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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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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春娇心里有些乱,打从回了下河村,还从没有和易峋分开一天一夜过。
  之前在相府里那几年,她也想,但因没有盼头,倒还能熬。但如今回来了,明知道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可偏偏见不着面,这滋味儿可真不好受呀。
  她叹了口气,心里一会儿想着易峋有没有吃饱,会不会淋着,睡了没有;一会儿又想着三旺的病要不要紧。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赵桐生家,今儿晚上倒也热闹。
  林婶儿送钱过来了,说是做生意赚钱的拆账。
  赵桐生原来给她本钱做生意了,赵太太总算明白,那十两银子的去处了。这可和赵桐生说的,对不上了。
  林婶儿把一包钱放在桌上,向赵太太喜孜孜说道:“多谢姐姐和里正可怜,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这些钱,是之前说好的,四六分成,我今儿给拿来了。姐姐你点点,看数儿对不。”
  赵太太斜斜的钉了赵桐生一眼,心里有些不舒坦,嘴上却敷衍着:“还数啥,你们都商量好了的,我放心!”她这话里有话,赵桐生只装听不懂,吧嗒吧嗒的喝着茶水。
  赵太太便留林婶儿吃晚饭,去厨房烧火做饭。
  赵桐生要寻个物件儿,也到了厨房。
  赵太太一面切菜,一面说道:“你给她钱做买卖,咋不告诉我?”
  赵桐生心虚,嘴硬说道:“就你那心眼儿,跟针鼻儿似的,我敢告诉你?我也就是可怜她们娘俩无依无靠,这些年你和她不也好?”
  赵太太哼笑着:“我和她好那是我的事,咋的了,如今换你和她好了?这样吧,晚上我挪个空子,去和秀茹睡,你跟她睡去,好不?省的你整天馋猫似的,偷偷摸摸干那些勾搭,我看不上!”
  赵桐生跺脚:“你瞎咧咧啥,越说越不成话了!所以我不告诉你,就怕你多心。”
  赵太太骂道:“要我不多心,你倒是别干让人多心的事儿啊!”
  赵桐生不敢再说下去,东西也不找了,灰溜溜出去了。
  晚上,赵太太和林婶儿多说了几句话,夜就深了。
  赵太太便留林婶儿过夜,林婶儿本说林香莲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但赵太太说下河村一向太平不碍事儿,林婶儿想了想,也就留了下来。
  半夜,林婶儿听着赵太太睡熟了,还轻轻喊了一声:“大姐,我去小解,你去不?”
  赵太太鼾声沉沉,一点儿醒的意思都没有。林婶儿便放心下来,穿了衣裳出门。
  出了门,她闪身溜进了赵家的谷仓里。
  赵桐生跟她也有日子没亲热,赵太太回来也有几天了,他腻烦了想换换口味,晚饭时候给林婶儿打了个眼色,林婶儿果然会意。
  自打前回俩人在这儿偷过,已是轻车熟路了。
  两人一进了仓房,也来不及说话,脱了衣裳,就搂抱到了一块。没多少功夫,便传出男女间那哼哼唧唧的快活声响来。
  正在魂飞天外的时候,仓房的门忽然被人踹开了,赵太太举着一只火把站在门外。
  林婶儿被刺的拿手遮着眼睛,赵桐生还埋在她身上,她的两条腿还正勾着他的腰。
  火光里,就只显出女人那雪白的屁股。


第75章 
  赵太太站在门外,看着这对男女。
  她的脸,雪白的近乎透明,一双杏眼圆睁着,紧锁着这一幕。
  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那个女人,是她的多年姊妹。
  这两个人,现在搂抱在一起,干着只有两口子才能干的事情。
  最初的空白之后,赵太太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被背叛和愚弄的愤怒,像一团烈火焚烧着她的理智。
  她活了半辈子,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年轻时候,她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只有男人巴结着她的份儿,嫁给赵桐生这么多年,这男人在她跟前也是唯唯诺诺。
  林婶儿,她可怜这女人青年丧夫,接济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
  到头来,这两人倒搞在了一起,把自己蒙在鼓里那么多年。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
  赵桐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撅着屁股兀自耸动着。
  林婶儿尖叫了一声,一脚将赵桐生踢了下去。
  赵桐生摔了个四仰八叉,还在懵着,就听见一道如夜枭一般凄厉的嚎叫声。
  赵太太喉咙里呜咽嘶吼着,扔了手里的火把,冲了上去,揪住这对男女厮打,嘴里兀自大骂着:“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表字!!母狗!!!”
  林婶儿披头散发,光着屁股,理亏也不敢跟她争执,任凭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挨了两记耳光,两边脸颊便肿了起来。
  赵桐生上前抱住赵太太的腰,想把她拉开,却被赵太太回头劈头盖脸的暴打起来。
  赵太太哭喊着:“你这臭不要脸的,啥脏的臭的都能要,狗一样的玩意儿……”
  林婶儿趁着这两口子打闹,去地下捡了自己的裤子,慌慌张张的要穿。
  赵太太眼明手快,立时就挝了过去。她适才拿进来的火把,就掉在一边,她随手一撂,便把林婶儿的底裤裙子等物,丢进火里烧了。
  林婶儿大惊失色,想要去抢,又被赵太太摁住。
  那布见了火,烧的有多快,林婶儿压根来不及抢,登时就只剩一堆灰。
  林婶儿傻了眼,呆呆怔怔的坐在地下,一心只想着没了衣裳,待会儿怎么回去。
  赵太太,这是存了心要她丢人!
  她昏头昏脑,想要找赵桐生替她做主,回头却见赵桐生正对着赵太太磕头,又是哭又是求,满嘴心肝宝贝不要生气。
  林婶儿看着眼前这一幕,适才还在她身上哼唧扭动的男人,这会儿去哄他自己的正头娘子了,自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不由悲从中来,强烈的愤恨和嫉妒,让她忘了所有的顾忌。眼下,她只想拖着这对男女一起下地狱。
  她咧嘴大号起来:“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林婶儿连滚带爬的捡起赵太太丢在地下的火把,朝着赵家的谷堆上丢了过去。
  赵桐生和赵太太都傻了眼,就看那火把嗖的一下,掉在谷堆顶上。霎时间,火轰的就燃了起来!
  赵家两口子顿时急了,林婶儿这把火点了房子不要紧,那可是他们全家一年的口粮!
  赵桐生和赵太太冲出门去,喊人打水救火。
  林婶儿坐在地下,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谷堆,嘿嘿傻笑着。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只觉得畅快。
  村里人本都睡下了,被这动静一闹,又都起来。
  大伙纷纷出了门,一见里正家里火光冲天,都吓了一跳,抱着被子,提了水桶朝赵家奔去。
  赵桐生素日里的为人是不怎么样,但失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风助了火势,连着周围一片都要烧起来。
  众人赶到赵家,有拿被子包了土去盖的,有自井里打水去浇的。
  好在那火势不算大,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火浇灭了。
  赵家谷仓里又是水又是灰,谷堆也被扒散了,一地的狼藉。
  赶来救火的人,正乱哄哄问着赵桐生起火的缘由,就有人瞧见了坐在地下的林婶儿,大声问道:“林婶儿,你咋光着屁股在地下坐着?你裤子呢?”
  适才为着救火,场面混乱,没人注意,那人一嚷嚷,顿时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了林婶儿身上。
  林婶儿披头散发,一脸狼狈,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色肚兜,底下两条雪白的腿,在月光里十分的显眼。
  就有不怀好意的声音说道:“林婶儿,你一个寡妇,还穿大红色肚兜那?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里正家谷仓里,又脱的赤条条的,做啥呢?”
  林婶儿到了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抬起头只觉得一群人乌压压的,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光条条的腿上、屁股上扫来扫去。
  她脸红如血,即便再能豁的出去,赤身露体的叫人围着看,也是极为羞耻。
  然而,这份羞辱是她自己讨的。不是她点的那把火,怎么会招来这么些人?
  就有人接口道:“你这话问的,一个寡妇三更半夜,在咱里正家谷仓脱的光光的,你说能干些啥?”
  那人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啊,老哥您晓得,您给说说?”
  之前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这事儿,你该问咱里正才是!他每天忙活着怜贫惜弱,救济人家孤儿寡母,没日没夜的,连夜里都要操劳,可真是忙坏啦!”他蓄意将操劳两个字咬得极重,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赵太太冷眼看着,扭头往屋里去了,她可不想在这儿待着,陪那对男女一起丢脸。
  赵桐生和那个女人会怎么样,她已经不在乎了。经过那场发泄,她的怒火已经渐渐灭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言喻的恶心。
  今夜一过,赵家在下河村的名声也就完了,她只想尽快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别让一双儿女受到了波及。
  赵太太眼下,冷静的连自己都不可思议。
  林婶儿听着人群的奚落嘲讽,甚而还有人扔了石头过来,砸在她额头上。细嫩的额角,顿时红了一片。
  在乡下,偷人的寡妇,就是淫妇,那是人人喊打。何况,她偷的还是有妇之夫,还是照拂了她多年的老姊妹的男人,更是卑鄙无耻。
  她不理那些人,看向赵桐生。
  赵桐生见她盯着自己,本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更是暴躁起来,大喝道:“你看着我干啥?!你这个疯婆娘,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谷仓里做啥子?!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明儿我就要去报官,查个水落石出!”
  到了这会儿,赵桐生对于林婶儿,再没了那些怜香惜玉、缠绵温存的闲心思,只剩下厌烦和憎恶。
  这婆娘一点儿事也不通晓,奸情被撞破不知道忍气吞声,反倒还放火少了他家的谷堆!
  这害他面子里子一起丢,他只想跟她撇清了干系。
  林婶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她也没指望这个男人对自己能有几分真情实意,但事到眼前,听着他那些冷酷无情的言语,她的心还是如撕裂一般疼痛。
  月色下,那张黝黑的脸上满是刻薄,因而显得有些扭曲。这张脸,又和那张伏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叫着她心肝肉儿的脸重叠在一起。
  她忽然大喊了一声,自地下爬起来,分开众人,朝外头跑了出去。
  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去拦她。
  寂静的乡村夜里,却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嚎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赵桐生,说不出话来。
  按理说,在乡下,通奸的男女是要侵猪笼的。但赵桐生是里正,赵家是村中的大姓,一时也没人敢提这件事。
  赵桐生站在狼藉满地的仓房里,怒火冲天的吼道:“都杵在这儿做啥?!有啥好看的,都滚回去!”
  众人心里都在发笑鄙夷,倒也没人说什么,渐渐散去了。
  赵进没走,手里依旧提着那烟袋杆子,倒是没点上,凑了上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桐生侄儿,你今儿可是糊涂。”
  赵桐生没有说话,黑着脸站着。
  赵进又说道:“偷吃也就罢了,嘴巴也该擦擦干净,叫这么多人瞅见,你往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管人?”说着,又问赵桐生详细情形。
  赵桐生神色微有转圜,一五一十的说了。
  赵进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么说来,除了你婆娘,倒是没人撞见你俩的事儿。这样吧,你回去安抚住你浑家,明儿起来就说林家的寡妇不守妇道,意图勾搭你,被你拒绝,恼羞成怒放火烧了你家的仓房。”说着,他到底是将烟袋点着了,吧嗒吧嗒的抽着,眯着眼睛说道:“就把那妇人,侵了猪笼吧。”
  赵桐生听了这话,心里倒有些不忍。再怎么说,林婶儿也是他当年的初恋,又跟他相好了这些年。
  这立刻要她的命,他还真下不了手。
  赵进又说道:“桐生侄儿啊,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只顾着舍不得,怕是要生大患哦。”
  赵桐生将牙一咬,说道:“好,明儿就去拿人!”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两人商议了几句话,就散了。
  赵桐生大骂着晦气,回到屋里。赵太太却紧闭了房门,无论他怎么拍打都不肯开。
  无奈之下,他只能到赵有余的屋中将就一宿。
  隔日天才蒙蒙亮,赵太太便将赵秀茹自床上揪了起来,带着她回娘家去了。
  赵桐生没功夫管妻子女儿,带了几个人,沉着一张脸,往林家去。
  然而他们扑了一个空,林婶儿不在家,甚至于她压根一夜没回来。
  一伙人找遍了村子都没能找到,最终却是在赵家的祠堂里寻到了她。
  林婶儿死了,吊死在赵家供奉列祖列宗、赵桐生和她私通无数回的祠堂里。


第76章 
  她依旧是昨天夜里那个样子,披头散发,上身只穿着一件大红肚兜,下头倒穿了一条不知哪儿找来的裤子。
  她悬在梁上,两只眼睛暴突出来,满是血丝,死死的瞪着地下。风一吹,摇摇晃晃。
  赵桐生正巧就站在底下,两只眼睛就对上了林婶儿的双眼,好像林婶儿正在瞪着他一样。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哑着喉咙嘶吼道:“你们都愣着干啥,还不快把她放下来!”
  跟来的人都在发呆,被赵桐生这一声喊醒过来。就有两个后生,搬了凳子过来,将林婶儿从梁上放了下来。
  林婶儿已经死去多时,身子早已僵硬,绳子在脖子里勒的死紧,取不下来。
  那两个后生将她平放在地下时,林婶儿的头一歪,说巧不巧的又对着了赵桐生。
  赵桐生连退了几步,看着昨夜还和自己温存缠绵的女人,现在变成了一具死尸,冰冷的恶心感漫了上来。
  他转身干呕了起来,吐出了几口清水,才起身擦了一把嘴,连带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那些赵氏族人都等着他发话,有人问道:“里正,你可是咱们的族长,出了这种事,可咋整?”
  赵桐生默然,半晌黑了脸,吼道:“还咋整?!人都死了,还能咋整!”说着,啐了一口:“死还不死远点儿,还要膈应人!”
  当下,他叫几个人寻了一领草席,将林婶儿的尸身卷裹了,往林家抬去。
  一路上,赵桐生在前面走着,抬尸的人在后面跟着。
  赵桐生背着手,慢慢走着,满心的不是滋味儿。
  他和林婶儿也好了几年,露水夫妻当久了,情分总是有的。虽说昨夜恨她不识大局,坏了他的体面,但她如今死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然而她为啥偏偏要吊死在自家的祠堂里?这不是死都要给他找难看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省心的!
  林婶儿死了,没人知道她死前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是那场羞辱,让她没脸再活下去,也许是赵桐生的作为,让她气愤难平,甚至甘愿赌上一条性命,也要叫他难受。
  她给赵桐生当了半辈子的姘头,却一辈子都进不了赵家的门,索性就吊死在赵家的祠堂上。这死后算不算赵家的鬼,是笔谁也说不清的糊涂账。
  但人死债消,她死了,这阳世的帐也就留给活着人的去头疼了。
  赵桐生使人将林婶儿的尸身抬到了林家,林香莲今日没有出摊,坐在屋中床上发怔。
  昨夜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今儿一早,天都没亮,赵桐生就带着一群人,凶神恶煞也似的冲进了她家,质问林婶儿去了哪儿。
  而后,她出门打探消息,才晓得原来是她娘和赵桐生的奸情被人撞破了。村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不说赵桐生如何,倒只说她娘淫邪无耻,一个寡妇不守妇道,勾搭有妇之夫。
  这会儿,赵桐生就把她娘的尸体抬来了。
  赵桐生见了她,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娘林黄氏,昨夜跑来勾搭我不成,纵火行凶,今又畏罪自杀。虽说她作奸犯科,但到底人已经死了,村里也就既往不咎,你把你娘的尸身给收敛了吧。”
  林香莲木呆呆的看着赵桐生,这个和自己娘私相往来了半辈子的男人,这会儿摆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孔,说着狗屁倒灶的屁话!
  这,就是男人。她娘平日里说的,还真是半点错没有。
  林香莲想着,竟也不觉得很难过,只是觉讽刺。她冷笑着,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赵桐生被她这样子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遮掩斥道:“这丫头,想必是因为她娘死了,疯了!”
  逼死了她娘,还想给她冠上一个疯了的恶名?
  就是杀一只鸡,那鸡死前还会抓绕两下,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废物!
  林香莲顿时泪流满面,一脸悲戚的向赵桐生说道:“桐生叔,这是咋的了,往常您那样照料我们娘俩,说孤儿寡母的可怜。这咋一夜的功夫,就这样了?我娘守了半辈子的寡,从没和人飞过眼儿的,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咋会突然跑去勾搭人?想必是有人□□不成,便逼死了我娘,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赵桐生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给他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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