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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璃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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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取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几杯入腹,身体暖了起来,心却依旧冷着。
蘅芜的筷子放在嘴里,目光却一直停在阿璃手中的酒杯上。十几日相处下来,她自知以阿璃的性子,就算自己再怎么劝阻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暗自企盼着公子快点回来。
众人吃喝了一阵,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大门被推开来,延羲一身银貂轻裘,后面跟着位披着大红斗篷的人,进到了客栈。韩楚等人纷纷起身行礼,“侯爷!”
延羲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坐下,带着身边的人,缓步走到阿璃和蘅芜的桌边。
蘅芜忙站起身,“公子,我让店家重新热一下饭菜。”
延羲说:“不必了,我与芙蓉还有事要谈。”
他瞟了眼阿璃面前的未曾用过的碗筷,垂眸片刻,转身走到阿璃的身畔。
言语间,披着大红斗篷的人已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妩媚冶丽的脸来,朝阿璃和蘅芜微微地笑了笑。阿璃认出她,正在上一次在越州芙蓉楼见过的那个美妇。
延羲弯下腰,拿起桌上的酒壶,顺势凑近阿璃耳边、低声说道:“你若好好吃饭,待会儿我给你一个惊喜。”
说罢,他执着酒壶,和芙蓉上了楼。
阿璃瞪了延羲的背影一眼,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着手中半空的酒杯。
蘅芜并未听清延羲对阿璃说的话,只留意到阿璃微愠的表情。猜测着原因,还以为她在介意公子身边的女人,于是略迟疑了会儿,开口道:“阿璃姑娘不必多心,芙蓉姐只是为公子办事的人。”
阿璃愣了下、反应过来,侧头瞅着蘅芜,似笑非笑地说:“蘅芜姑娘也不必多想,我和你家公子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对不相干的事,我是一点儿都不关心。”
蘅芜欲言又止,埋头继续吃着饭菜。
阿璃是个别人对她几分好、她就还几分的人,这段日子受伤全靠蘅芜近身服侍、换药,早已心生感激,现下见她颇有些讪讪之意,倒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放柔语气,主动开口道:“你跟着你家公子多长时间了?”
“六年。”蘅芜放下筷子,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我娘亲出身青楼,我和妹妹自小长于宛城烟花巷中。我十三岁那年,鸨母……逼我接客,我宁死不从,她就想尽方法地折磨我娘亲。有一次,为了维护娘亲,我失手把鸨母给杀了。这事,按律是死罪。所幸的是,那时公子底下的人恰好买下了青楼的生意,所以此事不知怎地,竟传到了公子耳里。公子他不但出面平息了官司,还安排我们母女三人出了青楼。”
“于是你为了报恩,就跟在了他身边?”
蘅芜点了点头,“我和妹妹后来都跟随了公子。我自小就喜欢跟护院学些拳脚功夫,有些天份,便做了暗卫。妹妹萋萋比我小两岁,现在在东越王宫侍奉青遥小姐。”顿了下,她指了指一旁的酒桌,“不光是我和我妹妹,这里大多数人,都曾受过公子的恩惠,且皆以死士自居。”
阿璃暗想着,世上笼络人心之法,真是莫过于雪中送炭和伯乐之恩。要么就是在对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要么,让对方觉得跟了自己便能施展抱负,实现生平所愿,无论是财、名还是权。
当初风延羲救下蘅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却能换得她的忠心不移。只是,这种感恩之心,会否一生不变?就像自己,曾经也感激着扶风侯的救命之恩,可为了仲奕,却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他……
正出着神,大门又被推开,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了两个人。前面一人,穿着深蓝色的袍子,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面容,后面的一人裹着厚厚的棉袄,一头黑白相间的乱发,如蓬草般披散着,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四下张望着。
一旁坐着的众随从立刻停止了交谈,警惕地看着来人。韩楚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无需紧张,站起身来、走到戴斗笠的人面前,行了个礼,问道:“请问尊驾可是侯爷的客人?”
来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容,点了点头,“是。”
                        

☆、别有忧愁暗恨生 (二)

阿璃早已颤巍巍地扶着拐杖站起了身,声音带着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喊道:“沃朗!蒙卞大哥!”
难道,这就是延羲刚才所说的“惊喜”?
可是,沃朗来陈国做什么?
沃朗转头看向阿璃,面露喜色,快步走上前来,“姐姐!”
他瞄了眼阿璃扶着的拐杖,“你的腿伤很严重吗?快些坐下。”
沃朗一手搀着阿璃坐下,一手接过了拐杖。
阿璃瞅着沃朗的神情,见他似乎早知道自己受伤,不禁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我腿受伤了?”
蒙卞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自然是你那位情郎延羲公子告诉我们的了。”
上一次,为了央得蒙卞帮忙救延羲,阿璃不得已对他慌称,延羲是自己的情郎。眼下在弟弟面前被揭了出来,阿璃禁不住满脸羞红,恨不得扑上前捂住蒙卞的嘴。同时又暗自庆幸着,他这一句是用暗夷话喊出来的,在座的旁人并不能听懂。岂知延羲的亲随中有好几人都是暗夷族奴隶出身,听得个明白真切,只是不敢乱动声色,埋头暗自寻思着,侯爷对暗夷族人真可谓是另眼相待,不但出手解救下不少暗夷贱奴,还喜欢上了一个暗夷族的女子……
阿璃清了清喉咙,问蒙卞:“你们,你和沃朗,怎么会在一起?”
这段日子,她心头如压了块大石般沉重,满腹的辛酸与悲痛,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让她能开口倾诉,时间久了,思维仿佛也变得空白而凝滞起来。见到弟弟的一刻,她整个人似乎活过来几分,添了许多生气。
蒙卞没有立即回答阿璃的问题,只大大咧咧地坐下,解开腰带,从棉袄里把小猴圆圆抱了出来,一面说:“这北方的冬天可真不是人过的,这一路上差点没把我和大巫师给冻死。”
圆圆像是刚睡醒,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蹲到椅子上。
蘅芜站了起来,“我去让店家再温些酒来。”
阿璃看到圆圆,又禁不住想起了墨翎,别过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拽着沃朗的胳膊,站起身来,“沃朗,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沃朗扶着阿璃,慢慢朝客栈的楼上走去。
上到楼梯口的时候,刚好撞上准备下楼的延羲与芙蓉。
“延羲大哥!”沃朗面绽笑容。
延羲微一颌首,“来了。”
他的神色似有些紧绷,眉宇间仿佛蕴着一丝莫名的怒意,目光刻意地回避着阿璃。
倒是芙蓉意味深长地看了阿璃一眼,客气地笑了笑。
阿璃攥了下沃朗的胳膊,对延羲说:“我有话跟我弟弟说。”
延羲沉着声,“嗯”了一下,侧身领着芙蓉下楼而去。
姐弟二人推门进到一间厢房。
阿璃转过身,劈头问道:“你来陈国做什么?”
“来看你啊。十天前,我接到延羲公子送来的信,说你和他正在去宛城的路上,又说你腿上受了些伤,问我愿不愿意来看看你。我自然是愿意!立秋那日你匆匆离开了暗夷,说有急事要回陈国。可我等了你好几个月,也没见你回来。正着急寻思着、要不要去中原找你,又听说陈王把暗夷赐给了延羲公子作封地。我揣测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后来,九月的时候,延羲大哥来了趟暗夷,告诉我,你去了东越。”沃朗的眼神中添了几分探究的意味,问道:“姐姐,你去东越做什么?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腿上的伤并不要紧,你不用担心。”阿璃盯着沃朗,“延羲还跟你说过什么?你又是怎么认识蒙卞的?”
“延羲大哥让蒙卞一路护送我北上,”沃朗咧着嘴,眉眼弯着,“说实话,自我学习巫术以来,接触过不少巫医,可却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巫医。”顿了顿,瞅了眼阿璃,“姐姐,我听蒙卞说,原来当年是延羲大哥在陈国救下了你,让你摆脱了奴婢身份,还……你们……”说到此处,脸上微有些泛红,腼腆地笑着。
阿璃在心里把蒙卞掐了个半死,清了下喉咙,正色道:“我和风延羲,不是蒙卞讲的那样。当日他身负重伤,蒙卞又发过重誓、非暗夷人不救,我才撒谎说……总之,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你也要小心提防着他!”
沃朗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解地问:“提防他?”
“嗯。”阿璃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得离门口远了些,低声说:“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为了谋夺权势,曾经想过杀死自己的妹夫,篡取东越王权。你现在是暗夷族的大巫师,又说过要联合全族、对抗陈国的话,虽然我不确定他到底有何打算,但是我敢肯定,他有意利用暗夷和陈国的争斗、来坐收渔翁之利。”
沃朗垂眼思考着,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半晌,眼神清亮地看着阿璃,“姐姐,东越国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延羲大哥对暗夷和陈国的计划,我却是知道的,也很赞同,我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阿璃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双唇开开合合几次才发出声来,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愤怒:“什么计划?你赞同他什么计划?”
沃朗的表情里透着倔强,一字一句地答道:“助暗夷、灭陈国的计划。”
阿璃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里的拐杖敲着地板,“灭陈国?风延羲打算灭陈国?”她嘲讽地轻笑了几声,“你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他是陈国人,当今陈王亲封的江陵侯,为什么会想灭陈国?”阿璃原本猜想,延羲最多是想撺掇暗夷反抗陈国、摆脱附属国的身份,万没料到,他竟能说出灭陈国的话来……
“我知道,他是扶风侯的二公子,”沃朗说道:“可是,他跟扶风侯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再说,他的母亲是暗夷人,外公还是恪砮大巫师。一个生于暗夷、长于暗夷的人,心自然也是更向着暗夷。”
阿璃恨恨地问:“他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了?”
“其实,上次在立秋祭祀上,他以后辈之礼向巫灵洞朝拜,我已猜到了他与暗夷大巫师有血脉之连。后来,他又向陈王要了暗夷作为封地,我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九月和他见面时,我们有过一次长谈。他告诉我,如今燕越交战,一旦陈国成了东越的盟国,也必然会出兵对抗燕国。陈国数年征战,兵力已经大有损失,一旦调兵北上,国内便犹如一躯空壳、毫无抵抗力,如果暗夷此时揭竿而起,胜算的把握会很大!”
阿璃只觉脑袋里轰然作响,难怪风延羲费尽心力地要促成陈越结盟,难怪他肯花这么大的工夫助自己刺杀慕容炎,一旦燕国灭了东越,陈国肯定会马上撤兵回国,那时,他的计划就要落空……
“可陈国灭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沃朗摇了摇头,“具体有什么好处,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踌躇了一下,说:“我曾听恪砮大巫师提过,他的侄女、也就是延羲公子的母亲,是被陈国人害死的……或许,他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璃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沃朗见状,局促地说:“姐姐,这件事我本不该告诉你。我答应过他,不把你牵扯进来。可你,似乎对他有很多误会。”
阿璃冷笑道:“他自然不想让我知道,我怎会眼睁睁看他利用我的亲弟弟!他这个人,总是喜欢利用别人的心愿,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沃朗沉默了一瞬,神情凛然地说:“我并不觉得他在利用我。让暗夷族摆脱陈国的奴役、不再受妻离子散之苦,是我毕生所愿!不管他是什么立场,我最后都会想办法团结族人,对抗陈国。眼下正值三国混战,确实是我们的好机会!姐姐,我们的父母因为陈国而亡,你自己也深受其苦,难道你就不想报仇雪恨吗?”
阿璃转过身,撑着拐杖慢慢往门口走去,“我不想报仇,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沃朗张口欲言,可又忍住了,隐约觉得,姐姐对延羲公子的成见、似乎不是一般的深。他十二年多未曾与阿璃相处过,纵然是血脉至亲,却难免觉得有些生疏,觉得阿璃的言语间,依旧将自己看作了那个爱哭的小男孩,处处需要姐姐的保护。殊不知,他十年来独自生活,早已磨练出高于常人的处世能力,如今又是统领一族的大巫师,再不需要姐姐为他平白担心、盲目维护。
阿璃推门而出,走到了楼梯口。楼下的大堂上,众随从的酒桌已经撤下,只剩下壁炉旁的主位。延羲和蒙卞对桌而坐,芙蓉在一侧为二人斟酒。蒙卞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暗夷话呱呱地跟延羲讲着话。
延羲内力深厚,听到楼上动静,立刻抬头看向楼梯口,恰巧对上了阿璃的目光。他正想避开,却听见阿璃冷冷地开了口,“风延羲,我有话跟你说。”
                        

☆、别有忧愁暗恨生 (三)

延羲略迟疑了一瞬,缓缓起身,走上了楼梯。
蒙卞和芙蓉的眼光随着投了过来,带着疑惑地看着两人,阿璃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延羲。
沃朗走到阿璃身后,神色尴尬,“姐姐,你……”
阿璃说:“沃朗,我有事和江陵侯谈,你先下去。”
语毕,她转身回到屋内。
延羲跟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风延羲,”阿璃抬起头,“还记不记得你发过的那个誓言?你永远都不能对我说谎。”
延羲看着阿璃,目光清冷,“你想问什么?”
“在暗夷的时候,我问过你,你怂恿我弟弟反抗陈国,是不是想着他日暗夷陈国交战,你便有机会坐收渔翁之利,你回答说是。我想知道,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
延羲沉吟了一瞬,说:“是,我是乐意见到暗夷与陈国为敌,但我并未怂恿过沃朗做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阿璃又问:“你为什么想让暗夷卷入战争?暗夷对抗陈国对你有什么好处?”
“暗夷起事是大势所趋,有没有我推波助澜,结果都是一样。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半个暗夷人。”
“那之后呢?事成之后你打算干什么?自立为王?”
延羲挑起眉梢,“不可以吗?”
这段时间,结伴上路,又有了先前并肩作战的经历,两人相处地比以往融洽了不少。可这一刻,彼此间似乎又回到了剑拔弩张的起点,阿璃的怒气中夹杂着丝丝讥讽,延羲的冷漠里、压抑着一种莫名的愤怒。
阿璃扶着拐杖,半垂双眸,“你这个人,为什么野心这么大?你已拥有世人艳羡的权势,这次我再帮你拿到女娲神石,你便能有取之不竭的财富,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眼下天下的局势已经够乱了,为什么非要再生事端?暗夷已是你的封地,再加上你的财力,就算你想要帮助族人,也不一定非得走这条路。”
她缓缓抬起眼帘,仰头看着延羲,“你能不能不把沃朗牵扯进来?”
延羲的双眼幽暗深邃、透着冷冷的阴戾,“不一定非得走这条路?你的意思是,让暗夷继续臣服于陈国,每隔几年再奉上一批像你一样的贱奴?你口口声声指责族人的懦弱,说到底,你又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为了一己之利,弃他人生死而不顾?”
他的嘴角牵出一道嘲讽的弧度,“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只求自保的杀手,懂不得胸怀天下的抱负,偏生又要摆出姐姐的姿态,阻扰弟弟实现一生所愿。”
阿璃气得浑身发抖。
她原本就身体虚弱,现在更是脚下发软,使劲撑着拐杖才稳住了身体,“是,我是只顾自己的生死,管不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我没有你那样的野心,也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去管!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只求能和我所关心在意的人,平安度日,不必操心生计、担忧生死,又什么不对?”
她这几日翻来覆去想的就是死去的墨翎、失去的乌伦,时而心生悲戚绝望,竟有了厌倦人生的念头,如今眼见唯一的弟弟也执意揭竿起义、以身犯险,一颗心已是惶恐到了极点。沃朗也好,仲奕也好,再失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阿璃的世界便只能分崩离析。
慨然间,十多日来强行压抑着的悲痛,此刻竟如潮水般涌向了心头。
喉间的酸楚愈加强烈,阿璃伸手捂住了嘴,似想要抑制住哽咽。仓皇间,手中的拐杖“咣当”落地。
延羲伸出手,扶住了阿璃的手臂,眼神依旧清冷,“不要以为,你是这世上唯一有权利悲痛的人。暗夷族人,遭遇过生离死别的,又何止你一人?蒙卞、沃朗,失去的都不比你少。在陈国,有多少暗夷奴婢离开家乡数年便客死异乡?汕州一事,你失掉了坐骑,你心痛难过,可你知不知道,那晚为了引开燕军的注意力,我派出去的那些人,有多少死在了慕容煜的箭下?不错,我是有野心,也一直处心积虑、谋夺权势,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一开始就学着权谋算计,也许那样,我就不必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也不必让年幼的妹妹学着如何以色事人、终日周旋于王侯子弟之间,到最后,依旧得不到自由。”
阿璃有些怔怔然地抬眼望向延羲。
他俊美独绝的面容中看不出悲色,表情仍旧是冷冷的,似乎刚刚所讲述的一切跟他自己并无关系。
可阿璃还是捕捉到了,他深邃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伤痛……
她很难去猜测,风延羲慑人的权势和财富背后,有过怎样阴暗与无助的过往?
那冰冷傲倨的外壳下,是不是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柔软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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