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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难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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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在他身边,烦躁地抓着头发,道:“这已经是第二十一家了,陆小凤,第二十一家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你难道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吗?”

陆小凤的脸色很严肃,他最痛恨的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杀人。

可是现在有人在他面前杀了人,二十一家,一百三十二条命。还明目张胆地告诉他,他们是因他而死。

是的,因他而死。

司空摘星并不知道去黄泉之梦的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去那里。

就在陆小凤一筹莫展时,一首童谣出现了。

几个七八岁的孩童用稚嫩的声音在小巷子歌唱:“彼岸花,彼岸花,黄泉之路在哪里?彼岸花,彼岸花,黄泉之路在这里。十年寒窗榜提名,封侯拜相由天定,妻妾成群子成龙,财源滚滚宝盆来。彼岸花,彼岸花,那里是梦的故乡……梦的故乡……”

陆小凤走过去,问他们为什么要唱这首童谣时,孩子们很坦然地告诉他,是有个穿着蓑衣的叔叔教给他们唱的,还说如果有人问起,就告诉对方,“勾魂使者已然拜会。黄泉之路随后奉上。”

随后奉上的,是二十一家,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每一家都留有一个字,由尸体摆出来的字。

字,还未完,命,也还未完。

陆小凤却第一次产生了不要查下去的念头。但他却清楚地知道,已经无法放弃。已经有一百三十二条人命进驻到了他的心里。一百三十二条冤魂在他的心底哀嚎。

一个人的价值有多大?

一百三十二条人命组不成一句话。

一个蹦蹦跳跳的孩子,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只等同于有人用墨笔轻描淡写的一个横、一条竖。

暴雨后的风也是暴躁的,带着浓重到雨水也洗刷不去的血腥气,腥臭、腐烂,那是人命的味道。

黄泉之路,唯有用人命才能开启。

“陆小凤。”

一道温和的声音带着暖暖的味道如同清冽甘甜的泉水冲刷进他死沉而愤怒的心灵,陆小凤猛地抬起头,惊叫道:“花满楼。”

花满楼远远地站在巷子里,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笑里有温暖,也有悲哀。他没有靠近,是因为已经闻到了血腥气吗?

司空摘星已经跳了出去,也许他也已经受不了这院子里的死寂和压抑,他跑到花满楼身边,问道:“花满楼,你怎么来了?”

花满楼淡淡地道:“你们要找黄泉之梦,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陆小凤也已走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他已经很久没有喘过气了。“为什么要找你呢?”他问道。

花满楼笑道:“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去过那里,而且,他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死人。”

陆小凤立刻问道:“是谁?”

花满楼道:“我。”
作者有话要说:错了,其实,我说的就是电影,张智霖演的那版




☆、第五十章

陆小凤从来没有想过;花满楼会跟那个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拼不出一条路的地方有关。

可是现在,花满楼却告诉他;他不但知道那里;还曾经去过。

花满楼已经闻到了陆小凤身上残留的花香;很弱,很浅,几不可闻。他曾经闻过这种花香,但那时熟知各种鲜花的他却罕见地并不确知它的名字。

可是现在;他已经想起来了。

彼岸花。

生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所以;他也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名字,黄泉之梦。

忘川河;摆渡人,身无渡资忘归魂。奈何桥,孟婆汤,从此亲朋是路人。能从黄泉之梦出来的人,不是死人,就是活死人。

可是,花满楼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死人。

陆小凤捏着手里已经枯败的花,暗红色的花瓣就像干涸的血迹,干枯得没有一丝生机,残存的花香对陆小凤而言已经消逝再不可闻。

也许世上除了花满楼,再没有人能闻到它曾经诱人妖娆的香气了。

花满楼站在那里,平静地微笑着。陆小凤知道紫禁之巅后,花满楼心中一直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定跟花满楼去京城路上的遭遇有关。

陆小凤突然不想去找黄泉之梦了,即使有一百三十二条人命压在他的心上,即使有一天他会怀着遗憾悔恨的心离开这个世界,现在他都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了。

他想要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会把人变成死人和活死人的地方。因为他想,他离开了,花满楼也会离开的。

但花满楼却站在那里,他的身形看起来很单薄,朴素的单衣在凄冷的夜风中挣扎飘荡,但他的神情却淡然平和,单薄的身形如同坚韧的磐石一般稳稳地立在原地。

他已经从晦涩中走了出来。花满楼是个善良的人,也是个很强大的人,这种强大不独为他高强的武功,更是在于他的心。无论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受过怎样的挫折打击,现在的他都已重新恢复了平静和坦然。一如他脸上绽放的散发着光彩的微笑。

他似乎已猜到了陆小凤的想法,笑道:“我既然没有变成死人,也没有变成从此不认亲朋的活死人。就再不会变成那样。陆小凤,从前总是你来找我帮忙。现在我想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陆小凤苦涩地甩了甩头,叹息道:“帮。”

他知道,正如他了解花满楼一般,花满楼同样了解他,了解压在他心上的一百三十二条人命。他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花满楼了。

他现在唯一想知道,能知道的是,花满楼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杀了人。”花满楼静静地开口,他的声音淡淡的,神情也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让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吃了一惊,“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还不到十岁,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手上。”

杀人,对江湖中人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即使是对讨厌杀人的陆小凤,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最多难过一阵子,愧疚一阵子。但是,花满楼——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

陆小凤突然心底涌上无边的愤怒,他可以想象这件事对花满楼的打击有多大,有多狠。

夜风凄凉。

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空气十分潮湿。小镇里万籁俱寂,几声狗吠突兀传来,很快便消逝。铜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意识到?”司空摘星似乎一直在琢磨这个词,仿佛想要从这个词里找到宽慰朋友的理由,“也许不是你杀的呢?”

花满楼微微侧了侧脸,微弱的光芒照不见他黑暗中的表情,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很平静,“不,是我杀的。刀是我刺进去的,也是我□的。我感受地到那孩子的血喷溅到我手上、脸上的热度,听得到她垂死的喘息声。她在我怀里慢慢变得冰冷。她是去给我送花的,她说院子里的花都不好看,山坡上的才好看。她死的时候手里就捏着那朵花,那是她从山坡上采来的。她说要让我看真正好看的花。”

花满楼的声音是那样平静,但陆小凤的心却在颤抖。司空摘星禁不住站起身,担忧地按在花满楼肩上,叫道:“花满楼!”

花满楼沉默了下来,忽然展颜一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陆小凤也站起了身,仿佛是坐不住了,他焦躁地走到窗口,看着外面阴暗的黑夜,狠狠地一口一口地灌酒,似乎是要压下什么,几乎整整一壶酒就这样灌下去后,他压抑地问道:“那是一朵什么花?”

花满楼静默了一下,慢慢道:“一朵散发着山野青草香的小野花。”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花满楼道:“人生而有善有恶,善恶之间也许只有一线之隔。有人在我心上划了一道口子,他想知道染上了无辜孩童之血的花满楼还是不是花满楼。有了黑色污痕的良善还能否能无暇地存在。他一直在问我,闻到手上女孩的鲜血味,还能不能听到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陆小凤捏紧了手里的酒杯。

花满楼缓缓地转过头来,明明无焦距的双目却好似对上了陆小凤的深沉而愤怒的目光,他一字一句道:“陆小凤,黄泉之梦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石秀雪死在了那里,她朝夕相处的师姐孙秀青杀了她。”

窗户明明没开,房门也关得很严实,司空摘星却仿佛感觉到阴冷潮湿的风吹进了骨髓,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喃喃道:“死人,身无渡资忘归魂……活死人?从此亲朋是路人?”他暴躁地跳起来,抓着头发道:“那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还有……他?花满楼,他是谁?”

花满楼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陆小凤突然道:“你那天晚上在等的人是不是他?”

花满楼点点头,缓缓道:“是,我想要告诉他,花满楼依然是花满楼。既没有变成死人,也没有成为发疯的活死人。我还是能听到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百花楼的门也依然是一直开着的,什么样的人去那里,我都同样欢迎。即使覃逆再找两只三只看花来看门,也一样如此。”

他脸上的笑容轻松又愉快,即使在这阴冷潮湿的夜里,也散发着夺目但平和的光彩。那笑容仿佛一股冬日里的暖流,带来一室的温暖。

陆小凤忽然也笑了,心头的阴霾仿佛一下子驱散了大半。尽管他知道花满楼还有些话没有说,比如为什么杀了那小女孩,是什么让花满楼出现这种失误,为什么用刀,一向不会带武器的花满楼刀从哪里来的。但这些目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花满楼真的放开了。

司空摘星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解脱般地道:“花满楼,你果然是应该好好笑着的。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一不小心一刀戳死你自己了。”

花满楼笑道:“我当然不会戳死我自己的。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到了黄泉之梦,说不定我就会拿刀戳你。”

司空摘星受惊地跳起来,叫道:“不会吧?喂,陆小凤,我们还是不要去那个鬼地方了。”

陆小凤把空了的酒壶往空里一抛一接,道:“非去不可。”

花满楼点点头,笑道:“非去不可。”

司空摘星眼睛滴溜溜一转,身体往门口挪,迟疑道:“那我……”

话未说完,已经被陆小凤揪住了领子。

“你也非去不可!”狠心的陆小鸡“铁口直断”。

司空摘星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地应了声。

小镇的街道上走着一个人,白色的罗衣,白色的帷帽,纤白的脚趾裹在木屐上,每一步都均匀无声,脚踝和手腕上各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却丝毫不闻铃铛的脆响。

这是一个扶桑打扮的少女,腰间挂着的,也是一把扶桑的东洋刀。

但她说出口的,却是地道的大明京城话。

“两个包子。”

清亮悦耳的声音平静无波。一只纤白的小手递出一个铜板,又接过两只包子。

帷帽是放下的,面容连同被咬的包子一起被阻隔在其中,让企图一探究竟的人们大失所望。

没有人会想到,帷帽下那毫无表情的绝色脑袋里正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要不要踹了西门吹雪?

世上有把女朋友扔下自己跑了的男人吗?

有!西门吹雪!

世上有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女朋友扔下自己跑了的男人吗?

有!西门吹雪!

覃逆和西门吹雪一路轻功疾驰,眼看就要到目的地小镇了。覃逆一个错眼,前面的西门吹雪,没影了。

她绝对不会怀疑他是被抓了什么的。

这情形就跟第一次她和陆小凤、花满楼去万梅山庄时一样……暮霭苍茫,西门吹雪忽然间就已消失在西风里……消失在西风里……

小镇的入口处,就只剩下覃逆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吹着西风……




☆、第五十一章

覃逆严肃地思索着严肃的问题。踹掉西门吹雪的念头就像在小西风里打着旋儿的落叶一般在她心里转啊转。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见到陆小凤花满楼他们。

她用前所未有的郑重表情上上下下打量着陆小凤;直接把陆小凤凰盯得浑身发毛,摸着鼻子讪讪地问:“怎么了?”

半响;覃逆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诚实地道:“果然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本来想要踹掉西门吹雪的,看到你,突然觉得他还是勉强可以让人接受的。至少,他是跟着西风跑了;不是跟着女人跑了。”

陆小凤表示;他现在依然健在没有吐血身亡,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的评价不够恶毒;而是他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

花满楼低笑出声。

司空摘星以手捶桌,幸灾乐祸地开怀大笑,可惜,没笑几声,就被覃逆下意识扫过来的眼神给噎了回去。偷祖宗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被捕快死对头堵到门里了。不过好在,覃逆并没有抓他,而是大度地表示,允许他“戴罪立功”。

本来不情不愿的司空小贼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了。他已经得到覃逆被派去万梅山庄执行“二十年潜伏任务”的消息,而且依他看来,此任务应该是遥遥无期。也就是说,此番一笔勾销后,只要他不是吃饱撑着了跑去万梅山庄作案,将从此摆脱这块捕快牛皮糖,重做逍遥贼。

山坡上开着花,嫩黄色的小野花成片成片,随着秋风点头摇曳,芬芳中带着山野青草的味道。

四个人站在山坡上,领路的却是看不见的那个。

花满楼蹲□,看着脚下的小花,他明明看不见,却又真真切切地让人感觉到他是在看,很认真地看。

“我养过很多花。”他说,“却独独从未养过它,连想都没想过养。我甚至连它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司空摘星伸了个懒腰,道:“它们本来就不需要养,也没有名字。”

花满楼沉默了一下,笑笑道:“确实如此。它们本不需要养,也不需要名字。它们本来便存在于这天地山野间,无须他人照拂,也无须他人青睐,已香飘万里,处处可闻。”

陆小凤弯下腰,摘了一朵放在鼻下嗅了嗅,“果然很香。”又从怀中掏出那已经枯萎发黑的彼岸花,也嗅了嗅,道:“虽然已经闻不到了,不过,如果我的记忆没错,还是这死人花味道更浓吧。”

花满楼还是笑笑,道:“确实。”

覃逆也蹲下了身,伸出素白的手指,戳了戳摇头晃脑的小花,道:“野花的香气、曼珠沙华的香气,只要是花,都有香味吧,区别也只是香味各有不同罢了。”

花满楼诧异道:“你竟也闻到了?”

覃逆站起身,点点头,道:“我闻到了。”

陆小凤不解道:“闻到了什么?”

花满楼道:“另一种花香。”

陆小凤耸起鼻子使劲嗅了一会儿,耸肩道:“好像是有,不过我对花不是太了解,闻不出是什么花。”

花满楼笑笑,对覃逆道:“我记得,你也一向对花不太了解,除了泡茶的菊花梅花。”

覃逆点点头,道:“是啊,我对花确实不太了解,但如果这世上还有一种花,它的花香能让我记忆深刻,那么就是眼下闻到的这种了。哪怕只是一小点,我也能闻得出来。”

花满楼有几分诧异。司空摘星挠挠头,道:“什么花?”

覃逆抿着嘴,陆小凤发现她一贯无波无动的表情这一刻出奇地沉重,也出奇的冷凝,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覃逆,就连她身上的气息都隐隐多了几分冷煞。

“罂粟。”

“罂粟?”陆小凤思索了一下,手指摩挲着下巴,“我记得,这东西好像是制鸦片的药材吧。很值钱。”

花满楼点点头,微笑道:“确实很值钱,价比黄金。”

确实很值钱。罂粟、鸦片这种东西,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

在现代,鸦片、罂粟已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毒物,几乎是谈罂色变。

但在古代却不是。它最初传入中国是做为观赏价值的,就如李白曾有诗云:“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里的断肠草,据说就是罂粟花。罂粟种植并不广泛,到唐朝时还作为贡品从国外进贡来,也是做为观赏用的。直到后来,才又发现了它的药用价值,宋代时,被看成治痢疾等症的良药。还有治呕逆、腹痛、咳嗽等疾病,并有养胃、调肺、便口利喉等功效。罂粟子、壳也被当成了滋补品,苏轼就有诗云:“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

元代时,已有了鸦片,但并非中国本土所制成的,而是从征服印度等地的战争中掠夺而来。在当时还颇受欢迎。但中医已发现了罂粟的巨大副作用,名医朱震亨就说过:“其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可惜,听取的人却很少,几近于无。 

传到明朝,中国本土才逐渐懂得了鸦片的生产、制造。但对它的副作用也还是没有深刻的认识。不过此时,鸦片的种植仍然不多,多数还是从海外输入的。作为“贡品”药材贡献给皇帝。享用的范围也很小,多在皇帝、王公贵族中,服食鸦片并不普遍。

因数量少,市面上的鸦片价格一直非常昂贵,与黄金等价并不是一句戏言。

覃逆低下头,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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