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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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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作诗,还是如此痛苦么?”
许是春意太好,酒也太好,曹植几乎是脱口而出:“长大了,总归要好些了。”
曹丕却收了笑容:“是,你长大了。”
气氛陡然一变,但曹植也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这一句话,也似在他意料之中。
曹丕不语,只静静凝视曹植。
曹植也不语,只默默喝酒。
曹丕缓缓道:“子建,你可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最终会遇见的东西么?”
曹植放下酒杯,一笑置之:“不知道。所以我想走一遍,看看最终遇见的究竟是什么。”
曹丕许久不语。
先前他与曹植谈话,可以说两人几乎回到了年幼时候的相处,尽是默契愉悦。但如今不说话了,也正好各执南北,争锋相对。
原来曹植已有了与他对抗的资本,原来他心中竟也在害怕,与曹植的对弈,是以他才问了出来。
曹丕看着他,眼中一片冷漠:“你决定了?”
曹植抬首。
他直直撞入曹丕的眼睛里,淡而坚决道:“是,我决定了。”
曹丕克制不住浑身颤栗。他下意识紧攥了酒杯,一时只觉身心俱冷。但他凝视曹植,面不改色,只是咬牙切齿道:“你对我太狠了,子建。”
曹植目光闪烁。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给曹丕到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看了看天色,春日阳光灿烂的简直难以用眼睛直视。
他最终只是凝视曹丕的眼眸,认真地、从容地说,“二哥,我无愧。”
我从小对你有戒心,一直无法放下心来与你相交。我害怕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弟弟,害怕你知晓我与一般小孩不同而逼迫我,害怕最终落得曹冲的下场。二哥,也许正是这种惧怕,使得我接近你,仿佛依赖你,却始终无法像待三哥,对待母亲,对待郭嘉一样用真心待你。
也许这是我的私心作祟,也许事到如今这只是我走上这一条路的理由开脱,也许你觉得你拿真心待我,我却将之丢弃践踏。
你多疑,我惧怕;我无情,你怨恨。
你我之间的一切,其实早就注定。
我如今唯一后悔的,是十多年前自以为能一生顺遂,于是不愿参与夺嫡。甚至为不引起你们怀疑,鲜少培养势力,以至于面对在朝中羽翼渐丰的你,不过兀然一身弱的可笑。
但这又如何呢,如今父亲给我的地位,是唯一放手一搏的机会!
若成,则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握他的命运。若败,那么不过成王败寇,我也决不会怨恨你!
曹丕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夸张,笑意嘲讽。
曹植瞧着他这般模样,饮尽这一杯酒,起身迈步离开。
从此一生,南辕北辙。
春意太浓,酒也太浓。
曹丕独自饮了许久的酒,久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
曹丕抬起头,笑道:“呵呵,仲达怎么来了?啊,来了也好,陪本公子喝一杯罢。”
司马懿看着眼前的酒杯,若有所思:“二公子觉得四公子变了,是以难过么。”
曹丕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饮尽。他的表情越来越落寞,越来越伤怀。他说:“小孩总要长大的,改变亦是理所应当,我何必难过。”
司马懿叹了口气。
他伸手按住了曹丕,对上他看似迷蒙的眼睛,轻声道:“二公子难道都不好奇,四公子为何会有如此改变么?更甚者,一个人当真能改变这么多么?”
曹丕握着酒杯,默然不语。
“有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人大智若愚。但私以为,一个人对于大局的把握,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更有成长时的培养所致。但这需要一个前提,便是他有天赋。他若是没有,又如何能一鸣惊人?”
曹丕紧紧攥着酒杯,目光微闪:“若是……他本来就有,却假装没有呢?”
司马懿微笑着提醒:“二公子,那时的四公子才十岁。”
曹丕简直无法克制面上些微扭曲的表情。
但司马懿视若无睹,维持着先前的语气,温和道:“一个十岁的孩子,若当真足够聪颖,又如何能忍得住将这份聪颖藏好,反而忍着寂寞,看父亲的目光永远停留在兄弟们身上呢?”
曹丕闻之,眼中也露出些微的茫然。他顺着司马懿的话语,喃喃道:“是啊……怎么忍得住呢?”
他们兄弟二十余人,父亲最宠爱的却从不是他与曹植!哪怕是最没心没肺的曹彰都要费尽心思得到父亲赞赏的目光,又何论更小的曹植呢?
当年的曹冲也不正是如此么?
倘若曹植是与曹冲一样的神童,像杨修这样的老师,又岂会不昭告天下,向父亲邀功呢?
曹植又岂能如此默默无闻呢?
曹丕想到这些,只觉脑中一团杂乱。他实在是想不通,只能凝视司马懿,等着他的答案。
司马很快给了答案:“说起来在下有两个几分猜测,二公子若是闲着无趣,不妨听一听。”
曹丕微眯了眼,恭敬道:“先生请说。”
司马懿道:“一,他本身平庸。只不过近来有贵人相助,是以他在丞相面前表现越佳,令丞相刮目相看。”
“二,他天赋惊人。只不过幼年时有人看穿了他的不凡,并且预及……情景,是以要四公子藏拙,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展现在世人面前!”
曹丕浑身一震,豁然反手攥住司马懿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眸中冷芒闪烁:“先生,那个人是谁呢?”他问完,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名字,便深吸一口气,用着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先生是说……郭嘉?”
曹植在赤壁之前,从来没有任何表现。但在赤壁之后,父亲对他的态度却是迥然大变。那么赤壁之中发生的,不正是关键?
而赤壁之战,又岂非是曹植跟随郭嘉前去的?
他攥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面上表情也越来越狠戾。但他忽然将这些表情尽数敛去,忽然直起身,几步走到司马懿面前躬身大拜:“还请先生助我!”
司马懿写满了惊讶。他慌忙扶起曹丕,无奈道:“公子又是何苦。”
语罢,他顿了顿,轻声道:“郭嘉,抑或杨修皆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余人。在下以为,无论是第一种可能,抑或第二种可能……那人在背后做这些,又是为何呢?鼓动四公子与二公子反目,又是为何呢?”
曹丕眯起眼,缓缓道:“此人阴险狡诈,不知又利用四弟做些什么呢?”
司马懿躬身,恳切道:“二公子与四公子情深,世人有目共睹。想来二公子自然是十分难过。二公子不若思考着,如何在丞相面前拆穿那人的阴谋,好让丞相与四公子看穿那人的野心。而后……”
他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了。但这点到即止的话语,反而让曹丕愈发清明起来了。
“先生说的不错。”
司马懿眼角含笑。他已至而立之年,正是一个男人最为风光的年岁。他生得俊朗,此时成竹在胸,自有难以形容的儒雅气质沉淀其中,更何况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当然,这些很难做到。”
曹丕这才笑了起来。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依然是那般慢的动作,却已不再似先前的沉重,而是一扫而空的悠然愉悦。他倒完这杯酒,又给司马懿倒了杯,举杯敬了敬酒,道,“难或不难,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只要能令父亲看清你的能力不如我,只要能令父亲厌恶郭嘉抑或杨修,只要能斩断你的一切后路。
我不着急,一点也不急。



☆、83

夏历四月;邺县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许是天气愈发闷热的缘故;曹操最近也有些烦恼。
事实上在这个年后;总有人在上奏的文书中隐晦提及立世子一事。但除了崔琰敢明目张胆表示自己支持曹丕外;所有被询问之人,皆是闭口不言。
郭嘉自然也被询问过;毕竟曹操本有心选择他辅助世子,延续他的基业。
只是这亦有一个前提;便是继承人是他曹操选的,而绝不是别人挑选的。
郭嘉的回答也并未出乎曹操所料,一直笑而不语。
曹操凝视他许久;意味深长开口道:“你与子建关系最好,你难道不希望世子是他么?”
郭嘉依然是笑。
他直视曹操;目光一如当年初入军营的从容纯粹,话语亦是无所谓:“主公要立谁为世子,谁便是世子。”
曹操皱眉,叹了口气。他闭了闭眼,整个人都覆了一层难以形容的疲惫,“子桓与子建各有优缺,孤始终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郭嘉不为所动,略略躬身恭谦道:“郭嘉只知,主公心中一定有答案。”
“若是一直没有答案呢?”
郭嘉道:“总归会有答案的。”
曹操闻之,哈哈笑了起来。他起身走到郭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郭奉孝啊郭奉孝,孤命你来是为孤分忧的,你却丝毫未能替孤解忧,该当何罪?”
郭嘉笑道:“郭嘉记得主公曾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郭嘉不是杜康,自然不能为主公解忧了。”
曹操笑声愈响了。
此事曹植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仅是如此程度的怀疑,郭嘉轻而易举便可打消,何必告知曹植引他担忧。
四月中旬,曹植得到了前去郭府拜访的机会。
他与郭嘉已有两个多月未能单独相处了,哪怕朝堂之中日日能见到,却要克制雀跃的心情,甚至不经意的眼神交流,比见不到面更令他难受万分。
曹植有时也莫名感慨——这年头谈个小恋爱都得像地下工作者,委实苦逼。
好在郭嘉至少还是他名义上的先生,否则恐怕半年都难以单独相处一次。
此时两人便在书房之中饮茶对弈。棋下得如何,两人其实并不关心,只是享受难地一起的安宁温馨。
棋局下了多久,似想到了什么,忽然询问道:“先生,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人?”
郭嘉闻之抬眸:“嗯?”
他似乎有些好奇曹植为何会问这样的话,眸中有些微的疑惑。但他的眼神更甚往昔的温和专注,叫曹植微红了脸。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曹植很快摸了摸鼻子补充了一句:“额,我的意思是我看自己与别人看自己总归是不同的……”
“呵,这样啊。”郭嘉轻笑一声,便撑着下颚落下一粒黑子,悠然思索片刻道,“只是子建,我眼中的你,与他们眼中必是不同的。”
曹植愣了愣。
他瞧见了郭嘉眼中的温柔与戏谑,恍惚间想到年幼时他与郭嘉第一次见面,这个人轻而易举看穿了他伪装的惊慌,却又默契地避而不谈。大抵是这样的默契,使得他对这个人始终保持着重视,却没有任何的恐惧,最终演变为喜欢。
而能从这些细微地方,便看穿他与一般小孩不同只人眼中的自己,与他人眼中的自己,自然是不同的。
想通这些,曹植也便觉得十分无奈。
如今他与曹丕已算是撕破了脸,他根基不稳,决计不会主动对付曹丕。而曹丕不想他扎根魏郡,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他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是风平浪静。想来曹丕必是在布局,只是他又会布怎样的局来对付自己,曹植无法确定。
这世上没有完美之人,曹植自然是有很多缺点。但是很多缺点他看到了,曹操也看到了,便不是曹丕能利用的缺点了。
他们的切入点,只有曹操没有看到的,甚至曹植自己也看不到的。
……难道他该去询问杨修?
曹植默默脑补了杨修最近仿佛更年期的冷脸,唇角上扬的嘲讽弧度,以及必然出口的“四公子也会有缺点?这可当真是笑谈”之类的讽刺话语,终究扯了扯嘴角默默呵呵。
郭嘉瞧着他面上那怪异的表情,轻笑了起来:“不过有关你二哥的想法,我倒是能猜测一二。”
曹植炸了眨眼:“先生请说。”
郭嘉却是收了笑容,分析道:“你在他人眼中,从小并无任何天赋。然而赤壁之中,却忽然大放异彩。我若是别人,首先想的是也许你的表现皆是巧合,然后是你身后是否有人指点,最后才是也许你从小便在伪装,直至那时方才恢复本来面貌。”
“第一点首先略去,毕竟无论是不是巧合,你父亲都已经重视。”
“那么第二点,若你的背后有人指点,那人又是谁呢?”
“那么第三点,又是谁人在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身后指点,令其韬光养晦呢?”
“那人究竟是谁呢?”郭嘉笑了笑,随意落下一子,“这个倒是容易想到,譬如德祖,譬如我。”
曹植缓缓颔首,接下话语迅速道:“是以,我若是二哥,必然会从这点上下手。”
“而这一点,又能衍生出很多方法。”
“比如在父亲面前揭穿我其实并没有真才实学,父亲自然要不喜我。”
“比如,令父亲厌恶先生。”
“比如今日我与先生单独相处,可以扭曲为密谋。”
“……”
“比如战场之中,先生若是中箭病逝……”
曹植想到这些,表情猛然一变。
一直以来他最困难的地方便是如何打入朝堂,培养属于他的势力。但事实若他身处邺县,而郭嘉与杨修出战在外,他根本无法触及这些在意之人,又谈何保护。
“去年父亲在江东铩羽而归,若父亲想要再扳回一局,那么今年是再要出兵江东了罢。”他这般推测,是因为他们已无法攻打西川,那么曹操近日集兵定是为此。
却不想郭嘉摇首失笑:“主公不会去的。”
曹植闻之,眸光微闪,半晌无语。
郭嘉却忽然似笑非笑道:“你很看重司马懿?”
曹植一怔。
司马懿此人,自从初见时脑中隐约刻下的印象,抑或包括他对曹操诏令的不屑最终成屈服,以及之后的安之若素……种种种种,皆在提醒曹植此人不凡。如今曹操令他陪同曹丕读书,正是将司马懿与曹丕绑在了一起。
曹植语气之中便也带了丝复杂。他说:“这个人……值得先生注意。”
郭嘉挑眉。他也不再问了,只将手中黑子落下,颔首道:“既是如此,今后我定会注意些的。”
曹植这才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很快,他的笑容又变得黯淡,苦涩。
他无奈道:“我与先生,大约又是许久不能相见了。”
郭嘉动作微顿。
“二哥既然有所动作,必是从父亲下手。”曹植眼中浮现出不容觉察的痛苦,“是以这段时间,恐怕先生与我要保持距离。”
郭嘉收了白子,叹了口气:“是,恐怕至少需要两三年。”
语罢,他敛眉满面复杂。
他已不再年轻了,是以先前答应接受曹植感情,也算得上孤注一掷。哪怕将来落得各种悲惨的下场,他也认了。只是如今正是他与曹植感情最浓的时候,他在慢慢老去,曹植则是缓缓成熟……
实在是太久了。
曹植却并不知晓他的顾虑,反而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凑了过去,“先生,求安抚。”
郭嘉阴郁的心情忽然便晴朗了起来。
他伸手,象征性拍了拍曹植的脑袋,笑了笑:“你输了。”
“啊?”
曹植这才怔住了。他垂首看棋盘,盘中白子零星散落,几乎已是片甲不留,与他停手之时分明截然不同。他哭笑不得地抬首,抽了抽嘴角:“先生,你这是……”
接下来的话语,却被尽数吞没。
建安十九年五月,曹操欲征孙权。
两年前曹操大破孙权,却因当初孙权部队精良,又逢江东大雨连天。无论天时、地利抑或人和,皆不适曹军继续作战,是以曹操无奈北还。如今准备,入秋攻去,打至江东最晚不过冬。且这两年来水军训练亦有了些许成效,曹操便摩拳擦掌再度欲南下。
郭嘉却道,“孙权与刘备很快便将有嫌隙,主公何必急于一时呢。”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赤壁之后,荆州七郡纷分。主公占南阳,孙权得江夏与南郡,刘备据长沙、零陵、桂阳、武陵。后刘备屯兵公安,不利发展,孙权暂将南郡借与刘备。后来主公南下,刘备夺益州,刘军却是危在旦夕。孙权攻许昌,主公无奈选择退孙权。想来如今刘备即将稳固西川,孙权自是要讨回南郡。”
曹操思索片刻,道:“奉孝认为,刘备不肯还?”
郭嘉笑而不语。
曹操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刘备为得西川实在失去太多,孙权要回南郡对于他们恐怕是雪上加霜。刘备决不可能当机立断归还南郡。
他的心情便好了些许,微笑着询问郭嘉道:“依你看,孤又当如何。”
郭嘉斩钉截铁吐出十一字:“北上辽东,攻乌桓,收复辽西!”
是以建安十九年六月,曹操第三子曹彰拜中郎将,北攻乌桓。不久,降服辽东鲜卑大人轲比能。
十月,曹彰攻公孙康。次年一月,久攻不下。



☆、84

夏历六月;曹豫满两周岁。
曹豫在十个月时已能含糊着唤父亲;十二个月站立走路;至如今能简单地表达自己;甚至乳娘一个不注意他便四处乱跑找不着人。四下无人时跌倒了,他也不哭;倒是麻利爬起来,待寻着乳娘或者他人;才开始嚎啕大哭引人心疼。
曹植为此哭笑不得。
曹操知晓后,倒是十分喜欢曹豫这个性,甚至指着小胖子对十余岁的曹叡(曹丕长子)道:“叡儿啊叡儿,我从来欣赏你这沉稳的个性。今日见了小胖子,方才知晓小孩子太沉稳也不是好事啊!”
从小沉默寡言的曹叡也不恼,反而对曹豫鞠了个躬认真道,表示自己一定向曹豫学习,引得曹操哈哈大笑。
此时曹植为左都尉的时间满整整五月;处事已十分得心应手。
许是曹操身处邺县之故,各士族子弟皆是乖乖呆在家中、学堂读书写字;而非整日走马斗鸡、寻衅滋事。少数几个实在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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