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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迫使他不得不管吉普车有没有停好,立刻火速的从吉普车里跳了下来,直奔摈榔摊。
因为他看见一个形貌猥琐的年轻男人从骑楼里窜了出来,动作迅速的冲上前去,似乎抢了什么东西就想跑。而那穿青绿色薄纱洋装的女孩也立即的扑上前去,和那男人激烈的拉扯着!
放眼四周,面对这个小混混当街打劫,整条街上竟然没有半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来帮助那个女孩,反而个个袖手旁观、睁大眼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何景聪生气的昨骂了一声后就拉开车们冲了出去。太过分了!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人冷漠自保,就连在街上看见弱女子被欺负也不在乎。
拉住那男人的衣领,他义愤填膺的就是狠狠一拳。
那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下巴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向后跌去。
他正要转头看看那个女孩有没有受伤,想不到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却不客气的用力推开他,然后捉了一张高脚椅,奔到那小混混面前护着他叫道:“你干嘛打他?我哥哥会还钱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何景聪会意不过来的怔在当场。他以为那年轻男人是个趁乱打劫的小流氓,可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他……他是你哥哥?”他笨拙的开口问道。
话才一出口,那女孩就竖起眉,语气凶恶的大声道:“我哥哥又怎么样?他是欠了你们很多钱,可是我们又不是不还,你凭什么讨债追到这里?你凭什么打他打得那么重。”说着,还一脸凶悍的抓紧了高脚椅背,气势汹汹和何景聪对峙。
何景聪傻住了,他怔怔的愣在原地,看来他好像误会了那个年轻人,不但打错人不说,他还被那女孩当成追债的打手。
“我……我不是来讨债的……”他解释道:“这……这是一场误会,我在车上看见你哥哥抢你的东西,以为……以为他是当街……当街打劫的小流氓……”他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说着。
他话还没有解释清楚,跌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就像疯狗一样的扑了过来。
何景聪吓了一跳,正要出拳防御那男人的攻击之时,却见那个女孩子适时的拉住了也。
“哥,你想干什么?”她扯住那疯狗一般的男人手臂叫道。
那年轻人先是骂了好几句不堪入耳的三字经,扭曲着丑恶的嘴脸想挣脱那女孩的拉扯大吼:“主八蛋!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敢惹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他嚎叫得就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龇牙咧嘴的想挣开锁链,扑上来咬人喉咙。
何景聪并不是怕他真的会扑上来,只是看到他脸上那种丑陋邪气的表情,使他情不自禁的后退半步。
那流氓一样的男人嘴里又不干不净的大骂了何景聪好几句,何景聪生气的时候虽然也会说粗话,可是从那男人嘴里骂出来的脏话却连他都觉得不堪入耳。
“够了,你骂够了没?”他再也忍耐不住的大吼一声。
“你想按我是不是?来啊,你不是想杀人吗?过来啊,过来杀我啊!”何景聪摆出了姿势,挥着手在街上大喊。看见摈榔摊位上放着一只玻璃啤酒罐,他想也不想的就学电影,抓起了啤酒瓶,敲碎瓶身前端当防身武器。
那像疯狗一样的流氓本来还满口脏话的想冲上来找何景聪拚命,可是一看到他发狠,态度却反而软化下来,不再张狂乱吠。
“臭小子,算你有种,你以为我不敢过去是不是?你以为我怕你吗?”他也不甘示弱的对何景聪吼了回去,不过语气已经没那么狠毒,音量也减弱了不少。
扯着他手臂的女孩此时在他旁边叫道:“哥,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上一个工作就是这样被你闹没的,这一次你又要害我被老板开除是不是?我没工作,没薪水赚钱养家你就高兴了吗?”那女孩说着说着,突然也歇斯底里的尖声吼起来。
听到自己的妹妹开始变脸生气,那混混一样的年轻人似乎更心虚了。
他挥着手臂,装出满脸的凶狠对妹妹说道:“谁敢开除你?要是你们老板敢叫你走路,我就砍死他。谁敢得罪我陈嘉成的妹妹,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眼神恶狠狠的诅咒叫道。
何景聪冷眼的斜睨着他,才几分钟,他就看穿这个男人只是无胆的混混小瘪三。碰到老实人唬唬还可以,可是遇上狠角色,他就只有抱头鼠窜、跪地求饶的份了。
想必他的妹妹更了解自己兄长的为人,她生气的推开他吼道:“你要砍人?你要砍人你去砍啊,只在这里大嚷大叫有什么用,你有种就去找黑狗他们拚命啊,跟我要威风,只会抢自己妹妹的钱,你有种,你有什么种?”
她气愤的痛骂自己哥哥。气极了,还一把抓过刚才她哥哥抢着就想跑的绿色手提包,奋力的甩到她哥哥脸上。
“你要抢,你要抢就拿去啊!反正我什么东西也被你拿光了,你要就拿走。”女孩一脸怒容,胸口急剧起伏的喊着。
那叫陈嘉成的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歪种,他妹妹当街那样臭骂他,他竟然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他妹妹气极了才会把手提包甩在他脸上,可是他眼见手提包丢了过来,竟是真的顺手抓了里面的钞票转身就跑。
“过两天我会把钱还你,我先走了。”随便交代了两句话,陈嘉成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人群里。
那女孩来不及阻止,等她同过神时她哥哥老早就不见踪影。
她又气又急,追了上去大叫:“哥,你回来!那些钱是要缴房租的。哥,你不能把那些钱拿走!”她又悔又恨的追了好几步路,可是陈嘉成已经隐没在人群甲,再也叫不回来。
何景聪愣在当场看着她无助又纤瘦的身影,真的很像郁熙的眼睛和眉毛,还有生气时昂起的下巴和挺直小巧的翘鼻子;除了她比郁熙高一点,比她瘦一点,她整个人简直就像是郁熙的翻版。
他走到那女孩身后开口问道:“你有困难是不是?我……我可以帮你。”
那女孩吃了—惊,立即转过身来,何景聪这时才清楚的看仔细那女孩。
脸上明显的画着浓妆,高高的小鼻子比郁熙挺,搽着红色口红的嘴唇也比较厚,比较性感、两道眉毛修得又细又长,看起来也不若郁熙自然,差别最大的却是那一双同样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郁熙毫无心机,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写在眼睛里。可是那女孩,何景聪分析不出他在她眼里看见什么,有愤怒、有伤心、有无可奈何、有疑惧、还有许多许多何景聪根本形容不出的复杂情绪。
“你说什么?”女孩表情复杂、一脸防备怀疑的瞪着他。
“我说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忙。”他又再次重复说道。
他这么一说,那女孩眼中的怀疑和不信任更明显了。她竖直了细眉,警戒不友善的直视他。盗书者自宫
“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企图?”她不客气的问道。
“我……我有什么企图?”何景聪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句。
“我只是想帮你,看到别人有困难,每个人都会伸出援手帮忙的。”他又加上一句。
那女孩却像看到傻瓜一样的斜脱着他。
“神经病!”她口气不善的骂了一句后就退自走回摈榔摊。
何景聪有点尴尬又有点可笑的望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想帮忙,难道热心助人也错了吗?看那女孩的表情,他好像被人家当成疯子了。
他正想冲上前去向女孩解释,可是一回头却刚好看见自己的吉普车旁站了一个交通警察。
看那交通警察手上拿了笔就要开罚单,何景聪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警察先生,这车是我的,我只是暂时……”他高叫道。
话未解释完,交通警察就口气严厉的教训起他来。“停车?每个人要是都随便暂时停车,那台北市的交通不是要瘫痪了;快把车开走,否则我马上叫吊车来拖。”那交通警察不耐烦的挥着手训斥他。
何景聪知道是自己不对,随便乱停车、当下只好二话不说的赶快坐进车里,将吉普车开离摈榔摊。
临去前,他又向那女孩瞥了一眼,她仍是那一脸漠然冷淡的神色,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未来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期待盼望的事一样。
第二章
第二天一大早,郁熙又像打卡钟一样准时的出现在他办公室里。
她一进门就嘟着嘴,用力一掌拍在他的办公桌上。
何景聪一脸讶异的抬头望着她,怎么才一大早就发飙,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她生气。
放下手中的公文,他无辜地问道:“现在才开始上班,我好像还没有机会惹你吧?”
郁熙涨红着一张脸回道,“今天早上你是还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生气的事,可是你昨晚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让我差点在筱珊学妞面前下不了台。”
何景聪咧嘴笑了笑。
“小熙,你那些介绍我的话连我听了都脸红,你也太给我面子了吧,又是认真负责,又是诚恳努力向上,我实在没办法变成你嘴里说的那种有为青年。”他神情无所谓的向椅背轻松靠去。
看何景聪那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郁熙也拿他没辙。
“那……那你对筱珊学姐的印象怎么样?你送她回家,在车子里有好多机会聊天、认识对方,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你觉得她怎么样?”她着急的追问道。
何景聪抿紧了唇,不苟言笑的摇了摇头。
郁熙见到他的反应,立刻紧张兮兮的连声追问:“你不喜欢她?你觉得她不好?她哪里不好?我学姐人又聪明又漂亮又能干,阿聪你是瞎了是不是?这样的条件你还嫌人家,你是不是脑筋透逗打结啦?以前你交女朋友都不挑的,怎么现在挑三捡回的连筱珊学姐都嫌。你说,你到底赚人家哪裹不好?她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她又什么地方比不上你以前的女朋友。”她一连迭声的追问着何景聪,把何景聪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何景聪求饶的挥了挥手,头痛欲裂的用手支着额头道:“小熙,你饶了我吧,我跟叶筱珊只认识了几个小时,连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都还搞不太清楚,怎么谈得上嫌弃人家,再说她是堂堂留过洋的硕士,我这个商专毕业的五专生怎么比得上她?她不嫌弃我学历低又没什么成就就不错啦,我有资格挑人家吗?”
“你知道就好。”听到何景聪的解释,郁熙表示满富的点了点头。
“筱珊学姐条件那么好,你不晓得在美国时是有很多人追求她的,不过她那时候为了要拿硕士学位,把那些追求者都三振出局了,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筱珊学沮今天才轮不到你追呢。”她慎重其事的说道。
何景聪看郁熙那么认真,也只好附和道:“叶筱珊这个女孩子的确是有点特别,她不太像我以前认识的女生,爱迟到、爱耍小脾气、爱装腔作势,她的行为举止很自然,态度也活泼大方,是个满不错的女孩子。”他评断道。
这一次郁熙更满意了,她的灿烂笑容掩不住的就挂上了嘴角。
“你终于说出了几句还算有良心的话。筱珊学姐她本来就不错嘛,你夸奖她是应该的。”说完这句,突然又记起刚才何景聪摇着头的反应。
“那你刚才为什么摇头说她不好?她有什么地方让你挑剔的?”郁熙马上变脸追问。
碰上郁熙,他真的只能举起双手投降了,他乖乖的立刻回答郁熙的话。“小姐,我摇头不代表我说叶筱珊不好。”
“那代表什么?”郁熙抢先又问。
何景聪吸了口气后才无可奈何的回答道:“代表你管得真的太多了。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不要把注意力全集中到我身上行不行?”他告饶的说。
郁熙却是一脸打定主意的又说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事我不操心谁来操心,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我是管定了。”
“听到郁熙发表这项宣言,何景聪立时向椅背一躺,大声的叹气喊了声”唉!“
下午四点,他提早从办公室里溜了出来。除了叶筱珊,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害得他昨晚辗转难眠不说,还让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他再也忍不住了,火速处理完手边的工作,抓了汽车钥匙就往外走。
吉普车在大街小巷跑了半个钟头,终于,他又到了那一条街。
在附近的收费停车场停好车子,何景聪三步并作两步跑冲到那一摊摈榔摊前。何景聪本来还以为自己找错家了,可是再三确定招牌,又的的确确是昨天晚上的那摊摈榔摊没错。
他踌躇了一下,才迈开脚走上前去。
不等他开口,坐在高脚椅上的年轻少女已经先问道:“先生,你要买多少?”
他连忙摇头说道:“我不是来买摈榔的,我是来找一个女孩子,她昨天还在这里,好像是姓陈。”
那年轻少女不等他说完,就抢先回道,“你说陈嘉嘉啊?她已经被我们老板炒鱿鱼了。昨天晚上她哥哥又来闹事,我们老板老早就看不惯了,他吃不到嘉嘉的豆腐,所以就乘机叫她走路罗。”她回答得那么干脆,可是答案却让何景聪措手不及。
“她……她不在这里了……”他怔怔的又问道。
“被炒鱿鱼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当然是回家吃自己。”那年轻少女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天气那么闷热,这个男人又不买摈榔,只会问一大堆罗哩罗嗦的话,要不是看在他长得满酷的不惹人讨厌,又一身西装笔挺的出众打扮,否则她才懒得理他呢。
被告知这个消息的何景聪不肯死心,不管那年轻少女一脸的不耐烦,他还是又冲上前去问道:“你认识她?那你知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少女装模作样的掠了掠头发,摆出一副青涩不成熟的撩人姿态说道:“我怎么知道她住什么地方,我又不是她亲戚。”说这句话时她还不忘用眼角瞟何景聪。
何景聪再也忍不住了,他跨上一步,面色严肃的问道:“你几岁了?”
“十七,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岁了。”那少女还没意识到何景聪难看的脸色,一听到何景聪问到自己,她连忙又做出一副妩媚诱人的表情。
想不到何景聪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大声的喝问:“你在这里工作,穿成这个样子,你父母知不知道?”
那少女吓了一跳,用力挣脱他的手叫骂:“神经病,我的事你管得着吗?疯子、大白痴,我爸妈都不管我,你凭什么多管闲事。”说着,也是满口脏话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何景聪面色阴郁的跨前一步,那少女以为他想动粗,吓得尖声叫起来。
这一叫吸引了附近其他人的注意,何景聪看了看那少女,又看了看这杂乱不洁的环境一眼,他沉着脸瞪了瞪四周,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
是他害那陈姓少女失业的,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出手在槟榔摊上打了她哥哥,她也不会被人炒鱿鱼了。
她的钱被她哥哥抢走,他身上没有半毛钱可以缴房租,是他害的,全是被他害的,虽然他今天特地带了一些钱想要帮助她,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何景聪自责悔恨的坐在车里,漫无目的地开着吉普车缓缓前进。
时间又匆匆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因为忙着和日本技术合作的计划事宜。何景聪累得连在假日想好好休息个够都不行。
不过因为忙的是有关废物回收、垃圾再加工的专业工程,所以他和叶筱珊倒是出去过几次,也一起共享过好几顿愉快浪漫的晚餐。
这几天,日本方面的代表已经来到台湾,他是这次计画合作的负责人之一,所以几天下来,他都和那些日本人相处在一起,密切讨论有关这次合作的工作细节。
忙了三、四天,总算所有的程序已经确定,条件和交易金额也商榷得差不多,他们一大群人总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等待双方的进一步合作洽商。
和他一起负责这次计画的,还有鸿力的总经理余逢光和业穷经理张达。他虽然是董事长的特别助理,可是在职权上仍要听从总经理等的指示,加上他又是个经验不足的年轻小伙子,所以这——次的任务在他来说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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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他又要跟着余逢光和张达出外去学习了,不过学的可不是谈判桌上的唇枪舌战,而是学着怎么利用酒酣耳热之余,和平友善的把一笔生意谈成,所以,他们出现在这一家位于林森北路的KTV中。
招牌上写的虽然是KTV,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出的,里面的消费和酒类饮料价钱贵旁离谱不说,店里更是毒骛燕燕的挤满了所谓年轻貌美的“公关小姐”。今天晚上,为了慰劳日本洽商人员的辛劳,以及再敲定一些细节事项,在大饭店用过豪华餐宴后,他们一行人就驱车来到了这里。
余逢光、张达和他三个人中,只有张达的日文说得比较流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