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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金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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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习惯了勾心斗角。
当人可以为了股权钞票六亲不认,身为旁观者,只会觉得一阵阵恶心反胃。
“所以才阻止。”
“因为知道人可以为了一己私利而吃人,我才相信自己是对的,并竭力阻止同类残杀。”
医术治疗的是伤痛,法律抚平的是整个失控的社会不堪重负的道德神经。
我不想看弱者被欺辱,不想看强权者为所欲为。即使这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也请别忘了一切建立在我们同是人类的基础之上。
法律最终维护的是人的权利,律师最终保护的不过是自己相信的人心。
我只能相信自己,而非相信什么公平。
“做错事要付出代价,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人不懂,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我杀了人……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于情,我被逼至死角才心生杀意;于理,我正当防卫过失杀人……法律的变通和死板都像是一把双刃剑,你不可能永远抱着除恶扬善的佛祖心肠去面对,哪一方都会有隐情,判决也不可能侧重单独的一方。”
“我只能站在于我有益的那一边——根据本身价值观的判断来行事。我是这么想的。”
“那你相信什么?”凯莉反问我:“抛弃社会给你灌输的思想,你相信什么。”
心跳就卡在嗓子眼。“所有人都能幸福地活着。”
“——你不觉得可笑吗?”
“随你的便吧。”我摇头:“我决意如此。”
“谁会在乎呢?”凯莉不平地说:“谁会在乎你呢?”
“我在乎。”我指着自己:“我在乎。”
那时,我用我所能庄重的口吻说,我在乎。
坚信这世界还存在道德良知的我,很在乎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幸福地活着。
我不知道还能抱着这天真的梦想走多远,那位律师说不出三年我就能明白自己是对是错,然而时至今日我唯一能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然而这把双刃的剑在手,刺向何方仍是由我自己定量。
我并不在乎无路可走,
一语终了,我去为自己倒了杯水。斯图亚特保持了罕见的沉默,在我冒烟的嗓子被水滋润过后,她才用一副前功尽弃的表情对我说:“我差点就把埃莉卡小姐诱导到复仇之路了。”
“你这女人……”我白了一眼她:“苏艾特老爸是你亲自举报的吧。”
“嗯,Bingo~”
“滚你的。”我顶着头顶青筋咬牙切齿:“一边忠诚于家族不择手段地坑我,一边想救自己的公主不停劝诱我回黑手党,你是精神分裂了么?”
她反倒恬不知耻地笑道:“埃莉卡小姐难道不是该称赞一下我的面面俱到吗?”
“在由衷感叹你的两面三刀之后,我的理智选择是立刻报警。”
斯图亚特对此一笑了之:“世界上大多数人的行事动机都是利己,不论是生前利还是死后名,连法律公知埃莉卡小姐也是。有伟大牺牲精神的人少得可怜,我算一个,但因为我愿意为之献出一切的人是位黑手党,在世人看来我比单纯执念于己身正义的埃莉卡小姐低贱不少……世道如此,您又何必紧抓所谓公平正义这种洗脑主义不放,照您认为正确的去做就是了。”
我怀着敌意与敬畏看着她:“不要说得好像很了解我。”
“旁观者清。”斯图亚特举起酒杯,红酒如注流进玻璃禁锢中:“我知道你们这些经常跟黑手党打交道的律师在想些什么,无非是发现了残忍之人埋藏于心的善意后,自己一直坚信不疑的‘善恶有别’理念产生动摇罢了。始终不敢正视人性,不敢承认黑与白间存有灰色地带,您才被我轻而易举地牵着鼻子走。”
“看在主公的份上我送您一句话。”她与我碰杯,怀着与初次见面时无二致的礼貌与疏离:“法律仅是秩序的标尺,唯有人心才是善恶的试金石。”
陈年红酒在无色的杯底转动,与她暗红的唇彩溶为一色。半透明的液体倾斜流淌,从雪白桌布的一端扩散成浆花的形状,鲜红耀眼,直至顺沿桌角滴落在了地上。
就像破裂的杯口划破柔软的现实,浅灰色的面目并非可憎,识破真相的时间里甜蜜入口,唇破血流。
“埃莉卡·波尔塞林诺小姐。”斯图亚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您的酒洒了。”
我低头看见满手的酒水,双手同样是亮眼的明红,却停止了抖动。
我叹了口气,拿过纸巾擦干双手。刀依然在我手,即使再次想起那晚也再无恐惧袭来。我知道她说的没错,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了。
“您想好了?”斯图亚特问我。
我点头道:“想好了。”



☆、夺宝游戏

帕茨老师走进酒吧时,蓝波正手舞足蹈地向我汇报探监情况:
“说通啦,多简单啊。蓝波大人的首战告捷!……知道吗,我就像阿纲在谈判桌上一边笑得跟见到京子姐一样,一边把话说得难听又委婉至极……‘跟我们说实话吧,谁把毒品卖给你,又是谁给你提供了货源’,用这句结尾,他的脸色就像腐败掉的牛奶……”
我正整理着从法院拿来的诉讼材料,抽出空档喝水,帕茨老师已走到蓝波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得出你长大了不少,埃莉卡的小弟弟。”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哦诸神慈悲,老师……咳咳,求您别用这么带有歧义的形容……”
蓝波半是畏惧半是惊吓得逃到我身后,还不忘在我耳边悄声说:“我算知道老姐你那么孟浪的言行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了。”
“只是理解偏差罢了。不怪你们,我年轻的时候也讨厌长辈开玩笑。”帕茨老师朝蓝波笑道,但我留意到她眉头紧锁,眼中也堆积着深沉的阴影。
我主动站起来:“您怎么会来这里?”
“埃莉卡,你还在为二审作准备吗……”帕茨老师在桌边坐下,假装翻看着那叠废纸,我注意到她偷瞥向我的眼睛同样闪动着暗光。
“蓝波?”我转头喊蓝波,才发现他早已溜上楼,我听见楼道上苏艾特一声惊呼,而后蓝波尴尬的喊声响了起来:“小姐,我朝天上诸神发誓还不行吗,我从来没有轻薄过你!我可是有……”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帕茨老师在此时清了清嗓子:“埃莉卡,有个坏消息……”
“老师,从来到威尼斯的那天起我就不知道自己哪天听到过好消息。”我为她倒了杯水:“是什么?”
帕茨老师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眸里此刻盛满忧虑,她抓住我的手:“埃莉卡,我在司法部有几个熟人,他们刚刚告诉我……虽然你很快也会被通知到,但我认为由我告诉你比较妥当。”
胸口开始有巨石堵塞的感觉。“您说吧。”
帕茨老师露出那种母亲才有的怜惜:“艾丽,我很遗憾……他们查出你和波维诺家族的收养关系,禁止身为被告亲属的你参与本次案件,并要求审查你的律师资格。”
玻璃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为什么!”我跳起来,强压着蹿进眼中的怒火:“是哪个天杀的告了密?!”
帕茨老师扶住额头叹了口气,苍老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我的:“坐下,孩子。”
“不要!”我正怒火中烧,口气比任何时候更冲:“司法部那群只会跟黑手党狼狈为奸的蠢货!他们怎么可能有闲情雅致来管这么小的案子!”
“别着急,艾丽。”老师柔声道。
“不要!”我挥手把第二个杯子打碎在地上:“他们有什么资格审查我的律师资格!只会使阴招的货色,有本事把我的律师证直接吊销好了!”
“埃莉卡!冷静点!”帕茨老师低声呵斥道。
我的心猛地一颤。
帕茨老师看我一脸不甘,无奈地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木桌:“听我的话,艾丽。”
我闭紧嘴巴慢慢坐回椅子上。
帕茨老师喝了口水,缓慢地说:“奥斯塔(Aostar)告诉我你接下这个案子后就一天天地失去冷静,我起先还未相信,毕竟你的镇静是出了名的。”
“不用他多嘴。”我推开她递来的信件:“他只是我的助教,若想对我指手画脚,等他念完博士再说。”
“但他没说错。”老师尖锐地指出,“奥斯塔很关心你,他也是你的师兄。”
“谁要他的关——”话未吐净,我撞见老师如黑曜石闪亮的黑眼睛,只好把视线连同话题移向一边:“他不理我。”
“你不是小孩子了,得先道歉才行。”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师:“那货把关于我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地对您讲?”
老师摆出一副“你知道得太晚了”的表情:“我很遗憾,你们一直相处得很好,然后……”
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老师还在说,却只有嘴唇在动,一切声音排斥于外,只有奥斯塔的声音还在回响:“我叫你离他们远一点!”
心口的那块石头落了地,我伸手拿过第三只杯子把它撇在地上,玻璃破碎飞绽的脆响里我开口道:“我猜这要死的消息是那个混蛋给您带来的。”
帕茨老师楞了一下,飞快地接口道:“这确实,等等,怎么会……”
我掏出电话,快速发出一条短信,回复几乎是瞬间就显示在手机上,我把手机递给了老师。
“看来是这样。”老师赞许地点头:“你沸腾起来很快,冷凝下来也不慢。”
我又愧疚地不敢面对她:“我会找回原先的镇定的。”
“祝你好运,但也不必强求。”急促的脚步从身后楼梯响起,帕茨老师往我身后望了一眼提包起身:“或许吧,有时候我会想,艾丽你像只牛一样倔强……”
蓝波狂奔下楼:“老姐!”他喊道:“老姐!”
“我不是牛,他是。诶,蓝波?怎么回——”蓝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拽住我:“走!去警察厅!”
我被一身牛劲的蓝波拽出酒吧,连连阻趔险些跌在地上,正欲发作的脾气被蓝波的一句话堵了回去:“苏艾特的老爸——他把我们的人供出来了!!”
“哈——?!”
“这个男人。”接待室中,调查队长将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您认识吗?”
我摇摇头,转而询问蓝波,后者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如果我说我认识他呢。”
队长朝他瞪大眼睛,蓝波立刻缩紧脖子把视线移向一边。这位警察是标准的武斗派人士,面部线条粗犷,隔着衣料我都能隐约看出他健壮凸显的肌肉。显然他对于蓝波是个不小的震慑,我不禁想起蓝波被强行带入警局的那晚被人狠狠修理过,再与面前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联想起来,自己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队长先生,您的意思是苏艾特父亲供认的,向他提供毒品的毒源上线,是波维诺家族的成员?”
队长严肃地点头,并用锐利的眼刀割向蓝波:“那么,埃莉卡·波尔塞林诺小姐亲自担保的波维诺家族少爷……”
“蓝、蓝波大人……”蓝波鼓起巨大的勇气仍不敢与他撞面:“我,我见过这小子……一面啦,就一面,他本来就……我是说……”他口齿不清道:“我上个月见到他的时候,他是违反了我们家的规矩,被带到墨西拿由我爷爷宣布惩罚的……”
“他可能差点被踢出波维诺家族。”我耸了耸肩,对队长道:“即使如此,也不足以构成蓝波的犯罪证据,苏艾特的那些情况我跟你细细说过了。”
队长以凌厉的视线视|奸了我和蓝波数分钟:“我个人相信波尔塞林诺小姐,她几年前帮过警方一个大忙……我确定过你的正直与坚持,既然你如此肯定,我可以把审讯结果拖延几天。”在蓝波咧开嘴角时,他话音一沉:“只几天。”
我拉着虚弱的蓝波站起:“我代苏艾特向您表达敬意,诸神保佑您,先生。”
蓝波离开队长的目光范围时恐惧得双腿发软,不仅如此,他誓死不从正门再走一遍:“我决不在他们那种‘你是强|奸犯’的眼神里遭受侮辱!”
我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强行把他架出去:“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辩称自己无罪吗,你惧怕他们的想法做什么,给我从正门走出去!”我使劲拍他的后背:“挺胸抬头,堂堂正正!”
“是……是啦!!”
——“托你的福,他们的眼神已经变成‘黑手党竟嚣张到大摇大摆进出警局’了。”走出警局,蓝波对我怒目而视:“蓝波大人的名誉!”
“早就没有了。”我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相片:“此人被家族判决后便失踪了……怎么找到他呢?”
“找他干什么啦?”蓝波不满道:“现在苏艾特无罪,赶快抓紧把我的案子解决吧!” 
我无限怜惜地瞅了他一眼:“蓝波,我亲爱的弟弟,有时候我真的想,既然同在一个家族受同等教育,为何你我的智力范围不在同一线上?”
蓝波瞪起眼睛,只是他刚要反驳便突然止住了怒意:“……斯图亚特姐?”
我感到半分惊喜:“老师说的不错,你果然长大了……”我拨了拨他满头乱发:“斯图亚特的最高宗旨是她的公主,而她决不能背叛麋鹿家族。因此若麋鹿下令阻拦我的行动,她必定履行职责。但……”
蓝波眨了眨眼睛:“任何行动都不能背离最高宗旨,所以她连举报苏艾特老爸都是故意的?为了把这个逃犯带到我们眼前?”
“上帝保佑,你这孩子终于能摆脱情绪正常思考了。”我抒了口气:“我不认为斯图亚特会愚蠢到连谁偷拿了自己抽屉里的手枪都不知道,她只是迫于家族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好了,弟弟,我们去找那混蛋小子吧,他一定还在威尼斯。”
“哎呀,这越来越像夺宝游戏了?”蓝波得意地笑道,过了半天才突然炸毛直叫:“埃莉卡你刚才什么意思!我一直都能正常思考!”
相隔一条小河的咖啡厅前,我将蓝波转向酒吧:“那你看看那两个孩子,告诉我你能正常思考吗?”
蓝波打掉我的手向酒吧门口望去,苏艾特正抱着一篮水果踏进酒吧,麻花辫的同龄女孩似乎与她聊得非常投机,逗得多日沉闷的苏艾特捧腹大笑。
我揉了揉蓝波的头,这次他没有再躲开我的手。我低头看向那孩子,他微睁的右眼在黄昏时分的光线照射下泛着微光,我还未看清他眼角溢出的是什么,蓝波猛地捏紧我的手。
“啊,疼!”我急忙往外抽,不料蓝波越抓越紧,一平的身影已消失在酒吧内,他的表情却开始结冻成冰:“姐姐。”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晚苏艾特是从后街逃出来的?”
“你终于开窍了。”我松了口气道:“去看看那晚的监控录像吧,你会得到答案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醍醐灌顶……


☆、往事如烟

威尼斯的雨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我从酒吧阁楼的床上爬起来时,水城还未从沉睡中醒来。昨夜下了一晚的雨,夏天的千岛城也逃避不了地中海气候的摧残。
先是突如其来的响雷带来豆子大的雨滴,台风般的狂风暴雨把屋外大树吹得东倒西歪,枝叶不断随着猛烈的摇摆拍打着窗户,使我躺在床上忧虑着是否玻璃会被拍碎。
骤雨下到了半夜,我忍受不住困意阖上睡眼时窗外雨声已弱。此时再掀开帘子向外望去,灰暗的阴雨云占据了视野的大部分,一片寂静里小雨断断续续地下着,雾蒙蒙的稀薄雾气笼罩着整座城市。沉重的天空下大地覆盖着暗灰的色调,我看不清不远处的小河,只感觉到世界安静得出奇,仿佛威尼斯了无人烟,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安静恬淡的墨西拿。
我站在窗边,透过沾着水雾的玻璃看屋外大树的叶片被雨点淋打。没有目的亦没有吵闹,就是那样安静地等待一天的到来,直到身后突然有个声音打破了安宁:
“小蓝波从昨天傍晚便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监控录像,埃莉卡小姐倒是意外地悠闲。”
斯图亚特站在我身后。
“我在认真地回忆与你见面的那一天,是不是这样的情景?暴雨下的威尼斯……”我不想瞧见她的脸,兀自看着窗外淋淋细雨,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我听人说麋鹿家族热爱荣誉,可不是爱管闲事。”
“外面还盛传波维诺家族醉心技术不问外事。”斯图亚特耸耸肩:“埃莉卡小姐很聪明,不过出人意料的死板,我以为你早猜出来了。”
“早猜出来了。”我颔首应和道,“粗神经如蓝波都意识到自己身处风暴眼的中心,我又怎会守着波维诺家族的少爷还不为所动?”
斯图亚特嘴边的笑容一闪即逝,刹那间的警备让她在玻璃上的影子看起来像一只弓着背的猫:“你却瞒着他,还有苏艾特。”
“斯图亚特小姐有什么立场为苏艾特说话,卖掉她的不正是您吗?”我冷笑道:“您自己也说了,我是个单纯为私利所驱动的凡夫俗子,虽然喜欢追求正义,个人情操也没有伟大到为他人豁出性命的程度。我首先想的是自保,在发现对手是谁后。”
“这种条件反射的实用性很强。”她用赞许的语气,我却看到她眼神满是嘲讽:“与强大自己百倍的敌人做对,感觉不太好吧?”
“你也做着与我相同的事。”我不客气地把话顶了回去。“您瞧瞧现在的处境,物证无效,人证失踪,口供损毁,我的律师资格证随时可能被随时吊销……但我不打算着急,这只证明真正的凶手兜里揣着一把刀口朝向自己的匕首……静观其变,蓝波和苏艾特如何选择,我便怎么辅助他们。”
“他们都是孩子。”
“一个面对敌人毫不畏惧,一个身处险境从未放弃求生…… 我相信蓝波和苏艾特,即使必须与法院那些守旧刻板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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