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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为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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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妃的尸体,皇上连同君修,已找了许久了。
江兰馨问她:“你现在知道……我昨儿为什么不让你去了吧!”
千锦还未从后怕中缓过神来,听她言,她有些微的怔愣,许久,才讷讷地看着眼前人点了点头。
江兰馨又道:“以后……还是小心些吧,不然,什么时候把命丢了都不知道!”
千锦点头,可在听到“把命丢了”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变得一片荒芜。
在宫里这么久,她早习惯了看事情底下掩盖着的东西,从听说起火的一刻起,她就什么都懂了。
只是……她不愿信!
常风让她去赴约,紧接着那个院子就起了火,且好巧不巧地,在那儿找到了苏媛的尸体,这所有的一切,无不指向阴谋——常风要杀她!
而常风自己,又是君修的人,他跟在君修身边这么久,从未做过一件背离他意思的事,就算当初他让千锦不要伤害湘嫔,而后来湘嫔还是死了,他也没有真的来找千锦麻烦。
除了君修,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就连皇上都不行。
也就是说,昨天那消息,是君修让他传的!
是君修,要让千锦死!
皇宫之深,在于它的肮脏都在暗处,表面上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至纯至善,可实际上,谁的手上都鲜血淋漓,包括皇帝,包括那一众妃嫔和皇子。
尤以君修最见不得光。
这一路走来,千锦知道他的事太多了,但凡有一件漏出去,他忍辱多年终得昭雪的形象就会坍塌,他的称帝之路,难免会生出一些枝节。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这些可能发生以前,先清除掉一切与之相关的人和事,让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消失在这个世间。
君修要害她,有十足的动机。
这些,稍一想,她都能明白。
只是,任凭证据如何充分,她都固执地不愿信。她舍命留在宫里为的是他,每日胆战心惊残害他人也是为他,而今眼看着他就要走上高位,她却只能以一个罪人的身份去死,她做不到,也不相信,君修会对她如此残忍。
是初一了,可这一日,却过得格外压抑。
尽管已累极,千锦却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出现大火漫天的情形,在第十次翻身以后,身后传来江兰馨的声音:“睡不着么?”
她干脆坐起身来。
江兰馨又道:“是不甘,还是怨恨?”
千锦摇摇头,却也只能道:“都有!”
可江兰馨却笑了:“这些,早在你为他做这细作时,就应该想到的!”
“可……”千锦想说什么,可张了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兰馨说的没错,没有一个皇帝,会留下他曾经用过的眼线,就算大发慈悲留了,也绝不可能给他很好的待遇。皇帝是需要民心的,这眼线一旦留了,就是在告诉全天下的人们,他的皇位是夺来的,是他靠手段靠残害别人拿来的,他不是命定的天子,也不是他们应该追随的统治者。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江兰馨笑了,这一次的笑,比前几次还要凄凉,“你别忘了,他在十年前就一心想要做皇帝,如今皇位近在眼前了,他怎么可能为你我放弃?”
这道理,千锦懂。她看着眼前人,也不知是夜太深,还是冬太凉,她恍惚觉得,江兰馨的脸上有些莫名奇怪的东西,看得见,摸不着,也说不清。

☆、054 下狱

那天夜里,她们聊了一整夜。
许是同病相怜,一聊起来,两人的话匣子就关不住。江兰馨亦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从最开始她对君修的爱慕,到后来她甘愿为他进宫,以及后来,她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为他探查常悠真正的死因。
话到这里,她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想替常皇后平反么?”
千锦想了想,回:“因为她……是他的母亲!”
江兰馨却一笑,带着若有似无的苦涩:“是!也不是!”
可后面的话,她却没再说了。
千锦恍然觉得,与她相比,江兰馨心里的痛要更深一些,尽管,她才是被君修施了计要陷害的人。
到第二日,江兰馨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可她还是去了皇上寝宫。走时她身子有些摇晃,千锦上前想要扶住她,可她却道:“你也乏了,今日特许你休息半日!”
千锦领了命。
她仍睡不着,可她还是闭上了眼。眼前翻覆出现从前的许多事,君修教她习文,教她练武,后来又让她跟他一起走,那些场景都非常清晰,可最后,都毁在了一场火里。
到午时,她也去了皇上寝宫。江兰馨正撑着头浅眠,皇上则靠在床边看着眼前人,看到她进去,皇上让她小声些,她止了步,皇上却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江兰馨登时惊醒过来,她几乎下意识扶住皇帝,而后转身对千锦道:“快去把药拿来!”
千锦连连应声。
皇上的药,一贯由刘太医亲自熬制,千锦到时,刘太医正在将之装盒。等刘太医装好,她从他们手中接过,而后脚不点地地往皇上寝宫去。
她想救皇上的命,却不知,这一日,她却送了皇上的命。
——那一碗药里,掺着剧毒。
皇上一喝下,当即就吐了血,江兰馨吓得脸色惨白,千锦亦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偌大的寝宫乱成一团,有人在喊着请太医,有人喊着“皇上,您怎么样”,自然也有人,一脚踹在千锦身上,说她胆大包天,竟敢公然残害皇上性命。
皇上指着她,似要说什么,可最终却只吐出了一个“你”字。江兰馨抱着他身子,颤着声道:“皇上,皇上,您别吓臣妾啊,您到底怎么了!”
可回答她的,却只有各种混乱的声响,和皇上逐渐软下去的身体。
——皇上薨了,因为千锦端来的这碗药!
千锦只觉脑袋里“轰”地一声,一下子全变成了空白。药是刘太医亲手给她的,过程中她片刻都未离手,没有一个环节可以给人机会下毒,可事实上,这碗药里,确确实实有着剧毒。
她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皇上驾崩的消息引起了多大的震动,她只觉头脑里空空荡荡,眼前也是氤氲迷蒙的景象,看不清人,也看不清事。
再回过神时,已是半日之后,她跪在大殿之中,君修站在她面前,两旁则是太医和江兰馨。
君修问她:“你可知道,谋杀父皇,是死罪?”
她抬起头,看到眼前人笔挺威严地站着,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他这是在演戏,为的是他们两人的安全,可这一天,她忽然就想不透了,他到底,哪一刻是在演戏,哪一刻又是真实的感情流露?
——别人没机会下毒,可太医有!
而刘太医……虽然一直都以方凌雪的身份自居,可之前的种种都在表明,他是君修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和聂勇成为挚友,也不可能,在君流入罪以后,给了她一封让方凌雪再也翻不了身的血书。
心里在滴血,可她还是道:“奴婢知道,可奴婢没有!”
面前人逼近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没有谋害父皇?”这一次,他的眼里,流淌着一些灼然的光。
她曾经很了解他,可多年分离完全抹杀掉了这种了解。人是会变的,她不例外,君修亦不例外。
“奴婢说了……奴婢没有!”
此一言,裹着因冤而产生的恨,也带着因情而生出的怨。
这一切都太顺了,顺得像是提前写好了话本,所有环节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也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千锦根本辩无可辩。
——有机会下毒的,只有两人,她,和刘太医。
一个送药,一个熬药。
所以之后,他们两人一齐下了狱。
天牢里幽深黑暗,冬夜的冷气从地底下喷涌而出,她靠在墙上冷得直发抖,可她还是死咬着牙,半点软都不肯服。
刘太医在她隔壁,看到她缩成了一团,忧心忡忡地唤她:“千锦,你还好么?”
她吃过苦,所以这种冷,她还熬得住!
“我很好,多谢刘大人关心!”
那人没再说话,而是脱下身上的衣袍,从牢墙的缝隙中递过来,之后才道:“夜里冷,你还是多穿些吧!”
他的手,离她不过半尺!
她忽然觉得好笑,他是谁?刘太医啊,从前方凌雪的人,如今君修的人,现在却在天牢里对她一个宫女假惺惺,此种情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好笑。
“太医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反正都是要去死的,冷一些,暖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刘太医有些讪讪,一只手悬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认识他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局促的模样。
“话说得没错,可……你当真没打算再出去了么?”
“我倒是打算出去,可我还出得去么?”千锦心里本就格外难受,他这一言就激起了她心底的所有怨气。她是想好好活着,甚至很多时候,她都奢望着能和君修在一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一步步走到现在,却是她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了,她还哪里出得去?
“千锦……”刘太医语气软下来。
可千锦却打断他:“刘大人大可以省些力气,就算你有意讨好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我可以死,可我也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好过!”
宫里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另有目的的,她是,刘太医自然也是。所以,他对她好,唯一的理由就只是那个他要找,却只有她知道的人。
“你以为……我这样对你,是想从你口中得知她的下落?”
“不然呢?”
刘太医忽然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早知道她在哪,你还会这样以为么?”
千锦的心骤然一痛。
已入夜了,刘太医的眼,在朦胧的夜色之中,竟现出了些慈爱的柔光。

☆、055 冤屈

他知道了,可他还是要送她去死!
她想笑,可夜太冷,她嘴角稍一动,就扯得生疼。
刘太医要找的人,是他的女儿。
知道这件事,是在跟了方凌雪之后,某天夜里,方凌雪没有召刘太医,可他却自己寻去了。彼时春和还在,千锦也没有得到方凌雪信任,她们俩都被方凌雪打发了出来,可她还是绕到寝宫背后去偷听了他们的话。
刘太医问方凌雪,十年过去,他何时才能见他的女儿。
可方凌雪却说,让他再等等。
大约是等得太久,那天刘太医撒了泼,也未管方凌雪的皇后身份,直接质问道:“春玲已走了这么多年,皇后凭什么让我相信,微臣的女儿还活着?”
春玲,是千锦的母亲!
是这一夜,千锦才知道,这刘太医,是她的父亲。她一直以为他和母亲一样早已死去,却没有想到,他其实一直都活着,他一直都在方凌雪身边,一直都在帮着这个,害死她母亲的仇人。
也是这一夜,她才弄清了许多年前的事,那时方凌雪是贵妃,为了扳倒常悠,她试图拉拢刘太医,于是让千锦的母亲去勾引他,用一个根本不该有的孩子,彻底把他变成了她的人。
是因此,她堂堂一个贵妃,才会任由自己的婢女与人私通,甚至帮着她把那个孩子养到四岁。也是因此,一向谨慎不留余地的方凌雪,才会留千锦一条命。
千锦母亲与刘太医的感情是一场局,后来她死去,也都是一场局。
她恨他,恨他们。
所以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尽管她知道方凌雪曾暗地里派人去浣衣局找过她,可当年送她去的公公早已死了,浣衣局也陆陆续续地换过几波人,这许多年里,唯有庄嬷嬷还在,可在这件事上,她比想象得要硬气,无论方凌雪怎么威逼利诱,她都只一句:“年月太久,奴婢实在记不清了!”
方凌雪没有找到她,就只能靠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拖着,日复一日地,她与刘太医之间自然而然地有了嫌隙。
这一点,千锦早可以利用。
可说到底,刘太医还是她的父亲。
若非那日君修住处,无意看到他与聂勇私会,她恐怕一直到现在都不会拿出那支金钗。
那钗,是她母亲的遗物,也是她母亲与情郎的定情信物!
只是她未想到,有些人,她舍不得去伤,可她们却会反过来伤她,有些人她不愿去害,可最终赔上的,却是她自己的命。
忽然之间,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那天她在牢里,冻到失去了知觉。
到后半夜时,迷迷糊糊之间,似感觉到周围有了响动,她沉在梦里不愿睁眼,然下一刻,梦境就变得摇摇晃晃起来。她被晃得晕头转向,下意识伸手往前扇去,耳边登时响起清冽的一声响。
她心尖一疼,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个熟悉,却又愈渐陌生的身影,他单手抱着她肩,借着窗外漏进的雪光,正好能依稀看到他的脸。
——他是君修。
“千锦,你终于醒了!”
千锦挣扎着推开他,明明已经冷得要死,可还是努力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靠着墙面站起身来。
“大皇子可知……这是天牢?”
君修亦随她站起来,许是她话说得太过冷淡,他的担忧之中,隐隐夹了些不解。
“我当然知道,正是因为是天牢,我才要来找你……”
“大皇子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要把我劫出去么?”
天牢素有数十禁卫军把守,他一个武功高强的皇子或许能自由进出,可若带着一个谋害皇上的死囚,就想都不用想了。
而今皇上已逝,遗旨未下,对君修而言,这是最至关重要的时刻,他一步都不能踏错。
“我来……只是想问你……父皇的死,跟你……有关系么?”也不知是不是她言辞不善,所以他也才开始冷言冷语,还是本来,现在她已不再有利用价值,他已不必,再对她柔情蜜意,假惺惺。
千锦冷笑,若说之前在皇上寝宫之中,周围有着太医有着宫人,他还算是有苦衷,那么此刻呢,这地牢之中唯他们两人,他却只是要确定她是否杀了他的父亲。
会问,只是因为,他不信她。
“大皇子以为呢?”
君修没有说话。
夜太深,她看不清他的情绪,只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心,彻彻底底地凉了。
只是,心再疼,生活也还得继续。
次日,千锦再醒来时,发现旁边的牢里已没了刘太医,而她所处之处,也没有君修来过的痕迹。她不知道时辰,只知道外面下着雪,而远处把守天牢的两人似在吃着热酒,行着酒令。
这样混沌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她都分不清是不是天还亮着,又是不是过去了一天。她一个人缩在角落,用自己的体温给自己取暖,唯一的期待,是到吃饭时候,那些狱卒送饭来时的一点儿人声。
发生变动是在许久以后。
外面忽然来了一人,说是大皇子有召,让她速速前去凌安宫。
凌安宫是江兰馨住的地方,她不知道君修是什么意思,可如今她是罪人,只能唯他命是从。
于是一路迎着风雪前去,到凌安宫门口时就闻到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她心觉不好,加快脚步往里走,却见里面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而君修则在门口愁容满面地站着。
见到她,他道:“把解药交出来!”
她被他说得一懵,下意识回道:“什么解药?”
他眸光微闪,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长生蛊的解药,别说你没有!”
千锦仍是不明所以,可看看眼前情形,又看看屋中来来往往皆愁眉紧锁的人们,就算再蠢,她也明白了。
——江兰馨中蛊了,长生蛊,而这屋中的所有人,都怀疑是她下的,否则,君修不可能这样言辞笃定地来找她要解药。
他从不会,丝毫不给自己留下余地。
“回大皇子!”她跪在地上,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人,半点儿也没有避讳,“奴婢不知道什么长生蛊,自然也不会有解药,若是大皇子不信,大可以让奴婢为娘娘陪葬,奴婢毫无怨言!”
“你——”君修动了气,她感觉得到,他只有在情绪波动得特别厉害时,才会这样欲言又止,“你以为……我不敢么?”
千锦没有答话。
她一条贱命,他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事到如今,她有些为自己不值,也为江兰馨不值。她们为他做了那么多,最终,却只能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么?
用一个人的死,陷害另一个人!
让人百口莫辩。
果然还是她太天真了啊,过去的那么多年,他们再亲近,都不如一个皇位来得有诱惑力。
她是有长生蛊,可她的长生蛊,是他给的!
他又如何能没有解药?

☆、056 审讯

屋中的混乱还在继续。
千锦跪得腿麻了,可她还是咬着牙跪得笔直。每隔半柱香,里面的太医会出来一次,大多是说淑妃娘娘已毒进肺腑,再没有解药怕是会一命归西。君修一听,立时大怒,拽着他们的衣领道:“我命你们把她救回来,若是救不回来,你们就全都去给他陪葬!”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就连当初苏媛心甘情愿为他死时,他也没有这样情绪外露过,那感觉,就像,苏媛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给她的悲伤不过是愧疚,而江兰馨却是他切切实实在乎着的人。
他是既定的皇帝,可皇命再重,也敌不过天命。
江兰馨到底没有救回来。
到黄昏时分,里面的太医全数出来,跪在君修脚边道:“启禀大皇子……娘娘她……”话在这里中止,可这种时候的欲言又止,谁都明白。
君修的身上,忽然透出浓烈的杀意。
太医们集体缩了缩身子,似有着什么话,却又根本不敢说。是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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