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明漕事-第1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青棠却没去正堂,她绕道院子后门,翻墙出去了。
  孟府灰白的外墙,外头梧桐通天,树下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好长一根大辫子,“霍姑娘,你可算来了。”
  青棠点头,“我不能走远,就在这儿说。”
  媚春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张氏没有回张家,她现在就住在张士洋的那个小绸缎铺里,大门不出,一般人都找不到她。喏,我在干爷爷的小店里守着,这牌子是她从那人的身上摸出来的,她还叫你小心,说危险。”
  “多谢你们。”
  “不必谢,霍姑娘的事儿就是我家少主的事儿,我哪能怠慢呢。”
  青棠点头,“也多谢他,他人呢?”
  媚春道:“哎呀,见你被孟微冬带走了,他着急呀,这会儿打算上京去了。”
  “上京作甚?”
  “这个嘛。”媚春扯自己辫子,“他去找顾公子商量对策,你被拐走了,等顾公子解救你出来呀。”
  青棠冷着一张脸,“伊龄贺真的上京了?”
  媚春低头笑,“没有。他哪里会去找顾家那位,他恨他还来不及,我家少主就在南京城里。他说了,如果孟微冬有丝毫不轨,他就来带你走。”
  青棠道:“这是甚么人的牌子,持有者是谁?”
  “我干爷爷说这是个漕帮,不干正事的,这几年崛起的,就在南京一带,专门帮朝廷送货,有时候也趁火打劫。”
  青棠问:“和朝廷做生意的?”
  媚春点头,“嗯,他们手上有船,还是快船,这帮派人多,去年就吞了朝廷十几船盐,都是从漕军手里弄的。”
  打更的再响一遍锣鼓,青棠道:“天要亮了,你回去吧,同伊龄贺说,多谢他。”
  媚春甩甩辫子,“霍姑娘,你真不跟我们走?我干爷爷说了,这伙人不对劲的,人多势众,崛起又快,恐怕后头有人撑腰也说不定。那个。。。。。。不若你随我们回辽东,避上一年半载,这祸事也该过去了。”
  青棠笑,“回去吧。”
  媚春消失在孟府外头的大树下,霍青棠跃上墙头,却见远山堂厅中灯火明亮,她站在庭院里,顿了半晌,往正厅而去。
  蓝河不知与孟微冬争执甚么,越吵越烈,蓝河一掌拍在厅中小几上,孟微冬背对着她。
  霍青棠站在石阶之下,蓝河冷笑,“哟!霍姑娘登堂入室了,不知道顾公子知道了怎么想?”
  青棠抬眉,微风拂过,那廊下风灯轻轻转动,映照女孩子的脸,明明暗暗。霍青棠一句话没说,她一鞭子抽出来就往蓝河喉咙勾过去,蓝河堪堪躲过,鞭子却打在蓝河下巴处,蓝家姑娘极为美貌的脸浮出一道深红的血痕。
  蓝河低头,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霍青棠,你打我?”
  青棠说:“是你自己找打。”
  青棠站在门外的时候,孟微冬被蓝河吵昏了心神,以至于外头站了人,他都没发觉。等这一刻再回头的时候,蓝河的怒火已经转移到了霍青棠身上,“哼,姓霍的,你打甚么算盘,你这头住在孟家,那头吊着顾家那位,你以为你是谁啊?”
  青棠捏着鞭子,往蓝河身上抽,“与你何干。”
  蓝河连转了几个身位,第二波鞭影又至,蓝河道:“孟微冬,你瞎了?她打我!”
  青棠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她点点头,“嗯,我打你了。”又是一鞭子朝蓝河后背抽过去,“打的就是你。”
  这一鞭又快又狠,蓝河避之不及,孟微冬手里一个茶盏击落了霍青棠手中软鞭,茶盏直往青棠持鞭的手而去。鞭子落地了,茶盏子也落地了,开了花儿。茶盏是元青花,上头百花盛放,花团一簇拥着一簇,谁说百花不落地,这头摔了个粉碎。
  孟微冬捏住蓝河咽喉,蓝河眼珠子要瞪出来,“你,想杀了我?”
  青棠低头笑了,“哧哧”,声音很轻,“不必如此。”
  

  ☆、豁出去

  
  孟微冬出门去了; 他出去了六天六夜; 有传驻守在南都的后军大都督与驸马爷喝了六天的酒,晚上又摸了六夜的牌。直到第七日上; 他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另一个人,霍水仙。
  黄莺隔日就听说了前晚上发生的事情; 霍青棠与一位姓蓝的姑娘打了一架; 她原以为是侧夫人蓝溪,没曾想,是蓝河。黄莺又去打听; 蓝河是谁。门道还没听出来,却听史顺说:“那位蓝姑娘是蓝溪的姐姐。”黄莺奇道:“姐姐?我怎么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呀。”
  石榴问:“那是怎么回事?”
  黄莺甩一甩帕子,“罢了,你们不懂; 说了也是白说。”
  孟微冬好几日不露面,连带着霍青棠也不出现,石榴张罗要去远山堂瞧一瞧; 几人收拾一通,霍青棠这头就进来了。女孩子穿一件石青色的长裙子; 里头一点翠绿的边角快盖到脚面,石榴转身; “姑娘,您来了?”
  黄莺一指头点过去,“胡咧咧甚么; 夫人,叫夫人,甚么时候了,还在姑娘。”
  青棠在院中站了,就在湖边上,黄莺陪着站了一会儿,“大都督这样年纪,风流些也是有的,你。。。。。。”
  “嗯。”青棠淡淡应了一声。黄莺道:“忍忍吧,再忍忍,等你站稳了脚跟,别的女人也都怕你,好日子就来了。”
  两人一青一姚黄两抹颜色在月牙湖边上站着,五月风起,再回头时,霍水仙已经站在了那弯吊桥上。霍水仙瘦了,原本白净俊秀的双颊有些凹陷,一双眼睛越发大了。“啊!”黄莺扭头就往霍水仙怀里扑,黄莺做了母亲,这么一扑,将霍水仙撞的晃了两下。
  霍水仙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霍青棠笑了笑,往后头看,瞧见了孟微冬。孟微冬穿一件云白的宽袍,如那一晚一般,他向青棠招手,青棠笑了笑,两人手握到一处。
  黄莺揩去眼泪,“老爷,这是孟都督,他娶了。。。。。。”
  霍水仙点头,“我都知道,杨大人都同我说了,说多得孟大都督从中斡旋,我才得以平安无事。”说罢,弯腰要向孟微冬行大礼叩拜。
  孟微冬拦了霍水仙的手,“使不得,岳父大人快请起,万万使不得。”
  霍青棠笑看霍水仙,霍水仙冲她招手,青棠低头笑,水仙清瘦的手指摸了摸青棠鬓发,“囡囡,你瘦了。”
  父女二人极为相似的眼睛里都含了泪,下一刻就要相对落泪。黄莺忙道:“好了,屋里说,咱们屋里说。”
  孟微冬止了脚步,“岳父大人想是有许多话要说,小婿先去安排,稍后吃饭。”
  黄莺呶呶嘴,给霍青棠使眼色,青棠道:“父亲,您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一些我着人来叫您。”
  霍青棠跟着孟微冬回去了。霍水仙望着他二人背影,浓浓叹了口气。黄莺道:“快打水,伺候老爷沐浴,快。。。。。。”
  霍水仙抓了黄莺的手,“孩子呢?”黄莺指着内室,“抱着在睡觉呢。”水仙低了声音,“好,好。。。。。。”
  丫鬟们烧了水,黄莺给霍水仙搓背,霍水仙骨肉匀停的后背如今快要瘦成枯骨,黄莺眼泪簌簌落下,“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要那宅子,就甚么事情都没有了,都怪我。”
  霍水仙捏了黄莺的手,“无事,都过去了。”
  黄莺收了泪,说:“青棠嫁人了,是孟都督他要娶的。”
  “嗯。”
  “璎珞死了,柳丝丝也死了,是被人杀害的。”
  黄莺不论说甚么,霍水仙都是点头,没句多余的话。
  孟微冬拖着霍青棠的手,路上静悄悄的,唯遇上几个丫头,丫头们都是垂了眼睛,没有多言。孟微冬说:“这几日睡得好吗?”
  青棠点头。孟微冬捏了她的脸,“小没良心的。”
  “多谢你。”
  进了远山堂,重兰迎上来,“大都督可要沐浴?”
  浴室里翻起升腾的水汽,几个丫头在外面站着,青棠接了帕子,“我来吧。”
  待里头门关了,重兰挥手,丫头们都无声退下去了。
  孟微冬闭着眼睛,身后有人在替他擦背,孟微冬一把捏住那人的手,青棠道:“你怎知是我?”男人说:“你脚步声起,我就知道是你。”
  青棠替孟微冬散开头发,“喝酒了?”
  “喝了。”
  孟微冬将女孩子一扯,霍青棠落在他怀里,“那一日,蓝河,她。。。。。。”
  “嗯。”青棠也没别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她来做甚么,蓝老大派她来送消息,顺便问问,你甚么时候接蓝溪回来。”
  孟微冬笑,捏女孩子鼻子,“小鬼灵精。”
  青棠靠在他怀里,“孟微冬,多谢你。”
  孟微冬翻了个身,将女孩子压在身下,“好,那就多谢我。。。。。。”
  浴室里升起一片春。景。那头月牙阁里,黄莺替霍水仙梳头,梳子划过处,头发簌簌的掉,黄莺的手上全是霍水仙落下来的发。黄莺眼泪噼噼啪啪掉,霍水仙拍拍她的手,“好啦,莫哭,莫哭了。”
  黄莺取了根簪子出来,霍水仙瘦的厉害,衬上他上好的皮相,镜中人似谪仙落地。黄莺扑在男人背上,眼泪又炙又烫,待她哭累了,霍水仙衣襟上已经是一片冰凉。
  黄莺哽咽,“我。。。。。。大姑娘她。。。。。。我怕她。。。。。。”
  霍水仙牵了黄莺的手,“我去同囡囡说,莫担心。”
  孟微冬将霍青棠搂在怀里,“青棠。”
  “嗯?”
  男人说:“我书房里有个匣子,里头有你的四十万两银子,并着你的几颗宝石。”青棠抬头,“怎么到你这里来了。”孟微冬抱紧了她,“是不是怕嫁不出去,先给自己藏了嫁妆?”
  霍青棠头动了动,孟微冬抚她的发,“外头的账册在孟仁手里,内册在重兰那儿,不日她就会交给你。”
  “给我做甚么?”
  “蟾宫每年交上来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得月楼每年三十万两,波斯集市每年八十万两,另外蓝老大的船队。。。。。。”
  “我不要钱。”
  孟微冬笑,男人在她耳边叹息,“另外还有每年下南洋的船队,咱们抽成,按次数计,他们每出一次番,就抽一成。蓝老大从工部买一些快退役的船,咱们也要分银子,还有从漕军里头流出来的盐,咱们也是要得一份的。。。。。。”
  “嗯。”
  “这些人密云都认识,将来我叫她都指给你看。南济也都认识的,你不是和南济很聊得来吗?”
  “我。。。。。。”
  孟微冬搂她,“隔几日吏部的复推补令就会下来,还是扬州,扬州守备。”
  。。。。。。
  云端生到了京城,云娘去码头上接,蓝老大的船延误了几天,见到了人,云娘拿银子出来,“多谢这位小哥。”
  那人收了银子,又多说了一句:“顾公子可来了?”
  云娘道:“没有,他回了洛阳。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同我说,等他回来,我会转告他的。”
  那伙计道:“其实也没甚么,只是南京城里在传一件事情,我路径南都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和顾公子有关。”
  云娘问:“不知小哥说的是何事?”
  那人也不卖关子,“听说南京城的孟大都督去都察院把霍大人捞出来了,据说孟大都督说霍大人是他的岳父。”
  “岳父?”
  云娘道:“小哥可否说得清楚些。”云娘从怀里又摸了一锭银子出来,那人道:“已经够清楚了,南京城都传开了,说孟大都督娶了霍家的姑娘。”
  云娘雇了马车过来,车夫帮手抬了云端生,云端生道:“本该早到了,蓝老大中途传信,这人又停了几日,南京城送了消息出来,咱们才接着走。哎,蓝老大这是特意要告诉顾公子呢。”云娘点头,“是呀,为了他自己的女儿,挑拨离间。青棠怎么可能同孟微冬,那根本就是。。。。。。”
  云端生说:“等顾公子回来,你还是要同他说,别管真假,好歹要说一声。”
  云娘呶嘴,“晓得了。”
  敏敏这些日子不在家,成日里跟着闵梦余,闵梦余去哪儿,她也要去。闵梦余去衙门,她都要跟着。云娘回来,敏敏却在石墩子上坐着,云娘道:“今日没去找闵公子?”
  “不找了。”
  “怎么了?”
  敏敏盘着腿,“他去逛园子,我就不去了。”
  “谁家园子?”
  “花园子。甚么魏北侯府,裴家。哼,裴家我是不去的,我怕见了裴正川,忍不住把他捏死。”
  “闵公子去裴家了?”
  云娘转头去抬云端生,敏敏道:“你爹来了?可算来了,怎么耽误了这么多日子,莫不是半道上被人敲诈勒索了吧。”
  敏敏开口闭口就是打劫敲诈,云端生笑,云娘问:“贺鲁图呢,他答应替我爹看病的。”敏敏偏头,“在后头呢,磨药。”
  “你说有趣没趣,裴家请闵梦余去做甚么,喝茶吃饭?”
  云娘道:“闵公子家里是大族,蒂固根深,裴家凑过去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敏敏揪着辫子,“这样啊,那闵梦余以后娶妻子,他?”
  云娘侧目,“按道理,你的身份也够得上。但你是前朝的。你若是当朝公主,谁敢跟你抢,你现在押了闵大人回去做驸马爷,也没人敢多放句屁。”
  敏敏睃她,“姓顾的过几天就到了,霍青棠怎么还不回来?”
  

  ☆、浓浓情深

  
  孟微冬晚晚都和霍青棠厮磨在一起; 有时候两人在书房说笑话; 有时候在浴室里就扯到了一起,有时候霍青棠白日里出去了; 孟微冬会问她去做了甚么。
  黄莺与霍水仙念叨,“我看咱们姑娘与大都督挺好的,这感情嘛; 一来二去; 慢慢就有了。”
  霍水仙摇头。黄莺要问,霍水仙又不与她细说,黄莺便自己走开了; 只问:“咱们何时回扬州。”水仙道:“等推补令下来,咱们就回去。”黄莺叹气,“那还住瘦西湖旁边的宅子吗?”
  日子过得很轻快,草长莺飞之后; 天气慢慢热了,霍青棠成日里在月牙阁坐着,有时候会逗逗霍谦; 黄莺见了,又会劝她; “赶紧生一个,大都督年纪不轻; 你等得起,他等不起。”
  南京的时事又变了一通,听闻那位齐疏朗齐大人又要升职; 再升半阶,他就是大明朝廷从三品的官员了。从此之后,此人不可小觑。
  霍水仙在屋子里作画,才铺开笔墨,砚台中的凝墨便晃了两个圈,无风起浪,事出有因,霍水仙定了心神,又见极为正牌的融金徽墨的确在打圈圈,并且数圈不停。霍水仙搁了笔墨,他问乌衣,“外头可有异相?”
  乌衣摇头,“没有啊,就是今天有些闷热,不见风,也没什么鸟叫。”
  水仙在都察院牢狱中万事不许,只是许看几本闲书,甚么《山川地志》,他走到外间,同黄莺说:“天有异相,地动之兆,快叫青棠,去野地里避一避。”
  黄莺正哄孩子,“甚么异色,哪里有,不都好的很吗?再说了,这处地方,哪里有野地。”
  水仙不与黄莺掰扯,他拉了黄莺的手,“走,别说了。孟府后头有块地方无山无湖,你往那儿去。”黄莺扯他衣袖,“你呢?”
  “我去远山堂,青棠还在里头。”
  “我与你一起。”
  都说患难见真情,黄莺乃一个风尘女子,过去扬州瘦马,牡丹风流,但她生了孩子之后,品性品德都逐渐牢固起来了,似一种更为牢靠的诚实,也是对于霍水仙的真诚。水仙推她,“不要多话,带孩子往空地上去,没有遮挡的地方,谨记。”
  霍青棠在远山堂里打盹,重兰交上来了账本子,与她一项一项细说,青棠听十句,才会应一句。重兰后头同孟微冬说,“夫人好像兴致不高。”
  这会儿重兰又说:“漕军士兵是每人每年十二石粮食,成亲的会多发一些,但他们消耗大,漕船坏了,也要他们自己拿钱出来修,所以漕船里一般都会夹带一些私货,变卖了赚钱。现在朝廷放开了一些优惠,主要是他们从户部那儿购买食盐,运回本地,稍微提价,再赚取差价。关于盐运这一项,咱们抽成由来已久,比如他们运盐的船不够,咱们就借船给他们,帮着运盐,他们银钱宽裕的话很快就会兑现,他们如果不宽裕,也会分出盐来,咱们自己去卖。这一块的话,是咱们的大头,每年春夏两季,是漕运最兴旺的时候,到了第三季度,咱们就去同他们结算,他们总会在立冬之前将银钱兑换出来,譬如旧年,咱们挣了三百万两。
  但是这三百万两,咱们是要分出去的,例如南都的户部尚书,咱们要拨出去八十万两,给工部四十万两,因为咱们的船是从工部流出来的。并着下头的劳力,工人,河上的驿站,收税站,每年开支二十万两。最后就是兵部要吃回扣,因为南京兵部快船多,喜欢在河上围追堵截,咱们去年送出去了三十万两的红银,算是敬献上峰的。去年另外有一趟,大都督专程去了北京城,送了北直隶兵部尚书苏星赋十万两红银,当作她女儿成亲的献礼。所以这么一趟算下来,咱们去年在盐事上,净收入是一百二十万两银。
  再说番商人,他们出海下番邦,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