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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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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棠两根手指来回地转,她蓦然转身,“说谎!我说了,你要是说谎,你马上滚去江里喂鱼。”
  阿牛磕头,“没有啊,小人真的没有说谎,奶奶,小的不敢说谎啊!”
  “哼”,青棠冷笑,“你说大都督是一个人上了你家的船,你说他还送了元宝给你,可大都督身上从来不会带银子的,更别说这二两的细碎银子。”
  青棠将那锭小银抛在阿牛的面前,女人冷了声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上了你的船,你究竟把人弄哪儿去了?”
  银子在地上鼓溜溜滚了几圈,沾了一地的灰,青棠点头,“那好,将孩子带走,等他甚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看孩子。”
  南济扬手,兵士们扭头要走,那阿牛扑到青棠脚边,“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贪财,我贪财!”
  “那日是这样的,阿兰在外头坐着玩,她咚咚咚跑来拍门,说那要盐的又来了,叫我快躲起来。”
  青棠睃他,“哟,你还是私盐贩子?”
  “没办法,咱们穷怕了。今年刚刚开春,朝廷的官盐就翻船,运出去二十船,咱们就能捞三四船。原本官府也不在意,后头三月份的时候,又有十船官货翻船了,咱们得了消息,便去打捞。咱们这些人,帮着捞货的可得二钱银子一次,帮着运货的是一两银子一次,我见他们给钱爽快,便帮着去捞。”
  青棠问:“三月里,在滁州?”
  阿牛点头,“是在滁州。那时候咱们的船都准备好了,谁知官府来人了,那翻的十船货,咱们一点没捞着,都叫官府给没收了。”
  南济道:“是大都督接了消息,亲自去捞的。”
  青棠点头,“于是你们记恨在心,借机报复?”
  阿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是借机报复,我们不敢,不敢呐!那回去滁州,没捞到东西,上头也没说甚么,照旧每人发二钱银子,再包管两餐饭,就叫我们回来了。”
  阿牛苦着一张脸,快要哭的样子,“后头那位大官过来要盐,盐是我们捞的,可不是我们藏起来了,上头都拿出去卖了。咱们占一点点的便宜,就是买盐比外头便宜几分钱,咱们没有藏盐的!”
  南济用佩刀指着阿牛,“别说这些废话,说点正经话,大都督被你们弄哪儿去了?”
  阿牛道:“就七日前,那位又来了,我本来很害怕,结果上头说要借用我家的船。他们上了我家的船,去了就没回来。”
  南济握着刀,“船呢?”
  阿牛叹气,“回官爷,我家的是一条破船,大家都知道的,破的不行。上头丢了二两银子给我,说借来用用,我就借了。谁知他们一去没回来,我家那破船也没回来呀!”
  青棠扯了那男人起来,“阿牛,你年纪比我大,我敬你一声大哥,你说实话,你说的上头究竟是谁,当日究竟是几个人上了你家的船,你家船上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阿牛道:“我家那船也没甚么与别人不同的,说不同的,就是格外破些。七日前,上船的是三个人,一个就是那位贵人,还有一个面目很生,下巴那里有一道疤,不明显,还是我女儿阿兰瞧见的。另一个就是咱们领头的,姓曲,人家都说他是老板,叫甚么曲老板。”
  阿牛问小兰,“兰儿,你是不是见到那里头有个人下巴上长疤了?”
  孩子声音脆极,“是呀,下巴到喉咙,就是有疤,我都看见了。”
  青棠侧目,道:“你不认识曲老板?”
  阿牛摇头,“这样的大老板,咱们哪里认得,平时管事的就是个传信的,咱们见不着高头的人。”
  南济道:“夫人,上船的是大都督和曲老板,我去抓那姓曲的,看他把大都督弄哪儿去了。”
  青棠手指头又转了转,“那还有一个呢,下巴有疤痕的,那是谁?”
  “烈日。”
  密云垂着眼睛,“夫人,是烈日,烈日骗了大都督。烈日的下巴上就有疤痕。”
  南济扬手,“放人。”
  青棠从头上扯了琉璃串子给小姑娘,“拿去玩儿。”
  阿兰也不怕了,她揪住青棠裙子,“姐姐,那个叔叔对你很重要吗?”
  青棠拍拍孩子的脸颊,“应该吧。姐姐也不知道。”
  阿兰眨着大眼睛,“那你是他的妻子吗,他是要找你吗?”
  青棠笑,“小鬼头,懂得真多。”
  孩子呶嘴,“我现在想明白了,其实那叔叔也挺好的,威风八面,就是不大爱笑。哎,姐姐你爱他吗?”
  青棠被孩子逗得发笑,“好了,回去吧。”
  大人牵着孩子走了,临了,那孩子还回头问一句:“姐姐,要是他死了,你会伤心吗?”
  孩子走远了,人群也散了,青棠冷了脸色。
  南济和密云走过来,“夫人,现在怎么办?”
  青棠道:“活捉烈日,狙杀姓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近大家都在喊我后妈,既然如此,我集中一下大家的问题,统一小剧场回复。
1。为毛朝廷重臣就这么死了?
答曰:因为作者体谅大都督年纪大,不堪操劳,让他提前休息一下下。
2,为毛没有顾惟玉戏份了?
答曰:大都督不死,顾家那位没有机会。呸,战五渣!
3,我喜欢的是大都督,能不能青棠和孟都督在一起了?
答曰:可以啊!只要作者听到群众的呼唤,我就能篡改剧情,如你所愿。
4,我还是喜欢青棠和顾惟玉的剧情,肿么办?
答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要顾惟玉上,还是孟微冬活,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5,孟都督的粉丝和顾惟玉的迷妹可以干起来了,作者会依据发言情况判断,谁家粉丝多,谁就是男主。毕竟狭路相逢——勇者胜。
ps:作者本身就是墙头草,谁会吵架,谁会耍赖,谁就当男主。男主花落谁家,掌握在你们手里。(听说《郎似桐花》的男主,就是读者吵架吵出来的,真金白银的粉丝多。)
6,伊龄贺怎么办?
那就排队吧,暂时女主没空。
7,还有我没考虑到的问题,楼下接着提问,下次小剧场再直播回答。
最后,从四月底到五一假期,此一周内,踊跃发言提问、包括吐槽剧情者,为男主摇旗呐喊者,均可以获得作者送出的小红包。不定时发送,也不限制数量。因为咱们大明迈入了尾声,这是作者对你们的感激,拜谢。(骈四俪六上)
你们有爱我多一点点吗?好吧,我要开始打广告了。下一本《名利场》,求收藏哦!

  ☆、没有人听出来

  
  孟微冬失踪第十五天上; 密云捕捉了烈日。这是青棠第一回见烈日; 在远山堂的正厅里,青棠坐在正位; 穿一件霜白的坎子,领上腰际各有一圈澜边,女人翘着一条腿; 手里端着一碗茶; 看着不像个官家太太,倒是像个女当家的。
  密云踹了烈日一脚,“说!你把大都督弄哪儿去了?”
  烈日一言不发; 青棠也不急,“你叫烈日?”
  密云道:“回夫人,是的,他原先是锦衣卫的一个总旗; 后来他的头头惹了祸,下头一干人等都要背祸。他头头饮鸩自尽了,这小子见势不妙; 跑了。后头他混在街头,人很机灵; 探听消息是一绝,大都督便收揽了他; 先是让他去五城兵马司巡街,他立了几回功,大都督给他挪了位置; 最后才在码头上让他盯着商船。”
  青棠笑,“那就是一边吃官饷,一边吃商家的回扣咯。”
  青棠搁了杯子,她瞧烈日,“你很缺钱吗?”
  烈日一声不吭的,青棠手指在紫檀木制的小几上画圈圈,“缺钱了,是嫖女人要钱啊,欠了赌债啊,还是说你是个孝子,家里要钱啊?”
  密云刀柄压在烈日身上,“说话,夫人问你话呢。”
  青棠摆手,“说吧,姓曲的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孟微冬在哪儿?”
  烈日眼睛垂了垂,青棠起身,拍手道:“不说也没关系,你有个儿子,今年八岁,是你在锦衣卫当差的时候和花楼的女人生的。那女人给你生了孩子,你却没钱赎她出来,没过三年,她得花柳病死了。后来。。。。。。”
  “你儿子身体也不好,除了要吃药看大夫,还要人参养着。听说曲老板一次性给了你一千两银子,你就撒了谎,将孟微冬骗去码头了。”
  青棠笑,“是与不是?”
  密云一脚踹在烈日膝盖上,“叛徒!你说不说,大都督在哪儿?”
  重兰自后头捧了个匣子出来,青棠捏着匣子,“这里头是一万两银票,你告诉我,牛家的船去了哪儿,又是在哪儿失踪的,这银子你拿走,我也不同你计较。”
  青棠将匣子递给他,“你儿子要吃人参也好,鹿茸也罢,这钱都够了。你说,孟微冬去哪儿了?”
  烈日眼珠子动了动,“大都督,他。。。。。。”
  青棠耐着性子,“有话直说,说他在哪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烈日带着孟家众人去码头的时候,南济拿出两盘雪花银,“愿意借船出来的人家,每条船一两银子,会驶船的,每人一两银子,自己家有船,又会驶船的,每家五两银子。”
  已经有人站出来,“官爷也是要我们去捞货?”
  南济道:“捞人。到了江里去捞人的,不管捞没捞到,每人十两银子。若是将人捞上来的,那人给一百两。”
  有人问:“白银?”
  “黄金。”
  一个女声响起,那女人白衣黑发,站在兵士里,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捞到人者,二百两黄金。捞到衣裳的,二十两白银,捞到衣裳边角的都是二十两白银。诸位可愿意驶自家的船出去走一趟?”
  夜已经深了,有人不愿意动身驶船出门,有家里婆娘一脚踹过去的,“死鬼,去呀,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快去捞啊,捞到衣裳角角都算数,去呀!”
  有钱能使鬼推磨,向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瞬息间,已有二十来位渔民愿意出船。青棠瞧密云,密云端着盘子,“各位,这是定金,各位若是有收获,咱们再另行重谢。”
  渔船统共二十八艘,并着孟家自己的船,三十来艘船浩浩汤汤往江心上去了,密云在青棠身后站着,“夫人何不在岸上等消息,属下去也是一样的。”
  青棠长长叹了口气,她说:“叫烈日过来。”
  烈日一晚上也没说几句话,他就指了指方向,青棠站在甲板上,江风一吹,女人衣带飘飘,烈日指着西北方向,“再行五里,差不多到了。”青棠点头,她问:“除了曲老板给你银子,你是不是很恨孟微冬?”
  烈日垂了眼睛,没有说话。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霸道、蛮横,不讲理,他要做甚么,不管你的意愿,也不会问你愿不愿意,他要如何,便也要别人都跟着他如何。”
  青棠先是笑,后头道:“不过他不是坏人,他也不小气。如果你非要用钱,你同他讲,他也会给你的,就是今日这一万两,换做是他,他只会比我大方。”
  “我。。。。。。”
  青棠低头看自己手掌心,“好了,内疚后悔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说了也无甚么意义,他听不到,我不爱听。”
  烈日抬头,指着前头,“差不多就是这里,大都督被沉江的地方。”
  青棠喊一声:“停船。”
  南济跟着做出指令,“穿上水靠,下船!”
  兵士与渔民们还没动作,就听见‘噗通’一声,有人已经跳下水去了。
  密云跟出来,“谁下去了?”
  霍青棠水性并非绝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烈日一说到了,她就跳下去了。她或许想着,孟微冬其实与她开了个玩笑,此刻就憋着气,故意在水底下等她。
  青棠在水里泡了很久,水不太凉,但她泡得越久,心却渐渐凉了。找不到,别说孟微冬的人和衣裳,就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渔夫们久经水战,有些人下□□,兵士们都经过选拔,有些擅长水里闭气寻人那一套,众人分散开,将那江心围成一个铁桶,纵向去寻。
  青棠眼睛已经红肿,有人来拉她,“夫人,上去吧。”是南济,南济扯了霍青棠的臂膀,青棠一掌推过去,“滚开!”
  青棠浮出水面,她瞧南济,“你去找人啊,找孟微冬,你盯着我做甚么?”女人一双眼睛似黑夜厉鬼,血红血红的,不知是她多日劳碌,累出了血丝,还是在水里心生无望,想要哭泣。
  南济揪着青棠手臂,“夫人,上船吧,属下去找。”
  霍青棠抽出鞭子就往南济身上刷,“不用你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孟微冬要是死了,你要不要另觅新主,你的都统领的位置也做到头了,你知道吗?”
  船上火光熊熊,照亮江心一片月,霍青棠自水中出来,带着莫大的怒气与湿意,她黑发全部贴在自己惨白的脸上,又和着一身白衣,简直如江中厉鬼,摄人魂魄。
  霍青棠道:“所有人下水去找,找到一片衣裳的,五十两黄金。找到人的,五百两!”
  

  ☆、抬头不见花

  
  这是一场白劳动; 也是一场空欢喜。
  密云发了银子; 众人无功而返,真的连一片衣角都没捞到。
  又过了两日; 孟仁从外头领了两个人进来,“夫人,这二位说是您是朋友; 要见您。”
  霍青棠坐在大厅里; 她穿一件珍珠白的衣裳,脂粉不施,“诶诶诶; 做甚么呢,寡妇一样。”媚春开口就来。
  伊龄贺站在远山堂的大厅里,一声不发。青棠见了他们,指着椅子; “坐吧。”
  媚春抱臂,“二十三天,孟微冬失踪二十三天了; 他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官府要宣告他死亡了吧。”
  青棠抬起头; “死亡?谁说他死了?”
  “我的姑奶奶。”媚春往青棠边上坐了,“姑奶奶; 你想没想明白,他坐着这个位置,本来就不能擅离职守; 如果尸体又找不到,他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不想干了,找死。”
  青棠看伊龄贺,“那曲老板找到没有?”
  媚春揪着辫子,“本来孟微冬就烦人,他要是真这么死了,以后就更麻烦。五军都督府乱了套了,说甚么的都有,还有说他得了花柳在家里养病的。我的天,都是些甚么人,完全是写话本子?我跟你讲,孟微冬再不露面,马上就有御史一本要参到皇帝跟前去。”
  伊龄贺叹口气,“很难说他去了哪里,当日是绑着石头沉江的,兴许他挣脱了石头,兴许真的沉下去了。还有一件事,我怕你不想听。”
  青棠抬头,“甚么?”
  媚春大辫子一甩,“范明瑰与裴无忧要归宁。”
  重兰端了茶上来,青棠道:“准备一笔礼钱,当咱们给魏北侯府二公子的贺礼。”
  “是。”重兰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伊龄贺道:“顾惟玉也来了,敏敏写信回来,说他们三日前动身。”
  青棠端着茶盏,眼眸垂着,伊龄贺瞧她,“孟微冬死了,你的婚约也不作数,正好,你随他走吧。”
  “走?”青棠笑,“走去哪儿?”
  媚春呶嘴,“这也由不得你。孟微冬若是不见了,他的官衣穿到了头,你这宅子还能保得住吗?不说别的,孟府占了多大的地儿,孟微冬在还好说,他要是不在了,你不全得给吐出来啊?再说了,顾惟玉要回洛阳,你跟着一道,也没人知道你是谁,没人知道你和孟。。。。。。”
  伊龄贺咳一声,媚春缓了口气,“反正你走肯定比在这里强,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我都懂的道理,你肯定懂。孟微冬这些年敛财无数,保不齐他不在了,凭空还要冒出许多债主找你还债呢。你一个女孩子,又和孟微冬没甚么真的关系,你顶在这儿收拾烂摊子,无济于事啊。你还是走吧,孟府要倒了。”
  青棠抬眸睃了伊龄贺一眼,“你们是不是知道甚么了?”
  伊龄贺说:“你们。。。。。。你们还是没有过明路的,孟微冬说他有婚书,可旁人不知道。你要是现在走,还能一身轻。就算你不愿意去洛阳,你也不能在这儿住着了。”
  媚春应和,一直点头,“对,不能住这儿了,你和咱们去干爷爷那儿住几天吧。你要是不愿意见那姓顾的,咱们就不见,咱们去辽东,啊?”
  青棠撩开一对又深又大的眼皮子,她起身,拍了拍裙子,“来了就来了吧,犯不着躲。躲什么?”
  媚春与伊龄贺对视一眼,媚春嘴巴嘟着,正要说话,伊龄贺摇头。男人道:“青棠,孟微冬死了和你无甚么关系,如果他活着,也不知多少人想杀他。。。。。。”
  “包括你?”
  伊龄贺点头,“包括我。我找我们蒙古人的虎符,他也找,我去套关丝丝的财产,他也要插一脚。”
  媚春仰头,“如此令人讨厌的人,死了也算一了百了。不过你非要在这宅子里守着,为什么呢?顾惟玉来接你的话,你真的不跟他走?”
  “我和孟微冬签了婚书,你们也都和我生分了。换做过去,孟家要倒霉,你们肯定是头一个要告诉我的。到了如今,我问你们,你们都不肯说了。”
  “过去那是。。。。。。”
  青棠低头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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