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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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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起先没有发觉,后来越打越奇怪——这小鬼是在学他?学他做什么?她又怎么能毫无错乱地记住他澄教双月严谨却也繁复的刀法,还用小剑仿得惟妙惟肖?
  那人越打越惊骇,她用一剑拟双刀,速度必须是加倍的快,任他对自家刀法了如指掌,仍觉得难以跟上,目眩不已。
  忽然间,她刀法变了!不再是原先几可乱真的澄教双刀,而是玉老的“指鹿为马”。她剑花琐碎,像是把澄教双刀捏了捏变了形,外行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澄教有一接招便觉有异。
  那人完全乱了阵脚,这四不像的双刀法让人无法如常套招,变成全新的东西,她又怱东怱西,好似自乱章法,把双刀法越打越碎。
  突然双刀法消失了,她小剑一挺,刺出玉老三连招中最后一个“狗尾续貂”,将方才数个双刀招数混合,自己发明出来的全新打法,就朝他双眼迂回刺去。
  双刀大而宽,没有一招是攻人眼睛的,她却以小剑的敏捷方便代之,虽是出于双刀法,却又完全不同,那人本能问却以正统双刀法来挡,不料错过了她婉蜒刀势,被她剑锋刺出小小漏洞,剑尖转瞬已到他右眼瞳前方,他大叫一声飞退一步,眼睛紧紧闭上。
  “吴燕君败!玉鲁君胜!”
  群众为之疯狂,许多人大喜羸了钱,更多的人在打听这个小少侠究竟是何方神圣,打败了多少收将县知名武馆的子弟,竟成了本县第一人,要上火峰之顶去了!
  “我胜了啊?”凝儿挠挠头。她好像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呢!她只是觉得玉爷这三招用在此时好像挺恰当而已……吴燕微笑抱拳。“玉少侠今晚开酒庆祝,是否也有在下一杯?”
  “啊,当然!当然!怎能不敬公子一杯呢。”凝儿笑开了,“走吧!”
  台下方才落败的三人迎上来,三个大男人似乎都已释怀未能胜出的结果,诚心恭喜他。
  “走!喝酒去!”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打得这么痛快过,爽啊!输赢倒一点都不重要了。领着三人就往酒馆走去,不过要从评审眼下和观众的包围中脱身着实花了些工夫。
  进了酒馆,心下觉得少了些什么,又说不上来……
  啊,是了,曲唯兄……那张桌子依旧,这次却没了他的身影。
  真的走了啊……
  罢了!她又交了新朋友呢,就像三个新师父一样。
  第3章(1)
  收将、天术、修戟、先卒四县,依序进行推行,一名推手只能选择一县打擂台。凝儿本来心痒要跑去要每个县城看戏,又等不及回家和两老聊这一趟的奇遇,只有放弃了。
  火峰之顶路程遥远,从冰漠往上艰苦跋涉,越走越热,四周从冷得草木不生,到暖得绿意盎然,又突然热得草木不生,好像人都可以被烤焦。
  凝儿是被两名官兵护送上去的,有马有车,俨然已是未来高臣的待遇,她可是心虚得很啊!不过,做都做了,不上去会会所谓天下三大绝顶高手,她怎么甘心。
  三天半后,终于上到山巅会殿,一座如宫殿一般恢弘,又如古庙般幽静的建筑,设有厅堂寝室,舒适但不过于华丽。收将县因为最远,故她是最后一名抵达的,午时才到。
  进入大厅,发现已有十数人在等待她,她快步进入就深深一揖。
  虽然收将决推出了一名少年早成为全国的大消息,在场众人仍是一愕——真是……小啊!个子不到其余三人肩头,看来顶多十四五岁,这样一个孩子竟打败了数十人,成为了四大高手之一?
  等她抬起头,错愕的却是她了。
  “曲唯兄!”她惊喜又讶然。“你……你是王朝评审去收将卧底的?喔,你没穿官服,那你……”在场没穿宫服的连她只有四人,那他……那他……
  曲唯依旧是黑袍一袭,气息淡然,眼神平和,没有开口。
  凝儿有些不好意思,意识到现在场合隆重。“对不住啊,随意开口,大人们请见谅。”再深深一揖,赶紧闭嘴。婆婆怎么说来着?不要出锋头!
  显然官员们谅她年少,为首的清了清喉便道:“赫沙刑、仇映宫、曲唯、玉鲁四位高手中途辛劳,就不以繁文耨节相累了。襄翼推举之法,由四位高手到齐之际便正式开始,我等所有官员已护送四位到场,并备一月所需干粮,即刻全体下山,仅留四位于火峰之顶。愿武术之心长存,我等将于一月之后上山迎接新酋王及三高臣,告辞。”
  官员们似乎训练有素,快速撤下,很快马蹄声便消失了。
  凝儿有一堆话想问曲唯,不过决定暂且按下。她看向其余二人,眼中满是好奇。
  第一个男子身材高挑,面容深刻,她听说先卒有一族浓眉大眼,眼珠色灰浅,说话掷地有声,看来真的很像啊!
  他一身灰衣,薄而短,便于行动,也适合火峰之顶的酷热。反观自己,一身红衣,还真是越看越热。
  “公子没带兵器?”凝儿很快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她一向对别人身上的兵器很有兴趣。
  那人居高临下地瞅着他,有些惊讶他连招呼都没有打就问这样的问题,顿了顿才答道:“在下通常不用兵器,如真有必要,便就地取材。”
  “哇!佩服!”凝儿双眼亮晶晶地,果真满脸崇拜。第二人在旁轻笑出声,使她转头看他。
  天!天下竟有这样好看的男子。那人玉树临风,一身雪白丝绸,眉宇间迳是笑,却又不带媚气。眼光炯炯,嘴角轻勾,如同一幅画成了真,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玉少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有必要对仇某的容貌这般惊艳吗?”那人笑,声音如珠玉般迷人。
  凝儿回过神来,也笑。“公子比女子还好看,这招在擂台上管不管用啊?”
  那人笑容愈加勾魂。“玉少侠果然精明,不知阁下的撤手锏又是什么?”
  “我吗?”凝儿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好没有什么特别的。求知欲特强算不算?”
  这话若换成别人来说,可能显得矫情或有藏私之心,故意轻描淡写;但很少有人能对凝儿洁净的目光多加怀疑,那人瞅着凝儿好一晌,笑中似有所领悟。
  “我想玉少侠另有杀手,且是致命得很啊。”说着偏头瞟了曲唯一眼。“两位先前认识?”
  “是啊是啊!”凝儿兴高采烈。“我很高兴曲唯兄也上了山,这样我就可以再跟他多学点了!”
  曲唯静静立着,一般人若是如此安静,很可能会给旁人更大的压迫感,便他似乎在冷绝与静谧中轻易游走,此时的他有如在巢中休憩的驽,让人不起戒心。只是他对凝儿的话似乎毫无反应,也亏得凝儿不在意,自己说得很乐。
  “原来少侠向曲大侠学过武术?”那人眼中兴味更浓。
  “是啊!曲唯兄武艺过人,若非是他,我决计上不了山来!”
  曲唯敛眉,无人看见他眼中一闪。
  “原来两位还有这样的渊源啊。那么推选之中打起来,还能以兄弟相称吗?”美男子问得饶有深意。
  “有何不可?我和婆婆与玉爷天天打,越打越亲密啊!”凝儿完全不放在心上。
  美男子笑了。“越打越亲密吗?那仇某真等不及了。”
  大个子皱了皱眉。“说什么呢,小兄弟,你饿了吧?我们去拿吃的。”这孩子天真未泯,很合他胃口,另两人就深沉过头了。
  “好啊好啊!有没有酒?曲唯兄,等一下吃饱了我有话问你,你可别又跑了!”
  午膳后凝儿把曲唯硬拉到后花园去,开始“盘问”。整餐他都没说上半句话,要不是听过他开口,还真以为眼前这人是个哑巴,害得她不好在人前问他事情,因为那样更没希望撬开他金口。
  “曲唯兄啊!你该不会上了山就不认人了吧?”凝儿开口就埋怨。
  “不告而别也就算了,现下是什么情况?”
  曲唯看了他一眼,神情虽仍像谜一般,至少有了点温度。“小凝打得很好,不过四人决时对狐塘三,过于冒险了些。”
  他终于开口,凝儿高兴极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他的思绪。“狐……什么?谁啊?”
  “曾打败小凝,又是小凝在四人决中第一个打败的人,不是该终生难忘吗?后来还饮酒通宵,好不快活,不是吗?”
  “喔!是他啊。”凝儿大大点头,没注意到他语气嘲弄。“那个大巨人?是啊,我当然记得他,只是不记得名字而已。原来你知道我们庆祝,怎么不来呢?喔,我知道了,你孤僻成性,怕生!”
  “小凝岔开话题了。”
  凝儿抓抓头。“话题?知道了!不过就是我不防,他得帮我防嘛!推选规定得那么清楚,他敢不手下留情,早把我给打死了,被撤消资格,当然只好帮我防啦。”
  “这赌注下得太大,那凹凸的巨棒一下,轻者毁容,重者重伤,连血都可能止不住。学武没有陪上性命的道理,死了还学什么?”
  他眼中有着近乎责备的意味,她决定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此人性情冷到无温,不可能在乎这种事。
  “朝闻道,夕可矣嘛!”她嘻皮笑脸。“曲唯兄才是扯开话题吧?快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可以在擂台上碰到你!”
  “在下参加了天术决。”
  “那你去收将只是去看戏的?不早说!”
  “在下家在收将,本来是要参加收将决没有错,只是后来改变主意了。”
  “天术有多远啊?就是太远我才没空去看,你跑那么远干嘛?”
  他没有回答,凝儿等不到答案,白了白眼。又来了!还是问别的好了。
  “曲唯兄真想称王,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像那样的人?那个美男子倒比较像。”
  “那美男子有个名字。”曲唯淡淡地说,
  凝儿耸肩。“何必费神记名字,最美的不就是那一个?曲唯兄,你又想装死不答了吗?”
  “想称王的该是什么样子?”
  “就是拐弯抹角不说自己心事,却处心积虑要套出别人心事的那种人嘛!当王不就是要有那种本事?”
  曲唯微乎其微地一僵,又神色自若地说:“在下也不说自己心事。”
  “那么曲唯兄是真想称王了?”凝儿的表情似有遗憾,被曲唯看得一清二楚。
  “小凝对王的评价不高,在下以为襄翼今朝是个盛世。”
  “是盛世啊!我又没说对当今的王有什么不满。但放着自由快活的日子不过,竟想号令天下的人,第一是自虐,第二是自大,更别说要有那种猜忌人心的可怕本事了,说穿了就是怪物一个!”
  “这样的话,小凝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
  “我才不会对外人说,我又不是笨蛋。”凝儿嗤道。
  曲唯深深地凝视他,许久都没接口。
  “那曲唯兄觉得另外两个人怎么样?”凝儿又有问题了。“我觉得那大个儿挺真诚的,而且连说个话都内力逼人呢。”
  “小凝对他的评价倒挺高。”
  “说嘛!这两人哪个会是你的敌手?”
  “都不是。”曲唯转身便走。
  “都不是?曲唯兄好大的口气啊!喂!等等我啊!”凝儿追上去了。
  凝儿以为那三个会很快找机会较量较量,谁知餐后大家各自溜达,连面也没碰上一回。
  只除了她吧!跟在曲唯屁股后面打转,他想甩掉她都难。
  不能怪她啊!这个在别人面前沉默是金的男人,对她却常常有出人意表的话好说,真是太好玩了!
  而且自己能练成一身的好守法,都亏了这个男人,她可是打从心里崇拜。
  从他身上,不知道还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她简直等不及了。
  不过,他究竟要走多远啊?她全身的水都快晒干了!
  “曲唯兄想把火峰之顶全探勘一回?”凝儿问得有气无力。
  “此巅地势险恶,如动起手来,随意行走,非常危险,当然要先摸熟了。”说着曲唯脚步停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凝儿如获大赦,找了个石头要坐下,却被烫得跳起身。“哎呀!”她叫了声。“这石头像火炉一样!”
  “用内力护身。”曲唯淡然道。
  “原来你连颗汗都没出,就是一直用内力护身啊!”凝儿恍然,忽然想到一事。“曲唯兄,你师出何门?”
  “为何想知道?”
  凝儿哼了声。“想知道就是理由嘛!”
  “杂门。”
  “原来是不想说。反正我什么门也没听过,说了也是白说。”
  她又小心翼翼地坐下,这回一点也不烫了。
  “曲唯兄——”
  “有人。”他截断她。
  她眨了眨眼,环视四周。“哪里?我没看到啊。”
  第3章(2)
  他不作声,过了好一晌,火岩后才踱出一个人。
  “美公子!你也在勘查地形?”
  仇映宫手中一柄白羽扇,掩着嘴笑,不知是为了那称谓,还是那不怕泄漏军机的坦白。“少侠若不嫌弃,也与仇某以兄弟相称,如何?”
  不知怎地,凝儿听着别扭。“我有点不习惯,还是叫美公子好!”
  “是吗?”仇映宫睨了曲唯一眼。“少侠一直如此直言不讳?”
  “我说得太白了吗?都怪婆婆,从小我说谎她一听就破,还会罚我倒念口诀,害我现在连拐个弯都不会。”她喃喃抱怨。
  当然,那是不包括一个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必须说的大谎。
  仇映宫明亮的眼低下,掩去一半慑人的俊俏。“仇某一直在好奇,少侠是怎么在收将决中胜出的,现在慢慢有些谱了。”
  “真的?什么谱?”
  似乎没料到凝儿会追问,他又瞟了曲唯一眼。“取人信任,让人放松戒备,是其一。”
  “说得像是我计划好似的。”凝儿挑眉。
  仇映宫没有理会。“放松戒备,让人不忍加害,是其二。”
  “越说越像绕口令了!”凝儿忍不住要笑。“你是说我要趁人不备加害于人,自己却不加防备?这说得通吗?能用上这样心机的人,必然多心多疑,怎么可能自己不备?”
  仇映宫沉吟了。“说得有理。那么是少侠天生容易信人,不设心防?”
  凝儿有些迷惑。是这样吗?她望向曲唯,他也正看着她,眼中的神情依然难读。
  凝儿想想又打趣道:“这样说来,美公子是防我还是不防?”
  仇映宫这回笑得有些邪气。“仇某不若少侠,可不知不防为何物。”
  “两位可真像啊。”凝儿摇摇头,跳起身往会殿方向走回去,一边咕哝:“都要我防,防不胜防不知道吗?先提醒我,就可以安心来害我了吗?真奇怪。”
  她没有看到某人眼中掠过一道阴影,而身后两人之间,看不见的无形敌意如电光石火,一触即发。
  凝儿回到前院,很高兴看到大汉子在练功。灰色短衫已褪去,精练的肌肉在逼人的烈阳下舞动,冒着白热的水气。
  “好公子,你好内力!”
  郝沙刑见了他并未收拳,只是对他的称呼一愣。他脚步扎实,发拳有声,内力所及之处,风砂飞扬。
  简直太美了!凝儿看得痴了过去,浑然不觉几颗砂石擦过嫩颊,划出红痕。
  一道强烈内力向凝儿运来,她一惊,飞速闪身,看到那股劲道劈开砂石,朝她反向坠落。
  她转头看到曲唯及仇映宫走来。“美公子,你……帮我挡了砂石?”
  她奇道。
  “这张可爱的小脸,瞧瞧,都有痕子了,这怎么行?”仇映宫啧啧叹道:“你就不会闪一下,或用内力护身吗?”他说着扬手要替他拂去脸上的尘沙,她不自觉地微微收身,没让他碰着,他耸耸肩又缩回手去。
  凝儿看曲唯好像事不关已,倒觉得美公子还挺乐于助人的,有些意外。
  郝沙刑已收拳,大步迈向他,脸上带着抱歉。“我使力过头了,少侠还好吗?伤了得快擦点药。”
  “哎呀!这点擦伤算什么!”凝儿一耸肩。“往后还有得打呢。”她满肚子的问题比较重要。“好公子,你打的时候有几招完全不带内力,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是好公子,我们不好?”仇映宫插进来取笑。
  郝沙刑没有理会他。“你看得那么清楚?你觉得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凝儿完全入了神,对脸上的疼痛毫无所觉。好公子也跟曲唯兄一样,不吝惜教她呢。
  “是要虚虚实实,混淆视听吗?”
  “还差一点,想一想再来问我,现在去擦药。”赫沙刑要把她推向后殿,她一闪身没被碰倒,只是乖乖向殿内走去。
  “喂,赫兄,让我们听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何必对小孩子偏心。”仇映宫在后面补了一句。
  进了会殿,温度骤降,凝儿呼出好大一口气,开始想着净身和住宿的问题。
  “这儿有澡堂吗?”她问。
  “我刚才看过了,内殿有泉水流过,原是烫得惊人,但这殿盖得巧妙,有个高池将泉水蓄起冷却,我们等一下可以一起洗。”赫沙刑说。
  才怪呢!凝儿在心里伸了伸舌头。幸亏有鲁婆婆在武馆生活的经验相传,她才不用太过烦恼。
  “共浴的话,我得失陪了。咱们族人有个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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