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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老太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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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家站在山崖上,又跳又喊的,高兴得不得了,想起初次上阵时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两次石炮战的胜利大大鼓舞了我们的斗志,连山边的老百姓也带了粮食和鸡蛋来慰劳祝贺我们。我们派人到重庆去买铁砂子、火药,又在邻水、大竹各县去收购烂铁锅,准备满山安起石炮,再炸它个呼儿嗨哟。可是满山的石炮又安好了,敌人死活就是不上当。两场大雨一下,火药都打湿了,我又有些沉不住气了。
  玉璧从天池那边过来,说:“人家上一回当,学一回乖,看来我们也别傻等了,他们不上来,我们就下去吧,下去登门拜访。”
  没几天,他就从天池那边调了二百多人过来,分别安插在山边的群众家里,白天和农民一起干活。又没过几天,擦黑时候,唐二嫂气喘喘地跑来报告,说山下大溪口张家院子,昨天开来了一连敌人,只有两个兵守门,其余的这阵子都在打牌压红宝,闹得乌烟瘴气的。
  我们马上集合队伍,分几组向大溪口进发。唐俊清和夏林打头阵,装成农民,拿一把点着的香,走到敌人营盘时,卫兵问:“做啥子的?”唐俊清说:“收活路了,回院子的。”说着走上前去,用香在那卫兵的眼上一晃,趁卫兵一愣,就顺手把把枪下了,接着由金积成、谭之中带领大队人马冲了进去。这一连敌人,糊里糊涂就成了我们的俘虏。我们把敌人的枪弹粮食全部运回猫儿寺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从此,敌人有好长时间不敢开兵到华蓥山来。
  因为几场战斗都是我出面指挥的,加上夏林、陈仁勇这两张嘴,把我们在路上运枪的故事加油加醋地摆得活灵活现,队伍里一下子就传出我的神话来;这些神话在老百姓中间口口相传,我就成了身穿白绸大褂、骑着高头白马、腰上别着两支红绸手枪、神出鬼没的“双枪女侠陈三姐”。还说我能点石为将,撒豆成兵,一挥袖,巨石漫天而降,地动山摇;一抬手,双枪百发百中,说打你鼻子就不打眼睛……我在路上偶尔听老百姓说起,真是哭笑不得,回来跟玉璧说:“怎么成了这样?其实这几场战斗,大都是你在后面出的主意,大家出的力嘛,我自己还经常沉不住气呢。”
  玉璧笑笑,说:“你不是时时都想学梁红玉、穆桂英吗?怎么真的成了还不敢承认了?我们队伍里出了个如此厉害的女英雄还不好哇?二天看哪个还敢来招惹我的这位夫人!”
  正是春耕季节,山脚下的豌豆、胡豆都收成了,我们却进入了青黄不接的困境。组织上指示,要把山上荒了一季的田土都赶快进水,插上秧,作长期坚持的准备。可是敌人还驻在山下,我们去打他,他就是不出来,又不走,时不时来骚扰,实在是讨厌。夏林烦了,说:“这些龟儿子,打起来也没劲,干脆叫他们滚吧!”
  于是我们把磨刀岭下面的一个山洞,开成了一个隧洞,派了二十多个同志组织了一个小分队,晚上举着火把,从隧洞出来,朝邻水方向走,再穿过邻水地界的一个隧洞,转过山以后,又回转来,把衣服换一换,再穿过磨刀岭的隧洞走第二圈。这样打着转转,天天都在走,夜夜都在过,就像戏台上“火烧赤壁”曹操八十三万人马下江南一样,老是走不完,一直走了好几天。山下的敌人被搞糊涂了,都说廖玉璧在华蓥山的队伍到底有多少啊,怎么那么多天还没过完?
  这时候在组织的统一调配下,邻水那边打起来了,武胜这边也打起来了,岳池、广安……四处都在打,敌人到处吃紧,而我们这边反倒清风雅静的。这就给敌人一个错觉:廖玉璧的队伍真的开走了,开到外面去打天下去了。没几天,山下敌人的营房不见了,我们的诱敌计划成功了。春耕正要开始,困难又来了。此时虽然已是三月天气,可是山上积雪还没有化完,晚上冷风吹来,寒气逼人。我们没有被盖,晚上只有烧火烤。许多同志病了,山上没有药,没有医生,只好扯些草药,在砂锅里熬些药水来吃。不几天,病情很快蔓延开来,肚子痛和拉稀的人特别多,有的在山上帮着农民春耕,突然晕倒在田里。
  看来老是这样下去不行了,玉璧和大家商量后,派人用滑竿把山下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医生毛老先生请上山来。我们扶着头发胡子都白了的毛老先生,到各个山洞去看病人。老人家看见我们没有穿的,也没有盖的,围着火堆在取暖,不禁满腹疑惑:“你们过得这么苦,到底是干什么的?”金积成在一边说:“老人家,不说您老不知道,一说您就明白了,这位就是当年带领大家赶走了军阀罗泽洲、如今又带领我们和杨森打仗的廖玉璧廖大哥。”
  老人一听,后退半步,眯着眼睛把玉璧打量了好半天,才连连点头说:“哦哦,是廖大哥呀,久仰久仰……哎呀,你们处境如此艰难,还在为老百姓打仗,真是威武不能屈,令人钦佩,令人钦佩!”说着,他一一给同志们看了病,个个都开了药方,总共要捡三四十副药。
  我说:“下山去捡这么多药,恐怕人家要起疑心。”毛老先生说:“没关系,我去买,就说我自己买的药。同样的药称在一起,你们拿回来自己分。”
  大家听了这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夏林才说:“老人家,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人中间,恐怕没有懂药性的。”老人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我的幺儿跟着我在药铺里混过几年,还懂点医,明天我叫他上山来跟着你们,顺便带些药上来。你们这么多人,生活又这样苦,没个医生怎么行。”老医生这话一出口,我们都喜出望外:山上要有医生了!
  第二天,他的幺儿就带人挑了三挑药上山来,还带来了四床铺盖,一把称药的戥子。为了照顾他,我们就喊他同老和尚一道吃伙食,怕他扯红了,以后取药不便,就喊他彭老幺,不喊他的本姓。
  彭老幺带来的四床铺盖虽说很大,两头挤着盖,也只能盖二十个人,只能让重病的盖。但他们你推我让,没有一个人肯盖。我说:“你们不晓得找个医生好不容易,你们把病拖厉害了,怎么办?重病的盖。叫谁盖,谁就盖,服从命令。”这才把一个个安顿下来。
  病人将息要营养,可是我们连饭也没得吃,到哪里去找营养?彭医生说他上山的时候,看见猫儿寺一带遍山野生的爬地四季豆,那是除湿的好东西。我赶快就派人摘来,给病人掺米煮稀饭吃。
  等同志们的病渐渐都好了,已经是四月间了,按时令插下的秧子有的已经薅过了头道,更多田土受了前段时间炮火的影响,还荒着。玉璧就派大家下山去找秧苗,先找几担回来栽着再说。可是秧苗找回来了,田还没犁,要边犁边栽秧,还得去找犁头。有的田是干田,要灌水,就把山上的楠竹砍来,对剖开,一片一片地连起来把山泉水引到田里。一时间满坡上砍的砍,剖的剖,绑的绑,到处都是竹子和人,真是“人多好种田”。
  那边的犁头找到了,可是没牛,要用人拉。大家都站在田坎上不动,说这活路恐怕要个角色才拿得下来。唐俊清一挽袖子说:“拉犁头,当老牛,你们都不愿意,我来!”说着就脱了鞋跳下田去。把绳子拉上了肩。可是唐俊清毕竟身子单薄了些,那犁头动也不动。大家正在七嘴八舌,金积成过来了,一见唐俊清那脸红筋涨的样子,就发火:“你们怎么光在田坎上说风凉话,又不下水?”
  我说:“金积成,你这个大块头,怕得行!”
  金积成二话没说,跳下水去接过唐俊清手上的绳子就上了肩,一使劲,犁头就走起来了,而且走得很快。田坎上的人们全都欢呼起来,喊着号子为他加油。按着几支犁头都下水,两个人拉一副,你追我赶地使劲。这边一犁过,那边就用人拉着靶,耙平了就下人栽秧子,其余的人挖旱地。
  按当地的习俗,栽秧要唱栽秧戏,唱得越热闹秧子发得越好。马福林唱过木偶戏,有人就喊:“马福林,把你的木脑壳戏唱起来!”马福林果然就把戏台子搭起来了。玉璧一看,兴头来了,拿出了笛子,悠悠地吹了起来。陈仁勇拿把三弦坐在石头上,陪着夏林唱主角。夏林遇到这种场合,哪里还有不尽兴的,他一会儿唱小生,一会儿唱花脸。有人在一边起哄:“夏林,来个青衣!”他果然把嗓声一变,扭扭捏捏地唱起青衣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笑完了,夏林做了个怪相,说:“大姐,你把耳朵蒙上,我们要唱幺妹了。”
  我说:“唱什么幺妹?”
  “就是元宵节耍彩船的车幺妹。不过嘛,栽秧子是野地里唱的,稍微要怪一点。”
  我说:“不行,不能唱怪的,要尊重女性。”
  “嗨,唱幺妹就要像个唱幺妹的样子,不怪有啥唱头?”正吵着,陈仁勇不耐烦了,一亮嗓子唱了起来:“哥在坡前把秧栽,幺妹绣房不出来……”
  有人在喊:“不要听他们唱的那些怪眉怪眼的,我们欢迎廖大哥唱一个,唱个《目连救母》!”
  玉璧被众人拉了出来,也不推辞,一昂脖子吼道:“我们是——铁打的臂,铜铸的肩……”
  满山遍野的人都给他打和声,唱得映山映坳的,真是热闹极了。
  一连几天,我们白天晚上都在抢种,没有月亮,就打火把。田里的黄鳝见了火光都出来了,大家就拿着竹片去夹黄鳝,七手八脚地剔去骨头,又到坡上找了鱼香草来,煎了几大锅。
  徐老和尚念完经,也走出庙子来看我们。我们栽种的这些田土,大多是宝顶寺和附近几个庙的庙产,眼看要因为战火耽误了,现在叫我们满载满插了,喜得和尚和佃农们都闭不上嘴,连给我们做的菜,油水也放得足足的。夏林见了徐老和尚,连忙喊道:“老师傅,多谢你的菜油,快来尝尝我们煎的鳝鱼。”
  老和尚一本正经地说:“我看分明是黄鳝,你们硬要说是鳝鱼。阿弥陀佛,老僧不吃。你们在这里为革命流血,是大慈大悲为众生立大功的人,吃了不碍事的。”说着就在玉璧身边坐下来,很感慨地说:“廖大哥,我们出家的人,本应跳出三界之外,可如今也是在劫难逃。你说说,自古以来,我们和尚就不问红尘中事,不服劳役,也不完官税,更没听说要提我们寺庙的庙产的。可是现在,他杨森就要提,还容不得你说个不字。这还不说,你廖大哥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该没听说过哪朝哪代的香客们上山来烧香,连香烛都要交税的事吧?可是现在就是要交!唉,这世道,也太不像话了,连和尚都不得安宁。细细想来,这‘自古天下无义战’的话,也不完全对。只要人间有了劫难,上天总是要有对策的。你看,秦亡之后列国纷争,天下大乱,上天不是派了赤龙汉高祖下界,斩了白蛇,平定了天下吗?金兵进犯中原,佛祖不也是将大鹏神鸟遣下凡界,投生为岳飞大元帅,轰轰烈烈干了一场么?这些都是正义之师!就像你廖玉璧,你陈玉屏,本来生在富足之家,书香门第,却放着好日子不过,出来住岩洞,吃蕨根,为老百姓浴血奋战,你们不就是和岳元帅一样的正义之师吗?廖大哥,你们的难处,我都晓得,你们帮了我的忙,我也记在心里。我老和尚在山上几十年了,过去不管什么军队来,尽量地吃喝玩乐不说,还要抢些东西走。你们才真是人民的子弟兵啊。这样吧,不仅是这一坡的田土,今年所有的庙产收的租子,我都不要了,全给你们作军粮!”玉璧和我听了,连忙说:“这怎么使得,山上山下这五个庙的这么多和尚,一年都不吃饭了么?”
  老和尚犟不过,就说:“好吧,我替你们保管,要吃来拿就是。”
  金积成说:“这不行,我们几百号人光吃你,不是要坐吃山空了吗?我们自己还得多想些办法。”
  坐在一旁没开腔的医生彭老幺突然说:“我们喂猪好不好?我哥哥喂的老母猪要生了,我去要奶猪儿。”忠厚的向老大连忙说:“要得要得,我在屋头喂猪就在行得很,像我们这片山上,放他妈一百只猪儿都没问题。”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这个说可以喂鸡,那个说鸡爱害瘟,还是喂鸭喂鹅的好,长得快,又有肉吃又有蛋吃……老和尚听了,呵呵地笑着,说:“办法还多,办法还多啊。比如每年六月,我们都要办香火会,一个香会赚的钱,可以让你们的人敞开肚皮吃个半年一年没问题。等天气暖和了,不办香会的时候我们就常常出去讲经说法,募功果,宣传华蓥菩萨的灵验。我们还要到外面领皇经来念。念皇经,施主要出供果钱。我们说,供糖供果要天天换,不然不新鲜,菩萨吃了要生气的。”
  夏林听到这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玉璧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捂着嘴,怕老和尚生气。
  老和尚大度地说:“没关系,我们现在关起门是一家人。我们佛法普渡众生,你们也是为人民造福,只不过我们是虚无的,你们是实在的罢了。夏林兄弟,你莫笑,常言说穷算命富烧香,你看那些抬着九品大香上山来的人,有几个是慈悲心肠的好人?为富不仁嘛,不使劲敲他一下怎么行?只是这话不能拿出去随便说就是了。”
  这下子连玉璧也忍不住,和大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香火盛会
  农历五月,华蓥山上真正的春天来到了。山绿了,水绿了,满山遍野都是色彩缤纷的野花,香气扑鼻。我们种的庄稼,也都快成熟了,苞谷一根根长得粗粗壮壮的,吐着红须,墨绿肥大的叶子在风中摆来摆去;块块梯田里的秧苗,绿得要滴出水来,也含苞吐穗,齐崭崭的叫人真喜欢。
  一年一度的香火会也要到了,各个庙子里的和尚也正在忙碌着,准备接待香客。
  其实啊,老和尚说的那许多办法中,办香火会是最好的一个办法。民间相传每年的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得道的日子,华蓥山的香火会,就从六月初开始,一直办到六月三十,在当时全川北是出了名的。届时不但附近的几个县连同重庆的香客都来进香,连周围团转的叫化子也要来个一百两百的,不愁讨不到饭吃。一个香火会下来,光是香烛钱,山里的和尚们除了留够积蓄,吃个一年还有余有剩的。如果我们再想点其它办法,参加进去,不但可以解决这么多人的生活,还可以做好多工作,问题就在于这么多人,怎么去做才能不出事。
  我们正商量,徐老和尚来了,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坐下来就说:“瘳大哥,香会快了,你们的人,恐怕要让一下啊。”玉璧笑着说:“老师父,我们正商量这事呢。要让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我们在,你的香会恐怕还要兴旺些。你看,你们不是人手不够吗?我们的人可以装成老百姓,在山上摆摊卖小吃,唱戏凑热闹,把你的香会搞得红红火火的。香会红火了,说山上‘闹共匪、毁庙子、砸菩萨’的谎言也不攻自破了,以后不论是上来烧香还是请你们去讲经的不也就多了吗?这‘山上太平’的话一传出去,敌人也就不来骚扰了,我们不就可以平平安安忙秋收了吗?更重要的是,香火会办好了,我们的人化装成小商、小贩就能多赚钱,就能增加一部分收入,解决生活问题。当然对于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摸清敌情。比方说吧,那些抬上山来的九品大香上,不是有出功果的名单吗?”
  “有的有的,凡是出了钱的,上面都有名字,前面是会首,一架香总有好几百个名字。”
  “对呀,那些会首好多都是地方上的恶霸地主,这名单对我们的用处大得很呢。”
  老和尚听了,一下子也悟了过来,满心欢喜地说:“对呀,我们抽签的签条上还要说劝世文,今年我们把劝世文也换个新调调,把穷人们都团拢来。”
  还在五月二十几上,香客们就陆续上山了。沿山的路上,虔诚的人们抬着九品大香,那香架上扎着一层层漂亮的莲花,莲花心里插着九根小碗粗的大红烛。每抬香架后面,都跟着一大群香客,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他们或者端着装满了香烛的香盘,或者手里举着三支一炷袅袅燃着的香火,人人口中念念有词,亦步亦趋,在平时冷冷清清的山路上,牵起了一条从早到晚不间断的长龙。香烛撩起的烟雾中,还响着阵阵热闹的锣鼓声,响亮的唢呐吹得一家赛过一家;还有那些更图喜庆的,请来了耍狮子龙灯的班子,引得一路上的香客们,大声地喝彩……刚刚忙过了春耕的人们,把一个虔诚的宗教节日,注入了欢乐鲜亮的色彩,在其中尽情地舒展着疲惫的筋骨。
  玉璧在彪子山上训练出来的那一大批人,这次全都派上用场,各自化装成算命的、看相的、打莲花落的、说劝世文的以及力夫,在香客中活动。马福林在宝顶寺外的大坝子上唱起了他的木脑壳戏,戏文都是诸如《林冲夜奔》、《武二郎痛打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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