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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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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下人来把一桌的残羹剩肴收下去,见柳堤芳还没走人的意思,长孙无垢只是冷笑一记,迳自拿起一些帐本看着。
  “表哥,我看月亮都出来啦,不如你陪我去花园赏赏月。”
  “呃,我还有些商行的帐本得看,表妹你还是找别人陪你看,或是早点回房歇息吧!”
  天哪!谁赶快来把柳家表妹带走吧!娘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欸?表哥,你热吗?我帮你擦擦汗。”她拎起手绢就要住他额上拭去。
  “不,我……”不热。
  但令他惊心的事发生了。
  “表妹的爹娘是否仙逝多年?”
  冷冷的音一扬,顿时一室如结霜的腊冬,冻结。
  “你在胡说什么?我爹我娘还活在人世,你少触他们楣头。”穷人家出身的女人就是不懂礼数,这种犯忌讳的不敬语也敢出口。
  “那我倒有点怀疑,既然令尊今堂尚在人间,难道他们没有教过你女子首重贞操吗?”看来是幽灵父母,名存实亡。
  “你是什么意思?”她听得出来这是讽刺,却不解其意。
  “嫂子我别无他意,只是家训良好的闺阁千金当知节操的重要性,若你懂得一些圣贤书,应该不致有逾礼之举。”男女授受不亲,她未免靠得太近了。
  “妹妹你这是教训我喽?我有哪里碍了你的眼,让你语带诮意的挑我毛病?”凭她还不配当表哥的妻室,贱如草芥。
  柳堤芳向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她本无意于病弱的皇甫大少,更对这门亲事不屑一顾,当初姑母提起此事被她一口回绝了,认为自己有更好的良配。
  可是她挑人,人也挑她,虽然稍具姿色却太过骄纵,跟谁也处不来,千挑万选挑到如今一十八岁,仍未有中意的对象。
  不过这一回她遵从父亲指示来探望姑母一家,发现大表哥竟病已全愈,飘逸俊挺,容貌更显出色,脾性又温和得几近没有脾气,她是一见倾心,芳心暗许。
  至于他的元配就不值得一提,姑母答应只要她愿意先委屈为妾,等正室一年未有出便休离,迎她为大独享专宠,不再有其他女子与之共夫。
  “呵呵……说你不知礼你不承认,还真让人难以为你遮掩,我是你兄长之妻,理应称我为嫂,这一声妹妹不就突显你枉读女诫,愧对圣贤。”她可不想乱认亲姐。
  “我比你大一岁,当你姐姐绰绰有余。”柳堤芳不可一世的抬高下颚,表示称她为妹是抬举她,别不识相。
  “表妹今年多大岁数?”长孙无垢侧过头询问夫婿。
  “十八。”他回道。
  “真是长个不长智的傻大姐呀!咱们汉人只讲辈份不论年岁,我既已嫁你表哥为妻,论理你仍是个妹子,除非你不认这个表哥。”那她便无话可说。
  “你……你强词夺理,表哥跟我比较亲。”你不过是买来冲喜的乡下丫头。
  “我是他妻子。”她语轻音淡的说道。
  表妹再亲也亲不过枕边人。
  “你……你……”辩不过口舌犀利的长孙无垢,柳堤芳愤地一喊,“等我们成亲后,你就可以滚回你的破落房舍,这里不留你。”
  “成——亲?”面上一凝,她看向丈夫。
  “我没……”那个意思。
  皇甫追命来不及解释,就见秋菊急呼呼的跑进厅里来。
  “少夫人,不好了,鹅相公、鹅相公……”她捧着一堆白色的羽毛,又气又急的喘着说:“鹅相公被她们吃啦!”
  “什么?!”长孙无垢震惊的站起身来,手上的帐簿都掉地了也不管,“是谁胆子这么大?”
  秋菊抬眼觑向柳堤芳,“少夫人,我要冬月也一并过来了,人正在门外。”
  “叫她进来。”
  冬月一脸轻蔑的走进来,身旁还有徐嬷嬷。“大少爷。”
  皇甫追命眉一皱,“没瞧见还有少夫人也在吗?”这丫头怎么还是如此顽劣,灶房的生活没让她磨点规矩出来吗?
  她不甚情愿的唤了声,“少夫人。”
  “你把鹅相公杀了?”长孙无垢直截了当的问。
  她耸耸肩,“是啊,表小姐想吃烧鹅。”她想宰那只畜生已经很久了,只是苦无机会下手。
  气到浑身发抖的长孙无垢不舍的拿起秋菊手中的白羽,她轻声的说:“你们……实在太可恶了。”
  “到底怎么回事?那鹅吃不得吗?”柳堤芳哼声说。
  “表小姐,你有所不知,那鹅呀,在府里人称‘鹅相公'呢,当初是它代替太少爷跟少夫人拜堂的。”
  “那我无意中‘吃'了你的相公呢,呵呵呵……”她意有所指的看着长孙无垢,“吃就吃了,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柳堤芳挑衅的模样彻底激怒她,“马上给我滚出皇甫家,这里不欢迎你!”
  “表哥!你看这女人!”频频跺脚的柳堤芳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小鸟依人的娇态偎入皇甫追命怀中。
  他想将她推开,奈何她却像只八爪章鱼死命地巴着他。
  “该滚出皇甫家的人是你!我就要嫁给表哥成为他的妻子,你这下堂妻快快滚开,别来坏我们的好事。”表哥是他一个人的。
  “皇、甫、追、命,你觉得美女在怀的滋味如何?”他最好给她一个她能接受的解释。
  好不容易挣开纠缠,他如针刺到般连忙退开,迅速的来到妻子身边。
  “堤芳表妹,你可能有所误会了,我已有了妻子,不打算再娶妻纳妾。”娘子,先别怪罪于我,我会解你一番疑惑。
  但怒极的长孙无垢忽略了丈夫眼中传来的歉意和请求,执意要讨回公道。
  “秋菊,让管事拿笔钱给冬月,即刻起逐出皇甫家门!”
  “不要啊!大少爷、大少爷救我!”冬月一听腿都软了,跪倒在地的抱住皇甫追命的大腿不住哭号着。
  “无垢……”
  他张口是想表示支持,但不解他心意的长孙无垢以为他想出声阻止,抢先打断,“对了,还有徐嬷嬷,一并逐出府!”
  “娘子,这样不太好吧?!”徐嬷嬷毕竟是娘的人,总得先打声招呼。
  长孙无垢皱起眉,看着柳堤芳又黏过来勾住丈夫的手,胸中怒火腾腾狂烧,“相公是在指责我不对吗?”
  柳堤芳抢白,“本来就不对!你这买来的妻子,别仗着我表哥心地善良就想任意摆布他。”
  “买来的妻子、买来的妻子……”长孙无垢怒极反笑,“哼,你这一相情愿的女人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两眼狭长主相刻薄,鼻梁悬高易破财,宽嘴薄唇会吃垮婆家,人亦薄情寡义,眼浊不明必有内疾,两耳招风一生乖桀,你这面相太不吉。”
  “你……你竟然……竟然说我……”说她是不祥之人。
  “节哀顺变,柳家表妹,虽然你年过十八未嫁不是你的错,但你克夫、克子又克公婆,实在不该出嫁害人,难怪至今还没人愿意娶你,我真同情你悲惨的遭遇。”长孙无垢说时还面带同情,却丝毫无怜悯之意。
  “你……哇……呜……我要告诉姑姑你欺人太甚,叫她把你赶出皇甫家。”她哇的哭出声,声泪俱下。
  “请便。”驱逐不速之客,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柳堤芳一脸委屈的哭诉,“表哥,你要为我作主,她太过份了,我……呜……我是你表妹,她却把我说得……呜……那么难听。”
  “呃,这……”娘子的言词是过于锋利了。
  “夫君若怪妾身得罪了你的娇客,大可休书一封绝夫妻情义,妾身绝不会有所埋怨。”看你如何两全。
  是气过头了,她才失了理智的说出赌气之语。
  然而随即转念一想,她说得也没错,现在休了她她确无怨言,只有黯然心碎,若是他想享齐人之福,她不仅有怨,还会恨他至死。
  外柔内刚的长孙无垢是烈性女子,宁为玉碎不愿瓦全,若她不曾爱上自己的丈夫,任凭他三妻四妾她也不会眨一下眼,谨守本份地为他操持家务,抚育稚子。
  可一旦爱了,那份决绝也够惊心,一如静水下的爆洪突涌而出无力阻止。
  “长孙无垢,你敢再一句休离的话,我就拉你去跪祠堂。”他也怒了,生怕自己真有失去她的可能。
  “跪祠堂?”她涩然一笑。“我是你的妻子吗?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受外人耻笑,你自问配为人夫吗?”
  “我……”看见她眼底泛动的泪光,皇甫追命顿时心口一紧,自知不该因被激怒而在人前怒责她。
  他以为妻子是温顺的,今日才知自己大错特错。他真的如此伤她吗?可这绝非他本意,这样冷绝的长孙无垢令他揪疼了心。
  举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抚,他胸臆中此刻窜着一股难受,没见到她的笑脸无法消解。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起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你自己想想是否要这样的结果。”
  他一骇,血气猛地直冲而上,一口腥甜梗在咽喉。
  这刚烈女子、这刚烈女子……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眼一黑,皇甫追命再度病倒。
  第八章
  “前世、前世,你不要哭嘛!你一哭我就心酸酸的也想跟着痛哭一场。”
  想她上官星儿也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可是一点忙也没有帮上,除了让她的前世不用守活寡外,她当真是一事无成,连前世多了个情敌也不知道。
  都怪她贪玩,跑去看无忌小弟卖烧饼,又去赌场逛了几圈,帮前世那就算腿废了也要赌的爹爹赢了一大笔钱,人家赌场怕他继续赢钱不肯让他赌,他找不到人对赌只好戒赌,帮着揉面团、撒芝麻。
  本来以为一切都顺畅了,前世少夫人的位子稳固,又有爱她的丈夫,娘家老小的生活也大有改善,安顿下来做个小买卖,人生至此还有什么不满意?
  难得当一次古人,她就四处走走玩得过瘾,顺便挑几件古玩当“到此一游”的证据,免得她回去之后当是作了一场梦。
  没想到才几天不在竟出了纰漏,如果不是上面那老头用拐杖敲了她一下,她真要玩疯了,忘了此行的目的。
  “前世,你别哭那么伤心啦!不是你的错就不要认,是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啦,并非你害他吐血……”噢!真烦!怎么越劝哭得越难过,她的口才真的那么差吗?
  上官星儿干脆盘腿坐在她面前,拉开她掩面低泣的手,大声在她耳边用力一喊。
  这一喊,她舒服了,长孙无垢也怔了一下,不哭了。
  “对嘛!对嘛!漂漂亮亮的美人儿干么哭,海棠垂泪可不是美,而是丑毙了,你不要丑化我这张脸。”她笨拙地擦着前世的脸,想把她的泪水擦干。
  她一说,把泪人儿逗得破涕而笑。
  “星儿,我要是没有你一定撑不下去。”她真的觉得好痛苦,做人真难。
  因为生长环境不顺遂的缘故,压抑了长孙无垢原本刚烈如火的性子,勉强的将性情磨得平静似水,两种相冲突的性格并存于体内,导致她冷静时非常骇人,而一发起火来又惊天动地。
  一句“妻子是买来”彻底让她失去控制,她一直是傲气比天高的女子,当别人一再针对她最在意的事加以攻击,那份为了家人所受的屈辱涌上心头,她再也忍受不住。
  然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心爱的人竟也出言相责,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哎呀!别说傻话了,你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坚强,少了我你一样的勇敢,不许用我的脸说丧气话。”上官星儿掐掐前世的脸,感觉自己的脸竟然隐隐发疼。
  看着一模一样的脸孔还真叫人有些沮丧,什么时候能回去是未知数,她到底要耗上多久才能解脱,她从没想过她会想念家里按冲式马桶。
  “唉!跟你交谈,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可能发疯了。”她是她幻想出来的人物,并不真实。
  “疯疯颠颠过一生跟庸庸碌碌过一生有什么不同,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就去追求,不做怎么知道不可行,命运是掌握自己手中。”相信自己就有希望。
  “命运在……手中……”摊开手,长孙无垢低视纹路分明的掌心。
  然后握住。
  “别想太多了,我问过上面那个欧吉桑,他说你老公的命还长得很,一时半刻死不了,用不着太担心。”只不过这回是免不了又大病一场了。
  她苦笑着,“没想到他身体还没好全,我却糊涂的用他不爱听的话激他,他会病倒全是我的错。”
  若是她能收敛点脾气就好了,别浑身刺的剌伤别人,也伤自己。
  “嗟!不过吐一口血而已,郁血一吐,病就痊愈,你呀!省了自怨自哀,他说不定因祸得福就全好了。”闷着头自责有什么用,人要往前看。
  一想到夫君吐血昏厥一幕,她整个心绞成一团麻花。“星儿,你能不能去帮我瞧瞧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口血吐得她好心惊,生怕他有个万一。
  “喂!前世,你不要老出难题考我好不好,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根本无法靠近他。”厚!她也想知道她未来情人的长相,可就是没办法。
  “星儿,我的名字不是前世。”老听她喊着前世、前世,她都以为自己姓前名世。
  上官星儿由地上一跃而起,一踢发霉的木头,“做人不要太计较,我们要苦中作乐,就算被关在柴房里也要笑笑过一天。”
  柴房?!
  不要怀疑,就是柴房。
  皇甫追命吐了血后不省人事的一厥,当事人之一的长孙无垢因太过自责而未有所辩解,默默的承受一切责难,因为她认为这件事确实是因她而起。
  而另一位在场的柳堤芳则大肆抨击她的不该,加油添醋地形容她有多恶毒,极尽所能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加深她的罪愆。
  一方不解释,一方又极力抹黑,而昏迷的人无法回应,忧心儿子的皇甫老夫人当然听信侄女的片面之词,震怒之下命人将长孙无垢关入柴房,并言明皇甫追命未清醒前,不准给她粒米滴水,让她受和他一样的痛苦。
  “你很乐天,星儿,我羡慕你。”真的羡慕她凡事住好的方面想,整天呵呵笑地不见忧愁。
  “干么羡慕我,别忘了你是我,我是你,等我回到我的世界后,搞不好日子过得比你还倒楣。”她未雨绸缪的先伤春悲秋一番,免得到时惨到极点反而哭不出来。
  “你……”长孙无垢失笑的摇摇头,“我想我会想你的。”
  “我也一样,不过……”她突地抚抚肚皮。“我饿了,你饿不饿?”
  “星儿,我发现你常常处于饥饿之中。”她的肚皮好像填不满的无底洞,怎么也喂不饱。
  上官星儿嘻嘻的咧开嘴一笑,吐吐舌头。“我活动量大嘛!又当人又当鬼很费力。”
  她是人,但没人看得见她。
  她不是鬼,却会飞。
  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鬼。
  “抱歉,连累你跟我一起挨饿。”其实她可以出去觅食,可却为了陪她而放弃。
  上官星儿笑笑地挥挥手,要她别放在心上。“反正害我没饭吃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等……咦!你有没有闻到很香的味道?”
  让她更饿了。
  “什么很香的味道……是刚蒸好的馒头和油鸡。”因为她也饿了。
  “哈!我要吃、我要吃,快帮我看在哪里?”她要吃个痛快。
  “星、儿——”不许乱来。
  一接到前世警告的眼神,她马上安份的垂下头,“好嘛、好嘛!我会趁没人在的时候再偷吃。”
  瞧!她就是这么委屈,当人当不成,当鬼没鬼样,还四处被人嫌。
  “唉!我怎么会有这么贪吃的后世。”长孙无垢取笑道。
  听见有人走近的足音,她不再“自言自语”,以眼神告诫上官星儿别调皮,不许再捉弄来者,让她因为不能整人而更沮丧了。
  门板上传来铁链拉动的声响,嘎呀一声后门由外而内被推开,扬散如灰的木屑弥漫一室,让人吸进鼻间忍不住轻咳。
  “咳!咳!少……少夫人,我给你送点吃的东西来,你赶快吃不要让别人看见。”她不能离开太久,怕被发现擅离职守。
  我是别人,怎样?上官星儿在来者身后叉起腰,做出野兽要吃人的动作。
  “你是……秋菊?”依着月儿射入淡光,隐约可看出是谁。
  “是的,少夫人,是我,这里有油鸡和馒头,你快趁热吃别饿着了。”她东张西望回头看,担心有人跟在身后。
  唇儿一弯,长孙无垢心头一顿,“少爷的情形好点了吗?”
  “少夫人宽心,少爷已经没事了,他只是一时气血不顺,又动了肝火,才会吐血又倒下。”秋菊依大夫所言据实以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心口的重石也可以放下了。
  “少夫人,你别哭呀!少爷真的没有事,我不会骗你。”可老夫人骗少爷说少夫人在另一间房唾了,不让他们见面。
  她又落泪了吗?抚抚脸上的湿意,原来高兴也会哭。“我这是喜极而泣。”
  一听是喜极而泣,秋菊放心了。“少夫人,吃点东西吧!别尽顾着哭。”
  “我……”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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