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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雪芙见状,赶紧给金经理挟了块鱼,说道:“别急,慢慢想办法。”她又转头问倪辰恩:“我们公司还有什么资产?”倪辰恩苦苦思索,那些报表都跟印在他脑袋里似的,看了不知多少遍。那些表里,除了房产,还有哪些是资产呢?存货?应收账款?预付账款?他眼前一亮,“存货可以吗?”
金经理点点头,“可以,不过必须是你们自己买的,有发票吗。”“那就OK。”倪辰恩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赶紧敬金经理一杯。
酒场最忌情绪上有起伏,酒才过三巡,倪辰恩就有点喝多了,开始频繁去洗手间。伊雪芙是女士,当然不方便跟着去。金经理虽是客人,可也有侠义之心,他见倪辰恩这次去了一直没回来,便坐不住了,也去洗手间看看详情。
只余伊雪芙独自坐着了,她无聊至极,开始把玩起来手中的玻璃酒杯。忽然她听到有手机铃声响起,是自己的吗?她从包里找出手机,她的手机屏幕也亮,也没发出声音,不是她的。她循着声音四下一找,那响的手机在地上。看起来是倪辰恩的,估计他吃饭时放在桌子上,去洗手间时不小心拂到了椅子底下。
伊雪芙蹲下拾起那手机,准备把它放在桌子上。可屏幕上显示号码来自滨城。那手机响个没完,她心念一动,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传来一个声音,“喂,倪辰恩。”
一听伊雪芙就是苏瑞儿打来的,伊雪芙撇撇嘴,倪辰恩不是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吗?她还不清不楚地缠着人家,哼,真不要脸。她本想挂掉电话,想到这里,又灵机一动,吸口气,从嗓子眼挤出一把娇柔甜美性感的声音:“喂喂,怎么回事,听不到,倪辰恩,亲爱的,你的电话……”
对方显然很意外,怔了怔,然后把电话挂掉了。伊雪芙笑得很得意。哼,卓义晖出国的时候,自己居然不知道,若不是这个贱人从中作梗,她伊雪芙何至于现在孤单一人。让她品尝失恋的味道去吧,哈哈。
伊雪芙刚想将倪辰恩的手机放下,又飞快地打开,手一点,将这个通话记录删掉,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机放在刚才倪辰恩坐过位置的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数据不好,默默更新。。。。。。
☆、到期
又过了一会儿,金经理扶着倪辰恩跌跌撞撞地回到桌前,伊雪芙正无聊地玩她那保养精致的手指甲,看见他俩结伴回来,忙点了份橄榄酸梅汤,专门用来给他们醒酒。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后,倪辰恩睡得并不好。其实后半场,他已经几乎没怎么喝酒了,主要是伊雪芙和金经理在叙旧,讲些读书时候的趣事,谁谁暗恋着谁,谁谁毕业后跟谁有勾搭,同窗共读四年,毕业后大家几乎都在滨城那座城市里混生活,只要想捞,总能打捞出说不完的话题。
倪辰恩靠在椅子上眯了一小会儿,酒劲已经散去不少,所以回宿舍时大脑是清醒的。
打车回去的路上,倪辰恩看见天上的月儿很圆,心里难免对月惆怅一番。据说月亮产生的引力会导致海水涨潮,进而影响到睡眠。这有没有科学依据,倪辰恩不知道,但那天夜里,倪辰恩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他惊喜地接到了苏瑞儿打来的电话,可是那接听键时而远在天边,时而近在眼前,他瞄了半天,好像中间隔着强大的阻力,怎么也按不下去。
不知道和这股力量抗衡了多久,倪辰恩终于用他的食指按下了接听键,可是苏瑞儿的声音他还没听到,就醒了。梦醒时分最让人难过,窗帘没有拉上,月光透过玻璃窗,向屋里柔和地撒下一片清辉。都说月亮光是没有温度的,可是为什么倪辰恩浑身被烤得燥热发烫,心烦不已。
他闭上眼,反复回味着梦中的情景。又猛地睁开眼,似有所悟,满床铺摸他的手机。摸不到,他烦乱地将碍事的抱枕都扔下床,又赌气把那半边床上的衣服也推下床,这才看见手机顶部闪烁的那点儿幽幽的蓝光。
他把手机抓过来,打开一看,失望的情绪又淹没了他,屏幕上根本没有未接来电。他还不死心,又打开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打给伊雪芙的。
闭闭眼,倪辰恩随手将手机一扔,只听得手机掉到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也懒得去管。
其实,倪辰恩心里也知道,尽管他热切地盼望着苏瑞儿来电话,可是她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呢?她恨他都来不及吧。如果不是他的爸妈,人家一家人不知道有多和睦温馨,可现在呢?说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在仇和恨这座大山面前,总显得那么渺小如蚁,放弃是顺理成章的,连挣扎都来得那么卑微,不那么光明。倪辰恩感到挫败感,对人生他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
伏在那个坚实的臂弯里,哭了一会儿,苏瑞儿的思维猛然清醒过来,才想起,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倪辰恩,是程强。
她一把推开程强,又觉得用力太大,便向他笑一笑,眼睛却刻意看其他地方,“不好意思,刚才我……太冲动了……对不住啊,谢谢!”尽管刚才还亲密无间的拥抱在一起,可灵魂自有它的原则。
程强也有几分尴尬,他抓头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见苏瑞儿几缕被泪水濡湿的头发,胡乱地贴在脸上,那模样是要有多楚楚生怜啊,禁不住说:“哎,没事儿啊,我不会要你负责任的。”
哎哟,这句话好萌,苏瑞儿禁不住嘴角绽开一朵笑容,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我们还是好朋友,跟以前一样,对吗?”程强溺在她的笑容里,不知觉地点头,“当然,永远的朋友。”
*
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苏瑞儿依旧每天上班下班,对了,李姨有天来告辞,说外孙女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医生说孩子是免疫力低下,她不打算在城里做帮佣了,要回家带外孙女。苏瑞儿把李姨送到楼下的路口,俩人都有点依依惜别的感觉。
有一次苏瑞儿翻书看,看到一份有名的普鲁斯特人生调查问卷,里面有一道题,是这样问的:请问在世的人中,谁是你最崇拜的对象?答案林林总总,在世的名人皆榜上有名,有的人还写着自己的父辈。其中有一条答案很特别,只有两个字:时间。
苏瑞儿恍惚了一下,是的,只有时间最伟大,它是一双翻云覆雨手,能铁棒磨成成针,沧海变桑田,还能将所有的当下都变成旧时光。她最常想起的,是她和倪辰恩在一起的旧时光,从小到现在,他们拥有多少回忆啊!但是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所以在时间面前,她甘愿束手就擒,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等时光能抹去这些伤痕,好让她轻装前行。
这天,苏瑞儿一进办公室,就接到鲁谨打进来的内线电话,“苏瑞儿,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找。”
苏瑞儿放下手里的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去了鲁主编办公室。主编的办公桌很大,收拾得整洁干净,桌面的右上方分类摆放着近期的文件、样报等,左边窗台上是盆水培碧萝,藤蔓缠绕,枝叶葳蕤,可以看出他是个做事严谨又不凡浪漫情怀的人。
鲁谨正在操作笔记本电脑,看见苏瑞儿进来,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收回来,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示意她坐下。尽管苏瑞儿和鲁谨已经算是相处得融洽,可苏瑞儿依旧谦逊地坐了半个椅子,挺直腰背,显得很有礼貌。
鲁谨正想开口说话,他桌上的电话铃声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鲁谨接了起来。对方讲了一串话,声音也不高,苏瑞儿本来就听不到,但她还是起身去了门外的走廊上,给鲁谨留了一个礼貌的空间。
过了两分钟,鲁谨叫她进来,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苏瑞儿淡淡一笑,“没关系啊,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鲁谨向前倾了倾身体,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是他正式讲话的前奏。“苏瑞儿,你的前任,那位美编产假延过期,也到时间了,下周她就要回来上班了。”苏瑞儿对此早已有心理准备,她点点头说:“这两天我把东西收拾好,她来上班后,我随时可以交接工作。”
鲁谨手上拿了支红蓝铅笔,在手指间夹着,无意识地来回翻转,“社里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可惜编辑部暂时没有空出来的岗位,如果你去应聘别的报社,我们可以替你写推荐信。”
呵,做人如此周到,丝毫没有人走茶凉的感觉,人情味十足,苏瑞儿心里暖暖的,她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啊,谢谢!特别要谢谢你,给我提供了熟悉职场的机会和经验。”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鲁谨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我想先歇息一段时间,将书稿交了,报纸专栏的库存稿告急,需要时间多储备一些。或者再出去旅游一次。最后才考虑重出江湖。”
“不错啊,提前祝你一切顺利!”鲁谨看着她,微笑着点头。苏瑞儿见没什么事儿,不好过久打扰主编大人,于是起身告辞,礼貌地退出主编办公室。
需要专门告别的还有秦小容编辑,苏瑞儿约她一起吃中午饭,地点是在离报社不远的一家西餐厅里。苏瑞儿提前到了,她选了临窗户的一排火车座椅式包厢,把菜单要过来,给自己点了盘意面和沙拉,等着秦小容。
秦小容踩着高跟鞋,准时到来。苏瑞儿站起来,赶紧朝她招手示意。短短一截路,秦小容及肩的卷发蓬松有型,她走得端的是裙角生风,跟明星走T型台一样,御姐气场十足。看得苏瑞儿连连啧啧赞叹,赶紧给她奉上一杯柠檬水。
秦小容捧着柠檬水,喝了一大口,菜单也不看,要了份比萨和罗宋汤,她看着苏瑞儿问:“你最近怎么样?”“鲁主编已经交待我了,下周交工作,以后就不来了。”苏瑞儿答道。
“啊!”秦小容脸上浮现出吃惊的神情,“时间到了吗?”“是啊,人家美编的产假还续了一个月,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苏瑞儿也有点不舍。
“以后有什么打算?”秦小容也发出跟鲁主编一样的疑问。苏瑞儿又将前面讲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不外乎三件事:审书稿、交两家报社的专栏,最后当然是旅游。
秦小容听了点头。应侍生将她们点的餐送了过来,在桌子上放好。苏瑞儿专心对应桌上的意面,而秦小容用刀将比萨切成小份,放苏瑞儿的餐盘里放了两块,她关注地说:“以后想出来工作的话,说一声,姐有资源,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我能遇见你和鲁主编这样的好人,也算是三生有幸!”苏瑞儿将沙拉给秦小容拨了一些,感慨地说。想了想,她又问:“广告部是不是求人的时候多?”
“你这思维是错的,我发自内心地认为,姐是帮他们寻找客户,谋取利益最大化的。你说,这样他们是不是应该来求我?”秦小容用叉子将小块比萨送进嘴里,含混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星期又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啊~~周末快乐!
☆、旅游
秦小容这番话,让苏瑞儿啼笑皆非,不过,细想的确真是如此。果然观念一转变,那随之而来的气势就不一样。苏瑞儿看秦小容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的,哪里有半点劳心劳力的悲苦样。看来职场做人,当做秦小容啊!
前任美编终于来上班了,苏瑞儿和她移交了资料。因为本来就报着临时性做工的打算,所以离开报社的那天,苏瑞儿只抱了个A4纸盒子,里面零星地地收着她在格子间里放的小玩意。简妮也和别的老师调了课,骑着她的“宝马”牌电动车,来接苏瑞儿。
毕竟在报社呆了四个多月,苏瑞儿离开时多少有些伤感。好在有简妮陪着,多多少少冲淡了离情别绪。
离开家不过几个小时,这次再回来时,强烈的回家情绪涌上心头,苏瑞儿把身体放平展,躺在沙发上,大喊:“解放了!”又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简妮忍住笑,嘴巴快要撇到耳根了,“瞧你那得瑟的劲儿,这么老的歌,亏你能唱出嘴。”“那是,再也不用早出晚归了,不是解放,又是啥?”苏瑞儿心情大好,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那我们还要上班的多苦逼啊,不带这样伤害我这幼小的心灵……”简妮幽幽地说。“哈哈,上班的确最摧残人,没有之一。”苏瑞儿深有同感。
“我们出去旅游一趟,可好?”简妮问。“当然要去,这个月我才上了两周的班,居然月薪全发,待遇真好。”苏瑞儿两眼望着天花板,满足地说。
“我想去西藏”简妮自言自语道。“唔,咱俩的小身板,要去西藏估计会高反得很厉害。还是往南边,去三亚吧。”苏瑞儿提出另一个出行方案。
“OK。咱们一周后成行?”简妮考虑到要申请休假,得学校同意。“好哇,我负责订来回的机票,你抽空做做线路功课,包括订酒店看风景什么的。”苏瑞儿做出分工。
俩人一击掌,外出旅游之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一周后,俩闺密的三亚之旅从飞机抵达海口开始。飞机降到美兰机场,还未走出机场的大厅,苏瑞儿就感受到了浓浓的热带风情。
机场大厅有排落地玻璃房,向外看去,高大挺拔的椰子树,枝肥叶阔的棕榈树,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儿来的热带植物。往上看,头顶的天空蓝得跟玻璃似的,没有一丝云彩。有些性急的旅客,还在机场内的洗衣间,就换上了印着大花图案的短裤或裙装。
从机场一出来,她们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简妮预订好的酒店。在车上,苏瑞儿说她喜欢美兰机场这个名字,感觉就是有位山里的少数民族的姑娘,名叫美兰,皮肤黝黑如黑宝石,笑容明媚,热情如火,能歌善舞。
司机在一旁咧嘴笑,他解释说,这美兰不是指姑娘,是美丽的海南的意思,这边人n和l不分,就念成美兰了。简妮听得直点头,说司机的说法比较合情合理。可是苏瑞儿感觉,还是她的解读更有联想性,更有味道。
当天晚上她们住在万绿园附近的一家酒店。那酒店自己就有游泳池,苏瑞儿发现,在海南这边,好像游泳池成了酒店的标准配置。本来她们打算在三亚畅游的,可是看到那蓝蓝的泳池,俩人都走不动路了,直想赶紧跳下去跟水亲近一番。
谁都没带泳衣,而天色已晚,周围不熟悉,她们只好去酒店边的一家小商店买。店主是一对年轻夫妇,女的在吃饭,旁边是个小娃坐在学步车的撞来撞去地玩。男的倚着门框,无聊向外四处张望。
苏瑞儿和简妮相中看上的泳衣后,在商店后部的一间暗屋里试衣服。在衣服的脱脱穿穿之间,苏瑞儿依稀看见那男店主,好像在试衣间外偷窥。她气急,把门又使劲搡劲,同时她摇头不解,明明他的老婆长得也蛮漂亮的,还要偷看别的女人,这是什么心理?
酒店游泳池里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不过当苏瑞儿和简妮换好泳装出来时,那仅有的几个人纷纷向她们行注目礼。苏瑞儿选的那件,上面印有大朵的鲜花,下面是裙摆型的,显得她格外甜美优雅。而简妮挑了件带几何图案的,样式简单,反而将她的好身材衬了出来。两位美女无疑是亮眼的。
池水清洁,水温适度,她们在泳池里游了个痛快,一直游到天完全累透了,才上了岸。感觉有点累,她们打算去在酒店下设的餐厅里吃自助餐。餐厅里灯光迷离,若有若无地萦绕着轻音乐,她们在各色海鲜区和甜品区流连忘返。
苏瑞儿爱吃甜甜糯糯的椰子饭,简妮却喜欢那味道鲜美的白灼海虾,而她们共同爱的却是巴西烧烤,因为烤肉的是位大帅哥,他五官立体,脸只有巴掌那么大,跟金成武很像哦。那帅哥估计对自己的帅早已习惯,对美女投来的注视目光,眼皮子都不带撩一下的。而两们花痴的女孩儿,看着帅哥,不知不觉中,烧烤吃了一串又一串。
吃得太饱了,回房间的路上,她们都快走不动了,满足得不得了。当然还有疲劳感,累得眼睛要快睁不开了,倒在床上,连聊天八卦的劲儿头都没了,转眼俩人全部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第二天苏瑞儿睁开眼时,从窗帘接缝处透进来的光线中,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了。苏瑞儿起床去拉开窗帘。哇,有惊喜哦!
昨天进屋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没有看清楚,没想到这窗外就是一棵大树,气势磅礴的那种,枝叶像一把巨大的伞,从中垂下很多树须,好些树须扎进土里,又接着长出了新树,太好看了!苏瑞儿忙喊简妮起床过来看,俩人啧啧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榕树啊,真的是独木成林。”
这样的惊喜,往后时常发生,大自然里有太多她们没有见过的风景,让她们目不暇接。以至于到后来,她们都变成了淡定姐,实在是没办法,惊喜不过来了。
吃过早餐,她们退房,问路去了车站,搭乘大巴车,要走东线直达三亚市。这一路上傍着南海而行,正对大海,才真下是俗称的180度无敌海景,放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