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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璃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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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奕,”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喘息,“找到出去的法子了吗?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跟人说话。”
阿璃尚未意识到,此时她已内力全失。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而唯一清晰的、带着一种不可遏抑的强烈感觉,就是从小腹间涌进四肢百骸的灼热。
仲奕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在榻沿边坐下,怔怔地看着阿璃。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她穿着件极不合身的灰色短袄,手脸冻得通红,站在雪地里呆呆望着自己的模样。那天她的脸很脏,反倒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清澈明亮,就像暗夜里的星子似的。
仲奕曾经有过三个弟弟。他最疼爱四弟,喜欢牵着他胖乎乎的小手在御花园里闲逛着,喜欢听他咯咯的笑声,喜欢他隔着老远脆生生地喊自己“二哥”……
一开始时,仲奕也把阿离当作了弟弟,当作了在异国他乡孤苦无依的一点慰藉。可日子久了,他意识到,阿离跟自己的弟弟们还是不一样的。
无论他再怎么疼爱四弟,也有觉得烦的时候。可是对阿离,他从来都只是很喜欢,很喜欢……
“阿离,”仲奕的语气中饱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你没有发烧,而是……可能是中毒了。”
阿璃目光迷离,竭力打起精神来,喃喃道:“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又不觉得哪里痛。”她伸出手,“你扶我坐起来,我试着运一下功。”
仲奕扶着阿璃,想帮她坐起身来,可阿璃全身发软,只能倚在他身上。
阿璃被仲奕轻揽着,不知为何,竟觉得身体内好似有股力量在躁动着,不可控制的来势汹汹。
她呓语般地说:“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仲奕抱着阿离,手指轻轻地捋着她额前和鬓边的乱发,“这样,你是不是好受些?”
阿璃费力地点了点头,觉得思维、视觉、听觉,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仲奕低头看着阿璃,一滴泪、无声地落了下来,“阿离,你会不会怪我?你知道吗,我从未像今日这样地恨我的母亲……”
他的弟弟们,全死在了自己母亲的手中。
可他连伤痛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母亲不会毒死父王、杀掉自己的四个兄弟、伤害许多无辜的女子……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今日也不会对阿离下手!
仲奕伸出修长的手指,迟疑着,缓缓地收回、又再次伸出,如此反复几次,才最终滑落至阿璃的腰间,慢慢解开了她的袍带。
                        

☆、十三年 (二)

黑袍之下,是一副革制的胸甲,紧紧地裹住了阿璃的上身。
仲奕的手指颤抖地厉害,试了几次,才解开了胸甲。
他一寸一寸地,慢慢地移开了胸甲。下一刻,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会回归为假象。
他的胸口一阵窒闷、透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想立即逃开,可又舍不得放下怀里的阿璃。
十三年,阿离竟然瞒了自己十三年!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甚至同榻而眠,都未曾有过怀疑。她这样苦心积虑地隐藏,不惜终日以甲束身、遮住了她原本美丽曼妙少女的身体,全都是因为自己……
阿璃觉察到了什么,却又非常模糊不清,头脑中像是发着高烧似的一团眩晕。一会儿,觉得身边的人是仲奕,一会儿,又觉得他不是。她抬起手,在一片天旋地转中探索着,触碰到的,是一张沾满了泪水的脸。
她努力睁大眼睛,极力捕捉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仲奕,仲奕……”
仲奕睁开了眼,伸手轻抚着阿璃的脸,勉强地笑了笑,柔声问:“阿离,你想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阿璃的眼神迷蒙,唇角微微弯起。
仲奕又捋了捋阿璃鬓边的乱发,手指停留在了她的发丝间,缠绕着。
良久,他缓缓地俯下了头。
仲奕的吻,青涩而笨拙,夹杂着泪水的咸湿和冰凉。
阿璃像是被陡然拉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她朱唇微启,炽热地回应着,手臂紧紧地揽住了仲奕的脖颈。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又回到了祁州城外的八月春谷,一脸娇羞地依偎在乌伦的怀里……
仲奕把阿璃放到榻上,伸手去解她层层缠于胸前的白布。他的呼吸急促,指尖不住发颤。
阿璃握住仲奕的手,神情恍惚地问道:“乌伦,你不怪我了?”
仲奕全身一僵,缓缓抬起眼、看着阿璃。
阿璃眼中似有悲凄之色,呓语般的又唤了声:“乌伦……”
仲奕怔然半晌,俯下身,双手捧着阿璃的脸颊,“阿离,你看清楚,我是谁?”
阿璃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仲奕蓦然想起了那个海上明月的夜晚。阿璃告诉自己,她刚从一个开满海棠花的地方回来……
他抑制住情绪,冰凉的指尖按在阿璃的脸侧,声线颤抖,“阿离,我是仲奕。”
阿璃仿佛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了一丝光明,脑中骤地划过一瞬雪亮。仲奕?自己在和仲奕做什么?为什么自己半露着身体?刚才的那个吻………
她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竭力将头脑和身体的感觉分离开来。
长年身受蛊毒折磨的她,明白中毒时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不让身体上的痛楚击垮意志,也因此养成了一个习惯,身体越痛时、头脑越要清醒。刚才正因身上没有感到半点痛意,反倒让她的思维迅速沦陷。
阿璃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努力地辨认着。
仲奕的面容逐渐清晰开来,黑如墨玉的双眸中溢满了痛苦和内疚,还有压抑到最深处的愤怒。
他的双唇无力地翕合着,依稀是在说着对不起,三个字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阿璃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抽出了仲奕头上的发簪,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入了自己的大腿。
人大腿内侧的皮肉尤为细嫩,一旦受伤,也会极痛。阿璃的这一刺,足以让自己痛得又清醒了几分。
仲奕抓住阿璃的手,却已经迟了一步。
阿璃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连她自己也有些辨认不出,“倒底是怎么回事?”
仲奕的长发垂落,遮住了眉眼,缓缓说道:“我母后给我们的酒里下了玉露合欢散。你若不在一个时辰内和男子行夫妻之事,就会经脉尽断而死。”
阿璃咬着嘴唇,又是愤怒又是惶恐。芙蓉,终究还是出卖了自己!
她和仲奕双手相握,两人都在发抖。
阿璃感觉小腹间一阵热意涌上,整个人的神识又快要模糊起来。她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可根本不敢去看仲奕充满了愧疚和痛苦的脸。
意志苦苦支撑了片刻,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攥紧了手指,低声迅速地说:“我靴套里的瓷瓶中,有颗解毒丹。你快喂我吃下……”
×××
一个时辰后,殿外的链锁被撤了下去。
殿门打开,裴太后拖着一身绛紫色的长裙,缓缓踏入殿内。
屏风后,仲奕头发披散,怀中抱着黑袍裹身的阿璃,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裴太后张口欲言,仲奕却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出了殿门。
太后僵立了片刻,走到床榻边,低头看见满床凌乱中的一抹血迹,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
光影斑驳的温泉洞中,一池碧水温暖若六月的阳光。阿璃裹着袍子,浸在水中,背靠着池边的岩石。
仲奕站在阿璃旁边,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面问道:“此处的温泉有疗伤之效。你觉得精神是不是好些了?腿上的伤还痛吗?”
阿璃低垂着眼,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这点伤,还不算什么。”
粼粼涟漪仿如美人的柔荑、轻柔地抚摸着爱人的身体。两个人都有些心事重重,半晌没有再开口。
阿璃感受着仲奕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指尖的力度,生怕顷刻间那力量就会骤然撤去。可一直过了良久,仲奕依旧还在自己身旁。
“仲奕,”她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吞吞吐吐着道:“你不怪我吗?”
仲奕的白色里衣浸在水里,紧紧贴在身上,一头长发湿漉漉地纠缠于肩背之上。
他轻轻摇了摇头。
阿璃清了清喉咙,“可我骗了你……”她此时已恢复了女声,低幽幽的仿若深涧清泉。
仲奕侧过头,看着阿璃,目光中有压抑的情绪,“我有何资格怪你?若不是我母后……”他顿了顿,问:“你是不是怕我躲开你,所以才一直瞒着我的?”
阿璃的头后靠到岩石上,缓缓开口道:“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我不得不隐瞒。我到陈国,其实是顶替了弟弟的身份,一旦被人发现真相,不但是死罪,还会牵连族人。后来,我做了扶风侯的杀手,平日里也常常扮作男孩,加上那时年纪小,觉得是男是女也没多大区别,再者说出来又怕你怪我以前骗了你,所以也就没有特意解释过。等到后来我想告诉你时,你已经……不喜欢女人了。”
“说实话,我犹豫过好几次。上次我在暗夷的时候,差点死掉。当时我就想,如果再见到仲奕,我一定要告诉他真相,我不能到死还骗着自己的朋友!可当我看见你、被你母后送来的那两个女子吓成那样,我还敢说什么?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还要隔着几步的距离,不想你跟我喝酒的时候,还需要旁人来帮忙递酒杯。”
她咬了下嘴唇,“说到底,都是我太自私……骗了你这么多年。你千万不要因为今天的事跟你母后生气,如果不是我刻意隐瞒,她又怎能设下这个局。她那样做,也是为了你……”
仲奕蹙着眉,苦笑了声说:“为了我?是啊,都是因为我……”
“可她可曾想过,我倒底想要什么。她若真伤害了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若不是阿璃记起蒙卞在宛城分别时送给自己的那颗解毒丹,若不是那颗解毒丹恰好能破解玉露合欢散的药效,仲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该以何种面目站在阿璃面前。
阿璃微吸了口气,“说起来,我应该谢谢太后才对。要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原来就算我是女的,你也不会怕我?”她抬手扯了扯裹在身上的黑袍,“以后,我再不用穿这难看的袍子了。”
她瞅着仲奕的神色稍缓,又继续道:“你就没有别的话想问我吗?比如,我的真名是什么?我是怎样假扮男人声音的?”
仲奕的唇畔终于有了浅浅笑意,垂了垂睫毛,问:“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阿爸阿妈叫我璃珠,琉璃的璃,珍珠的珠。其他人,都叫我阿璃。”
“阿璃……”
“你看,是不是和以前的名字没有什么区别?”阿璃歪着头,目光期待地看着仲奕,“以后,我们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还是最好的朋友?”
仲奕凝视着阿璃,十三年来的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过。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那个陪自己翻墙爬树喝酒泛舟的清秀少年,可是,又好像完全不同……
刚才在寝殿的时候,濒临绝望的那一刻,仲奕曾对自己说,其实,阿璃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要换了一种方式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她是男人,就做一辈子的知己兄弟,她是女人,就做自己的妻子……
可阿璃的心里,藏着一个叫乌伦的人。
而他自己,也早已有了妻子。
“仲奕?”阿璃迟疑地唤了声。
仲奕回过神来,弯了弯嘴角,眉眼中俱是温柔,“当然。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多情总被无情恼 (一)

青遥见到哥哥时展开的笑靥,依旧甜美动人,可延羲能感受到一种极细微的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就如同他踏入东越王宫的那一刻,心际间升起的一种莫名感觉,觉得仿佛很多事、在短短的数月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哥哥,你是要先陪陪我,还是先去见君上?要不,我直接陪你去找他吧。”
延羲说:“今日我入宫,主要是来见你。明日,我会在大殿正式拜见东越国君。”
青遥的眼中似闪过一丝的失望,脸上依旧盈盈笑着,“好,那我们去花园走走吧,现下正值花季,连牡丹也都开了。宛城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开什么花吧?”
兄妹二人漫步行于御花园中,女貌出众,郎艳独绝,引得宫人纷纷侧目。
青遥垂目问道:“大哥……他还好吧?”
延羲淡淡地“嗯”了声,“他快跟堂妹成亲了。”
青遥想起那位满面病容的堂姐,沉默了一瞬,说:“不管怎样,小时候,大哥待我确是极好的……父亲死了,最难过的人,应该是他吧。”
延羲放缓脚步,“你不要总记得一时的好。一个人衣食无忧、生活富足的时候,都不会介意施舍出一些好意。你若要他抛弃自身利益,一辈子都不计得失地对你好,才是真正的难得。”
青遥低声叹道:“这怕是很难得了。照这般说,世上恐怕就找不出真正对我好的人来了……”
延羲看了眼妹妹,勾起嘴角,“怎么没有?你眼前的这个不算吗?”
青遥反应过来,扑哧一笑,眼波盈盈动人。
“可那还是不一样的。”她轻声嘀咕了一句。
延羲研究着妹妹的神情,慢慢敛了笑意,“如今父亲已故,大哥再没有能力与我抗衡,我会尽快想办法带你离开东越,让你过上自由无拘的日子。”
青遥没有答话,隔了好半天,转头看了眼远远跟着的宫人们,问道:“哥哥,既然汕州的事是你和魍离一起做的,为何君上又会牵扯其中?难道说,此事他确实有参与?否则,他又为何要写信给慕容煜,认下了雇佣杀手的罪名?”
延羲垂目不语。再开口时,语气中已有了冷冷的嘲意,“我如何能知他的心思?或许,他是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好歹应该做点事情。即便是没有做,也要冒认下来。”
青遥有些失望。她原以为,东越仲奕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延羲联了手。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远处有琮琮琴声传来,清越悠扬,却又时断时续,像是弹琴的人在不停地被人打断着。
青遥凝神聆听片刻,眼里起了笑意,拉起延羲的手,“跟我来!”
御花园之东,种着一片桃树,夹杂其间的、还有些梨树杏树。眼下正值花期,一大片的桃红色中,点缀着几团粉白,显得格外温柔旖旎。
隔着几株桃树,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两道白色的身影,一坐一立着。
再走近些,人影渐渐变得清晰生动起来。
东越仲奕坐在桃树下,轻抚琴弦,嘴角的笑意洋溢着纯粹的喜悦。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锦服,发丝也以白玉冠束起,显得整个人气质清雅淡远,不像是万人之上的一国君王,倒像位不问世事的翩翩佳公子。
站在他身旁的阿璃,也是一袭白衫,手里挥着把青铜剑,每挥几下、就停下看看剑身,仿佛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嘴里嘟囔了几句。
仲奕按停手中的琴弦,含笑抬头对阿璃说了些什么。阿璃凶巴巴地拿剑朝仲奕虚刺了几下,仲奕却好像笑得更开心起来。
阿璃扔下剑,从地上抓了把落花、撒到仲奕头上,笑声清脆如银铃。仲奕伸手拉住了阿璃,把她拽到地上,像是在说些什么,一边伸出手指、指着阿璃的额头。阿璃先是捂着脑门,后来又慢慢放开了手。仲奕的手指在阿璃的额前虚张声势地比划了几下,最终,只是拉过袖子,替她拭了拭额头的汗。
青遥脑中一片空白,腿上似乎陡然增了千斤之重,再也迈不出一步。
在她的记忆中,东越仲奕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更没有如此亲近地和任何女子相处过。
她闭上双眼,随即缓缓睁开,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消失,而是真真切切,无比生动的展在她眼前。
阿璃从地上撑着身子站起来,弯腰去拣被自己扔在一边的青铜剑,抬眼时却见落花缤纷间蓦地走出一人来,身姿轩昂、风流天成,眼中透着熟悉的冷冷阴戾,紧紧地盯着自己。
她心头蓦然一紧,又来不及收回目光,怔怔然望了延羲一瞬才回过神来,僵硬地行了个礼,“咳,江陵侯……”
她下意识地回首去看仲奕,但见仲奕已站起身来,踱到自己身后,对延羲微笑颔首道:“延羲,你来了。”
仲奕和延羲自小在宛城便相识,如今又结为姻亲,私下相处倒也随意。
延羲勾了勾嘴角,笑意中透着丝略带轻蔑的傲倨。旁人若是这般地笑,会显得十分唐突,但在他的一张脸上,这样的笑容竟有了种撩人魅惑之意。
“君上好兴致。”他双目微垂,眼鋒轻扫过地上放着的七弦琴和酒盏,然后又落回到阿璃身上。
阿璃被延羲盯得发恼,之前的几分窘意也渐渐转为怒火,正欲发作,却见风青遥拖着一袭华贵的金丝薄烟裙从花树间姗姗走了过来。
“君上,哥哥今日原是来看臣妾的。我们路过御花园时恰巧听到了琴声,就过来瞧瞧。还望没有打扰到君上的雅兴。”
她敛衽一礼,唇边的笑意无懈可击,可明眸轻扬、目光触及阿璃的一刻,面色瞬间凝固,“阿璃?怎么会是你?”
刚才因为隔得远,阿璃又一直背对着她,青遥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眼下撞破庐山真面目,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故人重逢。
“你不是……我大哥的人吗?怎么现在会在东越王宫?”
阿璃尴尬的同时,又觉得疑惑。
这次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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