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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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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番商人,他们出海下番邦,是。。。。。。”
  重兰与青棠细细掰算,下头黄莺喊了一声:“大姑娘,快出来,天色异相,快出来!”
  黄莺嗓子清脆,青棠抬头,重兰推窗,往下头看,黄莺道:“叫青棠下来,快!”
  “我下去看看。”
  黄莺扯了青棠,“走,你爹在外头等我们,你爹说要地动,叫咱们寻个荒地躲躲,快走。。。。。。”
  黄莺扯着霍青棠疾步前行,青棠道:“远山堂还有其他人呢。”黄莺摇头,“别管啦,咱们走。”
  青棠抹开黄莺的手,她又往那弯门里头走,“远山堂的人都出来,全部出来。”
  重兰点了人数,里头十二个丫鬟,并着四个守门的老婆子,青棠道:“都去空地上呆着,别站在这里。”
  黄莺拉了青棠,“我的大姑娘,你说话她们听吗?”
  青棠也不看别人,她盯着重兰,重兰点头,“都听夫人的,出去吧。”
  几个婆子面色犹疑,青棠道:“我说话你们不听,重兰说话你们也不听,那可以,你们都调出远山堂,换几个听话的人来。”
  人终究还是散了。
  午正的时候,一声惊雷,隆隆作响,原以为要下雨,众人都要寻地方去避,水仙拉住黄莺,“别动。”果不其然,干打雷不下雨,雷声三响过后,天又晴了。乌衣等人拍拍胸口,“吓死人了!”
  石榴在草地上站着,她说:“我晕,头晕目眩。”再过得一瞬,狂风大起,风越吹越大,众人站在一处,崩的一声,琉璃瓦裂,孟府数个全水晶琉璃制的花房全部碎了。
  孟微冬与一帮渔民在码头对峙,朝廷丢了一船盐,再去捞的时候,连个渣子都没找见,孟微冬穿正红的袍子,男人道:“抢了盐的交出来,朝廷不予追究。”
  有个小女孩叉着腰,看着就是五六岁的样子,头发胡乱扎着,她手里握着一颗石子,往孟微冬头上一丢,“小气鬼!你们吃盐,我们吃淡,坏人!”
  “胡闹!”
  有人去揪那小女孩出来,孟微冬瞧过去,那孩子嘟着嘴,一双眼睛圆溜溜的,他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霍青棠。风起了,水花都拍上岸,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渔民道:“地动,这是地动了。”
  有人问,“甚么是地动?”那老人说:“地动啊,永乐二年的时候,也是这样,先是无风起浪,再是地动山摇,那年就打仗了,朝廷要打安南,打完安南打辽东,都败了。天起异相,要出事了,出事了呀。。。。。。”
  惊涛拍上岸,渔民们都往河边上跑,官军拦都拦不住,码头上木质的拱桥倏的动了,桥上的人都震了震,一人道:“大都督,真是地动,属下在老家时候也见过一回,房子都是要塌的,人不能站在房子里,要出人命的。”
  青棠?
  孟微冬扯了身边人的马,驰马就往城中奔去。
  孟府的玻璃房都碎了个七七八八,再过得许久,不见动静,黄莺问:“这是过去了?”
  霍水仙道:“再等一刻,若是树不摇,地不晃了,就过去了。”
  石榴靠在乌衣身上,“我好像不昏了。”乌衣叹气,“多好的花房啊,里头奇花异草的,全都砸坏了,这以后。。。。。。”
  黄莺搂着霍谦,“说你们这些丫头见识短就是见识短,花没了,人还在。只要孟都督还在,多少花儿都能弄得来,还要你心疼几盆花?”
  前院吹坏了几棵树,树是才栽下去的,根都露出来了,怕是活不了。孟仁缩在门房里,孟微冬一脚踹开门,“夫人呢?”
  孟仁瞧守门的小厮,小厮道:“夫人在里头,小的今日没见夫人出门,也没来前院。”
  孟微冬一口气跑到远山堂,却见里头一人也无,“青棠,青棠?”他才进主院,‘砰’,地崩山摧,他在庭院里险些摔在地上。“青棠,青棠?”孟微冬抬腿就往正房里走,长廊上瓦片簌簌落下,此起彼伏,砸出啪啪脆响。
  孟微冬跑到那阁楼里,里头没有人,“咣”,阁楼的韧竹断了。这楼是竹子制的,为了美观,也为了夏日防蚊虫蛇蚁,就是这么一晃,竹楼都要轰然倒塌。
  都停了,风静了,云散了,天又灼灼,亮了。
  孟仁边跑便喘气,“夫人,您在这里,大都督回来了,正找您呢。”
  青棠问:“他在哪儿?”
  远山堂里头的盆栽都吹乱了,泥土散了一地,后头廊下的玻璃房也塌了,青棠一路跑过去,却见一个男人站在竹楼前头的低树下,这里本该红花碧木,此刻断壁颓垣。
  “孟微冬,你是傻瓜。”青棠喊了句:“孟微冬,你是傻瓜!”
  孟微冬伸手,霍青棠走过去,说:“我不在里头,你跑进来做甚么,你跑进来做甚么!”
  孟微冬下巴抵在女孩子额间,“青棠,我们生个孩子吧。”
  

  ☆、点点滴滴

  
  太子朱瞻基在南京城拜谒洪武皇帝的皇陵; 驸马与公主接待了这位来自京城的皇太子; 这几日孟微冬也去了驸马府数回,又不见他送上甚么金银财物; 只是同皇太子报告五军都督府的日常工作。
  南京地动了,太子朱瞻基写折子回京,汇报了南京城的情况; 最后太子离开南京之时; 南都各阶官员步撵相送。驸马与孟微冬站在前排,待太子车撵离城,驸马才道:“圣上要迁都; 先派来陈瑄勘察水况,又派太子过来勘察南京的民生,可见是真心想动了。”
  孟微冬摇头。驸马侧目,“如何; 你有相左的意见?”孟微冬道:“不巧,南都地动,这不是吉兆。待得算了吉日; 再行迁居,又不知是何时何日之事了。”
  “不假。不过迁都于你是好事; 我乃闲人,是不得参政的。”驸马道:“我瞧太子的意思; 他倒是在顺天府过得安稳,不愿意南迁。”
  “圣上身体不好,嫌北地阴冷; 圣上过去又在南都监国,偏于南都也是可以理解的。”孟微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驸马瞧他,“霍大人的事情可都解决了?前几日我还听吏部说起此事,说复推扬州,扬州也好,霍大人地头熟。只是这回要当心些,莫要被人揪住再来一回。我听太子提了一嘴,恐怕他在都察院也听了些闲言言语。”
  孟微冬眼珠子瞟过都察院一众官僚,三品以上才在前头,四品五品的通通靠后,他笑,“都察院哪里能说甚么,杨大人不是多事之人。”
  驸马低头笑,“自然不是他。不过他不说,后头有人急着往上爬,也是要说的。”
  齐疏朗这几日很雀跃,他又立功了。霍水仙贪赃,虽说右都御史杨锦给出结论,说那宅子是正规所得,霍大人贪赃枉法乃是无稽之谈,被人诬告。但他还是跟太子爷说了,太子爷很满意,自己得了皇太子的青睐,那么自己是不是又能再进一步了。”
  齐疏朗走在一众官僚的后头,他先看了杨锦,又看了与孟微冬站一处的驸马爷,哼,那驸马就是杨锦的兄长,这一回杨锦这样好说话,难保不是孟微冬在背后使力的结果。就是不知,孟微冬与霍水仙又是个什么关系。
  前头驸马说,“太子在都察院转了两日,想是说了甚么,现在传右佥都御史要升半阶,那不就是三品大吏了,真是平步青云。”
  孟微冬问:“沿江那一片是不是换了地保,我瞧那一片的渔民都有些眼生。”
  杨驸马道:“齐疏朗举荐了一个叫宋一清的,过去是淮安同知,后头做过扬州守备,母丧,服孝一年。今年便到南京城来求推补,扬州是没得位置,齐疏朗出头,引他去吏部,最后在兵部捞了个空缺,说是等下头得空,再做复推。宋一清就在码头边上,说不准招来一批自己人,你瞧着眼生,是你太忙,我等闲人,见谁都不眼生。”
  “那宋一清今日来了吗?”
  驸马回头,“齐疏朗后头左起第三个就是。”
  过了中央大街,时已近午,各阶官僚都散了,驸马道:“咱们去摸牌?”
  孟微冬笑,“改日,改日孟某带了好酒再去驸马府上,今日太阳太烈,孟某回家换身衣裳。”
  驸马叹气,“我看大都督换衣裳是假,急着看望小妻子是真,是我不识趣,忘了孟大都督新婚燕尔,是有家室的人了。”
  灰衣人阿邱来了远山堂,孟微冬不在,重兰出来了,指着霍青棠,“阿邱,这是夫人。”
  阿邱不止认得霍青棠,他与霍青棠还在蟾宫的桃林里交过手,这头霍青棠穿着一身碧色的坎子,与那日所见并无甚么不同,又觉得甚么又已经不同了。阿邱道:“我是来找大都督的。”
  霍青棠在正位上坐了,她端着茶盏,“事无不可对人言,大都督不在,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重兰在青棠旁边站着,“夫人问话,回答。”
  阿邱起身,“我去了洛阳,大都督要顾家金玉交章的配方,并没有弄到。”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顾家里头一团乱麻,二房和大房斗得水深火热,我与二房老爷顾良功做了生意,说好下月顾家用三百盆金玉交章换蟾宫一千斤香料。顾家今年出了新的颜色,墨兰,我也弄到了两盆,相信有了那三百金玉交章,蟾宫就能研制出来了。”
  青棠眼皮子垂了垂,她掀开杯盖子,“继续说。”
  阿邱看重兰,重兰点头。阿邱道:“另外,顾家二房的公子要娶妾,那妾不肯,非要跑出来,我便自作主张,将她从洛阳带出来了。”
  重兰问:“人呢?”
  “她在客栈住着,说要去苏州。我先来禀告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何决定。”
  “你把人家的小妾带出来作甚?”
  “夫人不知,那小妾不是一般人,她说她手里有顾家花圃的秘密。”
  重兰笑,“阿邱,你莫是被一个女人诓骗了,秘密?她能知道甚么?”
  “她叫顾孤妍,是二房收养的义女,她说顾家的金玉交章其实是两种花儿嫁接而成的,她知道所有的方法,也知道怎么调色。”
  重兰睃他,“她又不是顾家自己人,一个小妾,口气倒不小。”
  阿邱道:“她说是顾家大公子亲口传授给她的,一点不假。”
  青棠搁下了茶杯,她垂下目光,又撩开了,“那就安顿好这位顾姑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别怠慢了这位金疙瘩。”
  重兰笑,“那就照夫人说的办。她要去苏州,也请她再等几日,南京地动了,不安全。”
  孟微冬站在外头,青棠迎上去,“回来了?”  
  “岳父大人他们去集市,你没跟着去?”
  青棠笑,“是黄姨娘闹着要出门,父亲陪她,我去做甚么?”
  孟微冬抚她的头发,“改日我同你去。”
  阿邱站在那处,要说话,孟微冬道:“夫人方才都说了,照办。”
  “是。”阿邱低头下去了。重兰也出去了。
  “顾家的人,你不要心软。”
  青棠侧目,“甚么?”
  孟微冬将霍青棠抱在腿上,他在女人耳边叹息,“顾家不简单,他们家的几盆花倒是其次,倒是顾家每年倒卖出来的食盐、粮食,瓷器,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干货,说他们没点来路都是不可能的。”
  青棠没有说话,孟微冬捏了她的腰,“伤心了,觉得顾家那位没同你说实话?”
  太子朱瞻基在南京城拜谒洪武皇帝的皇陵,驸马与公主接待了这位来自京城的皇太子,这几日孟微冬也去了驸马府数回,又不见他送上甚么金银财物,只是同皇太子报告五军都督府的日常工作。
  南京地动了,太子朱瞻基写折子回京,汇报了南京城的情况,最后太子离开南京之时,南都各阶官员步撵相送。驸马与孟微冬站在前排,待太子车撵离城,驸马才道:“圣上要迁都,先派来陈瑄勘察水况,又派太子过来勘察南京的民生,可见是真心想动了。”
  孟微冬摇头。驸马侧目,“如何,你有相左的意见?”孟微冬道:“不巧,南都地动,这不是吉兆。待得算了吉日,再行迁居,又不知是何时何日之事了。”
  “不假。不过迁都于你是好事,我乃闲人,是不得参政的。”驸马道:“我瞧太子的意思,他倒是在顺天府过得安稳,不愿意南迁。”
  “圣上身体不好,嫌北地阴冷,圣上过去又在南都监国,偏于南都也是可以理解的。”孟微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驸马瞧他,“霍大人的事情可都解决了?前几日我还听吏部说起此事,说复推扬州,扬州也好,霍大人地头熟。只是这回要当心些,莫要被人揪住再来一回。我听太子提了一嘴,恐怕他在都察院也听了些闲言言语。”
  孟微冬眼珠子瞟过都察院一众官僚,三品以上才在前头,四品五品的通通靠后,他笑,“都察院哪里能说甚么,杨大人不是多事之人。”
  驸马低头笑,“自然不是他。不过他不说,后头有人急着往上爬,也是要说的。”
  齐疏朗这几日很雀跃,他又立功了。霍水仙贪赃,虽说右都御史杨锦给出结论,说那宅子是正规所得,霍大人贪赃枉法乃是无稽之谈,被人诬告。但他还是跟太子爷说了,太子爷很满意,自己得了皇太子的青睐,那么自己是不是又能再进一步了。”
  齐疏朗走在一众官僚的后头,他先看了杨锦,又看了与孟微冬站一处的驸马爷,哼,那驸马就是杨锦的兄长,这一回杨锦这样好说话,难保不是孟微冬在背后使力的结果。就是不知,孟微冬与霍水仙又是个什么关系。
  前头驸马说,“太子在都察院转了两日,想是说了甚么,现在传右佥都御史要升半阶,那不就是三品大吏了,真是平步青云。”
  孟微冬问:“沿江那一片是不是换了地保,我瞧那一片的渔民都有些眼生。”
  杨驸马道:“齐疏朗举荐了一个叫宋一清的,过去是淮安同知,后头做过扬州守备,母丧,服孝一年。今年便到南京城来求推补,扬州是没得位置,齐疏朗出头,引他去吏部,最后在兵部捞了个空缺,说是等下头得空,再做复推。宋一清就在码头边上,说不准招来一批自己人,你瞧着眼生,是你太忙,我等闲人,见谁都不眼生。”
  “那宋一清今日来了吗?”
  驸马回头,“齐疏朗后头左起第三个就是。”
  过了中央大街,时已近午,各阶官僚都散了,驸马道:“咱们去摸牌?”
  孟微冬笑,“改日,改日孟某带了好酒再去驸马府上,今日太阳太烈,孟某回家换身衣裳。”
  驸马叹气,“我看大都督换衣裳是假,急着看望小妻子是真,是我不识趣,忘了孟大都督新婚燕尔,是有家室的人了。”
  灰衣人阿邱来了远山堂,孟微冬不在,重兰出来了,指着霍青棠,“阿邱,这是夫人。”
  阿邱不止认得霍青棠,他与霍青棠还在蟾宫的桃林里交过手,这头霍青棠穿着一身碧色的坎子,与那日所见并无甚么不同,又觉得甚么又已经不同了。阿邱道:“我是来找大都督的。”
  霍青棠在正位上坐了,她端着茶盏,“事无不可对人言,大都督不在,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重兰在青棠旁边站着,“夫人问话,回答。”
  阿邱起身,“我去了洛阳,大都督要顾家金玉交章的配方,并没有弄到。”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顾家里头一团乱麻,二房和大房斗得水深火热,我与二房老爷顾良功做了生意,说好下月顾家用三百盆金玉交章换蟾宫一千斤香料。顾家今年出了新的颜色,墨兰,我也弄到了两盆,相信有了那三百金玉交章,蟾宫就能研制出来了。”
  青棠眼皮子垂了垂,她掀开杯盖子,“继续说。”
  阿邱看重兰,重兰点头。阿邱道:“另外,顾家二房的公子要娶妾,那妾不肯,非要跑出来,我便自作主张,将她从洛阳带出来了。”
  重兰问:“人呢?”
  “她在客栈住着,说要去苏州。我先来禀告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何决定。”
  “你把人家的小妾带出来作甚?”
  “夫人不知,那小妾不是一般人,她说她手里有顾家花圃的秘密。”
  重兰笑,“阿邱,你莫是被一个女人诓骗了,秘密?她能知道甚么?”
  “她叫顾孤妍,是二房收养的义女,她说顾家的金玉交章其实是两种花儿嫁接而成的,她知道所有的方法,也知道怎么调色。”
  重兰睃他,“她又不是顾家自己人,一个小妾,口气倒不小。”
  阿邱道:“她说是顾家大公子亲口传授给她的,一点不假。”
  青棠搁下了茶杯,她垂下目光,又撩开了,“那就安顿好这位顾姑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别怠慢了这位金疙瘩。”
  重兰笑,“那就照夫人说的办。她要去苏州,也请她再等几日,南京地动了,不安全。”
  孟微冬站在外头,青棠迎上去,“回来了?”  
  “岳父大人他们去集市,你没跟着去?”
  青棠笑,“是黄姨娘闹着要出门,父亲陪她,我去做甚么?”
  孟微冬抚她的头发,“改日我同你去。”
  阿邱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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