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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餐宴后,他们一行人就驱车来到了这里。
余逢光、张达和他三个人中,只有张达的日文说得比较流利,何景聪可以说一些简单的会话,余逢光却只会阿哩阿哆,它巴哇这些最基本的单字片语。
三人簇拥着四个日本客户进了KTV,霎时众人眼前立时一片黑暗,好几秒后才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
接受排在门边的众公关小姐的欢迎招呼后,他们一行七人随即被颌进之间豪华大包厢中。
冲着那位所谓的“妈妈桑”余逢光一坐下来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大声粗气的叫着:“把你们们店里最红、最年轻、最漂亮的小姐都给我叫来,最好还要能说日本话的,只要你的小姐今天晚上让我的客人尽兴,要我化多少钱都值得。”
看到一大叠钞票,妈妈桑的脸上立刻就堆满了笑容,她哈着腰,不断连声的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妈妈桑带着一群“公关小姐”涌进包厢里来。
挤进一大群年轻貌美、衣着人时暴露的公开小姐后,整间包厢的气氛立时变得热络而滚烫。四个日本人身边各围了两三个美女,余逢光和张达也是左拥右抱的沉腻在温柔乡中,只有何景聪,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他不是柳下惠,可是这种时候,他实在没有那种心情抱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饮酒作乐。
有酒、有音乐、有女人,很快的,整间包厢的气氛已经HIGH吵到了最高点。
何景聪悄然的坐在角落,他已经三、五次的推开了右边公关小姐凑上来的酒杯。
其他人喝得过瘤,唱蛋高兴,谁也没心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大家酒喝得愈来愈多,也愈来愈放浪形骸。盗书者变秃头。
如果不是坐在他左边的女孩子突然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杯,他还不知道自己旁边还坐着另一个公开小姐。
她那么安静,安静得让人几乎查觉不出她的存在,何景聪不禁好奇的转过头去看了看她的长相。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就坐在他隔壁,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可是转过头,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叫陈嘉嘉的女孩,一样的纤瘦秀气不说,连脸上那种漠然而冰冷的表情也没有变过。
他吃了一惊,呆了好久才勉强说得出话来。
“你……你是陈嘉嘉?”他道。
那女孩本来是一副冷然而漠视一屋子人的表情,一听见何景聪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她也是转过了头,惊讶愕然的回望何景聪。
她看了看他,一张陌生的年轻男人脸孔,她记不起记忆里有这张脸孔存在过。
陈嘉嘉—脸怀疑无言的瞪视他。
何景聪连忙开口道:“我叫何景聪,一个多月前我们见过面,那时候你还在槟榔摊上工作,那一天晚上你哥哥想抢你的皮包,是我误会他想抢劫而打了他一顿才害你失去那份工作,我一直想找你,想跟你道歉……”他急促的说道。
陈嘉嘉沉着脸听完他的话,也不答腔,只是默然的喝着杯中的开水。
“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本来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结果反而害了你,我不是有心的。第二天我还到槟榔摊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找不到你,所以……”他神色歉然的向陈嘉嘉解释。
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陈嘉嘉觉得有趣,不自觉的轻声笑了起来。
“傻瓜,那地方我老早就不想待了,赚的钱少、工作又辛苦,离开邢里是迟早的事。”她轻笑了一、两声,马上收起笑脸,接着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看她变脸比翻书还快,何景聪又是一阵愕然。
“可是……我还是害你失去了那份工作……”他再次结结巴巴的道。
陈嘉嘉斜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的又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人都那么奇怪吗?看你的样子长得满聪明的,怎么尽提些蠢事。我说了,我不在乎那份槟榔摊的工作,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今天不是来这里喝酒寻欢的吗?”她伸手端起了桌上的两杯酒。“来,干杯!”她递过了一杯酒给他。
他呐呐的接过了酒杯,正想开口,却见陈嘉嘉已是一口仰尽。
她的好酒量让他看呆了,陈嘉嘉喝光了酒后见到何景聪不为所动,她又冷然的说:“你不喝?”
何景聪闻言连忙一口气干掉了杯中的酒。
接着,整个情况就开始变得混乱起来,陈嘉嘉喝一杯,他就跟着喝一杯,到最后到底喝光了几瓶酒,他记不起来了。
别说昨天喝醉酒以后的事记不起来,连今天早上他为什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也不复记忆,他醒过来后只觉头痛欲裂,脑袋昏昏沈沈。
艰难的从床上挣扎爬起,他摇晃着身躯想到厨房去倒杯水喝。
走到厨房门口,他呆了一下,一定是宿醉未醒,因为他竟然错觉叶筱珊在他厨房。
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想甩掉眼前这一幕幻像时,幻像竟然开口了。
“你起来了,醒酒汤快好了,等一下我倒给你喝。”
何景聪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幻觉,叶筱珊真的在他的厨房煮醒酒汤给自己喝!
他跌跌撞撞的在餐桌旁坐下,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叶筱珊看了他一眼,道:“今天早上小熙打电话给我,她说你昨晚招待日本客户被灌得烂醉,急需要人照顾,她自己又没有空,问我肯不肯来,所以我就在这里了。”她简单、清楚的说明着。
“原来是小熙给的钥匙,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他手支着头喃喃说道。郁熙之前来过这房子后,就嫌这间屋子乱七八糟、没有风格,所以自告奋勇的马上请人把全部的家具重新设计装潢过,她是义务监工,所以理所当然的保有房屋钥匙。
“那是好梦还是坏梦?或者我应该说是噩梦?”叶筱珊展开笑靥问道。
何景聪摇了摇头,笑道:“我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上帝派了一位好心的天使来帮我煮醒酒汤,我就是撒旦也要信神了。”
听到何景聪说这种俏皮话,叶筱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好啊,那我每天都来帮你煮汤好不好?天使是很有爱心的喔!”她又随口笑道。
何景聪一愣,他没想到叶筱珊竟然会讲出这种话,一时之间他不知所措,只有沉默愕然。
想不到叶筱珊立刻又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吓坏你了吧?”说完,她突然把围裙一脱,脸上挂着笑容说:“我该走了,汤滚了就可以喝了,再见。”
接着她快步走出了厨房。
出了厨房,就是客厅,正当她噙着眼泪想把大门拉开时,何景聪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
叶筱珊急忙想要擦拭自己眼中的泪水,可是已经来不及,一切已经尽入何景聪的眼底。
看见她的眼泪,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中一软,不由自主的将泪人儿叶筱珊拥入怀中,亲吻着她柔嫩而温润的唇。
也许他本来只想轻吻她的,可是她是那么的渴求和热切,所以自然而然的,轻吻变成了缠绵的深吻。
何景聪用力搔着自己的头,大声的责骂自己,怎么会去吻她?虽然不讨厌叶筱珊,可是从认识到现在,他对她也谈不上什么心动触电的感觉,既然对她没感觉,又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他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见眼泪就心软的致命伤要是不改,他以后肯定还要惹上一大堆麻烦。
叶筱珊这件事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他的脚步却又不由自主的来到了那一家KTV。
同样经过好几秒才恢复视力,同样是众美女的热情招呼,最后是由高姚窈窕的领班将他领进了一间装演华丽的小房间。
徐娘半老的妈妈桑进了门,殷懑的问他有没有相识的小姐。
这一问可让他为难了,他是知道陈嘉嘉的名字,可是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孩子是不会用真名的,他不知道陈嘉嘉在这里叫什么。
“我……我想找一个女孩子,我不知道她在这里叫什么,不过她的本名叫做陈嘉嘉。”他只好这样说道。
那妈妈桑倒是很从善如流,一听到何景聪那样说,她也不罗嗦地随即回答:“本名叫陈嘉嘉是不是?我马上帮您问问看。”说完就退出了包厢。
四、五分钟过去了,也不见有人来,何景聪继续耐心的等着。
又过了好久,房门口总算有动静,妈妈桑领着一个小姐进包厢来。
“先生,这是您要找的陈嘉嘉,你们慢慢聊。”妈妈桑一脸笑容的说。
引颈期盼的何景聪终于盼到陈嘉嘉进来,可是他定睛一瞧,却发现那个跟着妈妈桑进来的女人根本不是陈嘉嘉。
他连忙叫住正要开门而去的妈妈桑,质疑的问道:“她不是陈嘉嘉,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妈妈桑囚过头来,大惊小怪的高声叫着:“她就是陈嘉嘉啊,你要陈嘉嘉,我就给你找陈嘉嘉,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妈妈桑问着那公关小姐。
那公关小姐立即配合的大声答道:“我就是陈嘉嘉,这名字用了十八年也没有改过。”看她的脸分明早已过了十八好几年,可是她说自己十八岁的语气和口吻却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这下,何景聪傻眼了,他心中着急,只得又说道:“我……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你不是我认识的陈嘉嘉,我是要找另外一个陈嘉嘉。”
妈妈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说道“你要找陈嘉嘉,我就帮你把陈嘉嘉找来,现在陈嘉嘉人来了,你又说她不是陈嘉嘉。”
何景聪急忙说道:“我是要找陈嘉嘉没错,可是不是这一个陈嘉嘉,我要找的那一个比较高一点,身材也比较瘦,脸长一点,眼睛也比较大……”
他话还没说完,妈妈桑就手按额头,做出一副头痛状叫道:“她就是陈嘉嘉啊,你要陈嘉嘉我就给你找陈嘉嘉来,现在陈嘉嘉来了你又嫌东嫌西,我们这家店里,陈嘉嘉就只有一个,就是她,你到底要不要这个陈嘉嘉?”
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何景聪的预料,他无计可施,只好说道:“既然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不要了。”
一听到何景聪说不要自己,那一位公关小姐立刻沉下了脸,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妈妈桑还留在原地,见他对这个“陈嘉嘉”不满意,她连忙又说:“不喜欢陈嘉嘉那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斐斐、莎莎、冰冰和梦露,你喜欢哪一个我都可以帮你叫来。”
找不到陈嘉嘉,他的心情烦闷极了,一挥手就站了起来说道:“既然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那就算帐吧。”
妈妈桑无可奈何,只好让这个进了包厢却连一首歌都没点唱的客人出门。
走出“樱”KTV,何景聪的心情简直跌落至谷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他分明在这家店里见过陈嘉嘉,为什么只过了一晚,陈嘉嘉又像上次一样,形踪查然的失去了踪影?
他心情郁闷的坐进吉普车。两次遇到她,又两次让她从他眼前溜走,这是他们俩无缘,还是老天爷特别喜欢作弄他?
坐在驾驶座上,何景聪发动引擎,可是引擎才一发动,他又立刻关掉。
今天晚上,他是跟她卯上了,不管这家里KTV有没有陈嘉嘉,他非得把事情弄个清楚不可。他很确定昨晚在遇上陈嘉嘉之前他滴酒未沾,甚至连她那时候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记得一清二楚,他不相信一个人会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而他不把真相找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打定了主意后,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现在的时间还很早,KTA的公关小姐们是不会那么早就下班的,所以现在他应该好好的养精蓄锐,静待酒店小姐下班的时间来临。
长时间窝在车子里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幸好他勉强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否则就这样从九点多窝到凌晨一、两点,这种无所事事的苦差事简直比他上一整天的班还累人。
等到凌晨两、三点,除了一些先行被酒客带出场的公关小姐,“樱”KTV的大门总算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她们终于下班了,一看见“樱”KTV门前涌出的人潮,何景聪立刻精神一振,瞪大眼仔细搜寻那一群女人中是否有他想找的人。
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他就说了,他绝不相信自己昨天晚上是眼花,他绝对可以确定陈嘉嘉就在这家“樱”KTV里。果然,从KTV大门翩然而出的纤瘦身影正是陈嘉嘉。
望见陈嘉嘉出现,他立刻拉开车门,快步走向她。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伴。何景聪走近时才赫然发现,原来陈嘉嘉的女伴就是到包厢向他假冒陈嘉嘉的那个人。
他走上前去,不理陈嘉嘉目瞪口呆的反应,他道:“好巧,竟然在这里碰见你。”然后他看了那同行的女人一眼,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应该同名同姓,都叫陈嘉嘉吧?”
同行的女伴看见眼前的情况,识相的说道:“YOKO,我先走了,明天见。”边说着就边挥手离开。
“原来你在这里叫做YOKO,那我以后就不怕找错人了。”何景聪有点得意的笑着说,因为他今晚本来是让人家作弄,现在找到了她,还调侃了陈嘉嘉一顿,总算为自己挣回面子。
青白着一张脸的陈嘉嘉也不回话,板起了脸甩头就走。
何景聪呆了一下,想不到她连开口说句话都不肯就要离开,他急忙慌张地跟了上去。
“你生气了?不会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让人作弄,应该要生气的人是我才对。”他说。
陈嘉嘉不理他,又走了好几步路才停下,回头没好气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找我?”
何景聪愕了一下,他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要找陈嘉嘉?是因为他害她丢了工作?还是因为她长得像郁熙?抑或是因为她眼底那一份忧伤和倔强?
“我……我想帮你……”他吞吞吐吐回道。
陈嘉嘉冷然的看着他。
“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忙吗?而且你凭什么要帮我?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走。
何景聪连忙又追了上去,伸长手臂拦住她。
陈嘉嘉有点生气的瞪着他,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他又想干什么?
她瞪着他正想开骂,没想到何景聪率先说话了。
他定定的望着她,眼里是真诚的关怀和在乎。“你不应该在这种地方上班。”
那一瞬间,一向防卫自己,戒备他人的她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可是才过两、三秒,她又恢复了冷静,重新筑起保护自己的城墙,神情冷漠的接口:“你管太多了,‘多管闲事先生’,你一直都那么不识相,喜欢多管别人的闲事吗?我爱在哪里上班是我的自由,请你让开。”她越过了他,又毫不留情的往前走去。
何景聪不死心,又快步驱前追赶。
“我知道你有困难,我不是坏人,让我帮助你好吗?”他一脸诚恳的说。
陈嘉嘉看他如此楔而不舍,只好又寒着一张俏脸对他说道:“坏人的脸上是不会刻着坏人两个字的。再说我对你到底是大好人还是大坏蛋,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可以离开了吗?我还要赶着回家。”
存着一片好心想要帮忙她的何景聪这时也无可奈何了,面对她的冷漠和不信任,他只有乖乖的退到一旁,目送陈嘉嘉离去。
陈嘉嘉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甩了甩自己的皮包,冷漠傲然的搭上一辆计程车走了。
眼看自己的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何景聪不禁懊恼的用力踢开脚下的石头。等了一整个晚上却自费心思,他只好安分的回到车上,开着吉普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近四点,经过一天紧张繁忙的上班冲刺,和一整个夜晚的漫长守候等待,他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丁。
一进屋,他只想赶快冲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觉,不料才一踏进家门,他的瞌睡虫又立即被客厅里的景象给赶跑得一干二净。
因为,就在他租来的二房一厅的公寓客厅里,叶彼珊竟然安详的在沙发上沉睡着。
他吃了一惊,有点难以署信的望着她。
这又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叶筱珊出现在他的厨房,现在他半夜回家,她还是留在他的客厅里没有走,望着叶筱珊那柔美而聪慧的脸,他实在很需要别人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摇了摇她的肩膀叫道:“彼珊,你醒醒,我回来了,筱珊。”
叶筱珊在他低声呼唤下,睁开膝陇的一双睡眼。
“你回来了,现在几点厂她揉着眼睛说道。
何景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快四点了,你……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她也坐了起来,却不告诉何景聪说她已经等了一整晚,因为一直等不到所以才在客厅躺着休息,哪知道躺着躺着,人就这样睡着了。看到何景聪一脸疲累的坐在沙发上,她只道:“快四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