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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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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本侯杀人无数,还不照样站在这里。杀多了,就麻木了。杀对了,才能往上爬。”
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俯下身,第一次以保护的姿态轻轻地拥我入怀,像极了幼年父亲抱我的模样,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那般小心亲切。
我附在他的怀中,连日的惶恐瞬间平息,听着他在我耳边如毒一般的话语,教唆我去记恨项、柳、云三家。听着他从未有过的温和口气:“汝可信本侯?”
我信,我当然相信!我相信只要在他身边,九天十地,诸神诸魔,都不能伤到我一分一毫;有他在我身边,我便是谢家最坚韧的后人。
那般的好花好景,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拥有,也能叫人在余生里自苦涩的心底念出一丝甘味。
想着昔日的往事,仿佛一块坚冰被滚热的刀刃劈开了一道裂痕,痛快而又刺心。我轻轻别过头去,生怕往事的温柔倾覆了我此刻的目的。姜御丞却突然发话:“想必朕在此,诸卿也不甚自在。”说着,起身看着方槐,却不着痕迹地牵过我手道:“金寒水冷,怕是要落雪了,朕一直记得方府的海棠苑,供了不少珍品。方卿不如带朕和皇后瞻览一番。诸卿也可随意了……”
听他这么一讲,方槐自是忙不迭地打点着,叫最得力的管家前去引路,自己便留下来,打发了客人。
“这时气,哪有海棠可看?”到了后园,管家一走,我问姜御丞道,顺带着拧了眉毛。
大周皇帝姜御丞嗜好海棠,朝中无人不知,但他嗜花到将紫宸殿底部纵横贯通,每年烧一冬的炭火为紫宸殿海棠取暖,就不是人人皆知的了。而亲眼见过这些深冬齐放的西府单芯贴梗垂丝八棱的,姜御丞之外,就只有他身边的内侍了。
自是知晓隆冬腊月无海棠,姜御丞也不过是托辞离席罢了。见我蹙眉问他,他却是一言不发,目光幽幽的,只是看着后园的那架沉木秋千,神色平静道:“吾记得,汝和方升宴幼时常在这里玩闹……”
前院热闹的声响已经听不见了,唯闻风声阵阵吹过,吹得那架秋千吱吱呀呀的响。姜御丞的眸子深邃如海,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看着他的眼睛,我一怔,愣了愣,慢慢踱步到秋千架旁的小池塘边上,亭亭而立,冲他嫣然一笑,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在他面前极少显露笑颜,他有一瞬间的怔忪。
我只是含笑立在池子边,沐浴着月色,朦朦胧胧间,就这般盈盈笑靥地看着他。夜风凄凉,吹彻在我宽大的衣袖上,翩然如蝶,我不禁生出“乘风而去”的错觉,忍不住微微张开臂,恍如欲上九天揽明月。
他平静如往昔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的波纹,目光似轻柔羽毛在我脸上拂过,嘴角蕴含着若有似无的溺意,似冬日浮在冰雪上的一缕淡薄的阳光。些许的痴怔,些许的迷惑,他缓缓地向我伸出手来,似邀月一般,请我步下池台。
亭亭净恬,他如何看见我笑颜背后的计量……果真如此顺利,便是天意教我和姜御丞一世纠缠。如若不是,即便逆天而行,东宫的位置,我也要结结实实地夺到手里来!幽愁暗恨,我要史书工笔记得大周的皇嗣,如何流着一半罪臣谢氏的血,坐拥江山,千秋万代!
陛下怎会无子息呢?我笑意盎然,看着姜御丞微微伸来的手,轻轻咬一咬牙,便是这一刻了。
此举的成败,皆在此一搏。
如果不能卑微的死去,那么,就让我轰轰烈烈的活着。
似乎是失足,似乎是醉酒,在他惊错的目光里,轻灵的身躯砸入水中,四面碧水围上来,像是无数柄寒冷的刀,割裂开我的肌肤。我却安然地放弃挣扎,任凭自己沉入那水底,如同婴儿归于母体,如同花儿坠入大地,那是最令人平静的归宿,我早已经心知肚明。
就像那天,姜御丞手起刀落地了结我的性命那般,我腰上扎着他的错金匕首,血流如注……我的裙摆上开出灿烂血红的莲花,耳边是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汝没有什么用了……”
冰冷的碧绿湖水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就像一匹硕大的绿绸子迅速的裹上来,裹得我紧紧不能透气。岸边有人尖叫哗然,都成了隐约可闻的一点遥迢的声响。暗绿的水光在头顶极远处,水直往口中鼻中灌进,窒息的感觉涌入四肢百骸。
如今,也是这般,我只觉得头顶的光亮渐渐深重,绿的光越来越少,黑暗压上来,我的意识却没有模糊,我微微阖起眼睛,装着晕然的样子,一沉到底。
我的水性极好,所以我知道,我一定能够得偿所愿,一定。
听到姜御丞跳下水来的声音,他终究是跳下来了,我被揽进一个冰冷的怀里,他的手势像极了抱婴儿的感觉。湿淋淋的两个人,这么为难尴尬的处境。好在他和我都是熟识方府的地势内构的,感觉他轻提了一口气,无声跃过了一堵砖墙,我心中暗动,如此处境还能自若地辨方析位,果然是姜御丞的脾性,山石后面便是方槐为皇后安排的留宿之所,紧靠着语融的新房。
循照常理,新婚之夜,方升宴自然宿在夫人房中,语融作为妾侍,须待次日。故此,方槐甚是贴心做巧,知晓语融在我身边身份亦非寻常,便做了此等安排,想必也有令语融看顾皇后的意思。
屋子是虚掩的门,隔壁的新房红烛高照,寂静无声。姜御丞避开侍卫侍女,抱着我进了内间寝居,我小心偷眼,见到月光漏过窗隙透进来,照在床前那两枚勾起帐子的银钩上,反射着清冷光辉。
他将我放在床上,展开被子盖在我身上,正待要转身离去,谁知他脚步微动,我立时觉察,忙装着无意识翻身,将他的衣袖压在身下;他待要抽扯出来,手上用力,身子微倾,不知撞到床前挂的什么,“啪”一声响,我心中一动,廊上已传来一名侍女的声音,叫道:“皇后娘娘!”
姜御丞没有作声,那侍女听不见应答,怕有变故,便唤了语融。隐约可以听到语融下榻进屋来看视,不用睁眼都能感受到姜御丞平静面庞下鲜有的焦迫尴尬。听语融的脚步声渐近,连带着凤冠上窸窸窣窣米珠晃动的声音,我微微泛笑,姜御丞这下连翻窗都走不及了。果然,黑暗中,姜御丞一个翻身跃入床内,拉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左手一挥,双钩被他掌上劲风所激,荡漾而起,青色纱帐无声垂落而下。语融已经转过槅扇,又轻轻叫了声:“娘娘?”
隔着湿哒哒的衣衫,觉察到姜御丞难得一见的屏息犹豫。我慢慢睁开眼睛,咫尺相望,直直望进姜御丞立时惊诧的眼中。他显然忘了,我水性极佳。他不得不惊异,我却不愿给他诧异的机会,已经伸出双臂抱住他。虽未十分用力,却可以担保他不被语融察觉。许是惊异一连接着一连,惊得姜御丞竟没有动。我冲着帐外,微微打了个哈欠,故作玩笑问:“语融吗,出什么事了?大喜的日子,新娘子不好好呆在新房里,到本宫这儿来做什么……”
语融听见我声音,舒了口气,柔柔道:“方才听到些响动,怕娘娘有事……”
“许是风声。”我装着极累的语气,“本宫累了。语融,你也早些歇着吧……”
语融见我没事,也就贴心地关上门窗,退出去了。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语融新房里的红烛也灭了,想必也是睡下了。姜御丞才道:“放手。”声音压得极低,只怕惊醒隔壁的人。
我微眯着眼低头,青丝泻下,笼在他的脸上,学他一般,言简意赅,定定地吐出一个字:“不。”
他的额上有湿漉漉的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汗,道:“汝不想活了么?”
我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闭上眼冷冷道:“记得么,你曾允我为后……”
“吾已应诺,汝已是国后。”姜御丞同样冰冷寒漠的声音,那样冷的气息随着话语,轻轻喷在我的脸上,说不清的疼。
我蓦地睁开眼,森森地看着他,道:“可惜……有名无实!”
姜御丞的目光舒尔凝滞,瞪大了双眸,似电光火石,感受到他挣开我的手臂,道:“原来,刚刚的落水,是汝在做戏。”
我容不得他推开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幽幽笑道:“东宫之位悬虚……陛下膝下无子无女……”下颚抵靠在他胸前,黑瀑一般的长发散落枕畔,与他的发亲密融合,不分彼此,形成一股属於男人与女人的暧昧气息。睁着眼睛,附上他的唇,两人都是冰冷,滑腻的感觉,带着些许缠绵。
一颗豆大的汗珠滑过姜御丞棱角分明的眉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光风霁月,清华自守的君子,何况今日因着平南府婚事,他又饮了这般多后劲浓醇的梨花白……
他猛然吸一口气,极力拉开我,几近咬牙道:“休得……胡闹——”
胡闹?他以为我这般是在玩笑么?柔仪殿,未央宫……哪个宫里不是住着尽态极妍的女人等着他的召幸,笙歌夜夜,美人如云……他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道貌岸然!还是他本就谋算着,从他允诺那刻起,他就想我成一个有名无实的国后!他不会接受一个沾染了谢家血统的储君么!不会么!我心中觉得腾起一团的怒气,压也压不住,他一挣,我更是火起,欺身过去,狠狠地堵住他所有的话,伸手去翻扯他的腰带。
挣扎难分之际,他还维持着一丝清明,想推开我,勉力道:“不可……”
拉扯之间,我见他举起了手,还没来得及防备,突然觉得后颈一麻……
我陷入黑暗前,只看见月色明澈如清霜,自窗上的喜花样子里漏下来,清晰地照出他明灭复杂的神色,一个转身,他的步履有些凌乱,却是轻功绝佳,极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天教心愿与身违

临近月末,东方的天空有着渐渐的柔肤粉,浅橘黄,虾子红,一抹一抹映照着澄澈的蓝天。
我只身站在督察院偏厅中,一袭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裙摆上的雪色长珠璎珞摇曳在地,天水绿绫衫上精心刺绣的缠枝莲云花纹有种简约的华美。虽是隆冬,但是地龙通暖,督察院偏厅甚是温和,身上的衣料尚自轻薄,薄薄地附在身上,附得久了,像是涸辙之鱼身上干麸麸的粘膜,作茧自缚。
姜御丞早把督察院里里外外梳理干净,除去项婴潜逃,项华入狱,各处上下都已杀之殆尽,逃出去的也不过是势单力孤,亡命天涯的运数。督察院虽设官司品阶,且明里交由柳卿礼打理,却直接隶属姜御丞,不受任何牵绊,比及燕朝的督察院,大周的更为阴森可怖,残酷无情。
素来督察院人前应对声色不得溢于言表,典狱官只不疾不徐道:“启禀娘娘,狂徒并未招供。”
我慢慢回身,从他手上抽过供词,却不看一眼,甚是不耐道:“有什么好招的,众目睽睽,无人不知,还要招什么!明正典刑便是,何消得这般啰嗦,你这典狱的营生,本宫看是不要做了罢!”
“娘娘息怒……”典狱官从袖中又抽出一份笔录,恭敬道,“皇上虽已明言,斩了那狂徒本是不打紧。只是昨日柳大人亲自到狱中还吩咐过,要留下活口。毕竟此事涉及平南府颜面,柳大人现在又是方少爷的舅兄,下官这才留了那人性命。柳大人特请娘娘来定夺,说娘娘知晓了狂徒身份,必有决断,不急在这一时取他性命。”
我接过他手里的录笺,心中狐疑,随手一打开,两行柳体小楷映入眼中:“陆梅生,洛阳人士。现‘洛神坊’班主,父母近年双亡,长姐陆二妞,乾元二十八年入宫为婢……”
我一个踉跄!重重跌落在椅上,手死死地按住桌角。纸上的录言一字一字的钻入眼中,像是无数只有翅的小虫,在眼中嗡嗡的飞着。看得我恍惚没有认得真切……小寒……我日夜想起的小寒……陪我走过九年冷暖,冬日抱着我手掌给我哈气取暖,有了好吃的要留我一份,到死都只是牵挂小言子过的快不快乐的小寒,如今……如今我竟抓了她亲生的弟弟,……口口声声要置他于死地?
“快!快!”我一挥手,仓惶地站起来,“本宫要见陆梅生。”
那条路很是熟悉,数年前,我和我的族人被驱赶着走过这条路,满是稻草,阴冷潮湿,有人哀哀的哭泣配着鞭子“噼里啪啦”打在肌肤上的声音……空气里全是微臭的血腥气,闻久了,只觉得叫人作呕。
我若有似无的蹙了一下眉。便随着狱卒进了牢房,一推门,有无数数不清的细小灰尘迎面扑来,在血腥的空气里张牙舞爪地飞舞。在我眼里,它们更像是无数亡魂积蓄已久的怨气,集聚了太多的痛苦和诅咒,像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陆梅生就被高悬在半空中,骤眼望去,十五六岁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皮肉翻飞,十根手指都已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人早已昏死过去,黏糊糊的血液混着辣椒水,红艳艳的从身上涎流到地上,甚是触目惊心。
我不是没吃过督察员酷刑的苦,昔年项婴的手段领教得我求生不得。如今见这些个刑具加诸在小寒亲人身上,一念之下不禁勃然大怒,我按捺住心口的怒气,用力一掌拍在桌上,呵斥道:“该死!”我自为后,嫌少露面,众人只听传闻,道谢后是个妖姬,必然狠毒。见我骤然的动怒,典狱官早已慌乱跪下。
“你们用了什么手段,竟把人弄成这样!”我咬着牙,寒声问道。
“这……”典狱官沉吟不语。
“柳卿礼呢!”我笼了袖口,愤愤道,“叫他来见本宫。”
“柳大人他方才已去了宫里……”典狱官伏着小心翼翼道,“应是为这事向皇上请旨去了。”
我悚然一惊,扭身边走,复尔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典狱官道:“若再敢动他一下,本宫定叫你们督察院上下,求生无门!”
典狱官在身后,忙跪着叩头:“下官恭送娘娘……”
我心急火燎地往紫宸殿赶,施展轻功,自禁宫各殿的滴水飞檐上略过,生怕有人看见,一口气都不敢换,一直掠到了紫宸殿房檐上。
刚要下去,却看见殿内有除姜御丞外还有人,仔细一看,恰恰是柳卿礼。
“此人确实与舍妹情深,陛下也见到了。此时执意杀他,舍妹不免激愤,做出什么来让妹婿难堪,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御笔结姻缘的美意?”柳卿礼恭身跪在地上,缓缓说着。
“朕从来不知爱卿除了满腹经纶之外,还有这般舌灿莲花的好口舌。”姜御丞微眯着眼睛,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而清明,冷然道,“留陆梅生一命……无疑是咬了平南府的舌头,这么让方升宴颜面尽失的事,如何不辜负朕的亲笔结姻?”
“陛下息怒……”柳卿礼忙叩了个首,“微臣唯有一个妹妹,自幼宠溺,性情骄纵,若是知晓陆梅生已死,恐怕……”话说到这里,柳卿礼又深深地拜了下去,沉沉道,“微臣念及手足,一时情切,以己度人,方知不忍,望陛□□察。”
“以己度人?”姜御丞似乎抓住了什么,眸色沉沉,口气却是一贯的平静无波,“柳卿,以右丞之份,求留陆梅生一命,真的是手足情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殿中有突然骇人的静默,只听到滴漏“滴答”声,柳卿礼良久才抬起身,遥遥地对上姜御丞的目光,柳卿礼目光深深,像亭亭静立的一株风荷,道:“陛下睿智,举世难寻。”
“看来,柳卿早就知晓陆梅生的身份了。”姜御丞缓缓敛了眼眸,似乎在沉思什么,平静的声音在大殿里有种不真实的飘忽,“看来柳卿是要朕卖给皇后一个人情了……”姜御丞抬眼看了看柳卿礼,慢慢地饮了口茶,道:“如果朕不肯呢?”
柳卿礼抬头苦笑一声:“微臣只有一个脑袋,若是依了娘娘坏了国法,陛下杀我;依了陛下坏了礼法,娘娘杀我;家父既赐名微臣唤卿礼,微臣斗胆宁坏国法不坏礼法,横竖是死,还是留给陛下来杀吧。”
姜御丞面色沉沉,突然扬唇一笑:“这样说来,柳卿还真是不怕死。”
那般沉沉的语调,我心头一紧,事关梅生生死,我再也忍耐不住,方升宴丧颜面事小,却因此要杀死小寒唯一的亲人。不!我不能让梅生死。
我自滴水飞檐上轻轻落下,疾步跨进紫宸殿。
姜御丞似乎毫不意外,闲闲地把手中的杯盏放下,抬眼看着我。倒是柳卿礼哑然失色,无措地看着我这般贸贸然出现,良久才回过神来向我问安。
姜御丞依旧平静的声音:“柳卿还有事?”
柳卿礼何等乖觉,当即一个叩首:“微臣告退。”提了提衣摆,路过我身边时递来一个“已竭力而为”的眼神。
姜御丞看着柳卿礼走远,才开口:“唔…轻功见长。”目光淡淡地投注在桌上的单芯海棠上,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语融,我已经曾那么卑屈地跪在他面前,求他圆了语融的心愿,现在如何教我开口求他留梅生一条性命呢?
姜御丞小心地避开花萼,将些许残破的叶子除去,慢慢开口道:“督察院暗查治吏,共影卫暗探两千四百一十九名,查处京中官宦贪赃舞弊,暗访前朝余孽私党。吾悯其辛劳,特旨便宜行事,预支饷钱四万八千余两。”
他片言不提陆梅生,却突然和我说到督察院暗探暗访的事,我不禁狐疑,见他神色凝重,不得不凝神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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