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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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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可真复杂,正应了那一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青棠,闵家哥哥,我银子不多,就一千两,赢了输了都听你们的,你们别争了。”
  “范姐姐,我与闵家哥哥有些疑义,听谁的都随你,你想好了便成。”
  后头又传来那两位姑娘的声音,蓝浦扒在门口冲里头一看,可不就是昨日那两个傻姑娘,蓝浦正要叫宝卷过来将香包还给人家,还没开口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将蓝浦拖到走道后方,冷冰冰道:“你在做甚么?”
  蓝浦睁大眼睛,这人一身奇装异服,她一指点过去,“怪里怪气的,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焉知手指还没点到那人身上,那人就一掌劈向她肩头,蓝浦昏了过去。那人似乎还留下了一句话:“离他们远一点。”
  “妖人,异人,你们是没看见,那人穿的花花绿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蓝浦自清醒过来就开始咒骂,惹来宝卷笑话:“快歇歇吧,人家又没把你怎么着,准是你又得罪人了。”
  蓝浦斜看了一眼宝卷,哼道:“没有,我没有得罪他,我就是瞧见了昨日的两位姑娘,准备让你过来还香包,谁知就遇上了一个疯子。”
  宝卷问她:“你在哪儿瞧见的?”
  “就在天香楼,在咱们隔壁,我听见她们说话了,我往里头一瞧,就是她们。”
  宝卷往天上翻个白眼,嘟囔道:“少爷,这个蠢材又去偷听别人说话了,还被人抓个正着,不如你赶紧送她走吧,活该是个累赘。”
  蓝浦迟迟不归,顾惟玉遣宝卷去找她,宝卷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才在过道的角落里找到她,还被人打昏了,真是丢死人了。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就来来回回咒骂妖人,顾惟玉不语,只怕对方不是什么喜好奇装异服之士,而是蒙古贵族才对。
  赌船,蒙古人,那两个无处不在的奇怪姑娘,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或者这桩生意里蒙古人也有份儿?顾惟玉精美的眉眼微垂,轻声道:“拿我印章去钱庄取十万两银子。”
  宝卷有些讷讷,“少爷,这。。。。。。?”
  顾惟玉又瞧了他一眼,甚么也没说,宝卷只犹豫一瞬,转身就出去了。
  蓝浦张大嘴,很是不忿:“十万两?我说顾家少爷,你这么有钱,还非要我家还什么钱,那点子钱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吧?”
  顾惟玉轻笑:“我的是我的,和你家有什么关系,欠债还钱,就是欠我一厘,都得一分不少还给我。我还没给你家算利息,不然你做一辈子丫头也不够还的。”
  蓝浦牙齿一咬,哼道:“我爹说的不错,最薄情是商人,你就是其中之最。”
  客栈小二端上来一盅糖水,顾惟玉道:“这里头是燕窝,你喝了早些睡吧。”
  顾惟玉转身关门离去,蓝浦正要道一句多谢,又听见这位翩翩公子低声一句:“上等血燕,二两银子,入账免息。”
  蓝浦手一抖,差点泼了这二两银子,她皱着眉头,一口饮下,仰天叹道:“吃的喝的都是银子啊,爹,女儿不孝,日后我尽量少吃点,少给你添负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文中船只,作者不懂船,只好挪用了双层快船的称呼。
《隋书》中记载隋炀帝下江南,船队由六种不同的船组成,分别是:
龙舟、凤艒、黄龙、赤舰、楼船、篾舫。

  ☆、群英荟萃

  
  五月初五,端午。
  一早上,史侍郎就给了霍青棠一个红封,交代她:“今日过节,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亦可去看赛龙舟,街上人多,我叫史顺跟着你。”
  青棠乖顺点头,对史侍郎道:“多谢外祖父。青棠晚些时候会和范家姐姐去看赛龙舟,还有闵家哥哥也要过来,我们都在一处。就让史管家跟着您好了,有闵家哥哥在,不用担心我们。”
  史侍郎瞧了史顺一眼,见史顺点头,才同意道:“正好,我还有其他事交代史顺。”复又添了一句:“那你们要紧紧跟着闵家的孩子,可不能随意乱走,知道否?”
  青棠连连点头,史侍郎才点头,“吃饭吧。”璎珞摆上莲米粥、小笼包、糯米糕与一笼蒸饺,史侍郎又给了璎珞一个红封,只道:“这些日子奔波不停,也辛苦你了。”璎珞连连摆手:“回大人,璎珞不辛苦,璎珞不要。”
  史侍郎也不多说,将红封递给了身边的史顺,史顺舔着脸笑道:“老爷,大姑娘和璎珞姑娘都有红封,小人也想要一个。”史侍郎瞧他一眼,又拿出一个来塞到他手上,展眉笑道:“也少不了你的。”
  史顺连声卖乖:“老爷大度,我本是说笑的,老爷都掏了出来,再收回去也是不合适的,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了吧。”
  这一串笑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史顺瞧璎珞一眼,璎珞含笑退了出去,史顺将先将先前的红封塞到璎珞手里,随后又正了颜色,“你跟着大姑娘和范家姑娘,可要看好了她们,必须寸步不离。只有尽了本职,才对得起大人如此待我们,晓得吗?”
  璎珞捏着手里的红封,红封已被捏出褶皱来,她声音坚定:“大人和姑娘待我好,我晓得的,我会一样待他们好,我会尽我所能,史管家放心。”史顺对璎珞一番敲打,又得了璎珞的再三保证之后,史顺才跟着史侍郎出门去了。
  不到午时,范明瑰如约前来,她穿了一件湛蓝色宽松长袍,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发髻用同色发带系于头顶,阳光倾落下来,可不就是一个绝佳少年郎。
  青棠穿着湖蓝色的上衫,月白的百褶穿花裙,两人站在一处,遥似一对璧人。璎珞手上提着一个小篮子迈步走过来,范明瑰奇道:“璎珞,我们要出门,你提个篮子做甚么?”
  篮子里装着粽子,黄酒,上面用荷叶盖着,璎珞低头道:“闵家公子帮我们良多,这是小姐备下的礼,聊表心意。”霍青棠笑道:“我只包了一个粽子,其他都是璎珞的手艺,我不敢居功。”
  范明瑰啧啧称奇,然后皱眉看着伶俐,叱道:“你呀,木头桩子似的,只知道听话,我不说你便不做了么?家里事忙,你不能主动为家里分忧么?瞧瞧人家璎珞,过去日日和人家在一处,竟是半分也没学到,蠢钝无比,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
  伶俐红了眼睛,一时慌的手足无措,璎珞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无事的,我那里还有一些新酿的梅子酒,我送你一些可好?”
  范明瑰叹口气:“那谢谢你们了,我家里太乱了,实在没想到要为闵家哥哥备下礼物,事出突然,也只好借你家的酒借花献佛了。”
  青棠笑道:“一点梅子酒,算不得什么,待姐姐出嫁之时,我要为姐姐送上一坛女儿红,上好的女儿红。”明瑰被青棠逗得发笑,转身看向伶俐,“还愣着作甚,难道等着璎珞送到你手上不成?”
  伶俐乖顺有余,却实在算不得聪明,范明瑰要嫁的人家是京城的老牌勋贵魏北侯裴家,伶俐跟着去了侯府,也不知最后是祸是福。
  魏北侯爷裴正川出身高贵,他母亲穆阿是元朝大将舒伦之女。虎父无犬女,这位名叫穆阿的女将军便是坚守在辽东的一道天堑。
  洪武年间,辽东久攻不下,穆阿雄踞一方。
  有人向洪武皇帝献计,英雄难过美人关,反之亦然。
  穆阿领军巡防时遇见了昏倒在林海雪原的年轻书生裴蓑,裴蓑博学而强识,与腐朽糜烂只知享乐的蒙古贵族青年截然不同,他似一道清风吹进了穆阿严寒苦行的生活,他们相恋了。
  一年之后,穆阿产下儿子裴正川,她那韧如青竹的丈夫却在一个冬日深夜失踪了,并且带走走了她的虎符。
  虎符丢失,将令不存。
  穆阿抱着幼子站在城墙之上,军士夺下了她怀中幼子,穆阿却从高墙上一跃而下。茫茫雪原上一滴红血溅四方,尸体尚温热,她清明目光仍瞭望北疆。
  女将军一生倥偬,以死为军令殉葬。
  然,蒙古的统治者却没有这般决绝意志,他们与大明妥协了。他们回到了最初的来处,那一片无垠的草原。
  蒙古归还了裴蓑的孩子,裴蓑却没有回大明封功受赏。他带着穆阿的虎符,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在辽东的雪原里消失了。
  有人说裴蓑隐匿在了江湖,其实自那一晚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连同那一块带走穆阿性命的虎符。
  洪武皇帝赐襁褓中咿呀学语的幼子裴正川一等侯爵,袭三代。 
  魏北侯裴正川育有三子,嫡长子裴墀,范明瑰要嫁的便是庶次子裴无忧,当日陈七的庶母说与陈七的亲事也是这位二少爷裴无忧。
  璎珞与伶俐取了梅子酒过来,又用提篮装好,恰好小厮过来通报,说闵家公子正在门口。青棠与明瑰走在前头,两人皆着蓝色,闵梦余则穿着霜白的锦袍,一身贵气盈袖扑面,他冲着两位姑娘行了一礼,道:“小生得幸于今日端午盛节陪着二位姑娘出游,实在荣幸之至,二位姑娘,这就请吧。”
  范明瑰与霍青棠相视一笑,转身从两个丫头手上接过篮子,递上去道:“闵家哥哥,这是我们送你的节礼,一点薄礼,聊表心意,请你笑纳。”
  她们二人同声同气,惹来闵梦余开怀一笑,他一手接过一个篮子,直笑:“不敢嫌弃,二位姑娘厚爱,小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有小厮接过篮子,闵梦余道:“带璎珞与伶俐二位姑娘去坐后头的车。”马车有两辆,后头还跟着一辆小一些的,范明瑰瞧着伶俐,吩咐她:“去吧,我同闵家哥哥和青棠坐前头,你随璎珞坐后头。”伶俐听话去了,范明瑰直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人上了马车,明瑰道:“我只得这一千两银子,这就是我的嫁妆钱,我娘说了,死生由我,她不再管我,今日我偏要殊死一搏。”
  闵梦余闻言,轻轻摇头,只道:“胡言乱语,千两银子哪里值得你将生死置之于口,真是胡言乱语。”瞧见范明瑰认真神态,又道:“莫要害怕,我必不会教你失了银子,你信我否?”
  范明瑰掏出一个荷包,她将荷包紧紧握在手中,随后又看向闵梦余,定声道:“闵家哥哥,我信你,即使输了,也是我的选择,与人无尤。”
  她目光坚定,闵梦余瞧她神色,心道,这倒是个好丫头,比她爹强多了。范锡夕那个庸才竟养出了这样的女儿,不得不说是大幸运。
  闵梦余自旧年考中进士后直接外放,他没有入翰林院受清修编纂之苦,因着闵尚书的关系,他外放也不同于别人艰难,出京就放了个好地方,富甲一方的苏州城。
  他来苏州城一年有余,亲眼见这太湖表里光怪陆离,非寻常人能获益。譬如旧年的龙舟赛结果就出人意料,今年当然尚未可知,焉知那些人会不会故技重施,让过去表现平平的船只当一匹黑马一般杀出来。
  闵梦余原本也无甚么把握,或许受了范明瑰情绪感染,他给出承诺:“得你一言,我必尽力,你莫要忧思,有我在,虽赢不了多少,但也绝不会教你亏了本钱。” 
  天香楼内。
  三楼视线好的厢房早被哄抢一空,青棠一行进了二楼中间靠左的一间厢房,这房内视线一般,窗口望东要伸出头去,望西则要探出半个身子,否则只能看清龙船驶过的中段路程。
  龙舟戌时开赛,到申时末截止下单,如今已经是未时二刻,也就是说,要下单的话只有最后一个时辰了。
  霍青棠望着湖面,同闵梦余道:“闵家哥哥,凤艒降了兑率,如今是一兑六,我相信凤艒一定会角逐出列。”
  闵梦余点头,又笑道:“既然赌一把,买这种又有甚么意思,我赌篾舫出位。”
  沙漏静悄悄的过,申时一刻,闵梦余没动,霍青棠望着湖面,范明瑰捏着荷包,手心里沁出了薄汗。
  申时二刻,霍青棠与闵梦余对视一眼,闵梦余起身,手里捏着范明瑰的一千两银票,霍青棠又塞了三百两银票到他手中,低声道:“闵家哥哥,我买凤艒。”
  早上史侍郎给的红封里有五十两银票,并着原先的二百五十两,霍青棠将全副身家压在了凤艒一船上,闵梦余点头,起身出去了。
  霍青棠和范明瑰坐在厢房里,两个丫头在屏风外头守着,不多时,闵梦余回来,还托着一个茶盘,上面有一口酥和枣泥糕双色点心,还有三盏茶。他微微笑,“急什么,喝杯茶润润嗓子。”
  范明瑰手心里全是汗,闵梦余拿出一张回条给她,道:“你要是赢了,这张纸就是一万四千两银子,价值千金,可莫要被你的汗珠子沾湿了。”
  范明瑰手里的帕子快要搅成一团咸菜,闵梦余招呼小厮进来,“去打盆水来给二位姑娘净手。”
  申时三刻到,停止下注。杏姑抱起琵琶,准备起身离开中堂。
  一个大眼珠子的少年将一沓银票拍在案台上,脆声道:“十万两,篾舫。”
  “铮”,杏姑抱着琵琶的手拨弄出定魂一响。
  少年笑吟吟的,“怎么,不敢接?”
  杏姑世故的双眼游移不定,她抱着琵琶复又坐下,手指在弦上拨弄几下,并不答话。
  “天香楼杏姑,童叟无欺,区区十万两就胆怯了?”
  琵琶弦硬,杏姑指尖翻动,半曲过后,她一把将琵琶横压在银票上方,半笑道:“天香楼杏姑,童叟无欺,十万两,篾舫。”
  杏姑收了宝卷的银票,另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又走了过来,这姑娘皮肤略黑,鼻子倒生的好,秀丽笔直,她将手上包袱扔到案台上,“压篾舫。”
  揭开包袱,里头有十个金元宝,一个元宝净重五十两,这姑娘一手竟提动了五百两的金子。
  杏姑收起包袱,笑言一句:“今日倒是个好日子,全苏州城的财主都出来了。”
  她提笔写下收据,递过去道:“来,赤金五百两,一金顶十二银,六千两银子的回条,姑娘收好了。”
  双辫子的姑娘收起回条,笑看了杏姑一眼,才又起身上楼。
  杏姑阖上包袱,她拨弄几声琵琶,中堂又出来两个小二,两人合力提着包袱进了夹道,杏姑抱着琵琶跟在他们后头。夹道里头有个暗间,里头锁着今年所有的赌船资金,那两个小二不敢久留,杏姑则将金元宝一个个摆放到墙角的箱子里。
  关丝丝想要吞下得月楼,她则想要吞下关丝丝的产业,得月楼是南直隶后军大都督孟微冬的家当,岂是他一介商贾吞得下的。
  人蠢而不自知,谁都救不了。
  杏姑噙着笑意,瞧着桌上千金财物,手下竟急奏了一曲《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也不知是谁埋伏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因《群英荟萃》这一章节内容多而复杂,作者稍微修正了一下。
看过的同志不必回头看,新来的同志也不影响阅读。每次看见穆阿的时候,都有点红眼。

  ☆、旧时旋律

  戌时一刻,鼓声雷动。
  大汉们穿着红色短打,双臂扬起,鼓点激烈,那头有妙龄少女们在灯下脚踏鼓点和声而舞,夕阳早已斜落,弯月初升。着阔腿库和窄袖的少女们踏着鼓点旋转跳跃,领头那个舞姿着实出色,她将一曲胡旋要舞出渔阳颦鼓动地来,只差要惊破霓裳羽衣曲,周围喝彩声四起之时,粼粼湖面上又飘出几盏莲花灯,莲花灯渐渐飘成一把弯勺,仔细一数,正是七盏灯排成了北斗七星之势。
  莲花瓣开,花瓣中间各有一个彩衣少女持灯而舞,她们手中每人又提着一盏七瓣莲花灯,自岸上看过去,犹比瑶台仙子落凡尘。星斗变换,斗转星移,北斗七星汇成了一弯上弦月,月面向西,渐渐远去,跌入了天与地的边线。
  鼓声骤响,那领舞胡旋的姑娘手中两根红绸抛向空中,她着金边白衣,扯着鲜红绸缎在空中翻飞舞动,惹来声声尖叫惊叹。她将红绸一拉,凭空吊在空中倒翻了一个筋斗,掌声雷动,灯火骤熄,湖上驶来十八快船,少女松开红绸轻巧落下。
  方才鼓舞的少女们一字排开,手中扬着旗子,风吹旗动,范锡夕出来,高声宣布:“苏州府龙舟赛,现在开始。”
  范明瑰迅速缩回脖子,背向窗口,青棠抿着嘴笑,闵梦余倒是看得开,笑道:“你怕甚么,看赛龙舟当然要用眼睛看,难不成谁还能用后脑勺看?”
  范明瑰喃喃:“我不是怕我爹,我是怕龙舟,我不敢看,不敢看。”她真的不靠近窗口,只肯在屋内徘徊。
  有大汉大旗一挥,十八艘船箭矢一般冲出水面,大汉们擂鼓助威,窗外喝声震天,范明瑰捂着眼睛,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了?”
  初赛十八艘逐出八艘快船进决赛,鼓声静了,第一艘船已经抵达终点。范明瑰心中一跳,猛然转身,瞧见下面已经插上一杆凤凰旗,凤艒初战告捷。
  第二面双鱼旗,黄龙。第三杆一展猩红的旗面,赤舰。第四,楼船。第五,第六,前面七艘纷纷出列,范明瑰洁白的贝齿快要咬破下唇。
  最后一艘船突围而出,第八面旗就位,竹叶旗,篾舫出列。
  青棠笑看着范明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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