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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艳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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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洋珠色如象牙,光泽圆润。你手上这钗镶的珍珠却呈淡盼色,形状也不够圆,分明是以次充好。”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
  “秦小姐、大姑娘,我是当铺学徒出身的。”他眼要不利,通宝当铺怎可能扬名?早完蛋了。
  “啊!”她好懊悔,白白被坑了几百贯。“你怎不早告诉我?”
  “我在宫里困了五年,于这世道早有些脱节,你却是日夜走江湖的人,我怎知你连买个东西都会被骗?”
  “难怪!我听说寻常人家一月至多花个五、六十贯,我也没奢侈啊,穿的是布衣,吃的是粗食,平均一月的花费却要上百贯,原来那些商家都骗我。”
  他很想说:你这么呆,不骗你骗谁?
  但细瞧她一身妆扮,白衣素服上以银线绣着牡丹,高雅中又显华贵,这样一套衫裙卖个三、五十贯倒也值得。
  至于她发上那枝凤头钗,式样虽没有她今天买的珠钗华丽,但做工精细,不是懂行的老师傅还做不出来。
  “那倒不尽然,王少你现在身上的衣服和头钗都是一流货,若送进当铺,我可以给你估个三十贯。这是按当铺的行规打了折扣的。”所以公平地道的商人还是有的,就看她懂不懂得挑地方买了。不过,他看她的样子就是个不知柴米价的人,也没那等天分。
  “还好、还好。”总算没被骗得太彻底,她拍着胸口吁气。“偶尔我还是能买到好东西的。”竟然骄傲起来了。
  齐皓忍不住当头一盆冷水泼过去。“好什么?你一个人的生活费是一家四口的两倍!”
  “我不知道行情嘛!”
  “所以要你把钱袋给我,你想买什么,告诉我,包你买得便宜又实惠。”
  “那……”虽然有点舍不得,可他说的也有理,她这种洒钱法,再有金山银山也会空。“好吧!那我要买什么,你都要买给我喔!”
  他怎么觉得这像小夫妻之间,娘子亲亲热热地跟相公撒娇时说的话。偏偏,话出她口,传入他耳,却是动听无比。
  他唇角微扬,一抹淡淡的、如晚霞那么灿烂的笑弧出现在他脸上。她一时心跳又有些乱了,教那抹笑眩得微昏。
  “走吧!”他就这么牵着她的手,往集市中心走去。
  她羞望了两人交握的十指一眼,好像喝了蜜,嘴里甜滋滋的。
  “看上什么只管说。”此刻,他非常想让她开心。
  他真威风……她心里突然窜出这样一个念头。很奇怪,他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却能给她这种凛如山岳的感受?
  牵着他的手,她心里好踏实,浑身上下淌着一股暖流。
  忍不住,她目光就定在他白玉般的俊颜上,匆尔一阵微风吹来,扬起那缎似的银发,说不出的魅力揪住了她的心窝。
  “秦姑娘。”
  “可心……”话一出口,她蓦地顿住了。怎么这样跟他说话,是不是太羞人了一点?
  他凤眼一闪,迸射出朝阳般的光彩。
  “可心。”握她的手更紧了些。
  “嗯?”她双颊羞红,头低低的,不敢看他。
  他指着右手边的衣饰店。“我瞧这家店的衣服做得不错,我们进去看看。”
  “喔。”螓首依旧低垂,任他牵着进了店。她耳里听见他叫老板选几套白衣出来,不要太繁杂的装饰,要高雅、大方。
  真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喜欢的衣衫款式?
  “可心,你觉得这几套怎么样?”他从老板拿出来的十来套衣衫中,选出三套让她看。
  秦可心两眼立刻发光了。她虽爱洁成癖,一向只着白衣,不喜繁杂装饰,嫌麻烦,也觉得易染尘。
  但爱美是女孩儿的天性,否则她也不会胭脂香粉、珠翠玉环,见到漂亮的,便要收入袋。
  齐皓替她选的三套衣服,一式的白纱裙、短比甲,款式看来一致,细细品来,却件件不凡。
  比如这套只在衣裙下摆绣着云纹的,乍看普通,一拿上手,那银线绣的云纹却像飞了起来,可以想见穿在身上,当她移步行走时,朵朵白云翻飞,是多么地窈窕娇丽。
  “太好了,我都要。”她爱不释手地一件件抚过那衣衫。
  “那就都拿了吧!”齐皓点头,又对老板道:“再来三套普通的黑色男装。”
  秦可心撇过头,凝他一眼,秀眉微皱。“你要穿黑色的啊?”
  “怎么?”她是女孩儿,衣衫当然要细挑,他一个大男人,穿着简便整齐就好,没什么不对啊!
  “嗯……”她想说黑色看起来脏脏的,但话到唇边,又说不出口。总不忍违他心意。
  “可心?”见她迟疑,他好奇唤道。
  她恍然回神。“没事。你喜欢就好。”唉,本来也想给他买白衣的,白衣银发,高洁雅致,岂不如天上谪仙?
  但转念一想,穿衣总是个人喜好,她也不能强逼他吧!
  自入江州,他是日日愁苦,难展笑容,好不容易今天心情好了点,她就盼着他能更快乐些,何必为几套衣衫惹他心烦?索性顺了他的心思。
  “要不要我帮你挑?”她主动开口。
  “不用了。我瞧老板挑的这三套就不错。”他便叫老板将衣服包起来,回了两次价,便把东西买了。
  秦可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样六套衣服竟只要五十贯,那刚才算什么?该死的,她都有点想砸了那家黑店。
  “走吧!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买,咱们一起买足了。”他说。
  “好啊!都买了。”她喜笑颜开。
  他心里隐然觉得不太对劲。随即,他后悔到天边了。
  不管是千金闺秀、还是小家碧玉,能不让女人上街,便最好就不要,她们天生就是爱买东西。
  仗着齐皓一双眼、一张利嘴不至于让她吃亏,她是敞开了手,见什么就买什么,不过一刻钟,她两手提满了,连他怀里都抱了好几盒。
  “差不多了吧?可心。”他们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他快累死了。
  “再逛一下就好。”她窜进一家绣线行。
  齐皓仰头,大大地吐了口气。“可心。”他跟着走进去。“咱们刚才不是逛过这里了吗?”
  “我想到还有几种颜色的线没买齐嘛!”
  “你买绣线敞什么?我从没见过你绣东西。”
  “它们很漂亮啊!”
  他昏倒。为什么要因为漂亮就买一件自己根本用不到的东西?
  他捏着仅剩百余贯的钱袋,不得不提醒她。“可心,我们的钱用得差不多了。”
  “不是有一千贯吗?”
  “但我们已经花了八百七十二贯钱。”
  “啊!”她张大嘴。“有买这么多?”
  他再度肯定一件事——她绝对不适合持家理财,任它金山银山,一样败光。
  “没错,我们买了很多、很多了。”
  她唇边的笑容垮了,看得他好不心疼。“可是我最想要的东西还没买耶!”
  齐皓再昏倒。搞了一个多时辰,真正要买的没买,那他俩手上恁多物品算什么?!
  “你最想买什么?”他想着再怎么帮她弄钱。
  “药材啊!”她垮下肩。“你内腑里的铅毒方拔净,正亏损着,还得继续喝药调养。”
  原来是为了他。见她愁眉苦脸,他心窝处一阵一阵地暖,又想起少年时,冯老板一家对他的细心照护和关怀。
  这辈子,他见过的人数不胜数,三教九流都有,连一品大臣都曾在他面前屈下双膝,但在他心里,真正能让他感到温情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冯老板一家已亡故,只见过一面的妹妹齐管一也过世了,翻来数去,这天地间,就剩秦可心能在他心里占上一角。
  “我的事不急。了不起,我明天再去赚一笔。”
  “还卖画啊?”
  “早说了,此事可一不可二。”
  “那怎么赚?”
  “见机行事。”
  看他神神秘秘的,不是故作高深吧?但转念一想,他确实有赚钱的本领,既然他应承了,应该赚得到钱才是,即便赚不到……沉思复沉思,她把手上挑好的绣线放回去。
  “不买了。”反正还有一百余贯,再撑一月不是问题。她转身出了绣线行。“我们去药铺抓几帖药。”
  他不知道怎么说心里的感受,有些喜、有些惊,原来在她心中,他的地位也不轻,能让她抑下自身爱好,以他为重。
  “可心……”他追上她。
  她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他凝视她的怒颜。他应该没干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吧?
  “我们被跟踪了。”
  “喔?”他眉一挑。“多久以前的事?”
  她想了想。“半个时辰吧!起初我以为是巧合,毕竟集市人人皆可来往,但是这两人一路相随,应该不是巧合……”
  他闭上眼睛,半晌,再睁眼。“我大概能猜到是谁跟踪我们。”
  “是谁?”
  他俯近她耳畔,叽叽咕咕一阵子,她听得双目越瞪越大。
  “能做到吗?”他笑得好高贵,像天上的神仙那么纯洁。但她心跳得好厉害,小手捂住了嘴,大半天,嘀咕一句:“你好卑鄙。”
  “一般啦!”他大笑。
  她听着那响彻天地的笑声,浑身好像服了神仙果,说不出地舒爽。
  卑鄙又如何?只要他日日都这么畅怀地大笑几声给她听,再无耻三分她都喜欢。
  第五章
  齐皓要秦可心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反跟踪那两个暗中追随他们的人,看看是否为企图讹诈他两人百贯钱的衣饰店派出来的。
  若是,就让秦可心在衣饰店的老板、伙计等人的饮食中加点料,让他们勤跑几趟茅厕,把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泻干净了,换一副清白肚肠,别再做黑心生意。
  至于衣饰店的靠山知府大人,齐皓要秦可心想办法给他弄点好东西,最好是让他从此“雄风不再”。因为他听说,知府大人生性风流,家里十八房小妾犹不知足,正准备赎了天香楼的头牌阮娇娇做第十九房姨太太。
  知府大人现在是夜夜宿在天香楼里乐不思蜀,齐皓有意在他身上大赚一笔,补补那个快干扁下去的钱袋。
  以秦可心的武功和对医道的认识,办这两件事还不易如反掌?
  于是他们分头行事。他把今日所购之物拿回客栈,等她消息,而她继续逛街,引着跟踪者。
  对于他说的事,她是七分相信、三分怀疑。真有店家会为了几件衣服就这样不饶人?也太霸道了吧?
  偏偏事情还真让他猜中了,那两名跟踪者就是黑心衣饰店派来的。
  秦可心怒火中烧,下手也就狠了点,保证店里从老板到伙计,一天最少要跑上十回茅厕,连续一个月,毒素方能解除。
  她又夜探天香楼,很恶劣地在人家的饮用水缸里下药,不止要知府大人雄风难振,当夜天香楼里的嫖客,个个都从发春的大公鸡变成无力的小雏嵬;至于姑娘们,就让她们在床上好好歇一歇,别再成天勾引男人了。
  在秦可心的想法里,妓院那等肮脏地方还会有好人吗?既然要惩治,就辣手一点,好教那些无耻的家伙懂一点什么叫礼义廉耻。
  她忙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回到客栈,没来得及休息,又去借厨房,熬齐皓的补身药汤,然后叫小二烧水给她沐浴更衣。
  这一来二往,又过了一个时辰,眼下已近辰时。
  她又累又饿,不过还是先帮齐皓把药汤送过去。
  敲了敲他的房门,她以为会听到那句老话:门没锁,自己进来。
  谁知今儿个反常,他主动帮她开了门,唇角挂着暖暖的笑。“回来啦!我让小二准备了早膳,一起用吧!”
  她瞬间怔住,不止为他温和的话语,还有他一身的黑衣。
  她一直不喜欢黑色,总觉得肮脏,但黑衣穿在他身上,配上一头白发、玉般面容,竟是说不出的俊俏。
  那双眼黑黝黝,像八月十五的夜空,吸引着她伫足,不知不觉,连神魂也一起勾走。
  “可心?”见她久久不回话,他不免疑惑。
  “什么?”猛然察觉自己竟看他看得呆掉,热烫烫的红霞栖上她双颊。“那个对了!我来叫你喝药。”
  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一股让他反胃的味道。这些日子,他真是吃药吃到怕了。
  但瞧着她期待的小脸,他又不好推拒,皱眉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干。随即,他眼一亮。这药又甘又醇,竟是无比美味。
  “我知道你怕苦,特地在里头加了些黄连。”
  “黄连不是很苦?”
  “苦尽则甘来。”天下药物千百种,只要搭配得当,未必不能达到既美味又具疗效的成果。不过这要费极大功夫,多数人懒得弄,但她例外,她觉得生病的人已经够辛苦了,还要他们喝那么苦的药汁,简直是种折磨,因此她研究了很多方法让苦药变可口,这也是她神医之名传四方的原因之一。
  他细细思索她的话,击掌而笑。“有道理。”让过身子,请她进房,他为她盛了碗米粥。“你一夜未归,还好吗?”
  她有些受宠若惊,想他贵为一国之君,也能如此体贴女子,不禁让她心房更绵柔几分。
  “所有的事都被你猜中了。”她把自己忙碌一夜的事说了一遍,私心里,很是佩服他的巧智。“接下来你要怎么赚钱?”
  他却是吓了一跳,不知她这么大手笔,把天香楼上下都害了一遍。他原先的计划要推翻重做了。
  “本来是想扮做游方道士走一趟知府大人的家,卖他一枚能雄风再起的金丹,如今……我看得去天香楼做生意了。”
  “你要去天香楼?!”她惊喊,差点把手上的粥都打翻了。
  “小心点,粥很烫的。”他拿下她手中的碗,细细检查她双手,确定没有烫伤,才吁口气,道:“我扮道上去捉妖,你这么吃惊干么?”
  “捉妖?”
  他点头。“一夜间,全天香楼的人都着了道,只能以妖物作祟之名推搪过去。我扮道士,先去诈天香楼一笔,再想办法骗一骗那知府大人,一来充实我们的荷包,再则教训他一顿,让他知所进退,都已经是坐五望六的人了,就别再去糟蹋人家小姑娘了。”
  “可是……”她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昨晚就不下狠手了,让他去了那等肮脏地方,还能清清白白地出来吗?
  “可是什么?”他大掌探向她额头。“可心,你莫不是病了吧?古里古怪的。”
  “唉呀!”她推开椅子站起身,在房里团团转半天。“算了,这钱我们不赚了,我去给他们解毒,总之,那等肮脏的地方,你不要去。
  “天香楼?肮脏?”她在说什么啊?怎么他一句也听不懂。“可心,既然你怕脏,为何还要去?你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她当然爱洁,问题是,她更不想他去青楼。昨晚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个男人不管穿着打扮再斯文,一进去全变成禽兽,对着那些窑姐儿又扑又吻。如果齐皓也换成那副淫乱嘴脸,她定要气死三回。
  “我不管,就是不准你去天香楼。”
  “我是去赚钱。”
  “我说不许。”她纤掌往桌上一拍,清清楚楚一个掌印,可见功力之高深。
  他却没被她的怒火吓到,只闻到阵阵酸味,心下恍然。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
  那阵笑声让她心里有几分的舒爽,和更多的羞窘。“你你你——笑什么?”虽然他的笑声很好听,但他的样子却教她好尴尬。
  “可心。”他微笑,牵起她的手。“你觉得宫里的秀女宫娥比之天香楼的姑娘,姿色如何?”
  “啊?”这话扯太远了吧?但他想听,她思考了下,也就说了。“宫里的女孩子更漂亮。”
  “那你可知道,登基近五年,任言宫御史如何奏禀,我没纳过一名妃子,也未碰过一个宫女。”
  “为什么?”她问。不是说做皇帝的都很风流吗?难道他会例外?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目光柔柔地望着她,他的手与她的交握着。
  她心房猛然一颤,才退热的娇颜又烘烧起来。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她吗?他是个固执的男人,只牵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手,所以她可以放心,别说一座天香楼了,就算把他丢进女儿国中,他也不会花心乱来。
  她低垂螓首,嘤咛一声,身子不自觉偎近了他。
  他大掌揽着她的腰,鼻间嗅进她沐浴后的清香,心里是满足的、踏实的。天下美人无数,总能让人眼睛为之一亮,但心绪颤动后,却是空寂。
  只有她,乍见时貌不惊人,却随着日日相处,逐渐涤清了他愁怨的心房,让他变得欢喜,变得开朗,变得再知日子原来也能这般有滋有味又快活。
  这样的女子,才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秦可心才为齐皓那句“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高兴不到半刻钟,就想把他捏死了。
  一个白衣素服、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在小二的带领下,找上了门。
  小二一离开,小姑娘倒头就拜在齐皓脚边。“奴婢月华叩谢恩公。”
  秦可心恨恨瞪着他,大有他不把这姑娘的来历交代清楚,便不与他干休的意思。
  齐皓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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