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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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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和爷,都是悬儿的恩人,是这孩子的贵人,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啊……”
  正说着,榻上的孩子突然猛烈地嗽起来,身子起伏颤抖得厉害,王太医忙道:“快快!快去个人摁住他,不能让那腐物往肺里呛。”
  眼见着血从鼻腔里呛了出来。
  众人都吓得不敢动。王太医正备针,见榻前的人手足无措,提声道“你们愣着干什……”
  话还没说完,却见一只手摁住了孩子稚嫩的手腕。纪姜屈膝半跪在榻前。
  “我来压着他,您施针。”
  “殿下……这……”
  “别说了……快。”
  说来也怪的,当纪姜的手摁上去以后,那孩子竟当真嗽得平和了许多的,身子也松弛下来,那双半睁不睁的眼睛艰难得朝纪姜看去。他眼里有泪水,眼白上全是血丝,这么一个孱弱又痛苦目光之下,纪姜的脑子里竟莫名“嗡”地响了一声。眼前窜起冲天的火光。那个一年多以来,时常出现在她噩梦之中的场景,又陡然回到了眼前。
  除了窦悬儿,王太医和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纪姜的神色。
  王太医庆幸此时还能稳住孩子的气息,忙趁这个时候的,把孩子扶了起来,脱开外面的袄子,剪开中衣,寻穴扎针。
  “公主,撑好孩子。”
  纪姜仍在出神,却猛然感觉到孩子稚嫩的手悄悄捏紧了她的手指,喉咙里带着撕裂感的呼吸之声就在她耳边。就像是经过了火焰的熏烤而变得喑哑。
  纪姜垂下头来,孩子的头正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身子虽然冰冷,手却慢慢地在回暖。王太医取下针,抬手在孩子背部某处使力一拍。
  孩子的身子便向前猛地一倾,顿时,一块血肉模糊的腐物被咳了出来。
  仆妇们连忙用帕子去捡。
  “这是……像是一块木薯根啊。”
  王太医道:“这东西吐出来就好了。今晚孩子还会再发热,身旁离不得人,我去写一个方子,你们去捡药来煮水,一个时辰给孩子喂几个,吞得下去多少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间断。
  七娘道:“殿下,我随王老爷去写药取药。黄公公,您陪着殿下。”
  “欸,赶紧去吧。”
  两人起身出去,纪姜却还怔怔地望着无名一角。她本是个冷静的人,然而她想不明白,此时心头的这一阵悸动究竟来自什么地方。甚至还带着一丝隐而不发的狂喜。
  怀中的孩子还在低低地咳嗽。
  咳出来的零星的血沾染在她的肩头,遥远而凄艳地呼应着她裙角上被雨溅起的海棠花沾染之处。好像一切冥冥之中有一个残酷的预谋。
  黄洞庭从未见过她如此失神的样子。
  “殿下,殿下……”
  他试着唤了她两声,纪姜却依旧没有出声,浓厚的药气被更加腐臭的血腥气压过,有几个人都捂住了口鼻,而她却像全然不知一样,挺直要背,怔怔地撑着怀中的幼子。
  黄洞庭无法,只能上前扶住孩子的后被道:“殿下,您去换身衣裳吧,奴才来服侍小少爷。”
  黄洞庭的手触碰到纪姜的手臂,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哦……嗯。”
  谁知,她刚松孩子想要起身,腰上裙带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她不敢动,低头看时,却见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手指抓住了她裙带的末尾。
  “哟。这孩子……”
  黄洞庭正要弯腰去掰孩子的手。
  “别动他……”
  “可是殿下,这……”
  “无妨,让他捏着吧。”
  黄洞庭抬起头来,纪姜眼中竟泛出一丝他所无法理解晶莹之光。
  她半屈一膝,靠着床榻从新坐下来,甚至体贴地移得近些,好让孩子的手摆得更舒服。
  而那一岁多大的孩子,竟也半睁开眼睛,凝着纪姜的方向。
  黄洞庭有些恍惚。眼前这两个人眼中的东西,竟然相似得令人害怕。
  “那……不才去让人给殿下煮一碗姜水来,您今日受了雨寒,该仔细着,这么耗一宿,怕是要着凉的。”
  窦悬儿忙起身道:“奴去给殿下煮。”
  黄洞庭看了她一眼。“姨娘还是换身衣服过来伺候吧,殿下过口的东西,只能我们这些宫里的奴才动手。姨娘既已经出了宫了,就已没有这个本分了。”
  说完,挽了袖子,从窦悬儿身边跨了出去。


第87章 悬心
  天边发白的时候, 纪姜在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中睁开眼睛。连夜的雨已经停了。春日的日光冲破阴云的, 从拂动的纱帘间透下来,屋子里静静的, 纪姜撑着身子坐起来,玉兰树的影子在对面的绿绸屏风轻轻摇动。
  “娘亲……娘……”
  声音孱弱,一岁多些的孩子, 尚喊不清那个“亲”字, 呢喃震颤在喉咙里的声音,竟引得纪姜背脊也跟着颤抖起来。
  人们忙乱了一夜,两个仆妇歪在榻旁, 窦悬儿靠在一张圈椅上,此时都还没有醒来。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那一声一声,虚弱喑哑的呢喃。
  纪姜试图站起身来,却被一个力道扯拽住, 她低头看时,只见那孩子仍然抓着她的裙带,像生怕她离开一般。纪姜索性不再动了, 垂头借着天光,细细地向那孩子看去。正如七娘所说, 那是生得极好看一个孩子。肌肤如瓷,就算被病痛折磨了半月, 脸色苍白,脸蛋仍然干净玲珑,此时高热还未退, 泛着淡淡的潮红。
  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那该多好。
  父皇在世的时候,曾对纪姜说过,“身为公主,姜儿以后再不会尝到脆弱的甜头了。”是这样的。她独自一人,面对人清冷暖已经很久了,她的确不大知道,何谓脆弱的甜,除了……晚梅的香气穿帘,入袖。
  眼前这张小儿的脸,和那个远在南方的男人的容颜相重合。
  纪姜的这一生,除了宋简怀抱,除了火光之中幼子越渐虚弱的哭声之外,再也没有能让她心碎的东西了。
  如今天下平定,她爱的人,担起了冠着她姓氏的江山。
  若她的孩子没有死,她与宋简此时,会是什么一番景象呢。她垂下眼来,细细地想着这个问题。
  也许她不会过得比现在好。
  她甚至仍然情愿放下身段在宋府为奴,捧出自己的一生,继续偿还朝廷亏欠宋家的东西,用尽心里,照顾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子。宋简,也许仍旧持着凉拨之姿,在她与家族仇恨之间挣扎。尽管如此,纪姜也不会在乎。
  柴米油盐都是修炼。
  时光是最灵验的观音。也许终有一日,她偿得尽,他也放得下……究竟是什么让这一切顷刻之间就成了不可能呢。
  是那个死在火中的孩子。那是她与宋简的孩子,而他的父亲却终究护不住他。纪姜心中没有仇恨,但却也说服不了自己再以卑微之姿去侍奉杀子之人。
  可能,血债真的要血债偿还。
  命和命抵在一起之后。她终于拥有了宋简当年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偿还,救赎,好像都做不下去了。
  然而其实,救赎这件事,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虚妄的。真正救赎宋简,让他从血海深仇里活出来的东西,是他对挚爱凝视,和他对“万物生息”的尊重。所以,不论过去有过多少侮辱和折磨,不论她以后能不能面对宋简,她的内心都认可,他是她二十多年的生命当中。遇到的最好的一个男子。
  这个孩子,和宋简可真像啊。
  “娘……”
  孩子又混沌的昏睡之间叫唤了一声。
  听到声响的窦悬儿睁开眼睛,见纪姜以手肘撑着身子,正弯腰伏在榻上替孩子擦拭额头的潮汗。忙起身走过来。
  “殿下,让奴来吧,您去歇歇。”
  纪姜将手中的软帕递给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裙带牵扯,惊得孩子又咳了一声,她连忙伏低些身子,去迁就孩子的手。
  “我没事。”
  说着,温目低头,“热退了好多。”
  窦悬儿也低下头去,“是啊……这孩子,对殿下可真亲啊……就像亲娘一样……”
  纪姜怔了怔,窦悬儿忙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屈膝跪下来道:“哎哟,奴可真实该割舌头。我们家这样低贱门户,怎配说和皇族有亲啊,奴该死,奴可真是该死……”
  纪姜侧头向她。 “起来吧。在宫外面,我其实很不惯看你这副模样。”
  “是是……”
  窦悬儿扶着榻沿站起来。
  “殿下。不论奴说多部口不择言,在奴心中,您和爷都是我们窦家姐弟的贵人。没有爷,奴养不活这个弟弟,没有殿下,我弟弟也过不了这一回的鬼门关。您和爷对我们窦家有再生之徳,等孩子再大些,奴一定带他来给您和爷磕头。”
  纪姜从窦悬儿的话中,一点一点去猜宋简的心。
  他何以对这个孩子另眼相待,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和他们死在火中的那个孩子年岁一样,见则有思吗?
  “窦悬儿,这个孩子的父母是……”
  话还未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继而变成女人们的哭闹声。几个仆妇也惊醒过来,忙披衣出去查看。门将被推开,七娘便跨了进来。
  “殿下。您快出去看看,像是宋府的那几个姨娘来闹事。顾有悔拔了剑,我怕……”
  窦悬儿露出一丝苦笑,捏着袖口站起身挪到门边。被树叶切得细碎得光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期期艾艾。
  “奴就知道,爷走了,这些女人就要来把我吃了。”
  说完她又笑了一声,“可是啊,我也知道,她们这些都是些糊涂蛋子,我不过是白白担了一个虚名,什么就独得恩宠,什么叫我闹得家宅不宁,爷与我处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只能端着茶在旁边立着,入府这一年,爷从来都把我当成个奴婢。我也不敢多想,能安安稳稳活着就罢了,岂料我们姐弟被这虚名累至如今的地步。”
  虚名的意思,纪姜听明白了。
  男人对女人尊重,是带着刀刃的。在那个时代,在所有权贵都三妻四妾的府院之中。男人执着的尊重一个,就势必会残酷地割伤其余的女人。女人们在这些伤口中学会了抓扯,猜心,以及美妙绝伦阴谋和诡计。在浩大的政治倾轧之后,这也是另一个讳莫如深又精致复杂的诡局。
  纪姜并不想牵扯入其中。
  “窦悬儿,我已不是宋府的人,这次来只是觉得孩子无辜,既然孩子已经无事,我也该回了。你七娘,让顾有悔跟我回去。”
  话音刚落,背后突然又传来那孩子带着哭腔声音:“娘……娘……”
  他还没有醒,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窦悬儿将孩子搂在怀中。“殿下,您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吧。您若走了,那些女人一定会我们从这里撵出去的。”
  正说着,七娘领着顾有悔进来。
  顾有悔将剑倚在门框旁,进来就呵道:“宋简身边都是些什么泼妇。”
  纪姜又好气又好笑:“你恼了什么,外面怎么回事。”
  顾有悔扬声道:“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横竖不是冲着你来的,我管她们做什么。我就听那些个女人说,这处宅子宋府要收回去做什么别的营生……”
  窦悬儿道:“殿下,您可看见了吧。这是不给我和我弟弟立足的地方啊。”
  顾有悔冷笑了一声:“呵,你和纪姜说这个做什么,横竖是宋府这些疯女人闹你,和公主有什么关系,等宋简回来,你扭着他闹去,纪姜,听说这会儿孩子缓过来了,你也别在这里留着闹心,我们走。”
  “殿下,您看不上我,也千万救救孩子啊……”
  顾有悔走上前去,一把将榻上的孩子连人带被抱了起来。“走。”
  纪将一怔,忙道:“你做什么。”
  顾有悔往前走了几步,“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个孩子看得重,我全当他能抚慰你失子之痛。你已经不在宋府了,宋府这些女人还不放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恶心你。我看不过去,如今,反正她这里也护不住这个孩子,索性咱们带着,放在公主府里照看着,免得这些女人闹你,也免我担心宫里那只阉狗借着这些人向你使阴招。”
  说完,抱着孩子就往外面走。
  窦悬儿想去追,却也被顾有悔一把甩开。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顾小爷啊。这是我窦家唯一的香火,您可不能……”
  顾有悔站住脚步,回头道:“不能什么?啊?要不是看在殿下看重这个孩子份上,小爷我理你这等事。你慌什么,人是你窦家,我们也都是顾王法的,等宋简回来了,收拾了那帮子疯婆子,孩子我亲自给你们送回来。”
  “你……”
  “我说,你要有别的法子你就说。若没有就闭嘴,不然,我这就带着殿下走了。把你这儿留给那些疯婆子去撕。”
  窦悬儿说不出话来。
  顾有悔抽开一只手,牵住姜的袖口:“走吧。知道你放不下的。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走。”
  说完,牵着纪姜绕到后门,往公主府去了。
  窦悬儿哭喊着追到门口。被那几个仆妇扶住,年老的女人们到底还是怜惜她这个几乎要被宋府生吞活剥的女人。纷纷开口劝道:“姨娘还是爱惜身子吧。等着爷回来,您再好好地告她们一状,有这些人好受的。
  窦悬儿一面哭,一面站起身来,朦胧的泪眼却滑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
  她想起之前梁有善对她说的话:“这是纪姜和宋简的孩子,想个法子,把孩子送到纪姜身边去。”
  那时她不解。
  “干爹好不容易把这个孩子捏到了手中,为什么又要拱手相送呢。”
  梁有善道:“都说这个女人杀不了。她的确聪明,身边又有顾家的孩子以命相搏,但是没关系,杀不了,就毁了。能毁她的除了宋简,就是这个孩子了。听干爹的,干爹会让你啊……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在殿檐下遥遥地看着唐幸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要躲,然而却被梁有善一把拽住。
  “别躲。以后,他不过是你脚下的一只狗而已。你根本不需要怕的。”
  “姨娘,她们闹进来了。”
  仆妇的声音从耳传来。她笑意深明。
  也对,让她们此时抓扯吧。她不需要怕的。


第88章 值得
  朝夕相处这件事是极富于疗愈之效的事。
  淡云疏月, 日子细若春流。
  王太医隔一日便来一问。孩子身上的热毒消下去以后, 人也渐渐清明起来,慢慢得能自咽得下些许米粥来。但他惧生得很, 但凡七娘和顾有悔在,就往床帐后面缩。七娘喂不得东西,只好去累纪姜。经纪姜手度过去的粥米, 他才肯吞咽。
  “殿下, 也许真的老天爷有灵,这孩子还真能暖您的心。”
  时已至二月底,府中杜鹃正开得艳丽, 阳春短暂,所有热闹扎堆来临。宫里在行一年一度宴春会。七娘一面打理着箱柜中纪姜的春裳,一面侧头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纪姜说话。她的心情也松快,皇帝大婚, 天下将大赦,原本要囚死在刑部大牢里的王沛也得沐天恩,改了流刑, 要去北方了。
  纪姜捏着银勺子,孩子吞下了勺中的吃食, 却仍然含着勺子不放,满脸稚气的与她玩闹。
  七娘抱着几件衣裙从她身边走过。弯腰笑道:“欸欸, 你这小家伙,真是大胆,敢和公主殿下抢东西了。”
  孩子见她的脸凑得近, 连忙将勺子吐出来,往纪姜身后躲。滴溜溜的一双眼睛,粘在了纪姜身上一般。纪姜用宽大的袖子拢住他的身子,摸了摸孩子的耳垂。将手中的粥碗递给七娘。
  七娘忙放下衣裳直身接过来,一面笑道:“惹人疼是惹人疼,可就是太胆小了些。”
  说完,又添道:“不过也是,小门户的孩子,反而比大家子养得娇惯,当年水患的死了那么多人,小孩子眼睛干净,恐怕是看了些脏东西吓着了,宋府那位窦姨娘,我瞧着虽是宫里出来的,但也像是个没气性的……”
  纪姜笑了笑,孩子伸出一只手,去抓她放在膝盖上的绣棚子。
  七娘顺着孩子的手扫了一眼。“哟,殿下竟绣得这样好了。”
  其实能有多好呢。大齐的公主,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动针线。
  宋简把她扔在陆庄的那大半年,她靠着这些东西,将时间打发着走,才有了如今的功夫。这对公主而言,却不像是什么德行之善的象征,反而,带着某种消磨的悲哀。在没有子嗣的时候,她是天下人的公主,有了子嗣,何为脆弱,何为难为情。
  “孩子的眼睛干净……”
  她将针线挪开,转而重复起她之前的一句话来。
  “民间的人总是信孩子能看见鬼魂神灵……”
  “殿下不信么。”
  七娘收敛好衣裳,扣下箱柜,转身续道:“死的人多了,阳气就被吞得弱,那些脏东西显灵出来,总会跟着没什么俗世浊气的孩子……说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每一年的三四月,南方都发水难,我想着,王将军去北方也好,不然,这个时节若要被押解到南方。指不定会遇上疫症。您可知道,窦悬儿说,这孩子父母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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