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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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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妧这回吐的着实厉害,便连那浓茶也压不下那股子难受。。。
  孟大夫来的时候,赵妧已重新躺回了塌上,而屋子里也打开了窗通着气。。。四惠坐在圆墩上,握着帕子,轻轻拭着人额上的薄汗。
  等那厢打了帘子,四惠见孟大夫走进来,忙站起身让了位子,一面是与人说道,“您快来看看,主子方才又吐了回,连着先前的。。。今日已吐了三回了。”
  孟大夫朝赵妧欠了欠身,忙抹了抹额上的汗,放了医箱,坐在那圆墩上。他是先看了看赵妧的面色,道句冒犯了。。。才又往人手腕上放了块帕子,诊起脉来。
  他诊了一回,收起手,皱了眉。。。又看了看赵妧,才又放下手,重新替她诊起脉来。
  四惠在边上瞧得着急,又见他神色不辫,忙开了口,“孟大夫,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孟大夫收了手,也收回了帕子。
  他重新看向赵妧,笑道,“长公主是有身孕了。”
  赵妧转过眼,看着孟大夫有几分不敢置信。开了口,声很虚弱,“你说什么?”
  孟大夫站起身,与人拘了个礼,轻轻笑道,“长公主,您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赵妧伸手放在小腹上,她。。。有身孕了?
  她竟然,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东院的丫头宽了心,也重新回了笑脸,围着赵妧道起喜来。
  等孟大夫走后,赵妧的手重新放在小腹上,面上也终于带了笑——
  她终于等来了,等来了她与徐修的孩子。
  几个丫头看着赵妧的面色,也轻轻笑了笑。。。四惠便与赵妧轻声说着,“奴唤人去请宋嬷嬷来,问问她可有什么要忌口的?再唤人去厨房做点爽口的菜,您如今是双身子,可不能像往日那般,想吃的时候吃,不想吃的时候便不吃了。”
  赵妧轻轻嗯了一声,她的面上仍带着笑,手也仍放在那小腹上,柔声说道,“我知道,这是我与徐修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
  她这话说完,便转眼看向她们,“你们先下去准备吧,吐了这几回,我也饿了。”
  丫头们应是,一面是拘了礼,一面是往外退去。
  等人都退下,赵妧坐起身,低头看着小腹。。。她想起早年谢亭怀佑儿的时候,说过等月子大了,肚子也显了,里头的小儿便会与你闹腾着玩。
  她伸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而后化作一个笑。这有有她与徐修的孩子。。。
  他一定会开心的。
  赵妧今日好生用了一顿午膳,又好生睡足了一个觉。。。临近傍晚,便歪靠在塌上,不时的往外看去。
  四惠已许久不曾见到这样的赵妧,自先帝去后,主子便也敛了面容,收了笑。如今,四惠看着这样的主子,也轻轻露了笑,与人说道,“不如让从斯去户部与驸马说一声,让他今日早点回来。”
  赵妧想了好一回,还是轻轻嗯了一声,在人往外走时又忙添了句,“先别让他晓得这回事,我要亲自与他说。”
  四惠笑着应是,拘了道礼继续往外走去,让人去外院与从斯说了句。
  可等到夜幕降临,赵妧还是没等到徐修回来。
  她坐在塌上,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眼仍看着外处。。。四惠看了看她的面色,轻声说道,“许是路上耽搁了。”
  赵妧轻轻嗯了一声,她仍看着外处。
  良久,她看见外处灯影晃动,面上挂了笑,坐起身,轻轻一句,“来了。”
  四惠也往外处看去,却只瞧见六顺提灯在外,轻声禀道,“主子,从侍卫来了。”
  “从斯?”
  赵妧拢了眉,请人进来,看着他道下一句,“不是让你去户部寻驸马了吗?他人呢——”
  从斯单膝跪地,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声却很稳,“属下有话要与您说。”
  赵妧拢着的眉头锁得愈发紧了,她看着从斯,声很淡,“你说吧。”
  从斯看了看四惠与六顺,还是开了口,“属下没去户部,属下在永乐巷的巷口看见了驸马的车。可还没等属下过去,那马车便转进了永乐巷。。。后来,属下跟上去,看见驸马被人迎了进去,马车就停在秦家门口。”
  赵妧垂眼看着从斯,“永乐巷的。。。秦家,哪个秦家?”
  四惠在边上开了口,“奴听说,那位秦先生就住在永乐巷。”
  “秦清。。。”
  她看着从斯,“是这个秦家?”
  从斯点头。
  赵妧的声很轻,面色也很淡,“许是有什么事,也没什么。。。”
  可这话说的,便连她自己也不信。
  赵妧袖下的手紧紧扶着扶手边,面上却仍很淡,而后是很轻一句,“你们先下去吧。”
  四惠几人对了眼,还是屈膝往外退去了。屋子里很静,只剩下几点灯花跳动的声音。。。赵妧的手放在小腹上,心下转过好几回,才开了口,“我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徐修到府里时,已是戌时时分。
  他往东院走去,却只在院子里看见几个洒扫的奴仆,而那平日灯火通亮的屋子,如今却也黑漆漆的。。。徐修皱了眉,步子却没停,仍往里走去。
  屋里无灯火,唯有几许从外透来的几许月色。。。他轻轻唤了声,“妧妧。”
  “你回来了。”
  徐修循声走去,看见赵妧坐在床上,月色打在那深色的床幔上,只透出她一个虚影来。他取过火折子,点了靠窗的一根烛火,才看向她,“怎么不点灯?”
  赵妧抬头看着徐修,袖下的手仍攥着,良久才很轻一句,“你今日,怎么那么晚回来?”
  徐修的步子一顿,而后他重新提了步子,轻轻嗯了一声,“今日户部公文有些多,忘记与你说一声——”他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才又道,“今日,怎么那么早就上床了?”
  赵妧袖下握着的手忽的就松了,她看着徐修,避过头,很轻一句,“徐修,我困了。”
  她说完这话,也不看他,就背过身往里侧躺去。
  徐修的手仍悬在半空,他看着那被子里拢起的一个身影,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他收回手,仍坐在床沿边上,良久看着那个背影,轻轻唤了声,“妧妧。”
  无人回应。
  夜色仍很深,月色打进屋里来,与那灯火一道照过去。。。赵妧躺在床上,手撑着小腹上,却没睁开眼。

    
    第68章 知晓

  赵妧知道那桩往事; 是在三日后。
  她终归还是让从斯,去查了早年与徐修有关的那些事。。。
  而今,她站在窗前; 手撑在窗沿上; 良久才开了口,“说吧。”
  从斯单膝跪地; 闻声应是,禀来; “秦家的下人嘴巴很严; 属下打听了许久; 也未打听出些什么。后来,还是从秦家隔壁的几户人家,打听了一番。。。驸马自来汴京后; 就一直住在秦家。而秦家上下,也一直是拿驸马当准姑爷看待。”
  “后来。。。”
  “后来,父皇在琼林宴上把本宫赐婚于他。秦家怕与天家作对,就此封了嘴。。。”
  赵妧看着窗外; 收回手撑在小腹上,嗤笑一声,“却不想; 本宫今日会旧事重提——”她仍看着窗外,眼里有几许情绪闪过,而后是很轻一句,“我原以为; 得到了这世间最令人羡慕的情感。却不想,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从斯,你说,本宫错了吗?”
  从斯抬头看着赵妧,眉宇之间是遮不住的英气,声很稳,“您无错。”
  赵妧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你下去吧。”
  从斯看着赵妧,他的嘴唇轻微蠕动了下,最终却还是低头拱手,退下了。
  门外四惠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往屋子里望上一眼,轻声问着从斯,“主子可还好?”
  从斯的眼望着那扇被合上的门,什么话也没说,仍握着腰间悬挂的佩剑,往外走去。
  而屋里,赵妧合了眼。
  她听着那门开门合的声音,一双手仍覆在小腹上。
  到底。。。是谁错了?
  她想起,盛宁十七年,元宵佳节,她提灯过长街。。。在那璀璨的花灯下,撞进了徐修的眼里,从此把他们往后的年岁都牵绊在了一起。
  若是那夜的花灯,没有那么好看。
  若是他眼里的光芒,没有那么明亮。
  那么,他们。。。是否也只会是那擦肩而过的陌人?
  他会娶那位秦先生,过着平静而又安详的日子。。。他们会煮茶下棋,品书弹琴,生儿育女。
  他们,会像这世间所有寻常的夫妻一般。
  赵妧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她声有些哑,与那空无之处开了口,“徐修,你我之间,到底是谁错了?”
  ———
  西街,同福茶馆。
  赵妧坐于靠窗的一处,案上摆着一碗茶,尚还冒着热气。
  她的面色很平静,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是看着窗外的一株桂树。
  那帘子一起一落,进来了个穿着月白色的素衣姑娘。她的眼望过一圈,滑至赵妧这处,才重新迈了步子。。。走到人跟前,欠了欠身,“清来迟了。”
  赵妧没说话,她转过头看着秦清,头一回这般细致的打量着她。
  而后,才轻轻一句,“你来了,坐吧。”
  秦清仍是素日的面色,她颌首谢过人,坐于人对面。
  赵妧低头,倒一碗茶,放于人的面前。。。良久她才开了口,“秦先生,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吧。”
  秦清谢人一句,接过茶,面上仍挂着笑,是先看了茶馆一眼,才又笑着接了话,“确实不曾来过,您今日请清来此,倒让清也诧了一回。”
  赵妧的指腹磨着茶碗的面壁,也轻轻露了个笑,“我也未曾想到,有一天,我竟会踏入这样的地方。可我确实来了,还不止一回——”
  她的眼滑过那悬挂的布帘,与那一桌一椅一杯茶,“那会,我刚刚成年,知道徐修常来此地,便来此处寻他。我还记得那日,他就是坐在我如今坐的这个位置,穿着一身青衣,端的霁月清风。。。我与他说了我的名字,还强要他念一回,才肯走。”
  赵妧说起这事,眼里也含着几许笑,“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厚脸的人,却偏偏还没个办法,只好依了我,唤我一声。。。他的声音又淡又轻,还透着一股子不耐烦。却像是一根羽毛,划过我的心坎上。”
  而后,她看着秦清,面容仍端着矜贵,“从此,让我再也忘不了。”
  秦清的眉眼仍很清明,她的手轻轻搭在茶盖上,面上也带着几许笑,却未说话。
  赵妧也笑,她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唇,才又说起话来,“后来,我们果真在一起了。在盛宁十七年的那个日子里,我嫁给了他,他娶了我。。。我们成了全汴京最令人羡慕的一对。”
  “我以为。。。”
  赵妧的声停了下,她垂了眼睛看着茶碗中的陈茶,虚淡一笑,“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走下去。可是,我没想到,是我看错了眼——”她的眼滑向秦清,面上仍带着笑,声亦很平,“在我天真烂漫的那些年岁里,一心以为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那些日子里。”
  “竟从未想过,他的心里眼里,或许根本没有我。”
  秦清的手一顿,她抬头看着赵妧,轻轻唤上一句,“长公主。。。”
  赵妧笑了笑,止了她的话,继续说着,“我该与你说一声抱歉,为我当年的天真烂漫与自以为是,从此乱了你们一桩姻缘——而感到抱歉。”
  秦清站起身,轻轻折了腰,垂了眼,“您折煞了。。。这已是过去许久的事了。”
  她面色如水,眉眼仍低垂着,轻轻说着,“何况当初,亦不过是我大哥一厢情愿罢了。”
  这话说完,秦清才又看向赵妧,开了口,“昨夜。。。”
  赵妧的面上仍很平,她仍看着秦清,声很淡却不容拒绝,“秦先生,昨夜如何,我已不想知晓。而我今日来,不过是要与你说两桩事。。。一为道歉,此话我已说了。二来,是想与秦先生说一句,我赵妧这一生,还从未想过要再换一个驸马。”
  她的眼滑过她的眉眼,轻轻一笑,端着矜贵与从容,很平一句,“我相信,秦先生不会让我失望。”
  赵妧说完这话,才站起身来,与秦清一颌首,“我的话已说完了,秦先生。。。”
  “留步吧。”
  而后,赵妧提步往外走去,她的背影挺直,面色仍端着矜贵,一步也未曾停留。
  秦清看着她的背影,仍屈着膝,她看着那位长公主打了帘子走了出去,看见那个帘子又落下——她的面色平如水,她的眼仍看着那块落下的布帘。
  而后,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想起往先站在徐公子身边,那位眉眼弯弯的小公主。。。
  又想起方才那个矜贵面容,挺直的身影。
  良久,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轻轻一笑,终归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
  晚间。
  徐府东院。
  赵妧坐在临窗的塌上,垂眼看着塌上放着的那一堆小物。一支金钗,两个荷包,一个琉璃灯,还有那一纸灯谜。。。
  她握着那根金钗,这是盛宁十九年的时候,徐修送她的金钗。
  她高兴了许久,从此日日戴着。
  而后,她的眼滑过到那两个荷包。。。
  一个是大婚之夜,她与徐修结的发。
  一个。。。是早年在王家别院,徐修送她的一枝梅花。那是徐修头一回,真真意意的送她一样东西,她特地让人晒了干放进了这荷包里。
  徐修打帘进来的时候,赵妧正举着那琉璃灯看着,他接过丫头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往赵妧那处走去。随人一道坐在榻上,伸手环了人的腰,“今日怎么瞧起灯来了?”
  赵妧垂了眼看着环在腰间的那双手,良久才开了口,“你来了。”
  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伸了一只手接过那琉璃灯,声很平,“我还记得盛宁十七年,元宵佳节,我初遇公子打扮的你。你那会好生蛮横,拦了我的路诓了我的灯,还强问了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带着愉悦,眼里也含着笑。
  而后,他把灯放下,握过赵妧的手,开了口,“你这几日又瘦了,等忙好这几日,我便告假陪你去外处走走。。。如何?”
  赵妧转过脸看着他,而后才轻轻喊人一声,“徐修。。。”
  徐修仍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轻轻一笑,“你说。”
  “我今日去见了秦清。。。”
  赵妧伸手,拂过他的眉眼,声仍很轻,“我竟不知,你往日曾喜欢过一个商户之女。”
  徐修松了手,眼里的含着的笑意化为愕然。
  他想起那日,赵妧轻描淡写说起许深的时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你把她怎么了?”
  赵妧看着他的手,正紧紧的掐在她的手腕上,疼。。。如那日,王家别院,他看见秦清后握着她的手腕一般。
  原来,如此。
  赵妧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徐修,还是在笑自己。
  她仍看着徐修,眉眼间俱是嘲讽,“我能把她怎么了?徐修,你说,我能把她怎么了,嗯?”
  徐修看着她的面色,才恍过神来。
  他松开手,看着赵妧手腕上被捏出的一圈红痕里,生了内疚,“疼吗?”
  徐修伸手,是想要去揉一揉她的手腕,却被赵妧避了开。。。
  他看着赵妧,手还悬空抬着,轻轻开了口,“妧妧,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赵妧站起身,看着徐修,垂落的那个手腕仍泛着疼,可她却还是笑着。。。她带着最矜贵得体的面容,看着徐修,声却有些哑,“徐修,你其实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她说完这句,再不看他,转身往外走去。
  徐修却要快她一步,撑在了门上,他低头看着赵妧,皱了眉,“你要去哪?”
  赵妧抬头看着他,手撑在他的面上,“我去哪,你会担心吗?”
  而后,她摇了摇头,收回了手,轻轻一笑,“徐修,你让开吧。。。我们都需要冷静下。”
  徐修没说话,他仍低着头看着赵妧,手却缓缓的从门上收了回来。
  赵妧也不再看他,径直推门往外走去。
  屋外,四惠、从斯等人皆在。。。见赵妧出来,忙跟在人的身后一道往外去了。
  屋里,徐修看着远去的赵妧,良久也未动身。
  夜已深,赵妧坐在马车里,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她靠在车厢,从半打的车帘外望去,是很好的月色。
  她想起早年与徐修的点点滴滴,而后是如今的冲突与质疑。。。
  “究竟是谁错了?”

    
    第69章 不见

  时过七月。
  赵妧坐在庭院里; 手中握着一把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打着。
  四惠来的时候,正有几朵合欢花随着风; 落到了赵妧的身上。。。
  赵妧便把扇儿一停; 取过落在膝上的一朵合欢花,放在手心上。。。花在手心随风轻轻晃动着; 惹得赵妧起了痒,轻轻笑了起来。
  四惠看着她此时的模样; 也挂了笑; 便取过扇侯在一旁; 轻轻替人扇着风。
  赵妧把手近在唇边,轻轻吹了下,那花便随着这股子风; 往远处散去了——
  她的眼随着那花的浮动而看去,良久才接过人递来的帕子,问了四惠,声很淡; “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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