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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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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仗,她背叛了始终愧对的弟弟,换回幽府所有人的信任,无所谓值不值得,她只知道自己做对了。
    想起弟弟,风挽裳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出房门,站在走廊外,望着被晚霞染成橘红色的天边,怅然轻叹。
    若非顾玦不让她出去,她早就去公馆一趟了,小曜那样跑掉,她很担心他。
    又忍不住叹了声,转身回屋——
    “姐姐!”
    忽然,采悠阁外边传来呼喊,风挽裳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回身看去。就见她刚刚正在为之担心的弟弟在霍靖的带领下走进采悠阁,快步穿过门廊,那飞扬的身影才符合他这个年纪。
    “小曜!”风挽裳一度以为自己看错,眨了眨眼后,欣喜地跑下楼去。
    姐弟俩在楼下相拥。
    “小曜,你怎么来了?”她疑惑地问,按理来说,小曜不是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这里吗?
    “回夫人,是爷派了人将您的弟弟‘请’来的。”霍靖很婉转地告知。
    是他?
    他知晓她担忧,连这都替她考虑到了?
    见小曜脸色又沉了下去,她忙对霍靖笑道,“霍总管,吩咐厨房,不用准备我的晚膳了,我们姐弟俩失散多年,我想亲自做一顿饭给自己的弟弟吃。”
    “是,夫人需要什么食材让皎月吩咐人到厨房取即可。”霍靖恭敬地说完,转身离去。
    风挽裳挥退所有,包括皎月,带着弟弟走到梨花树下的白玉石桌那坐下。
    “小曜,我都知道了,其实,这不能全怪在顾玦身上。”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开口说道说道。
    风曜当然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做的这个选择,所以,只能赖在给了他做选择机会的人。
    “姐放心,我不会再对付他了。”他郑重地给予承诺。
    “姐怕你对付他只是其一,他又岂非好惹之人?此次……”
    “此次,他是看在姐的份上才放过我,我知道。”他又哪儿不晓得自己之所以到至今还能安然无恙是因为什么。
    那一-夜,他若是要杀他们,只需要一声令下,哪怕有缉异卫在,他们也无法逃脱。
    但他没有,反而替姐姐挡了那支暗箭。
    所以,他知道,这太监是真的疼姐姐,疼到宁可自己疼,也不愿姐姐疼。
    其实,他很自私,之所以让姐姐那么痛苦的抉择,还有另个一个目的,那就是,倘若姐姐最终选择帮的是顾玦,那他也有了可以平衡内心的理由。
    “你能这般想,姐姐就放心了。”风挽裳欣慰地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云中王怎会将那东西交给你?”
    “云中王受邀去过北岳,在摄政王府住过几日……”
    “小曜,你莫不是与他……”
    “没有没有,姐,你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样。”风曜看到姐姐煞白的脸,赶紧安抚,“其实,我与云中王自小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我被抓走后,直接被人丢上马车,送到一处很美,很美的地方,那里面有很多男生女相的男子,还有很多小孩子从小养起,那个男人要在我背上绣下属于他的烙印,我很害怕……是云中王进来说要服侍他,那男人就暂时放过我了,我以为这是噩梦的开始,但是,那一夜,屋里传出云中王杀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云中王杀了那个男人?
    风挽裳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在云中阁,云中王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跟顾玦说:就跟你当年用来杀死那个男人的方法一模一样,噗嗤……脑袋开花。
    所以,那根本不是云中王杀的,云中王只不过是帮忙引开那个人的注意力,真正杀了那人的是顾玦!
    原来,他和小曜的缘分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
    会不会,当年顾玦之所以让小曜选择是因为认出了小曜?这背后是不是又藏着另外一层用心?
    “后来呢?”她追问。
    “那个人很有钱,养了很多护卫,但是有人打开了他的宝库,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撒开来,吸引护卫过去。那人被杀后,所有人跑的跑,还有的急着去争夺金银财,也因此互相残杀起来,我没跑多远,身后就一片火光了……”
    是顾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有之。
    “在北岳,云中王一眼便认出我了,我无意中知晓他认识顾玦,还看到他贴身藏着的东西,我知道我复仇的机会来了,那云中王知晓我恨顾玦,所以在他为顾玦彻底疯狂时,将那东西藏于何处密信告知与我,我便来了。”
    “他就是一疯子。”一个陷入痴狂的疯子。
    风曜看向鲜少流露出激动的姐姐,不由得担忧,“姐姐,云中王一生为顾玦痴狂,疯狂到最后,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让顾玦瞧他一眼,可是,你也看到了,直到他咽气,直到他的尸首被拖下去,顾玦始终都没抬头看他一眼,这般冷血无情之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那是他厌恶之人,不看也正常。若非足够冷血无情,他也走不到今日。”冷血无情是他的武器之一。
    “姐姐,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风曜还是无法放心。
    “想那么多做什么,谁也不知晓明日会发生何事,过好当下便是。”风挽裳淡淡地笑着,拍了拍弟弟的手。
    “姐姐总是看得很开。”风曜笑了笑,扫了眼这采悠阁,一景一物,均是温馨雅致,再看向恬淡而笑的姐姐,忽然有一种感觉,这根本就是为姐姐量身打造!
    “姐姐,你喜欢这院子吗?”
    “很喜欢,颇有一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逸。”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就连太后都称赞有加。
    风曜又看向二楼,谁说不是呢。
    站在二楼走廊外可以将幽府花园的奇石、流水、瀑布全都纳入眼底,那可不是见‘南山’,院里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池蜿蜒而过,几条花鱼畅游其中,池中荷叶点缀,边上是各奇花异草,可不就是‘采菊东篱下’?
    二楼寝房,一楼花厅、饭厅,还有耳房做为小厨房。
    总觉得哪怕是一颗小石子都是为姐姐而存在,真的太适合姐姐恬静的性子了。
    忍不住地,问出声,“姐姐,你在嫁给这太监之前,当真不识得他吗?”
    刚说完就遭来姐姐一记利光,他摸摸鼻子,“别想我会喊他‘姐夫’。”
    “不喊姐夫也行,但也不能‘那太监、那太监’的喊。”风挽裳柔柔地训斥了句,“姐姐很肯定,在那之前,素未谋面。你为何这么问?”
    “你觉得他会轻易救人吗?”他已经从如歌那儿知道如歌刻意隐瞒他的事了。
    心头血!他的姐姐被那萧璟棠当成药人养了八年,只为救那大长公主。
    伪君子!亏他还以为只是懿旨难违,才弃了姐姐的,未曾想过这背后还有这么一出,也就是说,姐姐手上的残花印,以及二嫁的名誉都是因为萧璟棠!
    风挽裳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传说,九千岁若是有人奄奄一息地爬到他面前求救,他只会搬来凳子喝茶欣赏那人断气,绝不会出手相救。
    而他救了她,与传说不符,虽然有过小小的刁难,但最后他竟然因为她当时随身带的那颗糖莲子救了她。
    现而今细想起来,是有几分不合理。
    “你啊,想太多了,他行事鬼魅,也许,他的铁石心肠也要看心情。”浅啜了口茶,她微笑道。
    风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接下来姐弟俩又聊了很多很多,直到夜幕降临她才开始张罗晚膳。
    只是,没想到晚膳过后,小曜却告诉她,明日要启程回北岳了。
    虽然可能会伤害到他,但她还是问清楚了他而今的处境。
    他说:摄政王待
    他很好,要她别担心,还有如歌帮他。
    他还说:若是在这里受委屈了,尽管到北岳依靠他。
    站在府门外看着轿子越来越远,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风挽裳怅然叹息。
    她知道,小曜用笑容掩盖了所有无奈和痛苦,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不,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得上忙。
    “皎月,爷回来了吗?”她回头问站在身后的皎月。
    “回夫人,天黑时就回来了,此时,应是沈爷正在给他看伤。”皎月回道。
    天黑时就回来了?那他怎没让人告诉她?平时一回来都是直接让皎月通知她的。
    莫不是有意让他们姐弟俩好好独处?
    想到他的伤,她秀眉微蹙,细心地问,“爷用过晚膳了吗?”
    “听说简单吃了几口。”
    秀眉蹙得更紧了,他的伤莫不是太严重,吃不下饭?
    她忙抬步往缀锦楼而去,边走边吩咐,“去吩咐厨房熬一碗鸡汤,以及做几样爷平日里爱吃的菜,送过来。”
    “是。”
    ……
    缀锦楼,炉火时不时交织出火花的声响,以及很无可奈何的叹息响起。
    “你的伤若不让看,我就亲自让她来了。”
    美人榻上,一袭绛紫色宽松长袍的男子赫然坐起,“她让你来的?”
    就连平日的柔腔慢调都有些急切了。
    沈离醉看着那双难得有火花的凤眸,有些不忍地摇头,“不是。”
    俊美妖冶的脸顿时沉下,又慵慵懒懒地斜卧回去,怀中没有小狐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榻面,凤眸假寐。
    倚着窗边条几而立的沈离醉,微微一笑,“这幽府好似有人情味多了。”
    “……”懒得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后招,所以才那么泰然自若地让她玩?”拿那么多人的心脏来玩,要知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很模糊的发音。
    也就是说,是了。
    要知道,这男人可不是会坐着等死的人。
    “若这是你宠女人的方式,麻烦你下次先通知一声,也好让大伙的心脏有个准备。”
    凤眸微微睁开,“老三说的。”肯定句,因为沈离醉说不来这样的口吻。
    沈离醉轻叹,“你连他说话的口吻都这般轻易认出来了,他总算没白哭一场。”
    “没出息。”他轻嗤,唇角却微微扬起。
    “其实,不管她背叛没背叛,到太后手里的东西必定是假的,你不过是在赌她的真心,又或者……你根本是有意要借此事来让大伙真心接纳她。”可真是良苦用心。
    “……”凤眸又缓缓阖上,似乎觉得这话题很无聊。
    “倘若她最终真的选择帮她弟弟,你会如何做?”
    “这又是谁问的?”顾玦挑眉。
    沈离醉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该说太犀利了,还是太了解?
    “都想知道。”他只好这么说。
    “哼!”顾玦冷哼,起身上楼,登上楼梯前,微微侧首,“等他懂得如何做了再来问这个问题。”
    沈离醉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你莫不是想让他来跟你……跟她道歉?”
    顾玦没说话,但是他嘴角弯起的笑弧已经回答了,就是那样!
    看来,这次是真的记在心里了,这人不记则已,一旦记上极有可能是一辈子了。
    这时,正抬步上楼的男子忽然停下脚步,沈离醉以为他还有话说,抬头看去,却发现他的目光望向窗外。
    他回头一看,就见门窗外边有一盏灯火款款而来……



☆、第129章:爷也该礼尚往来才是
    静夜。
    纤细的身影娉娉婷婷地走上蜿蜒的白玉平桥,直达房门。
    修长细嫩的小手极有礼数地敲了敲门竟。
    来开门的是沈离醉,他依然白色长衫,身形颀长瘦削,斯文俊秀的俊扬起干净的微笑,“夫人。死”
    “沈爷好。”风挽裳对他莞尔颔首。
    沈离醉迈出房门,“夫人,药我已留下了,只怕得劳烦你替他上药了。”
    风挽裳讶异地往屋里看了下,顿时明白了,微微一笑,“妾身是爷的妻子,算不上劳烦,沈爷慢走。”
    沈离醉莞尔地点头,背着药箱离去。
    风挽裳回过头,目光与站在楼梯口的男子对上,每每被他那灼人的目光凝视,她都觉得不知所措。
    将提灯吹熄,搁在门外,进屋,将门关上。
    屋里灯亮如昼,暖炉散发温暖,镂空香炉升起缕缕烟雾。
    顾玦倚在楼梯扶栏上,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欣赏一件珍品。
    她穿着一袭月白色撒花衣裙,衣上白银线绣着白牡丹,粉肩柳腰,仿佛一捏就会碎了,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眸子澄澈如秋水,亦平静如秋水,整个就像是从水里出来的水人儿,柔若无骨,温婉绰约。
    风挽裳自是感觉得到那道目光的侵略感,尤其进了屋子后,更甚,那种火热,好似要化为一个火球,燃烧她。
    她看到条几上沈离醉留下的药,力持平静地走过去拿起来,抬头询问,“爷是否是要上楼去上药?”
    回应她的是他的实际行动——直接走过来。
    他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脸,柔声问,“用过膳了?”
    “用过了。听说爷只吃了几口,可是胃口不佳?”她脸上毫不掩饰对他的关心。
    他笑,俊脸又俯近几分,“嗯,是不佳。”
    “可是因为伤得太重?”她紧张地看向他的胸口,却发现不系腰带的衣裳,松松垮垮的,胸膛若隐若现,虽是雪肌却也结实勾人。
    他俯近她的耳畔,“是因为,爷要留着胃……吃你。”
    “爷!”她瞬时羞红了脸,微退开一步,微嗔地瞪他一眼,转身去搬凳子。
    顾玦唇畔的笑弧加深,躺在美人榻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
    风挽裳不慌不忙地搬来圆凳,将药膏和所用到的东西都放在圆凳上,才蹲在他在美人榻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虽然在心底一再拼命告诉自己,只是为他上药而已,可是,当她拉开他这层薄薄的裳袍,白皙结实的胸膛袒露在眼前时,她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满是难为情。
    好似除了第一次撞见他赤着上身外,这还是她第二次在这般明亮下看他的身子。更叫她难为情的是,他睁着魅人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看她难为情是一件无比好玩的事儿。
    她强装镇定,将他左半边的衣裳轻轻拉开,从不知男子的锁骨也能这般精致好看。
    直到露出宽阔好看的肩头,她才看到他的伤口在左肩处,伤口此时因为泡了水而更加触目惊心,甚至还有血渗出,周边的皮肤都是淤青乌紫,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难为情,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上头,秀眉也皱得紧紧的。
    “爷不该去碰水。”柔柔的嗓音带着责备,边麻利地取来棉花团为他处理伤口。
    “嗯,该等你来给爷擦身。”他柔声绵绵地说,在这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的悦耳。
    她脸色又是一红,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马虎,低如蚊呐地说,“爷受伤了,妾身是爷的妻子,伺候爷擦身也是应该的。”
    只要他不要去泡水,让伤口无法愈合,都好。
    这伤还是为她而受,看着都心疼。
    顾玦笑而不语,看着纤细白皙的手在他身上忙碌,一张小脸儿皱得感觉比他这个受伤的人还疼似的。
    她有一双巧手,无论是做什么都难不倒她,而且很快就上手。
    所以,很快就帮他重新包扎好伤口。
    刚帮他轻轻拉上衣裳,忽然,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害得她直接扑在他身上。
    “爷,伤口……”她惊呼,想坐起,那只大掌却是霸道地贴在她的腰上。
    “你剥了爷的衣裳,爷也该礼尚往来才是。”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绣领。
    她瞧见他眼里更浓的火热,想起前几次他给过的欢愉也是这般,低着头,咬唇无措。
    既然他不是太监,他们确实也该圆房了。
    扑在身上的人儿含羞带怯,一副默许的样子,是太监都忍不住,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顷刻间,风挽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她已经在他身下,若非美人榻上铺了锦缎,以及软软的皮毛,她只怕要受疼了。
    “腰伤好了吗?”那双举世无双的美手游移在她腰间,轻声细语地问。
    “多谢爷挂心,已经好了。”她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害怕,而是紧张。
    “所以,爷可以放开手脚了?”
    放……
    瞧见微挑的浓眉,邪肆的凤眸,她这才明白过来,羞得不知如何作答。
    他笑,俊脸一点点地俯下,凤眸灼灼地望着她的双眸,仿佛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清冽滚烫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缓缓阖上带着慌乱的双眸,小手顺应自己的心,轻轻抬起,环上他的脖子。
    火热的唇随即覆上,轻轻地浅尝、试探地碾压她软嫩的唇瓣,耐心地安抚她微颤的双唇,等她主动迎他进入,方展开掠夺,狂烈地探索她口中的柔嫩。
    衣裳乱了,气息乱了,心跳也乱了……
    就连声音都乱了调,娇娇的,软软的,连她听着都觉得像只猫儿,惹人怜爱。
    静夜里,透亮的烛光中,在他的掬弄下,火花在她的身上炸开。
    等她从那绚烂中缓过神来,便瞧见他缓缓坐起身,凤眸中的火热还在,甚至更炽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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