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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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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自珍等她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告一段落后才道:“我只是不想连累别人。”
  吴兰心嗤笑,“心肠太好的人总是活不长的。”话一出口才发觉失言,急忙补救:“当然我不是说你,毕竟你老是压榨我,不仅让我做白工,还对我不理不睬的,心肠不算太好。”
  曾自珍看她急着解释生怕自己多心的模样,不由失笑,难得幽默地说:“你是在提醒我连累了你呢?还是埋怨我不知感恩?”
  他这一笑真清秀、真好看,就象是风吹花开、云破月现,连风都仿佛温柔起来。吴兰心愣愣地看着他,曾自珍说了什么话她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曾自珍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吴兰心的眼眸深处盛满了激烈的情感,有那么多热烈的爱、那么多强烈的恨,象风、象火、象野生的东西,是他生命中最欠缺也最不敢拥有的。他的一生本打算安静平淡的度过,没有爱、没有感情,但吴兰心的热情却是浓云、是闪电、是雷鸣,让他招架不住。
  也许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寂寞的心底深处,一直盼望着能拥有这么浓的深情。
  吴兰心慢慢地向他倾过身去,曾自珍的手也不自禁地抬起来,突地一声“哈啾”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原来是小健在梦中翻身时打了个喷嚏。
  虽然没人看见,曾自珍的脸也不禁有些发烫,吴兰心给小健盖好被子,对曾自珍回眸一笑,“咱们去哪儿?回原来的客栈还是另找一家?”
  曾自珍轻咳一声,“洛阳城北有个守朴农庄,你拿上我的信物去见农庄主人,信物就在车顶暗柜……”
  吴兰心不必他多做交待,很容易就找到了暗柜,不费吹灰之力打开机枢。暗柜里是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吴兰心取出打开一看,脱口发出一声轻呼。
  匣里放着一朵金花,不知是什么金属合成的,光泽幽沉,十二片花瓣薄而锋利,三十六根银色花蕊细如牛毛。
  吴兰心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极为精巧的暗器,而且一定要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才能发射出去。这种金花一经打出,立刻崩散,花瓣、花蕊都小巧锐利,速度一定极快,一旦射中目标必定透骨而入,就算剜肉敲髓也未必挖得出来,金瓣、银蕊隐隐透出黯蓝之光,显然都淬上了剧毒,目标哪怕只中上一根花蕊都要一命呜呼。
  吴兰心见识过的毒辣暗器比她吃过的白米粒还多,但没有一种比这朵金花更精巧、更厉害、更毒辣的了。
  “这不象是你会用的这种暗器。”
  ——也不该是他用的暗器,这个暗器如果是她的还比较合乎情理。
  曾自珍道:“这只是我的信物。”
  吴兰心冲他眨眨眼,“那它是谁的?你为何用这种东西做信物?”
  曾自珍闭上嘴不回答。
  吴兰心看出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叹了口气道:“好吧,算我没问,你有什么话要交待那位农庄庄主?”
  守朴农庄地方不大,但整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看得出主人是个很会经营的人。吴兰心用丝巾蒙着脸,象猫一样从屋脊上溜到后院,找到主屋,以“滴水式”倒挂在屋檐上,戳破窗纸往里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正在桌前翻阅帐册,象是曾自珍描述的主人模样。
  她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挑开窗栓,一跃而入。
  青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脖子上就抵了一柄匕首,一个黑衣女子厉声问:“你就是这农庄的主人?”
  以一个咽喉要害被人制住的人来说,这位青年表现得十分镇定,“正是,女侠有何贵干?”
  吴兰心喝道:“赶快把金银珠宝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好,我这就去拿。”青年慢慢地站起来,突然出手一掌击向吴兰心,出手又快又准,居然称得上是个高手!
  吴兰心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取出木匣打开,把金花向青年一照,笑道:“且慢动手,你认得这个吗?”
  青年随之进击的身躯一顿,讶然地看着她,“你是七公子的什么人?”
  七公子是哪号人物?吴兰心撇过不多想,摇了摇手里的东西,“金花之主命你准备一个独院,不要让人来打扰,更不可泄漏消息,一切务必隐秘行事。”
  青年躬身应命:“是!”
  这位农庄主人心思颇细,发觉吴兰心和曾自珍之间关系微妙,便将他们安排在一间套房里。曾自珍睡里间,吴兰心睡外间,反倒把小健和小康挤到侧厢房去了。
  吴兰心扶曾自珍上床,让他倚着床头半卧着,再为他盖好被子,就象个体贴的妻子一般,然后坐到床边柔声道:“芍药他们此次栽了个大跟斗,一定不甘心,还会卷土重来,你有法子退敌没有?”
  曾自珍一笑,“你是怕他们熟悉你的行事方式,从你采用的手段上猜出你的身份来?”
  吴兰心嫣然笑道:“就算是吧,反正我瞒不过你。”
  曾自珍沉吟片刻道:“你懂不懂奇门阵法?”
  “只懂些皮毛。”
  曾自珍微笑,“你怎么突然变谦虚了?象你这样的人,只要想学什么就不会仅仅只懂皮毛而已。我在院中布个阵,再把诀窍告诉你,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了。”
  吴兰心知道无心谷的弟子个个精明无比,却想不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她刚刚在曾自珍的指点下摆好阵势,检查完没有谬误和失误后把曾自珍送回屋里,等她再走出来,就赫然见墙头上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院中有几株枯树杂乱地生着,地上积雪胡乱地堆着,还有几块假山石随意地摆放着。弟弟刚想跳下去,却被哥哥抬手拦住,“等等!院子里似乎有股杀气。”
  弟弟失笑,“怎么可能?”说完就纵身跃下,哥哥伸手想抓住他却迟了一步。
  弟弟的脚刚一着地,眼前突然涌起一片黑雾,除了他自己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了!心中登时一凛,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忽地,金刃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来势凶猛,他不得不侧移两步拔剑抵挡,但脚步刚动就觉得大地似乎旋转起来,四面无数道劲风袭向他!
  哥哥在墙头看得分明,见弟弟一个在空地上舞剑乱挥乱砍,象是同时有七八个人向他攻击一样,脚步渐渐往院中心移去,心中大惊,这是奇门阵法!
  五行八卦、九宫奇门无一不是倚恃天地间阴阳自然之道对付敌人,大多数奇阵是令人产生幻觉,再以人力或机关辅助将敌人或困或杀,而高明的阵法则全借天地之力、凭生克之理,不费自身半分力气,曾自珍的阵就是如此。那个弟弟越是抵挡抗拒,阵法的杀伤力就越大。
  哥哥正急思对策,突然一剑袭来,一个清脆的女音轻笑着:“你也下去吧!”
  他凌空一翻落到三尺外的墙头上,厉声问:“你倒底是谁?”
  吴兰心笑道:“奇了,你们和芍药他们联手对付我,怎么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
  哥哥愣了愣,眼里突然闪过了悟的光,高呼一声:“七弟!”
  吴兰心道:“叫八妹也没用,乖乖下去陪你弟弟吧。”执剑又攻过去。
  院中被困的弟弟一剑削在一堆积雪上,雪花激飞,他忽然觉得前后左右都是刀光,而他再也无法闪避!
  一道人影箭一般从屋中冲入阵内,反手折下右方枯树上一根短枝插在积雪上!
  霎时,天光、院落、积雪、枯木,都出现在弟弟眼前,还有那个把阵法破去的人——曾自珍。
  吴兰心跃下墙头对曾自珍怒吼:“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曾自珍刚一开口:“我……”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吴兰心雪白的衣衫上,犹如桃花!
  吴兰心一把扶住他,大叫:“小健!”
  小健迅速地从屋里跑来,乖巧地递上小还丹,吴兰心一把夺过,倒出一颗往曾自珍嘴里一塞。
  小还丹是武林圣药,虽不敢说能活死人而肉白骨,但不论多重的内伤,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把命保住。可曾自珍吃下后却毫无起色,吴兰心不由得慌了手脚,紧紧地抱着他,喃喃道:“自珍,自珍,你可别吓我。”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兄弟俩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曾自珍终于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吴兰心欣喜若狂的脸和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这一刻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勉强一笑:“哭什么?我没那么容易就送命的。”
  吴兰心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流了眼泪,心中一阵恐惧:难道她真的爱上曾自珍了?无心谷十年岁月已经把她的血液变成了冰水,把她的心肠变成了岩石,她怎么还会关心别人?还会真心流泪?
  人只要有牵挂就会有烦恼;有感情就会有痛苦。她绝不能爱上别人!绝不能对别人有感情!
  曾自珍敏锐地发觉了她一瞬间的异常恐惧,直觉地想缓解她的情绪,“去见见我哥哥。”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吴兰心的注意力,诧然道:“什么哥哥?”
  曾自珍用眼一扫旁边的双胞胎兄弟,“那不是?”
  吴兰心吃了一惊,“他们是你哥哥?”
  “对,他们是我四哥五哥,还不过去见礼?”话一出口童自珍就觉察到说错了,这两个人是他哥哥,不是吴兰心的,他只要介绍让吴兰心认识就行了,干吗要吴兰心给他哥哥见礼?
  吴兰心是玲珑七窍、水晶心肝,怎会不知道一个男子让一个女子向他家人见礼意味着什么?当下把曾自珍交给小健扶着,走过去对双胞胎盈盈拜下,“小妹吴兰心,见过四哥五哥。前番不知两位哥哥的身份,多有得罪,请两位哥哥见谅。”
  双胞胎弟弟余怒未消,“你和我七弟是什么关系?”
  吴兰心笑得灿烂,“我是他未婚妻。”
  她的眼波媚然欲流,声音甜得象八月里的桂花糕。双胞胎今早见过她,见识了她的聪明,也领教过她的武功,反而她的美貌并没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但她现在这嫣然一笑,百媚千娇、画图难描,绝对是沉鱼落雁的美女、倾国倾城的红颜!当这样一个美女对你微笑时,不着迷的一定不是个男人,若非她说出的话太过惊人,双胞胎兄弟只怕也要半天回不过神。
  “未婚妻?”双胞胎弟弟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称之为惊讶,而到了惊吓的程度,“你是他的未婚妻?七弟,你什么时候订的亲?怎么我们不知道?”
  曾自珍暗叹一声,他就知道吴兰心会得寸进尺。他自幼就恶疾缠身,命如游丝,朝不保夕,他不愿别人对他有深厚的感情,免得自己死后别人为他伤心,因此对任何人都冷漠无比,连自己的兄长也不例外,可如今却允许吴兰心这么亲近自己,难怪哥哥们要惊讶万分了。他叹息出声:“外面风大,咱们进屋再说吧。”
  悠悠帝子恨
  四人进屋落座,曾自珍介绍,吴兰心才知道这对双胞胎哥哥叫曾冷,弟弟叫曾烈。
  真是人如其名。
  曾烈对曾自珍道:“我们大前天接到你要来洛阳的消息,可又不见你回家,就派人四处寻找,今早才得知你住在平安客栈。我和哥哥赶去却只见你的行李,差点儿吓坏我们,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既然来了洛阳,为什么不回家?”
  曾自珍不回家的原因吴兰心明白,当下横了他一眼,“你不想让我知道,是不是?”曾自珍无言可对,只能等着吴兰心发作。
  吴兰心却不怒反笑,“其实你可以对我明说嘛,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难道还会怪你不成?”
  不怪才怪!听她这酸溜溜的口气就知道她会把这笔帐记一辈子。
  吴兰心又道:“原来你家住洛阳,不知父母可在堂?有多少兄弟姐妹?”
  曾自珍叹道:“我父母双亡,家里别无姐妹,只有兄弟七个,早晚会介绍给你认识。”
  吴兰心笑吟吟地道:“不再瞒我了?”
  曾自珍苦笑摇头,“不了。”
  曾冷曾烈反而搞不明白了,这两人不象是未婚夫妻,但曾自珍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这女孩不仅生得娇媚动人,而且机灵狡黠,七弟聪慧有余而无心机,可不要被这个女孩儿骗了、受到伤害才好。
  只听吴兰心问:“你们是自己找来的?还是这里的主人报告的?”
  曾烈道:“我们在洛阳产业甚多,如果不是下面报上来,我们又怎能这么快就找到这儿?”
  吴兰心斜睨曾自珍一眼,“你既然不愿让我知道你的身家来历,就自管回家吧,你这两位哥哥武功高强,又有宝剑在手,谅别人也害不了你。”语气里嘲讽之意甚浓,显然也没忘了今早的断剑之耻。
  曾自珍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去想办法斩草除根啊,让阿蛇他们今后再也不能找我的麻烦!”她站起身来笑道,“你们兄弟想必还有些话要私下说,我就不在这儿碍事儿了。”笑语声里,出门而去。
  曾自珍望着她的背影,眼波里不自禁地流泻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曾烈咳嗽一声,“咱们的仇人找到了。”
  这句话立刻拉回了曾自珍的注意力,原本清澈柔和的双眸变得如刀锋一般森冷,“是谁?”
  曾烈道:“六弟在田龙池家里盗得一幅《舞刀图》,大哥已经确认是真品。”
  曾冷道:“但事关重大,不能轻易下结论。”
  曾自珍冷笑一声,“要确定很容易,做贼的人永远心虚!”
  贺、纪、田、霍四家人刚用过晚饭,聚在客厅里聊天,突听大门处一声巨响,急忙过去查看。见大门敞开,人臂粗的实木门闩被人劈成两段掉在地上,照情形看来是被人以利刃正劈在门缝当中而断的。
  贺鼎臣捡起一截,审视断口处,脸色登时大变。
  贺东等小辈们也好奇地拾起另一段,见断处平整光滑,象木匠用刨刀刨过的一般,不禁惊悚于利刃之快,却不理解长辈们因何神色惨变?
  纪端远轻轻抚摸坚木上平滑的断痕,喃喃自语:“好精妙的刀法,好快的刀!”
  纪霞衣觉得奇怪,“爹,你怎能肯定这是刀砍的而不是剑劈的?”
  纪端远脸一沉,“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田龙池的脸色惨白如纸,忽然转身而去,他走得很快,脚步却有些踉跄。他妻子贺泣红也脸色苍白,望着大敞着的门,神情复杂已极。
  深夜,三更已过,田龙池带着妻女,牵着快马,悄悄打开霍家后院的角门。
  贺泣红低声道:“咱们这一走,哥哥他们三家就真的没事了?”
  田龙池道:“事儿出在咱们家,咱们走了,那帮人当然会跟着咱们,不会再找我三位兄弟的麻烦。”
  他们出了霍家,田龙池怕马蹄声被结义兄弟们听见追出来,先牵马缓行一段才上马。他看着妻子女儿,目光里充满歉疚,“对方对我恨之入骨,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所以我不能把你们留在霍家牵累兄弟,对不住你们了。”
  贺泣红避开他的视线,幽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反正这些年以来,我从没有一天快活过……”
  忽然一个优美冷漠的男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田龙池,一别多年,你还无恙吗?”
  田龙池的座下马陡然惊嘶一声人立而起,田龙池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以他的武功本可以一跃而下,但声音一入耳,他全身的力量就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就算马不立起来他也会自己摔下地。
  贺泣红先是一呆,脸上旋即充满狂喜,“帝君!帝君!是你吗?你还活着?”
  优美的男音问:“谁告诉你我死了?”
  “我……”
  田龙池突然大喝一声:“住口!”
  一声喊出,他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趴在地上不住喘息,贺泣红说了什么谁也没听见。
  优美男音声音一冷,“田龙池,你想快点儿死是吗?”
  田龙池试图站起来,腿却偏偏抖个不停,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放声大笑道:“你不用装神弄鬼,童陛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的!不管你是谁,要报仇就尽管上来吧!”
  他虽然竭力想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听得出在不住发抖,田翠衣此刻才回过神儿来,过去扶起父亲,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黑沉沉的暗夜里,不知隐藏了多少恶鬼幽魂!
  夜雾中一人缓缓走来,疏星淡月下,一身锦衣,长身玉立,面庞轮廓优美如雕刻。庄严高贵的额、凛然不可侵犯的眉宇、骄傲又充满锋芒的眼睛……英俊得已接近这世间每一个少女的梦想。
  田翠衣虽然心有所属,也不禁看得呆了,但她的视线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双无比明亮的眼睛是那样冷冽、那样黑沉,里面盛满了仇恨与怨毒,正瞪着她的父亲,“田龙池,你为何要杀害先父?他老人家有什么地方亏负了你?”
  田龙池无力地摇摇头,“他从未亏负过我,从来都只有人欠他而没有他欠人的。”
  曾天赐厉声道:“那你为何要害他?”
  田龙池嘶声叫道:“因为他处处都比我强!我越接近他就越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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