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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人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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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朱昶惊叫了一声,全身发起颤来,重重包裹之下,里面只有一纸短柬,而这柬,正是自己游江南归途之中,川鄂交界之黑森林内,放坐骑所传的那一纸家书,入暮至短松岗,发现坐骑被劈死,东西一样不少,只失去了这一纸短柬,想不到是落在〃红娘子〃手中。
  再看柬上,却多了一行字:〃玉树悲尘劫,名花叹飘零,此柬为媒证,佳偶自天成。〃朱昶不由呆了,第一句指的当是自己的遭逢剧变,第二句指郝宫花无疑,〃红娘子〃竟然要撮合自己与郝宫花……
  心念之中,下意识地望了郝宫花一眼,只觉心如鹿撞,面孔发烧。
  名花,不错,她的确可算是一朵名花,有如空谷幽兰。
  而自己呢?玉树!这多大的讽刺,一个人鬼皆憎的残废人……
  郝宫花嫣然一笑,道:〃少侠,是一张短笺吗?〃〃是的!〃
  〃上面说些什么?〃
  朱昶支吾以应道:〃没有什么。〃
  郝宫花笑态一敛,杏眼睁得大大的,不信的道:〃红娘子巴巴要我等你,交付这东西,会什么都没说吗?〃朱昶心头一阵痛楚,苦苦一笑道:〃郝姑娘,只是几句私话!〃〃私话,那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了?〃
  〃是的!〃
  〃我不信!〃
  〃什么,姑娘不信?〃
  〃因为……嗯……〃郝宫花垂下了粉颈,娇羞之态,令人绮念横生。
  朱昶心头一荡,期期地道:〃因为什么?〃
  郝宫花幽幽的道:〃她告诉我,把这物事交与少侠之后,少侠必有话说……〃朱昶心念电转,自己面毁足残,岂堪配这朵名花,〃红娘子〃的这番安排,的确大出人意料之外,看来她的好意只好辜负了。
  如果自己坦率说出这事以后,郝宫花将有什么样的反应?
  当下毅然道:〃在下没有什么要说!〃
  郝宫花粉腮呈现一种异样的表情,秀眉紧蹙,道:〃真的是如此吗?〃〃是的!〃
  〃难道〃红娘子〃骗我?〃
  〃这……〃朱昶十分为难的道:〃她不曾骗你……〃〃她没有骗我,而少侠又没有话说,这令人费解?〃朱昶寻思了片刻,突地咬破中指,在短柬上以血写字。
  郝宫花惊呼道:〃你在做什么?〃
  朱昶片刻写完抬头道:〃没有什么!〃
  郝宫花玉颜失了色,栗声道:〃少侠,你似乎对我非常不屑?〃朱昶看了看以血写的六个字〃彩凤岂堪随鸦〃,然后正色道:〃郝姑娘,你认为在下配吗?〃〃配!配什么呀?〃
  〃配对人不屑吗?〃
  〃少侠,我……不懂你的意思……〃
  朱昶把纸柬叠好,照样包好,递与郝宫花道:〃烦姑娘把此柬转交〃红娘子〃,就说盛情刻骨铭心,异日当报。〃郝宫花一目不瞬地瞪着朱昶,并不伸手来接,大声道:〃少侠,至少你得把〃红娘子〃在柬上说的话告诉我知道?〃朱昶窒了片刻,把布包朝郝宫花身边一扔,道:〃郝姑娘,你可以自己看!〃说完,转身按动穴口机钮……
  郝宫花栗声道:〃少侠,你什么意思?〃
  朱昶内心痛苦十分,尚未答话,穴口已启,索性不再开口,窜出穴外,一颠一跛,疾奔而去。他连头都不敢回,一口气奔出幽谷之外。
  身形一刹,仰天长长舒了一口气,郝宫花天件也似的容貌,仍在眼前荡荡,但却又像离自己十分遥远。
  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十分正确,自己残废之身岂能误人青春,何况这只是〃红娘子〃片面的意思,郝宫花是否情愿呢,终身大事,岂同儿戏,如果弄得双方痛苦一辈子,又何苦来呢?
  一只孤鸿,划空而过,传来了数声哀鸣。
  朱昶不由泪光莹然,这天际孤鸿,不正是自己的写照吗!
  他呆了片刻,恍惚若有所失地继续前奔。
  他自己也不知走向何方,只茫茫然地一味狂奔,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昏暗下来,醒觉之际,发现自己仍在乱山之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心想,不如就在山中露宿一宵吧!游目四顾之下,发现左前方是一座树木稀少的石峰,于是折转身登上峰头。
  峰头上巨石堆累,清净干燥,倒不失是个露宿的好地方。
  他找了块光鞑鞑的巨石,仰面躺了下来。
  脑海中,仍抹不去郝宫花的丽影。
  一会儿,那影子变了,变成了赠自己〃墨符〃的宫妆少女奇英,她主婢被自己一席谎言,骗上武陵山去寻白衣书生的下落……
  朱昶不自禁地痛苦的哼了一声。
  蓦地,一个苍劲的声音,从旁传了过来:〃小子,鬼哼什么,搅扰我老人家清梦!〃朱昶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峰头上竟然还有别人,自己怎先没发现呢?忙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星月微光之下,只见距自己躺卧的巨石不及三丈的另一块大石上,蜷屈着一团黑影,身形面貌,全无法看清,只是听那话声,知道是一个老者无疑。
  当下出声问道:〃前辈何方高人?〃
  那黑影怒喝道:〃好小子,你敢调侃我老人家?〃朱昶被骂得一楞,自己这话并无不妥之处,怎是调侃呢?
  黑影又自言自语地道:〃实在天下没有一点干净土,想睡个清静觉却都不成。〃朱昶有些啼笑皆非,想来这必是十分怪僻的老人,索性别理睬吧,心念之中,倒下身来,仰躺如故。
  沉默了片刻,那怪老人似沉不住气了,再次开口道:〃小子,你这鸟脾气倒合我老人家胃口……〃这话十分粗俗刺耳,但也证明了这老人脾气相当古怪,静夜荒山,不期而遇,打发些岑寂又何妨。
  朱昶过去性格甚为开朗,一笑应道:〃是吗?〃〃小子,你怎的也上山睡觉?〃
  〃也许与前辈一样。〃
  〃你,与我老人家一样?简直是胡说八道,乳臭未干,难道也厌世了。〃〃差不多!〃
  〃哼!你叫什么名字?〃
  〃苦人儿!〃
  〃什么?〃老人呼地坐了起来。
  〃苦人儿!〃
  老人哈哈一笑道:〃好哇!踏石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朱昶心头一震,莫非这怪物也是〃黑堡〃中人,出来搜捕自己的,这倒真是冤家路窄的,心念之中,双掌蓄势戒备,口里道:〃什么意思?〃〃我老人家正要找你这丑小子……〃
  身形一起,就原来坐式,凌空飘了过来。
  朱昶双掌一登,如山劲气破空卷出,他具有近三甲子的内力,又是全力发掌,其势岂同小可,怪老人被震得倒飞回去。
  〃小子,你怎向我老人家出手?〃
  话声中,怪老人已坐回原来石上,长身站立。
  朱昶这才发觉这老人身高不满五尺,胖得像个肉珠,满头银发,连结着银髯,一袭黑布衫长仅及膝,显得身材更加肥短,朱昶恍然而悟称他〃何方高人〃,他认为是调侃他,原来他是个矮子。
  怪老人双目炯炯,偏头注视着朱昶,连道:〃不对!不对……〃那滑稽的神态,逗得朱昶忍俊不置,但却不敢稍懈戒备,自己全力一击,仅把他迫回原位置,行所无事,足证其功力必也相当骇人。
  〃什么不对?〃
  〃你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为什么?〃
  〃你本来的功力,不及现今一半!〃
  朱昶又是一震,道:〃前辈根据什么说这话?〃怪老人抚了抚长髯,道:〃根据我老人家所知道的,根据什么?〃〃方才前辈说正要找晚辈?〃
  〃不错!〃
  〃有何见教?〃
  〃那暂且搁在一边,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方才何以要对我老人家发掌?〃
  〃因为前辈没有交待来历!〃
  〃我老人家活了将近百岁,还要先向你小子交代来历?〃〃目前晚辈正受仇家追击,所以……〃
  〃好,此点不论,你打了我老人家一掌,这帐要算!〃朱昶不禁笑出了声,这怪老人想是童心未泯,看情形,他不会是〃黑堡〃中人,当下笑着道:〃如何算法?〃怪老人一本正经的道:〃我老人家也还你一掌!〃朱昶缓缓站起身来,道:〃但不如何还法?〃〃你准备接吧!〃
  〃前辈在原地发掌吗?〃
  〃当然!〃
  〃这岂非有欠公平?〃
  〃好小子,这句话证明你心性还不错,接着!〃话声中,身形一挫,双掌猛向前推。
  虽然隔着两丈多远,朱昶可不敢大意,凝神而待,只觉一股和风,援援拂来,似乎毫无劲道,不知是老人故弄玄虚,抑是相戏?
  只这一犹豫之间,和风突变为如山潜劲。
  发掌拒斥,已是无及,只好运功硬挺,〃砰!〃然一声,一个倒栽,翻下了巨石,连连踉跄,撞在另一块大石上,虽未受伤,但也震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怪老人哈哈一阵狂笑,道:〃这还差不多,否则我老人家的招牌便要砸了。〃朱昶啼笑皆非,定了定神,再次跃上巨石,怪老人已在石上安坐。
  〃前辈,这算解决了?〃
  〃唔,坐下来!〃
  朱昶依言与老人相对而坐,这一近看,发觉老人面目十分慈和。
  怪老人打量了朱昶片刻,连连点头道:〃果然的资质,小老儿的确独具慧眼!〃朱昶心中一动,不知对方意何所指?提到资质二字,他不期然地想到了收徒,他不明白武林中何以尽有这多人〃好为人师〃?
  心念之中,道:〃晚辈可以请教前辈的尊称了?〃怪老人双眼一眨,手抚银髯,悠然自得的道:〃听说过〃南极叟〃之名否?〃朱昶陡然一震,〃南极叟〃是中原武林之外,少数异人之一,名头尚在〃武林三子〃之上,父亲生前曾提到过,以未谋一面为憾,想不到眼前这怪老者,便是名动天下的〃南极叟〃,不禁肃然起敬,道:〃老前辈便是〃南极叟〃?〃〃然也!〃
  〃晚辈失敬了……〃
  〃废话,我老人家不须你戴高帽子。〃
  〃晚辈是由衷之言!〃
  〃你出身何门?〃
  〃家学!〃
  〃家世呢?〃
  〃这……恕晚辈有难言之隐!〃
  〃如此不说也罢,你知道我老人家为什么找你?〃〃正要请教!〃
  〃我老人家乃是受人之托!〃
  〃不知是那一位?〃
  〃空空子!〃
  朱昶精神大振道:〃是〃武林三子〃之首的〃空空子〃?〃〃当然,武林中不会有第二个〃空空子〃?〃〃那太好了……〃
  〃太好,什么意思?〃
  朱昶自觉失态,〃空空子〃与自己素昧生平,为什么会托〃南极叟〃找自己呢?这其中有什么文章?自己受〃悟灵子〃临终重托,找寻〃空空子〃传话,对方当然不得而知,当下沉声道:〃晚辈也是受人之托,找〃空空〃前辈!〃〃有这等巧事,你娃儿又受谁之托?〃
  〃悟灵子!〃
  〃那闯祸的秃头,你受托何事?〃
  〃传一个口讯!〃
  〃那秃头怎会托上了你?〃
  〃因为……他与晚辈同难!〃
  〃同难,什么意思?〃
  朱昶双目一红,把〃黑狱〃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略去了〃红娘子〃以柬为媒这一节没有提。
  〃南极叟〃白发根根倒立而起,愤慨地道:〃黑堡不灭,中原武林永无宁日,娃儿,你的确是鬼门关里逃生。〃朱昶咬牙切齿的道:〃晚辈有生之日,必灭〃黑堡〃!〃〃有志气,言归正传,你必须尽快与〃空空子〃见面……〃〃不知他老人家行踪何处?〃
  〃总不出川鄂范围,他也是在寻你!〃
  〃如何找法呢?〃
  〃这个……你既是〃黑堡〃脱走的人,对方必尽一切手段,得你而甘心,所以你不宜露面,这样好了,我老人家有件东西,你持以赴丐帮归州分舵,出示这东西,叫那些要饭的替你找……〃说着,自襟内取出一面小小乌竹牌,递与朱昶,又道:〃这是丐帮长老信符,是昔年化子朋友所赠,我老人家用它不着,你顺便要他们把此符送回总舵,交还首座长老〃摧命神乞童亦龄〃!〃朱昶接了过来,恭谨地道:〃遵命!〃
  〃娃儿,如果你还有精神的话,连夜上路吧……〃〃如此晚辈告辞!〃
  〃路上小心些!〃
  〃是!〃
  朱昶恭施一礼,别了〃南极叟〃下峰而去。
  ※        ※        ※
  一路昼伏夜行,这一晚,三更时分,来到了归州城外。
  他不禁踌躇起来,半夜三更,乞儿们早已归窝,何处去寻丐帮分舵呢?思索了一阵之后,得了一个主意,根据一般常情,丐帮舵堂,多投在城外偏僻处所,自己何不绕城厢一周,或许有所发现。
  心念一快,立即开始行动,绕着城厢僻道而行。
  蓦地──
  数声凄厉的女人呼救声,破空传来,朱昶一惊止步,只见散落的居民,黑黝黝的业已没有灯光,叫声不复再闻,到底是何处传来的呢?总不能逐屋去查?
  正自犹豫之际,又一声惨嗥传了过来,沉闷而短暂,若非是静夜加上锐敏的听力,还真不易察觉。
  这一下朱昶可辨清了方位,惨嗥传自数十丈的一丛林木之中。
  他毫不迟疑地奔了过去到了林边,才看出林内是一椽茅舍,竹篱围绕,隐有灯光透出,从茅舍建筑的式样与四周的环境看来,这不是农家,倒像是隐者之居。
  左右已再无人家,刚才听到的声音,当出自此屋无疑。
  朱昶略一踌躇之后,越篱而入,只见屋门半掩,透出灯光,上前数步,朝里一张,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厅屋地上,一具文士装束的尸体,没在血泊中。
  这是仇杀,抑是……
  一阵低沉的呻吟夹着啜泣,自隔室传出。
  朱昶转目一看,没有进屋,转向隔室外窗,从棂隙朝里张望。
  这一看,使他血行加速,杀机直透脑门。
  房内,一个〃黑武士〃,挟持着一个四五岁的幼童,长剑搁在幼童颈旁,脸上挂着邪恶的笑,那幼童业已唬得半死。
  床沿,站着一个黑衣老者,约在五十左右,正在宽衣解带。
  床上,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赤裸的二十许少妇,怨毒地狠盯住那老者。
  老者嘿嘿一笑道:〃可人儿,别这么望我,太煞风景,要保全你这宝贝的性命,就爽快地陪我玩上一阵子。〃少妇的下唇已咬出了血,那情状,令人一见终生难忘。
  老者又道:〃放明白些,我不愿用强,那样不够味,否则……〃朱昶脑海中幻化出惨绝人寰的两幕,义仆陆叔的女儿小香,裸体陈尸床上,母亲裸体陈尸绝谷边的岩石地上……
  老者向那〃黑武士〃一偏头,道:〃你出去外面等着,本座待会分你一杯羹!〃那名〃黑武士〃邪恶而贪婪地狠狠扫了床上那裸体少妇一眼,转身出房。
  少妇歇斯底里地叫道:〃不能伤我儿子!〃
  黑衣老者已脱得只剩内衣裤,邪恶地一笑道:〃只要你顺从,让本人尽兴,决不伤他。〃朱昶回身冲入厅屋,正好与那名挟持小孩的〃黑武士〃碰个正着。
  〃黑武士〃暴喝一声:〃什么人?〃
  朱昶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黑武士〃执剑的手,眼前这人神共愤的一幕,刺中了他深埋内心的隐痛,这一爆发出来,意识中充满了狂乱、恨,使他的血管几乎炸裂,只这一扣,不知用了多大的力,功力高如〃黑武士〃,竟吃不住这一捏,腕骨登时捏碎,惨哼声中,长剑坠地。
  房内黑衣老者栗声喝问道:〃什么回事?〃
  黑武士放开了手中那幼童,一掌劈向朱昶前胸。
  〃砰!〃的一声巨响,朱昶硬挨了一掌,仅身躯一幌,连哼都没哼。
  那幼童这时却哭出声来。
  〃黑武士〃怪叫一声:〃白头目,是……那小子……〃朱昶一掌拍了过去,〃黑武士〃头骨尽裂,栽了下去……
  〃好小子,原来是你!〃
  那姓白的头目,闪身出了房门,暴喝出声,身上仍穿着亵衣裤。
  朱昶目瞪如铃,狠盯住对方,略不稍瞬,蒸腾的杀气,配上奇丑的疤脸,使姓白的头目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少妇仅披了一张床单,抢出房来,抱起幼童,退缩到厅角。
  姓白的老者目中迸射栗人杀芒,阴声道:〃小残废,想不到你自行投到……〃朱昶双目赤红,似要喷出血来,牙关咬紧,片言不发,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姓白的老者一手封架,一手疾抓。
  朱昶的内力已近三甲子,狂怒出手之下,其势岂同小可,姓白的老者自恃太高,低估了他,加之事出意外,不免慌乱,因为朱昶在脱离〃黑狱〃时,功力尽失:……
  闷哼声中,姓白的老者被一掌震得倒撞回房。
  朱昶电扑过去,双手抓住对方〃肩井〃。
  十指人肉,痛得姓白的老者凄哼不止,殷红的血,从指缝涌出。
  四目相对,姓白的老者眸中已变为骇极之色,他做梦也估不到朱昶会忽然生出这么骇人的功力。
  朱昶始终不发一语,目中的恨,已代表了一切。
  姓白的老者双臂已因〃肩井穴〃被制而脱力,情急拚命之下,右膝一曲,膝头猛撞向朱昶〃丹田〃,这一着,阴狠之至。
  朱昶已被适才的一幕刺激得近乎发狂,失去了原有的机敏,在〃丹田〃被重击之下,闷哼一声,仰面栽了下去。
  若非他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一撞非送命不可。
  姓白的老者,一着得手,接着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朱昶受创,机敏回复,侧身反手一捞,抓住对方踢来的右脚掌,另一手立掌如刃,猛然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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