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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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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乐一怔,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带着几分委屈和凄惶,低了头,重新拿了颗鸡蛋剥了,闷闷道:“不要找了,不找了。我不想找了……”
柳卿易见她脸色有异,拍了拍她肩膀,“四妹,你怎么了?”
柳卿乐抬头看了看兄长,猛然起身,一掌打翻了篮子里所有的鸡蛋,“哇”的哭了一声,吼着:“没事!老娘就是被狗咬了!”说完,疾步就跑开了。
我怔忪着,想着他们的话,觉得似乎事情没有刘嬷嬷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身后立了人,都不曾察觉。
“娘娘千岁金安。”冷不丁的声音,吓得我一个转身!
明艳俏丽的脸一如往昔,只是脱了烟花气息,我险些没认出是顾四娘……当下,应是柳夫人了。繁繁黼黻的珠翠,曲折迂回的人心,纵使山花满头,不问奴归,她也有意难平的时候吧?抱月楼上千条人命,她的心里当真无一丝恨意?
“娘娘贵步临贱地,微臣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还没来得及和顾四娘说上话,柳卿礼已从偏厢一角亟亟赶来,匆匆行着礼,脸色却十分尴尬。
“妾身还没和娘娘搭上话呢,”顾四娘风姿楚楚地掩袖轻笑,“相公,你就,来了……”
不知为何,这话听在耳朵里,我只觉得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之意,看顾四娘巧笑嫣然的样子,又似乎是玩笑话……我只当自己多心了;不意,柳卿礼一个瞪视,森寒冰冷道,“娘娘面前,容得你如此放肆!还不下去!”
顾四娘笑意不减,只是暗含了一丝不忿,看在眼里,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口的诡谲;她施施然行了一礼,再不说话,摆着腰款款离去。
不过是一瞬时,柳卿礼已恢复了平日温婉斯文的模样,秀秀气气地掩了手,平和道,“娘娘,偏厅说话吧……”
我便跟着他,向偏厅步去,一面问道:“瞧大人方才的样子,也不像传闻里,鹣鲽情深……”
“事事相同古所难,如鹣如鲽在长安。娘娘,这是要笑话微臣么?”柳卿礼迎我进了偏厅,眉目间透过一丝微微的刺疼,却又极快地舒展开,精致的脸庞,扬起温润的笑意,“哪里是情深……娘娘,是想问微臣缘何还留着顾四娘性命吧?”
我坐于楠木椅上,看着柳卿礼将茶徐徐地倒进盏中,茶香混着白丝丝的热气,浮在空中,我浅笑了一声,“大人,当真是擅体心意。”
“微臣不敢……”柳卿礼将茶盖轻巧地盖上,雨过天青色的茶盏,在他纤细如玉的手中,两相辉映,甚是好看,“左不过就是一张嘴,两双筷子而已……何况微臣曾发誓,要保她性命,如今也不过是应诺而已。”
我听着,不禁轻轻一笑,闻着杯中的香气,啜了口茶,“大人什么时候也相信盟誓这种虚妄之事了?”
“难道在娘娘眼里,微臣不是个守信之人?”
见他也不欲说个明白,我也不想探究,无畏的杀孽,能少则少吧……我放下茶盏,可有可无道:“大人既然喜欢,留在身边也无不可……反正如今也没什么用了……”
柳卿礼见我不再问,脸色透过如释重负的气息,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大人的妹妹……”我犹疑着,敲着桌面,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柳卿礼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茶杯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是何神色,只听他平静的声音:“小夫妻失和,常有的事儿,过几日就好了……娘娘无需介怀。”
听他如是说,虽有满腹的疑云,终还是压了下去。
“微臣倒有一事,想禀明娘娘。”柳卿礼放下杯子,神色严肃起来。
我忙侧了侧身,凝神道:“讲!”
“南楚内乱……”柳卿礼细细斟酌着,一句话开了个头,已叫我屏了息,“南皇年幼,太后孱弱,以致内宫朝臣弄权,狼狈为奸、结党史乱政、肆意横行,君王被重臣玩弄于股掌之间,篡上之事屡屡发生,几月前叛乱突生,王权旁落,南楚太后欲保幼子性命,集结兵力,力图平叛,可惜兵力未集,特泣血求助于大周。”
我猛地站起身来,直愣愣瞪着,柳卿礼微微一红,不知我在看什么。脉搏的跳动渐渐急促,怦怦怦怦直击着心脏,胸口像是有什么即将要迸发开来,心如同放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那一阵莫名的喜悦使得得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竟是克制不下去,心中反复只想着姜御丞!姜御丞等到了!终于等到这一天,这一个机会!
方家——姜御丞一直安养的棋子,如今终于要起手了……
柳卿礼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盈盈下拜,字字清晰道:“微臣起推演术,南楚气象不佳,……一则,楚王即位以来幼童心性,玩闹之间,不务国本。如此国君,对南楚衰退并无洞察,对治国人才也不会有渴求之心。二则,南楚官场腐败过甚,实力竞争之正气消弭,朋党勾结,趋势逢迎之邪气上长。朝纲被腐败奢靡浸淫,……三则,南楚太后乃一介女流,垂帘听政,牝鸡司晨,重臣握权,权力四分,民心渐裂。时势如此,……南楚气数已尽了。”
我扬起脸,一把扶起柳卿礼,心头的快意一点一点扩大,道:“大人是世上最得本宫心意得人……如今南楚求兵我朝,良机天赐,大人可知陛下是何意?”
柳卿礼温和的眼睛透出明亮的光,只是噙了笑,看着我,那茶水在桌子上缓缓划了
“方”“借兵”三个字。
“南楚太后闺名方舒窈,乃是方将军嫡亲的侄女,也就是方公子的堂姐……昔年燕朝国基不稳,为拉拢四方诸国,着重臣眷女,和亲藩国……方太后便是其中一个。”柳卿礼端方如玉的脸微微侧了侧,替我满了一杯水,“方太后诞下麟儿,也就是如今的楚王……”
柳卿礼的衣服是朴素的灰蓝色,偶尔被风带起袍角,像是一双欲飞的翅膀。他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清朗朗的,像四月里弥漫着草木清馨的阳光,晒得有些蓬勃飞扬的滋味。却叫人的心一点一点的沉静下来,那样静,像沉在清水中的一块翡翠琉璃。
“娘娘……”柳卿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抚了抚自己翻飞的衣角,目色有些沉,带着欲言又止的犹疑,小心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可……还记得……微臣曾和娘娘说过的那个笑谈?”
我微微一怔,空气里有片刻的宁静……他的话说得极轻缓,然而我心头还是猛地一刺,仿佛整颗热辣滚烫的心在仙人掌刺堆里滚了一圈,那痛楚虽细,却半分亦挣扎不开。
方将军有个远房亲戚,因爱慕姜御丞,为描摹出他眉目的样子,生生画秃了三支笔……
我如何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似是故人来(上)


方舒窈被迎到大周已经有不少时日。因着她太后身份身份,大周上下格外重视;而她和姜御丞本就是旧识,故而连着几日梨园设宴,姜御丞特召方家父子入宫伴驾,似有道不完的话,说不完的情。
昔年,姜御丞和方槐一同投效黑骑军,两人和我父亲,三人都是挚交好友;姜玉姝和我的姑姑谢遗琅都已入宫为妃,只余方槐的侄女没有入宫,为稳固四方势力,燕景帝将她和亲南楚,去南楚时她也不过是我如今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别十多年,从不曾料想有朝一日还会回到故国。
数年前,听柳卿礼说过,方槐倒是曾想将侄女与我谢家结为秦晋。此中有个缘故,自然是谢家权势显赫,而姜家却是毫无根基,姜御丞虽为黑骑军统领,却无背景。只是造化弄人,方舒窈对姜御丞情有独钟;也因着我父母情深,方槐也知不成,方舒窈的终身也就没再提起。
待姜御丞位及洪武将军,方槐禁不住侄女的因思成疾,终向姜御丞提及此事。彼时,姜御丞虽年逾而立,未有妻室,却于此事上始终未允。燕朝民风虽不开放,却也不保守,姜御丞却以理为,重五伦纲常为由,辞说两人年岁距远,不能乱了至交辈分,婉拒了这门姻缘。
方舒窈虽难过,却因自幼性子和婉,做不得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只是减了饮食,病了一场,等她病好,圣旨一道,已将她和亲南楚了;短短不过一年间,她远嫁荒蛮,至此以后与姜御丞再无干系。直到今时今日的南楚内乱,她携楚王泣血相求大周,出兵平叛……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梨园宴饮。自方舒窈来朝,姜御丞一直不欲让我露面,因是她再三恳求,说想见见国后,以尽礼义;姜御丞不忍拂她心意,便着语融召我赴宴。
我见到方舒窈时,姜御丞站在她的身侧,温和地指着一株晚秀梨与她细细说解着;方舒窈听得专注,明艳的眼睛时而看花,时而看着姜御丞,一双水杏般的眼睛透着明媚温和,盈盈的眼波有着柔婉的甜蜜。
她含着笑,一个回眸不期望见身后立着的我,立时纨扇障面,低低地“呀”了一声。姜御丞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是何心思,一派平静的看了看我。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被方舒窈眼中恬淡的温和所刺痛,心底深处隆隆地响着,泛出一丝又一丝钻心的酸楚来,无孔不入地又钻进了心里去,像一条条小蛇一样,嘶嘶地抽着冰凉的信子,肆虐在心里。
我和她就这般怔住了,她身姿袅娜,眸光婉转,只是那般无奈的辈分,不知如何举措的礼节……原来我们,都是这样的尴尬……
姜御丞倒是丝毫不为窘,平静地向方舒窈说了我的身份。对上方舒窈讶异的目光,我有着些许的茫然……我不知道,姜御丞要我扮演何种角色,只能忍着任凭方舒窈的眸光在我的身上来回的逡巡。
“原来是谢大哥的女儿,一别十二年,不曾想,竟长这么大了?”倒是方舒窈先开了口,温婉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叫我莫名的一刺……十年之间,无人在我面前提过我的父亲了……
“哪里是大了,如今还是个什么事也不晓得的孩子,一味地贪玩……”姜御丞的语气有着些许的无奈,眸光却是一道精妙,直直射来,不过一刹,眼眸又恢复了温和。
我看着他的眼睛,灵台只觉得一阵雪亮,不过随着他的眼眸的精光,已经堆上了笑,我想我已经明了姜御丞的暗示。我笑着冲他道:“哪里小了,过了生辰我就十七了!”
语气极是轻薄无礼,亦不是御前奏对该有的称呼。姜御丞只是含笑摇了摇头,眸中轻轻浅浅有着些许的赞许和安适,似乎是对我此番做作的激赏。方舒窈的只是讶然地看着我,似乎在思忖什么……
“我小的时候,方姐姐见过我啊?”我笑着已经走近了方舒窈,脸上挂着十六七岁少女该有的娇憨,戏做得久了,连自己都分辨不清,既然姜御丞要我如斯‘不晓事’,我便粉墨登场一回又何妨。
姜御丞假意皱了皱眉,责我道:“汝真是愈发地没了规矩。”
我脸一扭,一脸别扭,撅道:“一家人作甚要‘本宫’长,‘本宫’短的;我顶顶讨厌那些碎规矩,方姐姐这般年轻,我可不愿‘太后太后‘的叫……多生分!”
不等姜御丞开口薄责,方舒窈已经亲亲热热地拉了我的手,笑道:“哀家也不惯那些虚礼……多年不见谢家小妹妹,心里欢喜得紧。”说着,含笑看着姜御丞,“既然谢妹妹都说了,都是一家人,陛下也不要拘那些礼了,往后就随意,可好?”
姜御丞温和的眼风拂过方舒窈的脸,声音带了些许的平和,淡淡道:“也好。”
待到方家父子前来,姜御丞一概免了虚礼,连着语融都落座在席上,看似一场无限静好的家宴……梨园中的梨花香气极淡,桌宴正对着一湖新荷嫩绿,风凉似玉,美人歌喉如珠,正是说不尽的风光旖旎。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觥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唱到梦字,声音已经极低,如梦似幻,舞姿极柔,便如随风之柳,在漫天花雨间低迥而下,随着余音袅袅,旋得定了,臂间轻缕缓纱如云,纷扬铺展开去,终于铺成一朵极艳的花朵,盛放在红氆氇上。盈盈一张秀脸,便如花中之蕊,衬得一双明眸善睐,目光流转。
偶尔抬眸,看见方舒窈安然的目光,流连在姜御丞的眼角眉梢,说不出的缱绻。而另一厢,方升宴的目光当真是叫我如坐针毡……只得按着姜御丞的意思,装着孩子气,刻意与楚王玩闹起来……
楚王年幼天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已和我玩得不亦乐乎,亲热地一口一个‘姑姑’半分不肯离开我的身侧,扯着我的袖子,直嚷着要去蓬莱殿看猫。
见我和楚王如斯情状,都是孩童心性,方舒窈看我的眼神终于卸下了丝丝戒备,嘴里虽劝着幼子,却不出手拉开楚王。我正想着托辞离席,瞟了眼姜御丞,但见他向我举杯,微不可察地颔了颔首。
我会意,正要领着楚王离席去蓬莱,不意,方升宴一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我也好久没看翡翠了……”
楚王正是爱热闹的年纪,忙一手拉着我,一手拉了方升宴,道:“小叔也一起去,一起去。”
姜御丞只是抿了抿唇,默然地饮下一杯梨花白,并不出言反对。
“那就有劳升宴看顾了……”方舒窈一面夹了一筷子玫瑰鹿脯放在姜御丞碗里,一面含笑看着我和方升宴,别有意味地叮嘱道。
见姜御丞无话,方升宴拉着楚王就走开了去,楚王一奔,我不得不跟着跑开去,心头隐了一丝不快,默默瞪了一眼犹自斟饮的姜御丞。
语不传六耳,不期然,几句话,飘进耳朵里……
“当真唬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的和她……咯咯,你同我说是看顾故人之女,我若不亲眼见,还真不信……你也真是!既然是帮谢大哥照顾孩子,封个公主,郡主的什么不好,偏偏立她做了皇后……不过也好,若是公主,这般孩子气,几时被哪个郡马骗了也不知道。现下既是国后,想必再无人敢欺侮她,只是苦了你……这往后……”
心中猛然一抽,就像心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灵台混沌之中有那么些许清明,遥遥望去,俩人迎风而坐,恍然一对璧人,我看得有些眼睛疼。
人已经被拉着上了小舟,楚王自幼见惯了龙舟御撵,不曾坐过这种小舟,时而拂水,时而抓菱角,片刻没个安静,方升宴既然承了这事,自然不敢怠慢,忙着看顾小王子,自然无暇和我说话。我由得楚王玩去,心里只恨不能小舟一个翻覆,掉下去更好。
将头靠在舟帷上,起伏不平的波浪像是一种刻意,每次高低起落总有一种异样的失落。看着梨园越来越远,武生的花枪,姜御丞的眉目,隔着那么远,就像千寻的绝壁,明知永远都不可能逾越,而彼岸亦只是一片暮蔼苍茫,那是我自己虚幻梦想的海市蜃楼,所以,此生永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似是故人来(下)


几日宴饮,几日议事,几日商讨……
南楚内乱,大周无故不得出兵平叛,但方太后乃是昔年大燕和亲之人,如今恰恰是平南将军方槐的嫡亲侄女,现下携幼子相求于大周;也就表示,姜御丞可以打着方家的名义,以‘家务事’为由,干涉南楚内政。
故此,方家父子,一夕之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压倒众臣,连柳卿礼贵为右丞见了官居少卿的方升宴的面,都格外礼让三分,平南府一时风头无两,权势赫赫,威名滔天。
至于方太后和姜御丞,事涉天家隐私,虽有流言却亦不敢言。姜御丞似乎毫不避讳,为让方舒窈安心,不惜破例召方家家眷入宫陪侍,连方槐父子都可自由出入饮宿在贤英殿;纵使与礼制相悖,姜御丞也不过一笑置之。而也因着这机会,语融以了方府内眷的身份,又是昔日伺候过我的掌事宫女,故同我一起住在了蓬莱殿。
难得和语融有这么长的时日可见面,我也懒得管那朝堂风云诡谲,每日只是和语融闲话,并着和楚王玩闹。
许是为看顾楚王的安危,方升宴出入蓬莱殿的次数也频频多起来;如是楚王不在,他便来探望语融。
我心里有着些许的过意不去,毕竟是新婚不久的夫妻,语融这厢一直留在我身边也是不便;我也曾问了语融,想让姜御丞另辟一处地方,让他们夫妻居住,只是语融说无妨,自己心里也着实舍不得语融,也就如常住着。
不知因何原因,几日来我睡得并不好,时常做起乱梦。
在梦里有人低低地唤我,轻柔的嗓音如同天籁,我想看清他,可是四处都是海棠,我看不清抱着我的人的脸,他就站在漫天的海棠花影里,手势这般稳重地接住下落的我,可是又那么模糊。我心里明白,只看不清他。我且惊且惧地开口问他是何人……他轻启声音,我却听不清……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曾经无数次地做过这个梦,但每次醒来,都只有怅然。因为我从来没有看清楚,梦里接住我的那个人的脸,我不知道他是谁,每当我做这样的梦时,我总想努力看清他的脸,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这次也不例外。
海棠疏影里,那般的眼睛看着我,谁在那里呢?
我觉得隐隐有些头疼,起得有些早,刘嬷嬷心疼地替我梳着头发,说这样能好睡。
“语融起了么?”
“还睡着呢……”
“不必叫她了,让她睡着吧。”
“方小公子刚刚到了殿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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