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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忽明忽暗的火光,韦谨风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遍,有些惊讶:“高小姐?高小姐怎么会在此处!”
“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高颖扫了眼周围,对韦谨风道。
“你随我来。”韦谨风当即道。
到了韦谨风帐内,高颖便迫不及待地拿出血髓草,道:“这是血髓草,还请将军带我去见雍王殿下。”
韦谨风这回是真吃了一惊,道:“你从何处得来的!可遇到了欢儿与昭王殿下?”
“没有遇到,说来话长,”高颖摇摇头,道:“眼下先救雍王殿下要紧。”
“好,你随我去见雍王殿下。”
倪丰化已经睡下,韦谨风示意先不要惊扰,与高颖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帐内点着几盏油灯,摇摇晃晃,倪丰秀俊逸的侧脸投下一片阴影,如同绵延起伏的山脉,橙黄的光线下,他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连呼吸也十分绵弱,如那灯火般飘忽不定。
高颖紧紧握着手中的匣子,似乎要将它捏碎。
血髓草虽有了,可眼下的难题是,韦长欢不在,如何用它解毒,无人知晓。
☆、送死行刺
高颖静静地看着倪丰化,她是头一次,可以这般近,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不知他是有心事,还是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睡着了,也是皱着眉,抿着唇的。
“欢儿!欢儿!”倪丰化忽然喊道,像是做了噩梦般。
“倪丰化!倪丰化!”高颖忙放下手中的匣子,轻轻摇着他的胳膊,想将他唤醒。
倪丰化慢慢睁开了眼睛,恍惚间见一个人影守在床前,三千青丝柔顺地垂在耳后,他有些激动地撑起身子,道:“你回来了……太好了。”
“你醒了,倪丰化!”高颖顺手扶了他,欣喜道:“你觉得怎么样?”
倪丰化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眸子暗了暗,一言不发地将高颖扶着他胳膊的手捋下去,道:“高小姐,怎么会在本王的营帐里?”
“我……”高颖小声道:“我担心你。”
倪丰化闻言,脸色又冷了几分,喊道:“越衡!”兴许是喊得急了,他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刚退后两步的高颖又忙上前去拍他的背。
他侧身躲过,道:“你出去吧。”
高颖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出去了,走前,将匣子放在了他手边,倪丰化不解其意,皱了皱眉。
“殿下,你醒了。”越衡与高颖一前一后,交替着进了来。
“发生了什么事,高小姐怎么在我的帐中,”倪丰化皱眉道:“她……回来了吗?”
“禀殿下,郡主尚未回来,倒是高小姐……”越衡目光投向他手边的匣子:“带着血髓草来了军中。”
倪丰化打开匣子,拿出里头那株血髓草,细细地看了半晌,道:“真的是高小姐拿来的?”
“是。”
“请高小姐进来吧,本王有话想问她。”
对上高颖满是关切的眸子,倪丰秀道:“高小姐,适才,是本王无礼了。”他是真心实意地表示歉意,却奈何,言语听来总是淡淡的。
高颖想起他适才冷冰冰的态度,小性子也有些上来了,硬邦邦道:“不敢,是高颖惊扰了雍王殿下好梦,殿下自然不快。”她可是听的清楚,他方才嘴里喊的‘欢儿’二字。
“不是什么好梦。”倪丰化像是自言自语,接着问高颖道:“你是,从哪拿到这血髓草的?可遇到了昭王,与……南风郡主?”
“及隽诜那儿。”高颖坦然道,接着看着他:“我,并未遇到韦长欢。”一字一句,如一盆凉水,‘哗啦’浇在了倪丰化心头。
果然,听完她的话,倪丰化的双眸暗了下去,微微低着头,不说话,高颖心中渐凉:“你不问问我,是怎么从及隽诜那儿,拿到这血髓草的吗?”
倪丰化慢慢看向她,却迟迟不开口。
“挟恩以报,他就给了。”高颖不再等他发问,带着几分自嘲地自己继续说道:“是我愚笨了,雍王殿下自然知道,我前些日子在西阳寺,救了谁。”
倪丰化望向她的目光多了几丝探究,却仍旧不打算多说什么,只道:“多谢高小姐,”接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她:“及隽诜,就在附近?”
高颖点头道:“不错,方才想劫囚的,就是他,他劫囚不成,如今,正打算往不咸去。”
倪丰化当即对越衡道:“看好皋铎兆与皋铎宰,派人去追及隽诜。”
“是,属下马上命人追上去,殿下放心,高延王父子,韦将军早已多加了人手看管。”
“多留意一些。”
“属下遵命。”越衡抱拳道:“只是,殿下,这血髓草,郡主不在……”
倪丰化竟反常地带了丝浅笑道:“她不在……你忘了,本王与她,同出一门?她习毒,我学医,她的毒药,我都会解。”
高颖听着他这话觉得刺耳万分,心中更是苦涩:“他是想说,她与他,会像毒药与解药一样难分吗?”
越衡看着倪丰化有些发愣,在他的记忆里,喜也好,忧也好,自家主子鲜少有这等情绪外露的时候,不过遇到南风郡主这个师姐嘛……他问道:“殿下需要何物,属下去准备。”
“准备药罐,炉子,柴火。”
“是,属下这就去。”越衡应声而去。
“这不是稀松平常的东西?但凡熬个药,都要用到,有什么特别。”听完倪丰化要的东西,高颖不是很明白道。
倪丰化看向她,十分难得地接话道:“我并未要水。”
“难不成,就放在药罐里干烤?”高颖吃惊道:“烤熟了,就直接吃了?”
这边正说着话,越衡已抱着药罐、炉子和一把细柴回来了,放下东西,便着手准备生火,手脚利落,不过片刻功夫,炉子就烧起来了,他照着倪丰化的吩咐,架上了罐子。
约莫半刻钟,倪丰化见那炉子干烧的差不多了,便将匣子内的血髓草径直丢了进去。
越衡与高颖皆目不转睛地盯着药罐,面色紧张。
说来也怪,那黄中泛紫的草在那热罐子里烤了一会儿,竟慢慢显出翠绿。
“去舀碗水来。”倪丰化注视着血髓草吩咐道。
“欸,你适才还说不要水。”高颖看着越衡的背影瞪大了眼,转头向倪丰化问道。
倪丰化这回并未答话,只专注地看着罐中越来越绿的血髓草。
‘哗’一碗冷水浇下去,罐子吱吱地响了几声便安静了下来,里头是一滩翠色。
倒进去的一碗水,很快就开了,咕咕的冒着绿泡,接着汁水渐渐变成黄绿色,黄褐色,终于在快被烧干之时,重新被倒进了药碗里。
高颖看了眼那不过刚没过碗底的药汁,颇有些目瞪口呆,这就完了?
果不其然,倪丰化端起药碗晃了几下,便一口喝了下去。
“怎么样,毒解了吗?”高颖期待地看着倪丰化。
“十二个时辰后就无碍了。”倪丰化淡淡道。
高颖此时方才觉得,倪丰化与韦长欢真是同出一门,不过是煎个药,也能弄的这般神神秘秘。
“谁!”越衡倏忽站起,看向四周,大声喊道。
只听‘嘶啦’几声,数名黑衣人自帐顶而入,手中长剑射出寒光,皆朝倪丰化而去。
“殿下!”
“倪丰化——”
倪丰化并不惊慌,闪躲之间抽过了放在榻前的长剑,虽暂时还不能用内力,对付几个喽啰倒绰绰有余。
只是那几人委实粗鲁,挥个剑打翻了炉子,转个身掀倒了案几,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看着声势浩大,可连倪丰化的半片衣角都没摸着。
这般大的的动静,不但引来了巡逻的士兵,就近几个营的大豫兵士也都往这边来了。“有刺客!”
“雍王殿下遇刺了!”
“快去保护雍王殿下!”
“……”
人越来越多,倪丰化七零八落的营帐已被大豫的士兵围了半圈,巧的是,黑衣人也来了帮手,这回来的显然比方才那几个要厉害一些,动静也更大一些,像是给人砸场子的,连韦谨风也惊动了。
“大豫雍王已身中剧毒,武功尽失,兄弟们快上啊!”众多黑衣人奔涌而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兵头,挥着大刀,一下子砍死了两个黑衣人,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喊道:“我还当是什么厉害人物,还不是死在了俺老张的刀下,都给我看着点,老子这回一刀砍仨,两刀砍六!”
“主子说了,谁割下大豫雍王的人头,赏黄金千两!”黑衣人首领见众人犹豫不前,大声喊道。
“别说千两黄金,你们主子就是赏一座金山,你们,也没那个本事,伤到雍王殿下一根头发丝儿!”老张不屑道,手中大刀继续挥舞。
一圈挥下来,老张的刀下亡魂不下七八个,他甩干刀上的血迹,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就你们这些货色,是来送死的吧!还妄想行刺咱们雍王殿下,真是臊也替你们臊死了!”
不多时,全部黑衣人尽数伏诛,倪丰化心中隐隐生疑,这些黑衣人,如何得知他身中剧毒的消息?而且他们,确实不像是来行刺的,倒真像是老张说的那般——来送命的!
倪丰化与韦谨风对视一眼,韦谨风转身就往皋铎兆与皋铎宰的囚车那去疾步而去。
“元帅!元帅不好了!有人将高延王次子劫走了!”韦谨风走了没几步,就有兵头奔走来报。
“什么!那高延王呢?”
“禀元帅,高延王还在。”
“快随我过去!”
韦谨风带人赶过去时,皋铎宰的那辆囚车,已然空空荡荡,与之相反,皋铎兆倒是安静地坐在囚车内,一言不发。
“高延王,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两次三番不顾你的死活,”韦谨风对着皋铎兆道:“如今你与高延残兵皆降于我大豫,你那好儿子却屡次想逃,难道,还妄想卷土重来?”
“将军,再将他抓回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皋铎兆终于开口。
闻言,韦谨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张脸格外苍白,说话之间,时而咬牙,紧闭双目,唇无血色,眉宇之间更是依稀有隐忍未发的痛楚。
韦谨风登时觉得不对劲,视线迅速来回扫过他全身,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不妥,只是,他所坐之处,隐隐带着丝湿意,凑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大滩血!
将皋铎兆的衣袍掀开一看,韦谨风大惊失色:“快,叫袁军医过来!”
☆、京中之况
晨鸡早鸣,下弦的残月发出淡淡的光,轮廓依旧清晰,越国公府池塘的一汪碧水之上,映着九曲回廊中疾走的人影。
“站住,天色未明,你这般鬼鬼祟祟要去哪。”
“大哥,”杨子项转过身,将手上的包袱藏到背后去,不自然地笑道:“你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大哥不来,难道由着二哥你偷偷跑去代州!”杨子茗从另一头走过来,瞪了他一眼道。
“三妹你——”见被揭穿,杨子项带着一丝央求道:“大哥……”
“不必说了,”杨子盖摆摆手:“我看你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就猜到你会做什么傻事。爹吩咐了,大军回朝前,你连院门也不许出。”
杨子项不可置信道:“爹怎么会……”
“二弟,你就别再惹爹生气了,你这般斯文的一个人,可从小到大,你为了那个南蛮……你为了南风郡主,惹爹娘生气多少回了,虽说爹娘从未重罚过你,”杨子盖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可这次不一样,我们也都大了,不可向幼时那般肆意行事。”
“就是,二哥,你可不能为了那个妖女,让自己涉身险地,让爹娘,还有我跟大哥担心!”杨子茗面看着他,面带责怪道。
杨子项心中生愧,微微低了头,默默不语。
他几次去将军府寻韦长欢,都见不了一面,后来听到前线传来南风郡主与雍王、昭王二位殿下大败敌军,生擒高延王皋铎兆的消息,他方知欢儿竟在军中,思来想去,终归安心不下,也想去前线。
杨子盖见他如此,叹了口气,继续道:“二弟,你也不必担心郡主,我本打算今日给母亲请安时同你说的,昨日傍晚,刚刚传来捷报,韦将军与雍王、昭王二位殿下大败高延军,已俘获了高延王皋铎兆与其次子皋铎宰,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杨子项激动地扔掉手中的包袱,上前握住杨子盖的双臂,双眸发亮道:“当真?”
“大哥何时骗过你。”杨子盖笑道。
“太好了,”杨子项欣喜之中带着丝庆幸道:“欢儿没事。”
他松开了杨子盖,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勿怪,子项一时激动……”
杨子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放心了吧。”
“欢儿,欢儿,你就知道想着她!你到底是谁的亲哥哥!”杨子茗很不高兴道。
“当然是我们子茗的亲哥哥啦。”杨子项温和地看着她道。
“那你为何如此关心韦长欢!”杨子茗依旧气鼓鼓的:“还一口一个欢儿妹妹,喊得那般亲密!”
“因为……”他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将来,你就知道了。”
“二哥!”杨子茗又气的跺了脚:“我可不要她做我的二嫂!”
杨子项一愣,搭了她的肩,推着她往前走,道:“好了,今日,我们早些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吧。”
杨子盖看着笑语熙熙的杨子项,双眸幽深,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白风清之夜,良宵美景之时,岂能没有丝竹管弦之兴,更何况,还恰逢前线传来捷报这样的大喜事。
宫里办了个小宴,除了皇上与众位后妃,只邀了敏文长公主倪丰倩。
清凉殿内,灯火通明,裙声窸窣,语声娇嫩,舞姬的侧脸也格外柔美。
“韦将军,果然是我大豫的常胜将军,大战告捷,臣妾,敬皇上一杯。”荣妃捏了个酒杯,站在席间,笑语盈盈道。
“好,好,”皇上也端起酒杯道:“秀儿此次,战功赫赫,待他回京,朕要好好赏他。”
“那臣妾,就先替秀儿谢过皇上了,”荣妃娇声道:“此次,南风郡主也是立了大功呢。”
“嗯,”皇上道:“郡主巾帼不让须眉,朕,也会好好赏她。”
“不知皇上,打算赏郡主何物?”
“这……”皇上一时有些犯难,道:“待郡主回京,让她向朕提吧。”
“要臣妾说啊,”荣妃眸光微闪:“郡主一个女儿家,又是十七芳龄,皇上赏什么,也不如赏一段,好姻缘。”
“哦?”皇上顿时来了兴趣一般:“那依爱妃所见,何为好姻缘,谁家的的公子,方可与郡主相配?”
“这……臣妾不知,”荣妃道:“不过,臣妾却知,有几位公子,天下,谁人也比不上。”
“哦?”皇上看着笑盈盈的荣妃:“爱妃又卖关子,快告诉朕,这几位公子,到底是谁。”
“自然,是皇上的皇子们了。”荣妃道。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着望着荣妃:“爱妃此议,朕定会好好考虑。”
“多谢皇上。”荣妃恭俭地福了福身子,二人对饮了手中的酒。
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只干坐在皇上旁边,一字不说,反正这是个家宴,干脆,连强笑也省的装。
倪丰倩看在眼里,便开口道:“皇上,若不是雍王殿下部署得当,守住了代州城,此战,兴许不能如此迅速就取胜。”
“敏文说的不错,”皇上欣慰地看着皇后道:“化儿稳重,到哪儿,都挑的起大梁。”
皇后面色稍霁,不语气还是有些生硬:“皇上过奖了。”
“那父皇,要赏什么给大皇兄呢?”临泰公主倪丰善问道,眼里带着丝探究。
“依善儿看,父皇,该赏你大皇兄什么?”皇上反问她道。
“善儿觉得,不如,也赏一段好姻缘,刚好与南风郡主的姻缘相配,”倪丰善壮着胆子,天真道:“而且善儿看得出,大皇兄,喜欢南风郡主。”
“叮”一声,皇后手中的那只色泽典雅的青瓷酒杯拦腰断了,一半落在地上,边沿磕了不大不小一个豁口,一半捏在皇后五指之中,露出了青釉内的白芯。
殿里有一瞬间的安静,皇上侧过头,扫了一眼皇后,淡淡道:“给皇后再拿一个杯子。”
“公主这般着急地想让皇上给你大皇兄赐婚,是不是,自己想嫁人啦?”敏文长公主眸光转了一圈,对着临泰公主揶揄道。
“敏文姑姑!”倪丰善娇嗔道,脸颊飞起两片红云。
“看来呀,是被我说对了。”敏文长公主道。
“善儿,你告诉父皇,你敏文姑姑,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自然是真的,临泰公主倾心杨家二公子,每逢人家进宫,都要想方设法缠住人家往自己的殿里坐坐,这宫里,谁不知道。”皇后给皇上斟满了一杯一杯酒,又给自己新呈上来的酒杯满上。
“皇上,皇后娘娘,宫中风言风语众多,事关善儿的名声,还请皇后娘娘明察。”一直静坐在席间的宜妃闻言忙起身维护倪丰善。
“宜妃,你这是在说本宫,捕风捉影吗?”
“娘娘息怒,臣妾不敢。”宜妃忙跪下道。
皇后冷哼一声:“前不久,临泰公主与杨二公子在上善宫内作画品茗,这可是许多双眼睛都看到的,你还不认?”
“这……杨公子画工书法皆是上乘,善儿向他讨教,也并无不可。”
“二人足足待了一下午,若不是宫里落钥,临泰她还舍不得放人,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公主,像什么样子。”皇后道。
“临泰。”皇上看着她,目光不悦。
临泰公主跪下道:“父皇,善儿那日只是一时画的兴起,忘了时辰,这才……”
“跟着莘华尚宫学琴学画的时候,刚去就恨不得立马就下学,怎么跟杨二公子一起,就能学的忘了时辰,真是稀奇。”皇后继续添柴加火。
“不成体统,真是不成体统。”皇上拍了拍桌子道。
“都是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