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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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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嬷嬷正拎着食盒进来。

    祁曹氏的丫头上前接过,打开是温热适宜的薏米绿豆琼玉粥,不多不少,正好三碗的样子。这粥,更是难买,且一人只能买三碗,买的前一天要预定好,祁进坤嫌麻烦,每次都要等着,便不去了。这不,这顿还是今年头一次吃。

    “老爷起了么?”祁曹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禀夫人,老爷昨晚回来的晚,在冯姨娘那里就寝,方才我去书房和祁三说过……”

    “冯姨娘?”祁曹氏气得捶胸顿足,满腔的热血瞬时灭了一半。这个冯姨娘,长得闭月羞花,且是她亲自为祁进坤挑选的。入府半年便将祁进坤的心抢去了半颗,昨晚在她那过夜,今早不知能不能来这里用膳。

    “去将小姐请来。”祁曹氏愠怒。

    “夫人?”

    祁凤珠哪那么容易起床,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高一低的打着呼噜,口角的哈喇子顺着下颚将胸前浸湿了一片。

    她的两个丫头见苏嬷嬷要往房内冲,吓得一蹦三尺高:

    “嬷嬷,使不得!使不得!”

    话未落,苏嬷嬷已经进了门。

    “啊——”只闻苏嬷嬷一声尖叫,水流声,木桶滚落声……丫头们吓得站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祁凤珠爱睡觉,一般日上三竿才起。她的房内有三道门,最里一道门顶是她做的手脚——一只装满水的木桶,但凡叫她起床的,无一不成落汤鸡……

    可怜的苏嬷嬷,浑身湿透了不说,还吓得魂不附体。

    祁凤珠的院子和冯姨娘的只隔了两道墙,今日阳光明媚,且没有前几日那么热。根据祁进坤的习惯,此时定早起了在院子里看书。祁凤珠这里再小的动静,他那里都能听得见。

    祁曹氏算准了,祁进坤会去。

    苏嬷嬷被抬进自己的小院子,看到屋内双颊肿的像馒头的杨嬷嬷,两人抱头痛哭。这是造的什么孽,都晚年了,还落的这番下场。

    祁曹氏房内,只剩一嬷嬷和一丫头近身伺候,祁凤珠陪在一侧。

    方才教训了祁凤珠一顿,祁进坤只觉口干舌燥。祁曹氏亲自起身,替祁进坤装了一碗琼玉粥。

    “老爷,凤珠也不是故意的……”

    “荒谬!”祁进坤怒火还未消,昨晚冯姨娘缠了他一晚上,正身心疲惫,一早又被扰了清净,心里正烦,此时祁曹氏又为祁凤珠开脱,当然不快。她是要嫁进祁府的,谁人不知祁府家风严谨,侯夫人更是端庄贤淑,且赏罚分明,侯府迄今为止都为她命是从,祁凤珠这样嫁过去是要吃亏的。

    昨晚他正是和侯珏瑜的父亲商议事情,这朝廷之上风云诡谲,天子的意谁都揣测不了。这几日居然有人参曹家,这曹家若失势,祁侯两家怎会不受牵连。

    婚事定是要赶紧提上日程的。

    “从今日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从宫里给你请一个嬷嬷,好好教教你礼仪规矩!”

    祁凤珠的口中塞满了糕点,祁进坤刚说完,她吐了祁进坤一脸。祁进坤脸都绿了。

    “你……”

    “老爷,老爷……”祁曹氏忙起身,“你还不下去!”扭头呵斥祁凤珠,祁凤珠抓起一块松子糕慌忙跑了出去。

    秦嬷嬷赶忙端了井水毛巾上来,祁曹氏拧干,仔细的替祁进坤擦着。

    这一顿早膳,吃的人人不痛快!

    苏嬷嬷躺在床上忽冷忽热,杨嬷嬷替她冷敷着额头。只是越来越烫,方才被冰水淋了一身又受了惊吓,此时倒像要晕过去了。

 第二十八回

    祁凤珠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她原本被扰了清梦觉心情就不好,又被遣了出来,桌上那一桌子好吃的东西更是碰不得。

    一出门见双颊肿的老高的杨嬷嬷在祁曹氏院前踱步,身穿灰布褂子,失去了昔日里的神奇。

    “小姐,夫人……”

    杨嬷嬷并不知道方才所有的事,这时来祁曹氏处只是因苏嬷嬷病的不轻,浑身像滚烫的山芋,还说着胡话,她是来禀报好请大夫进来瞧病。

    “你们这群老妈子,平日里只会倚老卖老,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根本不等杨嬷嬷开口,一脚将杨嬷嬷踹倒,杨嬷嬷深知祁凤珠的脾性,不敢吱声,只能忍泣缩在一旁,祁凤珠也着实发睏,看也不看倒地的杨嬷嬷,领着丫鬟出了院子。

    守院的几个老嬷嬷赶紧将杨嬷嬷扶起:

    “杨妈妈,你没事……”

    “……”

    七嘴八舌,好不热闹,杨嬷嬷是祁曹氏眼前的红人,此时落到这番下场,心里的失落和失望,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杨嬷嬷你先去休息,等老爷走了我在禀报夫人。”甄大姐上前,抚慰道。甄大姐是祁进坤侧室甄盈盈的陪房丫头,因做的一手好刺绣,愣是被祁曹氏收到了院下,不够甄大姐相貌极丑,只是精通所有女工,祁曹氏正缺这样的人。

    原来老爷在!

    杨嬷嬷已经打消了寻夫人的主意,只缓缓起身往回走去。暑热的天气,躁动的蝉鸣,让人不想动,走了一刻便停了下来,背靠在一株参天的杨树上,享受着片刻的阴凉。

    远处似乎一男一女走了过来,杨嬷嬷迎着日光,看的不真切。

    ******

    夏日的暑气越来越盛,祁楚天自那日离了去竟接了通知去了边城,许久不曾归家。谢芳初的膝盖上结了厚厚一层的痂,远远望去呈黑色,近瞧是深紫。为了防止燥热发炎,裴远声细心照料,日日来祁府准时换药,上药,一连数十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流出的脓水,渐渐好了起来。

    “姐姐,今日感觉如何?”夏雪柳将绿豆百合盅捧了过来,“方才出府,竟遇到了邵明澈,他没有陪祁将军一同走。”

    想到祁楚天,谢芳初的心中隐隐作痛,突然有种哀其不争的感觉,那日正是因为侯元瑶的“相助”,自己才免于遭殃。那个呆子,心里定是这样想的。

    膝盖的血痂厚的不能乱动,白皙的腿上猛然看去如有一个黑洞一番触目惊心。

    “今天是第几日了?”

    “姐姐,今天第十一日。”夏雪柳低声道,“兴许将军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过不来。”

    祁府已无大事,毕氏已归宗祠,这是对祁楚天而言最大的事情,再有便是他的亲事——祁侯联姻,或者祁楚天娶自己。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光滑如玉的桌案,夏雪柳看着她低头蹙眉的样子也不知如何安慰。

    祁凤珠和侯珏瑜的最近走的颇近,夏雪柳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二人在花园漫步。祁曹氏对此事颇为上心。这如何是好……夏雪柳走出屋子,冰蓝雅绿也不在园里,自己便坐下,看着园里的桃树上结满了晚熟的桃子上那几只蜜蜂忙碌着。

    “夏姑娘!夏姑娘!”

    居然是秦嬷嬷和苏嬷嬷,二人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外。夏雪柳对二人并无多少好感,上次杨嬷嬷吃过憋后再也没来过梅园,今日换作她二人,定是又有什么事了。

    “二位嬷嬷。”夏雪柳不想平添事端,主动起身相迎,“天气这么热,二位嬷嬷是寻姐姐的么?”

    “是的,夏姑娘。”秦嬷嬷先苏嬷嬷一步,推开的梅园的门,“还有几日便是中元节,夫人想为祁家积福,”说道此处,秦嬷嬷拿出一封信来。

    “夫人差人去边城问过大少爷,家中最小辈里就剩下大少爷和小姐还未成亲,夫人想请二人去祁家宗祠祭祖,以便中元节那日老爷夫人回去祭祖。”苏嬷嬷不喘气的说了一大串。

    “嬷嬷的意思是将军和祁小姐一同去祭扫宗祠?”夏雪柳惊讶的问,他二人向来不和,在宗祠里打起来也不奇怪。

    话语间三人已到屋内。桌上的绿豆盅依旧在那,谢芳初没有动,此刻提笔正在窗前,背影纤细修长,一头青丝散落及腰,光是背影已经倾国倾城。

    三人微怔。

    “夏姑娘说笑了,”秦嬷嬷依旧一脸笑容,“将军不在府里,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是谢姑娘代替将军,同小姐一起去祭扫。”语毕看了看谢芳初,再看看苏嬷嬷。

    这是祁曹氏的点子,不仅说服了祁进坤,还修书给祁楚天,得到了赞同。这一法子不仅打动了祁楚天,此刻还想来收买谢芳初。祁楚天不是恨祁家不认谢芳初么?而祖祠宗祠历来是有女女儿媳同宗同族之人才能入的去,祭扫更是子女儿媳才能做的事,祁曹氏不正是以此向祁楚天抛出了橄榄枝么?这一招很管用,因为除了谢芳初,祁楚天的另一软肋就是生母毕氏,还是一根看不到摸不着的软肋。

    谢芳初手中的笔缓缓放下,一切早已明了。她不及祁曹氏的处心积虑,那是因为她只想找出害死父母的人来报仇。只是此时一切似乎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祁楚天不似她想的那样,祁曹侯三家似乎也不似自己所查探到的联系的那么紧密。

    这次祁曹氏能说服祁进坤让自己去清扫祖祠,不知废了多少口舌,那祁进坤可是视自己为红颜祸水的,更何况比起祁进坤的厌恶,祁曹氏的“好心”更让她觉得异样。

    笔落许久,谢芳初依旧没有转身。

    “谢姑娘?”秦嬷嬷小声试探,“夫人说,长嫂如母,这祠堂的钥匙,还请谢姑娘收好……”

    话还未说完,苏嬷嬷拿过钥匙走了过去:“谢姑娘不会是害怕了吧?”将钥匙直接扔到了谢芳初面前,“我们先回去禀报夫人。”

    直至二人离开,谢芳初也没有动。

    “姐姐?”夏雪柳不敢上前,小声道。

    “雪柳快过来,站久了,受伤的膝盖又麻又疼,动弹不了。”夏雪柳一听,连忙上前,起先见谢芳初不言不语不转身,还以为是她动怒。

    目光落在那把漂亮的祖祠钥匙上,阳光下耀眼逼人,静静的躺在它不该躺的地方。打扫祖祠,历来不是下人打扫的么?难不成就祁府讲究?

    的确是祁府讲究,祁进坤是孝子,以往不忙时他都是一个月两次亲自去打扫,现在升了官忙碌了些,上次一去还是半年前母亲的忌日。

    随着地位的显赫身份的尊贵,眼前的亲情都所剩无几,何况是早已不在人世间的,纵使有,那也只是见到牌位时那刹那间的愧疚感而已。

    古往今来,同甘的少,共苦的多。糟糠之妻不下堂堪比金句,祁楚天憎恨祁进坤也是有缘由的,那是怎样一种恨,致使他年纪轻轻就离开了家,一别数十年。

    “姐姐,杨嬷嬷让我告知姐姐明天就要去祖祠了,”夏雪柳上前,拉过谢芳初的手道:“姐姐,你身子不适,要不找个借口推了。”眉宇间的担忧若隐若现,“和那泼辣小姐一同去,姐姐你……”

    谢芳初的手心满是汗水,“祖祠是要清扫的,况且我不去,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幺蛾子来。”这去与不去外人看来只是点头摇头那么简单,然而对她而言,一发可动千钧,走错一步就怕连祁楚天都会站到自己的对面。

    “我去帮姐姐整理东西,杨嬷嬷说要呆个三五日,我不能陪同……”夏雪柳说完便开始拾当,拿出一方紫底银纹的四方帕子整齐的铺在外室的桌面上,自己开始收拾起来。

    谢芳初睁着眼看着忙碌的人儿,似曾相熟。小时候跟着爹爹出门,娘也是这样帮自己收拾的。这才多久,已经阴阳两隔。

    几步挪到床边,膝盖碰到床沿,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祁府祖祠在紫竹林,离祁府大约二是里,那里群山环抱,绿水映山,祁家的祖祠屹立在那里,着实是个怡然之处。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郊外驶去。祁凤珠在前,谢芳初在后,窗外炎热的像个火炉,马车内放了两大块冰不肖一会就化了一大半。

    夏雪柳的扇子拼命的扇着,谢芳初穿了一身素雅的薄衫,端坐在窗前。明天开始打扫,为期四天。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

    祁楚天已经十二天没有回来了。谢芳初将帘子放下道:“边城离这里有多远?”

    “听邵明澈说,骑马要四五天的样子,估计马车更慢些……”

    骑马?谢芳初只觉耳边传来哒哒的乌雅马奔驰的声音,似乎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第二十九回

    没有乌雅马,也没有他,谢芳初傻笑。

    车夫倒是停下了马车。

    “到了?”夏雪柳掀帘问道,“可真热。”

    “小姐莫急,到了祠堂,那里才凉快。”谢芳初的车夫是邵明澈安排的,安全可靠,是军营里因伤退下的军人,会留在军营里照应谢芳初,以防万一。这些都是祁楚天的安排,他虽然不在,但让谢芳初和祁凤珠共处,心里还是不放心。

    故悄悄安排了邵明澈做了这些。

    车夫说的也是实话,因四面环着山水,这祁府的祖祠当真凉快适宜,此刻马车只是停在山脚下,已经没有方才在闹市中的灼热感。这祁家还真会挑房子,活着的人住的不错,升天的人更是住的舒适。

    “那狐媚子可走了?”祁曹氏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安坐在花梨木摇椅上假寐,甄大姐一上一下的摇着扇子点了点头:“此刻怕是已经到了。”

    祁曹氏冷笑一声,“进了那祖祠,怕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甄大姐的扇子顿了顿,“夫人,那里……闹鬼?”

    “不是闹鬼,是闹人。”祁曹氏笑了笑,“老爷呢?”

    “去城门接将军了。”甄大姐是个粗人,这里面的一计一谋她参不透,怕是连祁曹氏的三个嬷嬷都参不透。

    祁进坤接祁楚天,谢芳初清扫祖祠,这一幕幕倒比戏文里唱的还要精彩些。

    祁凤珠和谢芳初刚刚离开,祁曹氏已经差人去请侯元瑶。理由便是家中无人,一人甚为想念。请了侯元瑶过来,明里是和自己作伴暗里却是为侯元瑶祁楚天制造相处的机会。

    谢芳初走了,夏雪柳还在。

    刚到祁府门前,夏雪柳便见到了侯府的马车,心中明白三分,不动声色的往里走去。自己身份尴尬,连个丫头都算不上,只是借着谢芳初的光才能使祁府的过客而已,只是此情此景,如何放的宽心。谢芳初是祁楚天的人,而侯元瑶是祁家为祁楚天选的意中人。

    她的过来,无疑是得了两家长辈的恩许的。步履匆匆,夏雪柳往梅园走去。手中顺势摘了一根柳条,抽着脚边的花花草草。

    今早离开,吩咐冰蓝雅绿将床上的被褥都掀起,洗的洗,晒的晒,此刻在院外也能听到一阵搓衣和水的声音。

    “这谢小姐身上还没大好吧?”

    是冰蓝的声音。

    “是,你看着被子上的血,显然是今天刚流出来的……”

    夏雪柳惊愕,姐姐的膝盖竟还未好,甚至更严重了,今天都是多日了,怎还在出血?冰蓝雅绿不说话了,一声叹息的继续揉搓起来。

    伫立在院前,迟迟不想进去。

    将军不在,谢芳初也不在,夏雪柳觉得无趣,往灶间走去。春娟母女俩应该在备晚膳了。

    夏日聒噪,众人胃口都不好。

    “夏姑娘来了!”春娟娘放下手里的锅盖笑道,“今日夫人吩咐我添了六个菜,说是将军回来好庆贺一番,我本以为谢姑娘也在,方才才知道谢姑娘去了祖祠……”剩下的絮叨夏雪柳没有听到,耳边一直盘旋着“将军回来”,猛地拉过春娟娘道:

    “可是祁楚天祁将军回来?”

    “正是。”

    夏雪柳的表现有些异常,春娟娘愣住。

    “该死!”夏雪柳往祁府大门跑去,将军根本不知道谢芳初不在府里,此时回来定会被祁曹氏找借口一同用膳,然后不就和侯元瑶碰面了么?觥筹交错,二人喝酒作乐……万一……万一酒后……在祁府呆久了,夏雪柳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着实丰富了一些。可将军的确对侯元瑶的态度和普通人不一样,若真是如此,那姐姐和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越急走的越慢,一不留神,脚底踩了个空!

    “啊!”只觉一只有力的臂膀将自己腾空揽起,一个漂亮的空中转身,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耳侧一股温热的呼吸好闻又特别,夏雪柳一慌,从那人的臂膀中挣脱了出来:

    “多谢……”夏雪柳愣住,此人不正是那御前正四品带刀侍卫侯珏瑜么?那一日虽是匆匆一面,夏雪柳还是认出了他。

    侯珏瑜并未回头,早已转身离去。背影高大,夏雪柳有些好奇,这侯家两兄妹都长得不错,怎都喜做那拆散姻缘的事呢!

    没有乌雅马,也没有他,谢芳初傻笑。

    车夫倒是停下了马车。

    “到了?”夏雪柳掀帘问道,“可真热。”

    “小姐莫急,到了祠堂,那里才凉快。”谢芳初的车夫是邵明澈安排的,安全可靠,是军营里因伤退下的军人,会留在军营里照应谢芳初,以防万一。这些都是祁楚天的安排,他虽然不在,但让谢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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