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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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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龙池嘶声叫道:“因为他处处都比我强!我越接近他就越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我又找不到他半个错处拿来当借口和他断交!我只有杀了他才能摆脱他的束缚!”
  曾天赐声音冷如冰雪,“你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只因为你是个卑鄙的小人,见不得别人胜过你!”
  田龙池惨笑一声,“不错,我是个小人,我心胸狭隘!”他忽然抬头直瞪着曾天赐,“我说这些不是要为自己辩白,我欠下的债也不是不肯还……你若想要,就过来拿吧!”
  曾天赐冷冷地看着他,手慢慢放在腰间的刀上,刀弯如新月。田龙池的目光随之落到这把刀上,身子抑制不住地起了一阵颤抖。
  他心中充满恐惧,但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怕这把刀。
  因为他愧对它,所以才怕面对它。
  田翠衣猛地拔剑挡在父亲面前,“我不管谁对谁错!反正谁要想杀我父亲就得先杀了我!”
  曾天赐优美的嘴角泛起一丝轻微的、充满了轻蔑讥诮的冷笑,“杀你何难?”
  话声落,刀光起。
  刀身弯如十五的月亮,刀光起时,幻变出无数圆月般的光影,光影不住地旋转着。
  曾天赐也在旋转,刀影生寒,人随刀转,田翠衣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曾天赐的的身影、身前身后都是弯刀的光芒,竟不知孰真孰幻?
  她无路可走之下冲天而起,但人影刀光依旧,刀与人似乎成了她的影子,她的身形到哪儿,人与刀也就跟到哪儿。刀气侵肌,田翠衣再也躲避不开,她刚刚闭起眼睛等死,突听一声急叱:“住手!”
  刀气倏消。
  人仍是一个,刀还是一柄,刀锋正指着田翠衣的眉心。
  田翠衣一睁眼就看见了这柄刀,第二眼则看见了喊“住手”的人,登时全身轻颤、嘴唇微抖,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曾天赐头也不回,“你为何要我住手?”
  来人脸白如玉,眉黑清如鸦羽,一双眼睛带着三分清冷、三分薄愁、三分孤寂与一分轻傲,清淡闲远的风致如名家画出的一幅淡墨白描,纵然寥寥几笔,不着修饰、不事雕琢,却有一种自然动人的神韵。
  那秋水般的目光悄悄瞟了田翠衣一眼,目光里的神色不知有多么复杂,“田龙池固然该死,他的妻女却是无辜的,你就饶了她们吧。”
  曾天赐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突地放声狂笑,“我饶过她们?但十七年前有谁饶过我们?”
  他狂笑时手里的弯刀也随之抖动,田翠衣只觉眉心微痛,一滴血珠缓缓滚落。
  来人眼底闪过一抹心痛,反手拔剑挡开弯刀,厉声道:“大哥!这都是田龙池一个人的过错!你杀了他无辜的妻女,又与他有何分别?”
  曾天赐一震,弯刀缓缓垂落。
  田翠衣听见“他”叫出“大哥”二字,心头恍然大悟,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盗那幅《舞刀图》,一切一切……都明白了……
  田龙池的目光自从曾归尘一现身就瞪着他,就是这个人挖掘出了这埋藏久远的秘密、毁了自己苦心经营半生的基业!女儿和曾归尘之间的暗潮流动自然也落入他眼中,眼见曾归尘持剑而立,满天星光映着他清俊的容颜,其气度风采、动人心处,绝不在曾天赐之下。
  这个优秀出众的少年,本有可能成为他的爱婿……
  他当初为何就忍受不了童陛的优秀呢?
  田龙池深深地看了眼妻子和女儿,种种追悔、自责、歉疚……都在这一眼里蕴含了,而后仰天长叹,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
  田翠衣惊呼着扑上去,搂住父亲气绝倒下的身躯放声痛哭,不仅仅是为了父亲的死,也因为她明白父亲为何对她感到歉疚——就算童氏兄弟不杀她,就算她和曾归尘不成为仇敌,也绝无可能成为爱侣了……
  曾归尘下意识地上前想要安慰她,但犹有一丝理智尚存,只走了两步就停住,转开了头。
  黑暗中曾自珍和曾冷、曾烈并肩而立,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曾自珍不愿回家,非要回守朴农庄不可,曾天赐拗不过他,只好派曾冷曾烈跟着照顾他。
  三人刚踏进大门,吴兰心就后脚跟了进来,一身男装,活脱脱一个英姿飒爽的俊俏儿郎。
  曾自珍一愣,“你出门干什么去了?”
  吴兰心笑盈盈地回答:“我睡不着出去溜溜,你们不也半夜不睡到外头去溜达吗?”
  曾自珍脸一沉,“你跟踪我们?”
  吴兰心笑得更灿烂,“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闲的心情,反正我去了哪儿你的人都看在眼里,你何不去问问他?”说罢,把头一昂,十分气势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曾自珍转而瞪两位兄长,“你们派人跟踪她?”
  曾烈急忙解释:“她这人看上去不太可靠,所以我才派人监视她,怕她跟踪咱们,发现咱们的秘密。”
  曾自珍叹了口气,“你们该先告诉我一声,你们不知道她人有多机灵,手段多厉害,又多会记仇。”
  只听一人苦笑道:“我如果早先请教七公子一下就好了。”农庄主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走了过来,“这位吴姑娘简直不是人,是个小狐狸!”
  曾冷曾烈惊讶地看着他一身的狼狈,“她把你怎么了?”
  农庄主人恨恨地道:“她换上男装出门,在城里整整兜了三大圈,进了八家门户,有民居、客栈、杂货店、铁匠铺……都是一进即出,第九次进了个绣庄,我见她老不出来就进去看看,谁想竟是个暗门子!”他越说越气、咬牙切齿,“我一进去就被几个女人围住缠着不放,说我弟弟已经付了双倍银子,想给我个惊喜,等我好不容易脱身出来,这丫头已经没影儿了!”
  以他的身份不该这么无礼地称呼主人的朋友,但他此刻却当着主人的面说了出来,可想而知被吴兰心捉弄得有多惨,曾烈眼尖地看见他脖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胭脂唇印,险些笑出声来,不过为了下属的面子着想,硬是忍住了。
  曾自珍沉思道:“她夜半而出必有所图,不单只为了捉弄你,我去找她谈谈。”
  曾冷曾烈来了以后吴兰心就不得不搬出曾自珍的屋子,住进隔壁厢房。曾自珍轻敲房门,听见吴兰心在里面问:“谁?”
  曾自珍道:“是我。”
  吴兰心笑道:“门没锁,进来吧。”
  曾自珍推门而入,赫然发现吴兰心只穿着件单薄的内衣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已,急忙把视线移开,又发现一旁八仙桌底下有一小撮灰烬。
  吴兰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看来我不该请你进来。”
  曾自珍道:“你不会疏忽得忘了清除证据,你是故意存心让我看见的,是想向我炫耀我的手下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还是向我表白你问心无愧?”
  吴兰心道:“我今晚无论和谁见面或接到什么密信都与姓曾的无关。”
  曾自珍撮起灰烬搓了搓,“这不是纸灰,象是柔绢一类的东西,如果不是信写得太长所以用了太多的绢布,燃烧后连这一点儿灰烬都不会有。”
  吴兰心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纤细白净的手指上的余灰,“你怎么能分辨得出来?”
  曾自珍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清淡而有余韵,发自他的身旁,不由得往旁边移了移,苦笑道:“这件事解释起来就话长了,你能不能先加件衣裳免得着凉?”
  吴兰心笑吟吟地颀赏着他不自然的神色,“既然说来话长,你就不用解释了,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冷。”
  曾自珍倒退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想义正辞严地教训她一番,但吴兰心只是捉弄他,并无半分淫秽放荡的举止,大道理讲不出来,只得叹了口气道:“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能不能端庄点儿?”
  吴兰心道:“我现在这样子怎么了?总比你手下端庄得多吧?”
  曾自珍道:“我两个哥哥派人跟踪你只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你就别记恨了。”
  吴兰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不管是针尖针眼,都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他们两个一来就把我赶到这间破屋子里,还防贼一样地防着我,我如果不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岂非对不起他们?”
  曾自珍明白她是在借题发挥,怪自己对她冷淡,微笑道:“我想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帮我?”
  吴兰心也明白他是有意转移话题,更清楚发牢骚要适可而止,以免惹曾自珍厌烦,于是顺着他转移话题,“你这么聪明,又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哥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话里酸意十足,兀自余怒未平。
  她的脸颊被红红的烛光映着,更显娇艳,加上她轻嗔薄怒、神态动人,看上去美丽已极。这个女孩不仅绝顶美丽,而且更知道如何令自己更美丽,简直是专门为对付男人而生的,以曾自珍这样的人面对她,说不动心也是假的。他定了定神道:“我有六个哥哥,最小的哥哥只比我大两岁,性情温柔内向,凡事总是先为别人着想,有了痛苦烦恼的事却总埋在自己心里。”
  吴兰心笑道:“哦?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人?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曾自珍道:“他叫曾归尘,你想见他很容易,他现在就在洛阳。”
  吴兰心惊讶地道:“曾归尘?你们兄弟和‘帝君’童陛有什么关系?”
  曾自珍也一愣,“田翠衣居然连这种事也告诉你?”他们都是心眼儿动得极快的人,因此只交换了两句话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吴兰心冷笑一声,“他把人家姑娘的心伤透,还说凡事先为别人着想?”
  曾自珍语气沉重,“我们兄弟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复仇,他也是不得不那么做。”
  “复仇?复什么仇?”
  曾自珍平静地道:“我本姓童,‘帝君’童陛就是先父。”
  吴兰心倒吸口冷气。
  童自珍接着道:“十七年前,先父先母在洞庭湖双双遇难,随从婢仆无一幸免。”
  吴兰心吃惊过度,反而不惊讶了,“令尊刀法绝世,令堂也是一流的高手,白云舟上的仆役无一弱者,什么人才能将他们全部杀死?”
  童自珍道:“我父母是先遭人暗算,中了剧毒后才被众多高手围攻而死的。”
  吴兰心整理一下思绪,问出第一个疑问:“既然无一活口,你又怎会知道事情经过?”
  童自珍道:“随行婢仆虽然都死了,但我大哥却活着,他当时年仅十岁,被我母亲塞进一个石隙里,得以逃脱凶手们的搜索。”
  “你们六兄弟那时又在哪儿?”
  童自珍道:“我们七兄弟中只有我和大哥是先父的骨肉,其余五个兄长都是大哥在流浪江湖时认识结交的。”
  吴兰心追问:“那你呢?事发时你在哪儿?”
  童自珍沉默良久,“我母亲腹中!”
  吴兰心失声道:“什么?”
  童自珍道:“当时我母亲已经怀胎九个月,我已经在她腹中成形,而且那些凶手的刀剑兵刃幸运地没伤到我,那些凶手也伤亡惨重,急需料理,加上他们做贼心虚,怕有我父母的好友刚好来拜访而撞见他们,因此匆匆搜索一番后就弃尸而去。我大哥从藏身处爬出来要掩埋父母的遗体时忽发奇想,希望也许我还活着,就用刀剖开了我母亲的肚子……”他再也说不下去,吴兰心感到一阵恶寒,童天赐的身世是够悲惨,但手段也够狠辣的了!
  她十岁时早就杀过好几个人,但仍无法想象,一个倍受双亲疼爱的孩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割开已经死去的母亲的肚皮的?
  但愿人长久
  童自珍幽幽地道:“我尚未足月,而且胎中又中了剧毒,所以先天不足、六脉俱虚,我大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流了多少血汗才保我活到现在。可他还是觉得亏欠了我,他认为如果他当时没一时冲动,让我在没出生前就死了,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吴兰心默然无语,童自珍如果还没出生就死了,固然不会受十七年的病痛折磨,但她今生今世就再也遇不见这么一个人了。
  童自珍道:“我并不怪哥哥,我也是姓童的,父母既然蕴育了我,我就应该为他们报仇。”
  他回望吴兰心,“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得到你的同情或怜悯,只是想让你了解我们兄弟的心情,我大哥其实心地很善良,但只要是有关复仇的事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顾感情、不管道义、不择手段,他心里积怨太深,因此就算知道我六哥的心意,也不可能为我六哥安排。”
  吴兰心问:“你那个六哥又是什么来历?”
  童自珍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五个义兄都有不欲为人知的往事。相交贵乎知心,我们也不彼此探听,我觉得他们以前的遭遇也一定很凄惨,所以每个人都有很重的心事。”
  七兄弟里面吴兰心只见过童天赐、童自珍、童冷和童烈,最正常的就算童烈了,但她也能感觉到他眼底深处的沉重,象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活得好艰难。
  她忽然觉得屋里的气氛太沉重,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风夹着雪花扑了进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件衣服披到她身上,是她放在床头的外衣。吴兰心转身凝视着童自珍,眼波幽柔,“你总是这么理智、这么冷静,就算诉说自身最悲惨的遭遇时也这么平静,难道你从未体味过人类的感情?没有爱,也没有恨,悲伤、痛苦、快乐……你都没有?”
  童自珍淡然回答:“我如果一直被这些普通人的感情缠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吴兰心心中涌起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情感,混合了怜惜与敬佩,夹杂着感动与温柔。她展开双臂拥抱住童自珍,柔声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童自珍凄然一笑,“我只要能活到我的仇人尽皆授首的那天就此生无憾。”
  吴兰心幽幽道:“那我宁愿你永远也报不了仇。”
  二人目光相对,童自珍恍如又回到了初见吴兰心的那个星夜。她那双眼睛比所有的星星都要明亮,当她俯望他时,满天星光都因之黯淡了光芒……他忍不住轻抚她乌黑光滑的秀发,“我六哥其实是很爱田翠衣的,只是童、田两家仇怨太深,阻碍他们不能结合。”
  吴兰心道:“你们兄弟深夜外出是不是去找田龙池了?”
  童自珍淡然回答:“他已经服毒自尽。”
  吴兰心长叹道:“田龙池虽然不是你们兄弟所杀,但却是因你六哥而死。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又怎么撮合得了?连你都没办法,何况是我?”
  童自珍道:“天理大不过人情,照常理而言,他们绝无机会,你却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只有不依常情、不顾天理,才能使他们二人不致痛苦终生。”
  吴兰心苦笑,“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童自珍微笑,“物无美恶,只看怎么运用它,只要目的是好的,管他手段是正是邪?”
  吴兰心也展颜而笑,“你把身世泄露给我,不怕我传扬出去被你的仇家知道,对你们兄弟不利吗?”
  童自珍道:“我相信你。”
  这是真话,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他为何对这个看上去没半点儿地方能让人信任的狡猾女孩如此信任。
  吴兰心撇撇嘴,“你只不过是看我还有点儿投机取巧的本事,想拉我入伙罢了。再说咱们相处久了,你们的事情难免会有那么一丁半点儿落在我眼里,所以索性先对我说了,以示大方,对不对?”
  童自珍道:“你怎么总把别人想成是只知利害、全无真心的人呢?”
  吴兰心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嘲弄,“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没听说过吗?小人总是以为周围的人和他一样都是小人,否则就不会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了。”
  童自珍道:“世人都怕别人说他们不是好人,你却怕别人说你是好人。”
  吴兰心目光空茫,望向不知何处的远方,幽然道:“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严酷的环境里,那里的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算计别人和被别人算计,每一张笑脸都是假的、每颗心都是黑的,只有最狡猾、最无情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她耳边仿佛又响起同门们濒临死亡时的惨呼,想起无先生道貌岸然的脸,全身都不由得簌簌发抖,这是她终生的噩梦!
  一个温暖的身体贴近她,驱走了她心底的严寒。她从恍惚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被童自珍搂在怀里,一时间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咳嗽,二人急忙分开,童自珍有些尴尬地叫了声:“五哥。”
  童烈严厉地扫了吴兰心一眼,尤其看到她单薄的衣着时目光更是不屑。
  不过,除了童自珍,吴兰心可不会忍受任何人的脸色,当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五哥,你三更半夜不睡,跑到弟媳妇的窗下来干什么?”
  童烈一噎,当着童自珍的面,满肚子的难听话不好说出口,冷声道:“你和我七弟既无媒妁之言、也无长兄之命,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自称是我七弟的未婚妻。”
  吴兰心堆起一脸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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