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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璃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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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闪身拦在阿璃面前,“公子交待过,姑娘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阿璃伸手欲推蘅芜,却被她一掌击了个趔趄,踉踉跄跄地靠回了床榻边。
惊疑之下,阿璃暗运内力,竟发现自己内力全失!
蘅芜面有窘色,“对不起,阿璃姑娘,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阿璃盯着自己的手掌愣了片刻,恨恨地坐到榻上。
蘅芜走到近前,宽慰似的说:“公子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内力,待他替你解开穴道后,便能恢复自如。”
阿璃冷笑了声说:“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单凭蛊毒就能让我随时束手就擒。”
她一直十分忌讳让旁人知晓自己身中噬心蛊毒的事,可眼下毫不遮掩,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风延羲是多么卑鄙无耻……
蘅芜踌躇地看着阿璃,欲言又止。
阿璃抬眼看见蘅芜满脸为难的表情,想起以前自己重伤时她衣不解带地随身侍奉,心又软了下来,“算了,这事其实跟你也没关系。”她拍了拍榻沿,“你坐下吧,我有事问你。”
蘅芜犹豫了一瞬,侧身坐到了阿璃身旁。
阿璃此时的语气已平静了许多,“延均世子,什么时候过世的?”延均在风伯钦死后袭了扶风侯的爵位,但阿璃却习惯了一直称呼他为世子。
“两个月前。”
“他,是怎么离世的?”
蘅芜说:“世子他一向体弱。后来宛城失守,丢了女娲神石,世子忧伤懊恼,病得愈发严重,一度昏迷不醒,拖到今年才……”
阿璃回忆起那张病态苍白的面孔,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延均一生,身负着风氏长子对家族的责任,一辈子又何曾真正的自由快乐过?
而如此看来,延羲也不算胡说八道。自己和仲奕设计的这场假死,确实直接或间接地、让许多人送了性命。
“那女娲石是落到了燕国的手里?”
蘅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派出去的细作都未曾听说慕容煜得了女娲神石。想来,或是他不懂得如何破解密室中的伏羲阵,所以一直没有得手过,又或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块神石。”
阿璃沉吟着,心想即使慕容煜破解了伏羲阵、取出女娲神石,没有风氏的神力,他也无法开启神石的灵力。
蘅芜像是看出了阿璃的想法,接着说:“女娲神石的灵力只有拥有伏羲氏神族血脉的人才能开启,所以就算神石落入了北燕的手中,他们也参不出其中的奥秘。可现在,小姐被带去了蓟城,也不知道慕容煜会不会因此起什么念头。”
阿璃语带嘲讽地说:“这你倒不用担心,慕容煜跟你家公子不一样,绝不会与女子为难。”
蘅芜揣摩着阿璃的语气,斟酌开口道:“慕容煜这几年性情大变,行事跟以往相比……狠辣了许多。”她稍作停顿,用眼角余光觑着阿璃的神色。
阿璃留意到蘅芜举止间那份格外的小心和试探,也不由得有几分局促起来。
对阿璃与慕容煜的这段情,蘅芜恐怕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她曾偷偷跟着阿璃去了祁州,亲眼见证了八月春谷中那场缠绵的相会。在阿璃行刺了慕容炎后那段悲伤绝望的日子里,也是蘅芜日日陪在了她身边。宛城离别之夜,两人更是有过一番坦诚心事的对话。
蘅芜见阿璃垂着眼不说话、神情中微有紧绷,有些拿不准该不该继续往下说。常年侍奉于延羲的身边,让她养成了察言观色、谨言慎行的习惯,不该说的话和不必要说的话,都尽量不出口。
顿了片刻,她才继续道:“燕国原本就国库空虚,四年前南下攻越,就掏空了仅剩的一点财力。前两年趁燕陈国交战之际,慕容煜的几个异母兄弟又在后方起兵生事。表面上看,北燕是一片风光,实际上内耗得厉害。年初河朔那边闹旱灾,地方官却拿不出半两银子来赈灾,灾民一直暴乱不断。”
阿璃的嘴唇动了动,继而又紧紧抿住。
隔了会儿,她问蘅芜:“延羲打算怎么救青遥?”
蘅芜摇了摇头,“公子一向有主见,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敢乱猜测他的心意。”顿了顿,幽幽叹道:“小姐被关在了燕国王宫内的摘星台。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即便是以公子的身手,也未必能救得出小姐……”
阿璃琢磨着如果以武力解救青遥无望,那风延羲很有可能会用别的方法来换取妹妹的自由。而仲奕的性命,恐怕是急于为兄复仇的慕容煜最感兴趣的筹码。
“其实,公子他……”蘅芜瞅着阿璃的神情,踌躇着开了口,“公子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你和东越国君出事的事传回中原的时候,我们正在回宛城的路上。我永远都忘不了他那时的表情……”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了越州。整个越州城乱成了一片,人心惶惶,就好像北燕马上就要攻打过来似的。小姐也在宫中病倒了,公子去探望她,却不欢而散。”
“你们出海之前,君上曾让人在金三的店里买过几罐石漆。公子因此推断,你们这次出行其实是另有图谋,于是他又赶到峤州,用尽各种法子,找到了你们所乘海船上幸存下来的船工,才知道你们当初不单单只是落水,而是落入了鲨群之中……”
阿璃静静地听蘅芜讲完,歪倚到榻上,手支着头说:“你家公子不是一直都惦记着东越的江山吗?听到我和仲奕葬身鱼腹岂不是十分高兴?”
蘅芜扭头看着阿璃,眉心拧在一起,“你难道就真的不明白公子对你的心意吗?”
阿璃眼眸微垂,语带讥嘲地说:“他对我的心意?他对我的心意就是想让我一辈子不得自由,一辈子活得不自在,一辈子为他所用。”
蘅芜叹了口气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偏激……如果你真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想一辈子留她在身边。”
阿璃此时满心都是对延羲的火气,冷笑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要是真像你以为的那样看重我,又怎会伤害我、伤害仲奕?他跑去东海把我们捉来,无非就是想拿仲奕去换青遥。”
蘅芜摇头,“不会的。我们去东海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君上还活着。他落海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活下来的机会十分渺茫。再说,就算是为了小姐,公子也不可能作出伤害君上的性命的事。如果非得说公子对他有什么恶意的话,也是因为……”顿了顿,斟酌说道:“小姐因为君上的死而迁怒北燕,以为害死你们的人是慕容煜。可在公子的眼里,你每一次犯险、受伤,都是因为东越仲奕。”
“你难道想告诉我,延羲会因为我而迁怒仲奕,迁怒东越?若真是如此,那他也算得上是不可理喻。”阿璃倒在榻上,顺手扯过毯子盖在脸上,声音瓮瓮的说:“他这个人,总是莫名其妙。我听到他的名字就烦!”
蘅芜低头看着阿璃,突然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似乎有些明白了公子为何不愿来见阿璃。
半晌,她幽幽地说:“可你知道吗,公子确认你死了的那天,一个人在东海边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为他梳头的时候,发现他的一缕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
阿璃曲起手臂,随意地搁在额头上,在毯子下嘀咕了句:“是吗?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蘅芜紧抿着唇,扭过头,不再多言。
海船一连行了十数日,阿璃依旧被困在了自己的船舱之中、不得外出。衣食住行皆有侍女服侍,也时时有人监视着。蘅芜每天照例过来嘘寒问暖一番,可阿璃用尽办法也挖不出半点有关仲奕的消息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还活着。
阿璃揣测着延羲的用意。只要仲奕在他手中,她就不得不乖乖听话。而仲奕想必也被他用同样的方法威胁着……
除了每天在心里把延羲咒骂上百遍,内力全失的阿璃觉得自己竟然还真是无计可施了。三年无忧无虑的日子,让她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有些脆弱了。
突如其来打破了平静生活的变故,令她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谁道闲情抛掷久 (二)

一连好几晚,阿璃都重复地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自己躺在东海珊瑚岛的那间小木屋中,屋顶淅淅沥沥地漏着雨,雨水越来越多,渐渐将自己淹没其中,无法呼吸、无法动弹。一眨眼间,又回到了三年前跃入鲨群的那一刻,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近在咫尺,而自己摒息到了极限,马上就要窒息昏厥。慌乱间,却怎么也找不到躲在船底暗舱中的仲奕……
捱到第十九日,海船行驶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阿璃趴在锁住的窗户前,费力地透过窗扇间的缝隙向外张望着。人声喧哗由远至近的渐渐清晰起来,偶尔能见画舫渔船擦肩驶过,海船似乎是泊进了一个港口。
守在阿璃身后的侍女慌张地说:“姑娘,你、你要是再往外看,奴婢就只好去请蘅芜姐姐了。”
阿璃头也不回,还用力把窗扇间的缝拉得更大了些,努力想辨认出这是何处的港口。
身后的舱门被推开,随即是侍女一声怯生生的:“相国大人。”
阿璃倏地转过身去,只见风延羲神色清淡地对敛衽行礼的侍女说道:“不在陈国的时候,不要随便用‘相国’二字。”
侍女诚惶诚恐的应允了声,又担心地瞅了眼还大咧咧扒着窗扇的阿璃,才低着头退出了舱。
延羲缓缓看向阿璃,不紧不慢地问:“听蘅芜说,你夜里睡得不太好。”
阿璃几步上前,劈头问道:“仲奕在哪里?这又是哪里?你倒底想干什么?”
延羲低头看着阿璃,双唇弯出道凉薄的笑意,“我还以为,你避世而居三年,性子会恬淡许多。”
阿璃怒道:“任我再怎么与世无争,碰上你这种人不发火都不行!我跟仲奕好好地过着日子,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把我们弄到这艘破船上来?青遥被燕国抓去,说到底也只能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无用,干仲奕什么事!你不要忘了,他们的婚姻是你当初为了自己的野心而一手促成的!”
延羲侧开身,走到窗边,“你不是说过,你跟我都是可以为了在意的人而不择手段的吗?如今就算是我要用东越仲奕的命去换青遥,从我的立场来看,也无可厚非。”
他伸手握住锁着窗户的铁链,轻轻一拉,铁链喀地断开。
阿璃走到窗边,急切地推开了窗扇。
对岸的海港繁闹,沿岸一排的茶坊酒肆、高柜巨铺。此番景象,天下除了东越国的国都,恐怕找不出第二处来。
可这里,如今已经属于燕国了吧……
“我们在越州?”阿璃惊疑地看着延羲。
延羲站在窗后的阴影里,“半年前,慕容煜就是从这里带走了青遥……我万没想到,裴太后竟然肯用一生苦心经营的权力和江山去为儿子报仇。等燕军突然出现在越州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去救她了。”
阿璃冷哼了声,“我可听说,是你想要逼小越王禅位,裴太后迫于无奈才降了北燕。”见延羲沉默不语,她又乘胜追击地讥讽道:“你这个人野心太大,到头来还不是自讨苦吃!如果你一开始就安安份份地守着家产过日子,也不至于有今日!”
宛城失守、东越的江山落到了燕国的手里,南朝一半的天下已经易了主人。以延羲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日南北对决,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会容易。
延羲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的远处,声音带着一丝倦怠的疲惫,“若是我一开始就安安份份,恐怕刚到宛城的时候就死了。”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被俘的妹妹,他似乎在这一瞬褪去了周身的傲慢和冷戾,显得有些难得的脆弱。
阿璃想起延均告诉过自己的那些往事,不觉竟渐消了火气,用手指抠着窗屉子半晌,放低了声音说:“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话说出了口,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太过温婉,于是提高了声调补充道:“只要你不打仲奕的主意,我愿意尽全力帮你!等救出了青遥,你可以带她回暗夷,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延羲慢慢侧过头,看着阿璃,“那你呢?你也打算回暗夷吗?”
他俊美的面孔隐在阴影之中,目光显得异常深邃,唇畔的笑意和缓而平静。
阿璃的心突然快跳了几下,隐约觉得延羲的那个问题其实另有深意。
她移开目光,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低声问:“如果……我说我愿意回暗夷,你能放了仲奕吗?”
延羲久久没有回答。
阿璃忐忑地扭头去看他。
延羲垂下了眼,掩饰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他嘲讽地轻笑了声,说:“我说过,我生平从不犯同样的错误两次。”
世上能听懂他这句回答的人,只有阿璃。
她的嘴唇翕合了几下,终又紧紧抿住,微有赧颜地转头去看窗外。
延羲伸手扳住阿璃的肩,迫使她看向自己。
“阿璃,你曾说过,我们在某些方面很相似。理智、冷酷、不择手段,很难信任任何人……”他的目光灼灼,口气却清冷低沉,“那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不计得失、也不管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就不顾一切地去喜欢你?”
阿璃自知无力挣脱,紧绷着身体,满面羞红的怒道:“我什么时候以为你……什么我了?你放手!”
延羲挑着眉,“没有吗?那你刚才为何用自己作筹码,跟我谈交易?”
阿璃恼羞成怒,豁出去似的嚷道:“风延羲,我知道你恨我上次摆了你一道!行,你要报复是吧?我让你如愿就是!”
那一夜,在宛城宫中的双心桥上,阿璃伪装出来的脉脉柔情、引得延羲卸下防备,几乎直陈心事。这件两人都避讳提及的往事,却是令彼此提防更甚的起因。
她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却依旧僵硬,“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再对我说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故伎重施,所以别怪别人误会,也别怪我借此来对付你!”
延羲紧紧盯着阿璃,手上的力度慢慢撤去,冷笑了声说:“我重施了什么故伎?从始至终,我有说过喜欢你吗?我只是随口问了句你回不回暗夷,你就能生出许多想法来。”他松开阿璃,神色嘲讽地说:“我一向很清醒。故伎重施的那个人,恐怕是你。”
阿璃挪开几步,抬手狠狠掸了下被延羲触过的肩头,眼里几欲迸出火来,指着舱门说:“你给我滚出去!”
延羲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倚着舱壁饶有兴味地看着震怒中的阿璃。
阿璃说:“好!你不滚是吧?”她快步走回窗前,作势就要翻窗而出。
延羲从身后拽住了阿璃的一只胳膊,低头在她耳畔威胁道:“你是不是想再尝尝蛊毒的滋味?”
阿璃扭过身,扬头瞪向延羲,“是又怎样?有本事现在就让我死了,省得你再拿我去逼仲奕!”
话音刚落,她心口骤痛,仿佛千万条小虫在心脏中陡然苏醒、疯狂地啃噬起来。
延羲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以为我舍不得?”
阿璃痛得头脑一片空白,倒抽着凉气,身体无力的被延羲抱着。
她的额头抵在延羲胸前,闻着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淡淡的熏香气息,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每当蛊毒发作时、就会格外地依赖延羲……
倏地,她伸手扣住延羲的肩头,用尽全力,一口咬在了他白皙的脖子上。
延羲的身子猛地一颤,继而变得有些僵硬,却没有推开阿璃。
和以往一样,鲜血入腹的一刻,心口处的疼痛立刻减轻了许多。事实上,延羲也已经停止了驱动蛊虫。可阿璃还是不依不饶地狠狠吞了几口鲜血,才慢慢地抬起了头。
人只要愿意遗忘,曾经再铭心刻骨的记忆,也会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尘封起来。
偶然间的片语只言,熟悉的场景、气息、甚至味道,便成了开启回忆的钥匙。清晰的不仅仅是面容和景物,还有那一刻心头的情愫与悸动。
坠落悬崖、共乘墨翎流亡暗夷的那一晚,也是这般的血染裙袍。他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红枫林中,第一次被自己吸了血的延羲,脸色苍白地坐在火红的枫树下,唇角勾笑地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还有,东郊密室里他不惜性命地硬闯冰晶镜阵,毫无生气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璃疲惫地靠在延羲身上,默默看着殷红的血顺着他的颈肩流下,染红了两人的衣襟。
海船抵达越州后的当天晚上,阿璃就在蘅芜的护送下,下船上车,辗转住进了郭城中闹市里的一处庭院之中。
阿璃借着月光打量着院子里的玲珑山石和白色照壁,认出了这是芙蓉楼的后院。四年前,就是在这里,自己和延羲密谋下了刺杀慕容炎的计划。
阿璃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跟芙蓉见面的情景,忍不住开口问蘅芜:“芙蓉……也在这里吗?”
蘅芜摇了摇头,迟疑一瞬,又说:“她如今,已是陈王的妃子了。”
在三年多前的宛城上元夜宴,芙蓉曾扮作舞姬刻意吸引太子詹的注意。现在太子詹登基为王,把芙蓉封为嫔妃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既当着众人的面向延羲坦诚过心迹,又何以肯嫁与旁人?除非……是延羲为了操控陈王,逼她这样做的?
阿璃的心思转得飞快,忍不住又联想至眼下的境况,不自觉地愈加担忧起仲奕来。
风延羲对芙蓉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一直不怎么喜欢的仲奕……
                        

☆、谁道闲情抛掷久 (三)

她跟着蘅芜走进正屋,“蘅芜,我们还要在越州停留多久?”
越州如今已是燕人的天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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