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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伞的那个人。
我跟傅容庭相视一眼,笑道:“以后我可都不带伞了,下雨了,不管多晚,多远,都让你来接,如果你不来,我跟你离婚。”
闹分手算什么,闹离婚才霸气。
“唯女子难养也。”傅容庭莞尔一笑,为我拉开车门,手挡在我的头顶,我坐了进去,他才绕过车头去一端拉开车门坐进来。
我看见他的肩膀都淋湿了,这个男人依然将伞往我这边倾斜了。
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意了,或许就是从这些小细节开始吧。
生活就像地面上流淌的雨水,看似寡淡,若在它上面投影五颜六色,那这生活也是五颜六色,多姿多彩。
被傅容庭宠着的感觉很好。
可苏姗却还是要来添堵,车子开进红鼎天下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没有打伞,就这么站在雨幕里,挡在车子面前。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着脸颊,贴着脖子,薄薄地衣裙贴在身子上,消瘦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能栽倒,被风刮跑,冷的身子在发抖,却目光怔怔的看着我们这边,朝傅容庭大声道:“容庭,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说完这句话,苏姗就倒了下去,身子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那一刻我有那么一瞬想过,这怎么跟电视上演的,台词跟动作恰到好处,说倒就倒。
幸好下雨天,这小区里没什么人出来走动,不然就是苏姗这一句话,明天肯定得上新闻。
傅容庭来不及打伞,立马下了车,冲过去将苏姗抱了起来,回头对我说:“楼笙,过来帮一下忙。”
我立马跟上,当他说这句话时,我心里是高兴的,他不再为了苏姗而丢下我,而是共同面对。
苏姗小脸白的吓人,身子也不断抽搐着,手紧紧地攥着傅容庭的衬衫,对于我的跟上,她自然是不愿意,可她现在无法对我发泄,只能看着我。
我想她既是不想我看见她狼狈之态,也不想我打扰她跟傅容庭。
出了电梯,傅容庭让我从他的口袋里将钥匙拿了出来,开了门,傅容庭将苏姗放在床上,对我急急地说:“将她按住。”
苏姗依然不断的抽搐着,很是难受,脸上全是痛苦之色,身上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雨水,反正很是狼狈,攥着床单的手凸起了青筋,眼睛却红了,我按着她,她不断的挣扎,痛苦的嘶吼,说让我滚的话,说我抢了她的容庭。
傅容庭从床头的抽屉里动作迅速而熟练的拿出了一支褐色小药瓶,然后用注射器将小瓶子里的液体抽出来,抓起苏姗的手臂精准的注入血管,随着药的进入,苏姗的身体也渐渐地不抽搐了,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仿佛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苏姗渐渐神色恢复清明,却虚脱的缓缓地睡了过去,睡过去苏姗我见犹怜,小脸苍白的很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苏姗发作,疯狂程度跟邓玉兰也差不到哪里去。
第122章:恋上狗尾巴草
如此湿透的衣服肯定是要换的,傅容庭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我没出声。看着他想怎么做。
见他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想着他应该是想叫人过来。我将衣服拿过来说:“我来吧。”
我将傅容庭赶了出去,开始为苏姗换衣服,不知道这苏姗醒来后知道是我给她换的衣服会作何感想。
我给苏姗脱下衣服后,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疤痕心底一惊。
如此美丽的女人,身上竟如此多的疤痕。看这伤口,大多数是用刀子划的。有的是尖尖细细的东西戳伤的。
换好之后,目光瞥见之前傅容庭拉开未关上的抽屉里有一张照片,夹在日记本里露出半截的照片。
仅仅半截,我就已经知道这照片是苏姗跟傅容庭的合照。
算来我跟傅容庭除了结婚证跟结婚照。还没有一张合照,傅容庭不爱照相,我也不太喜欢。
看了眼睡熟的苏姗。我叹了一口气,将抽屉关上走了出去。
傅容庭原本在客厅吸烟。或许是烦闷吧,见我出来,赶紧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掐灭。
想起那些傅容庭跑去照顾苏姗的夜晚。我站在他面前。故意板着脸问他:“以前都是谁给苏姗换的衣服?”
“吃醋了?”他拉着我坐在他腿上,勾了勾唇:“有时会叫琳达,有时叫钟点工。”
我瞄了他一眼:“你难道就一次没动过心思?美人在怀啊傅少。”
“恩,美人在怀。”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耳后响起,大手附在我的小腹上,语气颇为无奈:“医生说前三个月很重要,美人在怀也只能当三个月柳下惠。”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这是被赤。裸裸的调。戏了吗?
这是傅容庭说出的话吗?
感觉到某人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想着这是在苏姗的家里,我迅速转移话题:“对了,上次你带苏姗去医院怎么样了?她这东西戒不掉吗?”
傅容庭皱眉:“时间太长了,都两年了,不容易戒,得需要时间,现在姗姗只要腿部一疼,第一反应就是注射杜冷丁,听说最开始一个月就需要注射两百支,现在已经稍稍控制了一点,如果不受什么刺激,腿部不受撞击,一个月只需要十支左右。”
我被这个数字惊呆了,两百支,那相当于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是一支,花了两年时间才能控制到三天左右一支,这期间苏姗得经历多少折磨。
我之前上网查过,杜冷丁瘾发时,能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是自残,想起刚才在苏姗身上看到的疤痕,就能想象她瘾发时的痛苦程度。
“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将她留住?”我抱着他的头,十指插进这个男人的头发里,他的头发很细很软,短短的头发在手心里酥酥痒痒的。
他思忖了一会儿,告诉我说,当年老夫人不同意他跟苏姗,她想用成就来证明自己,学校有留学生名额,她就去了,在之前她没跟傅容庭提起,临走的前一晚才告诉傅容庭,当时失控跟苏姗起了争执,也就动手第一次打了她。
这跟杜奕伟说的大致一样,如果当时留住了人,可能苏姗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有傅容庭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将苏姗左耳打聋了,如果不是受了刺激,也不会遭遇抢劫。
“后悔吗?如果留住了人,你们还是会在一起。”
他眸光凝视着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若是留住了她,现在坐在我身上的人就不是你了。”
对是,若是如此,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不敢再深问,我怕将傅容庭对苏姗那些记忆都挖出来,他们在一起四年,那上千个日夜能制造的回忆真是太多了,多的让人不敢是触碰。
傅容庭能花四年去爱一个女人,而我在傅容庭身边才多少年,两年,这两年里,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
如果当年苏姗不走,他们早就结婚生子,傅容庭想要的女人,是不会在乎老夫人同意不同意,苏姗当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若是再等等,哪还用像现在如此苦苦挽回。
傅容庭在我给苏姗换衣服时给杜奕伟打了电话,等杜奕伟来时,我们也就走了。
今晚有点累,我被傅容庭抱回去的,沾床就睡着了。
我怀孕的消息传到沈晨南的耳朵里,立马急匆匆的就来店里,将我拽着就往外走,我挣扎着:“沈晨南,你这是干什么,你放开,勒疼我了。”
他心里肯定是气的,用劲儿不小。
他将我拉出商场,粗鲁的塞进他的车里,锁了车门,发动车子,几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沈晨南,停车,你今天发什么疯。”
“对,我是疯了,被你给逼疯了。”沈晨南侧头朝我吼了一句:“我他妈的真被你逼疯了。”
心里一惊,看着沈晨南暴跳如雷,我不敢再说话,生怕刺激到了他。
沈晨南的车子开的极快,速度就像是他心中的怒火,速度有多快,他的怒火就有多大,我紧攥着安全带,看着路上不断闪躲的车子,甚至有人探出头来骂疯子,骂傻逼会不会开车,我心惊胆战。
沈晨南的车技不错,虽然快,但很稳,最后他在水库前一脚踩了刹车,我盯着前面的水库,如果沈晨南晚踩刹车两秒或者是一秒,我在想,我们会不会连人带车都冲进了这水库里去?
我的思绪被沈晨南重重的关门声给惊醒,我抖着身子下车,脚刚沾地就是一阵发软,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扶着车门就吐了。
沈晨南蹲在路边掏出烟来猛吸,就像是吸毒那样,像个瘾君子,他只是淡淡地睨了我这边一眼,没有动作。
我吐了好一阵,早上吃的几乎都吐完了,肚子都空了,才舒服点。
我在车头拿纸巾,又用矿泉水漱口,靠在车头,吹了吹冷风,人慢慢地也就精神了。
沈晨南已经抽第四根烟了,我没开口,就静静地看着他抽,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想发什么疯。
他不停地不停地抽,一地都是烟头,这里风很大,后来他再掏出烟,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燃,他烦躁的扒拉一下头发,将限量版的打火机扔进了水库,真是败家子。
不抽烟了,他的肩膀忽然垮了下来,回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问:“楼笙,丫丫生日那天你就已经怀孕了?你他妈的骗我说什么亲戚来了,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就这么让你防备着我?你是觉得我是要弄死你的孩子还是要怎样?”
我依靠着车头没动,风吹乱我的发,凌乱的拂在脸上,扰乱了我的视线,我也有些烦躁,如果不是有孕,我也想抽几支烟。
烦躁的捋了捋头发,迎着他暴怒的眸子说:“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你不也对我没说一句实话,就像你说的,这谎言有善意,有恶意,我想你很不愿听见这消息。”
我几乎是将他那日的话都还给了他。
当时我并没有想着防备沈晨南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孩子是傅容庭的,告诉沈晨南算什么,一码是一码,就像傅容庭想跟我去墓地看孩子,我没让是一个道理。
是沈晨南的孩子,就该他知道。
是傅容庭的,就跟沈晨南没有关系。
沈晨南瞪了我一会儿,将脚底下的石子直接踹进了水库,嘴里骂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目光看向水库,讷讷地问我:“楼笙,我他妈的真的就追不到你了吗?”
今日的沈晨南跟个神经病似的,但意外的让我心疼。
抿了抿唇,目光同看向水库:“沈晨南,都过去的事了,我想你不至于这么控制不住情感,都忘了吧,以你的条件,别说有个女儿,就是有老婆照样找得到好女人,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话没说完,他回头看我一眼:“可我就恋上你这狗尾巴草了。”
嘴角抽了抽,我真想将手里的矿泉水砸过去。
“你到底有没有眼光,我这哪里看起来像狗尾巴草?明明就是一朵玫瑰花,还是带刺的。”
“看出来了。”他扬了扬嘴角:“带刺的狗尾巴草。”
我懒得跟沈晨南争辩,他拍了拍身边,示意我坐过去,我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坐下,两个人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坐在路边。
我喝了一口水,递给沈晨南,想到我刚才用这水漱口,虽然没有对嘴,但还是不礼貌,刚想拿回来,他却接了过去,对着嘴就猛灌了几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性感的喉结带着节奏滚动,很迷人。
他扭头过来见我盯着他,挑眉笑了笑:“是不是发现我挺帅?被我迷到了?”
“一般般,就比傅容庭差那么一丢丢。”我有拇指跟食指掐出一段距离。
我拿沈晨南跟傅容庭比较,以为会踩了这位爷的尾巴暴跳,没他就只是嫌弃的丢给我三个字:“没品位。”
我笑了,看向远方:“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没道理的,更何况傅容庭本来就长得好,我这人一直就没品位,像沈少这型,有大把的女人欣赏。”
第123章:老婆,乖
他冲我笑了笑,下巴微仰着看向远处。那刚毅的轮廓更显立体。半抿着唇说:“楼笙,今天我把话就撂这了。有一天傅容庭不要你了,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着,随时来投奔。”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每个字却那般沉重,如千金。落在我心里,颤了颤。
如此大度的话从沈晨南嘴里说出来让我有点讶异。好似刚才那个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
我瞥了他一眼,半玩笑地说:“等哪天傅容庭不要我了。我也不能吃回头草啊,这大片森林,凭我的容姿,那还不是大把大把的男人。”
他鄙视了我一眼:“你这理想可真是伟大。”
我一笑:“我想每个男人都想坐拥天下美女。女人也不例外。”
之后我们没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马上就要十月。水库对面远远地是枫叶林,红了一大片。映在那水里,接馕着那碧蓝的天空,真是美。
忍不住叹了声:“真想过去看看。那枫叶是不是真的红艳似火。”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傅容庭打来的电话。
现在傅容庭几乎每天都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侧头看了一眼沈晨南,他面无表情的说:“拿远一点去接,我怕待会忍不住冲回去跟傅容庭打起来。”
我笑了笑,起身拿着手机走远了点接通,低沉的声音:“吃了没有?”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若我是在店里,刘管家也该把饭给我送过来,一个借口能说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
我不想骗傅容庭,沈晨南大摇大摆的将我从店里带走,人多嘴杂,也瞒不过,索性实话实话说:“还没有吃,我今天没在店里,来水库了,跟沈晨南一起。”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跟沈晨南走,只听他好像绷紧了神经似的沉声说:“我马上过来接你。”
“不用……”我话都没说完,那端已经挂了电话,我想着傅容庭要过来,那这两人对上岂不是又要打架?
见我挂了电话杵着原地没动,沈晨南冲我喊了一声:“怎么,你老公要过来?”
男人还真是了解男人。
我只能这样以为。
收起手机,我走过去,低头看着地上的他,扯出一抹笑说:“沈少,商量个事……”
“我不走,就在这等着。”我没说完他又懂了,折断脚边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挽起袖子吊儿郎当的说:“那天喝醉了打架不酣畅,这难得的机会,还真想跟你老公干一架,让你看看到底谁厉害。”
“这个很重要?”我重重扶额:“沈晨南,我怕到时三个人都交代在这,我很惜命。”
“那你待会一边看着。”
“沈晨南……”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寻思着,这里没酒瓶子了,待会我得用石头砸自己来阻止一场血案?
傅容庭来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在我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这场即将发生的血案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耳膜都快被刺破了。
重重的摔门声,傅容庭大步流星,带着疾风走过来,握着的肩膀,上下检查我一遍,确认没有受到伤害,他握着我的手,面色冷凛的看向坐在地上叼着狗尾巴草的沈晨南,冷冷警告:“还想沈家在北城立足,以后就离我老婆远一点。”
沈晨南一点不惧傅容庭的威胁,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冷哼一声:“口气倒是不小,傅容庭,为了一个女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你干不出来。”
“那你试试。”绝对的挑衅。
这浓浓的火药味,我给沈晨南使眼色,又扯了扯握着傅容庭的手笑眯眯地说:“老公,我饿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你饿坏了我可以,把你儿子给饿坏了,你可别心疼。”
我想傅容庭应该吃我这一套,他最喜欢我叫他老公,好像每次一叫,都是有求必应。
沈晨南看似吊儿郎当的,那双冷厉的眸子挑衅味十足,傅容庭那冷锐的目光也跟刀子似的,两人的拳头都已经握紧了,我心惊胆战的,幸好这傅容庭还知道心疼儿子,松开了手,神色淡淡,嘴角却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走吧,老公怎么会饿了老婆,马上回去喂你。”
这是一语双关啊。
脸红了红,但这个时候可不好反驳,就当没听出另一层意思,乐呵呵配合道:“老公,你真好。”
傅容庭摸了摸我的头,似笑非笑:“老婆,乖。”
这恩爱秀的撒了一地狗粮,沈晨南手指着傅容庭囔囔:“傅容庭,楼笙还怀着孩子,你他妈敢禽兽试试看。”
傅容庭没理会沈晨南的跳脚,牵着我上车。
他发动车子时,沈晨南斜站着,朝我挥着手笑说:“楼笙,我等着你来投奔我的怀抱。”
看着沈晨南欠揍的表情,我真想把傅容庭放下车,揍一顿算了,但想归想,我还是说:“别跟一个神经病计较,我饿了。”
一路上傅容庭神色也让人看不出喜怒,我也不敢多话,开了一半,我才反应过来,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