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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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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年夜饭; 月满领着霍蝶起回去休息,张氏则嚷着头疼,也要早早回去睡下。
  霍水仙在屋子里写春联; 青棠则在旁边研磨; 霍水仙写:“大木森森,松柏梧桐杨柳。细水淼淼,江河溪流湖海。”霍水仙的字写得好; 青棠笑道:“父亲这字,我瞧着可以挂出去卖,比那些个名家手笔差不了多少。”
  霍水仙搁下笔,从身上取出一个红封; “囡囡,这是爹爹给你的,你若是缺了银两; 可以写信回来同爹爹说,爹爹让人给你捎过去。”
  霍青棠捏着红封; 说了一句:“多谢爹爹。”
  这是陈七成了霍青棠以后第一次管霍水仙叫爹,霍水仙眉眼一弯; 瞧着霍青棠笑,似要把女儿瞧到心里面去。
  璎珞陪着石榴在隔间打络子,正厅里一个端着铜盆的人进来; 青棠瞧了她一说,说:“你是新来的丫头,甚么时候来的?”
  那丫头勾嘴一笑,将铜盆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泼,再打翻了门边烛台上的蜡烛,转头就跑了。
  蜡烛落了地,燃成熊熊大火,铜盆还砸在地上,里头的桐油一滴一滴泼在地上,直到滚进蔓延开来的火势里。
  霍青棠抓起霍水仙的手臂就往外面抄,火势刚起,霍青棠将霍水仙捞了出去,父女俩刚跑到院子里,就听见了石榴的声音,“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石榴和璎珞仍在正厅的隔间里,霍青棠瞧了周围一眼,“爹,快,快找人来救火。”说完,就闷头往里面冲。
  “囡囡。。。。。。”霍水仙拉她不及。
  火势旺了起来,霍青棠冲到正厅门口的时候,石榴拉着璎珞跑了出来,两个丫头好生生站在了门外。石榴低头将身上拍了拍,说:“就是烧坏了一件衣裳,别的也没甚么。”
  “哧”,青棠红着眼睛,又被石榴逗得差点笑出来,“来日我赔你一件。”
  抬水的已经来了,婆子和小厮提着水桶,丫头们端着水盆都过来了,这头火势稍稍小了些,那头就有了叫声,“东厢着了,快去东厢呀!”
  东厢是霍蝶起住的屋子,霍水仙听罢,扭头就走,霍青棠看了石榴和璎珞一眼,一脚跟了上去。
  霍蝶起由月满带着回屋睡觉,东厢起火的地方同方才一样,也是堂屋里。此刻人都在侧间里头睡,若要出来,必须踏过起了大火的堂屋出来。若是不出来,正好遂了纵火者的意,都一把烧死在里头就好了。
  此刻不见月满,恐怕她和霍蝶起都一道困在了里头。
  外头几个小厮丫头将盆里的水往堂屋里泼,火势已起,星点的水花愈发旺盛了火势,一点水下去,火不止没小不说,火苗反而蹿得越发高涨。
  霍水仙想也不想,直接要往里头冲,他就霍蝶起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再怎么严厉对他,这种时刻,也是愿意火海刀山的。
  “爹,你让开点。”
  霍青棠将自己的斗篷沉进旁边的木桶里,斗篷吸了水,沉重无比,青棠略微拧了拧,将湿了的斗篷披在身上就跑进了火场里头。
  “大姑娘,婢子来帮你!”石榴照葫芦画瓢也要湿了衣裳往火里头去,璎珞将她一拽,“你别去,我去。”
  “璎珞姐姐,还是我去,等大姑娘出来,你也好照看她。”
  这头两个丫头拉拉扯扯,那头霍青棠进了东厢,里头根本不见月满,唯有内间的霍蝶起昏睡在床上,孩子呼吸急促,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子。
  “蝶起,醒醒。。。。。。”
  霍青棠拍了孩子一下,孩子动也不动,霍青棠心一横,将湿透的斗篷脱下裹住霍蝶起,她双手抱着孩子从火中闯了出来。
  霍蝶起裹着湿斗篷毫发无伤,霍青棠自己背上却冒出细细的火星子,璎珞瞧见,端起一盆水就往霍青棠背上泼。
  石榴迎上去,“大姑娘,你没事吧?”
  小厮从霍青棠怀里接过孩子,青棠背后的火苗才熄灭,她一转过身,就挨了张氏一巴掌。
  许是听闻东厢起火,张氏状若癫狂的从上房跑出来,她见霍青棠抱着霍蝶起出来,从人群中冲出来,‘啪’的一声打在霍青棠脸上,口中尖叫:“你个恶人,你祸害了我哥哥不止,如今还要来害我的孩子,你这个煞星!”
  张氏的指甲平时保养精细得宜,她这一巴掌又用了力气,竟在青棠左脸上划出两道血痕来。
  张氏扑打在霍青棠身上,口中念叨:“你个煞星,你明明是个早就该死的人,我哥哥说你早就应该没命了。你说!你是谁?”
  霍水仙方才在暖房受了惊吓,接着又为霍蝶起的安危操心一回,此刻女儿舍命抱了儿子出来,他一个不察,张氏竟好赖不分,不止口出恶言,还动手伤人。
  霍水仙拽住张氏手臂,厉声道:“你出言无状,犯口舌,我会给你休书一张,你即日就回张家去罢。”
  张氏不闹了,她不说话了,原先一片忙乱之声中都能听见她的声音,此刻大家都安静了,她反倒静如处子了。她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霍水仙,眼中有鄙夷,有瞧不起,似乎她一双眼睛里的每个眼神都在说,霍水仙,你是个懦夫!
  一片黑云压过,天上下起沉沉的雪来,雪花不似鹅毛一片一片,雪花也不似撒盐一粒一粒,这雪融成雪球,一团一团砸在地上,将方才泼水救火弄湿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冰窟窿来。
  东厢的火势渐渐灭了,下人们都提着盆子桶子不愿意离去,大家都爱看戏,这主家的大戏,更是不看白不看。霍青棠看向霍水仙,“爹爹,今日除夕,或许家里起火就是夕在作祟,咱们今日亦算是除厄运,也是过了个除夕了。”
  霍水仙看自己女儿,霍青棠向霍水仙轻轻摇头。
  霍家大姑娘说:“大家都散了吧,留几个人值夜巡逻,省得哪里又起火,大家都睡不安稳。”
  霍水仙看几个小厮,“你们带几个家丁守夜,盯着门口,不要让人随意进出。”说罢,又指着几个仆妇,“你们看好厨房后灶,莫要让那边起了火。”他挥挥手,“好了,都去吧,明日新年,让太太给大家下赏钱。”
  霍水仙将张氏手臂一拉,回了上房,后头小厮抱着霍蝶起,跟了上去。
  璎珞和石榴扶着霍青棠回了屋子,石榴去打热水,璎珞则端了炭盆子进来,“大姑娘快将那衣裳脱了,湿衣裳穿不得。”璎珞打开箱笼,给霍青棠拿对换的厚衣裳,她一打开箱子,就瞧见了那暗黑的大氅,“这是。。。。。。?”
  石榴从外头进来,她笑道:“咱们大姑娘聪明,怎么会给太太抓住把柄,这大氅当日就在屋里,璎珞姐姐不妨猜猜,我将大氅藏在哪里了?”
  璎珞瞥她,“你得意甚么,大姑娘若是被太太抓住把柄,闺阁名声都要毁了,你还笑?”
  石榴道:“那日大氅与被子叠在一处,太太根本就没发现。”
  璎珞摇头,“你呀,日后不可如此,心存侥幸。太太不是傻子,你。。。。。。”
  两人说着,见霍青棠除了衣裳,璎珞叫一声:“哎呀,这是怎么了!”
  石榴险些哭出来,“大姑娘,你。。。。。。你疼吗?”
  霍青棠后背一块灼红的印记,石榴抿着嘴掉眼泪,璎珞赶紧拧了帕子过来,她在青棠背上轻轻擦了擦,说:“大姑娘,你背后烫着了,这要看大夫,咱们明日一早就去请大夫。”
  石榴点头,“对,请大夫,请扬州城里最好的大夫。”
  青棠抬起头,“璎珞,石榴,你们今儿晚上谁看见月满了?”
  “月满?”璎珞与石榴对视一眼,“没有,我们没有瞧见月满。”
  青棠道:“叠翠年前就走了,现在太太身边只剩月满一个,月满又不在东厢,又没有跟着太太,你们说她去哪儿了?” 
  璎珞替青棠穿好衣裳,“按理说月满应该和蝶起少爷在一起,蝶起少爷晚间要喝一杯蜂蜜水,月满应当是晓得的,今晚上出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瞧不见她。”
  石榴拧了帕子替青棠擦手,“照我说,这火势起的稀奇,先是烧了霍大人和大姑娘,接着烧蝶起少爷,怎么偏偏就是不烧太太那边。。。。。。”
  “住嘴!”璎珞拍了石榴一下,“老爷太太是主家,说甚么闲话呢!”
  青棠看石榴,“你说得对,但也不对。”
  石榴嘟嘴,“魂都没了一半,还不许说几句,看看咱们大姑娘,遭罪这么大的罪,要是不回扬州城过年,就在苏州城和老爷一道,绝不会遇上这事儿。”
  璎珞也看青棠,“大姑娘,你别怪。。。。。。”
  石榴认为青棠不回扬州便什么事都没有,安稳随史侍郎过年,璎珞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迁怒霍水仙,毕竟他们父女一场。青棠看了两个丫头一眼,道:“多说无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赶紧去搞清楚月满怎么回事,去了哪里,有没有出门。”
  霍青棠停一下,说:“府里混进了陌生丫头,去找守门婆子问,哪来的新丫头。”
  “陌生丫头?”璎珞道:“是不是叠翠走了,张家新买的人?”
  石榴摇头,“哪家丫头敢谋害主家,我看定是外头的人装了丫头,说不准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青棠看璎珞,“张家也许要害我,要害父亲,他们为何要害蝶起?”
  璎珞说不出话来了,青棠道:“是外人不假,但不是张家。”
  石榴过去替青棠拉开被子,“姑娘别想了,今日快些睡,我和璎珞替你值夜,明日一早咱们去看大夫。”
  

  ☆、鸳鸯一对

  大年初一; 城中铺子大多没有开张; 霍青棠烫伤了背,石榴与璎珞跑了一圈也没请着大夫。石榴回来连声叹气; 道:“大姑娘,外头没什么人影子,婢子找不着大夫。”她想了想; “不过还有城东没去; 婢子下午与璎珞姐姐再去瞧瞧,兴许撞上有药铺不关门的。”
  璎珞端了午膳进来,说:“老爷出门去了; 他交代说晚间才会回家,叫大姑娘自己打发时间。”璎珞将膳食在小桌上摆开,“下午。。。。。。”
  青棠道:“我下午出去一趟,你们不必跟着。”
  “这。。。。。。”
  “婢子还是跟着姑娘吧; 姑娘带着婢子,也好有个照应。”
  石榴听青棠要出门,说:“大姑娘受了伤; 要出门瞧病天经地义,谁敢多说甚么?”
  璎珞看了石榴一眼; “不必嚷嚷,太太自己都不好过; 没有闲心管咱们。”
  石榴道:“张家早上新来了两个丫头,都是跟着太太的,听说她们也没旁的事儿; 只管照看太太。保不齐她们闲得慌,还盯着咱们呢。” 
  “哧哧”,璎珞低声笑,“你当咱们这是朱门侯府?咱们这院子统共多大,外头有没有人一眼就瞧见了,你莫不是听书听多了?”
  青棠喝了一碗粥,问:“来的是哪两个丫头?”
  “可儿和芦荟”,璎珞答。“她们没入霍家籍,依旧还是张家的丫头,随时可以回去的。她们二人大姑娘应该是认得的,这两个丫头有一年随张家舅爷来送过年礼,那时她们夸大姑娘生得漂亮,大姑娘还不高兴了。”
  石榴奇道:“大姑娘怎的不高兴了?”
  璎珞淡笑,“大姑娘不爱同张家的人说话,连带着那头的婆子丫头都不喜欢。再就是可儿活泼,上来就往大姑娘跟前凑,大姑娘发了脾气,还推了人家一下。”
  璎珞看青棠,“大姑娘还记得吗?”
  青棠说:“我不大记得这两个丫头的长相了,我过去既然不喜欢她们,今日见了,也不会喜欢的。”
  下午些的时候,青棠领着璎珞出门了,石榴在家里看家,出园子的时候,那头月满唤了青棠一声:“大姑娘好。”
  青棠瞧过去,月满指着两个丫头,“快给大姑娘问安。”
  月满身后有两个穿青布坎子的丫头,一个圆脸冲青棠笑,“可儿见过大姑娘。”另一个削瘦些,只略微福身,“大姑娘好。”她也不说自己叫什么,青棠笑了笑,转身走了。
  璎珞跟上去,“大姑娘,那个就是芦荟,听说她。。。。。。”
  “嗯,她怎么了?”
  璎珞说:“听说太太想把芦荟召过来,给老爷收房。”
  青棠一双眼睛瞟过来,璎珞道:“此事不假,后来因为琐事一件缠着一件,太太便说开春之后再办,一拖便拖到了如今。”
  青棠瞧着璎珞,璎珞垂着脸,并无特别的表情。青棠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太太病得不轻,还想着办喜事?”
  璎珞换了话题,“月满昨晚上是在屋里的,听说她送了蝶起少爷回房以后,就回了自己屋子,早早睡了。”
  青棠没有吭声,璎珞道:“有人瞧见了她在自己屋里睡觉,她说自己太累了,睡得死,不知道外头出了事情。”
  青棠移开脸,说:“她胆子也大,蝶起睡觉,她也睡觉,蝶起那边没人,她竟也不守夜。”
  璎珞回头瞧了月满一眼,“叠翠想脱籍回家,不知月满甚么心思。”
  主仆二人出了霍宅,青棠拉璎珞的手,“昨日父亲要休了太太,那是气话,太太暂时不能休,张家也不能得罪透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璎珞手颤了一颤,青棠看她一眼,说:“日子还长。”
  大年初一的午后,街上行人寥寥,唯有几家高档销金的茶楼酒肆仍在营业,再就是驿站客栈有些人气了,毕竟南来北往没有归家过年的旅人也是有的。
  霍青棠在城中一家客栈门口站定了,璎珞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自她从张氏手里走了一回,便学会了寡言甚至是彻底闭嘴。或许这样才是一个丫头该有的样子,这也是霍青棠还肯要她的原因。
  一个穿华丽黑氅的男人站在了霍青棠跟前,璎珞一眼瞧过去,只瞧见那人满头的小辫子,伊龄贺也瞧见了璎珞,略微冲她点了个头。
  见来了人,璎珞后退一步,伊龄贺盯着霍青棠的左脸,“谁弄的?”
  青棠还未回答,一只手便拍在了青棠的后背上,青棠猛一哆嗦,转身就瞧见林媚春的脸。青棠回了颜色,冲媚春笑了笑,伊龄贺却沉了眸色,问她:“你背上受伤了?”
  霍青棠脸上两道红痕,此刻结了痂,伊龄贺说:“伤口不深,我那有药,不会留疤的。”他顿了顿,“你背上怎么了?”
  青棠没有说话,伊龄贺又看向璎珞,璎珞抬起头,道:“家里昨天着火了,连着两处,大姑娘昨日救人的时候被火燎了。”
  伊龄贺看了媚春一眼,媚春点头,“我去买点伤药。”
  璎珞叹气,“药铺都没开门,今早上便寻了一遍,只得城东没去了。”
  媚春道:“那等甚么,我们就去城东。”
  媚春与璎珞在前头探路,后头霍青棠与伊龄贺道:“当日咱们在天香楼赌船,你还记不记得杏姑说过甚么?”
  伊龄贺嘴角一勾,“她说天香楼不是她一个人的产业,赔钱也不应当她一个人赔,她说还应该找关丝丝出一份。”
  青棠点头,“对,是关丝丝,她还说了,有个太监拿了三十万两银子就想赚大钱,此刻要赔钱了,便跑得无影无踪。”
  伊龄贺侧目,霍青棠道:“那太监叫何枯,跑到扬州城来了。”
  前头有个冰窟窿,媚春直接跳了过去,璎珞则绕了远路,她回头一看,只见伊龄贺伸手抓着霍青棠手臂,就这么一托,青棠也跳了过去。他二人互看一眼,又见青棠笑了笑,同伊龄贺低声说着什么。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璎珞也没有费心去听,一则她早早就听范家姑娘说过,这位公子是蒙古人,而太。祖皇帝早有明令,留在境内的蒙古人和色目人是不得互种通婚的,即使婚嫁,必以汉人为对象。违反此令者,鞭挞八十,然后发放为奴。也就是说,这位蒙古少年的婚嫁对象只能是汉家女,若要娶蒙古人,国法不容。
  二则,这位公子与大姑娘是同窗,他们亲近些,也在情理之中。
  石榴前几日曾私下里同璎珞说起过城东的苏大夫家,说那位苏家小公子看着和善可亲,说都怪张家那位舅爷从中作梗,说若没有关家那件事,或许大姑娘与苏家公子就成了。
  璎珞的心思则与石榴不同,她跟霍青棠自小的情谊,对霍青棠懂的更多,或者说,懂的更深一些。她年幼进霍宅,那时同样年幼的青棠就固执不已,不喜欢的不要,不论丫头婆子们怎么哄骗,小小青棠都是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样子。青棠爱生气,偏她生的标致,生气起来也是比别人格外趣致些,那些老妈子们便变着法子逗她。直到青棠长成了大姑娘,直到她会挥着鞭子撵人,大家才怕了她,怕了这个暴躁易怒的小祖宗。
  璎珞低头笑一笑,那时候自己都只是个小丫头,怎么偏偏将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女娃娃发脾气的模样记得这样清楚。
  其实霍青棠生而倔强叛逆,绝不是张氏和霍水仙用礼法家法或者一张庚帖婚书可以规劝束缚的,璎珞心底叹息。她回头瞧了一眼伊龄贺,若这蒙古少年真心待大姑娘好,他们又合得来,最后二人能结成姻缘,未必就是坏事。 
  媚春与璎珞在一家药铺前走停了,伊龄贺与霍青棠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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