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求饶之外的另一种解法-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柱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陈放以为自己幻听了,出了浴室,知是李周曼在唱,李周曼见他出来便不唱了。
“好听,继续。”
“不了。”
陈放见她一如过往,穿一件极大的长袖衬衫,只是这次换成了深黑的。领口两颗扣子不系,却遮得胸口严严的,不可窥探。
她喜欢陈放的吻,从不深入,似蜻蜓点水,过影无踪,不可追寻,似未曾发生过。以至于他回想时不很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被亲吻了,就如刚才。
陈放拿过两瓶米酒,两瓶啤酒放在床头柜,李周曼开了米酒,闻一闻极淡,带一点甜,没有勾兑酒精的迹象,瓶子上贴着纸质白厚标签:老米酒。
“好喝。”
“南京带的。”
“你真好。”李周曼又喝了一口,像酒酿般地甘甜,沁人心脾。
陈放闻言笑,坐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试过温度的水,自己拉好被子。
李周曼尝了一口,道:“记性真好。”
陈放自己开了一瓶啤酒。
“你今天说话很少,”李周曼靠近他一些,“有什么事吗?”
他点点头,却依然沉默。
她便也不言语,片刻后,淡甜的米酒见底。转身换成啤酒,刚开了瓶,一个白色雾团涌现于瓶口,飘袅而去,似一个被黑白无常套走的灵魂,带着一点点挣扎、消匿于红尘。
李周曼笑道:“你的灵魂飘走了。”
陈放不知她说什么,想是胡说八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
“如是观容易,做到难。”
“你有话要对我说?”
“李周曼,我想和在你一起,一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你会愿意么?”
李周曼闻言失笑,“一百个愿意。”
“结婚呢?”
“你吓到我了,”李周曼再次失笑,“你怎么了,想犯重婚罪么?”
陈放闻言不禁也笑了,“确实。”
“你想结两次婚?”
“确实吓到你了。”陈放敲了她的头。
“我不会结婚。”
“你不会永远年轻。”
陈放轻轻地一句,没有什么分量,落在李周曼心里也像微末面粉融化在水池,了无踪迹,直到陈放说的……很久很久以后,那时候陈放已经不在了,李周曼再度回忆起那一晚,那一句话,心如刀绞。
你不会永远年轻。
后悔吗?
不得而知。
“你有孤独终老的耐性?”陈放随口问道。
“有。”李周曼斩钉截铁答道。
“你真敢说。”
“再说,我哪敢和你结婚,”李周曼悠悠地笑,语气温温柔柔,言语却刻薄极了,“我哪里敢和你结婚?你会结了婚和我在一起,等哪天我和你结婚了,还不知道你要和谁在一起呢。”
“够了。”陈放有些恼了。
李周曼仿佛不知深浅似的,说了这些话,自己也不知自己什么样的用心,反倒觉得,刺激他很快乐。她不再多说,“嗯”了一声。放下酒瓶,拥住陈放,身子也依进她怀里,陈放伸出手环住他,见她软弱无骨的样子,依靠着自己,怒气也消了,只伸出手抚弄她的头发。
“我的头发软么?”
陈放“嗯”了一声,呼吸竟无端不平稳了。
李周曼笑了:“怎么了,鼻子不通么?”说着,转过身子变为侧跪着面向他,伸手捏他的鼻子。
陈放躲开,无奈笑道,“你不是不想做么?”
李周曼伸手进他领子,“不是看你有多少耐心么?”
陈放笑着低骂一声,竟抱起她往浴室去了。
李周曼似反应不过来,也不挣,等到了浴室,陈放关了门,她被压到镜子前抱起,双手不得不志在方形台盆边沿使自己不倒,她再挣已经晚了。
暖黄灯光勾勒出彼此模样,李周曼看着镜中的自己,陈放一手揽着她抱在怀里,她未及流连片刻温存,他戴上套,一手已伸向下面,李周曼挣了一会儿,不忍直视,“别在这儿。别这样。”她真有些难堪了。
陈放不作理会,只继续手中的动作,俯在她耳垂舔了一下。
李周曼禁不住呼吸粗重了,她道,“别在这儿,陈放。”
陈放被那声音酥得骨头也麻了,心也颤了一下,几乎心软,手中动作却着魔似的停不下来,温热的液体。
她已经湿淋淋的,嘴角几乎溢出呻口今了。陈放于是对她说,“自作孽,不可活。”
李周曼爱极了他的声音,温纯干净,听见此般言语,也不挣了,只撑着台面,闭上眼睛任他作为。
奈何,陈放不想她这样轻松,伸手卡住她喉咙,竟用几分力扼住了她呼吸,她惊愕地睁开眼睛,带着深藏在记忆里的恐惧,只见自己的一条腿被推往台面,陈放随之进入她身体。看着自己被进入时的表情,说不清错愕或兴奋满足,却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微抑的眉首是不可否认的证据。
罪证。
无地自容。
只忍不住地想抱紧陈放,别开视线,“让我抱你……”
有的事,一旦开头了便很难停下来,陈放心里那点恶劣作祟,继续动作,越发用力。听见越发混乱的呼吸声,听见她轻颤的呜咽般的呻吟,一遍遍地求饶,“我害怕……让我抓着你,陈放……求你了,我好怕……”声音在晃动中破碎得不可收拾,而他惊讶自己竟然仍清晰地听见了。
他在镜中与她目光交汇,只一瞬,她忍不住低下头,闭上眼睛,他竟又扼住她夺去呼吸,用一样的方式逼她睁开眼睛,他低声地,“你看着自己就好了,看着自己在做什么。”
李周曼心微微疼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双脚不着地,动静不由己,心底一片茫然惶恐。陈放只见她听完咬了咬嘴唇的隐忍模样,似在怨恨,似在妥协,他的恶意更一发不可收拾,几个回合过后,挺腰发泄在她身体里。
从玉望里抽离,陈放才看见她泪湿了面颊,愧疚如潮水涌起。正伸手要帮她擦,一抹红色入目,方惊觉自己手上沾着血,起初没有的,他弄伤了她。
不可置信地抬头,与李周曼对视的一刹那,李周曼眼里只余半分哀,半分绝望,泪仍在淌,眸子却已经宁静了,夹杂着少的可怜的情感——竟是哀伤和绝望。


☆、第 14 章


良久,李周曼终于还是抱住他了。他听见耳边低语,“陈放,我真的喜欢你……”
话语淹没在哽咽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陈放轻轻拥抱住她。
她从怀抱中挣开,神情黯淡仍带一点哀,“我都求你了,你也没心软。我看见了,我看见你转身抛下我……头也不回,你不会回头的。”她哭泣出声来,低沉凄然。
陈放出了抱紧她,不知怎样安慰,手上的身上的血泪粘在她黑色衬衫上,转眼了无痕迹,仿佛血未曾因疼痛粗暴而流,泪未曾因孤独煎熬而不息。
坐在床边,李周曼平复了情绪,喝下半杯陈放重新倒的热水,热烟一缕一缕飘散在她面颊,仿佛多了几分暖意。她接受着缥缈不定的温暖。陈放未曾道歉,便干脆不道歉。
当李周曼躺在床上,陈放轻轻搂着她,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肩膀。
黑暗里,李周曼想起自己年少时挑衅父亲的权威。被父亲暴打在床上,试图夺门而出,临近拉开防盗门的一刹那,被一只手,一从后背伸出的手掐住脖子,她被悬空地拎住脖子,从防盗门到卧室的床上,像上吊一样。呼吸是停滞的,那几秒钟,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而她终于还是没有死。离死很远,她只是品尝了一次被强者教训的苦涩滋味。
上帝用残缺的世界捶打她完整的灵魂,
她便用残缺的灵魂捶打这再不完整的世界。
上帝给了她灵魂,也给她世界,却让她如此度过,年复一年。
终点在哪?解法有无?
真的是她错了?抑或,她真的早已命里刻下了这种痛?
次日醒来,已是上午十点,李周曼眼见纱窗外的光从一条窄缝泄进,像明火与刀,点燃撕裂了白色床被,锐利而刺目。大约是房间黑暗的缘故。
陈放在她身旁,静静看着她醒转。对视,她问现在几点了。
“十点十分。”
李周曼低骂了一声,“今天唯一一节课还剩十五分钟下课。”
陈放从床上下来,稍作收拾,“你还赶回去么?”
“算了吧。”李周曼扶着额头,忽然道,“那你呢?不上班?”
“请假了。”
“上海到你家开车多久?”
“四个钟头。”
李周曼又看一眼钟,“你有三个小时吃午饭吃什么都够了回家正好六点半可以装作下了班。”
陈放走近她身边,温和道,“还在生我气?”
李周曼撇开他去洗漱,洗漱完烧水。
“壶里是开的。”
李周曼便倒水喝。
“不会有第二次了。”
李周曼不冷不热,“还想有第二次?”
“我发誓。”
“鬼话难信。”
陈放轻轻笑了。
李周曼冷笑道,“你再笑一次。”
陈放略感无奈,“那你有什么要求?”
李周曼拉起他,两人面对面站在镜子前,“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好好想、想好了再回答。”
陈放见她半分游戏气态,半分作弄,点头,“问吧。”
李周曼道:“我和她谁好看?”
陈放微惊讶,正要开口。李周曼道:“想好了再回答。”
满满的威胁。
陈放笑道,“你。”
“我和她谁好看?”
“你。”
“我和她,你喜欢谁?”
“你。”
“如果我和她一起不要你了,你哭不哭?”
“哭。”
“哭谁?”
“哭你。”
“你会怎么办?”
“想你,一直想你。”
“然后呢?”
过了很久,依旧是思索,“没有然后了,我会一直想你。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死。”
一片长久的沉默。
李周曼开的口,“你和旁人做爱,会想起我么?”
“会。”
“每一次?”
“每一次。”
“想我什么?”
“想你的样子,声音,香味,想你是不是和别人做,就像我和你一样。想你曾经纵容过我。”
接着,是李周曼低微的笑声,只一声,说不清感情,却带一点忧郁,一点事情终了的释然,“够了。”
一分钟后,当李周曼笑着用录音笔放给他听,陈放仍是微愕,皱起的眉弹指间凝注了,随后平静释然,只笑,“这下完了,有把柄在你手上了。”
李周曼笑道,“知道就好。”却没有多少得意。
陈放道,“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
“说来话长,不过,本来不是给你准备的。”
陈放“嗯”了一声,“做什么用?”
“下次告诉你吧。”
李周曼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也无法解释清楚,更不想告诉他带录音笔的初衷,便干脆不说了。
幸而陈放稍有介怀之后没有再多追究,他碰见这样的事往往不愿想。无意揣测人心,好也罢,坏也罢。
他转而笑了,笑得依旧带点无奈,“现在满意了?”
他看着李周曼,已没有了早先对自己的抵触,和那一点点不可自制的害怕。他把李周曼拥入怀,轻轻地,他轻吻了她脖颈,闻到一缕似真似幻的香,他说,“你刚才问的,全是假设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个假设该改。”
李周曼靠在他肩上的头动了动,似在摇。
他把李周曼抱得更紧了。
李周曼坐进车里,翻看手机,一个未接来电,是辅导员。她无奈地看向陈放,“辅导员找我,真是讨厌。”
陈放道,“大概是因为旷课吧,我应该定闹钟叫醒你的。”
“没事,我成绩好,不怕。”
陈放闻言笑了。
“你送我回宿舍吧。我要回去整理一下,这礼拜回家。”
“吃完饭再回去吧。”
“不了,要去复习。你忘了么,周六考试。”
“好。没忘。”
到宿舍,那个关系稍友善的室友在写作业,其他两人不在。见她来了,目光有些异样,仍旧到招呼道,“李周曼。”
李周曼应了一声,“嗯,在写作业啊。”
“昨天晚上辅导员来过一次,找你。”
“是么?”李周曼若无其事。心中道,不是为了旷课?随口问,“出什么事了?”
“嗯……”王妍支吾着难以开口。
李周曼见状,心中猜测出了大概,笑道,“没事,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第 15 章

李周曼吃完午饭,往办公室去了。
“李周曼你怎么才来?”
“老师有什么事吗?”
“一是今天上午班会和课你没来。”
李周曼闻言愣了愣,才道,“班会,我忘记了,对不起。”
“那课呢?”
“早上睡过头了。”李周曼答得诚实。
“嗯……好吧。昨天晚上我去找过你,你不在。”
李周曼点头,沉默示意她讲下去。
“这样的,你的旧室友,就是和你发生冲突的那一个。她因为专业的原因,最后一年不在国内读去美国已经退宿了,你有没有意向搬回去?”
李周曼闻言错愕,心中颇有些不悦,“没有这个打算,我现在的宿舍挺好。”
“哦,好的。好的。那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她们说。”
“她们?”
“你的新室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郭雅铭拉着另外一个室友来找我,说你影响她们,希望你搬回去。”
李周曼虽曾料想到,听闻她们的直接仍不由得怔了一下,然后苦笑,“我不能搬。”
辅导员道,“嗯。这个事情也不怨你,毕竟最初她们就比较排斥。我明白了,我会跟她们说这事不行的。”
“谢谢老师。”李周曼没有再多留,离开了办公室。
轻轻叹了口气,胸中如同块垒。倒不是为了郭雅铭。
半年之前,她搬到了新宿舍,学校安排?
确实。可学校为什么这样安排?
她被打了。被原来的室友打了。
口角之后,旧室友忽然扇打她两个耳光,在走廊里。她自然不甘,立即还手了,虽然旧室友比她高两个头,虽然旧室友是新疆人,虽然她没有胜算。走廊里从推打变成痛殴,她一直在呼喊,救命。
没有人过来,没有人出来。
曾有隔壁寝室的门微微打开一条缝,李周曼本以为此番会有转机,而微微开门的寝室,听了一会儿,又关上了。
得意的旧室友越发猖狂,便拖她进宿舍,关上门,随心所欲痛打。当时冬天,将近过年,另外两个室友不在。
整个事情持续了十余分钟。辱骂声响彻整个楼层,是旧室友的。
最后事情如何呢?
旧室友声称自己是受害者。自称是受害者的那个人,唯恐受到处分,家长来学校大闹很多次。没有目击者,李周曼也动了手,虽然有皮肉伤,骨头没有断,没有缝针。所以,学校给了她两个选择。
要么,互相道歉,要么,各领一个处分。
那件事曾经闹得很大。风声很快又过去,很少有人知道结果。
很少有人知道,当时身边所有人告诉她,这件事算了吧。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父母一点也不激动,一点也不,没有愤怒,她的朋友……她没有朋友。
是啊,问题在这里,为什么被打的偏偏是她呢。
因为她言语刻薄,因为她得理不饶人。
而最根本的,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的,是因为嫉妒。
旧室友嫉妒她家境不比自己好,却可以用年级前十的绩点转到就业率高的专业。
嫉妒她长相算不得多好看,身边的男朋友从来么有断过。
嫉妒她沉默寡言、和所有人关系平平,却可以申请到公费的交流生。
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被打也没什么稀奇的。所以,她也必须换寝室。
她必须灰溜溜地离开,像只灰老鼠。而那个旧室友,潇潇洒洒。
李周曼当然不会搬回去,搬出来是羞辱,搬回去更是羞辱。她回忆起被打那一天,室友扯着她衣服,恶毒咒骂,“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早上定了六点的闹钟!六点!你成心不让我睡是不是?你个贱人!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
在那以前,她从来不知道,朝夕相对的人可以有那么深的仇恨,纵使不说,纵使那天早上旧室友什么也没说,甚至躺在床上没有动。
仇恨竟然可以埋得那么深。仇恨竟可以因为这样的事。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惶恐向她袭来。像被撤去了力气,她几乎不再反抗了,任室友把她拖进寝室……
为什么带着录音笔呢?她不想再吃没有目击者的暗亏。
有的事,没有人看见就代表没有发生过,而有的人,会选择看不见。
可笑吧,可笑,可历史是这么写出来的。历史属于胜利者,不属于真相。胜利属于凶残狡诈者,不属于正义。真相是什么?真相甚至被扭曲得不在人心里,不在历史里,不在现实里,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某一天,真相还是会回到人心,残缺不全地。
李周曼早已不等待真相了。没有人能知道一件事所有的真相,纵使亲密无间。
正是那件事,让困顿不堪的她去了秦淮散心。
周末李周曼回家,给父亲做了个蛋包饭,番茄酱在厚厚的蛋皮上写:
LUCK。
那几日陈放销声匿迹,李周曼周五通宵一夜,睡了一个小时,周六顶着黑眼圈去考试。考下来心里没底,只等一周后的成绩。
不知道为什么闲言碎语多起来了,与她来往的同学更加少。只觉有时赶去上课,几个同学看她的时候多停留几秒。
周四中午,李周曼在食堂排队,选完了菜,一刷卡竟只余两块钱,李周曼有些窘迫。四顾无认识的人,她开口商量,“阿姨,明天我还来你的窗口,先欠着行不行?”
阿姨还未答话,李周曼只听“嘀”一声消费成功,诧异目睹一张卡从机器上抽走。
拿卡的那个人……与李周曼差不多高,身材偏瘦,在男生中定算矮的,皮肤不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