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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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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警察就不行?你的司机段海,他以前不是也当过警察吗?”
  郭小鹏无言以对。
  “早在今天这事情之前,我就察觉出你对我的不信任。”汪静飞说着,用手指弹弹根本就没有灰尘的上衣,“现在都说出来了,我也放下了包袱。”郭小鹏嘴角动了动,但说不出话来。
  汪静飞泪水在眼眶里涌动:“说不说又有什么用呢?今天我就回香港去了。今生今世,即使再见面,也不会多了!”说罢,她扭身离去。深受震动的郭小鹏,听任雨水从脸上流淌而下,呆呆地看着江静飞的身影渐渐融人雨丝之中……
  数十辆警车警灯闪烁,警笛呼啸长鸣,全副武装的刑警和武警,迅速包围了海州大厦。
  强民率领刑警们闯入大堂。大堂经理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各位这是……?”强民出示搜查证:“海州大厦涉嫌毒品大案,我们奉命搜查!”说着推开大堂经理,直往里闯。
  强民一行正往里走,刘眉突然出现拦住去路。他居高临下般地瞥了她一眼间:“你要妨碍执法吗?”
  刘眉毫无怯意,迎着强民道:“这里不是藏污纳垢的地下歌厅、地下桑拿浴。这里是正规的合资企业。没有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去!”强民不屑地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刘眉回答说:“他们都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执行公务了?”
  刘眉不回答这个问题。
  强民的鼻孔里鄙夷地哼了两哼,一挥手大声道:“一组从电梯上,二组走楼梯!”“我已经命令全部电梯关闭!”刘眉显然已有所准备。
  强民吼道:“两人守住电梯口,其余的人跟我走楼梯!”刘眉拉开标准的泼妇架式,双臂一张,拦住楼梯口:“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吧!”
  奔驰车缓缓开进国际机场,在候机大厅门口停住。郭小鹏和汪静飞匆匆从车上下来,进入候机大楼。
  汪静飞去办登机手续时,郭小鹏环顾四周。
  不大一会工夫,汪静飞就办好了所有手续。郭小鹏和她一起走向安检人口。她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手提包。他问道:“什么时候回来?”汪静飞答非所问:“告别最好的方式,就是该走的走,该回的回。”她说完,快步进入安检黄线。
  安检人员看了一下汪静飞的证件后说:“请汪女士跟我来一下。”汪静飞怔了怔,莫名其妙地跟着安检人员走进边检站办公室。只见李新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她很严肃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李新建不拿正眼看她,语气冰冷地说道:“有命令让你不得离开海州市。”汪静飞面无惧色地反问:“暂时还是永远?”
  李新建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斜眼瞟瞟她沉声道:“命令还说让你跟我一起去海州大厦。”
  汪静飞不太情愿地跟着李新建走出边检站。
  刚刚步出候机大厅的郭小鹏,猛然看到李新建把汪静飞带上了三菱吉普,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开车尾随。
  三菱越野车疾速开进海州大厦广场,在楼前大堂门口停住。李新建携汪静飞下车。
  郭小鹏也开着奔驰紧随而至,他透过车窗看到李、汪二人走进大堂,连忙从车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
  李新建和汪静飞走进大堂,众刑警让开一条通道。一刑警迎上去汇报道:“刘眉说没有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同意,谁也不准进去。”
  李新建看了汪静飞一眼,二人很快便到了楼梯口。汪静飞上前对死命拦阻在楼道口的刘眉说:“让他们上去。他们不会有收获的。”
  刘眉根本不看她,对李新建、强民说:“大厦的法人是郭小鹏,别人说了都不算!”
  强民火了:“刚才你不是说总经理也可以吗?”
  刘眉不讲理地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李新建从机场来的路上就发现郭小鹏开着奔驰车一直跟在后面,他料定郭不会离这儿太远,于是向后边的人群看。
  郭小鹏果然在人群中,他走上前来大声说:“刘总,你让公安局的同志们上去。”刘眉愣了一下,但仍然无动于衷。
  李新建也火了,对强民大声喝令:“对这个姓刘的实行拘留!”强民老鹰抓小鸡般地将刘眉提溜到一边。
  李新建高声道:“我现在宣布,海州大厦及其总经理涉嫌毒品案,要全面搜查,请各位配合!”
  大厦的员工们面面相觑,议论声猛然而止,惊恐地四散开去。李新建、强民率领刑警登上十五楼,直扑汪静飞所住的高级商务套房。汪静飞面带微笑,十分从容地打开了门。
  搜查迅即展开了。
  汪静飞换掉西式套装,穿上一件休闲上衣。站在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俯视着楼下如云的警车。
  一刑警动作麻利地打开电视机后盖,从里边掏出几个装有白粉的密封袋,走到李新建面前喊了声“李支队”,把这些东西递给他。
  李新建撕开一塑料袋的封口,用手指沾出一点,放在鼻子前闻闻,然后又用舌头舔舔,放进了物证口袋中。
  因为这在计划中没有,汪静飞猝不及防,脸上不觉变色。她低声问李新建:“什么东西?”
  李新建铁青着脸,没有理睬。
  另一刑警持注射器和皮带从洗手间走出,对李新建道:“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查到的。”说完,把东西递到他手里。
  已经镇静下来的汪静飞对李新建说:“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李新建不看她,命令刑警道:“给我一寸、一寸地搜!”汪静飞脸色苍白地大声对他说:“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其实李新建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此时是又气、又恨,当然也有爱的成分。可是当着众多手下的面,他又无法把这一切表现出来。“你到审讯室里再慢慢地说吧!”他推开汪静飞,要往外走。
  一刑警拿出手铐,欲铐住江静飞。
  李新建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扭身出门。
  一楼大堂里,强民指挥如林的刑警把守在各个通道口。众多大厦员工沉默观望着。只听电话声、对讲机声此起彼伏。
  郭小鹏独自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等候结果,显得形只影单。一服务小姐给他端上一杯滚烫的咖啡。他一反平常的矜持态度,感激地对这个小姐笑笑。他搅动咖啡,杯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刑警们押着汪静飞下楼。她披着风衣,所以他看不见她有没有戴手铐。
  汪静飞在刑警的押解下,走出大堂。
  郭小鹏从落地窗中看着她被押上警车,警车呼啸而去。他一直没有回过头来……
  夜色苍茫。一列人货混装的火车在漫无人迹的戈壁荒野上摇摇晃晃地行驶。透过押运车箱与监所铁窗没什么不同的栅栏,可以看到一轮圆圆的月亮在天边跳动。张狱医坐在一张藤躺椅上,通红的脸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就像刚出窖的山芋。林小强坐在他对面的木墩上,裹着一件破大衣。两人中间的小桌上,有两只杯子一个酒瓶、三个打开的罐头。
  已经有点醉意的张狱医指示林小强倒酒。
  林小强作出很关心的样子,小心地说:“您喝得不少了。”“张狱医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文弱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可他说话却特别粗:”我他妈的让你倒,你就倒!“
  林小强乖乖地给他倒了大半碗:“我是怕您喝坏了身子。”张狱医嗤哼嗤哼鼻子:“在这鬼地方,好身子有什么用?~个季度才能回家见一回老婆。”
  林小强殷勤地把罐头往他跟前推了推:“您多吃点蔬菜。”“蔬菜也是他妈的烂泥,没个鲜味儿。”张狱医撒了撇嘴。“聊胜于无吧。”林小强也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
  张狱医用不太灵活的眼珠瞪着林小强说:“我还是比较赏识你的。”林小强赶紧说:“当然!当然!”
  “我喜欢谁,谁就可以吃病号饭。”张狱医颇自得的神情。林小强立刻热烈回应:“还有其他的好处,好多好多的好处!”“你小子确实善解人意。”张狱医被挠到了痒处,心里挺舒坦,“有机会,我跟监狱长说说,给你减上两年刑。”
  林小强巴结道:“张狱医一语千金、一语千金。这回到了城里,咱们好好地乐乐。”
  张狱医脸上放光,问道:“费用带足了?”
  林小强假装不高兴地反问:“你给我这么大的面子,费用成问题还像话?”他看看持枪在一旁睡觉的看守,压低嗓门,“要是我能住院检查一下胃,那就不光是费用的问题了。”
  张狱医醉眼朦胧地看着林小强说:“只要你不成问题,我就不成问题。”刑警支队预审室里,气氛凝重。李新建和强民在审讯台后挺腰端坐,一女刑警担任记录。
  汪静飞身披鹅黄色风衣,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腕上的手铐已被去掉。她双臂抱在胸前,神情坦然,偶尔看一眼强民,对李新建则视而不见。“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和汪总经理见面。”李新建音调缓慢,字字清晰,尾音故意上扬拖得很长。
  汪静飞笑笑,但那笑看不出喜怒哀乐,接着淡淡地说:“你大概觉得很得意吧?”李新建脸上的肌肉跳动,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
  “这是你们的事。”汪静飞接得很快。
  “根据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数量……”
  汪静飞打断李新建,插话道:“鸦片数量一千克以上或海洛因、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处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李新建被噎得嘴唇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强民赶紧填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汪静飞扬起脸来,提高声音道:“我再次声明:第一,我没有贩毒,也没有吸毒;第二,你们有责任查明,是谁在陷害我。”
  李新建不回答汪静飞的问题:“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汪静飞冷眼望去:“什么样子?”
  李新建痛心疾首地说:“金钱确实使人堕落!”
  汪静飞无动于衷,依然是平淡的口气:“有钱的人一定是坏人,这是一种很陈腐的观念。NO,准确地讲,应该说是一种很浅薄或是说一种嫉妒的偏见。香港的不少大慈善家,都是亿万富翁。”她扫了一眼气得直喘粗气的李新建,决定再戏弄戏弄这个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的“混蛋”,于是嘲讽道,“再说,你从来没有过钱,也不知道钱的滋味、力量,根本就没资格谈金钱会使人如何!”李新建气得已经不是喘粗气了,而是鼻孔朝天直哼哼,被憋急的他不禁脱口而出:“我还没吸过毒呢!但我知道毒品十恶不赦,是人类的癌症!”汪静飞看着李新建变形的脸,心里一阵痛楚,她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过于恶毒了,但她又无法向他辩解或剖白自己的内心,惟一的选择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于是她以讥笑的方式把话说死:“如果你不知道毒品是什么滋味,我来告诉你。那是一种使人飘飘欲仙的感觉。比方你想当局长吧,抽完就当上了;你想有花不完的钱的话,抽完就有了。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这种没有知识的人对话,请你把我送交给你们的领导!”
  李新建见她承认是个瘾君子,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浑身颤抖、脸色发青,两只眼球像要凸出来一般死死盯住她。汪静飞不禁心里发毛,暗道:坏了,没想到自己的话火上浇油,这个混球别疯了啊!正想着,那边李新建已“忽”地从审讯台上跳下,直向她扑来。
  汪静飞愕住,身子不由自主往后缩。
  李新建扑上去,也不说话,“唰”地把她身上的风衣掀掉。“你……你要干什么?”汪静飞大吃一惊。他并不理睬,十分麻利地捋起她的袖子。她终于弄清了他的意图,顿时紧张起来,惟恐他再做出不雅的举动,检查她身上其他部位,于是高声疾呼:“我抗议!”
  恰在这时,张啸华走人。他一直在监控室掌握着这边的动态,防止李新建感情冲动。当他看到这种局面,也就不得不出面了。
  汪静飞像看到救星,马上说:“张局长,李新建因我是海州大厦总经理,与我有很深的个人恩怨。我要求他回避。”
  李新建大吼:“鬼才和你有个人恩怨呢!要有也是警察和罪犯的关系!”张啸华严肃地看着李新建,命令道:“新建同志,你去把刘政委找来。”李新建跳脚大叫:“我就不回避!”
  “服从命令!”张啸华板起了脸。
  李新建摔门而去。
  汪静飞拾起地上的风衣,抖抖灰,披在身上,然后拢了一下头发道:“我要求华龙公司的香港律师尽快介人此案。”
  张啸华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负责通知。”
  “段海吗?情况怎么样?”郭小鹏一反持重的常态,声音显得急促。“关系告诉我,汪总的房间里有毒品。”
  郭小鹏大吃一惊,不由紧了紧话筒:“毒品?不可能!”“消息很可靠。”
  郭小鹏忙问:“冰毒还是海洛因?”
  “海洛因。”
  他加重语气又问:“肯定吗?”
  段海的声音很干脆:“肯定!”
  他略略松了口气,放下电话后沉思着。
  电话铃突然又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起,“喂”了一声。话筒里的声音使他不得不竭力稳定自己的情绪:“戴主席,您好!”
  “听说我的代理出了事?”话筒里,平稳的声音里透着严肃。郭小鹏无法回避这开门见山的问题,只好简单地回答:“是的。”戴主席严肃的口气里已含着冷峻:“什么事!”
  郭小鹏据实回答:“她房间里存有毒品。”
  戴主席很肯定地说:“这绝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郭小鹏含糊其辞地回应。
  戴主席斩钉截铁地纠正道:“一点可能也没有!”
  郭小鹏擦了擦额上沁出的细碎汗珠,无言以对。
  “你必须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戴主席的声音已变得严厉。郭小鹏赶忙说道:“我们正在积极营救她。”。
  “不存在营救问题,她是被诬陷的!”戴天显然已是愤愤了。郭小鹏又说不上话来了。
  “是否海州药业的问题牵连到汪静飞女士?”戴天的话不再是简单的质询。郭小鹏的头“嗡”地大了,立即否认:“这绝不可能!”戴主席变成纯粹的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汪静飞女士被捕一事,严重地影响了华龙公司和海州药业的合作关系。我将派律师团前去贵地,通过法律程序解决一切问题。如有可能,我将亲自前往。”
  郭小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着急地说:“不敢劳动戴主席大驾。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已经不太相信海州药业的实力了,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郭董事长就不用我细说了吧!”戴天的话音刚落,听筒里便传出“咋”一声脆响,接着是“滴、滴”的盲音。
  郭小鹏慌了,他连忙要通金市长家,接电话的是保姆。保姆告诉他说,市长不在家。他对保姆说自己是郭小鹏,麻烦她等市长回来后,务必转告,就说自己有急事找他。直到保姆保证转告之后,他才怅然地放下电话。郭小鹏软软地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陷人沉思。一只手从沙发后面伸过来,按摩他的肩膀。他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刘眉。“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刘眉坐到他身边。‘称的房子太大,多上个人你是不会知道的。“她伸了个懒腰,”我已经睡了一觉了。“
  郭小鹏这才忽然想起,问:“你不是被拘留了吗?怎么出来的?”“我这没人想、没人疼的人,只好自己想办法喽。”刘眉拉长的声音里含着怨尤。
  郭小鹏心不在焉地问:“什么办法?”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刘眉的回答倒也很有概括性。郭小鹏又问:“你听说汪静飞被捕的事了吗?”
  刘眉抖抖很性感的睡裙:“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郭小鹏双手枕在脑后,继续着刚才被刘眉打断的思路,如自语般说道:“吸毒?不太可能。”
  刘眉白了他一眼:“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别以为她有个鬼学位,就不会吸毒。”
  “你不要把个人恩怨和正事混为一谈。”郭小鹏不高兴了。“我和她有什么个人恩怨?”刘眉心里虽然如同三伏天吃凉西瓜般又甜又爽,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郭小鹏不再和她纠缠这个无聊的话题,仍想自己的问题。过了一会儿,禁不住又自言自语开了:“不可能。种种迹象和她的所作所为都说明绝不可能!”“凭什么?”刘眉忍不住又插了进来。
  郭小鹏只好跟这个惟一的谈话对象探讨,说道:“你知道,她曾经在刑警学院读过两年,应该深知毒品的危害。再说,依我的观察,她是个有自制力的人。”刘眉大惊失色:“什么?她当过警察?”
  “不是当警察,而是在刑警学院读过书。”郭小鹏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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