娘事后曾派人查探了老爷的身子,全身上下并无伤口,仍是验尸后发现,老爷是为剑气所伤,方才丢了性命。而那一招剑式唤做碧落黄泉,为剑法十级方能练就。而当时除了王上手下的陶令,无人练成。”
  碧落黄泉。
  是她一年前习得的剑招。以剑气伤人,受害者全身上下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口,正经是取人性命不过须臾之间。
  苏夭夭浑浑噩噩不知何时回了夙夜楼,这一路也无人阻拦。而她昏沉睡下,竟是直至正午方才幽幽转醒,且还是被十六唤起,醒的万般不愿。她睁眼瞧了瞧十六真切的面容,昨夜之事,仿佛梦境一般不真切。可心下那股不安却是恣意横生,要她无法熟视无睹。
  苏夭夭洗漱过后,用力晃了晃脑袋,尽力使自己清醒些,方才跳到师兄跟前:“我们出发吧!”
  陶令凝着夭夭明媚的笑意,有一瞬的怔忡,顿了顿方才无奈道:“你若再不醒来,我们又要耽搁一日了。”
  “嘿嘿!”苏夭夭吐吐舌头,随后走下楼,径自上了马车。及至此时,方才猛烈的喘着粗气,竭力平复着呼吸,而后一遍遍告诫自己,昨夜之事,都是梦,是梦!
  甚至陶令在她身边坐下后,她挽了他的手臂,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嗓音软软糯糯的发问,都只求一个让她心安的答案。
  她问:“师兄,你说我们的记忆,会出错吗?”
  陶令瞳孔紧缩,若非极强的定力,定然是要夭夭瞧出他的异常来。他尽力如往常般清冷应声:“要看何种情况,如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记忆混乱,那记得的东西便不甚靠谱。若当真在脑海中历历在目,那多半是真。”


第16章 
  苏夭夭死死地咬着唇,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方才凝着师兄问道:“师兄,别人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信,但我还是想问你,当年……可是你杀了我外祖父全族?”
  陶令一颗心登时坠下,纵然夭夭并无任何过错,他还是如受到重创一般,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偏生那疼,他还只得忍着。
  良久,陶令方才平静的望向她:“夭夭,你有十年的时间找到答案,但这答案不该是我来告诉你。我不说,也就不存在你信不信我。”
  “信你自己便好。”
  “可是……”苏夭夭下意识张了张嘴,她分明只要师兄说一句“不是”便好,她根本不在乎当年的真相,只要师兄说不是,她便信。可师兄不肯开口,却是让她愈加不安起来。
  陶令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只需记得,十年后要随我回望岐山便好。”
  可若是我们都活不到十年后呢?
  苏夭夭闷了闷,终是不再言语。这一路,竟也在这般寂静无声中度过了。直至周遭的风声起了明显的变化,连苏夭夭都觉察出周围有异动的时候,师兄仍稳稳的坐着,她方才一把抓住师兄的手臂,不安道:“师兄……”
  她两次被人悄无声息的劫走,心下早已不似初初下山时那般无所忌惮。
  陶令这时的脸色方才松动些,侧眸宽慰:“无妨。”
  苏夭夭仍紧蹙着眉:“我听着,似乎来人不少。”
  “傻丫头。”陶令脸上终是有了笑意,“当初在楚宅,不也是许多高手。你要相信自己,他们并不是你的对手。况且……”他说着,突地察觉到周遭又起了变化,不由清冷道,“况且,这次有人替我们挡着。”
  “嗯?”苏夭夭愣了愣,掀了窗帷向外看去,果然瞧见一个黑衣女子被困在一群刺客中间,那女子瞧见她望了过来,遂冲她大喊道,“你们先走,不必管我!”
  “是楚凤宁!”苏夭夭回过身同师兄道,满眼都是不解。先前那个骄横的楚凤宁可是恨不得她死的,怎的这时又要出手相救了?
  转念一想却又懂了,楚凤宁是要救师兄,遂顺便救了她。
  楚凤宁被困在一众杀手中间,竭力缠住每一个,使他们没有能力挣脱去伤了陶令。
  来之前母后便同她说过,死缠烂打是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的。
  “傻孩子,你若是真喜欢一个男人,就要让他欠你些什么,且是不大容易偿还的。”
  “让他内疚,让他记挂着你。”
  “即便达不到爱的境界,他心内总归是有你的。”
  今日,她不顾一切赶来救他,便是救命之恩了。
  熟料,她拼力想要救下的那人,在马车内却是另一般情形。
  马车逐渐远去,苏夭夭掀开窗帷看了好几眼,终是不大放心:“师兄,她一个人我担心……”
  陶令凝向她,她方才又道:“我原是不喜欢她,但她这时以身相救,倒让我不知如何看待她。我们就这样将她丢在那里,会不会不大好?”
  陶令的姿态惯有的冷清:“她是公主,不会有人伤她。”
  “可那些人未必知道她是公主啊!”
  “他们知道。”陶令沉声道,“他们是王城的主人派来,怎会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
  苏夭夭遂沉寂下去,也是,既是公主,自无人敢伤她。
  此后,自王城至江南这千里之遥,刺客不断,楚凤宁倒是再不曾出现过。偶尔不必师兄出手,她一人亦能解决。这一路下来,她的功力和自信增进了不少。原本,她就如师兄所言,担得起天下第二的名头,不过是实战经验不足。这一路走来,却是足够了。
  如此,便只待寻到那位黎先生了。
  及至江南,他们买了一座宅院住下,每日除了探听黎先生的去处便是再无别事。直至夏泽之的信到了师兄手中,她还未曾瞧一眼,师兄便就着烛火将它燃了。
  “夏公子在信中说了些什么?”她略有些好奇道。
  “王城突生变故,楚瑾的王位或许不保。”
  “嗯?”苏夭夭微怔,“他登基不过也就十年,怎么这么快就……”
  “大王子有谋朝篡位的嫌疑,只还不能定论。”
  “嗯,正是。”苏夭夭了然的点点头,“本就是他抢来的东西,若这时被人抢走,倒也算是他的报应。”
  陶令听她这般说辞,不由得笑了:“夭夭啊,那可是你的父王,你对他当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苏夭夭扁扁嘴:“我对他若是有一丝情分那才是稀奇,他从未将我当做女儿,我又何必巴巴的将他当做父亲?”说着,又是特意凑到师兄跟前眼巴巴的表衷心,“在这世上,只有师兄是我的亲人,其他的,都是路人。”
  陶令果然被取悦,唇角的笑意愈是绽开,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嗔责道:“你倒是会说好听的。”
  “嘿嘿!”苏夭夭嬉笑着跳开,只觉得这般生活过得竟也是愉悦。
  然她想要长长久久留在江南的话,终是说不出口。师兄一心一意要她回望岐山,这十年,她愿意同师兄待在一起,却是万万不愿回望岐山。
  那般彻骨的寒冷,她忍了十年,还是不能习惯。
  陶令凝着夭夭一步步跳开,没说出口的自是夏泽之后面的调侃之言。
  他道:“若我记得不错,在江南可是有位你的恩人在。你不屑对旁的女子好,以使苏夭夭吃味,不妨找到那位恩人,对她好一些。如此,再来看苏夭夭的态度。”
  “大凡女子,总是有些嫉妒心的。”
  “嫉妒心……”陶令微微摇头,漠然叹息。夙夜楼的杨姑娘,可是正经说明了他的夭夭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心,她巴不得他心内有位别的女子,好放她自由。
  她对他,正经是将他当做师兄,没有一丝其他。
  然他到底是令十六暗中查探了当年那位女子如今的境况,晓得她如今孤儿寡母,日子过得极是清苦,遂命十六暗中送了不少银两过去。
  至于登门造访,却是绝不可能之事。他的身份,一旦出现在那女子的院中,只怕顷刻就会给那女子招来杀身之祸。只消她能好好地活着便罢。
  这日。
  苏夭夭照旧同十六跑到街上打听黎先生的去处,走路的远了口渴时将将在一间茶馆落座,便有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不请自来的坐到她们对面。十六提剑便要指向他,仍是苏夭夭摁下,同她道:“你去旁边等我。”
  及至十六走开,那人方才温和儒雅的笑着,率先开口道:“你可是想说,我怎的这般……阴魂不散?”
  苏夭夭白他一眼,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姿态。
  那人倒也不急,只缓缓道:“你来了江南数日,可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苏夭夭警醒的看向他:“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那人轻笑:“你打听了这数日,我若是还是不知道,便是我愚钝了。”
  “哼!”苏夭夭冷哼一声,手中茶杯猛地向前,杯中的茶水立时溅了那人一身,“你若是想要我师兄的命,自己且杀去,这般巴巴的指望着我,算什么本事?还是说……”她说着,陡地顿住,“你指望的是些别的东西?”
  她愈发清楚,在这世上,没有人是杀不死的。楚玉珩迂迂回回,没完没了,何必这般周折?
  从前她不曾察觉,这时想起当日大婚,楚玉珩费劲了心机将师兄骗来,却是不曾设下层层陷阱。留下的,竟只有那些她都能击溃的高手。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楚玉珩一怔,似被人戳穿一般没了言语。
  “如此说来,我倒是一直忘记问你,楚瑾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方能够与他为伍?”
  楚玉珩凄清一笑:“他能许我什么,不过是我母氏一族落败的荣耀。”父王早已成了过去,他也不指望能做些什么。唯有待他极好的母亲,他希望能够还她荣耀。
  “这很重要吗?”苏夭夭不大理解的瞧着他。
  楚玉珩知晓她不懂,也不同她多说这些废话。直接奔了主题,问她:“苏夭夭,你可知,为何你探听了这么久,明知道黎先生曾经出现在这里,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吗?”
  苏夭夭眸子一紧,只听他徐徐道:“因为陶令将他带走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永远!”
  “师兄已然陪我来江南,何必多此一举?”
  楚玉珩眉梢一挑,正经是精光闪过:“因为他不能将恶做到表面上,他不能失了你的心。”
  “你以为我会信你?”苏夭夭冷冷的盯着他,只恨方才那茶水泼的少了。若非,他先前将侍候母妃的林姑姑带到她眼前,她如何能容许他说这么多废话?
  “不信我又何妨。”楚玉珩愈发是悠然,瞧不出一丝撒谎的迹象,“难道这一切不像是他做事的手法?”
  这确然是太像师兄会做的事。师兄本就不愿她离了望岐山,又怎会当真让她找到那位黎先生,习了用毒用药的法子?
  然她面上终归是逞强,不肯落了下风。熟料,楚玉珩下一个问句,便是险些击溃她所有的防线。
  他身子微微向前,嗓音沉沉,如诱惑一般道:“那你猜,为何他困了你十年,这时反倒对你松懈了,许你到处跑,却又一步不离的紧紧跟着?是怕你留恋俗世的风景吗,还是怕你知晓了当年的真相,长剑相向?”
  “都不是!”他兀自做了回答。
  “苏夭夭,他喜欢你,所以想要长长久久的同你在一起。”
  “所以,不论是你们在王城,他手段了得助了大王子一臂之力,进而使王上愈加惶恐。还是他陪你来到江南,寻一个根本寻不到的人,不过都是他排除后顾之忧的手段罢了。”
  “他喜欢你,苏夭夭。是男子对女子的喜欢。”


第17章 
  他喜欢你,苏夭夭。
  是男子对女子的喜欢。
  苏夭夭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楚玉珩没完没了的强调,她只觉得心烦意乱,几次走错了路都不曾察觉,仍是十六悄然扯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正途。
  及至宅院门口的时候,她方才迫使自己清醒些,深吸了好几口气,仍是满腹怨气的对十六道:“十六,我再也不要见楚玉珩,以后,只要他出现,你就将他给我打跑。”
  十六愣了愣,才慌忙应声:“是!”
  然而苏夭夭略微发泄一些,心思却仍不能平静。从正门到大厅,这短短几步路,走得无比漫长。
  师兄喜欢她?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是来了王城之后?还是在她还未长大之前?
  她不敢想,也不知如何去想。
  她还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但她话本子瞧多了,也晓得男女之间的喜欢应当是怎样的情形。师兄喜欢她,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的事,更不敢想象。
  师兄此刻便在正厅里坐着,她一步步挪过去,心下万千疑问,终是低垂着眉眼缓缓道:“师兄,我今日见了楚玉珩。”
  “嗯。”陶令并无几分惊诧,只微微点了点头,但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是追问,“他这次同你说了什么?”原本,他以为不过是那些陈年旧事,且都还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的。然而夭夭这般模样,却是令他立时提了心神,仔细瞧着她的眉眼变化。
  苏夭夭深吸一口气,余下的话愈发是难以开口:“他说,王城变故,是因为师兄帮了大王子。”
  陶令一顿,随后便是坦然应声:“不错。”
  “他还说,师兄你从不怕当年之事被揭穿。”
  “确实。”陶令清冷应声,停顿了会儿,却又改了口,“倒也不是,是有一点点怕的。”
  “师兄怕什么?”怕她长剑相向吗?苏夭夭没甚底气的抬头看向他。
  陶令如往日般唇角微扬笑了笑:“我怕你难过。”
  苏夭夭喉头一酸,遂又垂下头,闷了好一会儿才又低低道:“师兄,你带走了黎先生。”
  陶令手中有节奏拍打手掌的玉萧,终是将将停住:“是。”
  他们之间向来坦诚,他自觉没必要撒谎,也不习惯。
  苏夭夭的脸色终是唰的白下去,瞧不见一丝血色。“他在哪?”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也冰冷的像是望岐山千年冰雪没有一丝温度。唯有手指,不停地绞着碧色的衣衫,却不能缓解心下一分的慌乱不安。
  “望岐山下。”
  苏夭夭一颗心到底是沉沉坠下,望岐山下,这是她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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