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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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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易本以为我会留在长安几日,问我要不要去瞧瞧太子;我只是摇头,照旧同他回了灵山。
冥冥之中有天意一般,纵使我一时冲动,却终究见不到他披挂上阵的容颜。
柳卿易口拙地胡乱地安慰我,只说,等到春天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看到大周的将士得胜归来,届时,陛下也可安然归来。
彼时,我白了他一眼,凉凉地顶了回去,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我只是抠着刚割下的长生藤,密密地想着,拼了半壁江山送给秦贼,也想要谋反作乱……方升宴是如何也留不得了。
姜帝亲征,太子监国;不知姜夏可有号使督察院的权力……我细细掰着手算着长安到珠崖的路程,想着若是暗杀,不知需费多少时日。
……
周秦一仗,打得分外凶险,比及昔年的南楚,惨烈异常。南楚终究是有谋算的侵夺,而西
秦却是一场硬仗,只能结结实实地累尸泼血,马革抛颅。
很多年后,翻阅定州周秦之战,常常还是教人心惊肉跳,仿佛那地狱般的疆场就在眼前,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箭芒脱弦声、甲胄叮当声,利刃斩入骨肉声、鲜血飞溅声……
定州镜水一役,勇武将军白松中伏重伤,负隅顽抗,局势紧迫;眼见西秦大将穆云飞胜券可握,可万万不曾想到姜御丞的军队越镜水天险从后方攻来,兵从天降,两军重将,重兵相接!一天一夜的厮杀,穆云飞重伤,拼死杀出了重围;而白松伤势亦是惨重……
镜水一役,伤亡无计,两国重将伤损,不得不休战对峙。
四月,秦兵夜袭,姜帝中伏,退兵定州城内,罢战谈和。秦帝允和,两军签罢盟书。
五月,姜帝伤愈,重整旗鼓,撕毁盟书,开战东秦!旗开得胜,西秦猛将穆云飞伤重被俘,秦帝悲愤。
很多年后的秦国的野史曾说起,那几日神秘莫测的刺客,出入禁宫,几欲伤及秦帝性命。秦帝痛恶之下,遣使者赴大周和谈,以释放穆云飞和终止藏英会暗作为条件,终签下十年不战之约。
至此之后,周秦相安,秋毫无犯了整整十年。
次年三月,姜帝领兵回朝。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魂断肠(上)


他会赢,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心里存了个疑惑,那就是十年之盟,依照姜御丞好战的性子,铁蹄雷霆,怎会不乘胜追击?
我一夜无眠,隐约觉察出这件事的不寻常。方升宴里通秦贼,其志不小,可如何会是姜御丞的对手?我蹙眉横卧在榻上,只觉得心口传来,砰砰砰的声音,一下一下,如擂战鼓。
窗外晨曦微露,明亮到透白的阳光一点一点细碎地从叶子间洒下来,满地的圆的半圆的白影子,像一地未融的雪花。
仿佛是灵台一刺,脑中雪亮一片!我惊愕的瞳仁里反射着晨起的微光,仿佛木偶点了睛,一点璨然的光火从眸底点燃,我沉重的呼吸着,瞳孔极剧收缩,极目望向南边。
越小乙已死,大周无得力将帅可以领兵沙场,他一早就知道!
他通敌秦贼,里应外合,白松如何抵挡,无将可遣,姜御丞势必亲征,以身赴险!
电光火石间,我终于明白姜御丞如何会签十年不战的盟约;他不是想攻秦,而是他攻不了!
想起冯本初的话,陛下的沉疴难治,不可纵马疆场,旧疾一犯,再难救治……
脑子里极快地划过——
四月,姜帝中伏重伤……
五月,姜帝取胜定盟……
他乃昔日大燕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已取胜,西秦眼见大败,他如何会和一个要败的敌人去签署什么休战之盟!
还是说……有什么因由,让他不得不签?!他从不受人威胁,若他不得不签,只有一个因由……那就是他自己!他自己……
我的手心慢慢沁出一点点的汗意,心里的证想腾起一股灼意,一下子烧痛了心肝,猛地冲出了茅屋,抓着小药僮,忙问:“这几日怎么不见药王?”
小药僮拎着篮子,奇怪地看着我,虽疑惑,还是开口:“不知道,是一位姓林的大夫请走了。师傅带了好多的东西走,连压箱底的宝贝都带上了。”
我眼睛一尖,看到马棚旁躲躲闪闪的柳卿易,忙一个箭步上前拎起他的领子,狠狠道:“冯本初呢?冯本初去哪儿了?!说!”
柳卿易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柳公子,你怎么把马都放跑了?”小药僮突然扔下篮子,惊疑地扑到马棚前。
我大惊,定睛一看,马棚里的栓绳都被齐齐隔断!一匹马的影子都没有了。
我猛然意识到了,这是个安排。柳卿易的种种行为,冯本初的古怪迹象……
我的牙齿几乎要咬碎,方升宴这次不是要卖国,而是……要姜御丞的命!他早就知道越小乙的死,他早就算准姜御丞会亲征,他必然也知道姜御丞昔年的沉疴旧疾!
若如不是旧疾复发,重伤难治,他怎会去签什么盟定!他必然不会!
而柳卿易却绞尽脑汁的将我留在灵山;灵山与长安相距甚远,上好的千里驹也好两天一夜……他如此费尽心机的留住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柳卿易被我推搡之间,有信笺从他的袖中滑落;他动作抢不过我,信笺横空,被我劈手夺过。
干净利落的字,杀伐果决的墨迹,凝成一点点的惊恐,激荡起我心中无尽的恐惧与惊怕!
我挥手扔开那张信笺,狠狠地瞪着柳卿易。
果然如我所料,他停战言和,取胜只是表象……他是不得不为。
我从来不知道,紫宸殿,真的是最后的一眼。他在世上留给我最后的一句话竟然只是:“如此,也好。”
心里一凉,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强烈的日光,映得我身上的罗衫绣花鲜红如血,也映得我的面容苍白如死。一阵激狂的惊栗与震惊,有如一道闪电般,重重击在我的天灵,我想也不想,推开柳卿易,奔下山去。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动,我只知道我要去长安,要去长安,哪怕是用跑的,走的,爬的,我恨不能马上飞到长安!
在山脚下,我截住了一个货商,抢了匹快马,就不管不顾地冲长安疾驰而去。
官道上无一人踪,我放马狂奔,只觉春风细雨,扑面而来,两旁的田野林木,如飞向后退去,耳畔风声,呼呼作响,也不知奔行了多久,胯下之马虽然神骏,却也禁不住如此狂奔,渐行渐缓,我心中焦急,丝毫不惜马匹,丝鞭后扬,重重击在马股上,只打得马股上现出条条血痕,那马惊痛之下,虽然怒嘶扬蹄,加急奔行了一段路途,但终究已是强弩之未,我狠一狠心,拿着匕首在马股上划开血痕,开始放血。
马股放血是姜御丞讲起从前和柔然打仗时,柔然人用过的一种方法。马行过急过久,体内血液已热,这时若将它后股刺破,使它体内热的血液,流出一些,马行便又可恢复到原来的速度。只是如此,对马却是一种残忍已极的刑杀。
我连日兼程,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直到赶到长安城才停了下来。
阳春三月,天色明净透澈如一方通透琉璃,被缀满新绿的枝桠隔离成碎碎的数片,街上有缠绵的风卷过,带下枝头点点轻絮如白雪,顺势漫天飞舞。丹凤门紧闭,有些柳絮飘落在我透着汗珠的额上,我随手擦去,只是觉得暗暗的心惊。
丹凤门前从未有过的安静。
二十余年来,纵然生于斯长于斯,我却从未见过这样寂静的皇城,仿佛所有的人一夕眠去,只有点点阳光,勾勒出模糊的宫殿轮廓,莫名的觉得连阳光亦是冷的,在眼中飘摇不定。
有一只羽鸽从眼前飞过,直直飞进了重重宫墙。
九门禁闭,从来没有的庄重静冷。
这是存心不让我进到禁宫里了……
“轰”的一声,马因为放血狂奔,体力耗尽,已在我身侧垂死倒地。
我看也不看,折身去了栖竹殿后,汐儿的洞还留在那里,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魂断肠(中)

我奔行数步,差点撞上人,我勉力刹住了脚,一口气大喘起来。
“你果然还是来了。”熟悉的声音飘进耳侧,面前定定地站着抱手而立的人,一脸叹然的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人,还来不及平复疲累的气喘:“大哥?”他怎么在这里?是姜御丞叫他回来的么?他回来做什么?
我还没想明白,远远看见了一个人影。
等人影走近了,我不禁失色!冯本初!
他果然在这里!那么——
修远听着冯本初附在耳边的密密细语,慢慢地皱紧了眉头。
他的声音太低,我听不真切,仿佛是:“大约就这一会儿了……只吩咐你拦住了……”
冯本初虽然同修远说着话,眼睛却不住地朝我看。修远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凝重,他鲜少有这般沉重的时候。
看着冯本初走开去,我心头的不安一点点扩大,喘了口气,就要跟着去紫宸殿;不意,一条胳膊牢牢地横在了我面前。
长长一声叹息:“御丞兄猜到柳卿易可能留不住你,特地叫我在这里等你。”
我怔然地看着他,仿佛隔了许久,前前后后的因果都想了起来。
旧疾!旧疾!
心中的焦惶与惊惧如困兽一般左冲右突,几乎要在心上刺出一个口子爆裂开来。顿时化作毒蛇猩红冰冷的信子,牢牢地缠上我的胸前,蜿蜒其上。似乎是谁的手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样用力,仿佛要杀了我一般,掐得我喘不过气来,胸口似乎被鼓槌一下一下大力敲击着,生生地如要裂开一般疼痛。
一波一波的恐惧,满心满肺地袭来,我颤抖着,睁大了眼睛看着修远,开口,已经是破碎的难以听清的坚定:“我、要、见、他——”
修远凝眸,带着些许哀凉的怜惜,只是决然地摇了摇头。
一个刹那,我想起了姜御丞捂着伤口,痛心而又深切的眼眸;想起了我说我再不见他;想起他说如此也好;想起他眼底最后漫起的水光;想起阳关西出永诀的悲凉……
沉疴!沉疴!
这一切终究逼到了尽头!
为何!
为何我不让我见他!他为何不让我见他!
漫天的惊惶,这次,他要离开我了!他真的要离开我了!
听到自己脉搏的跳动,突突如同泉源,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胸际,此生不曾有过的惶急,让我冲着昔日的恩人,嘶声大吼:“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修远就这么死死得拦在殿外,一步也不肯动。
我猝然地拔出匕首,拼尽全力与他缠斗在一起。锋利的匕首划出尖锐的锋芒,可我如何是修远的对手,他奋力制住了我,声腔里尽是痛楚:“小妹!”
疼痛刹那椎心刺骨,我如何也挣扎不动。我知道姜御丞就躺在殿内,我仿佛能听见他沉重滞缓的呼吸,吞吐着即将撒手人间的绝望;而我却再见不到他,再见不到他!
满腔的恐惧顿时涌入脑中,滔天的惶急燃起,燎过枯谢已久的心原,一路摧枯拉朽,排山倒海般轰然而至。心里的激痛逼出了我眼中的泪,我不得不苦苦拉住修远,哽咽的喉咙咬着话:“大哥……大哥,我求你,求求你,让我见他,让我见他……我要见他,见他!”
我不怕孤独,我不怕无助,我更不怕生死,却害怕此生我再也见不到他。我不能忍受在他最后的时光里看不到他,我不能!
没有,偌大的皇宫里,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我只有他而已!
泪汩汩的顺着脸流下来,我像愤怒的困兽一样绝望的捶打着修远,可是无论我怎么推打,他一步也不肯退让。
咬破了嘴唇,腥甜的汁液蔓延在口中齿间,胸腔的血气澎湃到无法抑制。我如一只负伤的幼兽一样撕掳着眼前的人,他不会知道,我失却的将是我的一生,此生我再也不会拥有的一切!
“姜御丞!姜御丞!姜御丞——”我再也忍不住,挣脱不开修远铜墙铁壁的钳制,只能声声撕心地冲殿内哭叫着,五脏六腑都仿佛有血珠沁出,激成漫天的血海,蒙住了我的眼睛。
姜御丞!姜御丞!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让我见你!见你!
泪汹涌的涌出,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只听到自己喉咙里一声声嘶喊着,哭求着,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春风温暖地拂过人的脸庞,依稀似乎能听到什么从殿内悠悠缓缓地传来。
“大哥,大哥……你听,你听!”猛然我攀住修远的胳膊,睁大了眼睛,拼命摇晃着修远的手,颤颤的说着,“你听,他在唤我……”
妍妍,妍妍……
那声音里有着唤永不可舍的深切。
为什么,为什么修远一脸迷惑地看着我?他没听到吗?他怎么会听不到呢?明明就是在唤我,他真的在唤我!
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此生再也无法重新弥合起来。双眼隔着厚厚的云雾,前尘往事爱恨纠葛孰是孰非就此统统模糊起来,再也看不真切。
一刹那,殿门霍然打开。
内官尖细的哭音,仿佛含着极利的一根尖刺:
“…皇上殡天……”
整个皇城的上空来回回荡着苍凉的哭音。
我战栗着,眼前的一切轰然倒塌,这般拗拧轮转,这般真切的声音——
转瞬,灰飞烟灭。
努力睁开被眼泪糊住的眼,伸手却触摸不到一片衣角,我终究没有见到他,再也见不到他。
有温热的液体从口腔里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狰狞的血溪,心就像被四分五裂碾成碎屑再被无数的人践踏过,有刀在一寸寸地切碎心肺,有锤在一下下地砸烂五脏……我脑子里空茫茫的,摇头,再摇头!
我死死抱住自己的头,不会!他不会!
不会!不会!
“娘娘,保重凤体,还望节哀……娘娘,娘娘!”内官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刀划破他的咽喉,凄厉的血花凝成无尽的伤悲。
胡说!
他怎么会死!他不会!谁都伤不了他,伤不了的……
“小妹——!”
“母后——”
手捏着匕首的锋刃,血顺着支离的碎纹在往下滴着,我一点也不觉得痛,我只是麻木的站着,我把最珍爱的一切毁掉了,我亲口告诉他,永不相见;一语成谶。他死了,他到死都不会相信我真的爱他,连我自己也不信。
福寿安康,白头偕老。
我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苍凉的记忆割裂着一点点的血脉,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他是我哭过笑过生过死过算计过依赖过哀求过勉强过痛苦过甜蜜过想念过——一寸一寸挣扎不休的相缠。
身体绵绵的垂下,我从未那样痛过,撕心的疼痛渐渐泛入心间,雪白森森的手骨从薄薄的皮肉下戳了出来,血顺着嵌在手掌里的匕首一滴一滴滴落在白玉阶上,绽开的一朵朵嫣红。
我有多爱他,只有我自己知道。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眼中是黑沉沉的一切,黑得深得海一样,海一样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魂断肠(下)


我恍惚地做着一个又一个梦。人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清醒的,有简单而蒙昧的意识,另一半却依然沉沉睡着,睡得那样熟,好像永远不会醒过来一般。
他站在莲花台上,玄衣墨发,卓尔不凡,宛若天人。
他一人一骑,突入叛军,一袭黑色盔甲,救我上马。
他抵着我的额头,目光温暖而蜿蜒,声音有沉沉的愁绪和坚定,答允了我,陪我终老。
他刮着我的鼻子,不许我再吃寒凉的甜食。
他无奈的任由我靠着,眉头是沉沉的黯然:“妍妍,你还那么年轻……而我,却已经老了。”
熟悉的容颜如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我伸手抓也抓不住,声嘶力竭也唤不回来。教人心安的嗓音说的话,越来越模糊而低哑,终于消失听不见。
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我昏昏沉沉醒转过来,发现人在蓬莱殿;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黏腻地依附着身体。全身都湿透了,锦衣冰凉地贴在背心,好似一个阴恻恻的鬼魂附在背脊上。半梦半醒的一个瞬间,我几乎以为是在做梦,只是梦到姜御丞的死讯罢了。然而纷乱的哭声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传到我的耳朵里,许许多多呜咽的抽泣声似孤魂野鬼的哀叹,幽幽不绝如缕。
我挣扎着坐起,撞上修远些许忧心的眼眸,在见我醒转的刹那,发出如释重负的欣喜。
姜夏的眼睛通红,极力隐忍着悲痛:“母后,母后……你总算醒了,你昏迷着一直叫着父皇,儿臣怕……儿臣真怕……”
我心头大恸,不顾体虚,伸手扑去,抓着修远,亟亟道:“姜御丞!姜御丞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修远按着我的狂乱,眼中泛出一抹悲凉,嘴角蕴着浓重的苦涩,却久久不语。
看着他的哀痛,我心念震动,激荡如潮,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蓬莱殿外有宫人的哭声:“娘娘,节哀……”
心中有汹涌的狂潮,一波一波激荡得心头惊痛撕裂。那浪潮一卷一卷拍上来,全是血红到凄厉的颜色,血红的眼眸,如要沁出血滴,漫天漫地飞舞开来,一口腥血痛呕而出——
“小妹——!”
困在眼中的泪霎时溅落,再顾不得素日的风华仪态,再顾不得母仪天下的尊贵,我恸泣着伸手死死抱住眼前的人,如何也不肯松开,再也忍不住,嘶哭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安分!我听话!我再不胡闹了……你答应过我,不会不要我的!不会不要我的!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答应的,答应的……”
过了片刻,修远伸手犹疑地环住我;我已经不能自已,一切一切我已经失去,如今再说也不过是枉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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