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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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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妧看着他,面上的笑愈发深,“我们走吧。”
  秦文仍负手站在那处,眼看着那一对璧人。
  他看着赵妧面上的笑,看着徐修眼中的小心翼翼。
  而后,他亦笑了。。。
  比春风还要明媚。
  她是开心的,与他在一起的赵妧,面上是止不住的开心。
  他所以为的将就、无奈、所有的不好,都不曾发生。
  她是真的开心的。
  现下站在那处的赵妧,她笑着比往日还开心,如初见时那个明媚的姑娘一般。
  秦文看着她。
  而她的眼里却只有他。
  从头至尾,她的眼里都只有他。
  就这样罢。。。
  不必见面,不必去打扰。
  只要她是开心的,是高兴的,那就够了。
  秦文看着那处,她已由徐修扶着走上了马车,而他却依旧站在这处,周遭行人都在变,唯他依旧如故。。。
  直到马车缓缓驾去。
  秦文的唇一张一合,是缓缓道下两字,“公主。”
  温柔而又缠绵。
  阿荀看着他,又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她,走了?”
  “是啊,她走了。”
  阿荀看着他,眼中带着疑惑,是不解——
  不解他千里迢迢来这处,只为见那个人。可如今,他见到了,却不曾上前,亦不曾与人说话。。。他开了口,声有几分哑涩,“你,不,拦住她吗?”
  秦文侧头看着他,他的面上依旧带着笑,良久才开了口,“她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再打搅。”
  “阿荀。。。”
  秦文看着他,看着他眼中依旧存着的疑。。。他不会懂,他怎么会懂?
  这世间之事,情之一字最让人琢磨不透。
  有时候不懂,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秦文看着那马车远去的方向,早已瞧不见了,“我怕是,要说话不算话了。”
  而后,他低头看向阿荀,声很轻,“阿荀,你可愿意随我走?江河长流,世间万物,你可愿意随我再去看看——”
  阿荀这回却未疑,他重重点了点头,“跟着,公子,一直,一直。”
  秦文笑了,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好,那就跟着我,一直跟着我。”
  “阿荀,往后。。。”
  “我只有你了。”
  ———
  秦文离开的时候,依旧是在这三月春里。
  他在这汴京认识的人并不多,唯一一个熟悉的柳生,听说也早离开长公主府了。
  他走的干净利索,如四年那回一般。
  只是,也有了些不一样。
  这回走,他的身边却有了阿荀。。。
  这一生,他都会陪着他,而他亦不会丢下他。
  如来时一般,秦文依旧选择了乘舟离去。
  在离去的那一日,他依旧站在船头,看着那依旧清晰的楼阁建筑,听着那坊中街巷传来几许汴京小调。。。轻轻笑了笑。
  他想起那年初见,是在四皇子府,她正与几个丫头捉着迷藏。
  而后,她晃晃向他走来,抓住了他的袖子,还当是抓对了人。便把眼前的布拉下,露出一双满含笑意,而不知世事的眼来。
  她看着他,脸上的笑一顿,是愣了下,才开了口,“嗳,你是谁?”
  “公主,我名秦文。”
  船已缓缓开行,而秦文依旧看着前方,轻轻笑了下,“我是谁?”
  “我名秦文。”
  她一定不记得这一桩事了,可他却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那是一个极好的天气,桃花开得正好,云正好,风吹得也正好。
  而她站在他的身前,比这满园桃花还要好看。
  那处清晰的景致化为虚影,而那小调终归也听不见了。。。秦文的面上却依旧挂着笑。
  他依旧会记着她,可他不会再回来了。
  船头站着的白衣男子,风打乱了他的发,吹乱了他的衣。
  而他却依然笑着,乘舟北下,去何处?
  未定。
  天下之大,他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去。。。若是走累了,那便寻一地安老。
  秦文侧头看去,阿荀依旧在他的身边。
  世事皆会变,唯有他不变。

    
    第98章 番外(四)

  宋府。
  一条曲径小路。
  宋玉和秦清正牵着手; 散着步。
  时近初秋季,桂花开的正好,两人一路往前走; 栽在两边的桂树便传来一阵浓郁却不刺鼻的香味。
  秦清嫁予宋玉二十年; 与他育有一子一女,如今皆已成年。
  而他二人。。。
  亦成了在这汴京城中; 一段少说不得的佳话。
  宋府后院干净,便连一个多余的人都不曾有过。
  而他夫妇二人和睦; 又得儿女双全; 兄友妹恭; 件件桩桩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秋风拂过两人面。
  宋玉先停了步子,他的面容因病而不再复当年贵公子的模样,唯有一双眉眼依旧带着旧日的温和。
  他看着秦清; 面上依旧带着笑,轻轻唤她一声“清清。”
  秦清亦停了步子,她今已有四十余岁,却依旧面容得体; 端的一副风流身姿。。。
  她的面上含着笑,闻言便这般抬头看着人,柔声一句; “怎么了?”
  宋玉伸手拂过秦清发上沾着的几许桂花,他低头看着人,面上有几许怅然,声里却透着无尽温柔意。
  “清清依旧是清清; 而我却老了。”
  秦清摇了摇头,她仍握着宋玉的手,另一只手却撑在人的面上,唤人一声“显渊。”
  “世人皆会老,你会老,我也会老。”
  而后是随着秋风,缓缓一句,“显渊心中有我,故我依旧。而我心中有你,故你依旧。。。显渊在我的心中、眼里,依旧是显渊。”
  宋玉依旧低头看着她,他的指腹滑过秦清温婉而又清淡的眉眼,良久是先笑了开,“清清总有法子。。。”
  “让我信服,让我开心。”
  秋风依旧,而他二人于这清幽小径,于在这桂树之下,相视一笑。
  ———
  良久他们才继续提起了步子,一道往前走去。
  他们走过这宋府的一处一景,看过这宋府的一屋一瓦。。。
  最后,两人回到了正堂院中。
  院中下人尽散,唯有那黄花树下,依旧摆着早间一副未下完的棋局,而边上放着的两本书正被这秋风吹了一乱。
  宋玉停了步子,轻轻一笑,“这局棋你我下了许久,如今却还未论出个输赢来。”
  他这话说完,便又低头看着秦清,“清清可愿与我继续?”
  秦清一笑,却要比过这满园花色,“有何不可?”
  两人对坐,于这蒲团之上,于这黄花树下。
  秦清依旧执黑子,宋玉依旧执白子,就着那早间的顺序继续落下棋子来。。。
  棋局是个困局。
  两人却有这个闲情雅致,于这世事繁忙中,闲于这一庭一院。。。
  宋玉、秦清二人皆不说话,仅靠这一手中指与食指捏着一颗棋子,便你往我来、运筹帷幄在这棋盘上斗智斗勇。
  两人皆是此中高手,又是闲雅之人。
  手起手落间依旧端的一派雅致,纵是赢得满贯,或是败得涂地,却依旧面不改色。
  到的最后,是秦清先开了口。
  她把手中棋子搁于一侧,抬头与人一笑,是云淡风轻,“显渊赢了。”
  宋玉亦笑,他把手中棋子放进了棋盒里,而后是伸手握住了秦清的手。。。他圈秦清入怀里,手搭在人的腰上,下巴枕在人的肩上,才开了口,“是清清让我。”
  秦清侧头,与人道下一声,“显渊——”
  可她这话尚未说完,便被宋玉伸手拦住了她半张的唇。。。
  她看着宋玉,见他面上依旧带着笑,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眉眼,“我知道,是清清想让我赢。”
  宋玉的眼里是无尽温柔意。。。
  而后他低下头,与秦清的额头相互抵在一起,是又一句,“清清,我很高兴。”
  秦清抬头看着宋玉眼中的清明,和那无尽的喜悦。
  方才想说的话便已不必说了,她依旧看着他,许是受到了人的好心情。
  她亦笑着。
  宋玉看着她眼中笑,良久,低头吻在了秦清的眼睛上。他的面上依旧带着笑,声亦很柔,可在这欢喜面下的心里却带着无尽悲哀。。。他依旧环着秦清的腰,低头看着怀中的她,“清清,你可还记得,我们初遇是在何时?”
  秦清轻轻嗯了一声,她记得清楚,是在王芝大婚的那一日。她想起那记忆中的一幕幕,而后是那一袭已不再清晰的青衣男子。。。
  而后,她看着宋玉,终归是化作一个笑。
  秦清的手撑在人的面上,轻轻道来,“乍暖还寒季,是个极好的天气。那时,梅花尚还开的正好,桃花已微微开了几朵。。。而我遇见了你。”
  宋玉的手拂过人的面,笑着道下一句,“姑娘,是要挑什么书?”
  秦清是一愣,而后却笑了开,接过话来,“是我挡了公子的路吗?”
  日头快近黄昏,秋风拂过两人的面,透个正好来。
  而他二人在这话完,却各自笑了开来。
  宋玉的手拂过她的眼,而后停留在她的发上,这样好的日头,却还是遮不住他面上的那股苍白。可他却依旧笑着,“其实那回,并不是你我头回见面。我与你初时,也是在颜如玉,我替你取下了一本乐书,而你谢了我一回。。。清清一定忘了,可我却不会忘记,你的声音是这样的好听。”
  秦清看着他,是细细想了一回。
  在她的记忆中,的确是有这样一件事。
  那时,她与王芝告别,踏进了“颜如玉”的门,有人替她取下了一本书。
  她未细看,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衣,还有一句记忆中的话,“姑娘喜乐?”
  而她与人点了点头,道下一句,“多谢公子了。”
  秦清伸手覆在他的面上,面上依旧带着笑,“我的确忘了,只记得那回在颜如玉见到你,有几分眼熟——只当是在这茫茫人海中,曾面过一回。却不曾想,原来你我这样早就见过了。”
  “原来,我们。。。曾有过这样多的相遇。”
  宋玉看着她,手仍抚着她的发,轻轻一笑,道下一句“是啊。”
  “那时,我便再想,是不是上天怜我,才让我一而再的遇见你,才让我认识你这样一个好姑娘。。。最终让我娶了你。”
  已近黄昏,那蓝天白云化为晚霞落日。
  宋玉仍圈着秦清的腰,他面上的疲态越来越重,而他的声却越来越轻。那一字一句,一声声被这秋风散去,唯有几分余音,传进秦清的耳里,“清清,我的清清,往后,你该怎么办?”
  是无尽的不舍与缠绵。
  秦清抬眼看去,却被宋玉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一片黑无。。。她伸手握住了宋玉的手腕,声有几分轻颤,是问他,“显渊,你做什么?”
  宋玉的掌心仍覆在秦清的眼帘上,与她额头相抵。
  他依旧笑着,带着余下的力气道下一句,“清清,我总觉得,这辈子,没爱够你。”
  秦清握着宋玉的手松开,她睁着眼睛,却依旧是黑无一片。。。她摸索着伸手覆在宋玉的面上,拂过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唇。
  良久,她才哑声开了口,她的手覆在人的面上,“那就等着我,显渊。”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们都在一起。”
  宋玉的意识已逐渐消散了,可他却还是强撑着睁开眼,努力看着秦清,“好,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清清,我们都在一起。”
  “清清。“
  “我的清清。。。”
  宋玉的手从秦清的眼帘上滑落。
  而后,院内再无声,唯有秋风拂过树木,惹来轻微声响。
  秦清终于可以看见了,她睁开眼,黑无之后的白光太过刺眼,她是过了一会才能看清。她看见宋玉,他已合上了眼睛,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如往日一般。。。
  可她知道,他再也不会睁开眼,再也不会笑着喊她“清清”。。。
  她的显渊再也不会与她散步,与她下棋,与她看书画画,与她品尝论谈了。
  这世间。。。
  再也不会有她的显渊了。
  这世间。。。
  再也不会有人似他,这般对她好了。
  秦清的手紧紧抱着宋玉的脖子,她压抑着心中悲楚,压抑着这无尽的痛苦,直到最后再也压抑不住。素来清雅而淡若的她,却在这时忍不住,痛哭出声,“显渊!”
  “我的显渊——”
  风吹过树叶,夜色遮了白日。
  余后的日子,整个宋府,都沉浸在这沉痛的悲哀之中。
  ———
  宋玉入葬的那个日子,蔚蓝天空,朵朵白云。
  是个大好晴天。
  来送葬的人有许多。。。便连那晋阳长公主与那徐尚书,也都露了个面,上了几根香。
  如此,自有人想起那往先年岁里的,一桩陈年旧事。
  那桩旧事里的三个人,依旧是极好的模样,却也有了些不同。明媚的小公主成了雍容华贵的长公主,穷困学子亦成了在朝廷叱咤风云的户部尚书,而那个清雅的女先生也已成了他人的妻子,他人的母亲。。。
  他们站于同堂。
  往事再如何,那也不过是过去的一桩事。
  到的如今,他们三人对面而立,皆已面色平静,而无波。
  赵妧待插上香后,是看着秦清,时隔多年,再相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她看着她,良久才开口与人一句,“节哀。”
  秦清依旧着一身素衣孝裙,她面上平静,与人行上一大礼。
  这厢未过多久,行葬仪式便开始了。
  打头的是秦清和宋玉的儿子,宋止。。。徐修与人走在一道,亦是在最前头,是要送宋玉一程的意思。
  女眷未随,便在正堂同坐,手中握着一盏茶,慢慢饮着。
  除去秦清与她那个已出嫁的女儿,还有她那个儿媳妇。便是从扬州宋府来的亲眷,还有宋玉在汴京的一家亲戚。。。这厢同坐,自是免不得要与赵妧搭上几句话。
  赵妧素来不耐烦这等聊天,她平日行事皆是求个舒服,若是不舒服自走便是。
  这习惯尽管是到的如今,也未怎么改。
  她这样一个身份,旁人便是心中有几分埋怨,又哪里敢说些什么?
  可今日,赵妧却未走。
  她坐于主位,手中仍端着一碗茶,虽未说上几句话,到底还是给人留了面子的。。。屋中坐着的人都是聪明人,自是晓得今朝长公主这一回,是因为秦清。
  如此,先前对秦清尚有几分埋怨的妇人,如今看过去的眼神也是变了样。
  赵妧这厢喝了一盏茶,外头便有丫头恭敬禀来,是说徐尚书回来了。。。众人看向赵妧,便见她轻轻嗯了一声,落下茶盏,便与众人告辞。
  众人亦站起身,恭恭敬敬与人行了一道礼。
  而后,她们看着秦清与赵妧一道走了出去,是为送一送人。
  从正堂往外的一条路上,秦清先开了口,“今日,多谢您了。”
  赵妧未停步,闻言亦不过是侧头看她一眼,“你不必谢我,我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得人一个谢字。”她这话说完,是停了下,才又与人开了口,“往后,你要如何?”
  “往后——”
  秦清的面上是平和的,她看着那无尽蓝天,才道来一句,“往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好在儿女已各自成家,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赵妧看着秦清,心中转过几句话,最后也不过道出一句,“若有事,就派人来尚书府。”
  秦清笑着与人点头,却也未说什么。
  待走到那处,秦清见徐修负手站在门外,便停了步子。她见赵妧只身往前走去,接过徐修伸出的手,同站在一道。。。
  秦清与二人拘了一道礼,才又一句,“两位慢走,小妇人就不送二位了。”
  再走前,赵妧最后看了眼秦清,轻轻嗯了一声,才与徐修一道往外走去。
  秦清依旧站在原地,她的面上仍带着笑。
  而后,她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璧人,直到再也瞧不见,才折身返去。。。天色仍很好,日头也很暖。
  而她的身边,却再无人。
  ———
  宋止归来时,已是日暮的时候。
  他走进屋子的时候,唯有秦清一人临窗而坐,是看着窗外。他的步子一顿,良久才轻轻唤了人一声,“母亲。”
  秦清坐于临窗一处,她依旧看着窗外,是听见声音才开了口,“回来了?”
  宋止轻轻嗯了一声,才又道下一声,“都办妥了。”
  暮下的日头透过木头窗棂,打进屋子。。。秦清转身,看着站在屋中的阿止,日头打在他的身上,恍惚间像是让她看见了显渊一般。
  秦清也不过这一怔愣,便又开了口,“往后这个家,要你当了。”
  她的声很淡,亦很平。
  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传进宋止的耳里,却让他忍不住红了眼。。。在外游刃有余,行事周到的宋家大少爷。
  在这时,在秦清的面前,亦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他的声带着几分哽咽,良久应人一声,才又道下一句,“儿子,知道了。”
  秦清看着他,是想伸手轻轻拍一拍人的头,才发觉阿止早已长大了,也早就比她高了。。。这时光翩跹,竟在这不经意间变了许多事了。她收回了手,化作一个笑,是说来,“你妹妹,我让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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