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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之外的另一种解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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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想郎到如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
惜呀惜青春……”
唱到这儿,李周曼忽的咳嗽起来,起初轻轻地,越往后越急促,仿似透不过气儿似的。陈放对突如其来、愈演愈烈的咳声皱起了眉,关切道,“你还好吗?”
车停在紧急车道,从怀里掏出保温杯给她。
李周曼又咳了一阵子,接过保温杯,喝几大口,呼吸渐平复,“没事,季节到了。我都会咳。”
陈放道,“去看过医生没有?”
李周曼点头,“病毒性感冒。不要离我太近,不过好像没有传染过谁。”
陈放道,“没事。”
不久,到了客栈。在巷街里拐过一道镶金红门,进了内院,别开生面,院子中央只有木桩茶几与几个座椅,四层的客栈,每层都有黑底白纹的藏布铺卷覆盖,房檐上覆着双层艳红与鹅黄的卷边彩布,整座房子米白色,李周曼喜欢这不浓不淡的异域风情,陈放问她时,她只道,“不错。”
进了客房,藏布花纹的床单吸睛,李周曼伸手摸了摸,倒没有看起来的粗糙感,很柔软,“这里蛮好,不用换了。”
陈放道,“好。这里离布达拉宫近。我们在拉萨待三天,包括纳木错,三天之后去阿里。”
稍作收拾,跟着老板的推荐往不远处一家餐厅走。
片刻后。
桌上摆着稀奇古怪的几叠吃食。
李周曼先喝一口酥油茶,喝过了笑道,“好够味道。”
陈放望着乳白色、漂浮着薄薄一层油星儿的汁液,入口只觉说不出的臭臭的怪味。
她见他不说话了,笑道,“你还是喝藏甜茶吧。”
陈放把酥油茶的壶推进到她面前,“给你了。”
李周曼嚼着酥油糌粑,过着酥油茶,分外香甜。陈放看着好笑,盛了两碗蘑菇炖羊肉。李周曼趁机向店员加了一壶青稞酒。
李周曼给陈放倒了一碗,才想起等会儿陈放要开车,“你喝一点吧,等下不开车了。去车站好了。”
陈放便与他喝下三两碗青稞酒,如同酒酿,甘甜清爽。
李周曼又要了一壶藏酒。
那一壶倒更像酒。
出店门时已微熏,李周曼从口袋掏出一盒大卫杜夫,自己点一支,递给他一支。燃烧的烟放入唇间,轻轻碰一下烟支示意陈放,陈放便把自己的烟尾靠近她的烟尾,两人一同用力吸一口,两支烟一同燃烧着。
吞云吐雾,走马观花,微微地醉,妙不可言。至少李周曼是这样想的,她只是不知道,陈放也渐渐爱上这样没有价值、却让人流连忘返的生活了。
一支烟吸到末端,陈放按灭,李周曼的也将近结束,陈放从她口袋里再掏出两支。
青灰的烟气消泯在广阔天地,烧罢的碎末跌落进冷风寒阳里。陈放眼见烧灼的烟像炙热的流星生生灭灭,隐隐沉沉,翻卷的烟纸在化灰之刹那放下一切挣扎,下一瞬,灰飞烟灭,支离破碎。
李周曼不知道,唱着惜青春,忽地再无青春可惜是什么滋味。好在,她从不求自始至终。坏在,她从不求自始至终。
那天夜里,酒意渐息,室内坐着的两人低声聊谈。
李周曼轻声地笑,“真的么?”
陈放道,“嗯。”
李周曼又吸一口烟,“像爆爆米花那样?”
陈放点头,“是,烟厂都会那么做。”
李周曼道,“那一支烟可以当几只来卖了,竟然全是爆过的。”
陈放道,“说是为身体好,为了健康。”
李周曼倚在他肩上,“明天早上再陪我去一次八角街。我要买那个打茶桶。”
“嗯,下午怎么不买?”
“下午不想买,现在后悔了。”
“好。”
“现在几点了。”
“九点。”
“我们再去走一圈儿,夜游。”
拉萨街边,主道,夜晚依然有很多士兵站岗。
“这里有好多兵。”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大概都是外面招来的。这里哪有这么多人。”
“天黑的真快,我快看不见了。”
“不是有路灯么。”
“脚下的当然看得见,前面的有几个分叉口都看不清了。”
“那你跟着我走吧。”
“你看得见?”
“我也看不清。”
“那怎么办?”
“你跟着我走吧,不要走散就好了。”
李周曼闻言,伸手搭在陈放腰上。
第二日清晨,李周曼从摊子上捡起两只打茶桶,付完钱坐到车上。
“两个?”
“这个给你。”
“我不要。”
“你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口味忽然变了。”


☆、第 20 章


陈放开得很快,李周曼见公路之景越发荒凉,只剩苍青的山,大块的石与土,仿佛用手轻轻一拔,就能拔下一大块。
心道,项羽的力拔山河兮气盖世是不是因为见过这样的土石,李周曼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青色的山一重一重像云雾般飘来,山上有白鹤,都在吃栗子,金灿灿的栗子,用它们红色的长嘴撬开栗子的缝。吃完的白鹤一只只飞走了,没吃完的最后像是听见了什么号角,最末也匆匆走了。只剩她一个不知有形体否的灵魂,眼见青山飞逝。
惊醒。
陈放拍醒的她。
下车以后,李周曼被陈放牵着手,一路往西,深蓝的天空下,云朵似水,远山连绵如飞腾之白马,如云过之痕迹,如流转之光阴,雪山与湖之隔薄薄一层土色,那是浅窄的河岸砂石,湖水如镜,剔透倒映一切之景。
欣然而笑,忘却了梦中彷徨,忘却了周身孤寒。她道,可不可以到对面山上去。
陈放望远处浅滩,多用铁丝网围住。他道,雪山上没有路,过不去。
李周曼点头,陈放拉她往湖边走,临近湖畔了,倒影清晰,李周曼拿起相机,往湖水里两人的倒影照一张。对着相机一看,李周曼大笑,湖水清的像镜子,他们都闭了眼,而面上仍带一点笑,像浩大天地里,一对释然欢愉的瞎子。
坐在湖畔吹冷风,吹到中午,拿出食物与酒,等待日落。李周曼喝得六七成醉了,陈放拦住她,李周曼也不像往日般闹,把酒给他。陈放也喝了不少酒,至此他不再饮了。
李周曼脱掉厚重的外衣靠着他,渐渐感到头晕目眩,伸手摸了摸耳垂,知觉麻木。静坐了一阵子,感觉稍微好些,便往湖边透气。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抬头望又是另外一番景致。
金色日光斜洒在雪山上,冰冷的白映上几分温度,仿佛将要融化,暖光与阴影交错,织出一片纵横,雪山尖上露出暗淡的岩石,湖水在寒风里荡漾出波澜,模糊了倒映的皑皑雪峰。
李周曼轻叹一口气,回望陈放,只见他也正望着对面的雪山,影子拉得长长的,李周曼往回走。
再过一阵子,太阳越沉越低,没入地平线。李周曼没有看见,但感觉到了。她走至陈放身后了,叠腿坐下,“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有想。”
“我们回去吧。”李周曼知道陈放没有告诉自己,便不追问。
李周曼拉他起来。
回客栈,天色已晚,抬眼望满天星斗,虽然不很明亮,她说,“昨天怎么没有?”
陈放道,“昨天也有,只是你喝多了。你说什么也看不见。”
李周曼道,“我知道了,以后少喝一点。”
陈放道,“没有劝你的意思。”
携手走上客栈二楼,李周曼用钥匙开门,“你困么?困的话先洗。”
“不。”
李周曼如往日进了浴室,刚脱去衣服,放出热水,想起毛巾没拿,微启一条门缝让陈放递给她。
片刻之后,湿着头发的李周曼划清了头路走出来,陈放见她仍穿着宽松的大衬衫,这次换成了铁锈红色。陈放笑道,“这样的衬衫你有多少件?”
李周曼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笑道,“有机会你看得见。”
待两人都洗完,李周曼掀开被子让陈放坐进来,陈放坐下,合上被子。
李周曼道,“帮我倒杯水。”
陈放试完温度,把杯子递给她,她道一声谢,接过。
看着绝美的风景,渐渐却也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悲伤的。
陈放忽然道,“李周曼,你之后如何打算?”
李周曼道,“一直这样。”
陈放道,“具体一点。”
李周曼道,“我会一直喝酒,一直吸烟,一直工作,一直像这样玩儿,直到我死。”
陈放道,“你不会永远像现在这样,你不会永远什么也不害怕。”
李周曼道,“我会的。”
陈放道,“如果你老了,谁会像现在这样在你身旁?”
李周曼笑道,“如果你不老,也不会永远有人像我,在你身旁。”
彼时,陈放只以为李周曼一句“我会的”是年轻负气,却没料到,她早已想好了一切,只等着时光慢慢把她磨损、像白米躺在磨头里等待着被推向终点,推向死亡。过早做好失去的准备,而不愿真正拿在手里。可惜当时他没能窥透,他以为胆大妄为的李周曼,原来只是个胆小鬼。
“我们还能这样多久?”末了,陈放说出这句,一锤定音似的,无可挽回。
李周曼没有回答,息了灯,躺进被子里。
陈放无法,只好也躺下。
次日清晨,本计划去布达拉宫,李周曼提不起兴致似的,只道,“我不想去了。”
陈放似是没察觉出她的情绪,“改成羊卓雍措怎么样?”
“你自己去吧。”
“那你呢?”
“我在这里再睡一天。”
“可以,我也不去了。”
“随便。”说完,径自往床上去了。
陈放在沙发上抽一支烟,李周曼开始咳,越咳越厉害。陈放把香烟按灭,走近扶住她。
越咳越急,剧烈的震荡与喘息使两颗圆润的泪珠滚落。片刻之后,归于平寂。
李周曼躺倒床上。与陈放对视一眼,闭上眼睛。
陈放抓着李周曼的手,把她拉起来,李周曼道,“怎么了?”
陈放坐在床上,扶住她,轻轻地说,“你搞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倒是告诉我。”
“你很好,”李周曼从他怀里挣脱,重又躺回床上,“我烦了。”
李周曼的冷淡,不得不让陈放炙热的心冷却下来。他不能接受仅仅一个“烦了”,他在为李周曼找理由,也在为自己找。时间似无止境地延伸,他不能停止回忆起相遇时,相遇后,种种。暗示,挑逗,怄气,烦恼,欢愉,时至今日,历历在目,而再往后,像被一层迷雾吃掉了。
他是否要再陪她耗下去?
昨天在圣湖,这个问题第一次破除迷梦,窜入他脑海。
李周曼躺在床上,回忆起同样是那一日初遇,江南贡院,岸边花旁,你来我往三两回,却竟然延续至今。掐指一算,已半载春秋,陈放还会陪她耗多久呢?她不知道,她自然不会以为长此以往陈放不会厌。而前日仔细思想来日,她第一次考虑要不要和眼前的人长相守。思来想去,依然没有勇气给出肯定的答案。
既然她也有点厌了,既然他终究也是会厌的,既然她做不到与他一生长候,既然如此。
那便散了吧。
李周曼下了决定,那便散了吧。
到了傍晚,她才觉得饿,醒来以后只吃过三块巧克力,她不得不起来弄吃的。穿起衣服,套上鞋,站起来,望同样没有进食的陈放。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光隐隐透进来,黯淡如霜。
李周曼坐回沙发边,抱住陈放,算不上温暖,甚至比自己更凉些的触感忽然让她很不舍,几乎立刻反悔那决定了。
李周曼听见陈放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李周曼。”
她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忽然有些慌,抱他的手更紧了,在他开口之前抢道,“等一会儿再说。”
陈放抚上腰间她的手,手指微微颤抖。
李周曼用另一只手抚住他的颤抖,环着他身体解他衣扣,手指似感染了他的冰凉而不利索。
陈放叹了一口气,“你别这样,听我说完。”
李周曼的动作顿了顿,反而加快,“做完再说。”
陈放抓住她的肩把她扯到身前膝上,李周曼坐在他膝上,衣服一件件剥落。
半响过后,李周曼赤裸躺在沙发上,陈放问,“你现在愿意听了么?”
李周曼道,“你说。”手里拨弄着从他身上扯下的衬衫扣子。
陈放道,“我们分开吧。”没有多少决绝,更像是试探她。
李周曼没有说话,对着窗外的微光举起那只透明的扣子,在手指间轻轻转,依然没有说话。
“再问你一遍,但愿你不嫌烦。你会有一天,答应和我一起一心一意到老么?”陈放道,“不是现在不是以后,如果也行。”当陈放看见她无动于衷,多少有些慌了,所以他补上后半句。再没有更大的退让,甚至是一个可以随意敷衍过去的选择。
李周曼依旧没有回答。
陈放真的害怕了,宁可她自私地敷衍自己,便温和道,“不急,你可以想好了告诉我。”
李周曼道,“不用了。我们分开吧,分开也好。”
陈放道,“还有呢?”
李周曼道,“陪我走完这段行程吧。”
一再沉默,陈放最终答应了。
次日上午,李周曼仍是被陈放叫醒的,昨夜谁也没有睡得安稳,李周曼洗漱完见陈放收拾好了东西。她的东西放在桌上、衣服也叠好了。
她笑了,“离开了你我可怎么办。”
他道,“那就不离开了吧。”
她仍笑,“人要自食其力。”
陈放闻言颇有几分无奈。
退房,坐进车里了,李周曼道,“去冈齐波仁多久。”
陈放道,“不眠不休一天一夜。”
李周曼揉揉眉心,“怎么这么远。”
陈放叹息般笑了,“你自己做的功课,谁让你把它放进行程里了。”
李周曼道,“那不去了吧。”
陈放道,“去哪里?”
李周曼道,“羊卓雍措好了。”
陈放道好,便发车了。
临近商店密集处,李周曼问,“车里酒还有没有了?”
陈放道,“还有一瓶青稞酒。”
李周曼道,“你停一停。”
陈放便停车由她去买酒。
不一时,见她又提了两瓶藏酒回来。陈放道,“以后少喝一点。”
李周曼闻言,立刻开了一瓶,对着猛灌。
陈放只得苦笑。李周曼灌了几口,才想起自己空腹,却不管不顾继续喝,不久,一瓶藏酒见底了。
陈放这才留意到,责备道,“你做什么,怎么不知轻重。”
李周曼听闻一句“不知轻重”,顿时愠气升腾,只道,“我不会半路醉倒的,你放心吧。”
陈放闻言也不想与她再争,只道,“到之前,你不能再喝了。”
李周曼酒意尚未上头,神智清醒如常,而自己也知状况如何,只道,“知道了。”
话音刚落,车也停了,李周曼正疑惑,陈放从后座拿来两包饼干和牛肉干,“你吃点东西。”
李周曼撕开饼干拿了一块。车又动起来。
大约半个钟头不到,头晕目眩,胃里翻腾,李周曼让陈放停了车,下车呕吐一阵子,漱口几回,重又坐回车上。
陈放道,“你这样没事么?我们回去吧。”
李周曼道没事,刚才不该喝那么多。
到羊卓雍措的路上总共停车吐了三次。第一次上车后,陈放怪她不听话,第二次第三次也不说什么了。
停车后,李周曼睁开眼睛,松开了微微皱起的眉头,眼见不可思议之美景,只觉头疼欲裂,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
陈放见她脸色苍白,只以为是她醉的过头了,尚未复原。
两人并肩走在落了薄薄积雪的山道上,一路蜿蜒向下,三面旷远的山丘被一层薄如蝉翼的白雪轻轻遮住,碧蓝无波的静谧湖水像只潜于山丘之下的巨大海豚,蔚蓝如宝石。
李周曼笑道,“似乎不如纳木错。”
陈放亦道,“确实。”
李周曼道,“总不算太让人失望。”
陈放挑了一块没有积雪的草地,让李周曼坐下休息,“你脸色实在不怎么好。”
李周曼道,“没事。”她坐下了,倚着陈放的肩坐下了,呼吸却一次比一次费力,而不知怎的,她不想破坏此刻的宁静,更不想令最末两天的旅程徒增变故。
这是她和陈放最末两天了。
陈放或许不是完全不知她的状况,而把她拥在怀里,大约私心作祟,也不愿开口再度送她离开。
李周曼睁开眼睛,闭上,再睁开。
白色的雪像柳絮从天上落下来,落上草上,刹那便融了。积不起来的微雪,像留不住的人,更像无法实现的愿望、注定遗憾的决绝。
李周曼闭上眼睛,轻轻道,“下雪了。”
陈放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见,脑海里忽然变了天,似是棉花被墨汁渗透似的,不可抗拒。那是多年前父亲对她的话语——你让我失望了,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真让我失望——她忘记自己做了什么而一度听见这样的话语,只是从某日后,这段话语仿似魔魇,是她挥之不去的咒语。
她究竟做了什么呢?仔细回想依旧记不起来。
她差一点点就能抓住防盗门的拉锁了,而背后巨大的力道扼着脖颈将她拖起,她被狠狠抽了近十个耳光,当她被按在床上时,他听见父亲的咒骂,“你问我算什么,让我告诉你我算什么。”忽然之间记起缘由了,那天十六的她打了耳洞,只为好玩儿,她想看看自己戴上耳环像个成人的样子。父亲发现了,命令她把耳环交出来,她不从。父亲说,她是想勾引男人,父亲说她不打算读书了。可她一直是个勤奋认真的孩子,这两句话她恰听进心底了。可怜她从此只记住了两件事:读书,勾引男人。
她同样激动地呼喊,为什么我的朋友都可以,我不可以!我为什么要勾引男人!父亲冷冷说,你的朋友算什么。
她冷冷说,你算什么。
她用这句话换了近十个耳光,换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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