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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兄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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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赵王。

    五月,燕王刘建薨; 有美人生下一子; 太后使人杀之。燕王无后,国除。

    至此,高祖八子只剩下了代王刘恒和淮南王刘长。

    ……

    齐世子刘襄在正式受封成为齐王之后便动身返回齐国奔父丧,一行人出长安; 过渭水,在天将晚时抵达一处驿站; 要在这里歇息一晚,等天明再赶路。

    驿站里灯火幢幢,老驿倌正在着人准备齐王一行人下榻之事,忽而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地传入耳中,回首一望,只见一人一骑从迷蒙的夜色中疾驰而至。

    那人在门外勒马,翻身下来,大踏步地上前来,手中还执着马鞭,向那驿倌道:“齐王可在此处?”

    恰在此时刘襄从屋子里出来,远远地望见了,有些意外,又有些激动地迎出来:“子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人是宣平侯的心腹幕僚,姓赵名穆,字子叔,是刘襄的旧识。见到齐王,赵穆忙挥手让那驿倌退下,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刘襄的手臂,神色急切地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太后派了人来追王爷,现在已经出了长安城,再过不久就会追上来,王爷切不可耽搁,赶紧上路吧!”

    齐王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父亲薨逝,而自己也已经继承了王位,结果吕后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吕后如此,是真要将刘家人都屠戮殆尽吗?然而毕竟是沉稳的性子,并没有太过失态,只是沉默了一息,向赵穆道:“是宣平侯大人让子叔来向孤报信的吗?”

    赵穆道:“正是。”又催促他,“王爷快走吧。”

    齐王闻言,后退一步,神色郑重地向赵穆长身一揖:“宣平侯今日之恩,孤谨记在心,他日必当报答。”

    言毕,立即集合了护卫,也不要乘坐马车,翻身上马后便一甩马鞭,乘着夜色和星光,一路向着齐地飞驰而去。

    ……

    数日后,夜深,明月如钩。

    吕嘉刚刚结束了一整天的寻欢作乐,醉醺醺的、衣衫不整地从一处里坊中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侍从。

    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一个侍从点着火把照亮,人影晃动,只听得“哒哒”的脚步声,还有夜鸟的鸣叫声。

    “大郎。”身后忽有人叫他。

    吕嘉转过身来,见一道劲瘦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而后一步步地上前来,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是你?”吕嘉的酒意醒了几分,歪着头,呵笑一声,“你还敢来见我?”

    吕彻在他身前站定了,他生得高,后面的火光一下子将他的影子投在了吕嘉的身上,几乎将后者完全覆盖在阴影里。目光带着审视,看向吕嘉,淡淡道:“大郎不久前才刚解除了身上的禁令,今日就在城中寻欢作乐,如此行为不端,难道就不怕朝中的御史向太后告你一状?”

    吕嘉浓眉一竖,喝他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要不是我在太后面前替你说话,你哪里能回到这长安城,怕是早已死在了战场上,尸体都叫野狗给叼了去!”乜斜着眼道,“怎么,如今一朝得势,就忘了当初是谁提携的你了?”

    吕彻仍是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道:“有句话叫做时移世易,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再者,既然我有法子让你禁足三个月,自然也有办法让你一辈子都待在自己的府上,要试一试吗?”

    吕嘉显然是被激怒了,然而想到自己把谢骏被杀的真相告诉太后,结果她老人家根本不予理会。他为了出这口恶气,索性趁着冬狩的时候刺杀吕彻,没想到太后却为此事大发雷霆,还将他禁足了那么久。吕彻在她眼里什么地位,明明白白的很清楚。思及此,不由得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某在边关征战多年,九死一生,却也不是为了给人当踏脚石的。”他深黑色的眼睛看着吕嘉,“太后有意封某为王,还望大郎到时不要添乱,毕竟这对吕家来说,也是一桩好事,不是吗?”

    

    太后最厌吕氏内斗,然而先挑事的明明是吕彻,是他先杀了谢骏的!

    吕嘉道:“你我的恩怨可以先放到一边,毕竟我也差点杀了你,此事勉强可以一笔勾销,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谢骏?”

    “不为什么,想杀便杀。”

    “你!”

    吕嘉气极,怒目而视,眼睛要喷了火似的盯着吕彻,心中却电光石火一般,有什么突然划过。

    他忽然明白过来,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抚掌跌足,几乎笑出了眼泪,指着吕彻道:“你也不过如此,枉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野心,原来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

    吕彻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喜欢上别人,还是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吕嘉笑个不停,半晌才止住,语带嘲讽地道:“她知道你喜欢她吗,她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扼住了脖子。

    吕彻曾是沙场百战的悍将,手上有多大的力气,几乎单手就能将他提起来。吕嘉立时就被掐得面目涨红,几近昏厥,两只手拼命撕扯挣扎。

    身后的侍从见状大惊,立刻就要扑上来,霎时从暗处射出无数箭矢,将几人射杀当场。

    火把掉落在地上,发出幽幽的光。

    吕彻将手指收得更紧,阴郁的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吕嘉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现在就死了的好。”

    用力一扼,吕嘉的脖子即被拧弯过去,双目大张,失去了呼吸。于是那没有说出口的话,就永远地咽了回去。

    ……

    五月的一天,阿练出宫看望大长公主,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话。

    因为这一阵发生了太多的事,自三月里阿练的及笄礼过后,她还没怎么出来过。

    大长公主携着她的手道:“虽然二郎早就跟我表明心迹,此生非你不娶,但我也还是要问过你的意思的。”她的神色郑重了些,问道,“练练,你愿意嫁到我们家里来吗?”

    阿练没有想到她这样直接,一时有些羞赧,但能听得出大长公主对自己是真心疼惜,于是也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大长公主了却了一桩大事,放下心来,兴致勃勃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等了,明天我进宫去跟母后商量一下,正好二郎也开府了,最好能够让你从公主府嫁过去。”

    阿练道:“我都听母亲的。”

    大长公主最喜欢她的乖巧,不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絮絮道:“二郎虽然看上去性子有些冷,但其实人很体贴,嘴也甜,会哄人。只是年纪太轻,有时候难免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你别跟他计较。要是他惹你生气,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阿练笑着道:“我不会跟哥哥生气的。”她见大长公主偶尔咳嗽两下,不由问道,“母亲身体好些了吗?”

    她上个月也是因为生病没有去参加朱虚侯的婚礼。

    “好多了,”大长公主道,“等春天过去就好了。”这病总是在春秋两季的时候发作。

    两个人在屋内说话,屋外的庭院中,霍笙正陪着宣平侯慢慢散步。

    及冠后,开府建牙,宅子里一切齐备,过了今日,霍笙就要搬到外面自己的府上去住了。

    宣平侯先道:“殿下是想亲自替翁主送嫁的,虽然可能比不上从宫中出嫁要来得风光,但到底是自家人,行事也更周到一些,也不怕太过拘束,二郎的意思呢?”

    霍笙道:“就按母亲说的。”

    

    两个人从庭院一直走到了湖边,霍笙很少这样单独与宣平侯相处,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位后父就像是眼前这汪湖水一般,无论何时都是平静的,从小到大都让他觉得看不穿,于是本能地选择疏远。

    但是宣平侯无疑有着自己的魅力,仅作为一个男人,他是优秀的,清隽儒雅,文采光华。在长久的共同生活中,霍笙自然也是或多或少地受到他的影响,才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霍笙看向宣平侯,道:“开府后,我便不能日日过来请安,母亲就劳烦大人多加照料了。”

    宣平侯回看他一眼,嘴角微弯,似是在笑他太过客气,点点头道:“自然,二郎无需担忧。”

    正要往回走,却见前面一名管事匆匆过来。

章节目录 62。大大雨

    外间乱成了一片; 阿练与大长公主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与担忧。

    她忙起身下榻,走到外面去查看,见廷尉府的属官已经过来,正在与府中的管事争执。

    不多时; 宣平侯也从东边走了过来; 脚步沉稳,仿佛天然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很快就让这一片都安静了下来。

    宣平侯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向那为首一人道:“可否让本侯与殿下说几句话?”

    那人面露难色; 看到宣平侯后面的霍笙,勉强抱拳道:“大人请快些吧。”

    宣平侯却未立即入内,而是走到霍笙身边; 低声向他说了些什么,看他点头,才又转身进了屋子。

    大长公主见他过来,焦急的神色略微减轻,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 挣扎着就要下榻。宣平侯立即上前扶住她。

    “夫君,他们说吕嘉的死是你所为; 现在外面来了人,要把你下到廷尉府; 这是真的吗?”大长公主仰着头; 看向他; 秀丽的眉峰紧蹙。

    宣平侯似乎叹了一口气:“是与不是,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我这一去,未必还能够回来,有些话……”

    “不!”大长公主止住他,眼中有清泪滑落,“我不相信是你做的,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我要去见母后,我要为你申辩!”她抓着宣平侯的衣袖,神情激动。

    宣平侯将她抱住了,像哄孩子一样地哄她,声音轻柔:“听我说,阿虞,你的母亲并非是针对我,而是为了打击高祖时期的功勋旧臣。”

    吕嘉死的那天他确实不在府中,而是与平安回到封地的齐王派来的人会面,吕后敢将吕嘉之死安在他的头上,即是一直盯着他的意思。

    大长公主在他的怀里轻轻颤着,有一种寒意从心头漫过了全身,泪水流了满面,哽咽地道:“她已经杀了这么多的人,难道还不够吗?”

    宣平侯替她拭去眼泪,静得像深海一样的眸子望着她,满目爱怜地道:“我或许会死,但你永远是她的女儿。答应我,别让她生气,好吗?”她的眼泪流得更多,怎么也擦不干净,宣平侯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阿虞,夫人,我不能陪着你了。她或许会再为你选一位夫婿,你要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不……我不要,我只要你……”刘虞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却还是被强硬地拉开,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望见他的衣角,像一片流水一样地远去了,“你别走,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有一种压抑的气流自胸腔里往上蔓延,随即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刘虞支撑不住地伏在榻上,吐出了一大口血,头目昏眩,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母亲!”“殿下!”

    ……

    要入夏了,天阴下来,空旷的长乐宫中也是一派沉闷压抑的气息。

    吕后高高地坐在上方,看着跪在下面的霍笙:“你来做什么?身为人子,父母有疾难道不该待在身边伺候?”

    霍笙向她叩首:“宣平侯是母亲的夫君,亦是孙儿的父亲——”

    吕后和缓的面色顿时绷紧了,眼睛微眯,有一种威压从里面流露出来:“你想说什么?阿虞是我的女儿,就算朕杀了张敖她也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她仍旧是大汉最为尊贵的公主,朕可以再为她选一位更好的夫婿!”

    霍笙将手中的东西高举过头顶,向她道:“这是吕彻杀害吕王而后嫁祸宣平侯的罪证,请陛下明察。”

    吕后的语气压抑了几分,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道:“朕会派最好的御医到阿虞的府上。”

    霍笙不语,他的外祖母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待了多少年,一颗柔软的心早就化作了坚冰,再冷硬不过。她不会理解大长公主跟宣平侯之间相濡以沫十数年的夫妻之情,宣平侯若死,等于是要了他母亲的命。

    他双手放下,再叩首:“请陛下明察。”

    “滚出去!”

    吕后猛地将手中的竹简砸向他,愤怒的声音再也掩盖不住,鸣钟一般地响在了空旷的大殿之内。

    “轰隆隆”一声,亮白的闪电划过天际,在一瞬间照亮了昏暗的苍穹,随即消失。

    暴雨倾盆而下,在屋外檐下溅起了密密匝匝的水花。霍笙走到了雨里,转过身来,跪下。

    大雨立即将他的全身都浇得湿透,一片黑暗里,唯有他的眼睛是明亮的,仿佛天边飞逝的闪电。静静地跪在那里,不言不动,像一匹沉默而孤独的狼。

    这年轻的儿郎,也只能以这种静默的方式来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阿练一路从漪兰殿过来,衣衫也已经湿重了,远远地看见了跪在大雨里的霍笙,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快步进到长乐宫中,拜伏在吕后的脚下,青金砖的地面因着她的动作沾上了一层浅浅的水迹。

    “太后,殿下在宣平侯被带走的那天就吐血晕过去了,这些天病势更加沉重,昏迷的时候还在叫着阿娘。请您,请您放过宣平侯,给殿下一条活路吧!”她的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上,很快就红了一片,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许是听到了大长公主的病况,吕后并没有再发怒,然而那张冷肃的面容上也没有更多的表情了。

    阿练伏在手背上,片刻后抬起头来,哽咽地道:“殿下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是你唯一的女儿,陪着你从沛县走到长安。是您一点一点地将她带大,您不记得了吗?”她膝行数步,来到吕后的近前,克制着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劝说她,“当初殿下险些与匈奴和亲,是您跪在高祖面前日夜啼泣,那时您多么爱她,您都忘了吗?您都忘了吗?”

    是什么将一个慈爱的母亲变成如今这样,她只有一子一女,可是孝惠皇帝去世的时候吕后都能不哭不悲。现在呢,少女跪在她脚边痛哭祈求,告诉她,她唯一的血脉现在命在旦夕,也只是令她稍稍沉默了一下,却始终没有松口。

    阿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动她那冷硬的心肠了。于是缓慢地起身,退出了宫殿,走进大雨里,与霍笙一道跪下。

    ……

    雨更大了,吕彻撑着伞出现在长乐宫的时候,那两个人仍旧跪在那里,在沉沉的雨幕中,像是一道缥缈而虚幻的剪影。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身后的侍从有些疑惑:“将军?”

    吕彻收回视线,淡淡道:“走吧。”进了长乐宫。

    再出来的时候,经过那两人,却被拦住了。

    霍笙站起身,雨水沿着他英武的脸庞流淌,一步一步地上前来,而后猛地挥拳相向。

    吕彻闪身避过,身旁侍从见状倾身欲前,被他抬手止住了。

    两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徒手相争,一招一式都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霍笙步步紧逼,锐利的眼睛刀刃一样劈向他,忽而抬手一击,将他击得后退数步,指着他道:“这就是吕氏的手段?卑鄙无耻,栽赃陷害,你还会些什么!”不屑地看向他,神色鄙夷。

    吕彻嘴角勾起讽刺的笑:“霍二郎,你竟如此天真?那宣平侯私下串联大臣,连太后要杀的人他也敢救,就该料到会有这个下场。”

    霍笙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绽出,刚毅的面庞绷紧,眼睛里燃起烈火来。

    “大长公主的夫君又如何?真以为太后有多在意你们这一家子?”吕彻低而沉的声音像是融在了倾盆的暴雨中,又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何况太后也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是她自己不要!”指着他身后的阿练,声音陡然提高了些,带着些许的不甘。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在一瞬间照亮了大雨中表情各异的三个人。

    阿练站在不远处,看着重又缠斗在一处的两个人,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就像是时势,吕彻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跟吕氏作对,宣平侯就是下场。而那两个人打起来,是立场相对,是不共戴天,也是纯粹的男人之间的战争。

    两个人打得激烈万分,然而不远处灯火辉煌的长乐宫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甚至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看。吕后就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不避不让,拳脚像是雨点一样地落在对方的身上。最后两人都受了伤,重重跌倒在地。

    阿练的身子轻轻颤着,泪水和着雨水铺满了整个脸庞。她跌跌撞撞地走上前,跪在霍笙的身边,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哥哥……”少女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面颊,替他将嘴角的血迹拭去,看着那一张英武的、现在却满是伤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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