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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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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旗兄弟叔伯众多,妯娌之间的心思和为人,齐齐格心里门清,打交道的是交心还是场面功夫,她也拿捏地极稳妥,从来不开罪人也不巴结人,此刻依旧淡淡一笑:“我知道了,嫂嫂回去告诉十二哥,请他放心。”
  十二福晋却一脸看好戏的张扬:“齐齐格,你那堂姐来盛京,真的只是来疗养吗?”
  齐齐格笑:“谁知道呢,我还没见上面,明日人多,嫂嫂不如亲自去问她?”


第028 照老规矩

  十二福晋哪里敢,讪讪一笑,知道这个弟妹不好惹,之后坐不多片刻,就带着孩子走了。
  齐齐格自然礼数周全,将客人送到门外,看着轿子一晃一晃而去,她叹了口气,转身进门。
  可才跨过门槛,就听得马蹄声由远及近,她认得出多尔衮的脚步声,可马蹄声就……齐齐格还是跑了出来,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张望,长长的路尽头,有熟悉的身影骑在马背上。
  “多尔衮。”齐齐格喜出望外,立时奔向自己的丈夫。
  没想到齐齐格会在门前等,多尔衮很意外,加紧几步跑来,翻身下马,而他的妻子,竟是当街撞进他怀里。
  这附近皆是王公贵族的宅邸,路上倒也没什么人,可……
  他无奈地一笑:“你这样子,不怕让人笑话。”
  齐齐格摇头,在他胸前的铠甲上蹭了蹭:“谁爱笑,谁笑去。”
  “我累了,走了两天两夜。”多尔衮渐渐将重心靠向妻子,是齐齐格支撑着他魁梧的身躯,“我想睡觉。”
  齐齐格大骇,稳稳搀扶丈夫,轻声道:“我们回家,回家睡。”
  这日过了晌午,皇太极从皇陵归来,便听说多尔衮到了,更见齐齐格等在宫门前,见了他便屈膝告罪,说多尔衮累得站不住,已经熟睡不醒,不能来向大汗行礼。
  且说努尔哈赤去世后,皇太极虽被拥立继承汗位,但当时诸贝勒均享有很大权力,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人,皆年长于皇太极。
  皇太极为长久计,在继承汗位后,坚持与三大贝勒并坐左右,同受臣属朝拜,共商国是。
  然而时移世易,自两年前,皇太极独坐南面起,兄弟之间的君臣之别就不容再轻视。
  齐齐格深谙其中道理,看着丈夫酣睡,左思右想,命府里两位庶福晋照顾多尔衮,她亲自来宫门前等待大汗。
  皇太极自然不会挑错,反是叮嘱:“叫他好好休息,明日祭奠不必他费什么心思,到阿玛灵前上一炷香便是了。”
  齐齐格周正地说:“大汗放心,一切的事,我都预备好了。”
  皇太极颔首不语,径直往东路大政殿走,进门时随手脱下身上罩衣,尼满忙来接,主仆对上目光,尼满便谨慎地说:“大汗,奴才知道,照老规矩。”
  皇太极目光冰冷,负手往殿内走去。
  西路内宫,哲哲知道了这件事,心中正思量,阿黛却带着海兰珠来到跟前。
  想到昨夜对侄女严词厉色,而海兰珠那样无辜,哲哲有些后悔,此刻温和了许多:“有什么事吗,玉儿怎么没陪着你?”
  “她在哄阿哲睡。”海兰珠应道,她的目光落在清宁宫华丽的地毯上,那繁复贵气的纹路,看多了竟有些晕眩,她定下心,“姑姑,请您另外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我不能总在玉儿屋子里。”
  哲哲示意阿黛带人退下,殿内一时只剩姑侄二人,她起身走到海兰珠跟前:“吴克善交代你的话,你还记得吗?”
  海兰珠抿唇不语。
  哲哲叹:“那就别再想了,留下陪陪玉儿,过了冬天,我就送你走。”
  海兰珠大喜,暗沉的眼眸终于有了光芒:“姑姑,您说真的?”


第029 他像天神

  哲哲背过身,手中的丝帕被紧紧拽在手心,但这一切,海兰珠看不见。
  “玉儿很惦记你,也很心疼你。你能来,她很高兴,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安慰到你这个姐姐,你只管受用便是。”
  “是。”海兰珠凝视姑母的背影,不安地又问了一遍,“姑姑,您真的会送我回去?”
  “答应你了。”哲哲道,“你也要答应我,吴克善交代你的事,我和你说的话,一句都不能告诉玉儿。”
  “姑姑放心。”海兰珠立即答应。
  “玉儿她……”哲哲轻轻一叹,“就再让她天真烂漫几年罢。”
  海兰珠的心蓦然一沉,欲言又止,福了福身子,悄然退下了。
  侧宫里,大玉儿才将小阿哲哄睡,粉嘟嘟的小娃娃,叫人怎么看怎么爱,海兰珠从外头走进来,瞧见大玉儿趴在炕头看闺女的模样,仿佛见到曾经的自己,她们姐妹一模一样,都深爱自己的孩子。
  除去没能保住的遗腹子,海兰珠曾有一儿一女,可惜都在三四岁里夭折,这么多年,若非丈夫体贴呵护,接连的丧子之痛,叫她如何能扛过来。
  但玉儿是有福气的,三个女儿,都这样健康可爱。
  “阿哲最像你。”海兰珠走到妹妹身旁,轻声道,“雅图和阿图,是不是像大汗?”
  大玉儿笑道:“说起来,姐姐还没见过大汗,可姐姐说中了,阿图和雅图都像她们的阿玛,半分不像我。”
  海兰珠说:“你还在摇篮里时,大汗来科尔沁迎娶姑姑,那会儿我也不大,六岁光景,大汗的模样见是见过,可早就不记得了。”
  大玉儿眼中透着骄傲和崇拜:“他很英俊很威武,像天神。”
  海兰珠笑:“在我眼里,你的姐夫也是天神。”
  这样的话,大玉儿听来却心疼无比,一下抱住了姐姐,海兰珠往后踉跄,姐妹俩跌坐在地上,她稍稍犹豫后,颤颤地将妹妹抱在怀里。
  “傻玉儿,到底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海兰珠眼角噙着泪,“你放心,姐姐没事。”
  可是大玉儿哭了,她心疼自己的姐姐,为什么老天要夺走她所有的幸福,连最后的孩子,都不能留给她。
  门前帘子打起,皇太极的身影晃进来,地毯上,美丽而陌生的女人,正怀抱着他的玉儿,叫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海兰珠抬眸,忽然见高大英气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毫无疑问,能随意进入这里的男人,只有皇太极。
  她不及再细看一眼这如今名震天下的金国大汗,就催着怀里的妹妹:“玉儿,大汗来了。”
  大玉儿抬起一张哭花的脸,在她美丽的姐姐身旁,宛若还未长大的小姑娘,但是见了丈夫,忙抹去眼泪,迎上前来。
  “哭了?”皇太极微微皱眉,在大玉儿面上摸一把,擦去残余的眼泪,口中言语听着嫌弃,可掩不住心疼,“怎么总爱哭,你哪儿来那么多眼泪?”
  大玉儿一脸不服气:“我几时爱哭?”
  皇太极朝海兰珠看了眼,大玉儿立时会意,请他在窗下坐,便带着姐姐过来介绍:“大汗,这是我的姐姐海兰珠,谢谢您救了姐姐。”
  海兰珠恭恭敬敬地向皇太极行礼,而后低垂眼眸,优雅娴静。至于落水得救一事,她并不想被翻来覆去地提起,好在皇太极也只淡淡说了句:“没事就好。”
  她很快就退了出去,与正宫门前朝这里张望的阿黛对上眼,阿黛尴尬地一笑,避开了她的目光。
  海兰珠心如止水,仿佛完全忘记了,她本该对屋子里那个男人做的事。


第030 心里干干净净多好

  此刻,苏麻喇从边上来,虽知海兰珠为何会在门外,待身后的宫女将茶水点心送进去后,她还是客气地问了声:“大格格,您怎么不进去坐?”
  海兰珠道:“大汗怕是有话对玉儿说,我在边上不合适。对了,苏麻喇,有件事我要麻烦你。”
  “您吩咐。”苏麻喇忙道,“大格格,您不要对奴婢客气。”
  海兰珠温婉一笑:“为我安排一处住的地方,你看哪里合适哪里都成,我要过了冬天才离开盛京,不能一直住在玉儿的屋子里。”
  苏麻喇明白大格格的好意,但自己说的也是实话:“格格,这几日您或许觉得不方便,但过些日子,大汗出了门,您还是回来和格格住吧。其实一年里头,大汗能在家的日子真不多,好不容易您来了,格格一定想天天和您在一起。”
  海兰珠心下了然,的确,皇太极南征北战,威风传遍天下,那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成天在家与妻妾卿卿我我,苏麻喇这么说才是对的。
  “那好,等大汗离了盛京,我就住回来陪玉儿,这几日你替我另找一处地方,哪儿都成,我不挑。”
  海兰珠极好的性情,在兄长和姑姑跟前受的委屈,只自己藏在心里。
  苏麻喇亦不敢怠慢,便带着大格格往外走,好去找一处合适的屋子。
  这一边,皇太极抱着小小的阿哲,正笑话:“越大越像你,只盼着性子别学你,不招人喜欢。”
  大玉儿才不理会丈夫的欺负,将切好的秋梨送到他口中,问道:“今天这么忙,怎么过来坐了,我也没想你会来,什么都没预备。”
  皇太极说:“一切都已妥当,只待明日吉时,我若忙,旁人也跟着忙,叫他们喘口气吧。”
  大玉儿不经意地说:“我听讲多尔衮赶回来了,昨晚大福晋还念叨,怕他赶不及。”
  皇太极剑眉轻轻一颤,不着痕迹,但心情已经不一样,他小心将女儿放下,推开了玉儿送到嘴边的秋梨懒怠吃,淡淡地说:“到底是赶上了。”
  大玉儿则为堂姐高兴:“齐齐格一定欢喜,也就每年八月,她才有个盼头,多尔衮也不容易。”
  可他的丈夫,突然就不高兴了:“玉儿,在我面前提起多尔衮的事,你心里就没半点想法?”
  大玉儿怔然,皇太极的脸色不好看,像是生了气,她举着半块秋梨,局促不安地摇了摇头。
  “罢了。”皇太极一叹,顺势躺下,苦笑道,“我何必问你这话,你若有想法,也不会随便提起他的名字,心里干干净净,是多难能可贵。”
  其实,多尔衮的亲额娘,阿巴亥大妃殉葬背后的传言,大玉儿也曾听说过。
  可她眼里见到的,是皇太极与多尔衮兄友弟恭,是丈夫如此提拔栽培他年轻的弟弟,是多尔衮忠心耿耿为大金奔走沙场,于是她以为,传言只是传言。
  盘中切好的秋梨,渐渐发黄,变得令人毫无食欲,皇太极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大玉儿静坐一旁。
  许久许久,梦里的小阿哲发出呓语,皇太极才微微睁开眼,含笑将女儿捧在怀里。
  “大汗,往后,我知道了。”大玉儿说。
  “没这么多麻烦。”皇太极道,“我说过,照你的心意过日子。”
  “可是……”
  皇太极抬起脸,他面上的神情却将大玉儿唬住,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温和的目光里透出肃杀的气息?
  大玉儿按下心中忐忑,重新削了一只梨,切下洁白如玉的果肉递给丈夫:“总之,我知道了。”


第031 多尔衮,你看着办

  甘甜多汁的秋梨被送进口中,皇太极缓缓咀嚼,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大玉儿。
  她依旧眼眉弯弯地笑着,温柔地问:“好吃吗?甜吗?你们行军打仗,一路上可有果子吃?”
  皇太极没有回答。
  年复一年的征战,他并没有太多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上,可偶尔想起来,他总希望,十年后的玉儿,仍旧能笑得像现在这么甜。
  哲哲一直期盼着大玉儿成长,皇太极并没有。
  可就在刚才,他说错了话,后悔已经来不及,那一瞬,会给大玉儿带去什么改变,他无法想象。
  皇太极忽然张开怀抱:“过来。”
  大玉儿呆呆的:“怎么……了?”
  “过来!”男人急躁地重复这两个字。
  大玉儿不得不推开小桌,挪到了丈夫的身前,被他一把抱在怀中。
  “大汗?”怀里的人,被吓着了。
  “玉儿……”皇太极的双臂,紧紧箍着大玉儿的身体,感觉到她因吃痛而挣扎,才稍稍收了几分力道。
  “我在呢。”大玉儿感受到了丈夫的气息,在他怀中轻轻扭动,把脸贴在他的心门口,“我在呢,只要你想见我,只要你叫我,我就一定会来你身边。”
  皇太极问:“隔着千里,也来?”
  大玉儿嗯了一声,心里有不能说出口的话,相隔千里算什么,便是阴阳两处,她也会生死追随。
  小阿哲咿呀醒来,见这光景,似乎不甘心被阿玛额娘冷落,嘟着小嘴挥舞双手,哇哇大叫。
  皇太极大乐,便将女儿和玉儿一左一右拥在身边,惬意地靠在软垫上,悠悠道:“待有一日再不征战,我也要惬意地过上几天,带着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难得半日闲,皇太极在大玉儿屋里过得惬意不知时辰过,一转眼,天黑了。
  宫外十四贝勒府,一如往日静谧无声,十二贝勒得知多尔衮归来,立时亲自登门,却叫齐齐格挡了回去。
  她的男人累得够呛,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许拖他去撑。
  十二贝勒无奈,撂下一句话叫齐齐格代为传达,说是明日他们兄弟佩刀参加祭奠,父汗入陵,若无额娘之位,便要与皇太极兵刃相见。
  齐齐格送客关上门的一瞬,就笑了。
  十二哥是个窝囊人,窝囊的只会向自家弟弟显摆,她心里清楚得很。
  多尔衮一觉睡到深夜,醒来时,颇有些发懵,但柔软的手,很快就摸上了他的额头,而后便是多年不变的责备:“真怕你烧起来,多少年没见你这样睡,多尔衮,你要心疼死我吗?”
  他坐起来,含笑不语,一碗香喷喷的鸡汤就送到面前,温暖鲜美的汤灌下,身体顿时有了力量,多尔衮彻底醒了。
  “一会儿试穿明日的朝服,虽然瞧着差不了多少,可明天是大日子,不好叫你穿不合适的衣裳丢人。”齐齐格自顾自地说着,仿佛不曾与丈夫久别,一面命婢女收下汤碗,就要她们在把朝服捧来。
  多尔衮什么都顺着她,起身落地,展开双臂站直,由着妻子为他穿戴。
  齐齐格熟稔地解开丈夫的衣襟,精壮的月匈前,赫然多了一道伤痕,她立刻怒目瞪着丈夫,多尔衮失笑:“没事。”
  冰凉柔软的手,触碰上狰狞的伤疤,齐齐格眼中含泪,咬牙道:“反正你死了,我是不会独活的,多尔衮,你自己看着办。”


第032 也是大妃的忌日

  “我不会死。”多尔衮说,他还有心愿未实现,他还有要保护的人,他怎么可以死。
  齐齐格不愿多矫情,在丈夫胸上拍了一巴掌:“牢牢记着你说过的话。”
  多尔衮含笑:“记着,记着。”
  齐齐格眸中露出几分笑意,开始为她的男人宽衣解带,之后再将明日的朝服穿上。
  她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纵然聚少离多,纵然夫妻感情全凭相思,她还是为丈夫做出了不差分毫的衣衫。
  “我给的尺寸,绣娘们偏说怕紧了,要做得大些好容易改,不肯听我的。”骄傲的女主人,十分霸道,“我说不听我的就别干了,我自己男人的身量,我能不知道。”
  多尔衮在镜子前转了转,夸赞:“舒服合身,每天背着十几二十斤的铠甲,穿这样的袍子,几乎感觉不到。”
  齐齐格很高兴,既然合适,就催丈夫早些休息,不厌其烦地再为他一件件脱下,多尔衮一动不动,只管受用:“每次一回家,我连衣裳鞋子都不会脱了。”
  齐齐格捧着衣裳,刚好转过身,背对着丈夫听见这句,她心中一热,竟脱口而出:“我也想有的人,能为我脱衣裳。”
  须臾的静默,大大的手掌搭上了齐齐格的肩头,顺着纤长的脖子绕到前头,将衣襟上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翌日天明,盛京城内庄严肃穆,今日是英明汗努尔哈赤的忌日,一转眼,英明汗已故世八年。
  整座皇宫早早醒来,不敢怠慢这件大事,众福晋们到清宁宫时,哲哲早已穿戴整齐端坐上首。
  齐齐格来得晚些,从妯娌之间走过,女人们上下打量她,而后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
  就连哲哲也很新鲜,她可好些日子没见齐齐格这般神采飞扬,即便她平日里端得滴水不漏,可多尔衮在不在家,到底不一样。
  科尔沁来的几位,都聚在海兰珠身边,说着亲昵的话,哲哲则要顾及更多的人,言笑之间从容周到地应对着。
  不多久,前头传话来,大汗与众贝勒已经动身,请福晋们相随。
  将出门,不知谁在说:“明天也是大妃的忌日。”
  哲哲心中含怒,可今日的场合,不论如何也要为皇太极撑住,便按下心中不满,只当没听见。
  齐齐格更是稳重,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学会了尴尬的时候,如何应对这些尴尬的事。
  但她知道,每年到了这一天,多尔衮都很痛苦。
  阿巴亥大妃的忌辰,与努尔哈赤仅差了一天,八年前父汗故世的第二日清晨,额娘就在大汗的灵堂上自缢殉葬。
  那一年,多尔衮和齐齐格还不满十五岁,看着丈夫伤心痛苦,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走到门前,齐齐格忽然停下脚步,叫后头的人险些撞上来,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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