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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脸又照照镜子,准备去找素梅,谁知素梅已经不请自来了。
“素梅姐姐,主家要把那个小姑娘送走了,我还以为主家看上她了。”小锦叽叽喳喳的和素梅说个不停,从早上几时起身到早饭的小菜有多咸,只要能和素梅多说几句,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会放过。
素梅没耐心听,再加上前一天和顾行之吵架,心情更加不好,表情一直都淡淡的,也很少回话,直到听到“顾行之”的名字,才“哦”了一声。
“行之要把她送走了?”
小锦道,“今早那个小姑娘亲口和我说的。”说完,小锦往素梅眼前一矗,叉腰道,“素梅姐,你看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素梅没接话,绕过他,往密室走去,“我去看看她。”
小锦有些沮丧,精心打扮了半天,心上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槐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樱荔把衣领扒开,拿盏蜡烛照着,仔细看自己胸前那两排牙印。
不会是皇上咬的吧?自己明明没叫他碰到啊?
可是没碰到怎么会有被咬的痕迹?是不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难道皇上在她昏迷的时候占她便宜了?
正巧这个时候,素梅来了,樱荔衣冠不整有些不好意思。
素梅问,“你在干什么?”
樱荔有些难以启齿,“没,没干什么。”
素梅走过来摸樱荔的脉,樱荔整好衣服,犹豫了半天,方出口道,“素梅姐姐,你是神医吗?”
素梅:“……怎么了?”
樱荔拉着她坐下,身子靠近她,在她耳边问,“你懂不懂那方面的事?”
素梅蹙眉,“那方面?”
樱荔想,素梅帮了她不少,而且长的又这样好看,肯定不是个坏人,便放心的和她和盘托出,“就是男人女人抱在一起生孩子的事……”
饶是素梅稳重,也有点尴尬,端着脸,“你到底想问什么?”
樱荔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处子之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验验?”
“你做没做你自己还不知道?”素梅被樱荔说的满脸通红,“难道你还叫我给你看吗?”
“不是……”素梅眼看要生气了,樱荔忙哄她,“我记得没有,可是……”说着,樱荔把衣服扒拉开,给素梅看牙印,她记得泪眼汪汪,“我真的记得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这儿不知道被谁咬了一口,我害怕……”
顾行之明明对她说……难道是顾行之弄错了?
素梅找来一个碗,碗里盛了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拉过樱荔的手,在她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血珠顺着指尖留下,滴在碗里凝聚不散。
古书有记:“处/女之血,滴血水中,凝如珠。”
素梅盯着那碗水发呆,樱荔心里忐忑,完全顾不上自己手指头有多麻,只顾着问她,“怎么样?素梅姐姐?”
素梅回过神来,将那碗水随便泼在地上,带着几分同情和遗憾道,“樱荔姑娘,过去的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樱荔捂着嘴,“你的意思是……”
素梅高她一个头,上前一步去抱她,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安慰她,“樱荔姑娘,边城民风开放,你到那里开始新的生活,找个好人家嫁了,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这么一说,樱荔就更肯定了。
樱荔一直在回忆那天发生的事,脑子都快想爆炸了,怎么也对自己被冒犯的事没印象,她还记得水娘临别前告诉她,女子破/身时是极疼的,严重的会疼的好几天下不来床,可是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可是素梅是大夫啊,懂的肯定比她多,她的话怎么能不信呢?
素梅拿手绢给樱荔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哭了,她拿出一个小瓶交给樱荔,嘱咐她每天吃一颗药丸。
樱荔没心情理这些,她把小瓶掷在地上,自己趴在床上大哭。
素梅把小瓶拾起来,静悄悄的走出去。
小锦见素梅在哭,急的手忙脚乱,“素梅姐姐,这怎么了啊?”
素梅将小瓶交给小锦,“樱荔姑娘之前中过毒,这药能清她的毒,等你主家回来了,你把这个药交给他。”
小锦一头雾水,素梅姐姐怎么不亲自交给樱荔姑娘啊?素梅姐姐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
小锦蹲在大门口,等着顾行之过来,天黑了,晚上的毒蚊子咬了他满头包。
槐奴要关大门,关门前把小锦拉扯进门,小锦道,“我得等主家呢!”
槐奴道,“主家今天不来了。”
小锦道,“为什么,他这几天不是再晚都过来看樱荔姑娘吗?”
槐奴摇摇头,叹口气,“你愿意等,你就等吧,我不锁门了,你看门。”
小锦抱着膝盖蹲门口睡着了,再醒来时天都快亮了,他没想到顾行之是真的没来。
他起来伸个懒腰,揉揉酸疼的肩膀,打算回去补个觉,结果遥遥看见从拐角处走过来一人。
“主家?”小锦看见顾行之一扫先前的疲惫,精神立马抖擞起来,他就知道主家得过来看看樱荔姑娘,还真叫他猜对了!他竟然比槐奴还了解主家,他感到很自豪。
顾行之明显没料到小锦会在门口等他,“你怎么在这儿?樱荔出什么事了?”
小锦道,“她一直哭呢,哭一天了。”
顾行之轻手轻脚的去看樱荔,樱荔趴着一动不动,顾行之和小锦对视一眼,小锦给顾行之使眼色,顾行之走过去给樱荔盖被子。
樱荔忽然转了个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他。
顾行之对小锦道,“打盆洗脸水来。”
樱荔扯过被子蒙在头上,顾行之去扯被子,“怎么了?”
顾行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半夜明明还好好的。
两个人抢被子,樱荔抢不过顾行之,一下子坐起来,抓住顾行之的胳膊,“我有话问你!”
小锦端了盆进来,顾行之叫小锦递来帕子,帕子是凉的,“你打的凉水?”
小锦一脸无辜,“还得用热的?”
顾行之无语了,“出去出去。”
他用帕子往樱荔脸上抹,“等会儿再问,看你这满脸鼻涕的样子。”
“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樱荔被逼着让顾行之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你老实说,我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
顾行之一头雾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樱荔哭着捂住胸口,“我……我被人欺负了……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第33章
“……你怎么不告诉我?”
面对樱荔的质问,顾行之无言以对,那天发生的事他巴不得樱荔忘记,又怎么可能会说出来提醒她?
“我要去见我义父,我要义父替我出头,我……”
樱荔要下床,顾行之不肯,他按住她的肩膀,安抚她道,“我替你报仇,有我替你报仇。”
樱荔哇哇大哭,被顾行之强行箍在怀里,顾行之按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不一会儿,顾行之就感觉自己胸前湿了一片,全是她的眼泪。
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没事,就当被狗咬了,那些事都不重要。”
樱荔哽咽道,“我对不起季大哥,我以后怎么喜欢季大哥,我配不上他了……”
这丫头敢情是还没死心呢?平时嘴上说着放弃了,可是到关键时刻就吐真言,顾行之心里百感交集,她虽然好哄好骗,可是却是个牛脾气,表面顺从你,心里却有自己的主意。
顾行之的手揉着她的头,叹息道,“他哪有那么好,是他配不上你。”
樱荔道,“顾大人,我好想季大哥,你再让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要走了,以后不回来了,我想再见见季大哥……”
小锦进来时看见主家和樱荔姑娘抱在一起,不由得“哎哟”了一声,顾行之冷冷的看向他,小锦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捂着眼睛,“主家,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樱荔听见小锦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顾行之抱在一起,连忙和顾行之分开,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她之前太难过,所以没想那么多,现在暗自懊恼,她怎么能往顾行之怀里钻。
顾行之对小锦招手,叫他过来,取了他手上的糖葫芦,对他道,“今天我不上朝,打发个人过去说我病了。”
小锦得了命令一溜烟跑了。
樱荔偏头问他,“你病还没好吗?”
她自己都这么难过,现在还不忘抽空关心他,顾行之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抬手为她擦干净残余的眼泪,笑着道,“我早好了。”
樱荔想起小锦说的话,忍不住亲自探手去摸他额头,想求证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好了,谁知顾行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嘴唇送上来,在她手上亲了一口。
“你……”
她想开口骂他,他及时递过来糖葫芦,麦芽糖贴住她的嘴唇,她只好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红果微酸,粘上厚厚一层甜甜的麦芽糖,世界上最完美的口味搭配也不过如此了。
顾行之问她,“好吃吗?”
十年前,他为她买糖葫芦不是出自真心,十年后的今天,他只想让她开心。
他不能告诉她自己就是季游,所以他只能取代季游,他希望她有一天也能爱上现在的自己。
樱荔眼眶又有些发热。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太少了,所以一串糖葫芦就足以让她感动。
她原谅顾行之的冒犯,“你的病真的好了?”
顾行之道,“你别哭,我就好了。”
临走前,他去捏樱荔的脸颊,“我走了,明天晚上就来看你,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樱荔道,“也没什么了。”
顾行之道,“我叫小锦陪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
顾行之抄小路回了府上,一回去便脱了外衣躺在床上。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宫里便传了人来探视。
杨武站在顾行之床前,眯着眼睛道,“顾大人,皇上叫咱家来看看你。”
顾行之坐起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杨武把下人都赶出去,对顾行之道,“顾大人,和咱家什么时候也弄起那些虚招来了?”
顾行之也不再装作虚弱的样子,笑了笑道,“皇上派公公来探我虚实的?”
“顾大人真是聪明人,咱家不及你呐!”杨武道,“那个樱荔果真不简单,她这么一‘死’,皇上失魂落魄了好几天,薛无常为这事生皇上的气,这几天上朝时总给皇上没脸,皇上和薛无常闹别扭指着你去调解,你倒好,在家装病,把自己置身事外,打的一手好算盘啊。顾大人,趋利避害这事,你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顾行之挑眉道,“我真的是病人,公公不信,派个太医过来给我瞧瞧?”
杨武道,“太医跟着过来呢,不过你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有咱家给你兜着呢,谁叫咱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顾行之道,“上次把公公推下水,纯属无奈,后来多亏公公里应外合,否则我也带不走樱荔。”
被顾行之踹下水让杨武很不高兴,不过没办法,他得靠着顾行之,所以没法和他发作,“咱家不是小心眼的人,顾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都能豁出去,咱家还能说什么呢?对了,那小姑娘被你藏哪去了?安全么?”
“那就不是公公担心的问题了,反正不让公公有麻烦就是。”
“金屋藏娇是吧?得嘞!咱家也不问了,顾大人多情种,招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你得悠着点,别玩栽了。”杨武好心提醒,“樱荔那小姑娘再招人疼,那也只能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顾大人可别忘了,宫里还有个流钰长公主呢。”
顾行之不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杨武知道顾行之最腻烦他提流钰,他不敢逼急了顾行之,只好转移话题,“对了,顾大人,咱家听说你把关在诏狱里面那位裴少卿的女儿给放了?”
顾行之讽刺道,“公公消息得的挺快。”
杨武只好说,“别误会,咱家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皇上估计早忘了裴姑娘那回事儿了,你在诏狱放人,只要能过了薛无常那一关,咱家这儿是没那么多意见的。不说了,越说你越不高兴,咱家走了,回去给皇上报信,就说顾大人你病的下不来床,你看这样成吧?”
顾行之见人来,“送送杨公公。”
杨武回了宫,守在皇帝寝宫的小太监迎上来,对他摇摇头。
杨武问,“皇上还吃不下东西?”
小太监道,“皇上今天把桌子都给掀了。”
杨武心道:这一个樱荔能惹出这么多事来,顾行之为她一反常态,薛无常为她对皇帝横眉冷目,就连这向来没心没肺的小皇帝都为她的死茶饭不思。
杨武叫人备了一碗清粥,亲自送进去,皇帝负手站在窗前出神,杨武躬身道,“皇上,奴才去过顾大人那边了,顾大人确实病了,不像是装的。”
皇帝转过身,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杨武道,“皇上,您出去走走吧,御花园的荷花都开了,可漂亮了。”
“懒怠出去。”皇帝心烦意乱,自己走到书桌后坐下,叫杨武研磨,“朕要练字。”
皇帝在纸上写了好几个“静”字,可这心里却静不下来,余光看见杨武卷着袖子在一边静静研磨,他转过头,像是回到了几天前红袖添香的日子。
“皇上?”杨武发现皇帝用异样的眼神朝他这方向看有些不大对劲儿,所以试着唤他。
皇帝回过神,把笔一摔,不耐烦道,“去把梓旭叫来。”
杨武出去叫人,皇帝又叫住他,补了一句,“沐浴后再送过来。”
杨武不可能不知道皇帝的意思,于是一个时辰后,皇帝的龙榻上多了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皇帝解了腰带,急不可耐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欺身压在女人身上,女人的长腿圈住皇帝的腰,皇帝没有任何前~戏就大力顶了进去,极速的抽动着,像是故意发泄着什么。
女人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着皇帝的攻城略地,身体感受到的是撕裂一样的疼痛,虽然如此,可她还是紧紧抱着皇帝。
皇帝小爽了一次,抬起身子,看到女人隐忍的表情,心里觉得空虚。
他的内心被巨大的空虚包围着,他越想起樱荔这个名字,就越觉得心里破了个窟窿,需要什么东西填充。
他又大力的抽动起来,丝毫不顾及身下女人的感受,终于到了极乐之时,他低吼了几句,把脸埋在女人劲窝。
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湿润了,她的手抚摸着皇帝的后背,“皇上,您是后悔了吗?”
皇帝忽然抬起头,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脸上有若隐若现的泪痕,却带着几分狰狞的笑,显得表情异常扭曲,“朕后悔什么?后悔让你下药毒死她?还是后悔给她下媚药?朕有什么好后悔的?看见她死了以后薛无常的反应没有?他恨朕!这还不够说明她是薛无常派来勾引朕的人?朕不会后悔,朕就后悔当时没上了她,后悔她烧死也没让朕尝到鲜儿!”
女人怜悯的看着他,“皇上,樱荔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宫去……”
“你替她说话么?”皇帝眯着眼睛,“等朕摆脱了薛无常,朕立你为后,你不许替她说话!”
梓旭听了这话并没有多高兴,只是想去吻皇帝的唇,却被皇帝偏头躲开了。
她苦涩的笑笑,刚想说什么,皇帝却直起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披上衣服,叫人来带浑身瘫软的梓旭下去清洗。
他也不敢看梓旭的眼睛,这个皇宫里,他唯一信任的就是这个女人,可是他不想吻她,他只有过吻樱荔的念头。
第34章
冯太后坐在梳妆台前,方姑姑替她卸下满头的珠钗银饰,青丝如瀑般泻下,方姑姑握着她的头发,温柔的从发根梳到发尾,梳着梳着忽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方箬?”
方姑姑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看见一根白发。”
冯太后道,“拔下来吧。”
她垂下眸,心中感慨万千,想她进宫时也是一等一的姿色,二十年过去了,佳人熬成妇人,比容貌更苍老的是内心。
忽然间,两只手包住她的肩膀,她抬起头,看见铜镜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比女人还美,即使是她这样轰动后宫的美人,见了他也免不得自惭形秽。
他真是上天的宠儿,做男人时是英挺俊俏的气派,成了宦臣也是绝顶的妖惑风流,幸好先帝没有特殊的癖好,否则眼前这人非要翻了天。
冯太后对着镜子弯弯唇,带着几分讨好的笑,“你来了?最近很忙吧,好几日不见你人影。”
薛无常挺直身子,替她找那根被乌发淹没的银丝,边找边漫不经心道,“我不来,你也没派人去寻我。”
“我怎么好在你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