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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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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衣道:“说甚么呢,大人都不在了,史管家还在吗,照我说,还不如早早撵走他们,留下他们,还不知里头要变成什么样呢。。。。。。”
  史顺见乌衣往青棠院子跑,问:“我说回京,你非要回来,怎么了,里头有什么宝贝?”
  这是一个明亮的月夜,乌衣顺着月光摸进了霍青棠的屋子,史顺道:“你想偷大姑娘的东西?”
  “嘘!”
  乌衣指着青棠床后的大柜子,“把柜子打开,再把里头的被子拿出来。”
  史顺道:“甚么东西,藏这么秘密?”
  乌衣将柜中的杂物搬空,又摸出一件大氅来,她将大氅摊平了,在上头仔细的摸,史顺问:“是钱?”
  大氅的衣领处,乌衣那么一扯,扯出一道口子来,她用手指勾出一张银票来,史顺打开看,“这是多少钱,五万?”
  乌衣戳了几下,从那件厚重的大氅里取出七八张银票来,史顺惊道:“四十万两银子?”
  “嗯,所以我才要回来拿,都是大姑娘的钱,是我藏起来的,石榴也知道大姑娘有钱,但她不知道钱在哪里。”
  乌衣心细,她摸到了钱,又将被子原样折好,放进柜子,又将大氅叠了一遍,再塞进去,她说:“大姑娘还有几颗宝石,很值钱的,不知道宝石哪里去了,原本是放在梳妆匣子里的。”
  史顺跟着在屋里摸了一圈,乌衣打开窗,月色倾泻下来,她仔细寻了一遍,“匣子都不见了,应该是石榴抱走了。”
  史顺道:“那怎么办?”
  乌衣将银票塞进荷包里,说:“咱们走,门口贴了封条,一般人也不会进来,来日有机会再见石榴,咱们再找她算账不迟。”
  顷刻之间,史家就获罪了,霍青棠带着乌衣与史顺二人去凤阳府,半道上被孟微冬截了,霍青棠在南京跑了,孟微冬便将乌衣与史顺扣了,扣了几日,霍青棠不出现,他便将乌衣与史顺放了。原本史顺与乌衣应当返回苏州府的,但两人出现了分歧,史顺说直接回苏州,乌衣觉得应该去找大姑娘,她说:“大姑娘丢了,咱们脱不了干系,回去要受责难,还不如先找到大姑娘再说。”
  两人一商量,又开始走回头路,还没等他们二人摸出头绪来,凤阳府码头就爆炸了,五军都督府的人锁了南京城码头,每日来往的船只都要搜查,查人,也查货。
  再过三五日,南京兵部就出面了,兵部连同吏部发函,让应天巡抚史纪冬回京述职,出事的时候,史顺和乌衣都在南京呆着。
  史顺要回苏州,乌衣道:“隔几日,隔几日咱们再回去。”
  没曾想,一回来,史家的大门口都贴了封条。
  乌衣将霍青棠的钱拿了出来,两人从侧门钻出去,史顺道:“老爷获罪,我准备回京,你呢?”乌衣勾着头,她说:“我也跟你去京城,等见了大姑娘,我同她好有个交代。”
  。。。。。。
  蓝浦抓耳挠腮的,她敲敲桌子,“姓顾的,我爹可来消息了啊,他说陈瑄回京了啊,已经登船了啊,诶,你是甚么想法,你走不走,还在这干什么,难道真想出家当和尚不成?”
  宝卷嘟嘴,“少爷自有主张,霍姑娘一时半会儿又嫁不了人,急甚么?”
  “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蓝浦摇头,“我怕人家孟微冬先行一步,他去提亲,你还有活路?”
  宝卷将脸儿凑过来,“那好,我问你,你是希望霍姑娘跟了孟微冬,还是希望跟了我家少爷,你是希望你妹妹好,还是希望你自己好?”
  蓝浦翻了个白眼儿,云娘在灯下裁衣,“你别为难蓝浦了,青棠嫁给孟微冬,堵了蓝溪的路,青棠嫁给顾惟玉,又堵她自己的心,你说,她能怎么办?”
  “可不就是。”宝卷斜蓝浦,“你管好你自己,你爹最近这么殷勤给你送消息,也不怕孟微冬知道了生气?”
  云娘扯了线头,她瞧顾惟玉,“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不是去京城?”
  顾惟玉瘦了不少,青袍系在身上有些阔了,月色照在他身上,云娘瞧他背影,“好了,别想三想四了,你恼,你的小跟班儿都很恼,这样吧,我跟你回京城,等见了青棠,我帮你劝劝?”
  “你也要去京城?”
  蓝浦侧目,“那你爹怎么办?”
  云娘笑,“他也去啊,我带着他啊。”
  顾惟玉转过身来,他看宝卷,“你回家。”
  宝卷嘟嘴,“我一个人?”
  顾惟玉说:“你带孤妍回家。”
  “我凭什么带那位姑奶奶回去,她自己出来,自己回去。”
  云娘摇头,“脑子被狗吃了,你家少爷的意思是你们兵分两路,他去京城看青棠,你回去搬救兵,我记得陈瑄还有一位夫人在洛阳住着呢,是不是?”
  宝卷站起来,“少爷,你的意思是。。。。。。?”
  顾惟玉点头,“你将孤妍带回去,也好同二房有个交代,另外,你去同岳母大人说,就说小七回来了。”
  宝卷听出味儿来了,“那我回去同太太说,说七姑娘找着了,请太太去京城相见?”
  云娘点头,“孺子可教。”
  

  ☆、痴迷

  “老则色衰; 病痛相缠; 身体变坏,形枯貌朽; 这是生命的自然法则。”
  “色身何用?它只是副臭皮囊,是病痛纠缠败坏死亡之地。”
  洛阳白马寺里,一位年逾四旬的妇人在讲经堂里听一位西域来的高僧传经; 这位高僧很是有名; 他不止精通佛法,且精于医理,听闻他在苏州寒山寺传经之时; 就曾经治好过一些疑难杂症,包括一些闻所未闻的奇病。
  “众生让自己的贪欲无限增长,看不清人生无常,寿命无常。日夜怠惰; 老不止淫,有财不施,不受佛言; 若为这四项者,则同自残矣。”
  齐氏手持经书; 口中念念有词,骊莫焉瞧那妇人; 这妇人衣着光鲜,他来洛阳八日,这妇人则站足了八日; 只要讲经堂开了,这妇人必定潜心受教。他继续说:“凡事生命,必然会败坏死亡,不要为这种不能改变的事实烦恼。”
  讲经堂一妇人站出来,她说:“佛法中说,生命的长度随着时间递减,如果持有这种观念,敢问大师,那此生又有何乐趣?”
  这位妇人是前朝银台通政使苏敏之之女,苏敏之在洪武年间居于银台通政司最高长官高位,建文年间,通政使司改成了通政寺,银台通政使也改成了通政卿,那时候苏敏之就从银台通政使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到了永乐一朝,永乐皇帝复旧制,南京仍然设立通政司,那时候苏敏之已退,苏家的长子苏星赋走到台前,他受其父亲庇佑,出来就顺风顺水,直到今日,坐上兵部尚书高位。
  这位站起来问人生何苦的妇人便是苏星赋的胞妹,苏月。过去的人起名字,不兴用日月星辰起名,星辰日月太短,也不甚吉利,可苏家兄妹将星月占了个全,直到苏月长大了,议亲的时候,夫家还拿着苏月的名字算了又算,将双方八字合了又合。
  “那此生有何乐趣?”
  骊莫焉道:“人既出生,便要遵循老死的规律,明白了生命的真理,心自然会清静。心灵清静了,亦不会被生死问题所困扰。”
  出了讲经堂,苏月摇头,她说:“不知你日夜来听个甚么,你还日日来,我今日就听这么一回,便觉得头昏脑胀。”
  外头停着苏家和齐府的马车,两个妇人慢慢从偏殿往大殿那头走,苏月道:“你不准备回京城了?听说陈瑄还来接过你一回,你不回去了?”
  齐氏替苏月摘去衣衫上落下的树叶,没有说话。
  苏月瞧齐氏,“瞧你,咱们分明一般年纪,你却都生了白发,怎么,你就让陈瑄躲在一边宣淫,你就在这佛堂里做姑子了?”
  齐氏道:“佛像庄严,寺庙里不要妄语。”
  苏月叹口气,“老爷子身体还好吗,父亲大人前几日还问起齐尚书,说改日要约咱们尚书大人出来吃酒钓鱼呢。”
  齐氏低头笑,道:“你还如少女时那般,看来咱们都御使毛大人对你不错呀。”
  “哎”,苏月拍拍裙子,她颈上戴着翠绿珠链,手上也戴配套翡翠宝石戒指,妇人道:“甚么都御使,不过是个佥都御使,上头还压着左右副都御使,再上头还有左右都御使,我哥哥都说了,说他不上进,上回右副都御使王大人放去山西做巡抚,他都不知道把握机会,我哥哥说他没有出息。。。。。。”
  齐氏道:“毛大人是个谨慎的人,王大人刚走,多少人盯着那右副都御使的位置呢,他心里有数,你也别着急。”
  苏月叹气,“不瞒你说,父亲大人同哥哥说了几回,说如今的都察院没甚么意思,好处都被大理寺和刑部占了,都察院的人也不如从前风光,父亲催着哥哥替他挪个地方,哥哥说让吏部的人举荐他去大理寺,大理寺卿如今都六十了,再过几年,说不准就上去了。”
  “毛大人不同意?”
  “他懂甚么,父亲和哥哥一番好意,他还专程写信给父亲,说让父亲莫要忧思,他心里有数。”苏月道:“你听听,这是甚么混帐话,然后父亲就病了,这回我从京城过来,特意没让他来,省得父亲见他又要病了。”
  齐氏低头笑,道:“苏大人少年得志,毛大人是从低阶官员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难免谨慎些,既然他不愿意,你也不好过于勉强,省得你们夫妻生了嫌隙,反而不美。”
  “哼!他敢和我生嫌隙?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苏月伸出一双手,“你瞧瞧,我堂堂苏家的千金嫁到他家里去,他们毛家早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就他这样的,若不是见他小意谨慎,还千依百顺,我才不会允许他进我苏家的门。。。。。。”
  齐氏笑一笑,苏月将齐氏一拉,“我跟你说,你不能再在洛阳住下去了,你在这儿住着,两个老人心里也不好受,前几日我父亲还说起这一桩,他说,一则,你再放任自流,陈瑄就无法无天了。这二则嘛,你还年轻,也不是不能生,你赶紧回京城,争取再生一个,将来也有个慰藉,将来你老有所依,两位老人心里也能舒坦些。”
  齐氏不说话了,她吸一口气,苏月跺脚,“你瞧你穿的甚么衣裳,比那尼姑庵的姑子还难看,你瞧瞧你,小七去了,你想把齐尚书也给气死啊,不是我说你,两位老人都七十好几了,你就忍心他们这把年纪还为你操心?”
  齐氏穿着最黯淡的那一种秋香色,发上挽着髻,一朵花儿也没戴,这四月的洛阳城,牡丹都开了,白马寺的后山上,就有漫坡漫地的牡丹,各色齐开,国色天香。
  苏月道:“小七去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小七那么好的孩子,还没嫁人,人就去了,这都是天公不美。但你呢,你还是活着的人呐,齐尚书还是活着的人呐,你在这洛阳受苦,陈瑄就不管你了?他娶了你,你还给他生了孩子,他以后都不管你了?我前些日子还听几个太太唠叨,说陈瑄家几个女儿都要议亲了,我要是你,我就整死那几个小妖精,把她们通通远嫁,也好让那芦氏,那几个妖精都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
  “月儿。。。。。。”
  “嗯?”
  “我如今不想见他,不想见陈瑄,我听到他的姓名都头疼,别说他要嫁女儿,别说他要嫁几个庶女,就是他要再娶,我都不会理他,我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如今别的不想,我就想我的小七回来。”
  “小七已经不在了,她怎么会回来?”
  齐氏抬头,她看了一眼周围花木,“自从小七去了,这一年多,她从来没有托梦给我,也没有只言片语同我说,如果她还念着我,念着我是她母亲,念着这个家,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苏月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不许再说了,又把我弄哭了。”
  “好,不说了。”
  苏月道:“陈瑄家里有个老九,听说长得蛮漂亮的,上回芦氏托人说亲,都察院有个夫人说起京中才俊,后头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说青州闵家,闵尚书有个侄子,当时那夫人就这么提了一嘴,谁知芦氏就上心了。”
  “嗯?”
  “你是不知道,芦氏托了人去说亲,侧面打听闵家那位公子的情况,结果闵尚书一口回绝了,原话是,‘闵家不娶庶女,若是嫡出的还可以考虑,庶女出身太低。’”
  齐氏问:“陈家老九?”
  “对,陈九,芦氏亲生的,闵尚书的话捂也捂不住,当时这话就传了出来,听说芦氏气的病了几天,陈九也好些日子没出门。” 苏月笑,“你说要是咱们小七还在,人家怎么会这么一口就回绝了。”
  “芦氏真会选,闵尚书一方大户,青州世族,闵家的公子要娶妻,怎么都是个大户长女,将来好回去执掌家业,人家怎么会要一个年纪这么小的丫头,还是幺女。”
  “可不就是。芦氏这几年过得太。安逸,顺遂惯了,陈瑄把她惯坏了,她当年也不这样,落落大方的,如今倒是活得不如从前了,越发短了见识,活回去了。”
  齐氏摇摇头,“陈九今年也就十三十四岁,若要婚配,应该挑选哪户人家的次子,年轻些的,将来也少担待些责任。”
  “芦氏放话了,她说她家陈九日后一定要嫁个比闵家强的,她说到做到。” 苏月冷哼一声:“比闵家强的,也不知道这话她怎么说的出口?”
  齐氏与苏月分别,苏月道:“快要清明,我在家里还要住上几日,不若这次你就随我一道回京吧?”
  齐氏叹气,“我若走了,那家里当真就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苏月道:“不若把齐尚书也一道接过去,反正陈瑄家大业大,也不怕家里转不开。”
  “哧哧,那得闹成什么样,父亲年纪大了,我想他能过的安逸一点儿。”
  苏月拉了齐氏的手,“你错啦,只有你过得好,老人才会安逸。”
  。。。。。。
  洛阳顾宅。
  顾家大管家来问:“你一个人回来的?大少爷怎么没有回来,还有孤妍小姐,怎么没随你回来?”
  宝卷单人回来了,他还没搁下东西,就被叫去了二房,顾珩的妻子已经面临分娩,叶氏肚子挺着,出行已经极为不方便,这头顾珩瞧见宝卷,一个扑上去,“我的孤妍妹妹呢,说,你们把孤妍妹妹弄到哪儿去了?”
  顾珩人瘦,他也生的好看,乍眼一看,看见他还以为瞧见了哪家的小倌儿,顾珩揪住宝卷的领子,“好呀你们,你们不声不响就把我的孤妍妹妹给带走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甚么妹妹,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哪儿来的妹妹?”
  顾珩的妻子叶氏冷不丁哼了一句:“顾珩,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成日里孤妍妹妹的,你这样凑上去,是想纳妾啊,还是想休了我再娶啊?”
  顾珩扭头,“你给我闭嘴,我和孤妍妹妹惺惺相惜,这等感情岂是你等俗人可以污蔑的。”
  “嗤嗤”,叶氏发笑,“你当你话本子看多了吧,顾孤妍不知廉耻,留下一封信就去苏州城找大哥,人家心里能有你?说白了,顾孤妍那小婊。子就是瞧上大哥了,大哥多好呀,大房有钱,大哥又没个正经媳妇,哪一点不不你强?我看那姓顾的,就是母亲专门弄来给大哥做妾的。。。。。。”
  “你!”
  叶氏低头弹弹自己精心养护的指甲,“你甚么,我甚么,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和蟾宫做生意,人家今年愿意多给钱,换咱们家的金玉交章,你成天惦记你那冰清玉洁的妹妹,人家指不定都扑大哥床上去了。”
  叶氏瞧宝卷,“宝卷,你回去吧,不用理他,他想他的那妹妹,魔症了。你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二少夫人,您保重身体。”宝卷要走。“不许走!”顾珩忽然喝一声:“给我把话说清楚,大哥是不是瞧上孤妍妹妹了,他可是有妻室的人,他难道打算让孤妍妹妹做妾?”
  “做妾?做妾怎么了,给大哥做妾也比给你做妻强,大哥品性好,脾气也好,不像你,你除了色迷迷的,还会甚么?我看你除了色,会败家,花钱,说谎,几乎没甚么别的本事,你最大的本事就是闯祸,再叫家里人给你擦屁股。
  叶氏慢悠悠从八仙椅上站起来,她扶着腰,“是个女人都知道大哥比你好,你那狐媚子妹妹又没瞎,她能看不出来你是个甚么货色?”
  “你。。。。。。你胡说八道!”
  顾珩气的发抖,因为他瘦,扬起的手都看起来有点轻飘飘的,叶氏冷哼:“不说别的,我好几次见她穿一身薄薄的纱裙在园子里晃,那时候寒冬腊月,她也不怕冷,她还不就是知道大哥喜欢在院子里种花,那几盆金玉交章在哪里,你那妹妹就在哪里。‘哧、哧哧’,哎呀,顾珩,你就认命吧,你和你那妹妹没有缘分,人家千里寻夫,寻的可不是你!”
  “顾珩,我要是你,我就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熬日子,保不齐哪天老太爷还能念着旧情,多分你点儿,你若是不听话,再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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