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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正道是沧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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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内传来同学们整齐的背书声:“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教室外,立仁一脸的凛然赴死之气。
  夜幕降临,立青和立华出现在魏大保家。立青蹲在炭火前,摇扇熬药,炭炉子熏得他满头大汗。立华坐在床头,脸上毫无表情。
  立青突然停下手中的扇子,转向立华:“姐,你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该想的,我在广州都想过了,只有华山一条路。”说完,立华叹了口气,“立青,我只能靠你,我们这个家,你是唯一可以帮我的人。”
  立青心疼地看着姐姐,把一张写满字迹的纸给立华:“你先看看这个,那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喝药前千万千万先看看这个!”
  立华看了看:“那就是说,这药得分三个时辰喝,出现什么症状,喝多大的量。”
  立青:“都是你们女人的事,我也闹不明白,什么红啊白的,哪疼哪酸,你自己掌握好了,照医嘱用就是了!”
  立华有些不放心:“你不会就走了吧?”
  立青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不方便!”
  立华对着立青肩膀一推:“什么不方便,我是你姐姐!”
  立青:“姐,我……我还是有些别扭!”
  立华哀求:“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姐姐可真的没着没落了!”豆大的一颗泪珠落了下来。
  立青急了:“哎,你看看,你看看,哭什么?还没喝药呢!我不走,行了吧!可惜我不是女人,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喝!”
  立华扑哧笑了。
  立青:“我先来一小口,把我肚里的蛔虫给打下来!”
  立华破涕大笑。
  吃饭时间,家人迟迟不见立青和立华的人影,杨廷鹤、立仁、梅姨先吃饭。杨廷鹤划了几口饭,突然问立仁,有什么打算没有?难不成就在这教一辈子书?
  立仁没看父亲,夹了一口菜:“教书也很好。”
  杨廷鹤停下筷子:“就这?没了?”
  立仁也放下筷子:“您还想听什么?”
  杨廷鹤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三个,打小就性格迥异,你弟弟是一根肠子通屁眼,虽有一些坏习性,人倒率真坦诚。你妹妹也是喜怒皆形于色,爱憎皆赋于形,唯有你九曲回肠,九曲回肠呀,温度计插在肛门里也不知你有好些温度?我没说错吧,儿子!”
  杨立仁看看父亲,试探性地:“那您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杨廷鹤:“人还是以自然为好,再说,也没什么好不好,天性使然,做父亲的又能怎么样呢?”
  正说着,梅姨由厨房那边端菜走来。
  杨廷鹤对着梅姨:“喊你来吃饭,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梅姨说:“厨房里使妈丫鬟在斗嘴,说是短了一些红枣桂圆什么的,生出些猜疑……”
  杨廷鹤笑了笑:“你这人,大事不问,小事上心。”
  梅姨觉得冤枉:“哎哟,老爷子,咱这家还能有什么大事呀,不愁吃,不愁穿,老祖宗躺在风水地里,菩萨又保佑,还愁什么?”
  杨廷鹤:“短见!短见!”
  梅姨:“那您说说高见呢!”
  杨廷鹤:“他姨,我就跟你这么说,一个家就像头大蒜,父亲就是蒜柱,孩子们就是背靠蒜柱的蒜瓣,母亲呢,就是包裹蒜瓣的蒜衣,如今他们的母亲不在了,蒜衣破了,谁再来包裹孩子们呢?”
  梅姨怔了,偷眼看看立仁。
  杨立仁咳嗽一声站起来,“噢,父亲,梅姨,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杨廷鹤:“立仁,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杨立仁:“那您和梅姨接着说,我都吃撑着了,噢,对了,后天晚上,我得陪您老一块儿赴宴,母亲没了,我这个长子,理应代劳。慢用,父亲!”
  提到赴宴的事,杨廷鹤有些奇怪,立仁怎么会如此积极地要求跟着自己一起去见这个自己都懒得见一面的三省巡阅使。梅姨看着立仁离去,回过头来,对杨廷鹤说:“你这三个孩子啊,一个比一个奇怪!”
  魏大保家里,立青好不容易把药熬好,一汪赭色的药汤在碗里扬着热气。立华小心地端起药碗,慢慢地送到唇边。立青不忍看下去,别转脸,吹起口哨,一副与此无关的神情。立华一扬脸,一口气喝干药汁,把碗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旋即神情严肃地躺在床铺上,等待着……
  立青想调节下气氛,逗笑地:“姐,你还没告诉我呢,我那姐夫是不是高大威猛的那种?”
  立华:“别这么没心没肺。”
  立青:“我还不知道你,你那眼光能低了?”
  立华:“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立青:“我要是走掉了,你倒是安静了。这种时候,还是说说话的好。”
  立华笑了:“你又威胁我了。”
  立青:“本来就是,姐姐不是个随便的人,你说,你从万千男人中挑出这么一个来,爱得愤世嫉俗,爱得什么都不顾了,总有点说法才是呀!”
  立华眼睛放光:“你没去过广州,不知道那是怎么一个环境,再冷血的人置身在那里面,都会激情澎湃。”
  立青:“那也不能澎湃到床上去呀!”
  “你真刻薄!”突然,立华觉得一股热浪席卷全身,有些紧张,“我现在全身发热,没事吧?”
  立青:“革命吗,本来就像分娩时的阵痛,你就当这也是革命。”
  立华稍放松:“哟,你还知道马克思的话?”
  立青:“立仁带回来的小册子,我瞄过几眼。”
  立华惊讶:“立仁?他在读这种书?”
  立青不屑:“他除了读书教书还能有什么本事?”
  立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立青,我在出汗呢!”
  立青帮姐姐压压被子:“想点别的事,可心一点的事儿。”
  立华停住说话,努力想着让自己开心的事情,突然:“小弟,你知道,什么事是你姐姐最可心的吗?十万人的集会,二十万人的大游行,你每天置身在那样的洪流中,呼喊着内地无法呼喊的口号,任何一个人都能直抒自己对国家民族的忧虑和主张,所有人都有一种忘我的激情,所有人都愿意为国家的前途去死去奋斗……”
  立青冷笑:“也愿意打胎?”
  立华一撅嘴:“你真够刻薄。”
  立青:“男人,我可是多少知道一点,谁不盼着天下漂亮姑娘都犯晕,都去搞革命才好呢!女人开通,是男人的福气。”
  立华:“你太世故了,而且下流!”
  立青:“可吃苦的是你。他跑哪去了?让你一个人承担后果!哼,美其名,革命,也就骗骗你们女孩子!别信!”
  立华的脸色苍白起来,她开始颤抖。
  立青慌张:“怎么了?姐!”
  立华:“好疼!非常非常疼,一阵阵的……”
  立青:“抓住我的手,抓住了!没什么,这种事,非疼不可!”
  满头冷汗的立华痛不欲生,野兽般号叫起来,两手紧紧掐着立青的手,掐破了,掐出血来:“立青,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帮帮我!帮帮我……”
  月色静静地笼罩着粉墙黛瓦的醴陵城,仿佛全城都能听到一个女人痛苦的号叫声和控诉声:“王八蛋董建昌,都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个东西!野兽!完全是野兽!你让我在血水里打滚,自己站在岸上,做你的大人物,做你的道貌岸然!你是个浑蛋!充满野心的浑蛋!……”
  立青抱住立华:“姐姐,声音小点儿,让人听见了!”
  立华:“我太疼了,太疼了,给我拿草纸……”
  立青急忙抽身,捧来一堆草纸,立华迅速把草纸塞到身下,当草纸再次出现在立青手上时,已完全被血浸染,红得触目惊心。
  自鸣钟当当地敲着,已是深夜,立青和立华还没回来,梅姨披着衣服到门口巡视,一抬头,见着阁楼上的灯亮着,她疑惑地走过去。
  阁楼里,立仁对着那支左轮手枪,呆呆地思忖着,他似乎幻想到自己英勇地从看戏的人丛中霍然站起,举枪射击,枪管喷出火来,三省巡阅使应声中弹,人群大乱,他毅然丢枪,扬长而去……
  多么英雄的一幕!
  梅姨小心地上楼梯,听到脚步声,立仁从梦幻中惊回,他急忙放置好手枪,走出阁楼,在门边,两人正好相撞。
  梅姨:“是立仁呀,我瞧着储藏间灯亮着,还以为下人忘了熄呢!”
  立仁:“哦,我,我是找两本旧书。”
  说完,径自离开,梅姨狐疑地朝阁楼里看看,顺手拉上灯绳。
  魏大保趴在窗棂上往内窥视,立华鼓起勇气,要拿起药碗,立青一把夺过药碗,劝道:“姐姐,第三道药,你就别喝了吧!”
  立华霍然坐起,披头散发,严厉地对弟弟说:“拿来!喝!我喝!”
  立青仍拿着碗不动。
  立华命令:“立青,给我拿来!不能半途而废!立青……”
  立青颤抖地把药递给姐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立华一股脑儿喝下,猝然倒在床铺上……
  梅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似乎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赶紧坐了起来,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悄悄出门,边上的杨廷鹤呼呼大睡。
  梅姨赶到堂屋,一眼瞅见立青正在和丫鬟商议什么,看见梅姨,立青赶紧止住。
  梅姨正色:“出什么事了?”
  立青低下头:“没,没什么!”
  梅姨盯着立青看,突然目光盯在立青衣角的一簇血渍上:“立青……”
  立青求助的眼神看着梅姨:“梅姨……”
  梅姨对着丫鬟:“见秋,你先下去吧。”待见秋离开,梅姨接着问:“到底怎么了?”
  立青小声嘀咕:“我姐、我姐,她出事了……”
  梅姨一怔:“我的天哪,我就知道这孩子有事……”
  说着,梅姨拉着立青,匆匆离开。
  二
  三省巡阅使在百姓的期待和议论中,出现在了醴陵城。
  杨廷鹤虽瞧不起这个巡阅使,为赴宴,还是很郑重地对着镜子试起礼装来。梅姨恰好端银耳汤经过,廷鹤奇怪这种端汤送水的事情还要梅姨亲自做,梅姨嘴快,不过还是比较隐讳,只说立华不舒服,她要亲自照顾。廷鹤正要细问,丫鬟报告,说是城南林家派人来,要托立华给林家小姐往广州捎东西,来人正等在厢房。
  厢房内,一个手拎挎篮的少女等在角落的椅子上,两眼怯生生地打量四周,她突然听见隔壁屋有人声,似乎是在争执什么,好奇地循声而去。
  立青正带魏大保参观书房里的瓷器,大保看得啧啧称赞,立青顺着大保的称赞,把父亲好好夸了一通,他说父亲发愤要振兴醴陵的烧瓷业。大保有些不解,他想象不出来一个曾经带兵打仗的人竟迷上这玩意,立青自豪地说,这叫实业救国,要不是老爷子中了这个邪,说不定还成了三省巡阅使呢!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话一出口,大保就嘲笑立青纯粹自夸。立青急了,干脆说:“早年,我爹的官比萧耀南还大呢!”
  魏大保更不信了:“大哪儿呢?你到大街上看看,满处都是岗,人家那派头,卫队腰上插得一色德国驳壳枪!”
  立青就是气盛:“驳壳枪算个屁,我爹有左轮手枪,比那驳壳枪不知道金贵多少呢!”
  魏大保怎么也不相信他现在置身的地方会有枪,惊讶地看着立青。立青想都不多想一下,脱口而出:“你等着,我这就拿给你瞧瞧!”
  立仁和周世农正在茶楼切磋,周世农问立仁:“在你开枪时,令尊就坐在身边,一旦开枪,你考虑过他的处境吗?”
  立仁怔住了。
  周世农进一步问:“革命者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父亲的呢,你也不要了吗?”
  立仁缓过神来:“如果需要,当然可以不要。”
  周世农笑笑:“义无反顾?”
  立仁:“义无反顾!”
  立仁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此时此刻,他的弟弟,立青正一步一步逼近他家的阁楼,一步一步逼近那把在他看来很快就要派上用场、并用此证明自己赤胆忠心的左轮手枪。
  立青回到书房,魏大保看好戏似的说:“枪呢?你就吹牛吧!”
  立青摸摸脑袋,叹口气:“是呀,我怎么没找着呢?”
  魏大保不屑:“得了,你那一套,我早领教了!”
  “别动!”
  魏大保吓了一跳,黑洞洞的枪口照直对着他,立青骄傲地看着大保,又来了一句:“让你别动!”
  魏大保还是有些不相信:“我不动,行了吧,真的假的?”
  立青:“咱家上上下下,除了老爷子嘴里的两颗假牙,别的都是真的!”
  立青持着枪神气地穿行在瓷器架前,不断地把枪口对准一只只瓷瓶,嘴里发出“砰砰”的声音,大保无比艳羡地紧随其后。
  立仁急匆匆地跑回来,和梅姨撞个满怀,梅姨嚷着,廷鹤都等他等了很久,立仁哪有心思和梅姨细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进屋,朝阁楼奔去。
  立青还在炫耀那把手枪,一会对着瓷瓶,一会对着几案上的东西,做瞄准的样子,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一样东西打烂。林家的那位少女已经站到书房门口,好奇地看着立青渐渐逼近的脚步,她忍不住清咳了一声。立青吓了一跳,扭脸看去,与此同时,食指顿时失去控制,手枪惊天动地地响了,一只华贵的瓷瓶立时粉身碎骨、稀里哗啦。
  “啊……”少女面色惨白,用力捂住耳朵。
  立青傻傻地看着少女,忘记放下手枪。
  魏大保浑身颤抖:“立……立青……”
  阁楼里,立仁面对已经打开的箱子,呆住了。很快,枪声从他脚下的楼板连续响起。杨家书房里,连续的枪响,还有满地粉碎的瓷器……立青已经完全手足无措,食指近乎歇斯底里地不断地扣动扳机。
  杨廷鹤、梅姨、立仁几乎同时跑到书房,外面一片乱糟糟的脚步人声。
  立仁劈手夺过立青手中的枪,打开枪膛,回脸直直地看向弟弟,狠狠地给了立青两记耳光。立青已经完全不知疼痛。
  魏大保突然看到,原先座椅上的林家少女惊恐地瞪大眼睛,颈脖处鲜血淋漓,浸淫得整个上衣也变得殷红殷红,半晌,大保冒出一句话:“你,杀人了,立青……”
  杨廷鹤大喊:“别打了,赶紧救人啊!”
  正说着,一群士兵撞门而入,举枪大喊:“不许动,都不许动!”军官随后赶到,问道:“枪在哪儿?找到没有?”正问着,他一眼看到立仁手上的枪,立仁也注意到军官在看他,欲解释,“别动!”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了立仁。
  “放下枪,把枪放在地上!”
  立仁丢下枪,“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士兵们蜂拥而上架住他。杨廷鹤摆摆手:“误会,实在是误会啊……”
  立仁理直气壮起来:“你们抓我干吗,快救人啊!”大家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林家少女身上,她从座椅上,直挺挺地倒向地上。梅姨冲上去,抱住少女,不停地摇晃她的身体:“林家小姐!林家小姐!”少女已然昏迷。
  士兵们对枪的关注远大于少女,瞟了一眼少女,便把枪交到军官手上,军官掂了掂手枪,对立仁问道:“你开的枪?”
  立青突然清醒过来,大喊一声:“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立青。
  立青似乎彻底缓过神来,耸耸肩膀:“我玩来着……没想到,它就响了!”
  立仁趁着当口,上前抱起血淋淋的少女,就往门外走,大喊:“备车,去城关医院!”士兵们没有阻拦。
  军官转向杨廷鹤:“杨厅长,这枪哪来的?”
  杨廷鹤:“是我的,都怪小儿玩枪,不幸走火,意外,完全是个意外。”
  军官:“您的?”
  杨廷鹤:“此枪系鄙人在南京任职时的佩枪,作为纪念物收藏在家,不想惹出这等祸事。顽劣呀,立青!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军官笑了笑:“这也太巧了,杨厅长,值此全城戒严之际,贵府发生枪案,在下不能不予以过问呢!”
  杨廷鹤:“我说了,这纯属意外。”
  军官:“杨厅长,非常时期出现枪伤案,无论何种原因,也无论枪支何种来源,为了三省巡阅使之安全,我不能不带走贵公子和这支枪!多有得罪了,带走!”
  军官一挥手,士兵们上前押走立青,军官又朝杨廷鹤敬了个礼:“此案一旦审结,卑职会给厅长报告。”
  军人们走了,愣怔的杨廷鹤:“乱了!乱了!全乱了!”
  梅姨来到立华房间,给她送汤羹,把刚才的事情向立华说了一遍。立华奇怪,父亲竟然还有把手枪,两人正唠叨着,门外有敲门声,是立仁来了。
  梅姨很关心林家那少女的病情,立仁拍拍身上的尘土,给自己倒杯茶水,坐下:“幸亏那王八蛋枪法不怎么样,差一点,差一点就把脖子打断了,已经动了手术,问题不大!”
  梅姨方才松口气,立华为立仁说立青是王八蛋很不悦,瞪了他一眼。
  立仁又喝口水:“那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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