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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艳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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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才变着法子鼓励我要力争上游。”
  很奇怪,她不喜欢听他谈冯家人的事,尤其是他说起冯玉宝,脸上那淡谈的缅怀神色,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冯家人都死了,她这番心思却显得小气了。
  就这样,她一颗心像倒满了油盐酱醋茶,百般滋味,让她别扭得说不出话来。而齐皓则是受束缚久了,一朝遇变故,好像密封的油瓶里被点了把火,把他整个人炸开了。
  他就想造反、想作乱、想干尽以前不敢做的事,哪怕会因此毁灭自己,他也不管不顾了。
  所以再对上秦可心,尽管知道她武艺高强,随便招惹的下场会很恐怖,还是想惹惹她。
  “你呢?说说你的事如何?”
  “我……”她的心思一时没跟上他的话题,愣了一下才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个孤儿,被师父收养,传我医术、武艺,上头有一个师兄和一名师姐。不过我很少和他们见面,多半在外头帮人义诊。”
  “你师父艺业定然不凡,才能教出你这么有本事的徒弟。”想起她几回的欺负,他心里真有些怒,语气不免带刺。
  “你是在怨我踢你下水吗?”她皱皱鼻子,“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不洗澡,一身肮脏!”
  “我天天沐浴,哪里脏了?”平凡的面孔却带了几分娇俏。
  “出门在外,风吹日晒,怎可能不脏?就说你在这坟前坐了一日夜,泥灰不知沾了多少,还敢说不脏?”
  他本是恼她的,可听她这番话,心里的怒气却莫名其妙消失了。
  “出门远游,总有不便,哪能随时保持一尘不染?”
  “所以要多洗几回澡啊!告诉你,保持干净,身子才会健康,这是我身为一名大夫给你的建议。”
  什么跟什么啊?他忍不住为她这爱洁的怪癖大笑。“你的建议我没听过,倒常听人言,洗一次澡伤三年元气,所以男子汉大丈夫最好少接近水。”
  她瞠目结舌,可爱的模样像只刚出生、喵喵叫着的小猫。“你别靠近我。三年不洗澡,人都长虫了。”
  “长虫不至于,身上多些汗垢倒是有的。”
  “恶心死了!”她俏脸白得像她身上那袭白衣,从头到脚一式的雪白银妆,还真是爱洁过度啊!
  “我这样如果叫恶心,那街边长满脓疮的乞丐又算什么?我瞧你给他们看病的时候,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话里话外就是说她对他太苛刻。
  “他们是生病了才会这样,怎能一概而论?”她不是菩萨,做不到救尽众生,但基本的医者父母心还是有的。
  他怔了下,摸摸鼻子,反省自己太计较。
  她其实性子不错,虽然累他几回大病,也治好了他,这一路从京城到江州,十天的路程,他们走了近一个月,因为她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替人义诊,不知不觉便耽搁了。
  他想起她义诊时的仁善,那种发自内心希望病人康复,完全忘记自己爱洁癖性的专注,那时刻的她看起来可有半点可恶?
  这世上会说好听话的人很多,但能真正做好事的人却极少,她便是那少数中的特例。
  此时,他除了证佩她、欣赏她之外,心里哪还生得起一丝厌恶?
  “你说的对,是我小气了。”摇摇头,他又留恋地看了冯家三口的墓一眼,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身。
  “小心点。”她一个晃身,来到他身边,扶住了他。
  “我没事。”只是坐太久,身子有些乏了。看她一脸紧张,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我现在一身灰喔!”
  “你现在生病了。”她白他一眼。
  他仰头,哈哈大笑。“对,我是病人,拥有特权。”倘若只有病着才能享受她的温柔关怀……他不介意身子弱一点,好享受这难得的美人恩。
  “生病很快乐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半依美人胸,人间至福啊!
  “疯子。”见他脸色又红得似欲滴血,知他又发烧了,她纤手揽住他的腰,以最快的动作将他带回客栈,让他好好养病。
  不知为何,自那日祭坟回来,秦可心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难从齐皓身上移开。哪怕她正在义诊,视线也会不由自主地追寻着他。
  然后,她发现,每回她看他的时候,迎上的都是他专注而欣赏的目光。这时,她的心思就会很复杂,似喜、似嗔、似羞,说不清、道不明。
  她病了吗?可她几回给自己诊治,脉象乎稳悠长,代表身体康健啊!
  那么种种不适又是怎么一回事?竟搅得她无法专心为人诊治,不得不提早结束义诊,免得下错方子,害人性命。
  她离开客栈大堂,上了二楼客房,见齐皓目光仍随着她的身子移动转悠,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恼了。
  “看什么?从早上我开始义诊看到现在,还不够吗?”
  “你没看我,怎知我在看你?”他笑嘻嘻的,视线就是锁紧了她。
  这家伙,初相识时没这么痞的,怎么祭坟之后,性子却是大转变,她再想跟他斗口,一句也赢不了。
  怒哼一声,她走到几案边,打开竹笼,给他倒了碗药。“喝光它。”
  “我已经好了,也没再发烧,干么还喝药?”这一天十来碗药汁灌下去,一连五日,他已经是闻药欲呕。
  “这不是治你的风寒,是帮你解毒用的。”
  “我几时中了毒?”
  “你吃太多道士炼的丹药,中了铅毒,直入内腑,若不能将毒素拔尽,保管你活不过三十。”
  “你的意思是,道士治炼能强身健体、长命百岁的金丹有毒?”怎么可能?朝中很多大员,都日服金丹一枚,以期有朝一日羽化登仙,那丹丸价值千金,若非他是一国之尊,也不能拿金丹当炒豆子吃。况且服丹后,精神体力确实增加,让他有更多的力气处理繁杂的国事。
  “你若不信,取几枚金丹,再捉只鸡来试试,保管那只鸡活不过半月。”她把药汤递到他面前。
  他倒是乖乖喝了药,不过嘴上不饶人。“为什么一定要用鸡?鸭子不成?”
  “随你高兴。”
  “那不如牵条牛来试药。”
  她很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生气了,但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牛的体型那么大,你要用多少金丹把它喂到死?”
  他耸耸肩。“其实不管是鸡、鸭还是牛,合着我身边都没有金丹,这试验是怎么也做不成了。”
  她咬牙。气怒过了头,狠狠一笑。“有一个更简单的试验方法,你听不听?”
  “什么?”
  “你别喝解毒汤了,就这么熬着,看你能不能活过三十?”用力一跺脚,她转身就要离开客房。
  他悠悠地对着她的背影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我担心有人会舍不得。”
  她气急了,霍地转过身。“我才不会舍不得。”
  “我有说是你吗?”神情一派地无辜。
  就见一抹红,一路从她的脖子飞升,烧烫了娇颜。
  “油嘴滑舌!”一掌便要劈过去。
  他没躲没避,只淡淡地说了声:“我今天还没洗澡喔!”
  她的手掌停在他胸前,很想打下去,但心里几分别扭、几分羞,可奇异地,没有厌恶。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披散肩头的白发吸引了,银光闪闪,皎洁更胜天上星。
  脏吗?她觉得世上再也找不出比眼前这一幕更纯净的影像了。然后,她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一段话!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如他所愿地,她心里充满了对他的不舍。
  第四章
  这日一大早,秦可心便敲响了齐皓的房门。
  “门没锁,自己进来。”他的声音懒洋洋,像还没睡醒。
  但她却在那份佣懒中听出一分疲惫,她想,他大概又一夜未眠吧!
  留在江州调养身体的日子,他虽然没再提起冯家三口的死,平时也笑咪咪,偶尔还会找她斗两句。
  但她知道,他心里其实很在乎冯家人的逝去,那股愁怨已经深入骨髓,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精神。
  而她虽是良医,能治百病,可惜心病唯有心药医,对于他心里的忧郁,她是无能为力的。地低喟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起床,我们今天离开江州,准备入山。”
  “入山做什么?你的义诊不是还没结束?”
  “进山里采些药草下来卖,赚了银子,再回来继续义诊。”易言之,她荷包空了。
  他额头浮现几滴汗。“你赚钱一定要费这么大功夫吗?以你的医术,随便找个有钱人,给他看病,收点诊金,就够你吃喝不尽了。”
  “我看诊从不收钱。”
  “所以你的钱都是去山里采草药卖而赚来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谋生能力如此差劲,而他却白吃白喝了她这么久,唉,惭愧。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是大夫,不靠看病赚钱,当然是依赖卖药获取银两了。”
  “你这么辛苦进山一趟,能赚多少?”
  “三、四百贯吧?”
  他有点头晕。她是武者,高来高去,踏悬壁如履平地,自然不把进山采药当一回事。可他是个普通凡人,千里入山一趟,就为了几百贯钱,杀了他比较快。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三十贯吧!”
  “给我二十贯。”
  “喔。”她掏出荷包,把钱给了他,才想到要问:“你要钱干么?”
  “去帮你赚钱。”他掀开被子起身,弯腰穿鞋。“你在这里等我,至多两个时辰,我帮你赚个千贯回来。”
  “你想去抢钱庄吗?”
  “要抢劫也是你出马,我能抢得了谁?”他翻个白眼,大跨步出门去也。
  她一脸不解地站在房里,想着要如何用二十贯赚到一千贯钱?
  这世上最赚钱的是什么行业?不外赌跟嫖。她初入江湖时就听说过,一名厉害的老千,夜入百贯不是问题,但前提是,不能被逮到出千,轻则双手难保,重则小命休矣。
  齐皓不会去赌吧?可没听说过他懂千术啊!
  而说到嫖,齐国第一妓院探花楼,传闻日进斗金,但齐皓不是女子,虽然俊颜如玉,总不至于有人花千贯钱买他一夜。
  那他要用什么方法,在两个时辰内赚足千贯?
  她费尽心思也猜测不到,想得肚子都饿了,干脆叫小二送了馒头米粥进房用膳。
  一颗馒头还没啃完,齐皓便揣着沉甸甸的钱袋进来了。
  “喏!”他把钱袋递给她,自顾自地坐下来吃早餐。
  她不敢相信地解开钱袋一看,里头足足一千贯钱。从他出门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他到底怎么办到的?
  “你真的用二十贯赚了一千贯!这怎么可能?”往常她都要在山里晃上十天半个月才能赚到几百贯钱,收入已经算很高了,可他却……
  “莫非你有聚宝盆?”
  “世上哪儿来的聚宝盆啊?这是卖画赚来的。”
  “什么画这么值钱?”
  “皇上御览过的画。”
  “啊?”
  “我用你的二十贯在路边买了幅烟山云雨图,盖上‘圣隆皇御览’的印玺,送去异宝斋卖掉,就赚到一千贯了。”
  “圣隆皇?”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她恍然大悟。齐皓不正是当今圣上,他随便在一张画上用了随身御印,那幅画便成宫中御用之物,自然价值连城。
  这么简单的赚钱办法,怎么她就想不到呢?
  “可是……贩卖宫中物品,不是犯罪吗?”
  “哪个宫中内侍没盗过几件御用之物外卖?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闷声发大财的。”
  “太好了。”她两手揽紧了钱袋子。“以后再不用为银两发愁了。”一千贯啊!随随便便买幅画,盖个章便能赚到。“我这辈子还没一次拿过这么多钱,齐皓,不如你再去多买几幅画,盖几个印,多赚一点。”
  果然,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瞧她医术武功这么高明,一颗仁善心迷得他晕陶陶,将她当菩萨看待,但小姑娘全部聪明才智都用在医道和武术上了,半点谋生概念也无。
  “这种事可一不可二,我多干几回,你等着给我收尸吧!”
  “为什么?”
  “盗卖宫中宝贝,死罪。”再则,泄漏他的行踪,顺道揪出她绑架皇帝的罪责,她那颗小脑袋也保不住了。
  “啊!”也就是说,这种钱只能赚一次?真可惜,不过算了。“有这一千贯,也够我们生活上一年了,我现在去开义诊,结束后,我们去逛街,我有好多东西想买,可惜一直没钱买,现在有钱了,我要把它们都买回来。”说着,她像只快乐的小燕子飞出客房。
  辰时一到。客栈大堂摆开了一张桌子,上头文房四宝俱备。秦可心端坐桌后,今日限额百名的义诊便开始了。
  她走遍齐国各地,手下活人性命无数,这些人口耳相传,都尊称她女医神。
  她每到一地,只要亮明了身分,向客栈请求住上十天半个月,举办义诊,几乎没有人会拒绝。
  虽然来找她看病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乞丐、流氓更不在话下,这义诊期间,客栈生意总会受到影响。
  但只要是她办过义诊的客栈,过后,客人上门机会绝对加倍,折合起来,那些客栈老板还赚到了。
  为此,秦可心每到一地,从不担心住处,净有多家客栈等着、求着她去住。
  但行走江湖,除了住要花钱,吃穿用度也是不可少的,尤其她一个女孩,虽不爱珠翠满头,总也喜一些胭脂香粉,只是她不擅营生,往常总是带着羡慕的眼光走过那些胭脂店,一次也没进去光顾过。
  今朝口袋满满,可把她的心吊足了,恨不能立刻结束义诊,直接泡在胭脂店里不出来了。
  只是人命关天,义诊万万马虎不得,因此她还是尽力集中精神,给大伙儿看病治疗。
  可齐皓还是注意到了,她今天特别地用心、专注,午时方过,她便把一百名病患给看完了,匆匆拖着他逛集市去。
  女人喜欢逛街买东西,齐皓早就知道。他可是商人出身,对于买卖一道,颇有见地。
  但他没见过哪个女人像秦可心这样,买东西从不讲价,商家说多少,她直接掏银子。
  这集市虽然已经没有他记忆中的繁华,可也有几十家摊贩,她逛不到半圈,千贯钱去了一半。
  到了衣饰店,她挑了三套白色布衣,店家一开口就是一百贯。眼看着秦可心就要掏钱袋,齐皓急忙把三套白衣退回去。
  “不买了。”
  “为什么?”店家和秦可心异口同声。
  “这样三套普通的布衣也要百贯钱,分明是坑人,当我们是呆子啊?”哪怕他做了近五年的皇帝,于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基本售价还是有些概念的。
  他倒是很怀疑,秦可心行走江湖多年,怎会完全不知道物品的价格,让商家当凯子?
  “公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这是最精细的棉布,特地从岭南运过来,全江州也只有本店一家独有。再瞧瞧这针脚、绣工,无一不精致,收你百贯钱,还算亏了呢!”店家拚命夸着自己的货。
  齐皓只给他一个白眼。“我倒不知道岭南产棉。也罢,你要说针脚,你自己看看。”他脱下外衫,置于柜上,拉起两只袖口。“真正好的师傅,缝出来的针脚细密结实,两边还对称;你家的呢?针脚大小不一,瞧瞧,这里还脱了线,分明是三等货,也敢收这样的价钱?”
  店家给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狠狠咬牙。“这位公子怕是不知道,本店的东家可是知府老爷的小舅子。”
  “怎么?拿官府压我啊?”敢情是官商勾结成奸了,把齐皓气得哼哼冷笑。“就算在知府大人面前,我照样这么说,你这三件布衣顶多就值二十贯。”说着,抢过外衫,他拉了秦可心的手便往外走。
  “两位以为本店是路边小贩,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店家阴气森森地说。
  “皇宫大内,本人照样来去自如。”
  秦可心听得掩嘴偷笑。齐皓是当今圣上,他在皇宫走动,能不自在吗?
  齐皓拖着她出了衣饰店,横她一眼。“你还笑,麻烦就快上门了。”
  “有皇帝顶在前头,我怕什么?”
  “是,你不怕,我怕了你了。”他把手朝她一伸。“钱袋给我。”
  “做什么?”爽快花钱是会上瘾的,她从没这么快乐地买过东西,可把钱袋当小命一样。
  “以后你买东西我付钱,省得你把钱都败光了。”
  “我哪儿有?也只买了七、八样。”瞧,不过珠钗两枝、玉镯一对、胭脂花粉各两盒,她还是买得很节制的,怎可能轻易败光?
  “就因为你买那一点点东西就花了五百贯,才有问题。”他打量她手中的物品,都是次等货。“我瞧它们顶多值个一百五十贯,你多花了三倍的价钱!”
  “有这回事?”她看着手中的物品,取出一枝珠钗。“老板说这是南洋运来的海珠,很珍贵的。”
  “南洋珠色如象牙,光泽圆润。你手上这钗镶的珍珠却呈淡盼色,形状也不够圆,分明是以次充好。”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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