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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臣之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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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她,自己回宁安殿复命了。

    皇帝站在窗前,见是来福来了,回头看他一眼,“她怎么样?”

    来福回话,“叫太医给姑娘瞧瞧吧,看起来不太好。”

    “这倒是,她那样的性子……”皇帝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无比英勇的决策,“幸好没让她动手,否则肯定会坏事,母后不了解她,她不是能狠下心肠的人。”

    来福应个是,“樱荔姑娘心眼好,想当初奴才被贬时,只有樱荔姑娘记挂奴才。”

    皇帝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福,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上次朕为了保住焦慎,放火烧了养心殿,让你背了锅,你为朕做的,朕都看在眼里。”

    来福忙说不敢,“那都是奴才的份内事,薛无常一死,您就把奴才调回御前,您心里记挂奴才,奴才愿意为您豁出去这条老命。”

    “你是个真正聪明的,这世上有不少人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薛无常、顾行之、焦慎、杨武都是如此。”

    这是句捧的极高的话,来福受宠若惊,幸好他识人准,早就看出皇帝不是个寻常人,否则也只会落得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小皇帝扬眉吐气,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大展拳脚了,他和来福交待一些事,来福一一应了,只有一人……

    来福顿了顿,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皇上,那个叫水烟的女人怎么处置?她非说要再见您一面。”

 第五十四章

    来福问完折句话,抬起头小心翼翼打量皇帝神色,皇帝面无表情,半天没有作声,正在来福以为皇帝要掀过这页不谈之时,皇帝却忽然扬手,沉沉道了声:“不见。”

    来福默然退下,皇帝却叫住他。

    不管怎么说也是母子,帝王心狠,可是再狠再坚硬的心也是肉长的。

    更何况这事并不难办,没有人制约皇帝,这天下就真正是皇帝的天下,皇帝想杀谁、想救谁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皇帝却道,“派樱荔送送她。”

    皇帝的身世是个秘密,而这秘密掩埋下的当事人也是注定见不得光的,可即便如此,这水烟也是皇帝的生母,虽然没有名分,来福依旧当她是太后一样小心伺候着。

    “皇上近来国事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和您见面,您……”来福其实也为难,和自己的生母说说话,来送送她,并不是一件需要花费多少时间的事,更何况这世间的诸事都在人为,没有不能做的,只有不愿意做的。

    水烟倒是很容易满足,“皇上派公公这么有脸面的人来送我,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来福听了这话却觉得心里酸涩,他无父无母,也想有个这样万事以他为先的母亲,可惜这份好福气,得到的人却不懂得珍惜。

    “来福公公。”水烟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塞到来福手里,“这是我全部家当了,你看看里面有银子、有首饰,银子你就自己留着吧,首饰你替我交给樱荔。”

    来福如今是何许人也,御前第一人,水烟这点银子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可是他不收不是嫌少,而是不好意思,自己没做什么好事,却被人家当成恩人似的千谢万谢。

    他环顾四周,心想这樱荔真的不会来了。

    水烟看出了来福心中所想,笑着道,“荔儿不愿意来也是应该的,我虽然和她处的时间长,可是对她来说,还是薛掌印重要,我杀了她最亲的人,她肯定不愿意理我了。”

    哎,理解就好!皇帝让樱荔来看看水烟,可是樱荔却没有出现,料想她现在也是无法面对水烟的,这层道理来福想的通,只是替水烟心寒。

    “我都明白,只是觉得苦了您。”

    “不,能见皇上一面,奴婢心里已经知足了。当年家里闹饥荒,奴婢被逼无奈才把孩子送人,这样虽然救的孩子一命,可奴婢这后半辈子始终活在自责内疚中,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奴婢宁愿我们俩一起饿死也不愿意忍受这种痛苦。”水烟道,“公公,您告诉皇上,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奴婢此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来福站在原地直叹气,若是水烟撒泼抱怨她还有话可说,可这水烟太通透了,把她先前想好的话都自己说出来了。

    “公公,奴婢走了以后,还请您多照顾樱荔。”水烟跪下道,“这孩子是我养大的,她的脾气我最了解,这一年以来接连发生的种种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残酷,我怕她承受不住,其实她还是小孩心性,这深宫不适合她,如果有机会,还是让她离开的好。”

    “我不是孩子了。”

    樱荔忽然出现,她走近水烟,“我不是孩子了,你别想骗我。”

    水烟对来福笑了笑,“既然荔儿愿意念着过去的情分送送我,那来福公公,你就先回去吧。”

    来福走后,水烟将房门关上,樱荔道,“你要去哪里?我应该送你去哪里?”

    水烟看樱荔脸色蜡黄,双眼乌青,头发也乱糟糟的,便拉她在梳妆台坐下,替她摘下银饰,执着梳子替她理发,“这是水娘最后一次为你梳头了,水娘要走了,你愿意让水娘走吗?”

    “你叫我怎么回答你?”

    “我欠你一个解释。”水烟道,“你留在宫里,我回了薛家,那天晚上你义父很高兴,喝了很多酒,他说他没想到你和太后还有重逢的一日,他说这是他这辈子为太后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因为太后再也不会需要他了。”

    “太后太后,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樱荔红了眼眶,一时之间不知该憎恨还是怅然,只能尽力把眼泪憋回去。

    水烟将樱荔长长的头发盘起来,道,“每个人都有最珍视的人,并且愿意为这个人付出一切,你愿意为顾行之和你义父作对,你义父愿意为太后赔上一辈子,而我……皇上是我的儿子,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护着他,所以,那天晚上我在你义父酒里下了药。”

    樱荔猛的站起来,也顾不上水烟扯痛了她的头发,“皇上是你的儿子?那我算什么?你在做这些事前有没有想过我?你明知道义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我恨他,可是我再恨他也下不去手!”

    太后以顾行之的性命要挟她杀了薛无常,她当时答应了,可是这几天她一直在问自己: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她想她做不到,因为做不到所以才会留宿宫中,她只是想逃避罢了。

    她宁愿和顾行之一起去死,也没办法杀了薛无常。

    水烟凄然一笑,“荔儿,对不起了。你义父是在睡梦中走的,没有一分痛苦,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樱荔听不下去了,她将一个梳妆台的东西扫落在地:“你如今是让我感谢你吗”

    她没对水烟发过脾气,从小到大都没有,水烟知道她想要什么,从来不会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就算是亲生母亲也是如此了。正因为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她才不能忍受水烟的背叛。

    她除了质问,什么也不能做,可是当她转头时,却看见水烟的身子慢慢矮了下去,有一抹猩红从嘴角流下。

    她惊声尖叫了一声,飞快冲了过去,“你怎么了?水娘?谁做的!传太医啊!”

    水烟躺在樱荔怀里,不住的呕血,樱荔只能听懂断断续续的字眼。

    “是我自己……活的太累……”

    “对不起……”

    “你放心了吧……”

    “她临终前只说了这三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来福道,“只说了这三句,樱荔姑娘并不知道那毒、药是您赐的。”

    皇帝“嗯”了一声:

    她做的很好:甘愿一死保住他身世的秘密,愿意将过错揽到身上而不去告诉樱荔。

    他所希望的一切,她都替他做了。

    他确实放心了。

    “厚葬吧。”皇帝思索了一会儿,“但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对了,樱荔怎么样,不是昏倒了么,太医看过没有?”

    樱荔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头站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行之……”

    定睛一看才知道不是,顾行之的腰板挺的笔直,而这人并没有他如竹松一样的气质,他把脸转过来,挑眉看她,“舍得醒了?”

    樱荔看了眼窗外,外面天色大亮,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

    皇帝在她床边坐下,伸手去摸摸她的脸,“这一晚,你叫了不相干的人的名字不下五十次。”

    “你……”樱荔见他面有愠色,反而心里有些痛快,“怎么,我叫我夫君的名字不可以么。”

    “夫君?”他像听见了笑话,“拜过天地和父母才叫成亲,否则不算数的,怀了野种也不算。”

    樱荔听这话有些不对劲儿,“你什么意思,我难道……”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皇帝按住她,“不过一个多月,现在月份不稳,打胎还来得及。”

    樱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下意识用被子护住肚子,“你休想碰我的孩子,除非我死了!”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皇帝道,“嫁谁不是嫁?顾行之不会娶你的,你把孩子打掉,做朕的女人,男人女人之间就是一场游戏,和谁玩都是一样的。”

    樱荔不认同他的观点,但是他这人无药可救,她都懒得争辩,“太后娘娘答应我的,她会放我走!”

    “不会的,她在骗你。”皇帝好笑道,“你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知道朕秘密的人,朕怎么可能放你走?再说了,别拿太后压朕,一是朕不听她的,二是那薛无常是你杀的吗,该邀功的人已经死了,你虽然是那人的女儿,可她的功劳没你份。”

    那人?

    他竟然这样称呼水烟!

    “她是你娘!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皇帝拍拍她的脸蛋儿,笑的神秘又得意,“你叫她娘不代表朕也要这么叫她,除非……”他轻笑一声,“看在你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叫她一声岳母。”

    这个人简直是无耻到了极限,樱荔啐了他一口,唾液喷到他脸上,他有些恼羞成怒,扬起手要打人,可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能被囚笼关住的从来不是野兽,真正的野兽不会被囚笼所禁锢,一朝挣脱桎梏,它只会更加疯狂。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装疯卖傻,再也不用瞻前顾后,他要把这大盛江山牢牢握在手心里。

    朝阳初升,皇帝向着阳光走,这辈子也没这般意气风发过,流钰迎面走过来,却一反常态的和他行礼,“皇兄何事那么高兴?”

    皇帝瞥了她一眼,压根连搭理她的*也没有。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对于他萧午瑾而言,流钰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傻瓜,虽然一直在装疯卖傻,可是没有比他的心更明亮的了,那流钰积极结交名士文人,博个贤名也就罢了,还私下散布诸如“皇帝不理国事、江山危在旦夕、朝政落入奸人之手”的言论,虽然此举意图打击薛无常,但是也误伤了他萧午瑾,他记仇,不管什么理由,损他一根汗毛都不行。

    他不是萧家人,那流钰也就和他没有血缘之亲,就算有,只要危害到他利益的人,他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除掉对方,那个自称为他娘亲的水烟就是一个例子。

    提起水烟,萧午瑾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死了还是有些可惜的,她的眉眼是那么温和,看自己的神情是那么慈爱,声音也是如潺潺流水一样让人说不出的熨帖与舒服,完全符合了他对母亲的所有想象,可是他不能留她,他不能冒这个险。

    萧午瑾走到桃树下,干净利索的折断了桃枝,身边侍奉的来福上前接过,萧午瑾道,“送给樱荔。”

    来福应了个是,哆哆嗦嗦问萧午瑾,“皇上,樱荔姑娘以后要怎么安置?”

    “且先留着。”萧午瑾补充了一句,“别让她乱跑。”

    普天之下,已经没有几个活人知道这小皇帝身世的了,如今健在的只剩下太后、来福、还有樱荔,来福和樱荔有交情,他真的害怕小皇帝一冲动会处死樱荔,现在听见小皇帝只是要把她关起来,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来福为樱荔的性命也是操碎了心,可是樱荔似乎并不领情,她天天穿着孝衣把萧午瑾气个半死,萧午瑾让她把那一身丧气的衣服脱了,樱荔也不跟她辩驳,第二天脱了孝服又换上雪白色的衣裳。

    “樱荔啊,皇上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跟他对着干能讨到什么好?”

    樱荔对来福笑了笑,“我怎么敢和皇上对着干。”

    “你这日日哭丧着脸,皇上见了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不痛快还日日来她眼前讨人嫌?“今天是义父的头七,难道皇上指望我穿的花花绿绿对他媚笑承欢么?”樱荔道,“义父生前是个狠家伙,死了也不是个善茬,我怕我真的这样做了,义父的鬼魂会来掐死我们这一对狗男女。”

    来福赶忙去捂住樱荔的嘴,“你这丫头,怎么去宫外野了几个月,一回来什么污言秽语都敢说。”

    樱荔眨了眨眼睛,“所以说,您还是和皇上说说,叫他放了我吧,要不我这么浑浊的人脏了宫里的地界多不好。”

    来福现在一和樱荔对视,他这心里就会一紧,这个小姑娘太吓人了,整天披头散发,穿着白衣裳,脸色也白的像纸,因为不好好吃饭,两腮瘦的嘬了下去,实在是有点像女鬼。

    所以,当太后问起樱荔时,来福顾左右而言他,太后喝完了药,捻了一口蜜饯放入口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来福道,“恐怕是不太好。”

    终归是自己的骨血,太后伸出手,让方箬扶着她,“哀家去瞧瞧她吧。”

    樱荔被萧午瑾囚禁在皇宫西侧的一处废止的院落中,这里离豹房很近,晚上甚至能听到野兽的嘶吼声,太后现在的身体本来就摇摇欲坠,好不容易出来走走还要受到这种惊吓,她问来福,“皇上就把樱荔关在这种地方?”

    来福苦着一张脸,樱荔不听话,这皇帝就要整治她到听话,就差把她和畜生关在一处了,“太后娘娘,您一会儿见了樱荔姑娘,一定得好好训诫她……”

    太后咳了几声,拖着慢悠悠的步子进了院子,刚一迈过门槛就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一阵风吹过,满院子飘着黑色的碎纸末,太后咳的更厉害了,方箬一边抚她的后背,一边责备的问来福,“是谁在这儿烧东西呢?”

    除了樱荔还能有谁?皇上和樱荔赌气,没拨派一个宫女来服侍她,只有院子门口有侍卫守着,这好几进的院子都是樱荔一个人的,她只要不出这个院门,就算挑了房盖也没人管的着她。

    这个时候,太后就有点心疼樱荔了,好歹也是她的女儿,怎么现在生活在这种地方呢?然而这短暂的心疼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影,吓的她还以为遇见了鬼,失态的尖叫了一声,差点没晕倒过去。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模样,太后彻底怒了,指着樱荔骂,“大晚上你装神弄鬼想干什么?”

    樱荔对太后一福,微微一笑道,“人就是人,鬼就是鬼,鬼活不成人样,人也装不成鬼,太后娘娘要是觉得见了鬼,那说不定就是真的鬼来找您了。”

    这话让在场三人脸色俱是一变,但是太后都没发话,剩下两个奴才也不敢出头呵斥樱荔,毕竟这樱荔是太后的女儿,如果没有这些阴差阳错,她应该是比流钰还要尊贵的公主。

    太后兴许也觉得当着下人的面和樱荔吵架不太好,于是便要进屋说话,樱荔却不肯,“太后娘娘,今日是薛掌印的头七,您要不要为他烧烧纸钱,好歹你们也是老相好——”

    来福上前把樱荔拉扯进去,方箬低声问了太后一句,太后摇摇头,“哀家不回去,哀家要和她说说话。”

    樱荔觉得和眼前这老妖婆没什么好说的,太后今天却对她很有耐心,纵使她言语不敬,也没有上次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她和颜悦色的对樱荔道,“多给你义父烧些纸钱,他本是富贵公子,这辈子没受过穷没挨过饿,别让他在地下委屈了。”

    “我实在不明白,人是你和你的好儿子合计起来害死的,现在来装好人有什么意思?”

    “樱荔,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世界上会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你没有做过人的母亲,你不懂,我在皇上身上投入的心力,他虽非我亲生,可是我待他为亲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义父毁了我的心血、伤害我的儿子……”

    樱荔闭上眼睛,嘴角翘起来,这可真讽刺啊:抛弃我的亲娘竟然毫无愧色的说自己是个慈母。

    “我确实不懂。”樱荔笑了笑,把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上,“我只知道,如果这个孩子不是顾行之的,那他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太后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

    樱荔颔首,“我怀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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