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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深处帝王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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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已经坐了不少女眷,正中太子妃五寸珠冠华服高座,底下右首坐着一明丽少女,亦是明媚生春。
  见文迎儿进来,内侍上去一报,那太子妃眉目一展,道:“冯夫人,这边来坐。”招手引她在左首坐下。
  那对面的明丽少女,妆容十分精致,身上异香扑鼻而来,太子妃指着那女子对文迎儿道:“可见着真人了,都说冯统领最是爱重妻子,如今一看果然是这般不俗的人儿。瑞福,来来来,也别坐那么远了。”
  对面坐着的正是瑞福大宗姬,这时候看着文迎儿,神色就似是得了什么委屈,眼见她母亲要她坐过来,便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到了文迎儿身侧。
  太子妃三十多岁模样,这瑞福大宗姬也就刚刚及笄,正是肤白粉嫩的时候,文迎儿见她眼睛里憋着些晶莹的泪在打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欺负了这大宗姬呢。
  太子妃笑着拉住文迎儿的手,又将瑞福的手也拉住,把两人手心贴手背:“你两个不知道哪里还长得有些像呢,我看你两个投缘,倒不如,就做个姐妹?”
  姐妹?懂了。文迎儿可不傻,这母女俩的神色已经很明显,是太子妃还为瑞福打着冯熙的主意。只怕过一会儿等她们真做成了姐妹,就要安排着劝说让她把这“冯夫人”的头衔让给瑞福了罢?
  她冷笑一声,这冯熙还真是个香饽饽。
  那宗姬眼睛一撇,向文迎儿道:“我既是宗姬,自然要为大的。”
  文迎儿叹一声,低头鞠个躬,往后退坐几步,“当真不劳太子妃与宗姬的好意,妾身家中姐妹已经足够,再不需多了。”
  太子妃登时冷了脸,后又转瞬抿唇笑了笑,让人上瓜果来:“姐妹怎么会嫌多,夫人先吃些润润口,仔细思思再说话罢。”
  

  ☆、避子

  文迎儿瞧着那果盘; 盯了一会儿; 拿起一粒葡萄缓慢拨开。
  那葡萄粒里头有些泛白的渍,文迎儿端详了一会儿,又看太子妃眼睫毛频眨; 便浅笑一声将它放下; 仰头道:“妾身怎可高攀宗姬,且不说宗姬才刚刚及笄,而妾身虚涨了宗姬几岁。”
  这瑞福和她差了一个辈分,论身份还得给她略一鞠躬; 低声叫一声十四姑姑。现在却反要叫姐姐?
  瑞福仰起下巴,尽量地挺直身板想俯视她,奈何身量比她短小; 仍然是被文迎儿的眼睛低瞥着,她胸口起伏,道:“我娘娘是为你好,我也明说了; 我爹爹是太子; 我自然可以想当姐姐就是姐姐,难道你说不是么?”
  是用权势压她; 文迎儿噗嗤笑:“妾身当然知道宗姬是太子殿下的爱女,所以妾身更不敢逾越,可刚才宗姬说的有一句话不对。宗姬说爹爹是太子,就可以想当姐姐便当姐姐,但妾身含藏而生; 出生时辰是天意,太子还能改?”
  瑞福一口气压过去:“我说能改,当然能改。”
  “宗姬的意思是,太子比天还大?”
  文迎儿声音略略提高,周遭女眷目光投来,瑞福一时愣住,那太子妃听出话里意思,立即摁住瑞福的手。
  这话要是被好事者听去,听到官家耳朵里可大可小,大得引得官家以为太子有谋逆之心。太子妃可不敢让女儿莽撞讲话了。
  而后目光咄咄看向文迎儿:“夫人好辩才,吾十分欣赏,吾一直以来也听太子赞赏冯统领的才能,现在看冯统领与夫人当真郎才女貌。”
  瑞福这时候道:“这样,不管谁当姐姐,我也先敬你一杯。”
  遂让人给她倒酒,文迎儿盯着那倒酒内侍的手,正摁得壶边手指发白,心想着酒里莫不是也有东西?
  太子妃说:“这酒可是浓酒,你们且闻一闻,女儿家都少喝些。”
  文迎儿听着她话里有深意,顿了顿,接来酒杯谢过,抿了一丁点儿,猛咳嗽几声,将唾沫星子伴那一小口全漏到瑞福身上去。
  瑞福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退。太子妃更是脸煞白。
  文迎儿却收敛了神色,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摆过去:“妾身失礼了,妾身既高攀不上,也无福消受这杯酒。”
  说完继续咳嗽,一边咳一边请人将她扶去外面,显得身有大病似的,又连声请求降罪。在众将军女眷面前,让人看着怪可怜的,人又恭敬,那太子妃自然也没话说得,赶紧让人扶她去。
  底下有位夫人说:“可弄不好是害喜呢。”
  瑞福眼睛里又要哭出来了。
  宴毕瑞福又在她娘跟前饶舌,满嘴满口都是对文迎儿的鄙夷,说她言行不尊贵主,不过是武臣妻女,竟然跟她蹬鼻子上脸了!
  太子妃反而叫停她,“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当我为何要主动和这小娘子说话,还不是看出你对她那个眼神,恨不能立即毒死她,你是不是在瓜果和酒水里下了东西?”
  瑞福气愤不已,“娘娘怎么这样说!”
  太子妃道:“你跟我还瞒么?本来我只是看你跟我求了许多回,为了这个冯熙在你爹爹和我面前来回地哭哭啼啼,才这今天去劝劝那文迎儿,且看你那虎视眈眈的,一上瓜果,你眼睛就瞪出来了,上酒更是一脸表情,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你下药了么?你这么着急想害她,是坏事啊!”
  瑞福被说破了,脸蹭地红了,知道隐瞒不住,但也不全承认:“我……我这能坏什么事,坏不了什么事的!”
  太子妃伸手狠推了推瑞福的脑门:“糊涂!她不愿意在言语上输给咱们,这还只是她表面骨气。她不吃不喝,那就是看出来咱们要毒害她,她对你的想法一清二楚,还戒备得很,你要做就做得天衣无缝,现在不仅不成,刚才她一吐你那惊讶得表情,不正正告诉她你还害她了?” 
  瑞福委屈:“就不能让爹爹给冯熙下令,让他休了这女人么?”
  “她是御营都统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野丫头,怎能随便就让休了?那酒里果盘里那点药,也是回去等着慢慢发作的,眼下她既然不上当,还得从旁的地方落手了。”
  “不就是让她有亏妇人德行,有何难的,还能是母亲你做不到的么?”
  太子妃盯着瑞福上下看了几遍,皱着眉头,“你才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主意?是谁教你的?再者说找什么人不行,就非得是这冯熙?现在你爹爹重用他,也是想将你嫁给她的,但你爹爹有他的考虑。你才刚刚十五,那么着急作甚?眼下你爹爹还有大计,得重用冯熙这个人,不是打算这几年就让你出降,而是等着你爹爹登基之后,再将你嫁给他,这样便能顺理成章按祖制夺了他手上兵权,让他安心当个闲散驸马。”
  瑞福摇摇头,“那冯熙今日里,带着文迎儿明目张胆地跨马从御街入宫,他怎可能答应娶我?”
  太子妃继续劝:“此事冯熙要不答应,那你爹爹还觉得他有异心,这于冯熙功名也不利,,他还能为了女人放弃从龙大业不成?就算他不答应,但凡下了旨意,这小娘子只有做妾的份儿。所以你急什么?”
  她这女儿是她大女,生时颇多艰辛,自然也处处宠着。瑞福喜欢这个冯熙,而冯熙又是现在太子的肱骨,第一功臣,前几天已经听说,他这回凯旋后便会给他执掌东宫印鉴。只要太子上台,势必要铲除阉人一党,冯家声名和他爹冤屈便能洗清。家里世代武官,这冯熙又相配是相配的。
  从太子妃来看,让冯熙娶瑞福是个容易的事,韫王、管通那边已经注意到冯熙动作了,如若想拔去他实权,那让瑞福去和官家求一求,再让阉人他们给官家吹上两句风,他们巴不得立刻说动官家让瑞福就嫁过去,一旦做了驸马实权全消,他们还少了个对手。
  但太子可不愿意看到这局面,眼下正是夺权的关键时候,冯熙是首要功臣,哄着他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怎么能对他妻子动手。那太子妃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今天虽然表面在劝说文迎儿退而做妾,却也因为宫里妇人们那些道行,猜着瑞福是不是动了心思想毒害文迎儿,可心里有所怀疑但不能确定,但还是因此稍加提示了文迎儿一把。
  没想到这文迎儿还警觉对了。等到太子妃自己看见瑞福被文迎儿酒渍吐上那表情,才发觉这女儿当真是动了邪心思!她也吓了一跳!
  这女儿本来天真活泼的,怎么可能自己就学会毒害人了?
  瑞福豆大眼泪滴下来:“那不是杀人的!是十二姑姑叫我放的避子汤,说我要不做,万一那女人生下冯家的血脉,那就不好赶走了。”
  “你十二姑姑,韵德?她掺和这事做什么?”太子妃凝住眉头。不过避子汤还真是个好主意。韵德什么时候和瑞福走得近了,她不是与那韫王,都是明节皇后所生么?难不成想通过瑞福,从太子这里给韫王当奸细不成?
  太子妃决定告诉赵煦去探一探韵德的底。
  ——
  文迎儿走时偷偷将那酒杯顺了出来,走的时候人多眼杂的,倒也没人发现她。
  她回到文宅,请来常给冯府看病的梁大夫查那酒杯,才知道里边残渍是加了酒味的避子汤,倒不是毒/药。
  文迎儿倒是长吁一口气。
  原本以为她们是想一劳永逸地把她除了,好让这宗姬嫁给冯熙,她自己都觉得寒毛发直,因也不知道冯熙究竟是有怎么样的本事,竟然能让这宗姬为了他,对她动杀心,现在想想,这宗姬与太子妃还不算狠毒,只是不想让她有孩子。
  一个终生没孩子的人,做妾是理所应当的,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想起自己同冯熙已有两夜,倒是惋惜今日没有将那避子汤喝下去。不过现在也不晚,她既然知道了这个法子,自己来问大夫开些药喝下也好。但她也不会找这冯宅的大夫看,还是得找机会出去,从外面开药来吃。
  但梁大夫总觉得有些异常,出了门便上堂去找了一回冯君,都是他老主顾,他对冯君还是相熟的,便拖小厮告诉冯君,“你们二哥家娘子好似喝了避子汤,这事还是得来告诉您一声。”
  避子?文迎儿竟然要避子?
  冯君这还有几日要出嫁了,一听这话还能憋得住脾气么。对于冯家来说,子嗣如此伶仃,而文迎儿要避子,那就是天大的不孝!她即便要离开冯宅了,也不能看她这么糟践自己,祸害冯家。
  即便是二哥知道,也不会不怒吧!
  

  ☆、祠堂

  这冯君的脾气一点就着; 梁大夫还没走出去门去; 便听见她气势汹汹地带着小厮往文迎儿那院里去了,梁大夫吓得浑身一打骨碌,赶紧跑出去了。
  到了文迎儿院中; 不问缘由; 让人又要架她出来。现在王妈妈及文氏不住家里,她自己又要出嫁,这回是最后一次在家中施主母威严了。
  绛绡、霜小也不是无防备了,一听那外面动作; 就知道要来找事,三下五除二将门闭上,告诉文迎儿别出来; 给她一口将灯也吹灭了,让她俩在外面应付就是了。
  冯君就坐在石台子上等,胸口起伏。绛绡看她这架势,怎么比以前数次都更加猖狂; 以前至少脸上还冷冰; 现在不是冷冰了,是炸锅了。
  近几个月文迎儿帮着冯家主事; 比她多年经营更要井井有条,她自己知道要出嫁,对文迎儿已经示好了许多,怎么这会儿又抓狂了?绛绡和霜小两个人守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道所以然。
  “眼下回来; 还没用晚饭罢?她要在里头躲多久,饭也不吃了?”
  “难道一晚上都不出来了?大白天的,就要憋着尿在夜壶里了?”
  月凝本来和绛绡霜小两个都好了许多了,没以前对着她们那么趾高气昂,可是现在也眉头皱着,在那叹气。
  绛绡给霜小使个眼色,让她偷跑过去问问后边的下人,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烧着大姐儿的“灶炉”了。
  霜小小心翼翼地挪到后面去,后头的人已经被月凝吩咐过,见她一过来就说了实话。避子汤这事无论怎么听起来,都是天大的事,连霜小一听都愣在那里。何况,这是刚才梁大夫亲自跟冯君说的,霜小张着口,瞪着眼睛望向绛绡,连布子都往前挪不动。
  她这事上站在冯君这边,冯二哥才是她侍奉最长的家人,她自己待着都如亲兄长的,现在文迎儿要吃避子汤给二哥绝后,她脑子都乱了。
  绛绡看霜小站在后头不回来,前边小厮就在她跟前站着,一个个瞪着她快把她吓软了,这可怎么好。过不半晌门从里面打开,文迎儿走了出来,神色淡淡:“有什么话便说吧。”
  “绛绡,扶你们娘子去祠堂。”
  “去祠堂干什么?”绛绡回顶一句,不打算动。文迎儿倒是淡定自若,知道多说无益,便自己走着过去了。一堆人紧跟上,冯君见她去了,她这才从石台子上起身,也往祠堂走。
  入得冯家祠堂,冯君立即让人点上四炷香,自己磕了头插在排位前面的香炉里,然后自己跪了下去。
  她这回没有强迫文迎儿跪,绛绡等人看不懂。文迎儿沉默着,也不知道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后冯君便开始背《孝经》。
  “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她自己大声背出来,背一篇就磕三个响头,再背一篇再磕一次头,这么背下去,不一会儿已经磕了几十个响头。
  文迎儿已经明白了。
  虽然冯君背的不是《孟子》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这个时候带她来拜祭祖先,没有别的理由。
  文迎儿没多跟梁大夫解释那酒杯的事,这梁大夫一时想岔了,就去告诉了冯君。
  她想到这儿,突然有些通透了。
  虽则原先以为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待在冯家是明哲保身,但她既然已经知道冯熙是为了一己私欲才将她娶进门,即便对她情根深种,也并非能掩盖他偷她出来的罪行本身。
  每个人合该有自己的命运,她即便是死在小云寺,也是身为崇德帝姬的结局,现如今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只不过是苟且偷生。
  孟子说,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
  冯熙为了她,可算是五不孝都占了。为她进了牛羊司,而令家门背上逃兵罪名蒙了羞;参与党争,为太子喉舌,将家人置身危险;因为她,又从江南逃回,差点舍了性命。再来,便是明目张胆地当着全城的面不顾礼数,将她扛上马背去。明天大约就会有御史上奏,对他行为弹劾。但冯熙自己似乎丝毫不以为然。
  大约他心里真的将她放在了极高的位置。
  文迎儿心里这么想着,如果她真喝了避子汤,倒真是要对他心怀愧疚了。即便她不争气地在外人面前要占有冯熙,她内心仍然将冯熙看作觊觎她的强盗,怎么能够就这么妥协人命,为强盗生子,真的当冯家一个夫人便过活了?这不是她自选的人生,自然不能这么人命。就算两人生活在一处日久生情了,那也是错的。
  偷生者没法苟活,劫掠者也万劫不复。
  这时候有小厮来报:“二哥从宫里回来了,这会儿已经听说祠堂的事,正在往这边赶。”
  冯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在牌位前背诵,月凝有些看着心疼,可想扶着劝她也劝不住,这时候听见冯熙回来,赶忙低头说,“二哥今日凯旋归来,大姐儿还是不要这样……”
  这么一低头,月凝看见冯君额头已经在地上磕出血了,再看地上当真有血迹,登时眼睛眼泪一出,“大姐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冯熙踏步流星地入了祠堂,整个人带了一阵凉风吹入,众人脖颈飕飕地,都不敢与他直视。
  冯君瞥见他进来,吐息一口气,终于起身,转头对他说:“二哥,你今日凯旋,也该给父亲磕个头吧。”
  冯君不明所以,但给父亲磕头这事也不含糊。他这回九死一生,是应该向父母交代的。于是二话不说,将香点上,随后认真磕了头站起,才道:“今日就是为了让我跟父亲交代么?”
  冯君盯着他,唇齿有些颤抖,眼睛里朦朦胧胧的含泪:“前三年,你阿意曲从,陷亲不义,近半年,你家穷亲老,不为禄仕,现在,你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你自己说吧。”
  冯熙听完前两个,自是低头认了,但听到“不娶无子”,露出疑惑神色:“你嫂嫂正在这里,不娶无子是什么意思?”
  冯君顿着,盯了她兄长一会儿,没有说话便迈出祠堂去,走到门口回头来,声音有种无力感:“我已经替你跟父祖们告罪了。等我嫁去吕家,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天气渐渐冷了,这两日我忙不开,你既归家,去将母亲从庙里接回来罢。”
  因为跪得久了,身体跌跌撞撞,让月凝搀着出去了。临行瞥了文迎儿一眼,也没再作什么表示。
  一个平日里飞扬跋扈的人,突然不跋扈了,倒显得事态更严重。
  等冯君带着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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