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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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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贵公子,在她面前红着脸,连句话都说不顺。却还是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说出来,“秦姑娘,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秦姑娘,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秦清仍看着他,眼滑过他的眉眼。她的心中无什遗憾,亦无可惜,唯有几许平静。。。她想她应该也是喜欢上他了,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值得她喜欢的。
  也许。。。
  也许以后她还会尝试着爱上他,这辈子心里心外只有他。
  秦清看着他,声有几分柔,“我们走吧。”
  宋玉轻轻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护着她往马车那处走去,连一丝都未曾让她淋到。
  秦清心下是高兴的。
  这世间,终归也有人视她如珠如宝,待她小心翼翼,恐她受一丝伤。。。她伸手,覆在宋玉撑伞的手上。
  而后。
  她抬眼,看着宋玉含笑低垂的眼,一双清眉目也缓缓化出一个笑来。

    
    第83章 而后

  王家别院。
  依旧是旧时景; 依旧是嘉鱼地——
  可赵妧的身边却再无人。
  她的手中握着一樽嘉鱼酒,正倚着那老树干慢慢喝着,孑然一身。
  而她的前边却热闹纷纷。
  王芝与陆致之坐在一道; 手中抱着个婴孩; 这便是先前王芝生下的那个小子,取了个“昭”字为名; 是唤陆昭。他尚未满三月,如今在王芝的怀里也不闹; 只睁着一双眼睛; 一溜儿转着。。。
  而另一处; 谢亭的怀里是抱着一个女婴,而她与王璋的中间是坐着一个小子,便是佑儿。
  他如今正是待不住的时候; 这会方坐下不久,便依着那布席沿着四面爬着。。。若是瞧见了什么稀奇有趣的东西,便握过来给谢亭看,若得谢亭一个笑; 便笑嘻嘻扭着屁股继续去寻了。
  赵妧看着这幅情景,面上也带了几许笑。
  她已不再追究过往,只是瞧见这幅童趣; 难免还是觉着有几分可惜。。。若是她的孩儿能出生,他也该在这这处,围着转着,嘻嘻笑着。
  若是得了个有趣的东西; 也会献宝似的给她看。
  赵妧轻轻一笑,未说什么,她饮下最后一口酒,便把酒樽搁在一处。
  佑儿却恰好转到她这处来。
  他的手中握着一朵黄色小花,见她低头看来,便笑嘻嘻的递给她——赵妧一怔,却是伸手接过,黄色小花在她的手心里,而她的面前的是小小稚儿。
  她轻轻一笑,伸手抚了抚佑儿的发,佑儿就像是得了嘉赏一般嘻嘻一笑,继续去寻宝了。
  王芝看着这幅情景,便也笑了笑,与赵妧说说着话,“我听人说,你前头拒了宫里的旨,还不肯与那兴国公府的陶朝相看?怎么,你还忘不掉他?”
  赵妧轻轻一笑,她收花入袖,接过女侍重新奉来的一樽酒,也开了口,“我拒只因我不喜,又与旁人何干?姑姑如今成亲生子,也愈发拘于此道了——”
  她这话说完,仍倚树干,手握酒樽饮,端了几分闲适模样,“我如今才发现,这世上好玩的东西有许多,有趣的人却很少。如今。。。我一个人过得甚是快活,又何必非要与旁人扯在一道?”
  谢亭也抬眼看去,她手中仍抱着幼女,笑着接了话,“你如今却是愈发看得开了。只是往后,你要如何?”
  “往后。。。”
  赵妧仍笑着,她抬眼望那天上看去,碧海蓝天,晴空潋滟,“阿珂前几日递了信来,说是已至太原,看了几桩景致,还瞧了几件趣事——我也想去外头看看。”
  “去看看外头的天,是否如这边蓝。看看那外头的月,是否如这边亮。。。”
  她的声在这四月的春风里,轻轻拂过人的脸面,带着几许温和。
  而她的眼却在这碧海蓝天下,愈发透出几分神采来,她轻轻笑着,“我还想去看看那外头大好青山,海晏河清,去喝一盏当地的酒,吃一碗当地的饭,再见一见当地的人。。。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
  谢亭拢眉,她看着赵妧轻轻说下一句,“宫里的两位,能同意?”
  赵妧摇头。
  她仍看着那蓝天白云,轻轻笑了下,“我也不知——”
  可王蕙与赵恒却还是同意了。
  这样不合规矩的事,他们看着她,却还是同意了。
  于大多人来说,他们是那权力的执掌者,是可夺旁人生死的人——
  让人惧,有之。
  让人惶,有之。
  独独无人觉得他们的好。
  可待赵妧,他们却如一个最普通的长辈一般,一心盼着她好。他们费尽了心思,付出了全部心力。。。不过是为博她一个肆意高兴的人生。
  阿房宫里。
  赵妧静静听着王蕙嘱咐她的事。
  是说那路途凶险,恐她受什么难,正叮嘱着她要带些什么。。。这样的王蕙,如一个寻常人家的母亲一般,在儿女离家前,细细叮嘱着她要小心。
  最后,王蕙轻轻抚着她的发,说道,“你做下的决定,母后会尽可能满足你。母后只希望你好好活着,活的开心、活的快乐就好了——”
  赵妧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会却是忍不住,像一个稚女一般,埋在王蕙的膝上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不为别的,也无甚委屈。
  只为她的亲人,为他们的好,而哭。
  亦为自己不孝于人,让人时常担忧,而哭。
  她的眼泪滑过她的脸,尽数掩在王蕙的膝上,哭湿了她一片衣裙。
  王蕙却仍抚着她的发,轻轻笑道,“都这般大了,还是爱哭鼻子,羞不羞?”
  赵妧抬了眼。
  她已许久不曾哭,这般哭便愈发少了。
  她接过人递来的帕子,轻轻拭了拭了脸上的泪,一面是与人轻声说道,“是母后惹哭了人,却偏还要拿女儿来笑话。”
  王蕙笑着看她,拍了拍她的手背,说起正经话来,“母后这一生尚还未能踏出汴京城外,你这回既要去,便替母后也多看一眼——早年我做姑娘的时候,还与你谢姨说起,想去看看那江南鱼米之乡是如何模样。”
  赵妧看着她,眉目如画,轻轻与人说道,“母后喜欢,不若随女儿一道去?”
  王蕙却是轻轻笑了笑,她的手拂过赵妧的眉眼,回着她方才那一句,“母后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愿走了。”
  赵妧拢眉,看着王蕙,开了口,“母后尚还年轻,哪里老了?”
  王蕙的面上仍挂着笑,她看着赵妧。
  而后,她抬眼往外看去,外处天色正好。。。有几许鸟儿从那窗前翩跹而过。
  她想起那往先年岁,轻轻一笑。
  她呀,不抵旧时年岁,是心老了。
  ———
  夜下。
  长公主府。
  赵妧于亭中而立,她的手中握着一盏酒。
  她的身后站着秦文,手中同样握着一盏酒。。。
  “秦文。”
  秦文仍看着她的身影,闻言是轻轻应人一声,“秦文在。”
  赵妧握着手中酒盏,饮下一口。
  良久,才看着那月色开了口,“你。。。要不要随我去?”
  秦文的指腹磨在那酒盏上,声很平,“长公主,让秦某去做何呢?”
  赵妧仍看着那弯月,与人说道,“你唱的曲比别人好听,我寂寞的时候,你可以唱曲给我听。”
  秦文磨着酒盏的手一顿,他看着她在月色下的身影,轻轻一笑,“秦某拘于这庭阁之中,太久了。您若允,不若放秦某归去罢,归于四海,归于天地,归于虚无,归于这大千世界——”
  赵妧的身影,在这月色下显得有几分缥缈。
  而后,她转身,搁盏于石桌上,看着秦文,开了口。。。
  “那便依了你的所求。”
  她说完这话,便也不再说些旁的,迈步往前走去。
  秦文看着眼前的路,唯有灯火映着树木,随着风摇晃着倒映。而赵妧的身影,却早已掩在那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了——
  而他垂眼看着手中的这一盏酒,良久也不过化作一个轻笑。
  ———
  赵妧离时是在隔日一个大清早。
  那会,天还未亮。
  她领着四惠和从斯二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出了这乌衣巷。
  外头是茫茫一片空无色。
  长公主府外。
  秦文看着远去的马车,看着它转过一个道,再也看不见——而他仍负手站着,眼滑过那块门匾,轻轻一笑。
  他迈步往前走去,而他的面上仍是那一抹如三春四月般,如和风日下般的笑。
  天下之大,她不知要去哪,而他要去的地方亦有许多。
  若是恰好有缘能在路上得见。
  那便。。。再说罢。
  秦文仍笑着,他一身白衣行走在这茫茫空无处,远远瞧去竟有几分神仙之姿。
  而城门那处。
  有一辆马车,在这处已停了许久的时间。
  待从斯驾着马车而走,隐在一处的青文才与马车里的人,恭声禀了,“主子,已走了。”
  徐修伸手打了一面车帘。
  他仍着一身青衣,靠着车厢,往外看去——
  日头已出来了。
  而他看着那辆马车,那里坐着的,曾是他的妻。她曾有这世间最灿烂的笑,最真挚的一片心,她曾视他为一生所爱——
  而今,他却不知她要去哪。
  她谁也不嫁,谁也不要,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走了。
  徐修想起那年,赵妧头回出远门,窝在他的怀里,细细问着他临安景致。后来,她与他说——其实我最怕的便是出远门,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可是,为了你,我还是想去。
  去见见母亲,去瞧去瞧你的故土,还想去看看你幼时的故居是哪般模样…
  她那么怕苦,怕疼,怕受累。
  如今,又怎会受得了那一路辛苦?
  可不管他如何想。
  赵妧终归还是离他远去了。
  他看着那茫茫之处,再无熟悉的马车与身影。
  而他握着车帘,仍看着那处,良久才合了眼,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冷清开了口,“走吧。”

    
    第84章 徐母

  赵妧自汴京一路南下; 是经陈留、应天府至扬州、苏州等地。。。
  他们在路上已有半年余的时间。
  如今将将至太湖边界。
  她着一身胭脂色的斗篷,手中握着兔毛手兜,于船头而立; 负手看着那太湖景致。
  赵妧的面容依旧好看; 也依旧平静。而她眉眼中的气态,也愈发让人折服了。
  这半年。。。
  她遮了那层身份; 走了这世间一条普通路,来看这世事百态、万千变化——
  方才觉着往先之事; 终归是算不了什么的。
  如今; 她仍会记着那元宵佳节; 灯火下的青衣公子。
  可其中情爱怨恨,却如那白驹过隙、过眼云烟,随着那风一道消散了去。
  从有到无; 不过是一个必经的历程罢了。
  赵妧看着眼前的太湖,轻轻笑了笑,她的声很平,是问四惠; “太湖过后,是哪里?”
  四惠取过那羊皮纸上的路线,指尖划过一处; 是怔了下。她抬头看着赵妧的身影,良久才轻轻开了口,“是临安——”
  “临安?”
  赵妧的眼中仍含着笑,她从那兔毛手兜里伸出一只素手; 拂过眼前的碎发挽到而后,“倒是许久不曾去了。”
  她的声很平,亦很淡,让人听不出有些什么。
  四惠怕人又记起那些前尘往事,便忙又开了口,“往另一处便是江宁府,奴听说江宁织造尤为出名,不若往那处去。。。待开了春,也能为您再添几身好看衣裳。”
  赵妧却摇了摇头,她仍看着前方景致,面色也依旧带着笑,“那年一别,而后只得书信来往,却不知她过得如何?”
  她这话说完,便又一句,“与从斯说,仍往临安去罢。”
  四惠看着她,颌首应是。
  赵妧看着那处光景,手扶在船栏上,合了眼轻轻笑着。。。阳光正好,带着几许暖意,打在赵妧的面上。
  ———
  马车缓缓驾进临安城,已是永安五年了。
  赵妧坐在马车里,打了半边车帘往外望去,看着临安城的上空中,有几许烟花绽开。
  她轻轻笑着,看着那璀璨烟花,绚烂绽放。
  而后,赵妧轻轻开了口,“五年了啊。。。”
  她的心中有几许相思之情,是在想念远在汴京的家人、好友。。。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赵妧合上眼,她不信命数,亦不信天道。
  可她却依旧是合上了眼,作合十礼,向上天祈愿,望她的家人与好友岁岁安康,平安幸福。
  直到天明时分,外处传来从斯一声,“主子,临安城到了。”
  赵妧伸手打了半边车帘,马车已驾入临安城内——
  她想起那回。
  她头回出远门,耐着性子坐了好几日马车,而后便觉着困累不已。她窝在人的怀里,与人撒着娇,把人的书收回来,让人把全方注意转到了她的时候,等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肢,轻轻揉着的时候,才肯作罢不闹。
  而今,她的身边早已无人了。
  而她亦早已不觉着一路辛劳,让人不耐了。
  赵妧的手握在帘子上,一路而去,并不热闹。许是昨日迎新岁的缘故,如今外头未有多少人。。。唯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正在路上行走,而地上是昨日烟花繁华后的几许废墟。
  再往前去,是到了民宅小巷,却是有几分热闹了。
  老人小孩正在路上行走。
  街道两旁也摆满了早点摊子,嘴里叫卖着新鲜又多肉的馄饨咯,还有那五文一只的包子与那十文一碗的豆花。。。若得人点上一份,便高高兴兴的亮着嗓子,“得嘞,您先好生坐一会,马上给您备去。”
  热闹景象入了赵妧的眼,她的面上也添了几许笑。
  她让从斯停于一处。
  而后,是由四惠扶着下了马车。
  街道热闹,她这一出现,却是静了半响。
  赵妧外罩一身胭脂色斗篷,而围着一群狐狸毛的帽子遮了她半张脸,却遮不住她眉眼间的风华。
  她未置眼,仍往前走去,至那早点摊子,让四惠去每样点上三份。。。
  永安五年的第一口吃的,却是这街头巷尾的寻常小吃。
  日头已渐渐升起,而赵妧坐于这早点摊子,吃着这一口寻常,心中却是熨热的。
  她的眉眼含着几许笑。
  而后,她的眼滑向那写着“安庆”的一个旧巷子,眼中不知是如何情绪,只先搁了箸,迈了步子往前走去。
  四惠与从斯对了个眼,也忙站起身随人一道往里走去。
  身后依旧是热闹景象。
  巷子中,唯有几个妇人在门前坐着,她们的手中握着一把瓜子,一面嗑着,一面轻声说着那街头巷尾的几桩八卦事。
  有说那寡妇李氏昨日偷汉子,被抓了个现行。
  还有说那汉子平日看着老实,家中娘子也是个贤惠的,却不曾想怎的就着了这道。
  旁人便又添了几句,“我瞧那姓高的也不是个好人,别说长了个老实脸,心肠却黑着呢。。。我可瞧见了好几回,他那只手往那些年轻妇人摸去。可怜那些女人,都是新嫁的,怕婆家吃心,便硬憋着不说。”
  这说话间,便瞧见赵妧走来,她的身影在这日头下被拉的老长。
  赵妧抬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而她的身后是一对年轻男女,衣着简单料子却是极好的,男的腰间还佩着一把剑。
  待主仆三人走过,方才的几个妇人才回过神来,悄声说着,“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那衣裳怕是要不少银子吧。”
  一面是问着,“也不知这样打扮来这处,是要去寻哪户人家?”
  这方说完,众人对了个眼,心中却各自有了答案。
  这安庆巷,若还有能让贵人来的,怕也只有那街巷的徐家了。
  那徐尹氏也算是苦尽甘来,儿子在京里做了大官。
  早先几年还有人来传过几道消息,是说那徐李氏的儿媳妇还是昭元帝的女儿,当今圣上的妹妹——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可是让人提起,都觉着敬畏的人物啊。
  众人这面想来,心中俱是唏嘘不已。
  偏偏那徐尹氏是个不好客的,平日除了初一、十五去上个香便没出过门,旁人便是想与之攀个关系也攀不上。
  如今这厢便有人提起,“你们说方才那人,是不是那位?”
  旁人一听,也接了话,轻声回道,“怎么可能?那位是什么样的人物,便是那知府瞧见都得给人跪下磕头的。。。哪里能这样便走来的。”
  这处尚还未有个结论。
  赵妧却已走到了巷尾,她的眼看向那屋上门匾,上头书写“徐府”二字,落款齐光。。。
  “齐光。”
  她轻声念出口。
  而后她看着那道紧闭的屋门,心中竟生出几许近乡情怯的心思来。
  这处,她只来过一回。
  却是渡过了她最轻松、最愉快的日子。
  一座普通庭院,三两简单奴仆,还有那慈祥的婆母,和睦的丈夫。。。
  赵妧负手站着,院子里响起了门梢响动的声音,门被打开,出来了个丫头。。。她猛然瞧见这幅阵仗也是愣了一回,方想说句什么,眼滑过四惠,又看向那个罩着胭脂色斗篷的女子,啊叫一声。
  她也没说话,一转身便往里跑去。
  赵妧抬眼看去,却也只瞧见丫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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