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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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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身,我脸上已平静地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仿佛翩然出尘,不理人世一般,我淡淡的口吻,带着轻轻的凉意:“来人,去取冰水和丹砂来。”
“贱人!”司马沅高傲的面庞上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你要做什么!”
没有人敢拂逆我滔天的怒意……如贵嫔双腿残障,柳卿书咳血而亡……已经有太多的传言诉说着谢后的蛇蝎心肠;看守信阳王的内侍们本就是乖张之人,一个不小心,落在谢后手里,何等得不偿失,自然不敢有甚违抗的举动。
宫人匆匆地端来了我要的东西,我把玩着错金匕首,如同蛇吐信般,幽幽道:“做什么?呵呵……本宫,要把你的人皮!送给你舅舅……看看你舅舅是何举措。”
司马沅的面孔顷刻变得雪白,口中对我不绝咒骂,开始不断挣扎。
“娘娘……”我叫来姜御丞安排在司马沅身边的带刀卫,他的脸色不见得比司马沅好多少。
我将匕首递给他,俯身在他耳边淡淡道:“你若不按本宫说的做,顷刻即死;若是按本宫说的做,姜御丞虽然不放过你,可好歹还能多活几日……你大可全推到本宫身上,本宫绝不怨愤一丝一毫……”
带刀卫的脸上有着对死亡的恐惧,额角密密麻麻地浮上了一层冷汗……看出心绪何等挣扎,“娘娘……要……在下怎么做?”
乌亮如镜的金砖地映着我冷毒的脸庞,廊外白玉栏下刚换上一溜景泰蓝大缸栽的贴梗海棠,绿油油的叶子衬着百千点殷红花骨朵,如泼似溅。花虽还未开,已经让人觉得那颜色明烈如火,艳碎似绸,几乎在视线里一触就要燃起来。
我幽幽地声音飘在带刀卫的耳侧,“你用冰水镇了匕首,在王爷的天灵盖上开四分长的一道刀口,然后灌丹砂进去……你当知道,丹砂远重于血,自可将皮肉分离……届时王爷剧痛,身体必猛窜……从刀口里钻出来的,便是赤条条活生生的一团白肉……你放心,本宫保证,莫要说是血,就是眼泪,也不让王爷掉一滴……” 
带刀卫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脸色煞白,噤若寒蝉,却好似那非人的酷刑就要落到了他自己身上一般。
我勾了勾唇,刑杀已经开始。
我闭上眼睛倾听惨叫,犹如听一曲优美的歌曲。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此恨不关风与月(上)

举目眺向窗外,遥遥见到五色九龙伞迎风招扬,翠华盖、紫芝盖色彩灼目,姜御丞从未有过的疾步,那抹明黄的身影,带着些许的焦灼,走得极快……
他会痛吗?会和我一样痛吗?
感同身受吗?
有的悲剧,即使可以预见,却无力改变。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看着利箭从很远的地方射来,明知道自己即将中箭,却没有闪躲的能力。那是一种痛苦又漫长的绝望。
呼吸,带着清冷锋利的割裂般的疼痛,像有细小的刀刃在割。那疼痛逐渐唤回了我的清醒。空气中那一丝挥之不去的汹涌着的暗红色的血腥气味,飘郁着浓浓的惨烈。
姜御丞挥退了身边的侍从,只由督察院的几个影卫护着,一路走来。
我走出禁苑,春风拂过我发上的白色梨花,扬起一身霜白的衣袖,翩然若飞。
我冷冷瞧着姜御丞,轻轻地咬着牙,眼中如要喷出火来,杀意腾腾奔涌上心头。若有箭在手,必然要一箭射穿他心脏方能泄恨!然而终是不能,只紧紧攥了腰间的擦拭干净的匕首。
姜御丞想必已经知晓一切。他看着我的眼神,痛恨、歉疚、疼惜、戒备,复杂难言。
他终究向我伸出手来,手指几乎没有什么温度,牵在我的手上,冰凉。
我缓缓抬起头来,望进他的眼眸里,几乎在看清他目光的刹那,那眸中闪烁的光芒,仿佛是激赏,又仿佛是悯然,那目光像利刃一样刺痛了我,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脉搏的跳动,突突如同泉源,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胸际,他!
那个梦境里,我如何也回忆不起的童年里,漫天的海棠花影,那双眼睛!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竟然就是他!电光火石间,突如其来的天崩地裂,我几乎无法睁着双眸,而耳畔隐约只有母亲在狱中送别我时凄厉的尖叫:“妍妍!”
十年的厮杀,那样多的血,漫天漫地的涌来,视线中只有一片血海似的殷红,小寒、汐儿、清浅、姜后、疏影、表哥、柳卿书……那样多的人,那样多的血……百余条性命,漫天漫地的血,一直涌过来,涌上来……我猝然抽出错金匕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姜御丞扑去。
耳边只听到一声大喝:“护驾!”已经有人一个箭步已经抢上来挡在他面前,影卫顷刻涌上来,将我拖开去……我拼命挣扎,手中的匕首乱挥乱刺,极尖利的匕首在挥喝中划伤了自己,我也不觉得痛。一滴滴的往下滴落,不知是血水还是泪水,我如同绝望的小兽,撕掳着触手能及的一切。我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有人已经按住了我,我觉得自己成了一根几乎崩断的弓弦,几乎可以听见每根经纬断裂的声音。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忽听到一声厉喝:“都退下!”
影卫们得令,立刻全都撒开了手,我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自己衣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才知道手背让匕首划了极深长一道伤口,血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一颗心却狂噪得无法安宁。杀了他!怎么才能杀了他!哪怕粉身碎骨,如何才能杀了他?!
他竟向我张开双臂,像是想将我拥入怀中,近身的影卫抢上来想要阻拦,他反手竟将那影卫推了个趔趄。另一只手执意的伸向我……我抓住他的手臂,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深深咬了下去。他身形微顿,却依旧强行将我揽入怀中。
隔着数层衣裳,口腔中终于漫起血味的腥甜,他纹丝不动,只是用另一只手紧紧搂住我,我几乎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来。强烈的恨意使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在这一咬中使尽,我胡乱撕扯着他胸口的衣襟,更深更狠的咬下去。耳边有人喊了一声“皇上。”他纹丝不动,孤寂冷冽的面容,带着安静不语的沉默,只是这么抱着我。
我听到他长长吁了口气,用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忽然有泪,极大的一颗,从眼角慢慢的沁出来,“嗒”一声砸落,混着血水,一点一滴的往下淌着。我终于崩溃,精疲力竭的松开牙关。明黄龙纹的衣袖上迅速浸出新月形的血痕,他却紧紧的抱住了我,语气温存得如同耳语:“吾在这里。”
我的头被他紧紧的贴在胸口,我听得到他心跳的声音,他的气息陌生而熟悉,夹杂着些许血腥气与瑞脑香甘苦的气息,我突然觉得心中一松,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松懈下来,他的臂怀温暖而坚固,仿佛能抵挡住一切……我目光渐渐融软,如同锋利的冰刃,渐渐为雪水所蚀……缓缓阖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此恨不关风与月(下)


我病了许久,也许是三十天,也许是四十天,苦药灌不进我的嘴里,迷迷糊糊地我本能抗拒一切苦的东西。意识模糊中,仿佛娘亲还在身边,喂一口药,就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直等到我咽了下去,才喂第二口……
等我能下床的时候,已经是四月里了,春光渐老,但蓬莱殿里的梨花已经密密匝匝地开了。披麻戴孝的白,仿佛在唱一曲挽歌一般……
我一直不言不语,恍如活死人一般,刘嬷嬷连日已经被我吓得憔悴不已。一壁抱了翡翠给我,一壁又劝我去打秋千。我只是无神地看着供在殿里的梨花,一动不动,一坐便是一天。
直到在一个微热的午后,姜御丞只身踏足蓬莱殿;这是我病好之后,他第一次踏足蓬莱殿。
他听着刘嬷嬷忧心地描述着我的惨状,明明灭灭的眼神有着些许默然。
我坐在床边,抬头看他,眼神相接,我不知为何,只觉得悲痛得几欲落泪,不禁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他有着些许的怔忪,沉默了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声,坐下身来,终伸手将我轻轻环住……耳边响起他些许温和的声音:“吾在这里。”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如此微不可察的无奈语气,忍不住抽噎了一声。
过了半晌,我哭得累了,才蜷缩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心底渐渐漫起无尽的疲惫。
泪眼迷蒙着,微微抬头,可以看见他洁净如瓷的下颚,他轻轻低头,优雅的下颔压在我的额发上;他的手势极轻,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比父亲哄我时更为轻缓小心。
我直起身子,在他怀中坐起,定定地望住他黑若晶石的眼眸,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靠近他的脸,如中了蛊般吻了下去。他的呼吸轻轻一滞,有着熟悉盛年男子的味道,有着些许的冰冷和犹疑,却引起我心底最隐密处的惊悸……
我什么也不想,只放任自己吻下去,迷离而又恍惚,如同一场梦境,我不愿放手。所有的渴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去,那些干涸已久记忆,那些龟裂成无数细而微的碎片,那些永远不能再得到的亲切,在这样的唇齿缠绵间忽然寸寸鲜活,那是痛入骨髓的惨烈,亦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绝望,我不想去抵御,只有绝望的陷进去……
他微微一怔,这次,却没有推开我,在复杂的目光里,听到他沉沉的声音裹在我的耳边:“怎么……会是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我的身影。在那般的痛和厌中我极力地渴求着什么,只要心中不再那样空落落虚无,只要不再有那种被掏空了似的难受,只要有这一瞬间的忘却。哪怕是毒药,也好。
他含了几分狠意,啃啮在我的唇上;我闭上眼睛,同样胡乱的咬回去,两个人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痛恨与怨怒,却都不肯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是激烈而沉默的纠缠着。一刹那刻骨的痛疼,让我狠狠一口咬在他颈窝处,带着丝丝的血腥气,看着我的长发和他的并融在一处,冷而腻,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信,吞吐着冰凉的寒意。我听到自己紊乱轻浅的呼吸,整个人却像是失了控制,有一种无可救药般的绝望……和淡淡的餍足。
迷迷糊糊间,似乎是母亲的手轻轻地抚在我的额头,温暖坚定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深深沉沉,没有梦魇,只有无尽的安逸和舒缓……
从沉沉的睡梦中安然醒来,阳光自太液池上斜斜的透进来,地砖上烙着一亘一亘深深浅浅的水色晃金的纹路。
原来已是黄昏了,身体的痛楚还未褪尽。我挣扎着起身,半幅锦被光滑如璧,倏忽滑了下去,惊得立刻转过头去……姜御丞穿戴整齐,平静的坐在床侧,伸手接住了被子,极快地披回我身上,等我拉住了被子裹紧了,他才放手。我像是几百年不会说话似的,呐呐地看着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不知说什么好,看着太液池被夕阳割碎得一池波光粼粼,脱口道“太阳要下山了。”
姜御丞同我一起望向殿外,看着夕阳余晖,柔和道:“过了六个时辰,又会升起来的。”
我不由自主地向他望去,温和的眼眸里,我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微微一动,只觉得密密的疼……
姜御丞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微微低了低头,轻轻道:“已经让刘嬷嬷去准备热水了……沐浴净身后,汝需要好生睡一觉。”
我觉得一切虚幻得如此不真实,只是身上的酸疼确实如此密切。
他低头的瞬间,我猛然欺身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脖颈,亟亟地扯开他的领口,他颈窝里有一道伤,是两排整齐的小小牙印,细微如月,那齿痕微紫,有几点细如针尖的殷红凝血。
姜御丞微微一窘,极快地扯过领口,按住我,淡淡道:“好生歇着,休得胡思乱想。”
我目送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怔忪。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六·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知从何时起,不再忌惮茫茫的黑夜。我素来浅眠,原以为床上多了个人会更睡不着;不意,除初初几日外,都睡得很沉,似乎要把十数年没睡够的补回来似的。
偶尔,梦惊转醒,触到他半阖的眼眸,水纹流转,每每惊醒,能都看到他的目光似轻柔羽毛在我脸上拂过,静静的声音便会在耳边响着“吾在这里……”;我便心安地沉沉睡去……仿佛很多年前,寿宁殿外,我偎在他怀里,相信九天十地,诸神诛魔,无人敢近他身侧一般的笃定。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分,我们彼此不是那么面目狰狞,剑拔弩张。似乎慢慢也摸透了他一点心思,只要每每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他似乎待我总会些许温和些……只是,当我溺在那份温和里时,他总是不留情面地抽身离去。生若求不得,死如爱离别,大抵说得便是我的心境了……
月挂中天,睁着眼睛贪看他平静的睡颜,我想从未这么流连于一个男人的相貌,无关喜爱与否,而是赞叹岁月的手笔,对他竟是这样的慷慨。纵使在睡梦中,亦抹不去那种气韵。
这样的气度,若非数十年历练,怎会有这种卓尔高贵稳如泰山之气。可笑市井之间演说高贵,什么白玉为堂金做马,出身将相深闺之家,总以为是金珠宝玉绫罗绸缎堆砌即可,那不过是世人温饱之界上伧俗而温暖的想象。真正的高贵气韵,须得有历经风霜后看淡世事的清远才撑得住。
他会不会老去?老去时分又是怎样?我忍不住伸手,想碰一下他的眉毛,但见他眉心微微一动,我忙缩了手,他不曾睁眼,依旧是平和的呼吸,我凝视着他颈窝处的伤……他身上有太多的伤痕,大大小小,都是定国洪武将军昔日威赫的证明——除去颈窝上那个结了痂,透着淡淡粉色的暧昧痕迹……
数不清有多少夜晚,就是在这么静谧的月色里度了过去。
秋千索上系着金铃,飞上去再落下来,铃铛便叮叮铛铛一阵乱响,暖风轻轻柔柔拂过脸庞,花香浓郁,中人欲醉。太液池畔的梨树迎风舒展,我只觉得难得的浮生得闲,听着刘嬷嬷在耳边叨扰着朝臣们的是非,不觉半日。
热闹的不过就是方柳两家,文武重臣,都是大权在握,大周的肱骨之人,自然炙手可热。何况姜御丞九曲心思,换做旁人,自然是将这两重臣分权制衡;而姜御丞偏偏还让俩家结了姻亲,一副鼓其结为朋党的样子。帝心难猜,纵使猜出来,也是事后诸葛而已,晚了不知第几招。
我一下一下晃荡着秋千,“就为这事?!”
刘嬷嬷也是匪夷所思:“可不是,方小公子据说还动了手,柳四小姐当即哭着奔回娘家……方将军拦都没拦住。”
我顿了顿,停了秋千,“那……柳卿礼大人……可有什么话?”
刘嬷嬷抬头细细地想了想,“大人倒没什么话……就是前几日,我看见柳大公子上药铺抓药来着……”
“那语融呢?”
“没听到她什么消息啊。”
我点了点头,决计上柳府一趟。
柳府的芭蕉绿得很是可爱,芭蕉上积着的露水点点莹然生光,叶底有只小小的鸟儿,羽毛洁白,“唧”一声飞起窜到旁边的石榴树上,惊得芭蕉叶上的露水“哗”一声轻响洒得满地。
管家前去通报柳卿礼的当儿,我独自在前院里闲逛着。
“柳大宝!你不会当心点啊……嘶嘶。”似乎是柳卿乐的声音。
“你别动,我给你换个热一点的鸡蛋哈。”隐在芭蕉后,看到柳卿易手里捏着枚鸡蛋,小心翼翼地在妹妹脸上滚着——柳卿乐脸上有一大片刺目惊心的掌印!
“你一哭,这……蛋就没用了……”柳卿易手忙脚乱地去擦妹妹脸上的泪水。
柳卿乐一扭头,夺过鸡蛋,张嘴就狠狠咬了下去,眼泪不见少,反而决堤而来,恨声道:“疼死老娘了!打你你不哭啊!”含了半个鸡蛋,模糊地哭着,“不就是个破秋千嘛!不让碰就不让碰……老娘稀罕啊……”
“咱不稀罕,不稀罕……那小子本来就不是好人。”柳卿易擦去柳卿乐脸上的泪迹,殷切地新剥了颗蛋,忙细细地滚着,“送我的玉狮子还是假货……算算,算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计较。”
“你早点跟我说那妖孽和那贱人是一伙儿的!老娘也不会吃瘪了!”柳卿乐愤愤地咽下剩下的半颗蛋,犹自抽着鼻子。
柳卿易一脸歉疚,嗫嚅道:“人家又不知道你相公的小妾就是和她一伙儿的……”
“你早点告诉我,那姓姜的身份……我至于被那小贱人算计吗!要不是那贱人怂恿老娘,老娘稀罕那破秋千!”柳卿乐一仰脸,红红的巴掌印甚是触目惊心。
柳卿易耸了耸肩,“早点告诉你,能怎样?你和她去拼命么?三弟不扒了你的皮……”
柳卿乐瞪着大大的眼睛,脸上还挂着泪水,呐呐道:“大宝,难不成真的是妖孽啊?你不是和她耍了一阵嘛,她是不是……有什么……异术?!要不然,我三哥怎么能这样子呢?”
“异术你个鬼啊,别乱说!”柳卿易拿着蛋,咬了一口,道,“也没你说得那么坏……得得得了,别说她了,行不?照我说,你干脆想个法子,让方升宴休了你得了,哥哥陪你找梅生去!”
柳卿乐一怔,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带着几分委屈和凄惶,低了头,重新拿了颗鸡蛋剥了,闷闷道:“不要找了,不找了。我不想找了……”
柳卿易见她脸色有异,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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